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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欲望之物-吁趿王宫-上,1

[db:作者] 2025-08-17 06:38 5hhhhh 7530 ℃

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身体无力,只好这样继续保持。

白色的床幔、柔软的轻纱,不知名的香味与被褥包覆着我,我就像煮熟的饺子内馅一样无力地瘫在里面,散作一团。因为睡得太饱我感到头痛,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我重生了。

我冷静地得出了这个结论,身上也没有怀表,不然为什么这样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呢?

酒吹声从外面走进来,我一定是死了吧,这才看到莫须有的幻影。

“哎呀,我们最擅长播种的小哥醒啦,先吃点东西?”

这样想着,看到黑龙坐在我床沿,捻了一颗葡萄塞在我嘴里。

啊啊,好真实的幻影,好幸福。竟然死了也有吹声照顾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动地伸手掐住了他的奶头。

被吹声电了一顿之后我老实了,虽然我认为我被电得快糊了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服软了,谁让我那么宠溺他呢。

“…你没睡傻吧,一上来就非礼我性感的奶头。哼,看你也不像硬了的样子嘛。”吹声一边揉着胸部,一边吃起了葡萄。“不过啊,你是不是掉东西了,冒冒失失的。”

这么说着,他把一块造型熟悉的东西递到了我手里。

——是一块银表。

“哈,应该是这个款式吧,不过颜色不一样?我不太确定,还是先来问问你好了。”

话音刚落,我感觉上衣从肩膀滑落,身上的衣服居然一下就不见了。乳头被人捏过,腰肢也痒得不行,我几乎一下又倒回了床上大笑起来。

“喔,很好玩嘛。”黑龙玩味地挑起眉头,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哦。”

“你平常就带着这么糟糕的东西和我们走在一起吗?”

“虽然我是很感兴趣啦……”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把表塞给我了呢。

“但是我想摸你的话,直接给你说不就好了?呵呵,你光是看到我强壮的背脊就忍不住流口水了吧?”

这么说倒也对啦……但我有那么痴汉吗?对于他下流的调侃我实在有些汗颜,连忙把表接了过来。

我打量了一下表身,又观察背面。银色成为了怀表的底色,而背后多了一个可以掰动的奇怪齿轮,像是精巧的装饰品。

的确,我记得之前的铜表不过是个快生锈的老古董,样式虽然精美,但总疑心几下就把它摔坏了。

咔哒。

我轻搓爪子。

那么,先验验货吧。

时间凝滞下来,一切分外熟悉,但这次我却感到有微妙的不同——就仿佛我去触碰水能看到水面泛起波纹,而不是我的手像是插进凝胶一样直直塞进去。

这样想着,我推了推吹声的肩膀,黑龙轻微打了个晃又坐了回去。我惊讶得差点磕到床沿——我可不记得这怀表能让人的动作做出反馈。

我在吹声的胸口按了一下,若是以前他大概会斜斜静止在半空,如今他魁梧的身体顺当地倒向了床幔,我还看到了他倒在床面时令人遐想的回弹。

我思索着,抄起他腹部的那个果篮,手里捻住一颗葡萄:啪。那颗葡萄顺顺当当地掉在了我的被子上。接着我拿起第二颗葡萄,心里默念着:停下来!

绿莹莹的葡萄随之静止在了空中。

我主观的意愿控制了物体能否依照世界意志继续移动,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我把怀表指向酒吹声时,静止的怀表发生了反应,它指向刻度“1”。我旋了旋怀表顶部的那个按钮,虽然它可以旋转,但并没有任何反应。

……很奇怪,我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疑惑的鼻音,随着我把怀表从吹声身上移开,怀表又回到了刻度0。如此反复之后,我料想应该是和背面那个齿轮有关。当我转动了一下背面的齿轮后,大概扭动了四分之一的位置,刻度指向2。

嗯,这下真是让我有些费解了。我随手拨了拨齿轮将它调整到6,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好泄气地按回了怀表。

“…呃呜!”一声低沉的呜咽在我耳畔响起,我看到吹声在我面前口干舌燥地抚摸自己的胸部,接着那亚麻布的裤子被他的阳具拱出巨大的隆起,前端迅速变湿,像是淫兽滴下湿糜腥臭的口水一样。

浓烈的酸奶味,混合着一点葡萄果香,我的鼻尖不自主嗅闻着,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吹声紫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他困惑又带着求助地与我对视,润厚肥大的舌头不知所措地滴着口水,就像任人采撷的草莓软糖等待别人紧紧含住,夺取他满溢的涎汁。

“呜啊……怎么…这样,乳头好痒,快停下来!”好诱人的性感嗓音,难以想象这样迷人的喘息是从吹声身上发出来的,他此刻大概羞得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握住了他的爪子,他紧紧抓住我,在我惊悚的目光下把我的爪子伸进他的嘴里,开始舔舐我的食指。

……宙斯在上,不得不说我硬了,这他妈换哪个雄性能不硬!但是我却产生捉弄了家养的大狗的罪恶感,于是我按住怀表,把怀表的刻度拨到了0。

空气安静下来。

不得不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酒吹声的表情一下止住了,就像按住了遥控器的“停止键”,那些羞耻的口水放荡的表情马上从他脸上褪色。

他面无表情地吐出含在嘴里的爪子,接着他无视那牵出的银丝,低头打量着自己淫荡的动作——也许他是在羞耻。

“……谢谢你见好就收,呵呵,我现在有点话想和你聊。”他撑着床坐起来,面带笑容地与我对视,我立刻感觉毛骨悚然。

“我只是正常地好色了一下而已!”我马上低伏做小诚恳认错,态度百分百的认真恭敬不掺杂一丝犹豫。“我连碰都没碰你!!!”

后来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场面不是很愉快,这段回忆还是掐掉吧。

“你问我哥——啊,他去觐见国王了,对方直接传召了他。哦,还有我们两个。我以没人照顾你的理由推辞了,幸好国王大人圣明,听说你仍然昏睡着,就命令你醒之后第二天再来。”

“国王、见我?为什么要见我啊?”我没忍住“哈”了一声,就好像看见香喷喷的烤鱼突然站起来对我说话了一样。

——没事的哦,你看我现在被烤得微微醺呢!

吹声直接上手掐住了我的脸用力一掐,恐怖的指力让我从胡思乱想中一下扯了回来,我没忍住痛呼出声:“喔靠靠!好痛!!停下来!”

“你啊……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能力是什么啊?”吹声耸了耸肩,难得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暂停时间——嘿,这样逆天的能力,一定会被骑士们注意到,接着上报给国王的吧。”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不,应该说我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情。

吹声见我快要出家的表情,也只得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说。

没想到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我的耐性渐渐被削成片把长的阳光薄片,再被窗帘掩上。

相当无聊——在足量的休息后,围着房间打转变得格外沉闷,我就像是笼中的蝈蝈一样不安地转来转去,触须想要往外面伸出,瞄了一眼坐得端正的黑龙,又收了回来。

我觉得吹声也是想去玩的,但他应该不期待我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词。

“你要不要去见你哥?”

“喂,当然想啦,不过会被拦下来吧。”吹声有气无力地接了一句,他露出牙痛数周的神态,就像打量着未开化的野人那样怜悯地看着我,“……我们没有通行证,卫兵不会放行的,况且那么多卫兵,每一个关口都有呢。”

“也许不用那么麻烦!”我扬起手里的怀表,把锁链缠在自己手上。“我还是有点用的吧。”

在吹声眼中,我倏忽间出现在门口,下一秒脸就埋在他胸部里面,又在眨眼间坐回床上。

对啊,还有这种作弊级别的道具呢。

“嘿嘿,也许有人改变主意了?”

吹声略显纠结地瞄了一会儿门口,我忽然有一种带着好学生逃学的罪恶感,却意外看到他隐在床褥上握紧的拳头。

“……哼!我只是为了出去监督你不搞事!”

“好的,那辛苦吹声兄了。”

空气很热,就算把晒了十年的蝉的尸体堆积成山,再配上花草和露水味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充满了森严又燥热的呛人感,好像夏天死去的气味。

不太喜欢。

我皱着眉头,太阳晒到身上的感觉就如同一层膜,把我的四肢都紧紧捆在一起。站在屋外时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里实在大得离谱,无论看向哪边都是墙壁和葱郁的树木,华丽的雕刻和大气的石雕摆件让我有点晕头转向。

眼里浮雕流转,暗沉的巨大石雕拔地而起,横在光于影之间。

这些雕像大概刻的是一些极为雄壮的动物,雄鹰、老虎,甚至还有巨龙,连狮子飘逸的鬃毛都纤毫毕现。

我打量了一会儿,却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拽拉着吹声向前走去。

我们仿佛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四周还是开阔得令人发指——刻了浮雕的白泥瓦、排列紧密的大理石砖、如同飞龙抓握的灯柱应该是魔法点亮的,漂浮在里面的米黄色光源怎么看也不是明火。

太阳射在墙面又反射向地板,无孔不入地刺向我。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太阳太大该怎么办吗?我有些痛苦地眯起眼睛。

这里亮得我快要瞎掉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略显委屈地低着头乱走,不时抬头从树荫里窥伺,白花花中浮现出一点绿茵,从绿茵之中又隐隐看见扎营的轮廓。我瞥向士兵巡逻较为密集的地方,拖着依旧静止的黑龙向前迈进。

——反正看守越严密的地方,也越接近核心,错不到哪里。

结果却恰恰相反。

往前走是层叠又深浅不一的树影,尽那头出现了几座哨塔。我心知这下是彻彻底底走错路了,却也不太着急。

反正说到底也只是逛逛,去哪不也一个样么——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感觉不是很好受。脚掌走得发疼,好像被火炭炙烤过一般,又痒又痛。

踉踉跄跄间撞到铁甲上,我不禁哎哟一声,抬眼看去。

——旁边站岗的狮子士兵面色严肃,身着甲胄,身板挺得剑一样直。

哇,大帅哥。

我忍不住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将吹声安置到一旁,伸手稍微揉捏了狮子的胯下,果然贴到了一大团软软的热肉。

这样可不行……下面的剑也要挺直才行哦。

随着我恶劣地舔咬着狮耳、轻抚揉捏他厚重沉甸微凸的裤裆,他的狮枪逐渐充血,接着我拨开裤缝,那根诱人的肉棒就从裤子中间顶了出来,硬得发直。

不得不说变成银表以后还真好用啊。稍微让他摆回方才一脸肃然按住剑柄的样子,我用剑身遮住他胯下的傲然长剑、不至于周围的人赶来立刻让他露馅。

…给小哥调到刻度6吧,偶尔发泄发泄也不错哦?思考了一下,我挪动吹声将他倚在狮子身旁,黑龙垂下的爪子用来攥住了对方勃发的狮屌。

黑龙的宽大的肉翼展开,遮挡住淫靡的现场,让空气都变得湿黏暧昧起来。布置完这一切,我兴致盎然地朝着那边的哨塔走了过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军营呢。

翻开帐篷的帘子,里面空无一人,床褥也叠得很整齐。想必里面的士兵都出去训练了。

军营内的空气即使是凝结着,也能看出大家气氛高涨的状态,他们赤着膀子,放眼望去全是古铜色的腱子肉和挂在身上的汗水。

我暗衬也许是两位团长完成了委托让他们士气高涨。

对于冒险者而言,能完成A级的委托都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家伙。

而S级则是一顶难以企及的桂冠。

即使是5个A级副本叠在一起,和S级也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它意味着无上的荣誉,也能给祖辈增光添彩、封发爵位、允许你在皇家图书馆借阅部分的禁书——我想这件事几乎让冒险者趋之若鹜。

最顶级的禁书也最难学习,但只要参悟,让这世界改头换面也不过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据史书记载,魔王强悍非常,是因为习得禁术所致。

在两百年前他就随手摁灭了一个国家的王都——整个都城都在他抬掌之间拔地而起,升入空中。那些跺一跺脚就能撼动世界的力量体系的家伙,他们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巨大的恐惧让他们只能发出惨烈的哀嚎,就这样被魔王硬生生炼化成了纯能量体。

“恼人的蚊虫。”魔王轻率地留下评语。

整个过程他仅靠单手完成,甚至还有些瞌睡,简单得就像摁死苍蝇一样简单。

后来那个王都成为了魔王栖居的巢穴,他只是需要一个歇脚的地方而已。

禁术的诱惑让人疯狂,但这并不意味着禁术每人都可以修习。

他们不是被巨大的能量撑爆,就是被内心的魔种占据了身体。但即使禁术的修行十死无生,也有人暗暗幻想自己是那亿中无一的幸运儿。

——去向世人证明自己的力量吧!再去夺取更强的力量。世界只是你的掌中玩物啊。

这样的语言使人狂热,让冒险者寒毛战栗。

人人都妄图品尝胜利的美好滋味,却又被代价吓破了胆,骇得剑不能握腿不能走,尝到那苦涩的胜利的家伙真是少之又少。

我低头摩挲了一下怀表的银链。

我本也应该是别人踏足的一块枯骨而已。

摇了摇头,我走向中间的帐篷,这里显得比较空旷,四边扎着深深的木桩。

大概是将军休息的地方,会是谁呢?

——我撩开帘子,看见冠沼和白泽坐在里面。白虎的面色风淡云清,就好像沾满雪的松针林,而雄狮却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仿佛听到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奇心犹如猫抓一样折磨着我,我伏在一边的盔甲架后面,用帘布遮住自己,解除了暂停后偷听起来。

帐外雄壮的士兵们训练的喊杀声一下变得无比清晰,就好像在我的胸口猛击战鼓一般。

“我不允许你退队,白泽!”

砰!好震怒的声音,冠沼的鬓发几乎根根竖起,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那结实的桌子直接碎成两半烂木头。

退队?什么意思,我有些诧异地看向白泽,那只黑白花纹的老虎,他宁静平和的态度让我鼓噪的心又安静了下来。

“我意已决,冠沼。”

白泽只是微笑,抚摸了一下平放在他膝盖的阔剑。接着我感觉他朝我这里看了一眼,却并未声张,又抿着桌上的茶水,温和的声音就像陈酿后醉人的美酒。

这时他的笑意忽然显得真挚起来,就好像刚才一瞬间看到了让他非常愉快的东西。

“——我想去那个冒险者的小队。”

没有原因也没有抱歉,只是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的想法。

两相沉默。

“……白泽,就当我看错你了。”

良久之后,冠沼冷冷地看了白泽一眼,拂袖离去。

哗啦。

帘子被揭开,我吃了一吓,不禁往盔甲架后面又缩了缩,手里已经紧紧握住了怀表。只要再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就会按下去。

预想中的斥责、疑惑地大喝,或者是奚落——什么都没有,连最轻微的“咦”声也没有。山谷寂静,我站在漆黑的深渊底下,凝视着最高处纤细的一线天,光源从那里传过来。

无奈又很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一片火红的山茶花自穹顶飘落。

“你要在这里藏多久呢?”

温热的鼻息好似一缕春风从我脸上拂过,模糊的山茶花影子瞬息拉长,像是飞射而下的太阳光,顷刻间撕开黑暗,窄小的穹顶裂缝被不断拉扯开,金光如洪水流泻,冲入我湿冷的松针林。

春意泛滥,草叶开始疯长,漫天的雪色遇热开始融化,化成流动的春天,没入湿冷的泥地里。

我怔愣抬头,看见漫天八百里的火烧云。

“你迷路了吗?还是要我带你回去呢?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我看向那两片最凝实的晚霞——白泽赤红的眸子回望着我,半蹲下来,向我伸出虎爪。

那爪子的确来自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宽大厚实,指节间老茧横布、伤疤交错,充满了迷人的野性。他就像等待受惊的小动物的响应那样耐心地等待着我的答复,单膝跪地,像是忠诚的骑士一样。

“没事,不征得你的同意的话,我不会碰你的。”

“我可以等到你反应过来为止。”

我们走出军营,我发现他背后背着一面虎纹盾牌,很重。

“骑士们!”白泽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了过来,我站在他的侧后方,注视着那面圆盾。威风凛凛的黑色盾牌上,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白虎。

“从今往后,我要退出骑士团了。”这只白毛大虎大笑着,声音却慢慢变得平和下来,越来越慢,缓慢揉进骑士们剑砍不破刀劈不烂的盔甲里。

好疼,好像纸面擦过手指那样割出了纤细的伤口。

“会有新的团长代替我的位置,此事不必再议。”

“团长!!”

士兵的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们露出张惶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就像一只只受伤的野兽,即使我与他们并不相识,见状也不由得皱了皱眉。白泽只是对他们挥手,拉着我朝军营大门走去。

他的表情风淡云清,握着我的力道却紧到让我发疼。

骑士们——还是士兵们?我想对于他们应该本无分别才对。

骑士们拼了命地朝着我们这里扑来,他们伸出的爪子就像一根根试图拦住滚石的藤蔓。

咣!

白泽的背后升起一个巨大的金色虚影,把所有士兵弹进了大门里面,我看出来那是盾牌上的虎纹。栩栩如生的金虎昂首阔步,踩得地面都出现轻微的凹陷,脊背绷直,朝他们猛地虎吼一声。

“吼——!!”

穿金裂石的啸声掠起强风,刮得我耳膜生疼。一双热乎的虎掌紧紧地包覆在我的双耳上,我感到温暖的能量在那柔软的肉垫表面涌动,护住了我的耳蜗。这下我又能听见了。

“够了,给我回去。”白泽的声音很静。

“为什么啊!!”这是那些骑士们的声音,他们身上穿着的战裙落满了泥土和汗滴。

“团长,求你不要走!!”有人几乎立刻跪了下来,接着所有人都开始跪了下来,朝着白泽的方向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求你不要走。”嘶哑的声音连愤怒都没有了,软弱得像是祈求,他们的额头紧贴住地面,绽开蜿蜒细小的血流。

白泽牵着我的爪子一刻不停地朝前走着,走得不慢,就好像停下了一秒他就会后悔,他就会回头。

金色的大虎伫立在门口,金色的眼睛盯着一干士兵,身上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柔和的力量将士兵们托起,再也跪不下去。伤口从他们身上消失,血迹逐渐干涸,再变得完好无损。大风吹过,老虎化为金色的流沙找不见形状,最后伸手也没有抓住。

我转过了脸。

走了好远,白色的地砖、白色的王宫、白色的老虎,好像连绵不绝的大雪。

“为什么要和我走呢?”我问。一捧雪压住了我的肩,接着又揉向我的后脑勺,让人感到奇异的暖和。

“我已经不具备骑士精神了。”

好深奥的回答,让我下意识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大虎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每一处花纹都显得很柔和。

“想问什么?”

“……骑士精神是什么?”

我好像问了很愚蠢的问题,但在此时显得又很艰深。他微笑起来,轻柔地抚摸我的发顶。

后来我不止一次地想过:

如果我这时能看懂他的意思,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骑士精神啊,就是……唔。”他抓了抓头发,锋利的眉眼轻拧在一起,露出一个堪称憨态可掬的表情。

“哈,这真是不好说清楚呢!”白泽大笑着,对我敬了个军礼,我虽然不是很懂,但看起来还挺标准的。那乖张的表情一下就从他的脸上收了回去,变成了微笑。“那请允许我再行一遍骑士礼吧。”

——好熟悉的场景,只是不在大厅,但有了骑士。

“谦恭,正直。”白泽曲起右臂,轻敲左胸,盔甲砰砰作响。

“怜悯,英勇。”他拔剑出鞘,横剑在前,剑身映出双眼。

“公正,牺牲。”收剑回鞘,单膝跪地,伸手解下长剑。

“荣誉。”他将腰间佩挂的穗子也取了下来,青绿色的穗与长剑一起托举在前,递向我。

“灵魂。”

骑士礼里有这一步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宛如赤红的真火包裹住了我,我感到浑身发烫,从头到脚都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请您握住我的佩剑。”

白泽低声呼唤着我,出身平民的我,不太理解这代表着什么,我不假思索地握住那柄朴实的银剑,仿佛听到了剑身中传来心潮澎湃的呼吸声。“这就是我解释的全部了。”白泽看着我微笑,依旧不解的我杵在原地,但此刻,在我内心仿佛有一片不再平静的湖面,荡漾摇动着,在那抹赤红的注视下,涨起了潮水。

这是在对我宣誓效忠吗?

再无礼数我也能大致明白现在的处境,我的内心不自觉继续提问,甚至诘问着我看过的那些天真烂漫的童话故事。

骑士一定要服务于公主吗?骑士一定要效忠于国王吗?是普通人可以吗?只是为了普通人也可以吗?

小小的心脏发出微弱的质问,我看到白泽低下头吻我的手背。

我不能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白虎这样做,但透过白虎真诚的凝视,此时的氛围令我无法轻易推辞。

“哎呀……好啦,我明白了!”我被他弄得有点痒痒的,于是略微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们在休息的宫殿分别,白泽说他要去准备明日出行的行李,我点头应允。

失去白虎的陪伴,我再次暂停时间,试图沿着原路与吹声会合,无奈王宫实在太大,所到之处都过分相似,我只能到处瞎晃着,寻找招龙或是吹声的身影。

然而都没有,一切都简陋得乏善可陈,我觉得这国王真是没有品位极了。

正当我找到逐渐不耐烦之际,熟悉的木屋出现在我眼前,那是我与吹声稍早离开的地方。

当我推开门时却看到吹声正在很不熟练地给别人治疗,旁边是还在轻微抽搐的士兵,看起来好像被电晕过去了。

我解除了暂停,走向专注施法的黑龙。

“呀,你回来了?”酒吹声非常客气又满脸带笑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电荷好像一下就顺着他的目光涌过来了。

“……我错了。”我老实诚恳且十分快速地道歉,吹声那伸过来的爪子几乎都贴在了我的脸上,最后还是捏住了我的鼻尖。“算了,放过你这家伙了。”

“但是这种事情!这种、呃……至少下次给我说啊,你这家伙。”他脸色通红地看向旁边的狮子士兵,对方的腰腹都被他用一块宽大的白色绸布包了起来。

见不用挨揍,我嘿嘿笑了一声,看他面红耳赤的反应,不禁好奇地凑过了头。狮子的裆部虽然被遮住,狮屌随着白布扯下而一览无余,青筋怒胀,直直挺立向半空。

“你是怎么给他解决的?”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我实在好奇得紧。

“…不啊,没有解决。”黑龙默默握住地抓住自己一只手臂。“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把他电晕了。”

……啊,嗯。怪不得刚刚看到狮子兄在抽搐。那就是没有解决了,真可惜。

我按下怀表,将表盘平举向狮子,时针指向了刻度5,我沉吟了一会儿,玩闹心过去,还是不想多生事端,又拨回了刻度0。嘛,这个表能调度别人性欲的事,我暂时还不想任何人知道。抱歉啦,吹声!

我收起怀表后,那根精神奕奕的狮屌就像蔫蔫的小动物,慢慢软下去,耷到了狮子的小腹上。本来还抽搐着流水的肉棒,湿润的铃口很快就止住了。

吹声慌不择路地把那根下流玩意遮起来,随后像驱苍蝇一样赶我出去:“好了好了,你要去找我哥的话就先自己去吧。”

“你不去吗?”我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只看到他羞恼的目光。

“这闷狮子被我电成这个样子,不负起责任来怎么行?至少得等人家醒过来吧!”

“哦哦……我还以为你要一个人坐奸他。”

那对巨大的黑色肉翼猛地展开再煽动,如同我在直面暴风一样,强大的气流瞬间把我轰出了门。

“——滚啊!!”

我知道他也没生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了吹声随行后,目的地似乎都变得不重要起来,反正我拥有大把时间。我沉吟着,朝着最宽阔的那条路走去,灰底的花岗岩相当朴实稳重,给人大气沉稳的感觉。

这下至少不会再走到军营里去了。

为了不遇到更多麻烦,我决定使用怀表后再行动。

咔哒。

一声脆响。我抬头仰望,那片淡紫色的云彩遍布渐暗的天,晚霞浸染着穹顶酝酿出深沉的星彩,想来我醒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树林的枝桠弧度都柔软起来,在今夜变得分外温柔。

怀表变成银表之后,我所接触的空间都变得流动起来,连空气中的味道也可以被我所感知了。

树叶香、阳光从枝桠间垂落滴入砖缝的味道,无孔不入地发散进我的鼻尖里,各式各样的香气如同万花筒一般席卷而来,朱砂、石灰、草木的腥香……好似勾人触手那样扭动着须子缠绕住我。

淡淡的雪茄味。

束缚一下轻松起来。如同亲切的向导一样,我循着这气味的牵引绳向着目的地走去。

我本以为他会在气派的大殿里,正好也能一窥国王威风凛凛的容貌,但是这味道却七拐八扭地去了别处,离宫殿的正门越来越远。我满怀疑虑,到底循着味儿找到了酒招龙——他竟然在偏殿里。

我跨过门,光影变换,世界像是降下了三个色度。我眯眼看向正中,却不禁呃了一声。

殿里只有招龙和冠沼两个,其他人看起来已经被遣散了。冠沼正抠挖着自己不着片缕的后穴,另一只狮爪正拉扯着红龙薄薄的兜裆布,那根散发湿糜气味的龙屌顺从地耷在了一旁。

红龙一脸屈辱地被对方按在桌面,爪子已经和桌脚捆在了一起。

……什么情况?这两个家伙在干什么?

我握紧拳头,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冠沼面前。

冠沼生得更高大,须发飘扬,英姿勃发,宛如魁梧的大力神。他比招龙更高了一个头,压制住他就像按倒小孩一样轻松……也或许是事发突然,招龙没那么差劲才是。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我松开掐得掌心泛红的拳头,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冷静下来。

从前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思考,但近来却源源不断地递来我的跟前,逼迫我分析,逼迫我呼吸。

真是要疯掉了啊。

我瞥向冠沼,雄狮那双薄荷绿的眼睛紧咬住酒招龙身上的盔甲,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力,宛如要把这头红龙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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