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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门今始为君开,3

[db:作者] 2025-06-23 08:41 5hhhhh 4400 ℃

  恍惚中,身后的男人如蜻蜓点水般啄吻着他的耳垂,嘴角,下颌,再顺势而下,含住少年尚不明显喉结,轻微的舔咬着。这种带着献祭意味的亲昵,令息筱不由自主地颤栗呻吟起来,意识在爱欲的海洋中飘荡,渐渐脱离了控制,似乎就要沉浸下去。

  突然,下身的要害被冰冷尖锐的硬物抵住,直逼到头皮的危机感觉令息筱顿时从欲望中惊醒。

  抵在自己分身尖端的是一根发簪,那是息筱两年前送给息沂初的礼物。黄金镶嵌着翡翠的簪子外表简单,古朴大方,虽算不上非常名贵,却隐藏着一个精巧的机关。此时,那个机关已经开启,一根尖锐锋利的针刺从发簪的底端弹出。

  息沂初稍稍动手,掌中的簪子缓慢的从分身根部一点点滑到顶端,锐利的锋尖直抵住铃口处。

  “息筱乖乖的别动哟,这个可是很锋利的,不小心的话会真的废掉你。”片刻前还在耳边呢喃细说着爱语的嘴里吐出残忍的话,让人顿时如坠云雾。

  惊恐地看着息沂初将锐利的尖刺缓缓从自己铃口插入,瞬间产生的剧痛与记忆中不久前那里才被推入珠串的剧痛混杂在一起,使得息筱不住的想挣脱躲避。然而要害被刺穿的恐惧却令他僵直着身体在叔父怀中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被刺穿——这种煎熬让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耐,身后坚实的胸膛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依靠。

  “呐,息筱以后要记住,如果你还敢跟别的男人亲热,叔叔可是会非常非常生气的。生气的时候我的脾气总是不太好,如果控制不了,就会忍不住一点一点从内向外刺穿这个调皮的小东西。这样就算主人不记得,至少它会终身难忘。”在侄儿耳边温柔的低喃,息沂初手中的尖刺却猛地扎进他铃口内娇嫩的内壁。

  “啊……啊啊……”剧痛连同被穿刺的恐惧令息筱面色惨白,他已然放弃尊严,双手揪着息沂初身上的衣裳惨叫出声。

  听到那尖细的恐惧叫声,息沂初一手抽出由铃口内刺入茎身的针刺,看着手中美丽的玉茎因为剧痛而颓软抽搐着抖动,好似害怕的小动物般缩起,顶端不断的吐出鲜红的血泪,娇弱得惹人怜爱。

  “呵呵,这样就害怕了么。还没有被扎穿嘛……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就这么毁掉的话,我也很舍不得呢。不过,如果息筱再忘记的话,叔叔倒是不介意像这样来帮你记住。”轻轻的舔舐息筱小巧的耳廓,息沂初的语调依然温和,说出的话语却令他恍如置身冰窟,“这次是一下,下次就是十下,再下次就是二十……我倒是很不介意让你慢慢长记性。但息筱也知道叔叔人老了,如果不小心手一抖,在这里开个洞的话,那这可怜的东西会不会真的坏掉叔叔也很好奇呢。”

  “不,不会忘的。”慌乱地拼命点头,身体内还残留着的疼痛让息筱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反抗。

  “好了!别害怕,惩罚时间结束,我先帮你上药。”环抱住怀中之人冰冷僵硬的身躯,让他紧靠在自己温暖的胸前,息沂初轻吻着他的额际,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大掌缓缓扶过之处带来干燥温热的触感令息筱的情绪平缓不少。

  等到怀中之人情绪几乎完全平复后,息沂初这才从怀中掏出之前正准备送到太子府上的疗伤膏药,手指稍微抠出一点轻柔地为息筱的伤处抹上。满是鞭伤双臀,因为他之前粗暴入侵而裂伤的肛穴,肿胀的双丸,还有分身上的鞭痕……一一处理过后才发现,还有滴血的铃口内部伤口比较难处理。

  无奈的再次拿出弹出尖刺的发簪,息沂初还没进一步行动,便察觉到息筱瑟缩着整个人蜷在自己怀中,拼命合拢双腿想要遮住自己的分身。

  “别怕,只是上药而已,这里的伤口不处理好就麻烦了。”感到怀中的躯体变得越来越僵直,息沂初轻声地宽慰着,不等息筱的反应,他便利落的将沾着药膏的针刺送入少年的分身,在少年开始挣扎之前快速的上好药,然后抽出。

  “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别怕……”抱着息筱挣扎的身体,息沂初不厌其烦地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着。直到他再次放软身躯,靠进自己怀里。

  这样的息筱,就好似当年那个每次受到伤害就会跑到他房中的孩子。那个时候,也不管他床上有别的男人或者女人,这孩子每次一到房中就把人给踢下床,然后窝在他怀里咬着下唇连哭都不肯哭,只是不停地颤抖着。等到他停下颤抖后,便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叔叔,而后默默地爬下床,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现在的息筱可以选择的怀抱太多了,如果一不留神他就会飞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没法关起来。所以在他想要起飞前,就得把那双翅膀打断骨头,拔光多余的绒羽。

  抱着怀中的息筱,息沂初靠在身后的树上,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到他赤裸的身上,两人享受着着阳光下片刻的宁静。同样墨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风飘舞,在空中交缠。

  静谧的时光流转,却也给人一份安心。

  “叔父。”将头枕在息沂初的颈窝处,息筱微仰起头,在他的耳畔轻唤。

  “怎么?”息沂初侧头,在他唇瓣上轻啄一下。

  “再做一次吧……”似在喃喃自语,息筱的目光落在头顶的树叶上,温暖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处洒下。

  “什么?”

  “再做一次吧!”不安地微微扭动着休息过后已经回复不少元气的身体,少年脸上窜起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不行,这里的伤会疼死你的。”修长的食指在息筱的红肿的后穴轻按,他马上皱起眉头。

  “可是,我想要啊!”无辜的眨眨眼,精致的脸上泛出纯真的笑容,“叔父也想吧?已经硬了哦。”柔软的小手轻抚一下抵在他腰间的火热硬物,靠着的胸膛猛然一紧,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别闹了。”抓住捣乱的双手,息沂初压抑着欲望的声音添了一分沙哑。

  “可是……真的很想要!”不敢太强硬的要求,迟疑了一会儿,息筱拉着叔父的双手的手放到自己腿间,让他感觉那早已挺立的欲望。

  望过去的眼神荡漾着无限春情,疼痛还未消的入口却不停地一张一合着,渴望被巨大的灼热硬物贯穿。

  看着这副模样的息筱,息沂初突然别开头,尴尬地讪笑起来。方才忙着上药,他倒是忘了那盒疗伤膏药虽有神效,但他特地命人在药中加入了几味媚药。一下子被涂了那么多,难怪息筱此刻变得如此积极。

  “那……用手帮你做。”怀着几分愧意,息沂初握住他已经微微挺起的分身。

  “不要!要么用嘴,要不跟我做!”一把拍开想糊弄他过去的手,息筱微启的唇瓣中吐出凌乱的香艳气息。

  望着息筱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眼,虽知他十之八九是在借机撒娇,息沂初却还是妥协了。他并不讨厌这种时候撒娇讨人欢心的息筱,这种略带刁蛮的举动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脱下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让息筱躺好,息沂初俯下身,将头埋在他双腿之间。望着眼前少年挺立的玉茎,息沂初微微一笑,伸出舌头从根部开始舔舐起来。

  顺着挺直的茎身一直舔舐到顶端处,灵巧的舌尖在铃口打了个圈。细细地舔过那道敏感的缝隙,不时用牙齿轻轻刮过顶端,引起少年阵阵战栗与呻吟。未等少年要求,便将整个分身裹入湿热的口腔,虽然口中的分身还稍显青涩,可吞吐间却能感觉到它渐渐硬挺膨胀起来,挺直的分身直插入口腔深处,抵住息沂初的喉咙。

  “嗯……啊……唔……啊啊……”断续地呻吟着,看着息沂初将头埋在自己身下,平日总是勾着邪笑的薄唇吞吐吮吸着自己的茎体,他的眉头因为不习惯服务于人而微蹙,美丽的凤目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一种男性的征服感油然而生,美妙的感觉让息筱沉溺其中。

  渐渐地,不满足于息沂初缓慢的吞吐,息筱猛地伸手插入他发间,扣住他的头部将下身插入口腔更深处,强硬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温热潮湿的咽喉。

  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令息沂初倍感难受,他长发被息筱撰在手中,口中火热的茎体一次又一次撞入喉咙深处,灼烧着口腔。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不太习惯的息沂初升起呕吐的欲望,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正欲将息筱推开,却在看见那孩子被欲望染红的容颜上兴奋恍惚的表情,是少见的耀眼。

  思及自己也算是始作俑者,他不由得心软起来,配合地继续舔弄吮吸起息筱的分身来。直到感觉口中的坚挺陡然加快的动作,肉茎一阵跳动,他猛地一吸,牙齿轻刮茎身,欲在息筱释放前退开。

  却不曾想,兴奋中的息筱手劲出奇的大,紧紧扣住他的头,火热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喷射进息沂初的口腔。被堵着的嘴无法呼吸,呛得他在肉茎退出后不住的咳嗽,精液更是被未及防备地吞咽下不少。

  “咳咳咳……你……”被呛得不断咳嗽的息沂初瞪了息筱一眼,然而平日总是带着阴狠之色的凤眼此刻雾蒙蒙的显不出半分气势,反让人看了觉得幽怨,他沙哑的嗓音更是透着魅惑。

  看着被呛得脸色绯红,眼角显出些许湿意,薄唇微肿,唇角更是挂着一丝白液的叔父,息筱不由得怔了怔——他以前总是觉得叔父漂亮,但想不到平时强势的人在这种时候也可以如此妩媚,淫靡。

  刚刚发泄过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再次挺起,看到叔父脸上有些下沉的脸色,息筱赶忙打消脑海中刚刚升起的念头,附身过去主动吻上息沂初的唇。

  “对不起,叔父……实在是太舒服了,完全忘记了该撤出来的……”缠绵的亲吻中,将还残留在息沂初嘴角的浊液舔掉,息筱轻喃的道歉声让人无法苛责。

  “下次你可以再试试啊!”没好气地瞪一眼过去,双手抓住息筱的脸颊向外用力拉扯。却发现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还端出一副可怜讨好的模样,对这么撒娇的息筱完全没有办法,息沂初只得叹气不再与他计较。

  得到叔父的原谅,息筱立刻眯起眼,脸上露出纯真阳光的笑容。

  伸手轻弹一下息筱的额头,他也不避闪,反倒大刺刺地迎上去,就着姿势躺到叔父的腿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有些鼓起的腿间,息筱转个身,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他真的很累,全身又痛又累,现在得好好睡一觉才成。

  一觉醒来,也懒得去管那群狐朋狗友醒来后见不到他是否会惊慌,息筱可不想变成这种状况还要勉强自己。更何况,那群家伙的眼睛一个比一个尖,情事刚毕就被他们见到,不会被看出端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与其那样,他还不如先走一步,就算日后被抱怨也好过被当面取笑。

  月上树梢时,二人才并马回家。

  尽管息筱衣衫被压得起了不少褶皱,宽大的衣裙内连亵裤都没有穿上,好在夜幕暗沉的光景下也不会惹来别人的注目。

  下身空荡荡的感觉总是不太舒服,窝在叔父怀中,他时不时就扭动几下身体,想借此以消缓息沂初拥住自己的手、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温度所带来的几欲昏厥的快感——体内还残留着催情药物所带来的快感,疲惫得虽然再也禁不起新一轮情欲的侵袭,但还敏感到发痛的身体只要稍加刺激就会立刻让腰部又一阵麻软。的a3

  身为更向后靠近几分,放肆抵在他股间的硬挺让息筱不由得到吸一口气。微微转身,挑眉斜睨身后之人,他原本清澈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这种时候你都还能发情么?”

  他们现在还不是在荒郊野外,更不是在谁的府邸内。都城街道上,就算来往行人稀少,可若是有何奇怪的举动难保不会被别人看出,到时候就不是轻易能了结的事了。

  “有和不可?”不置可否地向前挺挺腰,让自己的欲望在怀中之人臀瓣间磨蹭两下,息沂初下流无比的动作全都掩盖在宽袍之下。

  “自己解决。”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息筱正待说下去时忽而又想起什么,他突然身子向后仰靠,遮盖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伸到身后,轻轻压在叔父股间笑道,“或者……我来帮你。”

  “你想在太子府邸门前让众人都来观赏么?我倒是不介意。”拉一下马缰,两人已然停在太子府门前。

  说是不介意,可想到之前自己在太子寝宫的遭遇,息沂初不由得摇摇头。息筱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被宠坏了,从来不知道下手轻重。虽然每次他行事上有所偏颇时自己总会想办法选择最有效的方法,让这孩子能记忆深刻,但效果只能说见仁见智。

  不过,因此发觉息筱在情事上的天份倒是有点意外。当然这种惊喜是不会有人嫌弃太多的,所以在情事上息沂初毫不吝啬地教导他,让他懂得如何体会情欲所带来的欣喜——事实上他并没有失望,只是息筱进步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不及罢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也只会用手……嘴的话,还是叔父更熟练。”不久前息沂初那艳冶魅惑的表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息筱笑吟吟地收回手,踩着马镫翻身而下。

  光是回忆的画面就已经够煽情,如果能让这种人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那将会是一番什么光景……对没有什么节操的息筱而言,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他也知道,以叔父的脾性定是无法忍受屈居人下。

  在这种事情上,息筱认为自己要大度得多。只要是能得到欢愉,他并不坚持非要与叔父争谁主动。他反倒是无法想象自己细心温柔服侍叔父的景况——那种事太麻烦了,除却高傲的自尊不计,比起给予他更喜欢接受。

  “我明日再来,记得把你的太子口谕给撤了。”弯腰躬身,低头在息筱唇上轻啄一下便了事,息沂初对他慈爱地笑笑,然后便转身离开。

  夜色越重,息筱被完全笼罩在叔父的身影中,即使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亲密无间的叔侄两在亲昵道别,根本想不到他们的举动有多离经叛道。

  伸手掩着口唇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息筱懒得做戏地弄个什么目送戏码出来。望着叔父潇洒离去的背影,他挑了挑眉,忽略心中掠过的怪异情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又拿捏不准。

  甩甩头,舍掉突然升起的怪异念头,息筱正待转身入府,便见他府中的执事已经出到门外来迎接主人。

  听到响动就立刻赶出来的执事看一眼靖安王渐渐消失在夜色小巷中的背影,在接到太子“有事快报”的不耐烦白眼后,他赶忙凑身过去低声道:“殿下,二皇子殿下已经等了一下午,现正在书房等候,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殿下商议。”

  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得排后——虽然很想这样跟执事说,但息筱总算还够清醒,硬生生堵住这句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跟二皇弟的关系还不至于差到那种程度,有些话对兄弟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过就没法收回,两个人的关系可能仅凭几句无心之言就一落千丈。

  然而此刻息筱却全身粘腻得极为不舒服。被叔父鞭打过的身体上虽然没有流血,那在之后的狂乱中,他身体沾满了自己与叔父两人的体液,混合着汗水,就算干了能察觉到肌肤出传来的异样感,让他变得焦躁不安。

  如果不快点净身,他恐怕会忍不住在跟皇弟见面时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走两步,见执事还是不肯离去,息筱没好气地小声叱喝道:“那就让他继续等啊。”

  一个转身,息筱正要准备去沐浴更衣,执事却没退开,直接挡在他身前,恭敬出声:“殿下,五皇子殿下已经恭候多时,还请殿下移步到正厅。”

  像是强行闯入禀报的举动也并未激怒息筱,他轻哼一声,停都不停就向旁侧绕去。

  这个执事是皇帝钦命到太子府中行走,任职还不到几个月。说得好听点是供他差遣的下人,说得难听点便是皇帝毫不避忌放到他府上的眼线。

  不能明摆着扫了父皇的脸面,所以就算这个人偶尔态度过于狂妄,息筱也只能装作看不到,不会真的出声喝止……反正这个执事除却对太子有失大体的行为举止多加干涉外,在礼数却没有什么能真正跳出毛病的地方。

  “哦。”意义不明地应承一声,轻快地在回廊间走动,也不管跟在身后之人如何焦急,息筱向着浴间前行的脚步并未停下。

  “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见太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执事平板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他向前一步,挡在息筱与殿门之间。

  “怎么,皇弟还等不得了?”见他是铁了心要拦住自己去路,息筱微微抬起下颚,由上至下睥睨这个躬身垂首的执事。

  他不想惹恼父皇是一回事,要受个宫人的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他的太子位不保,可再怎么也轮不到让个下人站在跟前颐指气使,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太子殿下请自重身份,勿要失礼!”对息筱渐渐升起的怒气置若罔闻,未等他发火,执事再次抢上先言。

  见他那副心急火燎还要故作平静的模样,息筱不怒反笑,双手环抱在胸前抿唇轻声道:“我就是要失礼了,看看你又能如何。”

  一时间,两人便僵持不下地站在原地,谁也不肯退让。息筱自小脾气就是如此,越是要逼他往西,他偏要东行,除了在父皇母后还有叔父面前,他可没跟谁软过性子。

  执事额上不断渗出薄薄的汗水,直挺挺弓着身体不敢抬头。平日太子殿下脾气虽然不大,但若是真发起怒来气魄与平日懒散的模样有如如云泥之别——也不愧他是一朝太子,举手投足见皇室风范。

  “太子殿下要怎样便是怎样,别人还能如何?皇兄莫要再气那些小人造次,息箓反正已经等了一下午,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就在两人对峙都不肯退让之时,一道恭顺的声音从斜处传来,从转角走出的男子脸上尽是温和有礼之色。

  息箓身上穿着深色的常服,完全不似息筱外袍那般华丽,但气度上却比大他几个月的太子兄长足了许多。

  他年岁虽不大,但眉目俊朗,小小年纪脸上就端的是一派沉稳之态。笑容可掬地走到兄长面前,还尽显青涩的稚气脸胖上带着几许华贵骄矜,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常人所难有的世故之色。

  对站在息筱身前的执事歉然一笑,息箓对着兄长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如果事情是因他而起的话,只要他先做出退让就不会再惹得更麻烦了吧。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兄长会对状况有所不满,那待会儿要跟他说的事就有点难办了。

  想到宫内那一堆烦心事,息箓不由得轻轻叹口气。他自是知道为何太子还未弱冠就被父皇责令搬出皇宫,居住在宫外独建的太子府邸中……可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还是忍不住唏嘘。

  息箓年幼丧母,在几个兄弟间他却是不太受欢迎的一个。尽管母亲的娘家势力并不低,但本朝对外戚权势的控制非常严苛,皇子的地位只能在深宫中依靠宫中的规则所定。最受皇帝恩宠的妃嫔所带的孩子才最受喜爱,像他这种孤身之人只能不断忍耐。

  息筱在所有兄弟中行四,只比息箓大了二个月。因为母亲是皇后,所以他一出世就被封为太子,自此无论是受宠的皇后还是不受宠的太子,地位就此巩固,跟生来就注定不受重视的已逝皇妃之子命运截然不同。

  但是在那些岁月中,息箓的日子并不难过。因为年龄最为相近的缘故,息筱经常都会跑去找他玩耍,两人还是孩童时也曾携手游花园,彻夜在宫苑内的水池边捕捉流萤不肯入眠。

  多数时候都是息筱跑去找那个不大爱说话,可只要见到他的面就会展颜轻笑的弟弟。也有一次息筱带着息箓去见他们的叔父,那时候息沂初还刚刚封王,正要搬出宫去。第一眼那么近的距离见到那个漂亮得让人手足无措的叔父,息箓皱着小巧秀气的双眉半句话都不说——他讨厌叔父看着皇兄的眼神,也讨厌皇兄对待叔父时亲昵得过分的态度。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对皇兄要求什么。有些事情就是那样,一开始就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懂得如何去区分对待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身为一个皇子必须懂得的。

  然后就那样过了几年,直到皇兄搬离皇宫,他开始在宫中的兄弟间崭露头角,获得父皇的喜爱……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却因此导致他跟皇兄的关系渐渐疏离起来,代价不可为不大。息箓虽然想起时偶尔会唏嘘几声,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许正是这种不知道体恤别人心情的态度,才会让皇兄讨厌吧。苦笑着摇摇头,少年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慢慢走向远已燃起满室烛火的正厅。

  望着弟弟已经走远的身影,息筱迟疑几分,开口想要唤住他,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有些怄气地瘪瘪嘴,他一脚踹开浴室门,行将入内,甚至没有注意院中远处的弟弟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追随至他关上浴室之门后便折返而来。

  偌大的浴室中并没有等待伺候的丫鬟跟宫人,自从搬到这个太子府中,息筱就严令下人不得轻易出入浴室。他不介意跟叔父有染,更不介意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放荡不羁,只有在清理的事情上他无法容忍别人插手——如果不是在享受情欲时,被别人看到甚至是对他的身体做出什么事情来,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步入白烟水汽缭绕的浴室内,息筱缓缓褪下杂满了青草汁液与泥色的衣衫,转身步向温暖的池水。

  泛着柔和艳丽光泽的雪白肌肤上满是斑驳的红肿痕迹,之前被马鞭抽打过的地方留下不重不浅的印记。这副惨遭过凌虐的模样,就好似一副被人故意染上淫邪色调的白绢,让人遐想无限。

  “唔……”整个身体没入池中,半透明的乳白色池水浸过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这种时候显得稍烫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可一但被这荡漾的池水所包围,他便觉着全身都懒了,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双手交叠着趴在池边,修长的下肢随意在水面下舒展,接触到温水的暗红色入口不自觉的缩紧,息筱无奈地叹口气,浅浅闭上双眸。

  之前在野外与叔父交合过后,还残留在身体内的体液虽然已经在回来之前被清理过,但碍于条件所限不能完全弄出来也很正常,这种事又不能拜托别人,只能自己动手。

  趴在池畔的手撤下,探入水中,勾起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身后的蜜穴。试探性地在柔嫩的入口处抚触几下,而后便缓缓的刺入白色双丘间。不久前才被叔父巨大灼热刺入的菊穴颤抖着纳入带着温温湿气的手指,深锁的窄门无法谢绝入侵者,稍稍用力便被向向两边撑开。

  手指似是戏弄,又似循规蹈矩的在自己体内撩拨搅动几下,被自己灵巧的手指够弄片刻,息筱下意识地扭动着身躯,全身上下都开始紧绷起来。直到被留在体内的白液随水流出,伤处传来的疼痛才令他双腿一软,难耐的闷哼出声,手指也跟着撤离出体外,无力地垂在身侧。

  虽然上好的伤药经过半日后就已令他伤处转好不少,可那不过是对原本应有的疼痛而言。在稍稍减轻了有限的皮外伤疼痛后,残存在体内的痛楚依然折磨着息筱的神经。

  尤其是窄穴内的伤痛……在被叔父粗暴的抽插交合后,被撕裂的后穴此刻虽已不再淌血,可一碰到水就再次阵阵地抽痛起来,不用想都知道,未来几日内他体内都会延续着这种钝痛,仅仅是日常行走都会变成一种折磨。

  低头看一眼自己水波下变得有些模糊的下半身,即使被云雾遮掩住视线,息筱也明了自己刚刚痊愈的男性象征又再次受伤肿起了。脆弱的分身内壁被刺伤,被鞭痕覆盖的铃口因肿胀而闭合了起来,哪怕是轻轻触碰也能引起一阵剧烈的抽痛,更别论上药时要撑开铃口,探入同样肿痛的尿道——先不论上药的难处,在伤口未愈和前即便是每日小解如厕,对他而言也不啻是一种酷刑。

  无力的趴在池边喘息着,肌肤被池水的热气蒸红,衬着息筱秀美的容颜,平添出几分媚气。伸手沿着自己脸部的轮廓慢慢勾勒描绘着,息筱抬脚踢一下,将平静的水面搅乱,免得看到水中模糊倒影出自己的容貌他就忍不住皱眉叹息。

  眉眼中很容易就蓄满春情,单薄的少年身体早已知晓如何展现最妖娆诱人的一面,甚至在取悦男人方面就连那些官富之家所豢养的娈童也未必能及得上他……这样的男子虽然空有美貌,但身为当朝太子还真是天大的讽刺,怪不得比起他父皇更加属意五皇弟。

  至少息箓样貌最似父皇,俊挺中透着少年所特有的清朗之气,君子风姿让人艳羡。而且他小小年纪行事就颇为周密,让人很难抓住把柄——这样的人,无论是才智还是行事都要比常人高出好几分,所以他不喜欢与这个弟弟有太多牵连。

  或许只是可笑无比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明明那么亲近的人只是因为自己闹别扭就推据开,而且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和理由。对于如此任性的他还保持着耐心的,除了叔父外恐怕也只有息箓那个傻瓜。

  如果那家伙是傻瓜的话,那还一直希望不会被弟弟讨厌的自己岂不是更愚蠢么?思及此,息筱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其实他并不讨厌这个弟弟,欢快的幼年时光即使现在也经常在脑海中浮现。小时候的息箓非常可爱,小小肉肉的,只要稍微逗几下就会追着他不停的叫着哥哥。在偌大的皇宫中,经常相伴出现在兄弟间的两人就像是被捆绑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亲兄弟。

  可什么时候起,息箓对他态度变得越来越嚣张,父皇的偏爱也越来越明显?最直接的表现,则是宫中稍有资历的宫人对他这个太子都不若对五皇子恭敬,背地里更是妄自非议着太子之位迟早是要让给别人。

  话语中意指实在太明显,让当时只想逃离皇宫的息筱简直知如何再与息箓相处下去,即便是与他见面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之意在心头萦绕,然后两人就渐渐变成了如今的相处模式。

  要花多少心思才能相近,要花多长时间就能轻易疏远……叹息着将头沉到水中,息筱屏住气息,似乎这样就能将烦心的事全都摈弃。

  在浴池内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起身,非常细心的将身上从内到外的衣物都穿好,就连腰间的玉佩挂饰都不拉下,直到对铜镜中的翩翩少年装扮完全满意后,息筱这才打开门,慢悠悠地向正厅走去。

  “兰香袭人,佳人远至……莫说一个下午,就算等上三天三夜也值得。”刚踏进屋内,原本坐着喝茶的息箓立刻站起身,对着姗姗而来的兄长朗声笑道。

  虽然话语有些让人可恼,但他这种坦然的态度却不会让听到之人觉得自己是在被取笑,所以息筱也并不着恼,似笑非笑地走到正位上,与站在下首的弟弟主宾分次入座后,他这才单手支着头侧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还在湿水的黑发垂在身侧,这样的他仿佛又回到还在宫中时的模样。

  “到底有何要事,让你须得干巴巴的在这里等那么久?”抬眼淡扫了一眼亲自奉茶到厅中的执事,他对待息箓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恭敬态度实在看得碍眼。

  太子府邸中的人多是当今皇上亲自从宫人中挑选,派遣来名为服侍实则监视他一举一动。领的是宫中的月俸,自然走的是宫中行事之道,与其被一个快要垮台的太子殿下给拖累,还不如早早觅得新对象献媚才更有利——熟知深宫规律的息筱并不怪他们,毕竟忠君忠主,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必要对既不是君王,亦不是主公的他效忠。

  只是在他面前有必要做得那么明显么?自家府中的下人对太子不够恭敬,反倒对皇弟那般态度……以此推及,在父皇及朝臣眼中自己是何种存在,这个太子做得还真是没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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