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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装泡沫,3

[db:作者] 2025-08-17 11:57 5hhhhh 5640 ℃

“哪里。”

“后方两点钟方向。”

尤斯塔斯循着基拉的视线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西装上绣着极为显眼的黑桃花纹。在他身边的,则是一个更为高大,但身形细瘦的家伙,戴着花里胡哨的帽子,裤子上印有方块的图案。在两人腿边,站着一个蓄着胡须的男人,佝偻着身子,握着刻有梅花标志的手杖,大概是上了年纪。除此之外,周围还有没了头发的老头子、戴着牛角帽子的家伙、穿着婴儿装的怪人、女仆打扮的少女、红斗篷的小女孩……真是好多的人。

宴会厅里吵吵闹闹的:交谈声、嬉笑声、谩骂声、碰杯声、送餐车的车轮声、叉子和碟子的碰撞声、中央空调的运转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回荡在尤斯塔斯的脑海里,然后猛地淡去,留下的只有一个他曾听过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距他遥远,但格外清晰。

他本能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双他早已看惯的金眼睛。

宴会厅的另一侧,服务生正高举酒瓶,往香槟塔里倒酒,人们起着哄,爆发出一阵骚动。

他听到酒中泡沫破裂的声音。

在和特拉法尔加相识了半年有余后,他自然是不会认错他的。那头黑发、那浅褐色的皮肤、那双自相识起就带着些许倦意的眼睛、那双纹着“死亡”的手……他早该想到的。特拉法尔加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腰间挂着那把黑色太刀,踩着一双高跟皮鞋,身型比平时更为修长。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特拉法尔加也看向了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微微晃动,但到底还是笑了。

“那是唐吉诃德家的二把手,唐吉诃德·罗。”基拉简短地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我看上他了。”

“……那你的医生呢?”

“忘了什么医生吧,”他说,“我现在心有所属了。”

“基德。”

“怎么?”

“我开始同情那个特拉法尔加了。”

宴会仍在继续,但尤斯塔斯的视线却不可避免地粘在了特拉法尔加身上。他看到他对方接过侍者端来的酒,他看到对方向那些人致意,看到对方唇边带着薄薄的笑意、看到那双眼睛映着别人的影子。

他放下酒杯,走向特拉法尔加。

在注意到这一点后,他的枕边人和周围的家伙简短说了几句,随即便也放下酒杯,从宴会厅的侧门绕了出去。他跟在特拉法尔加的身后,隔着三五米远,直到对方走出酒店,拐进附近的巷子里,他才大步追了上去。特拉法尔加没有把背后留给他,匕首的刀尖撞上太刀的刀刃,击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空荡荡的巷子里只有他们和不断飘落的雪,两把刃器咬在一起,谁也没有做出下一次攻击。

“……你到底是谁。”尤斯塔斯率先开口。

“那你又到底是谁呢?”特拉法尔加的眉头微微皱着,显得不安又悲哀,“我早该想到的。”

“我的人说你姓唐吉诃德。”

“……从法律上来说,我确实姓那个。”

“那我应该叫你‘唐吉诃德’吗?”

“别用那个姓氏叫我。”就像被触及了什么霉头似的,特拉法尔加猛地挑起刀刃,在雪中卷起锋利的风,以刀背向他挥来。尤斯塔斯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后撤半步,继而全力向下刺去,而特拉法尔加也不甘示弱,反手便用刀柄砸向他的颈侧,剧烈的钝痛扩散开来,令人一时失聪。

在痛觉中爆发的,是尤斯塔斯与生俱来的本能。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他便一拳揍向了对方的下巴,紧接着,又在腹部补上了一拳。特拉法尔加吃痛地向下跪去,但也似乎定了决心,在收刀地同时抽出了枪,是他见过的那把格洛克,没做过任何改装。于是尤斯塔斯也握紧了自己的爱枪——枪口对上枪口,就像他们的视线一样。

“特拉法尔加……”

“我他妈就应该早点把你杀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冲着我的伤来的!”

“我做事基本不经脑子这件事你还不清楚吗!”

“你不是不经脑子你是压根就没有脑子!”

“……我要是承认自己没有脑子你能把枪先放下吗?”

“你先承认。”

“我没有脑子。”

“……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蠢货。”特拉法尔加火大地收起枪,有些勉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所以你到底是谁,维多利亚当家的?”

“别叫我‘维多利亚’,那是我初恋的名字。”

“那你告诉我的名字是真的吗?”

“我没有那种让人在床上用假名叫我的兴趣,”尤斯塔斯慢慢垂下枪口,恢复了平日间的语气,“哪怕你连一次都没叫过。”

“你也没叫过我的。”

“特拉法尔加。”

“怎么。”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什么?”

“你得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件事情留到自己被多弗朗明哥算计之后再说。”

“你不是我。”

“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十二点前回家。”

“你也会回去,对吧?”

“嗯。”

“我会想办法抽身。”

“真的?”

“我答应过你的。”

<<

尤斯塔斯坐在自己的车里,犹豫了很久,才踩在了停车场的地面上。停车场离他的公寓很近,不过一两百米,但在这一天,他却觉得这段距离远得就像是有几公里一样。各种各样的情绪缠绕着他,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的围巾,也忘记身上的冷了。

特拉法尔加的车停在公寓楼下,车门上的划痕已经被补好了。他踏上楼梯,一阶又一阶,直到看到对方倚在门前,才终于轻快了些。

特拉法尔加手上夹着烟,但没点燃,见他来了,才露出几分轻佻的笑意,问他:“方便借个火吗?”

他到底是赢不了他的。

“……你怎么不进去?”

“我忘带钥匙了。”

“你应该联系我。”

“我是从北边偷渡进来的,尤斯塔斯当家的。”特拉法尔加漫不经心地说,“这个天气对我来说就像是秋天一样。”

“你看起来不像是北国人。”

“我特意晒的这个肤色。”

他们走进屋内,在关起的门后拥吻,谨慎而缓慢,以至于甚至不太像是他们。特拉法尔加问他是从哪里来的,他说南边,特拉法尔加又问他是南边哪里,他想了想说:“你应该没有听说过。”

“你是黑在这边的?”

“投资移民——我是发战争财的。”

“年龄呢?”

“也是真的。”

“我是第几个?”

“……最后一个。”

听到这话的特拉法尔加不禁愣了一下,许久才挤出一丝不太好看的笑,沉着嗓音说:“你有时真的挺卑鄙的。”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是‘特拉法尔加’?”

“我一出生就姓这个。”

“真的?”

“我偷渡过来的时候年纪还很小,为了能拿到身份,只能寄人篱下。”

“‘唐吉诃德’对你大发善心?”

“……收养我的不是多弗朗明哥。”

“所以你的伤是被谁捅的?”

“霍金斯。不过多弗朗明哥现在已经和凯多谈妥了,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那天你拿走的到底是什么?”

“我为这件事付过钱了。”

“但我至少有权知道,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头上来吧?”

“因为你们是这一片做事最乱来的:引爆过废弃工厂、引发过连环车祸、烧毁过别人的农场……但是在反侦察方面却意外做得不错,政府的家伙每次都没地方发火。你们对多弗朗明哥一无所知,他也不会怀疑你们顺走他的东西——那些资料没了也就没了,只是不能被别人握在手里而已。”

“也就是说,之所以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是因为我建议多弗朗明哥把事情压下去。那家伙做过的伪证牵连得太多,不少都是唐吉诃德家的客户,曝光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喷了香水。”

“因为那天我半小时前才从唐吉诃德家的工厂出来,身上都是化工制品的味道。”

“所以那香水是哪儿来的?”

“穿过购物中心的时候随手试喷的。”

“……我就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特拉法尔加稍稍推开他,皱着眉头说,“搞得好像我在骗小孩似的。”

“你确实骗了。”

“那你还说自己是打工族,所以只租得起这种地方——”

“我要是早知道会和你相处这么久,我就说自己是做外贸的了。”

“……想喝一杯吗?”

“像平时一样?”

“像我遇见你时一样。”特拉法尔加绕过他,走到冰箱前,从中拿出两听,露出厂商精心设计过的产品名,“不过家里没有黑啤,淡啤也一样吧?”

“特拉法尔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特拉法尔加苦笑着,拉开其中一听,习惯性地擦了擦罐口的位置,在货真价实地喝了两口后,才伸手递给了他,“这样就行了吧?”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我以为你只会是个小人物。”

“我也是这么想的。”

“干杯?”

“干杯。”

铝合金的罐壁碰在一起,罐中啤酒轻微摇晃,发出泡沫升起又破碎的声响。虽说是淡啤,但也并非像水一样,到底带着些许苦味,特别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很难称得上算是清爽。

“你后悔过吗?”他问特拉法尔加。

“后悔什么?”

“向我搭讪。”

“我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后悔了——你亲得我全身都是口红印,根本擦都擦不干净。”

“总好过你用咬的。”

“你也咬了。”

“我没用力。”

“我真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杀了你。”特拉法尔加轻声咂舌,“至少那个时候我还是下得去手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恨不得在第一天晚上就杀了我,那样就不用在这里犹豫不决了。”

“……但是我没有。”

“所以我也没有。”

尤斯塔斯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身体却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扼着,就连舌头的知觉都失去了。特拉法尔加接过他手中的易拉罐,放在桌上,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的身体向前倾到,撞进特拉法尔加的怀抱,雪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闻起来像死一样。

“别担心,尤斯塔斯当家的。”他听见特拉法尔加的声音,“我有医师资格证,用药的剂量都是安全的。”

特拉法尔加将他慢慢放在地上,又让他翻过身,枕在自己的膝盖上。那双纹着“死亡”的手抚过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安抚猫狗。

“这种药物只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而且很容易产生抗药性,用过两三次后就不会再起作用了。”特拉法尔加俯视着他,慢条斯理地对他说,“如果你没揍我那一拳,我本来是能把你搬到床上的,但是现在就只能先这样了,这是你自找的。我不是信不过你,不然我也不会回来。我只是信不过自己……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应该没有听说过,北方的‘白色城镇’,我是在那里出生的。十五年前,那里爆发过一场几乎是绝症的疾病,因为被认定是瘟疫,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死在了屠杀之中。我藏在尸体堆里,逃出了国境线,又流浪了几个月,才跑到了这里。在这个国家,我遇到了柯拉先生,我想从他身上抢钱,却被他抓去了医院。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即使被很多所医院拒绝,也没有放弃过我,最后甚至动用了他在政府的关系,完成了我父亲关于这种疾病的研究,才让我得以活到今天。

“他是政府的人,也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为了让我获得身份,继续学业,他收养了我,我从此便成为了‘唐吉诃德’。最开始的时候,多弗朗明哥并不同意这件事,因为我不能为他所用,所以柯拉先生教了我怎么用枪,教了我怎么撒谎,也教了我怎么成为那个家族的一部分——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了。

“在我十三岁那年,柯拉先生被枪杀了,多弗朗明哥发现他是间谍,毫不犹豫就下手了。虽然十分痛苦,我也只能拍手叫好,因为我是不能死的——在政府安插新的线人之前,我都必须替柯拉先生向他们传递情报。

“十六岁的时候,我就考上了大学,从唐吉诃德家暂时逃跑了。和我对接的人没有怪我,反倒是给我打了笔钱,说是学费……总比用多弗朗明哥给的要好。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拿到了行医资格,后来又去更好的学校,专修了两年药剂学。但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唐吉诃德家,因为我仍然无法原谅多弗朗明哥。

“你应该能听明白,我是靠着仇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接替了柯拉先生的位置,成为了唐吉诃德家的‘柯拉松’,我对多弗朗明哥卑躬屈膝、装出顺从的样子,等待时机……如果不能拔除整个唐吉诃德家,我是绝无可能杀掉他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几乎不择手段,可也精疲力竭,要靠一些药物才能让身体运转下去。

“遇到你的那天,正好是我睡眠障碍最严重的时候。那阵子我对安眠药也有了耐药性,烟草和酒精也缓解不了什么,还没试过的就只剩下性了。我本来想去酒吧,但没想好去哪一间,所以待在吸烟区躲风,顺便查查网上的推荐。然后你出现了:不算太糟,而且很巧,值得一试——结果你也是知道的。那天我其实带着枪,但是挂在小腿上,没让你摸到。后来我借着洗澡的机会,把它裹在衣服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又别到了后腰上。

“我真的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杀了你,尤斯塔斯当家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耍这种只会让你皱眉的把戏。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每当我听到你的声音、感受到你的温度,我都会一头逃进这段关系里,就连仇恨都会短暂被忘记。你知道的,在这一行里,无法醒来是比无法入睡更致命的东西,我不能一直这么赌下去。如果多弗朗明哥发现了我和你的关系,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之前一直在等,等你戳穿我的谎言,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动手,把你变成我的东西……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我没有用过你的衣柜,所有的行李都一直放在那个旅行箱里。如果你拿开盖在上层的衣服,就能看到我藏在下面的雷明顿,还有备用的格洛克26,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发现。然后我就隐隐猜到,你或许也在隐瞒什么,可我不想主动戳穿你——我想让这样的生活多持续一段日子。受伤的那天,我终于在路上下定了决心,打算把你杀了,然后从这里搬出去。但是在你抱住我之后,我就把蝴蝶刀叠回了外套口袋里。我猜你没有发现它,因为你从来不翻我的东西。

“在你去上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时候,我翻了你的衣柜,参观了你的小军火库,还拿了一件大衣当被子,可你在回来之后,还是平时那副蠢样子。于是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我想结束这一切,就必须采取别的方式。我本来做了一些计划,想等你过完生日……不过现在也用不着了。

“我有时会觉得,我就像是你的丈夫,被困在一段逃不掉的婚姻里。而你也是一样,甚至看不见出口在哪里。你觉得我们算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呢?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因为我也是想被你抱的。但是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你今天的妆很漂亮,我可以慢慢欣赏。刚刚你说我是你的最后一个——我也希望你是我的最后一个。

“所以听好了,尤斯塔斯当家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唐吉诃德家扯上关系。我对你的迷恋几乎完全建立在你能让我忘记多弗朗明哥的前提下——如果这个前提消失了,你对我也就没有意义了。我对你是诚实的,至少在这一刻是诚实的,或许你会因此恨我……但我确实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特拉法尔加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什么,熟练地操作了起来。虽然并不认得药物的名字,但尤斯塔斯姑且还是认得注射器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恐惧,可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外一种情绪。

“我得让你睡上一段时间,大概五六个小时,不过也可能更久,取决于你的体质。”特拉法尔加向他解释,“它起效很快,注射结束后,只要一分钟左右,你就会失去意识。但是不用太过担心,我在附近安排了人,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尤斯塔斯想像得到,对方在沉默的十几秒里,已经把药剂推入了他的身体里。

“对了,在你睡着之前,”特拉法尔加牵起他的左手,举到了他能看见的位置,“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看到那是一枚金色的戒指。

就像偷偷量过他的尺寸一样,正正好好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虽然稍微提前了一点……生日快乐,尤斯塔斯当家的。”

隐隐约约的,窗外响起了新年的烟花。

<<

深秋的傍晚,橘色的夕阳铺撒在空旷的公园,落叶被风卷起,飘向火烧的云边。尤斯塔斯举起自己新改的勃朗宁725,将枪口抵在了一个男人的后颈上。

“好久不见了,特拉法尔加。”

特拉法尔加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我找了你两年。”

“一年零九个月,”他纠正他,“我还没到二十七岁呢。”

“小心我让你永远都是二十六岁。”

“……那你就试试看好了。”

特拉法尔加转过头,露出那双令人怀念的金眼睛。秋风摇曳,牵动他们的影子,晚霞灼灼,相比过去的六百多天,就连时间也几近停滞。尤斯塔斯早已想像过不知多少次,他们的重逢会发生在怎样的境遇,但不论是怎样的想象,都在这一刻全数散去。特拉法尔加的肩膀伴着呼吸微微起伏,唇边挂着狡黠的笑意,仿佛他们昨晚还睡在一起。

他不自觉地放低枪口,特拉法尔加却低下头,用嘴轻轻衔起,将其抬回了应有的角度。“死亡”握住他的枪管,从口中拿出,并继续上抬,直至眉间,才停了下来。

“你是真的想死吗?”对方的举动令他不禁皱眉。

“反正多弗朗明哥也已经死了。”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和草帽那小子——”

“你嫉妒了?”

“我可是嫉妒到想杀了你呢。”

“但你把我送你的戒指弄丢了,”特拉法尔加看向他人造的左臂,“包括我帮你缝的疤……甚至是一整只手。”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所以我的事情也是。”

沉默之中,夕阳渐沉。尤斯塔斯有很多话想说:他的感受、他的思念、他的怒火……可话到嘴边,到底是只剩哽塞。

“怎么了?尤斯塔斯当家的。”

“……你的这种自信真是让人火大。”

“谁让你从一开始就是这种脾气。”

“特拉法尔加。”

“我比你更了解你。”

他的梦中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伸出了手,并用拇指按住了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风声、呼吸声、心跳声……在对方向他施力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蓦然消失。

尤斯塔斯·基德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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