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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今晚你能来我房间吗?,1

[db:作者] 2025-08-17 11:58 5hhhhh 4780 ℃

自记事起,家里便多了一位陌生的姐姐。

  “陈商,这位是你依云姐姐,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耍小性子,一定要好好相处。”平日慈祥的爷爷领着一位女孩对自己一脸严肃的说到。

  每当陈商回想起爷爷起初对自己的叮嘱,都会嗤笑出声,他的那位好姐姐,可曾认真待过自己?

  幼时的自己,给与她真挚的热情,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淡漠。上学后,怀着对学习的排斥,转头发现那位姐姐依旧整日待在紧闭的房门内,转头向父母撒娇也想不去上学时,却从一贯疼爱自己的父母口中听到了冷冰冰的一句“她和你不一样”。

  在自己单方面向对方冷战几年后,随着心智的成熟,陈商也渐渐习惯了两人间这种微妙的关系,毕竟她要么就是呆在二楼卧室,要么就是带着她那布包离家几天后再恢复到那日常的作息里。更别提升入高中住校之后,这见面机会就更是少的可怜了。

  仔细想想,上次和她发生除寒暄外的对话还是初二那年他与两个朋友在家激烈讨论周末应该如何消遣的时候她恰好抱着出门时空瘪如今却令她不得不双手环抱下仍旧微微颤抖的布包推门而入。

  眼看她要穿过客厅迈上楼梯时才注意到自己和俩小伙伴自她进门后便在沙发上转头望向她的那三道目光,这才后知后觉地对自己点了点头,便上楼去了。

  “陈商,她是谁啊?”

  听见楼上传来的关门声,自依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后便面面相觑的三人这才缓过神来打破了那份宁静,重新开始了交谈。

  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只能在朋友面前敷衍地说道:“我姐。”

  “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呀,是亲姐弟吗?”另一个人也接话道,那份被依云进入所打断的喧嚣又在客房里飘荡了。

  亲姐弟这词一出现令陈商心底产生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快,“先不说我姐了,事情考虑的如何了,我家长这周都不在,能随意安排时间的,你们明天能出门吗?”

  “我妈明天在家,她一定不会让我出来的。”其中一个较为腼腆的少女低落的说道。

  另一个少年听见女孩的话语立刻反驳道:“怕什么,今天我父母都在家,不照样偷跑出来了吗,只要能想办法出门就不存在同不同意。相较于潇洒地享受周末,那点惩罚算什么,难道比虚度这难得的空闲时间更恐怖吗!”

  见女孩有松动的意向,陈商立刻趁热打铁地附和着:“对呀,更何况明天是台风唉,一年也就那么几次,我已经了解过了,到我们这里时风速已经很低了,也就是大一点的风而已,很安全的。倒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片彩幡,保不齐就被这风给刮坏了。”

  卧室内的依云进门后吃力地将怀里装满了从祖宅里挑选出许多书籍的布包放在书桌上,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不禁叹了口气。这些年她一直沉浸在破解红烛使用的方法上,为此她是几乎跑遍了爷爷日记里所记录过所有落脚的地方去探寻线索,可如今却依旧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虽然陈爷爷一家待自己很好,但自己的表现却好像并不怎么友善,例如眼下就在客厅里那陈爷爷的孙子,这一趟她本不打算这么匆忙返回的,不然也不至于毫无准备地带着那让她几乎无法背负的沉重布包艰难地回来了。

  为了带上这几天的收获,她可是多花了好些钱在各地以打车取代公共交通才赶在台风来临前回来。要不是算到楼下这家伙明天会出事她也不打算在还没参透在当地储存的古籍便返回。

  甩动了下酸涩的双手,这下不仅多花的钱让她之后的行程得延后一会,这不住颤抖的小臂也预示着后面几天无法完成画符的练习了。不禁叹了口气,打开书桌抽屉里的暗格,取出那被银质铁盒包裹住的红烛,痴痴地抚摸着它,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参透这根爷爷离开前遗留下的奇异红烛。

  将它不舍地放入暗格关闭抽屉后,这才起身往楼下走去。她要好好让他们仨明白扰乱自己计划所要付出的代价,也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去随意触碰的。

  在两位朋友的轮番劝说之下,想将那精致的彩幡带回家的少女也终于下定决心违逆父母一次了。正当男孩们畅想明日台风天里的冒险,女孩琢磨着带回彩幡后将它改制成什么形状时,一阵下楼的脚步声让他们又默契的噤起声来。

  “明天台风天,如果你们父母知道你们打算出门,猜猜看,你们还有机会出门吗。不仅如此,这可能还会影响到你们之后的周末时间,就为了这无法实施的计划而被父母在之后的日子里严管,这样真的值得吗?”依云在三小只的注目下缓步坐到陈商身旁的沙发上,不急不慢地说道。

  那冰冷的语调加上摄人的目光,让除陈商外的两人不禁缩了缩脖子,看向紧紧盯着依云的陈商,心底生出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依云姐,之前我不过问你的事情,现在你也别来管我!”眼见往日里疏远自己的依云如今一开口就是打乱早已期待许久的假期计划,陈商急忙想打断依云的话语以免计划泡汤。

  见陈商炸毛,依云也没在意,略过陈商的严厉质问,继续向着远处两人说道:“如果不想我告诉你们父母,就请先回去好吗?我有点事对陈商说。”

  这冰冷的语调与软硬兼施的话语,令少女首先心生退意,眼见陈商也处在火头上,只好低头小声说道:“陈商,我明天还是不去了吧。”

  少女的退出,令少年那脆弱的心防也被打破了,抢先女孩一步起身边走边说道:“那啥,陈商,我也回去了,台风天想想也蛮危险的,我先走了。”

  两位好友的离开,终于点燃了陈商的怒火。

  “依云,你什么意思!平日里忽略我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来参和我的事情!你继续你那孤僻的人生不行吗”停顿了一下,也不管自的话语是否会伤害到依云,倔强的继续对着眼前的依云激动地说道:“他们害怕父母的惩罚,但现在我父母又不在身边,我明天一定是会出去的,你又不真是我的姐姐,你凭什么管我?”

  “你父母不在,我还在!”

  砰的一声,一脸严肃的陈爷爷猛地推开大门,气的将手杖狠狠地敲在地面上。

  “爷,爷爷,您怎么来了。”火冒三丈的陈商看见应该在乡下养老的爷爷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禁一下焉了下来。扫了一眼身旁仍然风轻云淡的依云,心底气的牙痒痒,他怎么也猜不到依云竟是将在外享受生活的爷爷给叫了回来。

  “怎么,出去休息了几年,这个家已经不欢迎我了吗?”陈爷爷在屋外听到屋内的对话时恨不得立刻进来打断这混小子的双腿,离开时自己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儿子儿媳好好待她,自己也千般劝解常常想离开的依云这才将她堪堪留下,可如今这小子对依云的态度让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依云这孩子。

  眼见平日里慈祥的爷爷如今竟是这么的咄咄逼人,陈商也慌了心神,慌乱着辩解着:“没,没有,爷爷。我,依云,依云姐她……”

  看到记忆里乖巧的孙子如今竟是这般蛮横,越想越气的他不经意间瞥见在陈商身旁默默注视自己的依云,不知是否是眼花,他好似瞧见了她嘴角那一刹的牵动,带起了一抹好似微笑的弧度,不禁晃了下神,再细看之时只能看到那古井无波的面庞。

  “够了!”心情烦闷的老者打断了孙子的狡辩,依云电话里讲述的情况与刚刚亲耳在门外听见的话语,都让他不想再听陈商的借口,这只会让他对在孙子身旁的依云产生更多的羞愧。

  “依云,是十年前我亲自带回来的孩子,也是我挽留她留下的。我不管是谁,都不能在这个家里欺负她一毫,既然你与依云间有矛盾,我会叫你父母让你在学校办寄宿手续的,之后你就在那里好好冷静一会吧。”

  听爷爷打算安排自己住校,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在放学后玩电脑看手机,一周也只有可怜的一天假期,不禁呆愣当场,不放弃的小声向爷爷喃喃道:“爷爷,别,我刚刚一时冲动,我和依云姐平日里相处很好的,没有什么矛盾,能不能别住校了。”

  “哼,说起平日,想来也是你父母对你太过溺爱了才让你养成了现在的性子,这去住宿也刚好磨磨你的性子。”说着便掏出手机打算也提醒下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

  “你什么都不知道!”见爷爷心意已决,除了父母,连宠爱自己的爷爷也向着依云,令陈商发泄似的一股脑将积压心底的埋怨一并道出。

  “依云平日里只顾自己的事压根就没在意过我,父母也一心向着依云忽略我的感受,如今她突然参和进我的世界就是拆散我和朋友,更是找离家几年的你来打乱我自己的生活,这个家根本就没人在乎我!我去住校也比在这个压抑的家里舒适!”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去。

  “你,你站住,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孙子那一番气话里的强烈怨念到底是令陈爷爷微微愣了愣,等感受到陈商那将玻璃窗都震到颤抖的关门动静时想到正在气头上的他想来也是听不进其他话的,也就让他去了。

  倒是依云,哪怕爆发了这般激烈的争吵,依旧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好似这一切都与她不相关似的。

  “不好意思呀依云,陈商这孩子年轻气盛,说话没轻没重的,别往心上去。这小子我亲自带大的,他的本心还是不坏的,这叫什么,叛逆期到了,唉,连我都开始顶撞了,想必他也经常跟父母吵架吧,见笑了。”

  “不,陈爷爷。”依云看着陈爷爷脸上僵硬的表情,再想到陈商那愤怒的话语,竟也是闪过一丝难过。自己的存在,让这本该温馨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陈商说的对。叔叔阿姨平日里对我的关照确实分散了他们对陈商的注意力,我也没办法回应陈商给予我的热情,陈商只好去外面寻求认同感。”

  “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再跟陈商心平气和的交流一下吗,我不想你们因为我产生隔阂。”

  细细想来,陈商刚刚的话虽然十分激动但却饱含着这些年被他所压抑的委屈,身为爷爷的他自身也不好受。如今听得依云这善解人意的话语,将这几年间生疏的情感重新拾起,感动地走上前去,像抚摸小时候的她一样抚摸着一头愈发柔顺的头发。

  “好孩子,你俩都是好孩子。”

  最后的结果,便是陈秋于第二天午饭后和陈商平静的交流了一下午,最终也只是敲打了一下让他别鲁莽的去做那些危险的举动,至于送出家庭住校什么的还是太早了。

  当然,陈商并不知道这都是依云磋商的结果,也不知道她回家不是因为台风,而是为了阻止自己去触碰那诡异的彩幡。他只知道,依云找到自己绝没好事。

  升入高中的他入读的是一所教学环境严肃的重点高中,因此得小半月才能回家一次,这导致他对于依云越来越疏远,渐渐的也就放下了当初的恩怨,大家又回到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里。

  这次国庆小长假,趁着自己儿时的好友们都抽出了空闲时间,半大不小的他们模仿近日网络上十分火热的探灵主播,一起去一处位于郊外荒废的酒店去探险。

  可一整天的探险除了下午三人走散后他被他带走的一块精致吊坠外,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波澜,大家也就提早回家了。

  当自己到家之后,刚好是饭点,于是帮着母亲打了打下手便上楼叫父亲一起吃晚饭。

  不熟悉电脑的父亲在办公时遇到了点问题,陈商先让父亲下楼自己留在书房帮父亲完成了表格,刚要起身离开,身后的房门竟是无风自动,砰的一下关了起来。转头望了望紧闭的窗户,纳闷地推开房门来到走道,见走廊尽头的窗户敞开着也就释怀了。

  可自己经过依云房间时,平时紧闭的房门竟是打开了一道缝隙,好奇地往房门看去,竟见依云罕见地走了出来,静静地盯着自己。虽然很是疑惑依云做出这奇怪举动的目的,他也不打算深究,她正常起来才奇怪呢。

  倒是依云,虽然脸上不显,但眼里带着疑惑往书屋扫了一眼就跟在陈商身后下楼了。

  饭桌前的陈商父母看到陈商下来后便笑着让他坐下打算动筷,等到依云也紧随其后进入饭堂时他们也诧异了一下,依云自那件事之后很久都没跟他们家一起坐下吃饭了。

  陈母的反应快陈父一步,赶忙招呼着依云坐下。“依云,快来,今天阿姨做的菜可丰盛了,以后也别自己在房里单独开灶了,干脆就跟我们一起吃吧。”

  “谢谢阿姨,以后有时间就来。”依云还是同以前一样,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敷衍了过去。她准备待成年之后,等到陈爷爷去世便离开这里,因此并不打算过多参与到这个家庭的生活中。

  今天下来,是因为她第一次产生了在爷爷书里记载过的,一种从空气中直刺筋骨的严寒,而那股寒气的源头,竟是陈商路过屋外时所散发的。

  陈商身上,貌似有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吃饭时,陈商默默低着头扒拉着饭碗打算快速吃完后离开,因为他发现依云的目光就没往其他地方转动过,而是一直紧盯着自己,这让他感到很是拘谨。

  依云一边不慌不忙的时不时夹口菜,一边观察着陈商周身的那股寒气。这股寒气普通人无法察觉,因此陈商父母见到他们间那股奇异的氛围,感到一丝怪异,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地默默吃着。

  似乎依云往哪一站,哪里就会被依云那股从灵魂深处透出的严寒所影响,一股压抑的氛围充斥着这明亮的饭堂。

  陈商将最后一口饭咽进肚子里,招呼都没打一声放下碗筷就往卧室走去,他打心底有点害怕又会从依云嘴里说出些什么。

  不过依云显然是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在他刚进卧室打算将门关上时,依云的一只手就撑在了门的另一侧,侧身从门缝处挤了进来。

  靠的近了,陈商身上的寒气已经让依云觉得身体有些难受了。略过陈商那呆愣的表情,她更在乎的是那寒气的源头到底是在陈商的身上还是屋里。

  见依云竟是直接挤进自己卧室后就歪着头扫视自己屋里的物件,陈商震惊之余竟是有点难堪。

  陈商这年纪的少年,正是刚刚春心萌动之时,依云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生按理说是绝对会吸引住他目光的,可她那清冷的性格却令人望而却步,小时候的自己可是十分喜欢这位突然住到家里来的大姐姐的,可她表现出的种种慢慢打消了他心底的那份悸动。

  可再冷淡,在她闯进了自己卧室之后就变了。虽然理智在告诉他,依云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乎别人的,可陈商也止不住的开始幻想,自己是否对她来说有点特别。

  当对一个人在意之后,她之前越是冷漠,那么当她变得熟络之时便越是令人上瘾。

  陈商的幻想当然是无法传达到依云脑海里的,如今的她为了寻找那寒气的源头几乎快靠进了他的胸膛里,越来越刺骨的寒意昭示着陈商招惹上了些他不该接触的东西。抬头看向陈商,那一脸恍惚的神情让她误以为是陈商被脏东西勾走了心智,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陈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今晚能来我卧室一趟吗?”

  陈商刚被依云从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出来,正在内心痛斥自己那可笑的妄想时,对方的话语却仿佛像是要应证他的那些想法一般传了过来。

  “啊?”陈商怀疑自己是否可能是误解了依云,冷漠如她又怎么会邀请我去她卧室呢。

  见陈商只是疑惑的呆立在那里,依云当是陈商不想和自己产生瓜葛,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于是直接抓住陈商的右手,一边转身开门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谈,现在先跟我来。”

  陈商一路上都浑浑噩噩的,手腕处那只柔嫩的小手和它主人一样冰冷,可能真的是被身上的东西影响了神智吧,他竟是将左手伸出轻轻叠在了依云抓着自己的那只小手上。

  感受到陈商抓住了自己领着他前进的手,依云误以为是他想要挣脱开,于是抓的更紧了一点。“陈商,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

  这是依云第一次面对爷爷日记里所记载的那些奇异事物,她这些年虽然整日整日的泡在那些如何应对灵异的书籍里,可重心却从来不是禁锢它们,而是如何释放它们,释放出这些奇异事物应有的实力。

  没有长辈的亲自教导,加上自身那为了解开那红烛秘密于是选择了与家族传承背道而驰的她,对于陈商身上的诡异情形在兴奋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将陈商领进屋内,为了防止他出去反手将房门紧闭,用手指了指窗户前的软椅,“你先去那上面坐着,我先准备点东西。”说着便走到书桌前翻找着平日里用空闲时间画出的那一张张为数不多的符箓。

  依云松开了牵着陈商的手,或者应该说用捏来形容更为准确,但这依然无法阻止陈商回味那滑嫩的触感。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还留有余温的手腕,一边打量着依云的卧室。

  这还是陈商第一次来到依云的房间,由于依云整日呆在这并不算大的房间里,与其说这是一个少女的卧室不如说更像一间工作室。除了床铺还维持着它睡觉的功能外,寻常女孩卧室里的梳妆台变成了一套书柜和书桌,以一种巧妙地方式形成了另类的屏风,隔断着房间的布局。

  除了这些家具外,连空闲的地面都没能幸免,堆放着许多泛黄的书籍,杂而不乱的留着一条串通卧室各处供人行走的小径。小心翼翼的循着这条由书籍堆出的小径,终于在几次差点碰倒堆叠着的书堆后来到窗户前的软椅上坐下。

  见依云在书桌前一会埋头在手里的书籍里查找着什么,一会从椅子上微微起身,伸手够着书柜上方的物件,熟练的在那一方天地里忙碌着,陈商不禁有些看呆了。依云平日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像如今这样生活着的吗?

  一台积灰的电脑,几乎崭新的老款手机,她甚至在网上都拒绝融入大家的世界,互联网好像并没有将她也纳入其中。她只是偶尔一个人默默地在网上查询些在生活中遇到的小问题。

  几番搜寻下,依云终于找到了之前记下如何禁锢奇物的方法。好在之前留意过这本秘籍,将它需要使用的素材都种植在了窗台上。

  本想让陈商帮忙拿一下,可想来他也认不得这些相似的药草,便自己起身去窗台前采摘了。可来到窗台前才发现自己之前都是一个人跪在软椅上很轻松就能照顾这些花草,可现在它上面坐着一个抬头盯向自己的少年,便只好弯下腰越过陈商头顶去采摘。

  虽然依云整日呆在房间里导致身体变得有些虚弱,但保持这姿势一会还是能做到的。但陈商就没那么好过了,依云一声不吭的就在自己身前弯下腰来,他只好紧张的将身子紧贴在沙发靠背上。可依云的双手紧接着就撑在自己头两旁的窗台上,他几乎就被依云禁锢在椅子上了。

  可能这种姿势需要消耗的体能让依云有点吃不消,采摘时只用单手支撑在窗台的她浑身都在颤抖,显然不能完成这精细的活。

  “陈商,借你肩膀用一下。”

  说罢就直接将撑在窗台上的手移到陈商的肩膀上,放松下来的依云果然稳稳地不再颤抖了。

  随着身体的放松,这下依云算是将陈商眼前最后一丝夕阳的光线都遮盖住了,与阴影一同到来的还有一股从依云身上所散发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充斥在他口鼻间,一股融合了木屑与纸张的味道夹杂着少女身上的体香,令他几乎沉醉其中。

  这样都好似还不满足,依云干脆直接将左腿挤进陈商的双腿中间,将膝盖也靠在陈商身下的椅子上。这下陈商好似明白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头上的空间也被封堵了的话他几乎想在椅子上半坐起来以防止依云的腿不小心再往前挪动,他不知道当依云觉察到那双腿间的坚硬后该怎么辩解。

  依云在陈商提心吊胆的煎熬下终于还是在不小心的挪动中感觉到左腿蹭到了一块坚硬滚烫的东西,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将左腿收回,退后一步低头盯向那满脸通红的陈商。

  看着陈商那一脸的不知所措,依云不禁产生出一股逗弄的心思,但本该俏皮的话被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后对眼前少年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身材不错,蛮结实的。”

  “你……”陈商原以为依云会像以往忽略掉自己的举动一样忽略掉刚刚那出格的行为,可依云那一脸认真地评价令他难堪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先走了。”

  见陈商起身就要离开,依云直接伸出双手将他重新摁坐回去,见陈商挣扎着又要起身,干脆直接扣住他双肩顺势坐在他腿上,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将他死死的压在座椅上。

  “你现在不能走。”说罢趁陈商愣神的功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啪的一声将它稳稳地定在他额头上。

  “依云你什么意思!”头被依云刚刚用手指点在额头上时的力道推动地向后仰去,此时视线里只有天花板上那白茫茫的一片,别说起身了,现在除了眼珠和嘴巴能活动外,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没了知觉,陈商只能恼怒的在向依云吼道。

  这边依云将陈商控制住后就拿上草药回到书桌上调配起来,将陈商晾在一旁,默默地专注于手里的事情。

  陈商仰头坐在沙发上叫喊了一阵,如果不是依云捣鼓草药和翻动书页的声音不时传来他都以为依云已经离开这间屋子了。“依云你就别让我起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听见陈商的威胁,依云只觉得好笑,任他在那大吼大叫的。

  等依云在书桌旁的地面上清出一圈空地准备好完成仪式阵眼的时候,陈商已经叫喊累了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依云认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少年人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走到陈商身前,身子前倾低头与陈商对视,“陈商,我已经把仪式准备好了,待会就听我的好吗?同意就眨下眼。”

  陈商直接将目光移开投向依云旁边的天花板上就是不眨眼,依云见罢将头歪过去再次和陈商对视起来。陈商无论将视线移向哪里,依云的脸庞都会在下一秒出现在眼前,所幸直接闭上双眼表达自己的抵抗。

  见陈商那强硬的态度,依云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想完成这仪式必须要陈商亲自完成,如果他内心对此这么的抗拒的话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一边伸出手将陈商头上的符箓扯下,一边缓缓向他劝诫道:“陈商,这件事对我,不,对我们都很重要。”

  陈商本打算闭眼忽视掉依云的话语,但突兀地一声“飒”传遍脑海,随着额头上传来一股轻微的扯动,他发现对身体的掌控又回来了。

  再听着头上依云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待会你就站在我画的那阵法中心,将药汁涂抹在眼眶周围,你就能,噫!”

  依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刚恢复行动力的陈商抓住撕下符箓后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随即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将她拉了个踉跄跌在了陈商怀里。

  趁依云刚刚跌入自己怀里还没恢复平衡,陈商一手挽住她的腰肢一手扣在她后背一个转身反将她禁锢在了自己和沙发之间。“我说过,你不该让我起来的。”

  依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被陈商反摁在了沙发之上,试着挣扎了几下,陈商也有样学样地倾身将她牢牢地压在沙发上。

  “陈商,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放开我然后去那边的阵法里面,我到时会……”

  “够了!”陈商将依云低着的头轻挑起来,凑上去抵近她的脸庞。“依云,你真是没有心啊,你可曾认真对待过我吗?需要我的时候就好像我们关系亲密无间一样,不需要我的时候又把我扔的远远的连见面都嫌。”

  “我不知道,一直都这样的。”同陈商嘴里一并发出的,除了那尖锐的质问,还有那一股股热气直喷脸颊,未曾被人如此贴近过的依云慌乱中本能的想要将脸移开可又被抓住下颌的手给转了回来。“你离得太近了。”

  “是吗,可我觉得还可以更近。”

  在依云略带吃惊的目光下,陈商的面庞逐渐变大,直到占据了整个视线。

  陈商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照出依云那惊讶中夹杂着惊慌的表情,双唇若即若离的触碰了一下,陈商便浅尝即止的放弃了这一举动,改为双额相贴,紧紧地盯着依云那慌乱的神情。看着平日里那不沾染一丝情绪的人儿因为自己的触碰而从眼里透露出了一丝惊慌,兴奋之余一手扣住她后脑令她无法逃走,压抑地问道:“告诉我你的感受。”

  不论是从额间传来的温热还是鼻息间吞吐的灼热都扰乱着依云平日里的那份冷静,她想逃避,可呼吸纠缠之间,她只能被迫地接受那份来自陈商的热烈侵袭。

  “呵,都这样了,你还是选择无视我吗?”见依云依旧低垂着眸一言不发,陈商的语气愈发低沉下来,说罢便猛然吻向她,扣住她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在她的挣扎下加深着这个吻。

  依云被陈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直到双唇间传来一股被吸吮的刺痛才回过神来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推搡着他。

  陈商却将另一只搂在她腰间的手拢地更紧了,让依云的身子微微抬起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依云脑海中,她从未曾想过会跟陈商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她想要反抗,奈何身子被紧紧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她想要推开他,可发软的双手只能堪堪搭在他的肩上使不上劲。

  对方那探出的舌尖轻轻扫过自己紧闭的双唇,带来一抹酥麻的触感,让依云不禁颤抖了几下,慌乱中她竟是直接放弃了自己的最后一丝防线,张开双唇妄想令他停止这般疯狂的行为。

  可她这幼稚的行为对陈商来说无疑是一种引诱,见依云竟是主动放弃了抵抗,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唇瓣狠狠地含在口中,舌尖顺势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地直达她口腔内部寻找着那丁香小舌与自己嬉戏玩耍。

  “唔……”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对方含在嘴中化为了一声声地嘤咛,陈商的强势与霸道令依云仿佛被电流击穿身子一般,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只能无力地任凭陈商在自己的嘴中横冲直撞。

  一股热浪自两人交汇处迅速扩散开来直冲脸颊,依云迷迷糊糊间感到一只粗糙的手竟是从腰间衣摆处的缝隙里探了进来,在自己嫩滑的后背上游弋着。从对方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令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挣扎之下终于在他的嘴下寻得一处歇息,急促地喘息着。“放,放开,你……放开我……”

  陈商如今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语,趁着这退开的间隙,将无力半摊在座椅上的她搂进怀里,转身自己坐在上面。

  “别动,乖乖坐我腿上。”陈商说着,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则是伸进她的衣服内抚摸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直至她的胸口那片柔软处。

  “噫!”依云再也忍耐不住,轻哼出声,整个人都瘫软地靠在陈商怀里,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对方肩头。

  陈商见状侧过头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道:“现在,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呢?”

  “唔……陈商,别,别这样……”从耳垂传来的陌生瘙痒让依云无助地扭动着身体,脸颊布满红晕,一手无助地抓着陈商那作乱的衣袖,试图将他的手从衣襟里抽出,可瘫软的她却被对方带动着,仿佛是自己在抓着他的手腕在自己身上游走着。

  “哦?既然你不说的话,那我可继续了。”说罢陈商将头埋进依云的脖颈,留恋地吮吸了一番,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留下了一串串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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