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于高座之上，地位哪怕放眼整个罗浮也算得上一人之下尊贵之人，太卜之首符玄，此时正身着那身象征着自己药王魁首身份，点缀着暗金色麦穗与枝杈纹路，性感而不失威严的黑丝黑裙，一头末端散发着金光的粉紫色长发被刻着麦穗纹路的纯金发簪扎成高雅飞仙髻，美眸微垂，眉心间金色的第三眼散发着奇异的金芒。她的手中捧着一杯透明碧绿的热茶，缓缓放在红润的朱唇之前，仔细吹了一口水气后，方才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

“呼——嗯…这最上品的鳞渊春，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此前本座为法眼所困，嗜甜如命，倒的确是错过这了苦茗之中所蕴含的那份绝妙的韵味呐…”

良久，香茗入腹，哪怕得到丰饶赐福之前喝惯了超甜饮品的符玄，也不由地对这持明族长老送来的绝品茶叶赞叹有加。可惜，她面前那几位已经烦躁到开始微微跺脚的持明长老，显然不是专程来这儿看这符太卜品茶的。

“太卜…哼，该说是那小小药王秘传的魁首罢。我们几为尊长拉下颜面，放下成见，与你们这本该没落了数千载的地下组织合作，就是听信了你们那什么丰饶赐福的一派胡言！这都数日过去了，你们居然还在温温吞吞地给那孽畜龙女教授药理，让她炼药？！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想要的，可是一位拥有完整不朽传承，还能够为我们是从的傀儡龙尊！她只需要得到完整的权能足以，心智也好，记忆也罢，悉数篡改抹除了，都毫无所谓！”

“大长老所言极是。丹枢的那种可笑的制药技巧，吾等持明族根本就不屑一顾！老夫看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但是那又有何意义？！符玄，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几人一个交代！要不然…你也不想你这未来的将军不好好当，背地里去做个什么狗屁的秘传魁首的事，被整个仙舟联盟所知，而后，成为一个足够贻笑万载的天大笑话罢！！”

“就是说啊！什么药王秘传的魁首，若是你这小妮子真有了那药师赐下的伟力，还需要这般畏首畏尾，蛰伏起来吗？！”

最后，长老中为首之人，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大声对着符玄斥责起来。而有了第一句话，其他长老饱含怒意和急躁的声音，便像是连珠炮一样砸向了符玄。可少女依旧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只是平稳无比地放下了茶杯。随后，她才睁开美目，扫视了一圈面前这些狼心狗肺的持明老怪，那金粉色眼眸之中除了鄙夷与不屑，再无其他。

只不过，符玄终究没有让这几个愚昧昏庸的老东西直接变作永恒之花的养料。毕竟，为了自己的计划，现在还没有到掀桌表态的时候。

“诸位，稍安勿躁。本座当然有法子让你们那衔药龙女的化龙传承归于完满…但若是急于求成，你们得到的大概只会是曾经那头在鳞渊境里作乱的孽龙罢了。呵，要是你们不介意得来的是那种龙尊…本座自然是可以直接将白露体内的丰饶种子给诱发开来，而到时候能否控制那样的龙尊，就不是本座需要操心的事了~”

说到这儿，符玄的小嘴掀起了一个玩味无比的弧度，而面前那几个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孽龙惨案的老龙师，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地变得后怕与窘迫了些许。而符玄的要挟显然不仅仅于此，她又不失优雅与风度地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而后，便再度分开了朱唇。

“而你们若要是觉得凭你们几位的说辞，就能够让本座的身份暴露出来…？那我想还是免了吧~且不提景元将军是信得过本座，还是你们几个心怀鬼胎的老东西。光是本座手里这先前建木苏生，绝灭大君降临罗浮之时，你们与药王秘传秘密合作，通力将星核引入古海的铁证…就足够把你们悉数押去十王司好好拷问一番了呢…哼哼哼~”

符玄越是说的轻描淡写，面前几个持明老者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而到最后那一阵带着戏谑的轻笑声传入他们耳畔时，这几位在持明族内收万人尊崇的长老，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不敢再去与符玄那颗比起过去还要渗人数倍的金色法眼对视。

“想明白了，就散了罢~啊，本座还是得再提个醒，并不是本座的药王秘传需要持明的支持…当下，是丹恒踏上列车离去，白露自身传承不稳，逐渐落寞式微的持明族的你们，需要本座的帮助…~若是本座真不想给诸位颜面，那这罗浮的持明一族…不如还是覆灭了罢~反正，你们一族所镇守那建木早已是一座没有丰饶力量空壳。古海与鳞渊境，早就毫无意义了不是么~？”

“嘶…哼！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面对的，可是罗浮一整个持明族的力量！若是符玄魁首不想落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境地，那就在十日之内，让我们几人看看你所说的成果！”

“十日么…倒也是足够。好啊~那本座就恭候诸位再度光临本座的太卜司了。走好，不送~”

符玄送客话音刚落，那几个持明龙师便冷哼了一声，随即消失在了夜色当中。顿时间，符玄的府邸又变得空荡冷清了起来，只留下端坐在哪儿的符玄，不紧不慢地再度啜饮起了杯中的茶水。金粉色的澄澈美目，顺着那半掩的纱窗远远望向了太卜司洞天内，那正在昂扬着春光的小小角落。

“呼…呵呵~一班跳梁小丑。连那不朽星神万万分之一的权能都没有得到，却还想在本座面前狐假虎威~？你们几个的斤两…早在本座的法眼之内被看得一清二楚。嗯~不过，这茶水倒确实是品质上佳，唇齿留香…哎呀~小青雀呀小青雀，今儿…可否与我们未来的丰饶龙尊，在那小小莲台之中玩得尽兴呢~？”

……

“嘬♡~吸溜♡…咕噜♡~~”

“啪叽♡~啪啪♡~噗嗤♡~~！”

“咕噫咿咿咿♡~~！又要，去了…！又要，又要又要…去了呜呜呜呜♡~~！！”

那原本紧紧收拢着的花苞轻轻摇曳着，已然被其中不断酝酿积攒的生命气息所渗透，向外散发着微弱的金光。而在其中，被如同触手一般灵活的金色花蕊强行按在莲台上的白露，嘴巴里稍带沙哑的啼鸣声又从原先的惊恐绝望，变回了最最纯粹的放纵与快乐。不仅仅是青雀张着小嘴，不断舔弄吞咽着白露那因为迭起的高潮而蜜汁四溅的下体，甚至又有一根欲求不满的触手花蕊，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深深钻入了白露紧致娇嫩的菊穴当中。水声乱窜间，花蕊不断地进出，搅动，肆虐着白露的身体。

“咕叽咕叽♡~咻啪♡~！咕吱♡——”

在种下了丰饶之种后，白露的持明龙体也会不可避免地开始向着魔阴，或者说丰饶转化，而现在，她那几天前还保持着纯净的处子之身的女阴，已经在每晚的调教与改造之中变作了具备超高敏感度与饥渴度的淫靡之器。而在这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可怕转变之中，白露那早就被她完全没法承受的快感给折腾得一片狼藉的神志，也只剩下了去顺从去适应，去享受这一条通向无底深渊的绝路。

“去了去了去了♡~！青雀姊姊♡~！再进来…再用力一点呜咿咿咿♡~~~！！哈呜呜呜呜呜♡——！！”

“噗咻♡——！！”

被青雀丢到一边的视肉还在贪婪地汲取着莲台的养分，因而完全没有被干涉心神的白露，此时从口中泄出的淫荡乞求，全都是发自她那已经被青雀给玩坏了的内心，她那已然被肉欲玷污，没法再回头的污浊灵魂。而在这又一次从头顶的圆润龙角，到紧紧勾起的小脚趾都无法幸免的剧烈痉挛中，少女下身那两个早被玩弄撩拨到红肿松弛的淫穴，又再一次把刚分泌出没多久的甘冽玉液向外呲射而出。而后，被榨干了最后一分力气的龙女两眼一翻，向外用力伸直的小舌也突然间绵软了下来，原本在快感之中拼命仰起的小脑袋也随之耷拉了下去。

在这十数次的高潮过后，可怜的小白露还是没能经得住青雀这堪称狂暴的玩弄，就这么在原地失去了意识。

“噗哈♡…哈♡…呼♡~~哎呀，是不是玩的有点太过火啦？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主人大人培养的视肉倒是又可以给连回去了~喂喂，你，在那儿想摸鱼摸到什么时候？干活了干活了~”

“叽叽……叽！”

在白露的身躯除了痉挛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之后，青雀也是终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回了自己身后的花蕊上，还不忘没好气地提醒了一下一旁已经吃饱喝足，躺在莲台上一动不动的视肉。被造成意外的罪魁祸首这么一顿斥责，哪怕视肉的灵智充其量就与猫狗相近，它依旧是没好气地嘶鸣了两下，懒洋洋地挪到了青雀和白露身边后，又用尾巴用力甩了一下青雀的脚踝，完全就是对此前兴奋忘我的青雀的暴力举动的赤裸报复。

“哎？！你这畜生——嘁，不和你一般计较。”

“叽叽叽！咕叽~”

一人一兽哪怕语言不通，却也丝毫妨碍不了它们对彼此那十足的火药味。不过视肉毕竟是符玄忠诚的眷属，所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蠕动到了白露的后背上。又与过去一般，把它细长的触角伸进了白露那耷拉着的尖耳朵里。

“窸窸窣窣♡…咕叽♡~”

“唔♡…哈嗯♡——”

没一会功夫，小白露的嘴巴里便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动静，随即，她紧紧闭着的一双眼皮也再次缓缓分开。这由符玄精心栽培出来的视肉，不仅能够遏制白露的情感，让她以一种半催眠的姿态行动，也同时能对她的心神起到保护与稳定的作用，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白露这比起符玄和青雀来说还非常柔弱的灵魂，在这没日没夜的丰饶与快乐的洗礼中不会突然弥散意识。

“嘶…呼♡——呀…青雀…姊姊♡…”

“哦~？小白露，你难道…嘻嘻，难不成，我这还算是歪打正着~？”

当白露的支撑着缓缓坐起，把那对碧绿色的眼眸投向面前的青雀时，青雀也立马注意到了原本被视肉干涉的白露那对无神空洞的眼眸，现在竟然已经涌现出了些许灵动的神采。这代表了视肉对白露的干涉降低了些许，也代表着白露内心的抗拒和抵触，在这一次颇为意外快感轰炸之中，被自己成功拿下了一城。至少白露这一部分的灵魂，已经不再抗拒这美妙绝伦的【夜课】时光了。

就像是印证了青雀的猜测，前一刻还在挣扎呼救着的小白露，此时竟然主动钻进了青雀的怀中。龙女把自己的下巴倚靠在了青雀那初具轮廓的双峰之间，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青雀的双眸。她那双小巧玲珑双手，轻柔地抱住了青雀汗津津的后背，娇嫩可爱的双腿缓缓岔开，用她那闪烁着趋于完满的丰饶淫纹的湿漉小腹，亲昵地与青雀那同样镌刻着相似纹路的腹肉贴在了一起。两人这敏感度丝毫不亚于硬核的细腻肌肤在相互磨蹭之间，让她们的娇躯都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哈啊♡…呐♡…青雀姊姊♡…？让【夜课】…继续吧♡？距离日出还有好多时间…白露，还想再和青雀姊姊多亲热一会呢♡…呀啊♡…我身体里，符玄姐姐赐予我的种子，好像又变得更加有活力了呢♡…白露是不是，就快要变得和符玄姐姐，和青雀姊姊，还有和丹枢老师一样了呢♡…？”

聆听着白露空灵中又带着些许期盼和兴奋的话语，深知白露已然向着自己，向符玄迈了一大步的青雀，也欣慰地揉了揉白露额头上那对微微泛红的可爱龙角。那一束束金色的花蕊，也再一次缠上了两人的身躯。

“嘻嘻♡…还是这样的白露更可爱一点♡~不过，别急哦~？现在的白露只需要好好地享受快乐，吸收丰饶的力量，等到种子吃饱了…小白露也就可以水到渠成地变成比我还厉害得多的人了哦~？好啦好啦，啰嗦的事交给我家那停不下最的符玄主人吧~小白露也口渴了吧♡…~？”

“…嗯♡~青雀姊姊♡…~”

“咕啾♡——~”

而后，在这漫长的夜色下，比先前更为舒畅而疯狂的迭起啼鸣，比此前更为磅礴与昂扬的盎然春意，又在这小小的密室之中悄然爆发。

……

……

晃眼间，约定的十日，已是来到了最后一天。

丹鼎司洞天，丹枢的秘密药阁之中。

十日时间，对于寿命长达数百岁的仙舟人来说不过是片刻云烟。可这短短的十日之内，罗浮持明那未来的龙尊，已然在符玄等人的悉心照料之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呼…~嗯，这个配比…看起来有戏！”

一头瀑布般的紫发被扎成了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在她的股沟之上分叉，从中钻出了一根因为兴奋而不断晃动着的长长龙尾。两根如玉石一般温润洁白的珊瑚龙角之下，龙女碧绿色的眸子中除了稍稍显得深邃一些，已经几乎和以往的白露全然无异，唯有她鬓角的紫发间露出耳尖的持明耳朵里，两根纤细的紫色线条依旧深深地嵌在她的耳道之中。她那圆嘟嘟的可爱脸颊上，泛着稍显不自然的红晕，就连鼻息都有些粗重，而若是把视线向下看去，白露那双微微岔开的双腿之间，还在不断发出着不易察觉的蠕动，以及更加轻微的黏腻水声。

毫无疑问，视肉对于白露的干涉还在继续，只不过一人一兽像是达成了某种微妙默契一般。除了一些较为敏感的观念与信息以外，白露的所有心神都已经摆脱了视肉的控制，而在这足足半个多月的夜课之后，小白露的下体也早就适应了视肉带给她的持续不断的快感刺激。以至于哪怕现在那视肉还在白露的小穴之中调皮地搅动，都全然不会影响白露那调配着药材的娇嫩小手。

接着，在一道道看似繁琐非常，但对于白露来说只算得上家常便饭的制药过程后，一盒还冒着袅袅仙气，奇异的金光在深褐色的表面流转着的丹药，便是出现在了白露的双手之中。仅仅是问了问丹药逸散出来的芳香，白露瞪大的眼眸就已经激动地亮了起来。

“哇…这，成功啦！丹枢老师，符玄姐姐~这一次本小姐的自觉绝对不会错~既能够医治跌打损伤，生骨活血，还能够有效抑制魔阴身的灵药！”

“呵呵，恭喜白露大人研发成功。原本我以为，白露大人能够将我所撰写的两种丹药调配完毕就已经足够，可没曾想，白露大人竟然能够巧妙地将两种丹药结合到一起，炼制出这么一方怕是能够颠覆寰宇的灵丹妙药……真不愧是，天姿卓绝的衔药龙女大人呢~”

“哦~？竟然真让小白露给研究出来了么？倒也不枉费本座的耐心等待…既然如此，那小白露便随本座，去检验一下这灵药的功效吧？”

“嗯，好的符玄姐姐~本小姐也非常期待它的效果呢~如果这个药真的这么灵验，那以后的仙舟…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生老病死，魔阴失控而早就的悲伤事情了吧~”

毕竟今天是与那些龙师所约定的最后一天，所以不仅仅是丹枢，连符玄都亲自来到了这小楼里，等待着白露今天的日课结束。而当那一盒连符玄自己都对其效果有些没法看透的丹药出现在白露手中时，这位早就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太卜兼药王魁首，都不免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不过法眼卜算的结果并未发生任何改变，因而符玄心知肚明，小白露的蜕变，一定就在今日今夜。

于是，她便向丹枢使了个眼色，伸出了玉手让白露跟着她离开。而一下意会的丹枢，双眸也在一阵失神之后，露出了欣慰而期待的神色。

“那，白露大人便随符玄大人去吧。今日一别…想必白露大人会让丹枢，刮目相看的。”

……

夜色渐浓，太卜司洞天，符玄本人的小府邸中。

几位此前与药王秘传的对峙中身受不治重伤，或是不慎吸入过量毒雾，魔阴身的发作已然无可避免的云骑，正气息萎靡地躺在地面上。而眼见几位云骑的性命已经垂危，白露自然是赶紧把手中的丹药分别送入了他们的口中。

“哗啦——”

“唔…呃…？”

似是有春风抚过，那几个憔悴不堪的云骑，几乎都在几个呼吸之间面色红润了起来。还在不断渗着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恢复如初。在魔阴身的侵扰中不停挣扎哀嚎的云骑，声音一点点变得微弱，呼吸也逐渐回归平缓。甚至，已经有一些伤势较轻的人，已经可以勉强坐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那逐渐被生命力溢满的躯体。

“太好了！居然，居然真的这么有效！这样一来，负伤的云骑，魔阴身降临的人，还有受伤了的将军大人，都可以，都可以……”

“咔嚓…咯吱…！”

“啊…呜呃…！我的，身体…？”

“……诶？！”

可还没等白露因为这优良的药效而开心多久，那些陆续坐起来的人，身上便出现了白露意料之外的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魔阴身的征兆已然出现的云骑，原本身上的那些暗金色枝杈非但没有凋零褪去，反而在以更快的速度往外生长蔓延。而在那些长出枝杈的部位边上，居然隐隐有淡金色的龙鳞纹路显现，而陆陆续续的，其他人，哪怕仅仅是最最普通的年轻云骑，身上都出现了这诡异至极的龙鳞化与魔阴化的征兆。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我能，我能感受到……”

“诶？！不，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是抑制魔阴身的药吗，怎么，怎么会——”

“啪嗒！”

装满丹药的小匣子摔在了地上，白露双手用力捂住嘴巴，娇小的身体在剧烈的惊骇中颤抖着。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按照那压制魔阴身的药理去调配的丹药，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面前那一个个站立起来的病人，身上都出现了极大幅度的，甚至和以往都完全不同的魔阴身现象？

“哈啊啊…这就是，魁首大人允诺的仙体…磅礴的生命力，夸张的力量，永远不会疲乏的精力，还有绝对清醒的神志…！多谢魁首大人，多谢魁首大人——！！”

“呵呵，要谢，就去感谢那研究出这方灵丹妙药的衔药龙女罢。本座充其量，只是牵线搭桥的人罢了~”

“啊…竟是，龙女大人…！”

几位彻底恢复了活力的魔阴身，丝毫没有介意自己身上那些凭空生出的金枝，只是连声感谢着站在白露身旁，双手抱着胸的符玄。而当面带笑意的符玄轻描淡写地道出原委后，几位已经彻底沦为药王秘传卒子的云骑，竟是直接对着瞳孔震颤的白露齐刷刷地跪倒了下去，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虔诚的呼喊。

“多谢龙女大人慈怀…！多谢衔药龙女大人…不…不…！多谢丰饶龙女大人——！！”

“多谢丰饶龙女大人——！！”

“多谢丰饶龙女大人——！！”

“不…不对…我才，不是什么丰饶…这药，这药不应该是这样的，这药——呃？！！”

在一声声虔诚之至的声音中，白露那颤抖不止的小腿终于没法再支撑身体的重量，她就这么跪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眩晕和痛苦之中，无数与她脑海里稍有不同回忆涌入了她的脑海，记忆之中，通过自己的小手投入丹炉之中的药材，也不再模糊晦涩。她想起来了，无论是天人金枝，持明髓液，永恒花蜜，还是那蕴含着浓郁生命力量的不知名液体，无不都是会致使仙舟人提早堕入魔阴的禁药。可自己又为什么，为什么会把它们当做能够解除魔阴的药材，去调配，去炼制呢？

“不…不对…我的药，本小姐的药…咳哈！呜呜——？！！”

“哦？终于想起来了么……你们几个退下罢。本座要为丰饶龙女的蜕生…做最后，亦是最重要的一步了。”

“是，魁首大人…吾等，期待着丰饶龙女大人的重生…！”

几个已经对符玄与白露忠心不二的士卒迅速地离开了府邸，空落落的厅堂之内，只剩下了一脸欣慰的符玄，与用力抱着自己小脑袋的白露。

“哈…哈…哈啊…！我，我是谁…我到底是…！？！”

视肉的触角收了回来，思维的干涉对于现在的白露来说已经毫无作用。她已经彻底回忆起了从自己被符玄催眠，每天炼制古怪的药物，还有晚上与符玄或是青雀在莲台中尽情交欢的每一个画面。而属于白露的回溯还远不止于此，在记忆的封印被彻底解放的时候，连带着曾经她作为云上五骁的白珩的记忆，还有在丹枫的化龙之法中，变作一头疯狂孽龙，屠戮生灵的记忆，都毫无保留地涌入了她的思绪。

她曾是一个在丰饶战役之中拯救了万万生命的英雄，但也同样是一个在古海之中滥杀无辜的怪物，更是一个被符玄干涉心智，研究出了可怕的药物的罪人。痛苦，愤怒，疑惑，绝望，无数的负面情绪在白露那小小的脑袋之中回响震荡，最后，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对着面前依旧注视着自己的符玄大声质问道。

“符玄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需要遭受这般严酷的对待…？！又为什么…要强迫我成为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罪人…？你是说，那些被在你丹药的绝妙功效之中，得到了不朽与丰饶两个赐福的幸运儿么~？”

“幸运儿…？他们，他们可是都已经变成了魔阴身，再也，再也——”

符玄的解释，让白露一下子瞪大了眼眸。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些在自己炼制的禁药之中变成了不成人形的怪物的无辜群众，怎么可能是所谓的幸运儿？而符玄只是浅浅地笑了一声，继续向着跪坐在地上的龙女娓娓道来。

“呵呵…魔阴身又如何~？他们只是得到了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身体，可是他们的神志却依旧保持着十足的清醒哦？而且，有了白露你的帮助…他们在未来，也不会再陷入癫狂。就像本座与青雀一样…本座早就已经承蒙了药师的赐福，建木的伟力，成就了亘古不灭的丰饶仙体…可本座的神识，又可有半点问题~？”

“本座自然是知道，小白露的愿望是想要彻底了解魔阴身，解决魔阴身带给仙舟人的困扰。可魔阴身的本质，也不过是让身体的限制器被彻底解除，从而攫取无穷无尽的生息与活力。倘若是善用了这股力量，那仙舟人，又怎会再惧怕那些货真价实的孽物~？我们要做的，一直不是根除那慈怀药王赐予我们仙舟百姓的福祉，而是以最最正确的方式，去驾驭，去适应，去与之共存啊~所以小白露…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才是解决魔阴身最正确的方法么~？”

“丰饶…仙体？你…你一定在骗人！那种可怕的东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正确的？！他们，他们都只会像过去的我一样，毫无理智，屠戮…一切……”

听到白露那一点点细微下去的声音，符玄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浓郁了一点儿。聪慧如符玄，又怎会放过白露那露出破绽的片刻？

“哦~？居然连那份记忆都被小白露想起来了呀…那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知道自己炼制的药物的效果了吧~？本座以额间的丰饶法眼向你保证，本座乃是慈怀药王最最虔诚的令使…所行之丰饶的命途，绝不容半点玷污与歪曲。本座，就是为了让这罗浮，这仙舟实现最最纯粹的丰饶，将其化为永无痛苦的乐土…所以，小白露，本座真的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去传承那不朽与丰饶的权能呀…”

“可是，我…我才不想变成龙尊…！我，我只想无忧无虑的在这罗浮上…和持明族的大家，和浣溪姐姐他们……”

白露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想要摆脱符玄那充斥着令人甚至无法去怀疑的话语。她努力回忆着过去在持明府邸内无忧无虑，隔三差五偷偷溜出去玩耍的轻松时光，可那回忆的尽头，却又回到了自己尚还是孽龙的时候，自己龙爪之下的同胞的尸骸，以及那先想要控制自己的长老们眼里那种厌恶和憎恨的光芒。

“他们…他们…他们……！咳哈…？！”

这一刻，一切浮于表面的美好被轻易地撕碎，龙师们偷偷议论自己时那种与议论孽畜无异的语气，持明族内同龄的孩子看到自己时，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恐惧和后怕。甚至连自己最亲的浣溪姐姐，也在无意间对着自己露出无限的疏远与淡漠……

“梦醒了吗，小白露。持明族内对你的态度，你不会不清楚的。而这一次，正式那些联合众议，在你的尾巴上套上约束力量的古锁的龙师长老们，想要让你强行补完龙尊传承，作为他们掌控罗浮持明的傀儡龙尊，彻底终结你的未来。他们制造流言蜚语，让族内人都畏惧你，厌恶你，哪怕是那位浣溪小姐…也只不过是他们派下来监督你的人罢了。”

“什…怎么可能？！浣溪姐姐她——”

“本座自然是知道你绝对不会相信本座的一人之言，所以真相…应由她来亲自告诉你。青雀。”

符玄偏过脑袋，对着府邸的门扉轻唤了一声。下一秒，白露在持明族内最最亲近的侍者与监护人浣溪，便狼狈不堪地被青雀带来到了厅堂之内。待到二人站定，青雀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那浣溪浑身一哆嗦，竟是直接跪倒在地面上，向着白露忏悔了起来。

“噫？！我，我交代，我全部交代！白，白露大人…！符…符玄大人所言皆为属实…！我，我的确是受大长老之命，前来监控白露大人你的…！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露大人成为帮助他们推行长老掌权制度的傀儡…！所以，这么多年来…我，我都没有真心待过你。所对你做的一切照顾，也只是长老们下发给我的任务。而你的一举一动，也都会经由我之口传达给长老们。所以…我，我真的对不起你——”

空口无凭，哪怕符玄解释地再生动，那些虚浮的言语对于白露来说都最多算是绝不能相信的一家之言。而哪怕是将自己与龙师们的记忆共享给白露，换得的也可能只是被当做可以编辑的幻戏。因此，此时此刻想要让白露彻底相信龙师们对自己的冷酷，唯有让足够有说服力的证人亲自交代这一切。而被青雀用荆棘藤蔓五花大绑着带到白露跟前的浣溪，就是那最好的人选。

“诶…？浣溪姐姐…！？你，你在说什么？不对…这不是真的…！浣溪姐姐一定是被她们强迫的！不会的，不可能的…！大家，大家一直都是——”

冰冷残酷的事实，像是连珠炮一样击打在白露的小脸蛋上。而当真相从浣溪的口中被加以印证之后，两行由泪水汇聚而成的涓流，终于是控制不住地从龙女的脸颊上滑落。见状，就连置身事外的符玄，都不禁为这命途多舛的女孩叹了口气。

“唉…浣溪小姐所言，可是句句属实的。而本座，更是早就已经被那帮长老们催促着抹除你的灵魂不知多少次了…白露，你的体内的确拥有其他罗浮持明都不曾拥有的不朽传承。你本应当在大家的尊敬与爱护之中茁壮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不闻不问，乃至于厌恶抛弃。对于这样一个彻底背叛了你的持明族，对于那样一班十恶不赦，居心叵测的老东西们。你难道不想…”

“让他们偿还你所失去的一切么？”

小说相关章节：【星穹铁道恶堕系列】丰饶令使符玄永生乐土罗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