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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角落

[db:作者] 2025-08-17 11:59 5hhhhh 4060 ℃

城外的情况如何了?

“敌军.....已经包围了全城。”一旁的军需官支支吾吾的应道。

“混蛋.....”

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敌方阵地,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望了望四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问道。

“城中粮草还够用多久?”

“粮草还算充足,足够用上半年。”

“那武器呢?”

“......”

望着军需官苍白的脸色,她也猜到了缘由,无奈的说道:

“我的命令已经执行到位了吗?”

“已经收缴所有百姓家中的铜铁,铁匠作坊也已经在全力生产了....全军上下一人一根短矛是可以做到的。”

“那弓矢和战马呢?”

“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找寻逃走的马匹和散落的箭矢了,相信很快就能....”

她不耐烦得挥了挥手。

“别废话,有多少?”

“.....战马一百匹左右,长弓五十,箭矢三百....”

“就这点?”

“大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军需官的头更低了。

“唉,你先下去吧。”

“是....”

她转过身,无奈的望向城池附近——这座城池地处一个半岛,三面环海,只有一面通向大陆,是个易守难攻之处——前提是守城方拥有海军。

可如今别谈什么海军了,就连她们仅有的几艘商船也都已经化作了海底的焦炭,而敌军那粗制滥造却数量极多的船队已经从附近的海域启航,在两天之内就会到达这座半岛形成合围,届时四面齐攻,她肯定免不了城破身死的结局。

唯一一条通往大陆的路已经被敌军封死,周围的海洋已经从可靠的天然城墙变成了置全城人于死地的囚笼,眼下也就只有一条路了——就是主动出城野战,击溃负责堵截她们的这支军队...

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这伙庞大的流寇不可能只有这几千兵马,他们会继续派兵前来攻城?逃吗?可是她们只有这一座城呀,又要逃到哪里去呢?而且他们也肯定会继续追击.......

该死,不管这么多了,还是先打赢眼下这场仗再做打算吧。

可随着她一一清点人口,她的内心越发感到无力——因为城中可以出战的男人已经在半月前的那场大战中全数战死或逃亡了,眼下能用的,只有一批平日里被当做勤杂人员和探子用的女兵。

去掉里面的老弱病残之后,真正的战兵只有三千左右....可对面那些挖着壕沟的敌军就不止这个数了,更别提自己目力之外的敌方预备队了。

“唉.....”

望着仓库中堆积如山的粮食,她缓缓用手抓起一把粮食,接着张开手指,看着它们从指尖流逝殆尽,重新落回袋中。

粮食在任何时候都是必不可少的资源,这座城也是因为粮食充足而成为了乱世中的一片乐土,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招来敌人的觊觎。

望着这些粮食,她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粮食这种最重要的战争物资。她们是不缺的,但是光有这些粮食有什么用呢?他们没有足够的人去把这些粮食转化成碾碎敌人的力量。

“把粮食都取出来吧。今天晚上给大家吃顿好的。”

尽管粮食充足,但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配给制早在半月前就实行了,每人每天所能领到的麦子也只有一斤左右,对小孩和老人而言勉强够吃,但对成年女性而言,就略显不足了。

可今天的饭桌却一反常态。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两大碗喷香的麦饭,饭粒像小山包一样高高隆起,突出饭碗的部分甚至比碗里的还多,几乎要从碗里掉出来了。

而且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每个饭碗的一侧摆放着两个柿饼和两条肉干!那肉条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暗红色的光芒,让许久未沾过荤腥的女兵食指大动。

别说这些出身低微的女兵了,即使是小国大名,也不见得每顿都能吃到这么奢侈。

但——她们不是傻子,知道眼前这顿美餐代表着什么,一个个全都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饭碗,仿佛那不是美食,而是毒酒,虽然一个个都饿得直吞口水,却没有一个人敢动筷子。

站在食堂中央的她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望着眼下这低迷的士气,她的嘴唇碰了碰,最终只得用无奈的语气开口了。

“明天.....就是我们和那帮混账一绝生死的时候了,大家心里害怕,我是知道的,但是大家仔细想想,投降就是出路吗?一旦我们投降,他们就会毫无阻碍地杀进城中,到那时,不光是我们,我们的孩子,父母,都会被那群肮脏油腻的男人强奸和杀死!”

她顿了顿,看着目光已经集中到自己身上的女兵们,继续说道。

“....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害怕,但是怕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们跪下来朝那些男人磕头,就能免去一死吗?你们就真的甘心吗!!”

他握紧拳头大喝道,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女兵们。

她渴望听见如海啸般的“不甘心”,只可惜人群中只响起了几声稀稀拉拉的“不甘心”,之后人群才一同跟着嘟囔了几句,显然应付交差的意味居多。

但这番战前宣讲也不是没有效果——虽然说很多女兵的眼中依旧有惶恐的神色,但显然没这么慌张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明日若战胜,皆大欢喜,若不战胜,我与你们同死!!现在大家好好吃一顿,把肚子填饱了!好好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一早,上阵杀敌!!”

“哦!!!”

相比起尚未到来的灾祸,显然还是面前的麦饭与肉干更吸引人,许久没吃饱的女兵们。索性甩开腮帮子,一个个如饿狼般狂嚼猛咽起面前的美餐,噎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们的行为也正中了她的下怀——城中的战力本就处于劣势,既然打精神牌没法让她们振作起来,那就只能靠一顿美餐抚平她们的恐惧了。

这些天,女兵们早就被布置城防的各种杂活累得疲惫不堪,精神上也被恐惧折磨得不轻,如今饭饱易困,要不了多久她们都会沉沉睡去,这样一来也可以免得她们胡思乱想,私下里交头接耳甚至商量逃跑了。

.....

对面的战局安排和她的部署出乎意料的相似,都是前后两个大兵团,两翼部署着少量骑兵。

尽管模式相似,但显然对面的兵团体量要比她们要大一些。

她无言的挥起手中的旗子,最前方的前三列士兵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白乎乎的东西塞进嘴里嚼了嚼,随后低头沉默了一两分钟。

紧接着,她们开始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全速奔向了距离不过百步的敌阵。这些女兵几乎在所有方面都劣于敌军,所以她没有打算使用任何取巧的战术。她破阵的倚仗就是面前那三排最强壮且都服食了迷幻性蘑菇的女兵,她们会去冲击敌军阵营,竭力撞散他们的阵势。然后....自己这边会全军压上,只要将面前的这支兵团击溃,那么她们以及城中的无数百姓就有生还的可能。

双方的距离很快迅速拉近了,八十步,五十步.....敌军却没有放箭,只是默默的观望着,正当她心中隐约感到不妙的时候,阵地上突然接二连三的扬起了尘土,紧接着,她看到许多冲锋的士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再看时,才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敌军提前挖掘和布置好的陷阱。

难怪敌军在她们还没出城前,就在那里摆好阵势等着自己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嘛.....她咬了咬牙,将缭绕在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自己需要冷静。

眼下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而已经冲出去的兵是没有办法进行有效指挥的,只能看她们的自主发挥了。

....

而在不远处,那一批女兵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当中。

要知道,虽然她们看上去歇斯底里,但蘑菇只是让她们更加不惧疼痛和狂躁,而不是让她们变成傻子 ,所以她们还是保留了相对配合的奔跑速度,尽管那些陷坑并不大,只有两三米见方,但是最前排的人跌撞进去之后,后面的人也难以刹住脚步,只得无奈的一同坠入坑中。

少部分女兵反应了过来,及时刹住了脚步,可她们也没能幸免——因为后面的人没法透视,后排看不清情况的女兵就这么把前面的同袍一并撞进了坑中。

坑的深度也只有两米多,这个深度会把人摔得七荤八素,却不至于要人性命,真正致命的,是坑里竖着的东西。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在天空中回荡着,无数女兵在坑里如捞上岸的鱼似的胡乱扭动着身子,却怎么也爬不上来——坑里早就树满了削尖的木桩。,如同巨兽的血盆大口一般吞噬了所有侵入者的性命,被贯穿脑袋和胸口的女兵是幸运的,她们没扑腾几下就彻底断绝了生机。

但是有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们或是被扎穿了大腿,或是被刺穿了腹部,这些都是致命伤却又一时不得死,只得胡乱扑腾着,甚至有不少女兵生命力顽强,居然硬生生将那些木桩从身上拔了下来,然后颤巍巍的从黄土深坑里爬了出来。

但迎接她们的是更深的绝望——蘑菇虽然让她们的精神更加亢奋,却没有让她们完全失去理智,更不能让她们刀枪不入。大半没有落入陷坑的女兵们已经重整阵型杀向了前方,可她们这些已经受了重伤的拖累们却无处可去——向敌军继续冲锋吗?那是死路一条。

在剧痛的刺激下,她们的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转头朝着自己的阵营蹒跚而去,在战场中心留下了数百条漫长的血带。

被扎穿了大腿的人只能跪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慢慢爬行,而更加惨烈的是被捅穿了腹部的人,她们的腹部已经被挑开一条硕大的窟窿,鲜红的血肉向外翻着,尽管他们用手竭力捂住,也是于事无补,那白花花肉乎乎的肠子随着她们的行走像肉虫一样涌了出来,随着她们蹒跚的步伐滑落在地,像一条条长蛇般慢慢滑动着,最终随着她们的主人一起停止移动。

体质最顽强的女兵甚至坚持着走到了距离最前排女兵不到十步远的位置才倒下,眼前这血腥残酷的景象让女兵发出了一长串含糊不清的惊呼声,弄得后面看不清情况的人面露疑惑。

尽管她迅速转头,用冷峻的目光猛地扫过,将她们心中的畏惧压制了下去,但是从这些女兵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只是暂时的。

尽管这几十个陷阱收割了两百多名女兵的性命,但是剩下的人还是在药物的刺激和精神的双重作用下挺了过去,她们大声咆哮着冲向了敌阵。

很快,战争就进入了短兵相接的状态, 双方都眼睛发红,将手中的刀枪挥向面前的敌人,武器被砍坏或脱手了,那还有双手,手被砍断了,那还有牙齿.... 这些平日里温和善良的妇女,如今都已经发了疯,许多人在受了致命伤,肠子淌了一地的情况下,也依旧狂叫嘶吼着 如同兔子般猛地蹦进了敌阵当中横冲直撞,试图咬掉敌人腿上的肉,还有的把肠子捡起来,朝那些倒地的敌人的脖子上缠绕,企图勒死他们....

在如此不要命的攻势之下。即使是比这些女兵更加强壮的男人,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们终于开始溃散,大喊大叫着向外退去,只剩下少部分被女兵纠缠处无法脱身的还在挣扎。

“很好.... ”

可正当她的心情稍微明朗一些的时候,她就看到远处的敌军阵中,有三排人整整齐齐的单膝跪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上百道黑影就已经掠过了天空,落向了前方的交战区。

无数声凄厉的哀嚎响起,这一波箭雨之下,有数十人被射毙于地,甚至有不少女兵是被敌军胸前猛然刺出的一支箭射穿的。

紧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

看到这一幕的她终于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手下这些能打的精锐就会全部损失殆尽。

现在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将手中所有的兵力一同押上,只要击溃了第二波敌军,逃生的大门就会敞开,她们也就有了一条生路。

她无声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天空。

“杀啊!!!”

伴随一声呐喊,她带着自己的亲兵迅速向前冲去,紧接着后方的女兵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大声呼喊着向前冲去。甚至连原本用于压阵和保护侧翼的骑兵也一同向前驶去,而且冲在了最前面——她们的作用就是冲开敌人的阵型,为后来人提供进攻的机会。

那一百名骑兵发挥的作用超乎想象,由于马匹也喂食了相应的药物,一个个凶性十足,两眼发红,即使面对敌军闪着寒光的刀枪,它们也会毫不畏惧地冲撞过去,那巨大的身体带来的动量硬生生在敌人当中犁出了一条血路,甚至有不少马在敌军阵中用牙乱咬,用蹄子乱踢,硬生生的破坏了他们的阵型。

而她也丝毫没有犹豫,从骑兵撕开的那道口子冲了进去,挥动着手中的利刃,奋力砍杀着四周袭来的敌军,后方的那些女兵眼看敌军溃散了,也都鼓起了勇气。哇哇乱叫着冲进了敌阵当中。

尽管几个回合女兵就被砍倒了近百人,但是后面的人并没有畏惧,而是彻底红了眼睛,发狂似的冲了上去。

这也是她的算计——后面这些女兵虽然看上去要瘦弱些,但都是由他精心挑选过的,战斗力不算太差,而最前方的几排人都是母女或者姐妹,家人在场,临阵脱逃概率自然会降低,如果亲人被敌人杀死,她们的士气也不会崩溃,反而会让她们更加愤怒。

似乎是因为前锋崩溃,后部的敌军也开始骚动,两边的骑兵也开始离开战场,迅速向不远处的营地退去。

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了,她一个侧身,躲开一旁捅来的短矛,反手一刀削断了矛杆,又转身将眼前敌军的天灵盖削飞,抬头望去,她发现四周的局势越来越明朗了——敌军已经开始溃退了!

“冲啊!!!”

他大声呼喊着继续向前冲去,试图彻底冲垮敌军的阵型。

没错,我们能赢,只要坚持下去....

这个信念此刻已经不只停留在她的心中。战场上尚且活着的诸多女兵也大多抱着这种想法。

前半截已经被冲垮的敌阵在几分钟后彻底溃散,大部分敌人都四处逃散了,而少部分还敢反抗的也都被剩下的女兵乱矛刺死。

可就当她想要一鼓作气冲向前方时,她却发现对面的阵势又有了变化——之前那些在敌营随意摆放着的运货马车被敌军推了过来,首尾相连。居然将这个百余步宽的战场完全堵上了,少部分缝隙也被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沙袋和盾牌填补。

尽管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但眼下锐气正盛,如果这时候不一鼓作气,那还有什么机会打赢?

短暂的思索之后,她不再犹豫,战刀一挥。身后的女兵们勉强摆出了几个略显残破的阵型,以小跑的速度朝着对方压了过去。

只是这回,不一样的地方发生了——敌军并没有离开阵地,而是用弓箭手和弩手朝他们远程发射箭矢,尽管有不少女兵被射倒,捂着肚子在地上惨叫,但是阵型整体上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可是当女兵们冲到了对方面前时,才发现这些不足两米高的马车实际上是一道难以撼动的城墙——手里没有引火之物也没有攻城器械的她们,只能靠手中的短矛和短刀拼命戳刺,但厚重的木板却将她们的攻击全数吃下,坐在马车里的敌军可以用手中的链枷居高临下拍打车下的女兵,又能用短矛透过木板上面的孔洞捅杀敢于爬到马车上的女兵,甚至还有不少勾镰枪从马车底下的缝隙中突然挥出,削断女兵们的小腿。

在这条不算短的战线上,女兵们的力量被分散了,看上去还有两千人左右的兵力,但每辆马车直面的兵力却不多,在敢于冲阵的前排女兵死伤殆尽之后,剩下的那些女兵也就不敢再继续靠前了,一个个面色惶恐的东张西望,甚至隐隐有了后退的架势。

意思到情况不妙的她立刻让身边所有的女兵暂时向后撤一段距离,然后重新结成阵型,然后由她带头冲击车阵中的一点,以此突破敌军的防线。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修整好队伍,带着她们冲向车阵的一个角落时,却突觉不妙——整个过程中,敌人都没有干扰过她们,他们甚至停止了放箭,仿佛在阵地里忙活着什么似的,可因为角度原因,她无法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事到如今除了继续冲锋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可就在他们离敌方阵地不到五步远的时候,她们面前的几辆马车中间用于填补缝隙的盾牌被猛地掀开。取而代之的是几座半人高的硕大“铜钟”,那硕大的钟口正指向他们。

“点火!”

敌人的怒吼声传来,反应过来的她绝望的转头大喊着撤退,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铜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成千上万颗碎石子,铅块,旧钉子,在一瞬间超过了音速,朝着她们罩了过去。

凝聚成团的人群在冲锋时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在这种超越人力的火力面前,反倒变成了天然的靶子。

人间地狱,只能这么形容当时的场景。

一把火枪能够轻而易举的贯穿两三个人的躯体,更别提那些速度更快,弹片更重的霰炮了——每一门大炮前方的十几个人都在顷刻间消失了。准确的说是被那恐怖的威力硬生生轰成了肉泥,只剩下小半截身子还立在原地,几秒钟后才在重力的支配下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肚肠流了一地。

那超越人类动态视力的弹片仿佛小精灵似的,在战场上肆意飞窜,轻易的贯穿肉体,夺人性命,数百人在几秒钟内就一声不吭地扑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这几门大炮在一瞬间就打死了超过三百名女兵,还有更多的人被弹片击伤了身体,只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而这还不是最糟的,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士气的崩溃。

说到底,士气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不确定性去掩盖许多人必死的结局,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上司的宣传和心中的侥幸,去抱着自己肯定不会死的心理去作战。

可当这种不确定性被破坏,当必死无疑四个字儿就写在面前的时候,即使是再勇敢的军队也难以坚持,更别提她们本来就是一群临时训练出来的散兵游勇。

一切都开始崩溃了,起初是有一个女兵尖叫着丢掉了武器,转头向着城内跑去,再然后,叮铃哐啷的声音开始在战场上不断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丢掉手中的武器,往回逃命,甚至有不少直接跳进了海里试图通过游泳逃生。

“不许逃,你们给我回来!!”

被大炮的巨响震的七荤八素的她他依旧在坚持着——只是如今她的命令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了,而她的身体也已经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因为一枚细小的石子击中了她的侧腹,鲜血在不断流淌。

她艰难地举起手中的战刀,向前继续冲锋,可是才走了几步,便跪倒在地。砰的一声扑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出兵,把她们都杀了,然后入城。”

“是。”

车阵被挪开了一个口子,敌方剩余的骑兵和步兵开始涌出,如狼群般袭向了溃散的女兵们,失去了组织的她们简直不堪一击

明明她们们都是为了逃命,但却因此造成了更大的伤亡——她们还没有被敌军杀死就已经踩死了不少自己人。

一切都已经完蛋了。

一股凉水猛得泼在她头上,把她给泼醒了。她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擦拭一下面部,但是身体传来的紧缚感却让她感到很不舒服。这种异常感也让她彻底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抬头环视了一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城景,她发现自己现在就在城中心的广场上,但是如今她背靠着一根木桩保持着跪姿。双手被牢牢捆绑着,双腿也跟螃蟹一样绑得结结实实,大小腿牢牢贴在一起。

身边有几个男人正是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脸上和身上都溅满了血渍,与此同时,四周不断的传来女性的哭喊声和尖叫声,其中不乏年幼的与年老的,远处也可以看到城中不断升起的腾腾浓烟——可想而知他们在做些什么。

而广场上也不止他一人,周围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名女兵的尸体,从她们的面孔和盔甲来看,显然都是军官,已经全部没了气息,她们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没有伤口,唯独肚子上被切开了一条硕大的豁口,夹杂着血丝的白肠子撒了一地,几条军犬正将脑袋埋在她们的肚子里,不断啃食着。

“醒了吗?”

“呵呵,没长眼睛吗?”

“败军之将还这么横?”

“你们是想看我求饶吗?不可能的!来啊,你们这帮混蛋,以为老娘会向你们求饶吗?赶紧动手,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快把我杀了吧!!”

耳边传来的女性哭叫声和惨叫声让他知道了城中现在是什么惨状,战争的失败和守护之物的失去,让她已经濒临绝望。要不是被五花大绑,她肯定会拼命扑上去咬下这帮混账的一块肉。

“有意思啊?想死?这么横的娘们我们可是第一次见,我们就会成全你。但你想要快死?我们可不会依你!”

“用武士的方式送她上路吧。”

意识到自己的终末即将到来后,她咬着牙用力挣扎了一番,但很快被旁边的士兵用力按住了。

“混蛋啊....”

身上的盔甲早就已经被扒下。那粗糙的麻布衣很快就被行刑者手中那锋利的刀子划开。而直到这时,她才看清楚对面手上拿着的就是自己的战刀,这把与自己征战多年的武器,如今也要夺走自己的性命了,这种悲愤与无奈让她感到更加屈辱了。

军刀那雪亮如银的刀尖很快挨到了她那雪白的肚皮,行刑者者显然很有经验,他并没有立刻刺破她的肚皮,而是用刀尖顶着她先前被石子打出的伤口上,微微用力,仿佛扎破气球一般,轻轻将刀身送入她的体内。疼痛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这也带动了肚皮继续跳动,也导致刀尖侵入的更深了些。

意识到不妙的她迅速压制了疼痛带来的喘息。咬牙忍耐着腹部传来的尖锐疼痛,可就当她试图适应这种感受的时候,行刑者的双手猛地用力,整个刀尖都狠狠没入了她的肚皮内部。

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后的呻吟又被她咬着嘴唇死死压了下去,胸前的奶子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着。

即使是最普通的青铜器也能够毫不费力的划开人的血肉,更别提他手上这把精工细作的军刀了,显然对面在有意折磨自己,她摸清了对面的企图,所以死死咬着牙不肯在这帮混账面前露怯。

她的后脑勺紧紧贴着木桩。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用力闭着眼睛不看向自己的身体。

但是视觉可以用眼皮遮蔽,触觉却无法关闭,她可以通过触觉清晰感受到那把刀子正在切割自己的肚皮上,它正缓慢却又坚决的游走着。

四周传来的惨叫声也渐行渐远了,闭上眼睛没有起到转移注意力的作用,反倒让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体的触觉和听觉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肉体被切割时发出的那种粘稠的嚓嚓声。

“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就这点力气吗?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她忍不住出声骂道.,一方面是为了缓解心中淤积的负面情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疼得受不了了,所以要通过对话转移注意力。

行刑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中的刀子突然歪了一下,用刀面轻轻将她肚皮上的伤口向上抬了一下,一股鲜血顺刀身上的血槽漫出,缓缓滴在了木板上。

“感觉怎么样啊?还有力气跟我嚷嚷吗?”

对面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她感到更加烦躁了,那张挂满恶心笑容的肉脸让她恨不得扑上去咬下对方的鼻子,但脖子上的绳索让一切反抗的可能都落了空。

这一刀在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之后才划完,他嗤笑了一声,将刀子抽出,然后将刀尖悬在了她的肚脐眼上方。又用和之前一样的招数慢慢刺了进去,然后向下划开。

当那雪白的肚皮被刻上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十字之后,行刑者将刀子往旁边一扔,然后猛地伸出双手,将指头从伤口处扒拉进去,仿佛在摸索着什么似的慢慢蠕动着手指。

白生生的脂肪已经露了出来,她肚皮开始不堪重负,她甚至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仿佛即将离开自己身体的胎儿,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她忍不住痛哭了出来。她甚至心中隐约想要求对面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对面却没让她有这个自污名声的机会——下一刻,行刑者的大手似乎找到了方向,用指甲从内侧轻轻掐住了那块已经被切割到位的皮肉,然后向外猛地一扒!

她的肚皮终于在腹腔的压力之下开裂,仿佛花瓣一般绽放开来。一大团蒸汽升腾而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感到不快的怪异气味,那是血腥味与内脏气味的混合,甚至连周围的猎犬都被这股气味吸引了。不怀好意的慢慢摸了上来,然后被几个士兵用刀不耐烦地赶跑。

那团肉沾满了血丝和她的脂肪,外观如同某种巨大的寄生虫,从他的肚子里喷涌而出,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在地板上积了老高一层。

剧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他开始思考,而当她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肠子时,她的脸上终于暴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

“咋的?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怎么不给大爷继续装了?”行刑者呵呵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脸。

就在这一刻,她那惊恐的面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愤怒,她抬头想咬住他的手指,可行刑者没有放松警惕,迅速缩了手,让他她咬了个空,上下两排牙齿猛然咬合,一声清脆的嘎巴声响彻广场。

“妈的,你个婊子,还敢跟我硬气啊?”

恼羞成怒的行刑者抄起扔在地上的刀子,戳进了她的嘴里,不断搅合着,大股大股的鲜血随着她的咳嗽喷出。

用刀子在她嘴里转了一圈之后,他熟练的用刀尖一挑,一段血红色的肉条就脱离了她的口腔。他望着这根肉条轻轻一笑,然后向远处的狗群用力一甩刀子。那块肉飞出去两三丈远,落在地上,立刻被一条幸运的猎狗嚼吞进肚。

而断了舌的她依旧没有放弃,她发狂似的朝他们咆哮者,只是她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了,如今的她只能发出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尖叫。

“恶心兮兮的,别管他了,哥,几个去城里逛逛吧。”

“也对。去城里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人可以干一炮”

“你小子这么猴急啊,不过老子也他妈闷的慌,走吧。”

“哈哈,大哥你懂我。”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只留下她独自一人在那里等待着死亡。

她的力气渐渐耗尽了,血液不停的涌入喉咙,把她呛到几乎无法呼吸,下半身的涌出的肠子渐渐开始冷却,空荡荡的腹腔让她感到神智恍惚,连疼痛也变得麻木了,黑暗开始朝她袭来。

她最终无力的将脑袋向后靠去,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后便猛地垂了下了脑袋,不再动弹。

这只是乱世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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