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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3

[db:作者] 2025-08-17 11:59 5hhhhh 9790 ℃

しろはえ

日車的手懸於七海的臉龐之上,指尖延伸的陰影撫觸舒展的眉心,又沿著鼻樑輕緩滑落,落於微微泛著紅粉的唇瓣,平穩的吐息溫存著他們之間或許應該被稱作愛意的吻。

「你醒著嗎?」

日車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七海的耳畔低聲呢喃,抱擁著他令人眷戀的溫暖與美,意識矇矓地傾聽雨聲的錯拍流淌於那片光裸的肌膚上,以及他們互相貼近的心音回應著彼此的迷茫。

「你醒著嗎,建人?」

微弱的光自窗簾的縫隙透入,將臥室暈染成睡意慵懶的灰階,時間的定義亦隨之曖昧,凝滯抑或緩慢的逆流。而耗盡電力的手機被隨意棄置於伸手不及的地方,就在他們一地凌亂散落的衣物之下,暫且遺忘那些被渾噩虛度的生命與近乎自虐荒誕,剩下一段毫無修飾的自白糾纏於兩人交疊的軀殼。

「建人。」

七海捧著日車的臉頰,窒息地吻著他唇上冰冷的雨以及炙熱的慾望。

記得昨夜關於七海的全部,或者是那些散落凌亂的片段,他的足踝與手腕的內側。

日車沿著微血管青藍的指引吻向那人焦灼而迷失的情愛,瘀血帶著愉悅的痛覺綻放於彼此的手指與舌與牙之下。將臉埋進了七海的頸窩,嗅聞脈搏上汗水的殘留與一場激烈情事的餘韻,透著緊閉的牙關吐出細微的喘息,在理智與甜美的耽溺之間無謂地掙扎。

「建人。」

笑著卻又流著淚,七海跪坐於日車之上,恣意地索求著他心甘情願的給予。

日車小心將七海翻至俯臥的姿勢,又以膝蓋頂開他布滿牙印的大腿,那些新咬的怵目殷紅與初癒的紫,淺傷的邊緣暈染著斑駁的褐黃。

一手憐愛地揉散戀人麥金色的亂髮,另一手探向臀縫愛撫,日車的指尖於肛周試探地按壓後沾起一股白濁,殘餘的潤滑劑與自己釋放於七海體內的精液的混和,昨夜的他們在激烈的高潮中噬咬著彼此撕裂的靈魂與緊密嵌合的肉體。建人,日車呻吟如嗚咽,陰莖充血地隱隱疼痛,頂部抵在渴望地收縮著的穴口輕輕摩擦,建人,你看我變成了什麼樣子。

「寬、寬見……?現在……唔、唔嗯……嗚……」

「早安。」聽著那人意識模糊的輕哼,日車低聲安撫。「對不起,再忍耐一下……建人、建人……」

食指與無名指撐開一圈紅腫的肌肉,中指則進入腸道淺淺抽插,前列腺上不急於取悅的揉按令七海難受地拱起背,在日車的懷裡輕喘。他想著不久前的自己,畏縮地滿足於有關七海的想像,在難以入睡的深夜或被孤獨侵蝕的清晨裡遊走於夢與醒之間,觸碰著冰冷而自私的慾望,從七海的笑聯想著他的唇與似乎無法得到的吻。

還要更多。

日車轉動手腕,敏感的龜頭順著手指的引導被七海的溫熱吞含。

給我更多。

「嘶……痛,寬見,不要直接……嗚嗯、嗯、嗯……」

「抱歉,就快好了……哈啊……唔……」

有些扁塌的軟管從日車顫抖發麻的手中滑落,透明黏稠的液體自來不及闔上的開口緩緩溢出。滾燙的陰莖急切地進入戀人的器官,尖銳的痛與愉悅因而完整,日車緊緊擁著舒服地痙攣著的七海,他們的交合翻攪著水聲濕潤淫靡逐漸激烈。

顫抖的臀部扭動著迎合抑或是逃離日車拙劣而赤裸的示愛,七海近似於哭叫地呻吟著,缺氧地張闔的嘴流出來不及吞嚥的涎液浸濕了枕頭。視野斑駁著情慾的放肆,而日車貪婪著此刻能夠占為己有的一切,例如一雙失焦的眼眸誘人憐愛地舔舐,或者自七海的臉頰向脖頸延伸的那抹潮紅,還有脊椎骨上一道滲泌著血珠的新傷。還有那些看不見的,日車追逐著快感地挺動腰部,一波波痠麻如電流燒灼神經,還有那個人似乎不肯輕易給予的,關於愛的可能性。

「建人……建人,舒服嗎?」

幾乎墜落舌尖的疑問,卻在最後一刻懦弱畏縮。

關於七海的愛,日車想,還有另一個人徘徊不去的影子與傷,一個早逝的少年。

性愛的節奏逐漸失序,七海的膝蓋劇烈顫抖,接著再也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而癱軟。

黏稠的液體與軟沫擠出含著肉柱收縮的穴口,流向七海敏感的會陰與飽脹顫動的囊袋,半勃起的陰莖夾在腹部與身下的凌亂狼藉之間揉輾摩擦。沒過多久日車便感受到戀人在懷裡僵硬,高潮著射精,即便如此他仍不顧七海微弱呻吟的求饒,一次又一次地進入戀人脆弱的深處,讓失神的快感吞噬彼此以孤獨豢養的瘋狂。

光與聲音在緊閉的眼簾後碎裂成僅僅存在於剎那或永恆的色彩,無法被描述的、夢的、不存在的。日車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在七海呢喃囈語的、灰色的夢,被自己所投下的陰影憐愛地擁抱,下體毫無詩意地狼狽著兩人的體液。

窗外下著一場沒有時間的雨,雨聲輪迴著輕柔而虛幻的酣甜。

「早安。」

我想你的冷氣壞了,七海呢喃,暈眩著纏綿後的歡愉,在日車溫暖如少年的懷裡,他們汗水黏膩的肌膚緊密貼合。回擁戀人直率的熱情,他舔吻著那人有些含糊的應聲,輕舐舌尖上結巴的歉意,斷續的詞語咀嚼成辛甜黏稠的母音,在唾液中溶解,或者殘留於彼此的牙與上顎。

「已經不早了。」緩緩眨著眼,日車的臉頰上泛著宛如醉意的紅暈。「不知羞恥地休了我們應得的有薪假,當其他人正在努力工作的時候我們才睡到自然醒,然後上床做愛……對於上述指控,你該如何替自己辯解呢?」

「庭上明鑑,我是有罪的。」

「而我是你的共犯。」日車低語,隱忍著笑意。「我教你的方法奏效了吧,連我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再和我說一次你上司的反應,建人,好像怎麼樣都聽不膩。」

「我不知道你其實是這樣囂張跋扈、濫用職權的律師。」

「你願意原諒我嗎?只要你肯原諒我,我就保證絕不再犯。」

我的律師正在樓下等我,七海回想著昨日,在辦公桌前不可置信地讀著日車一時興起的荒謬,今天請假吧,建人,如果你的上司不允許的話就這樣和他說,不得已的話就把我的名片給他,甚至讓他撥一通電話到我的辦公室也可以,我已經交代過助理該怎麼回話了。

回過神時兩人竟已逃向東京之外,沿著少為人知的鐵路自都心糾纏的渾沌中抽離。

冷氣或許壞了,七海想,初夏的暑熱自車窗無法完全閉合的縫隙闖入車廂內輕緩搖曳的寧靜,溫柔地暗示著他褪下外套與領帶,解開領口的鈕扣釋放梗塞於咽喉的歎息。失去了無謂的戒心,七海斜枕於日車的肩上,他們的手十指相扣,如同每一對相愛的戀人。手心的汗水滲入兩張單程票的皺褶,模糊了日期與時間以及一個未曾聽聞的站名,彷彿如此就能被世界遺忘,僅僅存在於一場早熟著蟬聲的朦朧夢境。

「我們要去哪裡?」

七海抬頭望向了路旁鏽跡斑駁的公車站牌,試圖從零落的文字與符號中找尋關於什麼的意義,卻迷失於正午烈日的刺眼炫目。

「建人,快點……快要到了,我想就在那邊。」

日車牽起七海的手在前方催促著,上揚的語調中似有難掩的興奮激昂。

宛若少年,在青春的夢裡恣意揮霍熱情,在無人知曉的街道上。

七海有些吃力地追逐著日車的背影,那人汗濕的白襯衫透著底下的膚色與勾勒著線條起伏的肩胛,黑短的髮一綹一綹地黏附於後頸,一切如此地熟悉卻陌生,他不禁思索另一個少年是否也曾如此帶著自己奔跑,放縱的、浪漫的、毫無保留地愛著的。

「寬見——」

不等七海脫口而出,驟起的風便吹散了他笨拙的言語,音節曖昧著真摯卻混亂的情感,痛的、愛的。

不穩的腳步揚起沙塵,也不知究竟是誰絆倒了誰,七海一聲驚呼後被日車拉著踉蹌跌入一片尚未盛開的向日葵花田。濃郁的綠彷彿延伸至世界的盡頭,此時此刻僅存在著兩個人的世界,寬皺的葉藏匿了他們不堪的孤獨與青澀的迷戀,鼻腔充盈著花莖斷折後微微酸澀的清香與泥土的飽滿濕潤。日車躺在七海僵硬的身下喘著、笑著,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伸手撫去戀人髮上附著的草枝與碎石。

「你瘋了。」

七海失笑,顫抖的手緊緊揪著日車的襯衫。

「或許吧。」

日車如此回應道,自身旁拾起一枝來不及綻放的向日葵,向日葵舉至胸前,在兩人倏然紊亂的吐息之間,青嫩新綠的萼片緊緊包覆未熟的花芯。

七海緩慢俯身,輕輕嗅聞著一抹含蓄的甜繾綣著那些私密的、不能言說的,心臟跳得好快,胸口緊繃得發疼。想要親吻他的戀人,向日葵的葉緣卻淺淺地刮著他的唇,若有似無的痛覺使他更加清醒抑沉醉,在日車的凝視中,還有蟬聲與虛遠的風鈴,風與漸進的雷雨,汗水與滾燙的肌膚。

「你不惜仗著律師的身分威脅了我的上司,讓我請了三天有薪假,帶我來這裡……啊,加上毀損農作物……我不懂你在想什麼,寬見。」

「真的嗎,建人?」

擁抱、親吻與性愛,在這個沒有少年死去的夏日。

「雨停了,建人。」日車說道。

單身公寓內悶熱得幾乎難以忍受,浸透了雨的衣物隨意丟棄四周,一夜過後空氣中壅擠著凝重的溼氣,以及汗水與性的氣味。

七海在日車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關於夏天的悲傷或那些永遠傾慕陽光的向日葵,一手緩緩撫過掃過他的腋下、側腹與腰, 聽著那人的輕哼與呢喃,又慵懶地探向腿間剛硬捲曲的毛叢,不久之前才射精於自己體內的陰莖濕漉漉地垂軟於指間。雨停了,七海回應道,戀人溫暖得發燙的身體在觸碰下敏感顫抖。

「建人,我們已經不是十幾歲的青少年了。」日車有些緊張地乾咳道,捏了捏七海不安分的手。「即使我想要你,而你也在這裡,就在我的面前……我們需要一點吃的,但我的冰箱裡只剩下啤酒和絕對不該放這麼久的下酒菜……早午餐,你覺得如何?帶我去你喜歡的地方。」

「等等再去……我還不想離開這裡。」七海搖了搖頭。「陪我說說話吧,寬見。」

「你想聊什麼呢?」

「什麼都好。」

「那麼,多告訴我一些關於灰原的事吧,建人。」

日車的聲音找到了七海肋骨之間那道灰原替他擋下的、看不見的、無法癒合的傷。

「為什麼?」

七海捧著日車的臉龐,指腹輕刮著線條剛硬的下頷。

因為你愛他,不是嗎。

七海吻著日車唇上溫柔的妒忌。

那個少年死亡的夏日,灰原也曾拉著七海奔跑於晴空之下,那片盛開著沒有名字的野花的曠野,野花細碎的、純白的、隨風飄散的,如同他們之間被遺忘的對白。你看那裡,是不是很漂亮呢,灰原指向遠方,藍得令人忘記一切色彩的、彷彿不曾存在的藍,七海卻不記得自己如何回應了,怪罪暑熱與眩暈歪扭的線條,抑或是膽怯的自我欺瞞。是啊,真的很美,七海希望自己如此說道,沒有掙脫那人汗濕的手,和少年一起笑與奔跑,趁著那個美得令人忘記一切的夏天,趁一切都太遲了之前。

還沒有太遲吧,灰原?

「那個是不一樣的,寬見。」

七海顫抖地說道,額頭抵在日車的胸膛,或許如此就不會被那人揭穿自己為了少年的愛強忍著淚水。擁抱著也被擁抱著,再也無法抑止的咒力在低語的安撫之中向毫無頭緒的那人傾湧,試圖祝福那些遭受咒詛的,還有孤獨與笑、愛戀與傷,原始而溫暖的悸動甦醒於輕輕沿著鎖骨滑動的指尖。

那一刻以及向日葵初綻的夏天,七海愛著日車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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