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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give Me for Letting You Down(幕間)

[db:作者] 2025-08-17 12:01 5hhhhh 7480 ℃

與其說是家,不如說只是個權宜之下的臨時住所。但人的起居本身並不能賦予一個空間“家”的意味,對此我再清楚不過了。

鞋櫃充當了廚房與其他空間的隔斷。沒來得及添置電視、沙發,整個屋子的中心是一張幾乎被紙質材料淹沒的低矮書桌,其餘陳設基本只是書桌功能的延伸。偶爾附在桌面的睡眠會被清晨的陽光驚醒,這時候,我想即使是豐川祥子,也必須擁有感到片刻不安和退卻的權利。

當睦第一次跨進“家”門,緩慢地眨了眨她金色的眼睛。

“噢。”她說。

「噢」是什麼意思?我沒敢追問。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現在若葉睦待在我的家裡,饒有興致地端詳著窗台一株綠得發灰的仙人掌,友善地建議我減少澆水的次數。好像她是主人,而我是租客。

分批次進行了好幾天,我打掃——收復了被工作佔領的起居室,並邀請睦見證這一艱難的過程。購置一些新的家具,處理掉正在慢性摧毀我腰椎的椅子,把柔軟的床鋪在利於觀星的窗戶下鋪設,方便缺乏鍛煉的軀體在熱水澡以後儘管發散久違的睡意。

遺憾的是,T市看不見星星。沉默矗立的摩天大樓仿佛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森林,偶有閃爍的亮光在侷促的天空中掠過,卻無不沿循著精心計算的航道軌跡。

並肩躺在嶄新的床鋪上,我有些疲憊,有些難過。睦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她說:

“祥,你能飛。”

像是疑問又像是陳述,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睦坐起來,放下窗簾隔絕了霓虹燈構成的夜色,嘴角輕快地上翹著,我感到她明亮的眼睛停留在離我很近的距離。

“不是嗎?”

理論上來說、實際上來說...這都不是真的。

睦的聲音在耳邊低低地輕笑著,而我選擇貪戀她身上的溫度,而非難以解答的問題。我們在毫無意義的黑暗裡越靠越近。

“月亮。”她說,仿佛囈語又十足肯定,“月亮像是停靠在杉樹尖頂的氣球,你擔心她被戳破——”

“冰凍的河並非是透明的,而是夾雜著蒼白的灰黑色。影子在冰面上滑行,你旁觀它與冰面下水的急流比賽,直到水被懸崖隔斷,而你的影子越過懸崖。從遠至近地、風聲不住地撲來,迴響在耳朵里,而你只當它是可有可無的背景音。

穿過晚秋的草原,昆蟲的歎息和地葵的尖刺會放慢你的速度。你會注意到葡萄架下睡著的牛群,他們相互取暖並靠在一起,假如你表現出魯莽,那麼好奇的幼崽會向神秘的旅客提出一些問題,你會回答他們嗎?祥,即使夢醒以後他們就會忘記......

祥,只要你想飛,你就能做到。”

比誰都自由。

她把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念頭,認真地提出來和我討論。我忍不住笑了。我想我先是笑得很快樂,片刻之後又變得憂傷。我問睦:

“那你呢?”

睦溫柔地注視著我,說:

“我會和你一起。”

睦會對我說這麼多話,想必是夢吧。

二 假面舞會

例會。投影機成為整個空間唯一的光源,清晰地映照出室內飄浮的、瀰漫的灰塵和危險因子。大概過了十分鐘,站在投影旁邊的人實在忍無可忍,啪得一聲把原子筆拍到了桌上。

“佑天寺小姐?”

好可怕呀。被點到名的紫髮女孩誇張地擺著雙手,坐在折疊椅上的裊娜身影搖搖晃晃。她刻意針對Alpha指揮官發情的行為是一種僭越無禮的冒犯,尤其是在她本人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Alpha的前提下。

八幡海鈴看了一眼左手邊裝模作樣的佑天寺若麥,又看了看右手邊,側身向右手邊的人低聲說道:

“你很想殺了她吧?”

海鈴咬著嘴裡的塑料吸管,使用著陳述事實的口吻。

若葉睦本來不打算回應,但對方聰明考究的目光好像很快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睦也陳述著,說:“你最近心情好像很好。”

海鈴被飲料嗆了一口,果然她還是沒那麼喜歡巧克力牛奶。她和若葉睦的交談也就此中斷。

這裡在場的是豐川家豢養的僱傭殺手。對這一職業來說,人數太多反而是致命的缺陷。因此她們都是從小便接受訓練,擁有以一敵十的本領。

至於關係,她們幾個人談不上是朋友,甚至是否具有基本的合作精神和紀律也十分存疑。

三角初華重新拿起了原子筆,墻壁上所投影的,是前不久佑天寺若麥在學校襲擊豐川祥子的監控錄像。

“請你解釋一下。”初華的語氣十分嚴肅。

“她又不是我的保護對象。”佑天寺則不以為意。

“但她也不是你的任務目標。”

佑天寺若麥回以譏諷的笑聲。

那又怎麼樣呢?

她們不會對他人抱有任何形式的偏袒。即使是今天的保護對象,明天也可以團一團丟進裹尸袋。而她們之中,三角初華忠誠於使命和任務,八幡海鈴只在乎酬金,若葉睦意志力薄弱,佑天寺若麥則是個瘋子。

初華感到失控。

.

.

.

若葉睦原本只是想靠在這裡歇一會兒。

她太累了,這裡偏僻安靜,沒有人會看見她這一刻的狼狽。

天空掛著蒼白的一輪圓月,閉上眼睛,渾身的血腥味混雜著塵土鑽進她的鼻腔、腦髓,要下雨了,睦忍不住開始想象自己是某種野獸。

是哪一種呢?

比起動物,她還是更喜歡植物。也許想象自己是一棵樹會比較好過......

胡亂遐想了一刻鐘,一個纖細的身影按時闖了過來,抱住睦的肩膀。

“在這裡幹什麼?”

每一次、祥抱她抱得那樣緊,問話的語氣卻又那麼冷淡。

今晚是燈節,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群的歡鬧,許願的天燈像只溫暖的氣球,一個一個緩緩地升空。

祥看著睦,睦也看著祥。她的眼睛比睦的更加明亮清澈,像是有一汪水隨時在其中輕盈地晃動。

祥说:“你不亲我吗?”

“呃...”

若葉睦總是來不及解釋。豐川祥子已經憤憤地拎起她的衣領吻她,順便踩歪了她的黃瓜秧苗、咬了她的嘴唇,並且將她唇角殘留的血跡慢慢舔掉。

像是做夢一樣。和祥在一起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開心。

若葉睦會在日記裡這樣寫。可惜她早已經戒掉了寫日記的習慣,因為發現自己天生欠缺編造快樂的能力。

佑天寺出於私怨襲擊祥子以後,並沒有受到相應的懲罰。這其中有兩種可能,一是指揮官三角初華向僱主隱瞞了這件事。二是三角初華不曾隱瞞,是僱主認為不值得加以處理。

對祥子本人來說,她不知道佑天寺的真實身份,也沒有顯現出半點好奇或者計較。如果睦想要計較,就會得到祥子的警告。

那就糟糕了......睦想。有時候豐川祥子會用膝蓋抵住她的腰,有時候會抓她的耳朵。這也是一種警告。祥會說:

“...我想、我想做久一點。”

被抓住耳朵是很疼的,但睦不會抱怨。她會降低頂撞大小姐的頻率,親吻她汗濕的鬢角,盡量滿足她所有的願望。

祥很努力了。她大口呼吸,希望可以放鬆自己。然而用不了多久,那種熟悉的、被抓上雲端的感覺又會襲來,這讓她無法自抑地緊張,她很快就又高潮了。

睦的耳廓被揪得通紅。

有時候睦會將祥翻過身從後面操她,後入的姿勢使祥子失去安全感,也使睦找回自己是野獸的想象。她不能均勻地呼吸,因為豐川祥子潮熱的陰道無節律地緊縮,奪走了她十分的感官。是的,睦因此被操控,不管是慾望還是別的什麼。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會無視豐川祥子的求饒,紧紧环抱着她挣扎的躯干射精。祥輕輕尖叫了一聲,接著在過程中痙攣顫抖,滾燙的體液同馥郁的信息素一齊交融。

判決結果是睦被剝奪了三個月無套性愛的的資格。

和祥在一起。做愛的時候祥很可愛,不做愛的時候,祥坐在窗邊彈琴,溫暖的夜風吹拂著她散落在肩膀的长发。或许这要比做爱的时候更加可爱。

假若一禮拜有三天就這樣,或者、一個月有十天可以像今天這樣,若葉睦就會感到滿足。

殺手例會的場所通常是一家汽車旅館的地下室,從很多年以前就是這樣。

旅館家的主人姓長崎,門前拴著一隻垂耳的大狗,認不出具體的品種。但每一次睦都會提前到場,帶著零食去餵它。

今天也是這樣。

“喂。”

直到旅館家的小女兒叫住她。

睦抬起頭看向長崎爽世站的地方,栗色頭髮的少女有著瘦高的身材、溫柔的笑容。有意無意地、她把左手搭在右臂上,面無表情地保持著和睦的距離。

長崎說: “今天可以不用等了。”

為什麼。

睦沉默了一會兒,選擇不進行提問,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長崎爽世則依然保持著戒備的距離,補充道。

“以後也都不用來了。”

“為什麼?”

這時候睦才與爽世對視,後者輕輕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

答案其實很簡單。長崎望著若葉睦,她挺直的脊背看不出來任何動搖,但她掩蓋在纖長睫毛下的眼睛卻一如從前無法對人說謊。

於是長崎清秀的眉毛越擰越緊。之後,她忽然向睦所在的地方走近了兩步,聲音放得非常非常輕。

“快逃走。”她說。

.

.

.

又是朦朦朧朧、秋雨將至的夜色,返程將經過萬頃寬廣的麥田,隱隱有晦暗的福音繚繞相傳。

因此若葉睦踏著音樂飛奔。

TBC

*下一章完結,睦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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