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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bvb!永真vs水生凛!打剑加格斗,纯粹的打戏

[db:作者] 2025-08-17 12:01 5hhhhh 9980 ℃

“狼大人。”

落日余晖之下,有玄色羽织的丽人在天守阁出现。在这被龙胤之力祸乱的未名小国之间,实在难得看到这样清丽的人儿。来者风姿绰约,一身暗红的和服收拢在修短合度的羽织之内,长剑抱怀,清冷的气意恰到好处地隐于眉目之间。苇名国已经没有这样的人生长的土壤里,只有这位丽人,药师永真,尚还在为了苇名一心四处奔走。

永真向着一身血污,疲敝不堪的狼行礼,柔水一般都目光微微下垂,向着这位强大的忍者,无双的战士表示着敬意。

狼没有抬头。他已感应到了永真的气息,已经对彼此有过了解的他没有像是先前一样过激地拔刀,只是看着血色的夕阳将苇名国染成一片血海。猩红的色泽将这个饱尝龙胤之苦的国家晕染地更加凄凉,像是昭示着所有贪恋龙胤之力的人的末路。

“永真。”

“我在。”

“你对苇名国有什么想法?”

永真心头一紧。“这……”

“无妨,我知道你是苇名一心的药师,我只是想要听听你的看法。”

“……”

永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头低的更深了一点。血红的裙踞之下,小巧的脚趾不安地蜷缩了起来。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立场,缓缓答道:“我只会说我自己的想法,不代表我会这么做。”

狼颔首,示意她继续。

“弦一郎大人想要苇名的延续,可是,要延续苇名,就必须要破除源之宫的控制……这对弦一郎大人来说,太过艰难了……”

“也就是说,你支持但不看好。”

“是的……”永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狼这样说。也许只是她沉默太久了,也许只是她也在寻求改变。

“我明白了。先前与你说的‘龙之还乡’,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狼大人?”永真有些疑惑。她知道龙之还乡这个事情,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只是从狼的口中和古籍的些许蛛丝马迹意识到这是件极其重大的事情。

然而狼还在思索。二人并肩伫立,战士和药师渐渐不再保持距离,彼此之间稍稍获取了一些难得的温暖。直到那血红的阳光再也无法照亮苇名的大地,深沉而厚重的黑暗遮盖了一切之时,狼才开口。

“我有件事,暂时抽不开空,交给你做。”

“请说。”

狼倾听着远方渐起的怪物的嚎叫和阴沉的气息,想了很久才说:“水生村那边,有些东西是龙之归乡所需要的。”

“但是现在的苇名,太乱了,你要注意。”

“带上你的刀。我。怀疑那边有点问题。”

永真颔首,“斩鬼的刀?”

“斩鬼的刀。”

是了,先前自己便已经有说过,自己并没有那种真正致人死地的勇气。但是狼依旧愿意让自己帮忙,想必也是已经意识到了些许端倪。

“好的。”永真行礼。这个任务实际上稍稍有些僭越,身为苇名大人的药师,自己更应该留守在苇名大人的身边而不是以一介女子之身以身犯险。可是,她明白这件事无论对谁都是有利的,狼想要龙之归乡,苇名弦一郎大人想要维系国家,没有理由不帮助狼去寻找这件东西。

所以她应下来了。

稍作准备之后,永真带上装备向着水生村进发。一路艰险自不必多说,她找到了阵左,顺着一条幽邃的小径找到了那曲声婉约的一方土地。

这里伫立着的,正是狼所怀疑的目标。

水生村的凛。

“你是作左大人派来的吗?大人终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了吗?”

稍一接近,面前那位女子开口问到。

永真看不见她厚重斗笠之下的样貌,只听声音觉得她并非什么丑恶之人。她回道:

“不好意思,我并非你口中作左大人的人。我只是一介旅人,前来此探访,寻找一枚地藏……”

不等永真说完,水生凛却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她原先平静舒缓的三味线骤然杂乱了起来,似是悲切似是愤怒。

“你……你也是来抢夺作左大人的东西的……”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的蛮不讲理……”

“啊啊……你……你们都是骗子……”

永真眼神一凝。作为一心的弟子,她对于他人的杀意和攻击的细微动作感知非常敏锐。在水生凛着完全没有逻辑的话语过后,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完全陷入了自己无法理解的逻辑谬误之中。

“噌——”

清亮的剑鸣几乎同时响起。永真无法窥见凛斗笠下的眼睛,只能看到端丽的面容之下癫狂翘起的嘴角。

“杀了你,我就能找到作左大人——”

“不知所谓,只是一个陷入谵妄的人吗?”

永真拔剑,横立于前,看着水生凛举剑一步一步走进危险距离,毫不掩饰自己的危险气息,皱眉道:“虽然尚不知前因后果,但是既然你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那就——

多有得罪了——”

永真放下了同情,原先尚存一丝对于难得的人类的关怀与温柔彻底消失了。面前的人是毋庸置疑的敌人,如此,自己便能够施展开一心大人教授自己的剑法了。

在那一瞬间,有铁清越的剑鸣响起!

刀剑相击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幽谷之中有如洪钟大吕,将此地长久的宁静彻底摧毁了。鸟兽在林间惊慌飞起,恐惧于这份它们所不能理解的淋漓杀意。

“呯——呯——呯——”

快速的三剑交替。

永真从容不迫地挡下了水生凛的剑击,一双美目流转,观察着敌人的剑路。左上击面,左下袈裟,最后一记突刺被自己以巧劲拨开。力量没有很大,但是角度相当阴险,架势藏的很深,不是寻常剑家的路数。

是谁豢养的刺客吗?

瞬息之间,已是不允许永真多想了。她双手握剑,突刺被挡开那就不足为惧,刀背在对方的刃上摩擦出火花,沿着水生凛的刀锋推送向前,剑身就像是柔水一样纠缠了上去,一搅一缠,刀锋直指她持剑的手指。

永真所用的力气远大于水生凛,加上剑身被带到了一个难以用力的方向,水生凛几无应对之法。然而这个和服女子斗笠之下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惧,不仅没有尝试抢救剑刃,反而连带着中门一起放开了。

其中有诈!

本能告诉永真其中必然有问题。哪有武者会不要自己的手指?送掉手指的武者和废物没有区别。然而大脑电射而过的想法身体已经无从更改,永真嘴唇一抿,更加用力向下斩切。

刀光一闪。

却没有指头落下。

在那一瞬间,水生凛的身上发出了黯淡的微光,像是变成了冰冷的幽鬼。刀锋穿过了光线之间,没有丝毫斩到实物之上的感觉。

“嘿嘿嘿……”

一阵难以名状的阴笑随着水生凛的透明化传了出来。永真警惕地收刀防守,却见不远处她像是幽灵一样现身,手中剑刃璇舞成花,踩着旋转的脚步向着自己一记横斩。

呯——

清脆的剑鸣再次响起,可这次永真皱起了眉头。

这一剑太重了。

相较之前的三剑,这一记最简单的平斩展现出了最强大的力量。永真用双手的力量勉强偏折过去,然而水生凛稍借剑势,在上方稍作回旋,向着永真腰腹再攻。

永真急退。再接着硬拼力量的结果可能是自己连人带刀一起被砸开,防守失势后的结果可能就是被直接忍杀。此刻永真展现出了飞燕一般的轻灵,接连的垫步,跳跃,铁板桥,水生凛势大力沉的回旋斩硬是没有触及敌人分毫。

在闪避的同时永真还在观察。她已经大概明白为什么狼要她带上斩鬼的刀了。自己的削手之计可能就是因为灵体化而未能奏效,加上风格阴险狠辣的剑技,一旁丢下来的可能同样是暗藏刺客武器的三味线……

原来是你们……

永真不动声色,借着水生凛狂猛的攻势悄悄挪移着位置。直到自己的后脚跟踩到了一个匣子一样的东西。木屐与匣子发出了木质相撞的声音,在那瞬间,永真脚跟一弹一挑,将那三味线模样的盒子踢入空中,抓握住了其中的一个常人不知的握柄——

噌——

呯!

永真嘴角勾起。正如自己所料,xx家豢养的刺客会有一柄带着剑格的短剑。这类短剑坚韧,无光,一般藏在乐器或者浴衣的隐私部位,适合暗杀也适合格挡。

就像现在这样!

漆黑的短剑以短击长,永真不再向外闪躲而是俯身前冲,像是堪破了水生凛的剑路一样,在瞬息之间提前将短剑敲击在打刀的弱刀身正下方。反握的短剑格开了长刀,身形鬼魅一般前进,一脚踩实,旋转自己的身体,以最快最狠的一刀向着水生凛的后背劈砍。

然而水生凛面色不变。一招鲜吃遍天,她在一剑失手后立刻准备虚化,哪怕是永真左手剑卡住刀刃也没能阻止师生恋消失。她运用灵体性质过于灵活,以至于永真实在是难以造成实质的伤害。

再有数计刀剑相交之后,二人收刀,回气。

永真长吸一口气,快速调息。这短短数合的交锋相当惊险狠辣,不愧是刺客部队出身的人,剑技相当之高明。灵体的特性更是难以捉摸,必须要想一个能够造成实际伤害的办法。

兴奋的激素随着身体的运动渐渐传遍了全身。永真已经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过高强度的剑斗了,保险起见她从自己的药葫芦里倒出一枚丹药服下。此药生息止痛,能够段时间提升身体运动能力,并且对于神经反应速度也能提升一些。毕竟这不是什么决斗场上的决斗,而是深山老林之中无人知晓的厮杀,永真自不必遵循什么礼节,杀或者被杀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罢了。

而水生凛并未趁此机会发起攻势。

她呆呆地走向那支被斩毁了的三味线,徒劳地捧起它的碎片,想要从中拼凑出原先那般完整的形状。然而莫要说用手拼成原来的样子,就是暗剑被抽出造成的损毁也已经让这把三味线再无修复的价值。

“作左大人的……作左大人送我的……三味线……我……我怎地这么不小心……”

她手里拿着断裂的线弦,压住拨片想要再弹出那种如泣如诉的声音,可是哪里会有坏琴能够奏响的乐章。

她终究是遗失掉了作左最后给她的东西。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水生凛眼睛里最后的一丝清明都没有了。就像是被抽掉了脊骨,失去存在意义的水生凛心中只剩下沸腾的杀意,还有那万念俱灰的死寂。

她以180度扭头,看向好整以暇的永真。永真持刀行礼,短剑反握搭在右臂,右臂前伸,刀锋直指头颅。

我已知晓你的悲哀,我已明白你的决心。

你说我骗你,你也许还想走出死亡的境地,你也许还想找到那个你思念中的人。

但是这些都是小事。

生死之间,武艺不会说谎。

“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水生凛如野兽一般咆哮。她的身子在一瞬间由极静转化到极动,整个人挪移的轨迹突兀地像是平移。雪白的刀痕快的像是要斩山裂石,刀刃的走向飘忽不定。

剑里面只有一个字。

死!

“呼——————”

永真沉气,再次挥匕,意图再复制一遍先前的格挡反击。这次水生凛学乖了,不再想着以长打短有优势,直接平移滑走,不给短剑触碰自己刀身的机会。如此诡异的身法防反用处不大,那么就向着她遁去的防线,跨步,苇名十字斩!

白色的剑气撕裂了空间。这次流畅的攻势转换显然抓住了那难得的时机,水生凛遁出时和服都已被斩裂,胸口被锐利的剑气撕裂了,白嫩的乳肉上生添了两道平直的血痕。

坏了,不是致命伤。

永真意识到不对。

水生凛以这道伤口为代价换来了些许短暂的时间。只见哪道人影高高跃起,强悍的剑势从天而降,俯冲之时便有行云流水一般的乱舞之剑在极短的几个刹那挥出,速度之快几乎要重叠在了一起!

寻常武艺讲究力从地起,现在水生凛所做的事情明显违反了常识。可是这般借势带来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提升了,她凭依着异度空间带来的势能构建出了一阵密不透风的刀网,彻底笼罩在了永真的头上着再不是之前鬼魅飘忽的重剑,而是快速,重叠,有若狂潮的水鸟之剑!

左!右下!刺!挑!劈!再刺!旋身左斩!

剑势太快了——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清澈的刀剑相击的声音都是她们之间互拼了一剑。水生凛显然发了狠,狂猛的攻势连以柔剑为名的永真都难以招架,手持双剑依旧受伤不轻。

“噗——”永真啐出一口血沫,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她招架不及,身上已中数剑。一剑在左臂,一剑在大腿。

最致命的一剑在自己的胸腹处,是水生凛最后舍命的一记前刺造成的,拔出的时候就带着喷泉一般的血液。再这样的创伤之下她也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趁着水生凛回力一个驴打滚滚出攻击范围,一把捏碎一个葫芦将里面的内容物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药效倒是神奇的,这种穿刺伤一般极难现场止血,被刺上一剑命首先就得去掉半条。只是在这药的影响下,黄光微微闪过,器质性的损伤就已好了大半,只是流失的鲜血不能补足,气势稍弱。

“呃啊——”

水生凛再次挥剑,凌冽的杀意随着冰冷的刀锋一次次迫近自己的身体。只是,永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一直和这个不知体力深浅的非人一直拼角力,自己要拿出更凌厉一些的东西。

渐渐的她原先攻守兼备的剑技渐渐放开了。有无匹的气势随着永真的挥刀绽放开来,其势带着苇名一心天下无双的癫狂,带着永真自己柔水不迫的坚决。

水生凛认不出这种气势,也不识得这种起手式是什么,只是带着渗人的杀意和微笑一次次遁入虚无,一次次出剑。忽然间永真将长刀换至左手,短剑正握,左手重挥,直接弹开了水生凛固定套路的一刀。

苇名一心有一式,极具力量感和美感,被敌人蔑称为“疯狗七连”。但是,蔑称又何尝不是一种赞誉?

永真竟以长短剑用出了苇名一心使用钩镰枪时的赫赫威势!

左手剑一剑收完,水生凛已是空门大开。永真扛剑上肩,整个身体像是杨柳一般弯而不折,以左腿为轴,转身,弹起,短剑贴身,右切上,左薙!

两道恐怖的血痕应声出现!

随着身体落地,获得了着力点的永真得理不饶人,抗在左肩蓄势未发的长刀露出了凶狠的獠牙。刀身自然下垂,以一个无比凌厉以至于狠辣的角度,从下之上30度向上一撩。

水生凛惊慌消失。她再不敢接这一剑,想要故技重施,再次从一个偏门的角落里刺出暗杀之剑。

只是在那一瞬间,水生凛现出身体的时候,永真收刀入鞘。

她断了一往无前的疯狗七连。

冒着被一刀重伤的风险,永真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矮身闪过水生凛 第一刀,身体紧跟着第一刀的刀势向着左前方猛地前抓,双手一前一后,做出了某种玄奥难言的复杂手势,竟是在水生凛随时化身为无的虚妄之间牢牢锁定住了她的肩肘!

水生凛大惊。一直以来以灵体的优势肆意压制永真的随性不再,她尖啸一声想要再次虚化,强烈的危机感却警示着她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会被抓住。

会被抓住会被抓住会被抓住——————

“啊啊啊啊啊!”

水生凛大吼,想要在快速一点完成回旋,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锋锐的剑刃就能将面前这个女人一剑枭首。她已经收剑,无法与自己拼刀。

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喝——哈!”

永真更快一步!

水生凛的大回旋动作终究过大了,在永真的秘技抓投锁住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吃这一遭。永真看似柔弱的柔荑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了最强大的力量,右手缠上新力未生的挥刀手,左手越肩,擒住水生凛的脖颈,将其狠狠向下一压。

水生凛只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完全脱离了控制,身体的重心完全被永真接管了。随后,血红的裙裾在自己的眼中飞快地放大,放大,直到占据了自己整个视野——

砰!

一记凶残无比的膝击!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除了剑技,对于擒拿也是这么娴熟。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东西了,剧烈的冲击几乎将她的意识都击碎了,天旋地转之中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周遭事物的感知能力。

然而这还不是永真投技的终结。

永真旋身向后,凛感到那双柔荑上传来了铁一般的强硬。弓腰,挺身,拉起,十字投!

水生凛原先就轻柔的身体被永真直接抛入了空中。但要是这么简单直接到落地并无法对这个游离于虚妄之中的女人造成进一步的伤害。于是,永真松手,趁水生凛尚在空中停滞的短短一瞬,虎口向下,卡住下颌,右手牵住身体,将水生凛整个人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整个砸进地面。

四方投!

要是一个正常人类,这会甚至应该已经死了。针对头颅的两次重击,还有头部着地时对颈椎的毁灭性打击,都可谓是致命的伤害。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并非能以凡人论处,在将她摔进地面之后,永真撑地起身,右手紧握剑柄,拔刀——斩!

这就是最后了。

锐利的刀锋在刀鞘间滑出了尖利的嘶鸣,像是在为主人的强力意志增添一份注脚。此刀势为斩杀敌人而去,先是腰斩,随后戮心。

是为忍杀!

然而这一刀竟是落空了。水生凛在刀锋及体的最后一瞬间强行开启了虚化。这次的虚化不同以往,以往只需要将身体的一部分从现实世界拉出去,而这次永真造成的伤害足够巨大,巨大到水生凛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细微之处,只能付出偌大的代价将自己整个从现实世界脱离,灵魂被世界之上的冰冷物质浸没的感觉只消瞬间便让水生凛受了重伤。

此般伤害并非肉体的痛楚刻意比拟。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的大脑浸泡在液氮之中一样,往日的幸福,珍视的记忆,乃至各种人之所以为人的决定之基础都在那样超脱现实的地方泯灭了。她原先疯狂的微笑丧失了一大半,心头只剩下作左一个名字,喝一点点难以忘记的,只能期盼和温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所未有的凄厉哀嚎在水生凛的口中响起。然而,她终究是闪过了那必杀的一刀,借助那近乎闪现的神奇力量,须臾间出现在了永真的背后。

她为什么还能虚化——

永真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忍杀的动作尚未出尽,水生凛就已经脱离出来。她不知道水生凛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只是被从身后出现的幽鬼瞬间打飞了打刀,自己瞬间陷入劣势。

幽鬼俯身,抱住永真的一条腿使劲向前一拉一顶。永真的平衡再难维持,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摔向地面,侧身着地的时候还想着用空着的右腿反蹬。

可是仓促之下的反击还无威力可言,除了在水生凛的衣服上留下两个黑印子之外再无作用。水生凛借势欺上,一掌将想要翻身的永真压回了地面,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向湿润的土地里面砸去。

砰地一声,永真觉得天旋地转,竟是没有察觉水生凛的双臂已经像是铁一般箍上了自己的脖子。水生凛右臂狠狠卡住永真的脖颈,左臂配合右臂锁死加压,整个动作向上提,意在直接压迫气管和动脉,直接叫永真缺氧昏厥。

永真才反应过来。脖子被臂弯勒死的感觉极不好受,大脑缺血的话自己再精湛的武技也发挥不出来。她尝试从双臂拉开一点能够呼吸的口子,却根本扣不动已经成型的绞索。

还有没有办法?

感觉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发青发紫,永真放弃了简单掰开手臂的想法。可是水生凛的这次突进太阴太准,用一种极简单的方式破了自己的平衡,冰凉的臂膀压迫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还有什么办法吗——

永真发了狠,手指紧扣,为自己最后一口呼吸吸入了足够的氧气,随后干脆放开挣扎的臂膀,双手向下撑住地面,尽力顶腰翘屁股,以一种难看的姿势,生生地将身上的水生凛顶了起来!

水生凛还在尽力保持着锁喉压制的动作,可是身为幽灵鬼她有一个极大的问题。近身压制需要以体重作为支撑,体重对于战斗的增幅有时候会比高妙的技巧更夸张。而水生凛现在伤势极重,身体因为强行虚化的缘故丢失了大半的重量,现在的体重已经不是她刚开始的状态了,她已经轻到永真能够顶着她整个人,挺腰站起来的地步了。

永真沉住最后一口气。她此刻就像是最后一尊浴血的塑像,从地面挣扎而起,就不再受到那些软弱的限制。水生凛双臂只能挂在自己的喉咙上,却再也无法绞紧锁死自己的咽喉,一些徒劳无用的尝试也再也无法阻断自己的呼吸。

“呃啊啊啊啊啊————”

永真此刻满身血腥,她变得像狼了,柔剑不再,新生的战士在潮湿的林间发出稚嫩的怒吼。她想要活下去,想要完成狼的任务,想要再见到狼,就不想被区区幽鬼困死在此间。就在此刻,生存的渴望化作了强横的力量,让她顶着重伤再次站了起来。

水生凛慌了。她松开已经限制不了永真的手,想要去抓地上丢弃的剑刃。可是她整个人尚且是挂在永真背上的,如此慌张而巨大的动作自然给了永真巨大的机会。

她一把抓住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水生凛,眼睛里彻底被暴怒和酷烈取代。她跨前一步腰背用力,将背后的女人直接顶起,她在空中就再无从借力。一手握住手腕一手托住肩膀,先前造成过重伤的无双投技换了个形式便能重现世间。这一记摔相当之快,凶狠毒辣之意溢于言表,水生凛根本无从调整落地姿势便被摔至吐血。胸口的创伤被重力和冲击骤然撕裂,血肉模糊间创口更加巨大了。

而永真还牢牢的控制着那只手。

那只手现在满是血污,不复先前的素净,可是永真毫不在意,双手拇指同时用力,狠狠掐进了水生凛左手中指掌骨中间的两道缝隙,几乎将其戳出两个血洞,掐碎其中的经脉与筋骨。如此痛苦让水生凛手臂几乎痉挛,独臂根本没有逃脱的办法,只得反身右手出拳偷袭永真腹部,试图用一记一记爆肝重拳捶打到永真脱手。

永真根本没有去管。她后撤一步,扯紧右臂带着水生凛整个人甩开半圈便让她身体远离自己,这点濒死反扑更是毫无作用。水生凛一落地,一直纤细的秀足紧随其后,带着木屐的横杠狠狠地一脚跺进了水生凛的胸口伤处。强劲的力量几乎彩折了水生凛的胸骨,将里面的脏器都踩成一片血水。

“噗——”

水生凛一口鲜血喷出。木屐踩进她血肉模糊的伤口,双手却还在发力,以一股倒拔垂杨柳之势,狠狠向左一拉一拧!

“嘎巴”一声,水生凛的右臂彻底废了,关节被那股巨力直接扭断,可以说是无法修复的重伤。她可以说是已经败了,败的相当彻底,离最终的死亡只差一步之遥。

“啊啊,真是……美丽……”

水生凛倒在这片血污之中,从下至上看着这片灰暗的天空,看着这个在最后都保持着旺盛的斗志的女人。

“杀了我吧,我知道……那个人,在哪里等我。我已经让他等了我好久,我再也拖延不得了……”

永真点头。

她俯下身,抱起了那一具残躯。

扭断了她的头颅。

血腥的一夜,终于在此结束。

天边露出了些许微光。带着某个悲惨的魂灵,飘渺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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