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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色肉喜(全),3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9240 ℃

     「你身上没有不干净的……」秦大喘着气,伸舌在她后背狂舔,渐有往下之意,兰娘生怕他不顾污秽,舌扫后庭,忙叫:「秦大……快……快插我……人家那里痒得……受不住了!」

     秦大听了她撩逗的浪语,心火大盛,弃了舌攻,阳物热通通地从后插入,将兰娘推闪得忙使臂前撑。

     秦大一掌轻按兰娘跪支的白腚,一手微揪兰娘披散的乌发,将她头肩拉得高高昂抬,挺腰后攻,这番得意,浑如驱策母马,畅快难言。

     只是这匹母马体怯,不经数百鞭,便不堪驰骋,前躯软扑于炕席,那软腰支起的大白臀儿,却愈显高翘,愈显饱满,直似白花花的棉花堆,任由秦大鞭挞!

     秦大抱紧兰娘软落而下的香腹,使力顶耸,口中颤声叫:「兰娘……我的亲姐姐哟……美死我了!」

     兰娘饮泣道:「冤家……不行了……要被你插坏了……饶……饶了我罢。」

     那不知羞耻的白臀却极力翘挺,几乎要推到秦大胸腹之上,分毫不肯松落。

     兰娘正在这里要死要活,哀泣求饶。猛听的「哇」的一声哭叫,却是离她不过尺许的艳珠醒了。

     艳珠蹬腿大哭:「秦大叔欺负我娘……呜呜……秦大叔欺负我娘……!」

     在最要命的时刻,两人齐齐地爆发,喷射的精水与倾泄的淫水,搅成一片,沾得到处皆是。兰娘也顾不上揩拭,急羞间两手将艳珠扒过,搂于胸前,掩声抚慰。

     秦大像个大马猴,急闪乱窜,恨无躲避处。兰娘强忍羞笑,一手遮掩艳珠眼目,一手摇掌示意,秦大指胸对唇,终于躲于兰娘身后。

     哄了半晌,艳珠才安稳下来。兰娘回转过脸儿来,与秦大四目相对,惊眼笑望,一时无言,俱觉无限甜蜜之意。

     冬夜深沉,雪落无声,听着屋内妇人低声哄慰孩儿,感觉格外温馨。秦大一泄过后,身心满足,躺于兰娘身侧,方将平日仰慕之情徐徐道来。

     兰娘故作不信,撒娇作痴,道:「哼,你总硬着脸儿,凶巴巴的,哪见你半点情意?」

     秦大叹道:「兰娘,我是真的不敢呀!」

     兰娘也知道秦大的顾虑,便不深究,轻逗道:「后来怎么敢了?还揪人奶子呢——也不管人疼是不疼!」

     秦大摸着兰娘细滑的后背,动情道:「兰娘,只因你那双勾人的美目……」

     兰娘心中甜美得意,吃吃低笑道:「让你吃不消?」

     秦大不答,忽道:「兰娘,我替你抹拭干净罢?」原来,他手掌摸着摸着,沾到了后边的浊精。

     兰娘娇道:「那也由你。」

     秦大拿巾布来抹了,望见兰娘后边红艳艳地吐着道肉缝,间以稀毛凄迷,两弯肥白大腿,丰如鱼肚,膝节之下,却纤滑渐瘦,到得足底,才余三寸莲尖。红绫软缎小船,丝带飞逸,煞是惹逗人心,不禁兴头又动,暗道:「兰娘身上,处处美不胜收,适才匆匆,却是囫囵吞枣了。」

     手握莲尖,只轻轻一捻,顿觉兰娘整个人儿都变小了,都化了,香魂也都飘散了。而自己却膨胀起来,又粗又硬。

     莲足的主人身儿一颤,迷离星眸回望:「你作甚么?」

     秦大轻声一笑,扶上兰娘肩头,凑脸来看:「她睡是没睡?」

     兰娘道:「想是哭累了,这会又闭上眼了——你想干嘛?」

     这话不用多问,从足底掀起的情欲风暴,又像潮水般涨了上来,兰娘喘道:「你真是能……啊呀……还没湿呢……喔……」

     兰娘虽有些困乏,却有心于今宵将他喂个吃饱喝足,便搂紧着怀中女儿,慢声轻吟,任由秦大在后阴风阵阵,乱枪鼓捣。

     久战不泄,兰娘只觉腰身散架了似的,摸了摸下边,也是红肿不堪,不由幽幽埋怨:「天杀的,将人家弄肿了还不肯罢休呢!」

     秦大也摸了摸她下体,低头讪笑,却还投具顶耸。

     兰娘咬牙挨忍,痛麻中那份快意格外地奇怪,吸着气,一边体会那痛中之快美,一边却忽生好奇之念:「真亏了你,这么……也不知你平日怎么忍的?」扭脖子望着秦大,她自己脸先红了,眼中却尤带好奇的询意。

     秦大脸上一辣,两人此际亲密无间,什么也不想隐瞒,抽送了一回,说道:「你真想知道?」

     兰娘翘臀迎凑,脸儿愈红:「你说。」

     秦大用手比了比。

     「哎呀……」兰娘桃腮似火,却更想弄清细节:「多久弄一回……不伤身子么?」

     这话问得越发不堪了,秦大却越说嘴越痒,索性一锅儿全端出来:「……几乎每日皆要的……那天见你于后山撩裙解手,我一时把持不住,大白天的便猫在柴房弄起来,不想,被年大娘窥见了!」

     「啊!你……」

     两人一递一句,说着没羞没臊的话,欲情越说越旺,突然秦大动作加快,兰娘失声惊唤,又是泄了一注。

     半晌,兰娘动了动,懒懒的抬不起头,乌发垂面,道:「我现下才知道,年大娘为何会来说合了……」

     秦大却伸掌在她身上抚摩,深情道:「兰娘,兰娘……今生得意……不过睡了一个你!」

                                (三)

     年大娘于厨下忙完,见忽姐坐于灶前,不知在寻思什么,也顾不上理会,便将孩子们统统赶回大屋,悄踮着小脚,来秦大房前窥探。

     听了半晌,房中并无异样响动,灯火也未吹熄,便知兰娘腼腆,那事恐怕难了。心生一计,将艳珠唤出,说是:「你娘寻你呢。」

     有心用艳珠把兰娘引出,问她一问,到底是何情形?谁知艳珠进屋不久,房中声气倒渐渐乱了起来,随即,两人唧唧哝哝,愈发像了。年大娘屏息偷气,自己先急了,待得房中惊天动地的弄将起来,呻吟粗喘,不绝于耳,年大娘不禁面晕耳赤:「鬼!灯也不熄,也不知怎样弄起来的,那孩子呢?」

     心中虽是好奇,脸热热的听了一会,毕竟外头寒冷,小脚也难久站,叹道:「罢了,罢了……又不是没经过那事,听它作甚?」

  头晕晕然回转身,感觉胯间甚不自在,摸了一摸,枯井之中,竟也微有潮意不由自嘲自戏:「呸,死老婆子,别人快活,你捣什么乱?」

     「咯」声一笑,情欲尽被冷风吹去。年大娘身经多难,什么事都拿得起放得下,随着年纪渐长,最喜撮合人成其好事,看别人快活,自己也跟着高兴。当下摸了摸烫烫的面颊,嘀咕自喜道:「我也小喝一杯去!」

     到了厨房,见忽姐已去,灶火却亮着,未用灰烬掩埋,心道:「这小妮子,心里不自在了,可人家看上的不是你,怪得我吗?」她素喜兰娘婉静知礼,看不惯忽姐的小张狂劲儿,也知道自己有些偏心,却常忍不住揪忽姐的错。

     年大娘自饮一杯,忙了一天的身子,松落下来,陡然觉得自身孤苦,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深藏于心的恨意,刹时透体闪窜:「张有金,你害了我一辈子!」

     这一夜注定不能成眠,年大娘头目森森的醒来,日头已升,光亮入屋。忙强支起身子,掩襟出外,却发现大伙比她起得更迟,孩子们不用说,兰娘秦大也别提,厨间凉飕飕的,空无一人,那忽姐也没起呢!

     年大娘喊了两声,无奈便拿了木瓢来淘米,这活儿一向是忽姐的。掀开了米缸,年大娘头一个念头是:「遭贼了!」随即纠正了自己的错念,因缸中粮米未失,倒多了件物事,拿出一看,一只手巾包着些东西。

     年大娘认得手巾是忽姐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点明白,慌慌地来忽姐屋中一看,心一下凉了:忽姐不在,她两岁的孩子也不见,屋子像被收拾过——人果然是走了!「

     年大娘心中悔恨不迭,恨自己没对忽姐稍加抚慰,她自身虽负伤心事,心地却颇善良,这样怨责于心,便设法补救,赶忙来拍叫秦大的房门。

     屋中一对新鸳鸯早就醒着。兰娘心疼秦大夜来淫欢过度,怕雪天出行,寒气侵体,正劝秦大有仇欲报不在一日,过几天再走。秦大素有猎人固有的坚定,只碍于兰娘柔情,未全违抗。两人正依依难舍,听得年大娘拍门,兰娘羞得扯衣上身,秦大亦慌乱遮掩,仿佛奸情被捉。

     等年大娘拍开门,说清来意,兰娘也顾不得身衣羞乱了,忖道:「莫非忽姐见我俩好合,愤然出走?」

     另两人也是一般地心思。待年大娘将巾包呈上,秦大打开一瞧,不禁身颤指抖。

     兰娘见秦大异状,焦急来看,见巾内有血书一封,兽骨钗头一枝,急说道:「写些甚么。」

     秦大却紧捏着那枝骨钗,虎目蕴泪:「这钗头……是我亲手打磨的……定亲的聘礼……」

     几人看那血书时,上面歪歪扭扭写道:「匪窝内乱,姚贼身亡;妾身污秽,羞见夫君!」署名是王慧儿。

     兰娘道:「忽姐……」

     秦大涩声道:「王慧儿……是我妻子!」

     年大娘推了秦大一把:「愣什么?还不快追!」

     秦大猛醒,跨门出去,兰娘叫道:「秦大……!」

     秦大回头深望了兰娘一眼,道:「你放心!」转身又去。

     兰娘长叫:「等一等!」

     秦大摇摇头,身姿僵立,愣在雪地里。兰娘转向屋,找出厚毡皮靴,来到秦大深前,弓低腰身,柔声道:「你穿上这个。」助他举腿穿上了,在他耳边迅疾而轻声道:「带回来吧,把……忽姐带回来!我等着你……」

     秦大回味着她声气中的情意,又遥思着两凰一凤的为难格局,径往茫茫雪地里急行,朔风吹得他心乱,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跋涉,仿佛他这辈子走不完的行猎征途……

     忽姐被秦大背回来已经是当天深夜,满童学师试设的陷阱阻挡了她逃离的脚步,她拖着伤腿绝望倒在雪地上时,死死用身暖热两岁的幼儿。天幸秦大有灵敏的嗅觉,找到她们时并未太晚,母子俩都活下来了。

     连着数日,忽姐不是寻死,便是恸哭,不与众人说话,尤其躲避秦大。渐渐的,伤势好了,兰娘贴身侍侯,不时哄逗,终于安稳了下来,偶尔脸上也挤出笑容,与众人敷衍。

     兰娘细观默察,知道要解开她心结,必得千钧一击,下点猛药。

     这一日,兰娘依旧与忽姐同睡,半夜,兰娘欲小解,忽姐道:「这般冷,你出去作甚么?就在房中不好?」

  兰娘道:「呸,尿给你儿子看么?」

  忽姐喷笑:「哎哟,兰姐,你真小心,他才两岁,还能点灯看你?」

  兰娘也笑:「那也不能尿给你听!你个不识羞的丫头,老会笑人!」毕竟掩门了。

     过了半晌,兰娘在门口跺脚打晃:「真冷,冻死我啦!」

     忽姐困困的:「说了你不听。」人影关门进来,立在炕前,忽姐迷迷睁目,道:「还不快睡。」

  

  那黑影却没应声,忽姐突然惊悚,拥身而起:「你……」

  叫得半声,身凝暗中,忽然心里透亮,掩面哭道:「不要!你走……你快走呀!」

     兰娘提着心,守在门口,听到忽姐嘶叫,心道:「真是个人尖儿。」

     然后便是忽姐持续不断的哀哭,兰娘心焦,暗想道:「死冤家,倒是快动手呀!」

     忽姐的哭声渐低,时断时续的,兰娘几乎要拉门而进了,哭声却陡然停住,兰娘心中一跳,伏耳细听,却还是听不到半分响动。

     兰娘心道:「那个人,你哑巴了么,不会开口劝劝?」

     「当」的一声,屋中这时却像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忽姐的哭泣声又起,兰娘心中怨叹:「真要等我冻死在外边么?」

  细听之下,却有些异样,那哭泣声似乎与方才不同,一吸一啜,韵调像应和什么举动。兰娘脸颊烧了起来:「呀!我真胡涂,人家已经入港了,我还在这里瞎猜!」

     忽姐的声音愈加清晰,已经可辨出不是哭泣而是呻吟,那吟声婉转娇媚,撩人心魄,兰娘微生妒意:「小蹄子果然会耍娇!」与忽姐共处半年,有时同房夜话,便知道忽姐人虽小巧,房中格外大胆。

     再听一会儿,秦大的声音首次响起,却嗡嗡闷闷,听不出说些什么,而后便是忽姐的细声羞叫:「你……你若还说……人家就不……」哭音未褪,却含着娇喜。

     秦大似乎不依,随即便响起忽姐喉间「呃」「呃」之声,那声音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挤出来似的。

     兰娘领教过秦大的重力穿挫,当然明白此时房中发生了什么,不由腿儿夹了两夹:「呸!使那么大劲干嘛?方才还推三推四的呢!」

     胯间湿滑,冰腻一片,兰娘不敢再听下去了,摸黑回房,心中有些得意说:「哼,看你明日跟我怎么说?」

     天明醒来,发现秦大睡于身侧,兰娘推他:「喂,喂!」

     秦大懵懂睁目,兰娘似笑非笑的:「怎么样?」

     秦大道:「什么……怎样?」

     兰娘嗔道:「你快活了一夜,还跟我来装蒜?」

     秦大呐呐道:「该是好了,肯跟人说话了。」

     兰娘大嗔:「谁问你这个?」

     秦大卷身欲睡,嘟嚷道:「那是哪个?」

     兰娘扑在秦大耳边,细语:「忽姐的味道……如何?」

     秦大面皮一红,半天憋出一字:「好。」

     「呸!」兰娘打了秦大一下,偏腿下炕:「你不说,我闹她去!」

     「别!」秦大忙揪住她胳膊,喘笑求道:「你何苦又去羞她?」

     原来,秦大昨夜入得房中,见忽姐哭个不住,自思口拙,恐难安抚她,又有兰娘于门外偷听,更难说出什么来,便默不作声,三下两下,在忽姐哭声中,将她剥了个一乾二净。忽姐兀自举臂遮面,饮泣不绝,他便挺身强攻,一入进去,不觉心荡,牝户窄浅,却淫水横溢。

     抽得几下,秦大不由忿怒,忽姐之骚,不再其假,而在其真,上边痛哭流涕是真,下边阴沟泛滥亦是真。

     由此思之,她于贼窝中,不知如何不堪了。秦大这般想着,挥矛大进,有个泄愤之意,待得忽姐那些小胳膊细腿盘缠上来,又不由大生怜意,其身形触接,分明还是个未熟的孩童!脊骨寸寸,尤带瘦棱,细臀结实,尚未成女形。

     这般伶仃身板,偏不知从哪生出异样的柔韧,任由秦大海阔天空地折腾,她都能迎上,并报以幽喘吁吁的承接。年小放荡之处,直教人挥不尽体内热意,此中深幽快美,更难与他人形容。

     秦大也只捡其中的情形二三,说与兰娘。兰娘却早知忽姐应是如此,一笑了之。

     转眼半月过去,忽姐早与众人言笑自如了。众人方来细问她遭贼经过,忽姐道:「……后来,窝里新来了一伙人,是姚溪人,领头的那个,大家都叫他‘金哥’,那麻脸汉子虽瘦,却花样很多,比姚胡子更狠,在他手里,简直就没留过活口。

     「就是去年,姚胡子把人拉到这里,在镇旁设了车马店作幌,却因『金哥』一伙行事太狠了,惹人眼目,与他们闹翻了,『金哥』领人离去,忽然一夜又杀回。亏得我机灵,抱孩子逃了出来……」

     秦大恨声道:「姚胡子真死了?」

     忽姐垂头道:「死了。」望瞭望门外追着满童乱跑的孩子,却也有些伤感。

     兰娘轻轻地推了推秦大腰间,秦大兀自沉声道:「金哥一伙不除,也是个祸害!」

     几人没敢接腔,低头不语,却见年大娘摇摇晃晃地走开,口中喃喃道:「天不开眼呀,由这些恶人活在世上……」

     兰娘道:「秦大,满童这些天在后山乱挖些什么,你也不去管管?」瞄了忽姐一眼,掩嘴又笑:「改天伤了你哪位美人,又要劳你去抱回来了。」

     忽姐不依:「兰姐!又来笑人家!你最爱在后山小解,该小心的是你!」

     「哎呀!」兰娘满面喷红,盯着秦大:「你……你都胡说了什么!」

     秦大狼狈地逃开了。剩兰娘与忽姐,你挠我,我挠你,喘笑成一团。忽姐咬着兰娘耳朵,低声道:「兰姐,今黑你来我屋。」

  兰娘喘笑着:「作什么?」

  忽姐道:「我一人服侍那老爷,服侍不过来!」

  兰娘红脸啐道:「呸!」

     开春,年大娘欲到镇上买些东西,兰娘道:「你也是小脚,这几十里山路,迷不着你?还是让秦大去罢!」

  年大娘笑道:「有些小东西他不懂,再说,我也好久没出去透口气了。」兰娘疑心她嫌山里就她一人孤单,当下不好多拦。

     秦大将年大娘送到临镇的一处山脚,道:「明日我还来附近打猎,你最好赶在午时前,于那大槐树等我。」

     年大娘道:「好孩子,我还有个亲戚须得打听,要多耽搁几日,过几天雪也全化了,我能找着进山的路。」

     秦大一愣,道:「过几天你没来,我到镇上寻你。」

     年大娘漫应道:「也好。」

     过了七日,还没年大娘消息。山中几人急了,兰娘道:「你带满童去找他干娘。」

     秦大道:「带满童作甚?」

     随即明白,兰娘担心他矢意除仇,与匪贼相斗,故弄个鞍绊在旁。便说道:「你放心,我还要寻回年大娘呢。」

     兰娘心想也是,便放他去了。这一去又是几日,索性连秦大也不回了。兰娘几人翘首疾盼,正没计较,忽一日,秦大独自归来了。

     兰娘急问:「怎么样?有无大娘消息。」

     秦大神情激奋,道:「呔!真看不出,年大娘竟是名奇女子,也不知她怎生混入贼穴,一通药迷倒众贼,报官全捉了!」

     兰娘与忽姐俱是惊奇,又问:「年大娘呢?」

     秦大道:「她……也着了药,动不得,在镇上住着,我担心你们几个记挂,先回来报个信儿,这回头便要走,她没人侍侯不行。」

     满童嚷着也要去,秦大神情却有些古怪,摇头道:「不必了,眼看快好,几日便回!」

     果然,三日之后,秦大扶着年大娘回来了。年大娘去了些日,像是变年轻许多,面色红润泛光,神色中更带些扭捏,欲笑不笑的。

     待无人处,兰娘暗暗拉住秦大,低声道:「莫非年大娘这回在镇上找了个老伴?」

     秦大满脸涨红:「兰娘!」

     兰娘眼珠大睁,掩嘴不迭:「你?大娘?!」

     秦大口张半天,想不到兰娘如此心慧!看着兰娘那荡漾开的面容马上要笑出声,忙去掩她的嘴儿。

     兰娘挣开,使劲忍住惊笑,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我不会声张的。」

     秦大因众人要在一块过长久日子,硬着头皮先认下了,叹道:「真是一言难尽!兰娘,你饶了我罢,我答应过她不说的。唉,满是满不住的,不过得缓些时候,不然,她没脸儿呆下去了。」

     兰娘道:「我既知道了,告诉又何妨?」

     秦大无奈,说道:「好罢,我只跟你说,贼首金哥是她侄儿,她是金哥的婶婶!」

     兰娘道:「哦?」

     秦大热汗直冒,低声道:「真不能说了,好兰娘,今夜我给你好生舔一舔,当个谢礼,行不?」

     兰娘满脸通红,顿足:「谁要你!你……越发下流了!都是忽姐闹的!」

     秦大贴近身,搂着兰娘,「好兰娘」「好姐姐」的叫个不停。

     兰娘被他摸得身软了,娇娇喘道:「好罢……我可以……不问你和年大娘的事,但你得告诉我……我们姐妹几个……究竟谁更好些?」

     秦大闭目想了想,道:「我也读过几年书,就让我挤一挤肚中墨水,凑上几个词儿——嗯,兰娘,你呀就像兰花,淡雅奇秀,忽姐就像雏菊,瘦小玲珑,年大娘呢,就像牡丹,丰腴娇艳。」

     兰娘暗下嘀咕:说自己像兰花,恰又是自己名字,尚可,说忽姐像雏菊,也还过得去,年大娘毕竟长了众人一轮不止,怎么说她像牡丹?徐娘已老,又何谈娇艳?心中想着,口中便道:「大姐丰满,众人都知道的,娇艳之词,那就是你的偏心了!」

     秦大愣得片刻,张口结舌道:「我……形容的是你们几个的私处!」

     「啊!」兰娘陡然大羞。

                                (四)

     秦大与年大娘究竟如何成事的?此中秘密,兰娘毕竟没有从秦大口中套出。

     年大娘为何以身犯险,要害她侄儿性命,年大娘没说,内中恐事涉人伦,众人也不好细问。知道也罢,不懂也罢,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们长得飞快,在山中玩耍的范围越来越广,有时玩至天黑,也不回家吃饭。众人却也不但心,这深山之中,凶兽被猎尽,又绝无人烟,是处难得的太平桃源。

     很快便到了秋天,先是兰娘有孕了,跟着年大娘竟老树开花,也隆起了大肚子。几个妇人,乘着冬天还没来,坐于庙前,絮絮叨叨,赶着缝制孩子们的过冬衣裳,也替将要出生的宝宝作些准备。

     秦大秋暇有余,也抽上一口自卷的烟叶。蹲上高丘,望着孩子们满山跑,有牧放群羊的从容悠闲。

     这几个孩子中,他最喜欢的是艳珠,最得意的是满童。忽姐的孩子呢?也很听话,只不过,有时看到他跑动着的小小身影,秦大便会忆起自己这几年,赴身血仇,追猎敌踪,可谓吃尽了苦头,但无意中得了三个老婆,却又养了个仇人的孩子,其中人生悲喜,当真滋味莫辨。

     又一阵秋风吹过,秦大整个身子都轻上几分,便把许多事都看得淡了,想起儿时熟悉的一首歌谣,迎风唱道:

     打柴打柴,伤到脚踝迷路迷路,擒了幼鹿捕狼捕狼,遇见娇娘相亲相亲,入了洞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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