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繪名……很舒服喔。」

　　「嗯、嗯……」

　　她還在緩緩收縮，想要拔出來的時候就又夾了一次，讓人捨不得抽出來，最後因為她一直盯著我笑，我才慢慢抽了出來。

　　「做得很好呢。」

　　「真是的，被比我大的人這樣說好像在取笑我。」

　　「……說的是實話喔。」

　　我也去抽了面紙把手擦乾淨，然後她就突然從後面抱了過來。

　　「繪名。」

　　「欸、唔……」

　　轉過頭就被她親了，不禁停下了手的動作，感受她溫柔探進來的舌頭，感覺腦袋都要麻痺了……

　　沒有吻太久就被放開了，好像她就只有在剛剛會害羞而已，剩下的時間都看起來很有餘裕，又對我笑了，只有我一個人喜歡得不得了嗎？

　　「一起洗澡嗎？」

　　「……要。」

　　還想，跟她親密一點、想一直跟她待在一起，至少今晚，不想那麼早睡……可以吧？也不用問她，就繼續偷偷在內心把彼此當成一晚的情人……

04

　　不抽菸、不喝酒，那麼最廣為人知的另一種發洩辦法，不就是性行為了嗎？

　　我總不好直接問這個阻止我抽菸的高中生要不要和我上床，所以委婉地問了她要不要和我去旅館。

　　沒想到她到了旅館也不知道我真正的意圖，我以為那種時間不回家的高中生多少都有那種概念，即使我們是同性。

　　今天真的是我生日，和家人說了同學要在外面幫我慶生，因為二十歲是特別的……事先就說了會在外面過夜，但沒有找好自己該去哪裡。

　　本來只想著去網路咖啡廳待一晚，只是不管怎麼說都不是真的很安全的地方，也就沒有選擇碰酒精了，我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醉。

　　我或許拐了一個很乖的孩子吧。

　　東雲繪名。

　　所以覺得自己對她做這些事情，明確感受到了罪惡感。

　　我並沒有對跟她發生性行為有什麼牴觸，不如說因為是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很好奇，或許以後也沒有機會碰到別人的身體了──像這樣不傷害自己身體的，跟同性的性行為。

　　碰她的身體，我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明白別人的身體和自己沒有差太多，以及只要受到刺激，就連我都能帶給同性高潮。

　　我也想知道和別人做是什麼感覺，所以也讓繪名對我做了一樣的事情。

　　但是──

　　「……真冬，我可能，會喜歡真冬的說……」

　　處在逐漸受到刺激而迷茫的狀態，我一時沒有理解她在說什麼。

　　不過就是碰巧一起站在便利商店外面嘆氣罷了。

　　不過就是多管閒事的她阻止了我抽菸。

　　不過就是隨口問了她要不要來旅館，她答應了而已。

　　不過就是她也能接受和我做愛，所以我們做了。

　　喜歡，我的什麼？

　　……真麻煩。

　　明明是要讓自己放鬆的，還要裝出溫柔的模樣……該說幸好她確實讓我高潮了嗎？只有那一瞬間，稍微輕鬆了一點，有帶著罪惡感的快樂。

　　我也有沒說謊的時候，希望她不會因為我找她上床而下次還想找別人，僅限於這次就好了。

　　是我不該對高中生出手的，「僅限於這次」也代表了，我不會和她做第二次了。

　　因為是生日嗎？稍微放縱了一點，明明，一直以來對生日沒有特別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在法律上有變化吧。

　　至少今天要把這場戲演完，我和她一起洗了澡，跟她做了些我覺得會舒服的事情，這樣還能讓我釋懷一些。

　　洗好澡後我們沒有穿衣服，就又這麼躺上了床。

　　我確實覺得沒有穿衣服和她抱在一起很舒服，或許人會貪圖其他人的體溫，是正常的……

　　「睡吧，繪名。」

　　她和我抱在一起，我摸著她的頭髮，她在我胸口蹭來蹭去，好像真的很喜歡我。

　　……我沒有打算，繼續製造自己的麻煩，既然我在第一時間裝成了優等生的模樣……用優等生的模樣和她上床了，那麼，無法用真實模樣面對她的以後都是麻煩的。

　　我和繪名，就到旅館退房為止了。

　　「真的，很喜歡的說……」

　　我不明白。

　　「……呵呵，再做一次嗎？」

　　也不明白為什麼說出的話會和自己內心想法相反。

　　「欸、嗯……想做……」

　　而我們，在睡前又做了一次。

05

　　我是故意的。

　　繪名做的時候，我感覺她是個沒有體力的女生，甚至跟我做一樣的事情卻會喘氣，所以我稍微試了一下，讓她累一點，她會不會就直接睡著了？

　　因為我沒有那麼累，就多弄了她幾次……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夠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離開，我不想被她拉著交換聯絡方式，幸好她整晚都沒有先說要交換。

　　「……」

　　天亮了，我睜開眼，她背對我在我懷裡，即使我還是覺得這樣很舒服，但我也確定不想用這副模樣和她有下一次的關係。

　　我對繪名太溫柔了。

　　突然不溫柔的話，肯定會很奇怪的，我也不想被她纏著問那麼多事情，不管怎麼想都很麻煩。

　　生日過了，能不能就當沒有這回事？

　　「哈……」

　　但我為什麼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吻她的後頸？

　　「嗯……」

　　懷裡的繪名發出了應該是睡覺的呻吟，沒有被我弄醒，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我慢慢收回了抱著她的手。

　　如果她醒來了，那我就再和她做一次，讓她又累得想睡。

　　「……」

　　還好，她沒有醒來。

　　我的雙手已經都抽了回來，我緩緩向後挪，讓彼此的身體不再貼著，然後掀起了棉被，盡量不弄出聲音地走下床。

　　我撿起了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慢慢穿回去，順便幫她的衣服也撿起來摺好放在一邊。

　　旅館的書桌抽屜似乎都有便條紙，我拿了一張起來寫。

　　『昨晚過得很開心，謝謝。』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的，還是寫下了這句話，我放在床頭。

　　雖然沒辦法拿她的手機，床頭的時間能設定鬧鈴，我給她設定了退房一小時前，希望她能好好醒來。

　　即使有可能吵醒她，我又一次走到床邊看了一眼還保持一樣睡姿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想伸手去幫她撥開頭髮，她也沒有醒來。

　　……昨晚和她的肢體接觸，我覺得很好。

　　「……哈。」

　　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我不想和其他人發生關係，昨天的自己不知道怎麼了。

　　所以，我最後又吻了她一次。

　　嘴唇貼在一起的感覺是柔軟的，或許是因為女孩子，讓人覺得很舒服。

　　「……再見，繪名。」

　　我沒有說出聲音，只是做了嘴型，輕輕從床邊退開，她還是沒有醒來，我想也不是裝睡，所以我放心地拿起背包，走去門口穿上自己的鞋子，盡量不發出聲音地開門。

　　……就算，關門會弄醒她，沒穿衣服的她，到時候也追不上來了，但我還是努力讓門不要關出聲音。

　　最後我就這麼離開了旅館。

06

　　「欸？」

　　真的假的？醒來的時候房間已經只剩下我了……

　　而且是什麼時候設的鬧鐘？被吵醒的時候我還一時之間找不到關掉的辦法，終於關掉這吵人的聲音後，才發現怎麼只有我一個人。

　　我以為真冬在廁所或是在洗澡，但是床頭被她留了一張紙條。

　　『昨晚過得很開心，謝謝。』

　　「開玩笑的吧！？」

　　竟然就這麼走人了！？

　　明明她自己也寫了過得很開心！怎麼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啊啊，太討厭了吧！」

　　她就是在變相告訴我，我做得不怎麼樣，所以不想跟我有第二次……昨天就這麼說的話，我還能改善不是嗎！？

　　「啊啊，啊啊……！真是的……我就做得那麼差嗎！」

　　明明就讓她高潮了……

　　「嗚……！怎麼這樣啦！」

　　明明那麼喜歡的……！

　　「這種溫柔的姐姐，還要去哪裡找啦……！真是的，不是讓人很上癮嗎？怎麼第一次做就遇到不負責任的……雖然也沒有責任要負……」

　　到處走了走確定她是真的不在房間裡了，一直無法克制地自言自語，說真的，我覺得好受打擊……

　　早知道就纏著她交換聯絡方式了，怎麼還那麼有自信她會想跟我做第二次？就算不想再跟我發生關係，聊天也是可以的吧？我們明明是第一次擁有祕密的人。

　　「笨蛋……笨蛋……」

　　那麼有自信的自己，根本就是笨蛋……

　　「真是的……！」

　　看見她幫我摺好的衣服，內心的感情真的是複雜到不知道怎麼形容。

　　所以說，為什麼那麼溫柔的人會這樣丟下我……

　　「笨蛋、笨蛋……」

　　這樣就更能歸咎成自己技術不好了，但要是承認的話，也太傷心了吧。

　　我真的就這麼差……？

　　那有什麼辦法，我又沒有跟別人做過……說不定她說沒經驗是騙我呢，明明讓我那麼舒服，怎麼會是第一次，體力還真好……

　　「討厭……」

　　想到昨晚跟她做的模樣，這不就又很想做了嗎？

　　所以說，明明那麼溫柔，怎麼會這麼不負責……

　　但是，也沒有辦法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真冬，昨天瞥到了入住資料上面她寫的東西，卻因為發現她昨天生日，都在想她的生日了，就沒有趁機把住址記起來……

　　還會遇到她嗎？

　　應該是住在那間便利商店附近的人吧？不過如果家就住在那附近，應該也不會想在那裡抽菸的。

　　「可惡……」

　　就是遇不到了吧？

　　總覺得有點生氣，但也只好把衣服換上，東西都整理好之後，又看了一眼她留的紙條，不知道要不要收起來，還是乾脆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真像個笨蛋。」

　　最後，我收進了書包……要丟，也跟那封通知信一樣，丟在我的房間吧。

　　「唉……」

　　拿了鑰匙退房後，離開旅館，寒風瞬間撲面而來，明明昨晚應該比較冷，卻覺得這陣風直接吹進了心裡，內心都涼了……

　　既然不希望我去找別人，那就固定跟我做啊，什麼討厭的人。

07

　　我花了一些時間忘掉跟朝比奈真冬的一夜情。

　　那天是真的很美好，因為擅自把對方當作情人了，想起來就很甜蜜，卻又甜得讓人痛苦，為什麼就這麼消失了呢？

　　後來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惡，為什麼沒有在她下床的時候就醒來呢？我也睡得太熟了吧？她應該不是故意把我弄得那麼累的吧？後來想想，可能她從一開始就打算不要跟我有第二次關係了。

　　她迴避了我的問題，最後就算誇了我，也沒有再跟我說我們以後能不能做，所以肯定，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吧？

　　我只是，被比我大的人玩弄了嗎？也不是真的被玩弄……她又沒有說要負責，那天只說我是她的生日禮物，會溫柔一點而已。

　　總之，我好不容易漸漸淡忘她了，即使還是能想起和她做的過程，也就當癡心妄想……拿來當，自慰的材料……

　　所以我沒想到──

　　「……！」

　　那天會在街上擦肩而過。

　　我遲了幾秒才意識到那張臉非常熟悉，因為她的表情不是我記憶裡的溫柔，面無表情的真冬讓我沒認出來。

　　轉過頭確認了那個人的身高和背影，我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我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我毫不猶豫地抓住了她的手。

　　「真冬……！」

　　「……？」

　　被我抓住的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確定……是真冬。

　　「誰？」

　　但是她卻這麼問我！？

　　「誰！？妳怎麼能忘了我！？我們不是上床了嗎！？」

　　因為她的反應太可惡，我不小心就在街上喊了出來，結果比起我自己反射性遮住嘴巴，是她伸手過來摀住了我的嘴。

　　「啊……等下。」

　　她就只是摀著我的嘴然後讓我等一下，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她也沒有看向其他地方，不會是騙我的吧？說沒跟其他人做過，因為經驗太豐富，直接把我忘了？

　　「……算了，好麻煩。」

　　「……欸？」

　　然而，好像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她放開我之後說了句麻煩，但那不是對著我說的，她雖然看著我、又不是真的看著我……

　　從剛剛擦身而過開始，就一直是面無表情，感覺很冰冷……？

　　「……所以，妳要做什麼？」

　　她的語氣也沒有起伏，失去了我記憶裡的溫柔……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過，也不是對我生氣或是看不起我的感覺，就只是，沒有情感？

　　「……什麼我要做什麼，就是好不容易見到妳了，所以……那個，下意識就跑過來了……」

　　明明想跟她說怎麼能丟下我走的、我做得不好就直接跟我說啊之類的，面對她的這副模樣，卻莫名害怕了起來。

　　「這樣，那……妳看起來還不錯，沒什麼事的話就放開我吧。繪名。」

　　「……原來還記得我是誰啊。」

　　明明應該要覺得很不爽的，卻又說不出什麼生氣她的話，可能因為自己的名字被說了出來，還擅自原諒了她吧……

　　「抱歉，我也在試著忘記的，所以剛剛沒認出來。」

　　「……這個抱歉聽起來好沒誠意。」

　　從剛剛起，語氣就毫無起伏，這真的是跟我上床的那個真冬嗎？明明會笑的……還特別溫柔，那一晚還能讓我撒嬌的說。

　　在便利商店見到她的時候，也不是這副模樣的，所以不是只有上床才會變成那樣……那現在，是怎樣？

　　她剛剛說了，沒什麼事就放開她，那我可是有事的。

　　「我說……我做得不好嗎？為什麼不跟我做第二次。」

　　「……我不是說做得很好嗎？」

　　「這個語氣，讓人怎麼相信！？」

　　「那我又為什麼要騙妳？」

　　為什麼會面無表情……真冬，在那天之後又經歷了什麼？

　　「……真冬，後來抽菸了嗎？」

　　「……」

　　她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對我搖頭了。

　　「那不是沒找到壓力發洩方式嗎……為什麼不選我……」

　　「……因為繪名是高中生。」

　　「欸？」

　　我還以為是什麼會讓我生氣的理由，結果讓人驚訝地突然都說不出話。

　　說因為我是高中生？但是明明都跟我做了，做完才後悔跟高中生做了？那天明明把道德都捨棄了，事後還顧慮這個做什麼……

　　「因為我還是高中生，覺得我沒錢開旅館嗎？可以喔，我也可以出錢。」

　　「……」

　　我握緊了真冬的手腕，她也沒有甩開，就只是沉默地盯著我，找不到話反駁的話，那麼我說對了吧？

　　「……繪名妳，不對我這副模樣反感啊。」

　　「哈？雖然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是真冬吧？」

　　原來她知道自己跟之前不一樣嗎？我想那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吧……？

　　「……那麼，就沒那麼麻煩了。」

　　「在說什麼？」

　　從一開始的「麻煩」，就不知道她在指什麼，不過她也沒有回答我，只是伸手想弄開我握緊的手腕，我就只好放手……然而，我放開之後，她牽住了我的手？

　　「去旅館嗎？繪名。」

　　「欸？欸……現在！？也、也不是不行……」

　　明明之前丟下我，現在被我抓到，反而又要直接帶我去旅館，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我怎麼可能會拒絕……！

　　所以，我就又和變得有點奇怪的真冬去了旅館……

08

　　因為已經過去一陣子了，我也試著不去回想那晚的時光，這樣我就沒那麼有罪惡感。

　　所以，在我不需要假裝成優等生的狀態，在街上被繪名攔下來的時候，我一時沒從「非優等生」的記憶面想起她是誰。

　　說來很抱歉，是唯一和我有過性行為的人，因為想著要忘掉，才忘掉的。

　　可能因為這樣惹她生氣了，她突然在街上大喊我們上過床，我下意識摀住了她的嘴。

　　如果她不是高中生，她這樣喊我也不會摀住嘴的，就怕有人看得出來她是高中生，我就算不想當好孩子，也不至於想當會被警察抓走的壞孩子。

　　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對繪名裝出優等生的模樣，本來想在她面前裝成優等生的，只是沒有那個感覺，突然覺得一切都很麻煩，所以我放棄了。

　　「……繪名妳，不對我這副模樣反感啊。」

　　「哈？雖然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是真冬吧？」

　　我以為，我這副模樣會讓她失望的，讓那個莫名說喜歡我的人失望，但是她沒有。

　　原來我不需要在她面前假裝啊。

　　那麼就沒那麼麻煩了，甚至開旅館也不用我自己付錢，這樣我還有什麼要拒絕繪名的理由？

　　我這次帶繪名隨便走進了一間旅館，因為不是住宿而是休息，倒是拿了鑰匙就進去了。

　　「……」

　　我和她站在床邊，我突然開始思考為什麼我會這麼做……

　　不是覺得跟高中生有罪惡感嗎？為什麼因為繪名不反感我的這副模樣，我就答應她了？

　　「哈……」

　　站在這裡，已經注定當不了好孩子，那麼，也只能當壞孩子了。

　　「怎麼，後悔了嗎？這次可不會讓妳跑了！先跟我交換聯絡方式！」

　　「……不會跑的，也跟妳交換。」

　　我不討厭跟她發生性行為，所以可以不用假裝的話，再多做幾次也沒差了。

　　我和她交換了聯絡方式，她想要我保證不會封鎖她……那麼我還給了她我的號碼，但是沒有問她的，這樣她打過來不會顯示名字，我第一次也不會拒接。

　　不過我沒有打算封鎖她，所以應該不會打過來的。

　　「但是，真冬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果然壓力很大嗎……？」

　　「……我在上次遇見繪名之前，就是這樣的。」

　　「欸？哪有，明明很溫柔……」

　　「哈……」

　　不想跟她解釋，要這麼麻煩我就不做了。

　　所以，想讓她閉上嘴。

　　「繪名，上床。」

　　我拉了她的手臂，要她躺上床，她倒是沒反抗。

　　「……欸？嗯……總覺得，這樣的真冬壞壞的，更讓人心動的說……」

　　「……是嗎？」

　　沒想到她還喜歡這樣的。

　　「……那我，真的不裝了。」

　　「欸？什麼意思……」

　　她躺上床之後，我也爬上了床，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不想解釋，我直接伸手脫了她的衣服，她紅著臉卻老實地讓我脫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也沒那麼緊張了，被我脫衣服，她一點都沒抗拒，我立刻就把她脫光了，不過沒有脫自己的。

　　接著我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躺好，在她又說什麼之前我堵住了她的嘴，另一手直接下去碰她的陰蒂，稍微搔一下她就濕了。

　　「唔、唔……嗯、」

　　只是在入口把指尖沾濕而已，她就發出了呻吟，我突然想放開她的嘴。

　　「唔……！」

　　因為想聽她能發出什麼聲音。

　　不需要過分溫柔，我直接插進了最底，她的雙腳就稍微動了起來，我沒有再去按住她的肩膀，而是壓著床，想好好俯視她看她接下來會怎麼動作。

　　「欸、啊……！啊、真冬……！？」

　　我沒說話，就顧著稍微用力一點往她體內推，她的反應比第一次做的時候還要大，腰都要直接彈起來，越是加快速度，她就更會抬起來抖動，雙手一下抓住床單、一下來抓住我的肩膀。

　　「啊、啊……！唔、唔嗯……！怎、怎麼、這樣……！」

　　上次我還不是真的很用力的，這次不用管那麼多，我就想看她能因為我而動成什麼樣……我對她的身體很好奇。

　　「等、等一……！啊、等……！真、真冬！？唔……！」

　　或許是白天比較吵鬧，她也叫得比上次還要大聲，台詞也變了，她抓著我的肩膀盯著我又閉上眼睛，表情看起來是舒服又像在掙扎，她體內越來越熱，手指擠進去的時候出來的水越來越多了。

　　「啊、啊……！呀、啊……等、等一下……啦……！啊……！」

　　她一直讓我等一下，但我不知道要等什麼，我知道那種感覺，停下來的話，就要更久才會到達高潮了。

　　「啊、啊……！討厭、什麼……真冬……！」

　　「討厭？」

　　直到她一邊扭動一邊說出了討厭，我才有點錯愕，倒沒有停下手。

　　「不、不是……喜歡！啊、啊……！」

　　不明白，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但是她叫出來的聲音，我想是很舒服的吧。

　　只是稍微用點力，繪名就能這麼激動，我覺得很有趣，那些聲音也挺悅耳的……我可能喜歡跟她上床。

　　不過她把我的肩膀抓痛了，衣服有一種要被她扯壞的感覺。

　　她整個人要抓著我從床上起來一樣，腳不斷在亂動，腰抖得很勤奮，水聲聽起來像是氾濫了。

　　她的呻吟比起上次，這次變化比較多，音調還越來越高……我想，上次只是太快就高潮了。

　　「啊、啊……！真、真……真冬……！啊……！」

　　她發出了一個高音後，我的手指突然就被她夾緊了很多次，而她就像喪失了力氣癱倒，甚至大口喘氣，我以為她會很高興的，那雙眼睛裡卻帶著淚水。

　　「……不高興？」

　　「……才、才不是……太、太舒服……」

　　「……」

　　會哭的嗎？真新奇。

　　「這、這是怎樣啦……真冬，跟上次完全不一樣。」

　　她扭著腰，不知道是打算把我的手指趕出去，還是繼續在渴求刺激，不過聲音聽起來在撒嬌。

　　我覺得她很可愛，大概是真心的吧。

　　「繪名……喜歡現在的我，還是上次的我？」

　　「……」

　　她剛剛也說了喜歡，那麼是更喜歡上次努力裝出溫柔的我，還是現在沒管那麼多的我？為什麼需要猶豫？

　　繪名喜歡上次的話，我會嫌麻煩的，我之後只想跟剛剛一樣做。

　　「都喜歡……」

　　她回答的時候，我的手指被夾了一下。

　　「……上次的，不會有了。」

　　「都」的意思是，也可以沒有其中一個吧。

　　「那也、沒關係……我就想……跟真冬做……」

　　「……是喔。」

　　我抽出了手指，上次沒有怎麼看就擦掉了，這次好好放到了眼前看了一下上面沾的體液。

　　雖然我嚐不出味道，但能聞到的，所以稍微靠近了鼻子。

　　「等、等一下……！？」

　　她卻抓住了我的手腕讓我沒能聞到。

　　「雖然真冬看起來好怪，我好喜歡，但是，好怪！？」

　　「……妳這是在誇我嗎？」

　　「……不知道啦，真是的，怎麼這樣……」

　　我拉開了她的手，還是不放棄地放到鼻子前聞了一下，繪名的味道……不會形容，但是大概記住了吧。

　　「所以，真冬……以後還會跟我做嗎？」

　　「嗯。」

　　她看著很開心，不過又像是在忍著不要笑，表情看著很彆扭，在我去抽面紙的時候，她突然抱住了我。

　　「那我……喜歡妳也可以嗎？」

　　「……雖然不知道妳喜歡什麼，隨便吧。」

　　比起溫柔的我，這樣，她也喜歡？真是奇怪的人。

　　「那，有我妳就不可以抽菸喔？」

　　「沒有妳我也沒有去抽。」

　　「……想做的時候就找我！」

　　「……嗯。」

　　擦完了手指後，才突然對自己抱有疑問，為什麼現在就要擦乾淨？要換繪名了嗎？

　　轉過頭去看著在背後抱我的繪名，她對我笑了一下，做出了一副大概是可愛的表情就親了過來。

　　她的手開始往我衣服裡面伸，但是我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我又一次將她壓倒，連自己也有點意外，我只是抱住了她繼續和她親吻。

　　大概，一點都不討厭吧。

　　「……我也想讓真冬舒服……」

　　放開她之後，她用很小的聲音開了口。

　　「嗯。」

　　至少我沒有騙她，她當時做得很好，我可以接受。

　　所以，我就繼續陪妳當壞孩子吧，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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