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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酱书库】二期合辑·上,5

小说:SP合集 2025-08-17 17:10 5hhhhh 8970 ℃

子月·新生活的序章

自从泰拉入了冬之后,天色暗得一天比一天快了。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我放下手头归档好的资料抬起头来,窗户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连着过了几天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下班的时候天早早黑了的生活,我感觉自己的日子都过得有点迷糊了。又或许只是因为我待在开着暖气的办公室里,屁股下面坐的椅子也还算得上舒适,再加上最近几天的工作内容都是单调却费神的资料整理,所以才会犯困的也说不定。

交接完手头的工作,和负责夜间执勤的干员打过招呼后,我便披上了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然后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而紧接着扑面而来的一阵寒风瞬间让我从头到脚清醒了过来。

的确是入冬了的感觉。毫不夸张地说,这让人神智清醒的效果,可比后勤部的理智顶液来得有效多了。

我戴起了风衣的兜帽,拉紧了两侧的松紧绳,双手往兜里一插便快步地朝着通往宿舍区的过道走去。或许也是因为现在太冷了的缘故,一路上我都没见到多少人。

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我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就在走到拐角的地方时,我的余光突然看到本舰的照明灯正照着甲板的区域,而就在灯光落点附近,有几名干员正在穿上垂直升降用的安全用具。

这么说起来,下午的确有听到控制中心报告说甲板的信号收发装置出了点问题,看这样子大概是维修人员正在集结。嗯?甲板的不远处似乎还搭了一个小帐篷,如果是临时休息用的话,那看起来也太简陋了一些,或者说,单薄的帐篷真的能抵得住晚间的寒风吗?

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寒意,我又赶忙缩了缩身体,不让冷风能从脖颈的缝隙处钻进衣服里,心里则是不由自主地为这个点还在甲板上工作的干员们感到辛苦。

原本我还一直想着宿舍和办公室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枯燥无味,但现在一想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或许也不差。毕竟罗德岛的日常事务不会跟着时令的变化而有太大的调整,想来外勤的干员们比我辛苦多了,我也就不再好奢求更多。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下了班之后就是我个人可以随意支配的时间。虽然说白天的工作量不小,但是到了晚上之后我就可以尽情地放松,即便偶尔看到其他干员们忙得不可开交我主动提出想要加班,凯尔希也只是说她会再找几位干员过来而执意要我去休息。

博士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休息,如果哪一天半夜里一定要叫你起来,你却因为加了班在睡大觉而叫不醒,我会很头疼的——虽然凯尔希说话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蜿蜒曲折,不过在这方面她倒是意外地挺温柔的。

我一边回想着凯尔希说过的话,一边沿着楼梯走上宿舍区域。走到房间门口,我正下定决心了要抽出手拿起胸卡开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门缝前面放着一张写了字的卡片,为了不被风吹走,上面还压着一颗小石头。

我正疑惑那是什么,而就在我被卡片吸引走了注意力的同时,一阵冷风突然钻入了我的袖口。我赶忙缩了缩脖子,没再多想可能是谁放的,然后俯身把卡片拾起揣进兜里,然后赶紧开了门进了房间里去。

没开暖气的房间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但没了能把脸吹得生疼的寒风还是好了不少。把胸卡放在电源感应区,我按下墙上的空调面板开关打开了灯。就在漆黑的房间变得明亮起来的瞬间,我顿时感觉身体变得惬意了不少。

我脱下风衣挂到衣帽架上,赶忙收拾了一下早上起来没来得及整理的房间,然后走到床边靠着床头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食堂吃晚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在门口捡到的卡片,于是我又起身走到门口,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卡片,再点起台灯看上面写的东西。

“博士”,希望我这么称呼你是正确的,别人似乎都这么喊你。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是关于子月的。那丫头来这里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只不过她好像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我希望你可以帮她融入新的生活,更多的就让我们当面再说吧。

字迹有些潦草,不像是阿米娅或者凯尔希写的。转念一想,作为排除错误答案而突然冒出来的第一个可能性荒唐到可以说是离谱,毕竟她们根本没有写小字条的必要,卡片的质地看上去,比起说是特意找来卡片写的,倒不如说像是随手捡了张纸写了两行字的感觉。

紧接着当我注意到里面提到的子月,再重新看到开头不确定的语气,我的心里顿时飘过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我记得子月的名字,她是在之前的叙拉古事件之后新加入罗德岛的干员,年纪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身上…有着很强的荒野气息。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充满活力,但如果再说的更加简单直白一些便是调皮。我会对她留下那么深的印象,一来是在沃尔西尼行动记录的档案里记录着关于她和兽群的事情而颇感新奇,二来则是因为在这短短一个月里,我看到过太多她的违纪记录。

半夜偷偷溜进食堂里找东西吃,不按照规定多领了罗德岛的制服,又或者是从各处捡来奇形怪状的树枝堆在房间里——说是应急的时候可以生火用。考虑到先前的子月一直生活在荒野里,来到岛上的时间也不算长,所以后勤部没有太过追究她的错误,只是一边叹着气一边教导子月罗德岛上的规矩,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就是了。

如此想来,卡片里说的“她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的这句评价的确恰如其分。再看到卡片里对子月的称呼,以及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如同监护人的语气,那么留下这张字条的人,应该是阿涅塞了。

子月提到过这个名字很多次,自从上岛以来她就总是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说自己的名字是阿涅塞起的,自己所有的知识也都是阿涅塞教她的。一开始我只以为那是小孩子心气的她假想出来的幻想朋友,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般简单。

每当我看到子月的时候,我总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围绕在她身旁的某种,气息。又或许是生物本能的驱使,当我靠近子月的时候,我的确能感觉到她身旁存在着一些超出我认知之外的,生物?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不过我相信子月口中的阿涅塞的确存在,尽管我没有亲眼见过,等等…

想到这儿,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违和感涌上心来。我的目光再次落到歪歪扭扭的几行字上,再读了一遍之后,我才注意到句尾写着的那句话。

我感到有些慌张。虽然说子月会调皮捣蛋,但是这张纸条的口吻怎么看都不像是子月的恶作剧。假设说留下这张字条的真的是阿涅塞的话,岂不是意味着我要见到阿涅塞了…?

我又一次反复阅读起字条上的内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我把纸条翻到背面,那上面果然还写着一行字。

博士,如果你准备好了,就把阳台的门打开,我随即就会前来拜访。

我实在想不到正常人不走正门而走阳台的可能性,心里更是确信了留下这张字条的主人就是阿涅塞了。当我接受了这种假设之后,我感到自己的内心也平静下来了不少。

毕竟,我也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情,而且如果说恐惧的来源是未知,那么眼下就是一个可以扫清未知的机会,身在罗德岛本舰的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摸到冰凉的把手时,我又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这不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而是我突然想到在这个时候开门意味着什么——房间里开着暖气所以变得暖和了不少,可是站在落地窗前的我还听得到窗外漆黑的夜里冷风在呼啸。

我跑回门边拿起衣帽架上的风衣穿上,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我打开了落地窗,一阵寒冷的风便立刻扑面而来,要不是有围巾围着,我的脸怕不是又要被吹得做不出表情来了。

开阔的视野里,除了能看到另一座宿舍楼走廊上的灯光,看不到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冷清。尽管我原先还是半信半疑,不过此刻的我真心希望阿涅塞能快点出现,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这样寒冷的夜晚站在房间外面看风景呢,我可不希望被别人当作神志不清了。

就在我望向远处的下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风吹了过来。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紧接着我便“看到”了某种生物,撕开了朦胧夜色的伪装,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是一头鲁珀,更准确地说应该说是,我认知中的鲁珀。

银灰的丹增,慕斯的小猫,艾雅法拉的小黑羊,罗德岛上有很多干员们饲养的小动物。夕笔下的小自在,又或是令画卷里的弦惊,即便是超脱了自然法则诞生的生物我也见过不少。可是当眼前的鲁珀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平常的分类法则不起作用。

那只鲁珀像是一座雕塑静静地矗立在阳台上,当我循着光亮看向天上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正当我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有些说不话来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了鲁珀炯炯有光的视线,紧接着便是一道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罗德岛的博士。”

“那么想来,你就是阿涅塞了。”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只鲁珀形象的生物,就是字条的主人,子月口中的阿涅塞。即便大致猜到了对方会以这种方式现身,可真正面对上的时候,我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波动。一是因为同等身形下感受到的天然劣势,二来是因为眼前的鲁珀并没有开口说话——尽管我听到了声音,可那并不是经由空气传达的。

“没错,博士。不过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不不,怎么会。”

我当然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动摇地在想这会不会只是源石技艺的幻觉,我当然也明白此刻自己的心里有多么震惊。听到阿涅塞的发问,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然后调侃式地回答道。

“只不过是晚上的风吹得我做不出表情来,作为人类的身体没那么抗冻,不如我们到屋子里去说吧?”

“没想到你会这样回答。你很从容,来找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阿涅塞依旧没有开口,但我还是清楚地领会到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阿涅塞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她也毫不掩饰自己试探性的行为,但这却让紧张的我放松了一点。

我完全不知道关于阿涅塞的事情,尽管问子月的时候子月都会回答是“一个很好的家伙”,但“很好”这个模糊的评价包含了太多的可能性,而有话直说的表达让此刻的我放下了至少一半的戒备心。

“那么,请进吧。”

说完我便退后了两步,从阳台进到房间里,等到阿涅塞也走进房间之后,我便一把推合了落地窗,然后把风衣脱下挂回门口的衣帽架上。当我转头看向阿涅塞的时候,阿涅塞正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原来这个叫做宿舍的地方,可以打扮成这么明亮的样子。而且,的确比外面暖和不少。”

“嗯…?宿舍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基础设施没有故障的话,应该都是一样的才对?暖和是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是子月从来没开过吗…?”

我有点不太明白阿涅塞的意思,一瞬之间我还在想是不是子月没学会怎么用电器,但紧接着阿涅塞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是子月她就没在宿舍住几天,就抱怨不如在外面舒服,然后就跑到外面住去了。”

“什么…那她的房间…”

“拿来当堆杂物的地方了。”

我顿时想起了先前后勤部提到的子月到处捡树枝丢在房间里的事情,而阿涅塞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子月那样做。尽管我也能理解那是子月还留着荒野生存的习惯,只不过有暖气房不住而当成杂物间的用法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等等,子月平时不住房间里的话,那她每天都睡在哪儿,找个角落过一夜?”

我突然感到话里有一阵违和的地方,赶忙追问道。

“她在甲板上搭了个帐篷,用外勤捡来的干草堆了堆铺了被子,然后又放了点生活用品在里面。在你们所说的工作时间以外,她一般都待在那里。”

“睡在甲板上…那也太危险了…”

我突然想到下班路上看到甲板上的那个小帐篷,看来那不是工人临时休息的地方,而是阿涅塞说的子月搭的小帐篷了。

白天罗德岛本舰的移动速度还是很快的,甲板上的风很大,一直待在甲板上是很危险的。而入了冬的夜晚更是冷到没法出门,这更是让我难以想象子月要怎么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入睡。一来是安全问题,二来要是引发了什么不好的误会,流传出罗德岛虐待童工的流言,那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最近越来越冷了,我看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都在抖。”

“所以你想要让我告诉子月,要她撤掉帐篷,然后老老实实地回房间里去睡?”

听阿涅塞的说法,帐篷搭起来应该也已经有些时日了,按理说出现了这样的违反安全和消防条例的事情,人事部门应该已经找她谈过话了才是。不过要是有用的话,阿涅塞也就不会再来找我说这件事了吧。

于情于理我都有提醒子月的必要,但我不确定子月会不会听我的话。

“这是其中的一点,更重要的是,博士,我希望你能让她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我听到的阿涅塞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且还在句尾最后的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就在同时,阿涅塞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博士,不要忘记你才是这里的“头狼”。”

想来也是,以我现在看到的阿涅塞的体型,强制地要求子月照着她的话去做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既然找到了我,那也就意味着子月的事情不仅仅是把她带回宿舍去那么单纯。

“头狼…?”

我一边听着阿涅塞的话一边思考着,只是我突然听到了有些陌生的词语,而阿涅塞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皱了眉头的动作,紧接着便接着告诉我说。

“博士,我想你已经和那几位从沃尔西尼回来的人谈过了,那么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子月摆脱了她作为獠牙的无聊使命来到了这里,这和我希望的一样。只不过博士你知道的,惯性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作为獠牙的子月本是兽群的头狼,如今在她应该开始新生活的地方,有一位新的头狼,那就是你,博士。”

“我…?”

“那位身形娇小的…你们叫做卡斯特的女孩,虽然是明面上的公开领导人,但她的决策实际上都是听从你和那位医生的安排。至于那位医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但是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她都格外上心和注意,而其他人自不必说,他们都很信任你。所以毫无疑问,你是这里最有影响力的人,如果放在狼群的规则里,你就是头狼。”

“所以,这意味着我应该让她服从自己…?”

我不知道阿涅塞是在什么时候了解了这些事的,但我不禁对她敏锐的观察力感到钦佩。只是说到这里,我还是没太明白她对我说的不要忘记自己头狼的身份是什么意思,我也并不习惯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对别人发号施令。而阿涅塞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纠正了我的说法。

“这意味着,你应该在她违反规则的时候让她服从你。子月当习惯头狼了,她还没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你们的文明。这里和荒野不一样,有着你们的法则,那么子月也应当舍弃她在荒野生存时的规则,只不过现在子月她还留着身为头狼时的习惯,她又一直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博士,你也有被她挑衅过的时候吧,就比如给她戴上勋章的时候。”

这么说来的确如此。我记得为了表彰子月的几次优秀的外勤表现,第一次为她佩戴上晋升勋章的时候她对我说过的话——晋升?那你会听我的吗?如果要让你服从我,还要收集多少枚这种亮闪闪的…“勋章”?

“虽然我觉得这种程度算不上是挑衅就是了…”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阿涅塞的说法。在我看来,那充其量只是心气高的干员第一次见到勋章时会有的正常表现,从尚且年少的子月口中听到的那句带有稚气语调的话语,我只觉得她有点可爱,但要说威胁程度,我只能说那远不及凛冬的十分之一。

“不博士你错了,子月她是认真的,她可是真的想要取代你成为头狼的。”

“这话从何说起…?”

“我养育了她,她曾经还是我的獠牙,我比你们之中的谁都更了解她的性格。博士,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把帐篷搭在最显眼的甲板平台上?你以为她为什么被谈过一次话还要再潜入物资仓库,为了偷来一件能拿来保暖的制服?因为调皮,因为不懂规矩?不,她清楚得很。恰恰是因为子月知道罗德岛的纪律,她才屡屡地做出这些违反纪律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子月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才做出那些事来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很聪明,博士。子月还保留着作为头狼时的习惯,尽管她在作战的时候全权听你的指挥,可这不意味着她认可你作为头狼的身份,所以她才会做各种各样的违规行为来试探你的反应。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子月大概会更加肆无忌惮下去。”

“嗯…”

阿涅塞说的不无道理,子月一直以来的违规表现也可以得到合理解释。我点了点头赞同了阿涅塞的说法,我顿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地找子月说说这件事才行,可我不确定子月会不会听自己话的这个问题便显得更加突出了。而阿涅塞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继续对着我说道。

“以前还在荒野里生活的时候,子月犯了错我就会叫她去墙边罚站,很有效果。只不过来到了这里之后,她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听我的话了,或许是因为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吧。不过,既然她已经不再是我的獠牙而是这里的一员,就算只是为了改掉她以前的生活习惯,为了让她能彻底摆脱獠牙的宿命而融入新的生活,博士你应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教会她不给别人添乱才是。”

“教训她…?嗯…也许你说的没错。”

“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是如果你是在介意我的态度,那就和我刚才说过的一样。博士,你应该在她违反规则的时候让她服从你,这也是让她接受身份转变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当然我也会协助你。”

“协助…?”

“你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我感觉得出来。所以,无论你打算用怎么样的方法惩罚她,我都不会出面干预。”

我的确很在意阿涅塞的态度,尽管是她先提出要我教训子月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对我的又一次试探,直到阿涅塞直截了当地表明她的意思,我才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可即便这样,我的下意识还是告诉我应该谨言慎行。

“好吧我明白了,毕竟有几份投诉书都直接交到我这里来了,我也不好坐视不理,我会教训一下她的。”

“不用那么紧张,博士,我信任你。你是个聪明的家伙,和我见过的很多人…有本质上的不同。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如何摆脱本能,摆脱命运吧。也许你有很多想从我口中知道的事情,等到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说完,阿涅塞便跳到了落地窗边,然后极其流畅地解开落地窗的锁,拉开门然后跳到了阳台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凶猛地扑到我的身上,弄得我一哆嗦。

“抱歉博士,忘记了你不抗冻,那么再会。”

阿涅塞张口了,声音的距离感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刚才所有的一切的确不是我在做梦,看到阿涅塞跳起在阳台上的身影,我赶忙动了动被风吹得有些无法动弹的面部肌肉然后回应道。

“再会。”

回到屋里关上窗,我开始思考着要如何履行与阿涅塞的约定。

要说怎么教训子月的话,我一下想不到什么特别合适的方法,不过如果是用罗德岛现有的规章处罚一下她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而且现在才是晚上六点钟,虽然说多多少少会占用掉休息的时间,但毕竟晚上我也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情,所以倒是也无妨。

我在心里计划着,然后给子月发了一则简讯。以防她把分发来的终端丢在哪里不管而没看到,我还同时给负责定时巡查的工作员发了一份,让他们帮我写张字条放到子月的帐篷里,通知她在八点钟到我的房间里来。我不确定子月会不会注意到,但既然有阿涅塞在的话,就算子月没看到,阿涅塞应该也会提醒子月吧。

其次是关于如何教训子月的事情…想来想去也的确只有按现有规章来了。罗德岛实际上还是有完整的违规处理措施的,通常来说因为正常使用导致的损坏或意外都可以在报备后免除责任,但如果被判断为是严重的操作不当或是故意导致的问题,那么损失的部分就得从月底的薪水里扣除,毕竟罗德岛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但这种事情不多,毕竟大多数人都要养家糊口所以都很认真有责任心。而相比之下,年幼的干员们通常不会被分配什么复杂的工作,平日里一直空闲的他们经常会闹出不少调皮捣蛋的事情来,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零花钱可以扣,所以对于岛上未成年的干员们,采取的是另一套独特的奖惩措施。顺利地完成分配到的值日之类的任务就可以拿到零花钱,但如果犯错或是任性的话他们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被打屁股。

比如经常撞穿安全门的泡泡,又或者潜入食堂偷吃蜜饼的刻俄柏,就连阿米娅——我是有点不舍得的,毕竟阿米娅平日里一直都很努力,作为公开领导人的她也还只是孩子,偷懒多睡一会儿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事儿,可是认真乖巧的她还是会让我按照规定办事,所以在私底下,我也打过她好多次屁股,就在我现在坐着的这把椅子上。

岛上的未成年干员们如果有名义上的监护人,就比如红云与送葬人的关系,又或者是伊芙利特与赫默,她们犯错的时候通常都是由监护人来负责处罚的。事实上即便不是未成年的干员,我也有听闻有用这样的方法私下训诫的干员,比如说羽毛笔和龙舌兰,不过这不重要,如果罗德岛上没有监护人,那么负责处罚的就是我。虽然我最开始不想接受,但凯尔希说这样也能增加和干员之间的羁绊和信赖,倒也在理,所以最后我还是接过了这份工作。不多细说,但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一份好差事。

子月刚到罗德岛的那一阵子,处于照顾新人的多方面考量,即便子月零零散散地犯了错,基本也不会被太过严肃地追究,但脱离了新人期的子月继续犯错也没有被处罚的原因,是因为研究人员注意到了子月身边的未知存在,也就是阿涅塞。所以,按理来说在加入罗德岛的一个月里犯下的大大小小的错误加在一起,已经足够让子月因此挨上好几顿打了,但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真正地对她实行过一次。

不过在阿涅塞的到访之后,先前有的顾虑也已经烟消云散了。从阿涅塞的措辞里,我感觉到她的确很在乎子月,我不明白她把子月视作是自己的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她的确希望子月能够摆脱作为獠牙的命运,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生活下去。

我不知道子月自己是怎么想的。按照惯例我安排子月作为自己的助手负责过一天的值班工作,只是途中的交谈没能持续太久,她便兴冲冲地拉我说是找到了一座不错的山,要带着我去观察附近的地形。

我深感文明社会的便利,但没有体验也无法体验荒野生活的我也不能斩钉截铁地评价二者的优劣,我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改变她让她适应文明的生活。即便阿涅塞是子月的养育者,她也无法决定子月真正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子月还处在一个可以说是有些懵懂的年龄。

我现在面对的,不是要不要惩罚犯了错的子月这种单纯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因为阿涅塞的请求而惩罚子月。改变,亦或说是塑造子月的未来,是一件简单,但又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有些犹豫,感觉自己有些太轻率地就答应了阿涅塞。

只不过无论如何,子月都有学习更多东西的必要,直到她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然后由她来决定她自己的未来。而为了走到这一步她必须要先学会的东西,便是罗德岛的规矩,那么有了她屡屡犯错的事实,眼下最有必要的事情,是依照规矩打一顿她的屁股。

我一边想着,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自从阿涅塞离开之后,我坐在床头构思了有段时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六点半的刻度,虽然离八点钟还有充足的时间,不过我也得再想想要怎么和子月沟通才是。

于是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门边穿上风衣关掉空调的电源,准备出门吃晚饭。推开门的那一刻,又是一阵寒意迎面向我扑来,或许是因为刚才在温暖的房间里的缘故,冰凉的风顿时把我昏昏沉沉的脑袋吹得清醒了,而脑袋里模糊的构想,也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应该,没问题吧。

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像平常一样在房间里吹着暖气,看了会儿最新的龙门电视台的节目之后,时间很快临近八点。

我本以为按阿涅塞说的,不管子月有心无心,她都应该会迟到上一会儿才是,至少也不该期待她会准时来。今天既没有其他的安排,也不是和阿米娅约定好的一周一次的反省时间,当我听到门铃在离八点还有五分钟前就响起的时候,我一度心想在门外按铃的人是谁。所以在打开门后看到是穿着完全不符身形的大衣的子月,我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而她也当然地捕捉到了我的这一反应。

“怎么了博士?是阿涅塞告诉子月说你有事要说,所以子月就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说阿涅塞对子月的管束力比以前稍弱了一些,但子月大部分事情还是会好好地听阿涅塞的话的,只是我子月想象成了一个不服管教的调皮孩子而已。不过我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心中所想,毕竟子月是个直性子,比起遮遮掩掩的拐弯抹角,她应该也喜欢有话直说。

“有点惊讶,没想到子月会来的那么准时,我本来以为还得在房间里等上一阵才行。”

“喂博士,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子月当成什么人了…那个博士,外面好冷,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让子月先进去再说吗?”

“啊当然,请进。”

子月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到外面突然冷了不少,所以赶忙让出一个身位能让子月进来。听阿涅塞说,子月几乎从来都没有进过自己的宿舍,我本以为她不懂宿舍生活的常识,不过在进门时她却很习惯地脱下了自己的皮靴,还规规整整地摆在了玄关的地方。

而比起这些更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子月刚才的表现看下来都很有礼貌,尽管她被风吹得裹紧了身子,但她还是在得到了我的同意之后才踏进了房间,这和我想象中“挑衅的态度”有点不太一样,我顿时又开始思考起阿涅塞提出的假设的真实性。

“房间里…好暖和啊…还以为每个房间都和子月的房间一样冷冷的呢…”

说着,子月一边脱下了厚厚的大衣四处张望起来,显然是在找能挂衣服的地方,我则是为她指了指门旁的衣帽架。子月看着另一侧挂着的我的风衣,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便踮起脚,然后有样学样地把衣服挂到了上面。

“子月没用过空调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边的控制板前,当着子月的面按了一下空调的开关,等到房间里微微作响的机械声停下来之后,再按了一次让空调重新启动,等到天花板上的风口开始送出暖风来,我便开口和她解释道。

“只要按下一次这个开关,房间的空调就会启动,晚上就不会觉得冷了。不过要启动房间的电源的话,得把身份卡放到这里感应区的槽位里,不然按了也不会有反应。”

“喔…”

子月露出了一脸惊奇的眼神,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没怎么用电子设备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不过子月搭的小窝!博士你知道吗,子月的帐篷里摆了好多干草,堆在床铺下面睡觉可舒服了,是阿涅塞教的哦,博士要拿一点试试吗?”

从子月的语气里,我的确听不出半分挑衅的语气,倒不如说她就像是个在草丛里抓到了一只蛐蛐,然后急着要拿给别人展示的孩子。

“嗯…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唔?”

“为什么子月要住在帐篷里呢?电器的使用方法,在刚入职的时候应该就学过了吧?”

“那是因为,子月不喜欢天花板…博士,你不觉得这些小格子看起来就像是笼子一样吗?就算有那个叫空调的东西…也不行!子月才不要住那个闷死人的地方!”

听到我的发问,子月抬起头来,用带着一丝疑惑的纯真看向我,回答的时候,她的话语力也没有多少攻击性,这么想来,平时的她和在作战中的她不一样,要说的话就只是单纯的有点任性而已。

“而且阿涅塞说了,头狼就要与众不同一点才行!要是被兽群记挂上了让它们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征服兽群了!而且房间那么小,走廊又那么影响视野,你就不怕一只发狂的驮兽冲进你的房间里来吗?怎么想都是子月的帐篷更好!”

子月说的大概是曾经还在叙拉古的事情。作为阿涅塞的獠牙的她,天生就有着“撕碎其他獠牙”的使命。得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保全性命,又得要在纷乱的荒野中统领兽群,的确没有一点头狼气质的话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说她才会在模拟战中表露出那么高的战斗欲望,所以在指挥失误的时候,子月才会有那么孤傲的态度,一切都是因为她感觉到负责发号指令的领头还不如自己做的好,所以才会冒出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吗——如此一想也就合理起来了。

“所以子月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想要自己当头狼吗?”

“哼,让猎物跑掉了,是绝对不能有的事情!要是让它回去巢穴通风报信,你知道后面的事情会有多麻烦吗?要是你不懂合围的话,当然是让子月来才对吧!”

面对我直白的提问,子月也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内心想要成为头狼的念头。如果换作是其他的干员用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来,我或许会感觉到危机感,不过是眼前这个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看的子月,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里不是荒野,罗德岛的战斗也不是狩猎。毫无疑问,子月只是还没有适应现在的生活,因此她的直率绝不是坏事,倒不如说这让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子月看起来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呢。”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阿涅塞为子月取的名字。事先说好,就算阿涅塞要子月听你的话,你也得先拿出你比子月强的证明来才行!”

“嗯…证明啊…既然要比个高下的话,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

面对我突如其来提出的比试,子月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而紧接着她的眼神就开始闪动起来,就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条件一样。

“比试?阿涅塞说了,人类都是很狡猾的…”

子月明显地犹豫了,但是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子月最想要的东西的我,很轻松地就能挑起她的好胜心来。

“要是子月赢了的话,以后就让子月来当头狼。”

“诶?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就会听子月的话?”

看到子月露出意料之中的反应,我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开口对她说道。

“当然,以后所有的作战就都让子月来指挥,战利品也都由子月来分配,但前提是,子月能赢下来。但是事先说好,如果子月输了的话,以后就必须服从我的指挥,也不许再提起想要当头狼的事情——就像子月在兽群里的时候。”

“那,我们比什么?”

“子月这是答应了?说话算话,可没有反悔的机会哦。”

“喂,你把子月当成什么人了!当然说话算话!”

子月上钩了。毕竟,成为头狼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以子月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不拼一把的。只不过,没有亲身体验过“人类的狡猾”的子月,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也正是因此,我才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接下来的所谓“对决”中取得胜利。

“那么,到这里来。”

说着,我便走到桌子旁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示意子月过来。子月看上去有点疑惑,但是她还是照着我的那样走到了我的身边。

“喂,你说的比试,到底是什么?”

“比试的内容是…”

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眼前,然后趁着她的注意力被我分散的同时,我一把拉过她瘦小的身体,然后把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她那蓬松的尾巴跟着惯性甩了一下。

“喂你这家伙!你要对子月做什么!”

对我突如其来的袭击,子月的眼睛里一下露出了凶恶的目光,她用力地蹬了蹬腿伸直了手臂想要从我的腿上爬起身来,只不过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是用手压住了她的背,再用右腿压住了她的双腿,她伸手想要来抓我的手,我则是反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按到她的背上。如此一来,子月便被迫地趴在了我的腿上无法起身了。

“人事部应该有讲给你听过吧,在罗德岛上犯了错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子月其实还是很有力气的,不过子月的体格也很小巧,这也不是我头一回教训调皮的孩子。可即便是平常勤于锻炼的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她接受了无法动弹的事实。

“你骗人!说好比试的!”

“嗯…这是惩罚,但同时也是比试。”

“什么意思…?”

原本还在我腿上努力扭动身体的子月,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变得安分了下来,她的金瞳不再像刚才那般凶恶刺目,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温和的阳光。

“如果子月能挨到最后都不哭出来的话,那么就算是子月的胜利。那么清算掉了以前所有犯的错之后,子月理所当然地就可以成为头狼。”

“唔…”

“要是子月连区区打屁股都挨不住的话,那还要怎么成为头狼呢?”

出自“人类的狡猾”,我故意把打屁股这件惩罚说得很轻松,还为“打屁股”和“成为头狼”之间建立起了本没有的关联。但子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不再用力挣扎的身体反应便是铁证。看这样子,在子月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成为头狼”更有诱惑力的事情了。

“好…好吧…子月知道了…”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颇有把握的缘故。就算子月的性子再怎么倔强,脑袋再怎么聪明,充其量她也就是一个孩子,倔强的孩子只要挨上一顿打,无一例外都会变得服服帖帖的。而一直以来负责惩罚岛上的调皮孩子的我,有着非常丰富的管教经验。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哦?”

“嗯…”

我摸透了子月的心思,我也巧妙地跳过了最重要的部分,直接准备开始。子月从来没有挨打的经历,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最开始我没有和她约定惩罚的数量,但如果等会儿子月注意到了,她也没有理由反驳,只有认栽的份——我没有勉强她接受对决的提议,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的处罚。

如此一来,我既处理掉了堆积下来的投诉书,也能履行先前与阿涅塞的约定。阿涅塞教子月的东西没错,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狡猾之处了。

只不过,不能被子月发现,我只是暗暗地在心里想着,然后面不改色地松开了子月的手腕。子月也的确没再挣扎反抗,她只是收回了被我抓的有些发红的手,揉了一下之后抓在我的裤腿上,又把头低了下去,两条腿也不再那么用力地直直蹬着。

见状,我也挪开了压着她的右腿,然后抱起她的腰腹,把她小巧的身体摆正在我的大腿上,让她的屁股抬高到能用我的右手轻松打到的位置。

我习惯性地撩起了她的纱裙,紧接着准备拉下她的内裤的时候,突然我的耳朵里传来一声让我有点吓了一跳的叫喊。

“你这家伙,想对子月做什么!”

我停下了手,然后看着子月在腿上不安分地摇晃起她的身体来,她的尾巴也用力地摇动起来打在我的手上。我这才想起来现在趴在我腿上的,不是对惩罚流程了然于心的阿米娅,而是头一回要接受处罚的子月。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打屁股的时候就是要脱下内裤的,但我忘记了子月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此刻,子月正用那她凌厉的目光看着我,总让我觉得再被看上一秒就要被她吃掉了。

“打屁股的时候要把屁股露出来,这是惩罚的规矩。”

“怎么现在才说…!唔…这也是阿涅塞说的…狡猾吗?”

“那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吗?现在就轻言放弃的话,子月要怎么当上头狼呢?”

我的确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忘记了告诉她了也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既然子月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介意借着她的话真正地狡猾一次。

“不要!子月会当上头狼的!你就看好吧!”

一切都和我预料的一样。

“尾巴收好,不许干扰哦?”

“子月知道!”

在经历了这番小插曲之后,子月不再摇晃自己的身体,也不再试图从我的腿上爬下来,她停下了反抗的态势,变得安分守己多了,尾巴也乖乖地摆到妨碍不到我的外侧去了。

于是,对子月的处罚,同时也是与子月的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我掀起子月轻盈的纱裙翻盖在她的腰间,然后在抱住她的腰腹,轻轻抬起她的身体的同时,用右手的大拇指勾住她的内裤松紧带,左右拨弄,把紧贴着子月身体的三角内裤拖拽到她的大腿附近,最后再把她的身体放下。如此一来,子月的屁股便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即便已经被我拽下了内裤,屁股被我看光了,子月也没有露出一点不情愿的反应来。岛上的孩子们因为惧怕被打屁股的缘故,被脱内裤的时候肯定会哼哼两句,是因为子月原先在荒野生活又不喜接触人类,所以没有太多的羞耻心的缘故,还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才对脱内裤的这个动作没有反应呢。

但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在房间里的白灯照射下,子月的肌肤看起来洁白又光滑。按理说在荒野上生活的子月应该没有保养的条件才对,这就是所谓的底子吗。尽管她的大腿旁边还贴着一个创可贴,但白璧微瑕也完全影响不了整体的感觉。

少女的屁股大多是紧致富有弹性的,平日里经常在舰内跑动的子月当然也不例外。我轻轻抱起子月的身子,调整了一下刚才因为挣扎而有些滑落下去的子月的身子,让她再往前趴一点,让她的屁股挪到我的大腿上面。这样一来既能更加准地打到子月的屁股,我也好时刻确认惩罚的程度,当然,也能让现在的我更仔细地看到她的屁股。

“唔…”

现在的这个姿势下,子月的小腹并没有靠在我的腿上,撅着屁股的姿势意味着她得要保持消耗体力的架空状态,因此没过一会儿,子月就哼哼了起来。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把手放到了她的屁股上。

我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找准了巴掌的落点之后我便停住了手,紧接着当我准备告诉她惩罚开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手中光滑的感觉变得有些粗糙。

“子月觉得冷吗?”

“不会…”

我拿起手来,看到子月的屁股上泛起了鸡皮疙瘩,不过子月否认了那是因为她感到冷的缘故。房间里开着十足的暖气,她应该也不会感到冷就是了。其实我知道那可能是因为什么,毕竟每一个趴在我腿上被打屁股的干员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接下来该开始对子月违规的处罚了。

“那么,现在就要开始了哦?”

“好啰嗦!要是兽群的大家都和你一样慢吞吞的,大家都会饿死的!”

子月不明白惩罚之所以被叫做惩罚而不等于无意义的暴力发泄,正是因为惩罚具有仪式感。当然这也不怪她不知道,我自然也没有生气的必要。毕竟子月现在就趴在我的腿上,只要稍微用多一些力气,就可以让“态度不好”的少女变得温顺。

所以,我没有应答子月的挑衅发言,只是在找准了位置之后抬起了手,在用力地并拢手指之后,便朝着子月的光屁股上打了下去。

啪!

耳朵听到了清脆的声响,手掌也传来了准确命中的触感。在我的巴掌落下的瞬间,我便看到子月那柔软却富有弹性的臀肉被微微挤压,而后又在我的巴掌离开的时候回弹变回原先的翘挺模样。没过几秒,我又一巴掌拍到了子月的屁股上,有了第一下作为参考,第二下我打到了她右边边的屁股,朝着她的臀峰上打了一下,看到她的臀肉在我的手下微微颤动之后,我便再抬起了手,落下到她的左半边屁股上,等到第三个巴掌落下之后,我又立刻地抬起手来,往她的右半边屁股打下去。

啪!

她的两瓣屁股得到了我的公平照顾虽说是用手掌,但实际上用力的部位在手指的根部,因此打屁股的声音其实没有那么大。只不过房间比较小,所以每一下都能清楚地听到,而我听到的声音也不仅仅只有手打在屁股上的那一瞬间,当我的手拍在子月的屁股上时,还会因为力道的惯性发出摩挲皮肤的声音,混在一起才成了打屁股的声响。

“哼,一点都不痛嘛。”

我听到了子月小声的嘀咕,但是我并没有理会,只是稍作停顿示意她“我听到了”之后,再一次扬起手来,朝着她的左半边屁股打下去。子月白皙的肌肤在连着的两下拍打之后,已经微微地显出了一丝粉色,但现在还远远没到“惩罚”的阶段。

无论多么用力地打,最初几下巴掌的威力都是很有限的,而现在的我其实也没有用上特别大的力气,在我的计划里,惩罚子月的夜晚还很长,现在只不过是最开始的开始,而我的目标,则是让子月理解,为什么罗德岛会把打屁股作为正式处罚的一种。

所以,我没有训斥子月要她安静地挨揍,她既然没有从我的腿上逃跑,我就只要专心地打她屁股就行。

啪!啪!——啪!啪!

在打了十下之后,我找到了熟悉的节奏,两下一组,交替地往子月的两瓣屁股上分别落下巴掌。发育中的少女屁股柔软地下陷,再柔软地回弹,看着腿上的人儿一直没什么反应,我便稍微地加大了力气,用上更快的速度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屁股。

我在打子月的屁股,但我的视线并没有一直盯在她的屁股上。逐渐变得熟练的我即便不看,我也能准确地用手掌左右交替地打子月的屁股。而我的注意力,则是用来观察她的脑袋。即便我看不到她的反应,她也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一直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我丰富的惩罚经验告诉我,子月不再能嘴硬的瞬间马上就会到来。

“…!”

就在我机械性地挥动手掌,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地打了子月的屁股快三十下之后,子月第一次缩起了她的脖子——她的动作很轻微,转瞬即逝,但这自然逃不过我集中注意的观察,而我的手也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聪明的子月很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过了头来看向我,我清晰地看到她那漂亮的金瞳在微微闪动。

尽管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肤依然比手心的温度要低,最开始碰到子月的屁股时,她的屁股还是凉凉的。而在挨了三十下巴掌之后的现在,子月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淡红,当我把手掌贴在上面轻轻抚摸的时候,也已经能感受到她的臀肉在散发出微微热意来了。

“嗯?怎么了子月?”

“没什么…!”

我明知故问地冲着子月笑了一下,但子月只是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又把脑袋转回去了。子月曾经是猎人,那么她一定明白,陷入包围网的猎物只要露出了慌张的迹象,就意味着狩猎开幕的时间已到。子月的动作,还有子月的反应,已经暴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妙。

也许是因为子月心高气傲所以说不出口,但这都不影响我要接着打她的屁股。

“那么,我们就继续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子月的屁股当作提醒,紧接着再次举起手来。就在我的手离开的那一瞬间,子月又缩了缩她的脑袋。

啪!

我打在子月身上的力气和刚才不差多少,但子月的反应却不再像刚才那般从容。最开始她趴在我腿上的姿势很轻松,身体没有紧绷着,两条腿也是自然地在关节处弯曲。可现在的一巴掌下去,我却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用力,她的双腿也已经直直地撑在了地面上。

只不过因为她的身高和椅子高度的缘故,趴在我腿上的她只能用脚尖点在地毯上。或许是因为从最开始就保持着小腹悬空的姿势消耗了一些体力,又或者是因为刚才的一下拍打让她感觉到痛了,子月不自觉地就把身体往后挪了挪,她的屁股自然而然也就往下塌了一点。

这本来是不许的行为,但对于第一次挨打的子月来说,不习惯撅屁股的姿势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我没有追究她的错误,也不像平常打其他孩子的屁股时那样示意她把屁股撅起来,而是索性用左手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腹往上抬了抬,把她的尾巴夹在我的腋下,然后向右侧过身去,再把右手的手掌抵在她被迫撅起的屁股上。

“你要对子月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突如其来改变姿势的动作而感到奇怪,子月扭过身来,用手抓了抓我的衣服下摆。我没有松开抱着子月身体的手,只是转过头去看着满脸焦急表情的她。子月长着一张很漂亮的面庞,白皙的脸颊与清秀的五官,还有她眼中的点点闪光让我顿时心生怜爱。

只不过,现在是惩罚的时间。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要接着打屁股了。”

“诶…”

“子月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被打屁股吗?”

但最后,我还是决定给子月一个机会,如果她答得好,也许我会考虑少打十下。但显然,刚才那些算不上是惩罚的热身巴掌并没有让小狼崽记得自己挨打的原因。

“说好挨完打不哭子月就可以当头狼,你的记性那么差吗?子月还记得很清楚,所以想耍赖也是没用的!”

子月的语气突然变得亢奋了起来,她似乎以为我要说话不算话了,挣扎着想爬起身来。

“说话当然算数。但是,刚才那个回答不对。”

“唔…?那子月就不知道了…不是你说的要比试吗?”

听完我的承诺,子月又安分了下来。但即便是说到了现在这种程度,子月也丝毫没有要回答出正确答案的迹象。这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也没有感到奇怪,我只是又抱起了一点她的身子,然后一边把手抵到她的两瓣屁股中央一边开口说道。

“是因为子月犯了错,所以要接受惩罚!”

趁着子月在听我说话放松警惕的瞬间,我扬起了手,然后往子月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

子月的屁股在手掌的拍打下明显地挤压变形,房间里也顿时响起了前所未有的击打声。比起先前皮痛肉不痛的响亮巴掌,这一下巴掌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微微麻木的痛。

“呜…!”

而这认真的一巴掌,自然是效果拔群,子月明显地哼哼出了声,她还开始不住地扭动起自己的屁股来。如果说之前都是轻描淡写的涂抹,这一下便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当我把手挪开的时候,子月的屁股上明显地多出了一个横跨两瓣屁股的掌印,臀峰上的颜色更是比周围红上了不少。

想到再过一会儿子月的屁股都要变成这样的红色,我顿时又有些心生不舍。只不过想到她完全没有认识到错误的现状,想起与阿涅塞的约定,我又决心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在经过了这样一番短暂的心理斗争之后,我便再一次扬起了右手。

啪!

“啊呜!”

又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子月的屁股上,子月则是又一次缩了缩身体,忍不住地叫出声来。但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只是再次抬起右手,然后继续朝着同一个位置落下巴掌去。

比起刚才左一下右一下的和风细雨,现在我的巴掌就像是迅疾的雷雨,朝着子月的屁股劈下一道又一道激厉的雷电。

啪!啪!啪!

子月的腰身被我抱住完全没有躲闪的空间,而落到她屁股上的巴掌也几乎没有间隔。换作是其他人早就忍不住痛而叫出来了,可子月却只是默默地挨着,从她口中冒出来的也只有听不出是叫喊的细碎声音。

“唔…嗯…!”

或许是因为子月的头狼习性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难堪的表现,子月一直都表现得很隐忍,无论屁股被我多么用力地打着,她都强忍着疼痛只是哼哼两声。

从刚才下定决心的瞬间开始,我就没有怎么收自己的力气,每一下巴掌都一定是结结实实拍在子月的屁股上。而如今二十个巴掌下去,即便屁股已经被我打得通红,子月也依然保持着矜持的姿态,就连扭动身体的幅度也看得出是极力克制的模样,这不禁让我有点感叹她的意志坚定,不愧是兽群的头狼。

我停下了手,然后轻轻地揉起了她的屁股。虽然说我下定决心要严厉一点,但毕竟打她的屁股不是我最终的目的所在。所以看在子月那么努力挨打的份上,也是时候应该给她一点甜头尝尝,同时也让我的手放松一下。

反复地挥动巴掌让我的手腕有点发酸,而接连不断地责打在子月屁股上的手掌更是感觉有点麻木。仅仅只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子月的屁股就被我从淡雅的樱花色打成了红润的苹果色,用手背轻轻地磨蹭,还能感受得到一阵宜人的温热。

子月已经挨了很重的一顿打了。

但即便如此,这还不是惩罚的结尾,我得要督促子月好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希望先前的提醒能让子月明白每一次的约谈都不是小事,以及她在甲板上搭帐篷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如果把先前犯的错都累积起来,子月的屁股可能就要遭大殃了,我当然没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接下来还要再挨多少下屁股,也取决于子月反省得如何。

我一边为子月揉着屁股,一边教她罗德岛上的规矩,就在我看着子月乖顺的模样问她有没有听明白的时候,子月却说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话来。

“为什么你说的就是对的,等子月当上了头狼,第一件事就是要在甲板上搭满帐篷!”

我本以为子月的桀骜不驯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但如今想来似乎是我错了。阿涅塞说的没错,子月是真的想要取代我成为发号施令的头狼的,我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我收回了刚才一瞬有些心软的念头,提前结束了中场休息,在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动作抱紧子月的腰腹之后,我便又一次扬起了右手。

啪!啪!啪!啪!

我快速地朝着子月已经有些发红的屁股上打了几下,每一个巴掌都结结实实地陷进子月的臀肉,然后在疼痛感还未开始发作的时候,便再一次抬起手,朝着子月的屁股打下去。

“唔!”

每一个巴掌落下的时候,子月就会缩缩她的身体,然后把两条腿蹬得更直,俨然是一副在极力忍耐的模样。巴掌能够带去的疼痛感的确很有限,但接连打在同一个地方也能迅速地让疼痛感交叠上升。子月已经绷住了她的屁股,努力地维持着“未来头狼”的形象。但是我的体力还很充足,子月倔强的表现到头来只会让她自己吃更多的苦而已。

当然子月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伸直了腿支在地面上,用双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裤腿,而我只是重复性地朝着子月的屁股上挥下巴掌。她紧绷着肌肉,如果总是打在同一个地方容易打伤她,所以我也格外公平地照顾了她臀峰以外的部位。

没怎么打过的部位依旧很敏感,当我的巴掌落下在她的屁股外侧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意料之外的疼痛,子月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她的尾巴也明显地用上了力,只不过因为被我限制着活动,只有无能狂怒地扭动起身体作为代替。

“呜!”

又是二十多下快速连续的扇打之下,子月第一次发出了明显的叫喊。子月看不到,也摸不到,所以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变成了什么样,只不过看她在我停手了之后不断地扭动自己屁股的窘态,她应该还是感觉到了疼痛才是。

得益于子月总爱跑跑跳跳的活泼性子,她的屁股比起其他少有运动的孩子来说都要翘挺不少,可即便子月平时勤于锻炼,她的屁股也没能比其他孩子要耐打上多少。此刻子月的屁股已经如同熟透了的苹果那样通红,而臀峰的地方更是因为巴掌的集中拍打而发烫。要说区别,也就是子月更有忍耐力,但因为忍痛而消耗了太多体力之后,子月也就会变得和其他孩子一样了。

又是几个巴掌下去,从子月喉咙里冒出来的呻吟变得更加清晰了。我停下了手,看着她那被我的巴掌扇打到明显发烫的屁股,再把手掌抵了上去之后开口问她。

“子月知道错了吗?”

即便此刻她认了错,我也会继续打她的屁股让她长个教训,可如果她不认错的话…

“子月…没有说错…!”

我看不到子月的表情,但听声音她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有攻击性了。尽管子月回应的语气里多了一分迟疑,但是子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从结果上来说就等于“不知错”,想想也是,子月要是这样就认错了的话,阿涅塞也不会束手无策了。

看来还需要更多的惩罚才行。

“坏孩子!”

我有些生气,训斥了子月一句,然后便举起右手,接着朝她的屁股上打下去。

“啊!”

我的手都有些麻了,但是这不妨碍我继续惩罚子月,而就在巴掌落下的瞬间,子月就忍不住地大声叫了出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先前的那次叫喊就已经暴露出了子月已经到了极限的事实,因此只要我稍加用力,子月就难以忍耐屁股上的剧痛,仿佛一下子就舍弃掉了作为头狼的矜持和隐忍,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踢起腿来。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挣扎消耗掉了太多体力,子月没能像刚才一样绷直自己的双腿。她的手没再抓着我的裤腿,而她的身体也仿佛卸了力一样整个压在我的腿上沉甸甸的,但我托着她的腰,所以她的屁股依然暴露在我能打到的地方,而我也紧接着再朝她的屁股上挥下巴掌。

啪!

子月的屁股也没再像刚才那般用力,因此每一个巴掌打到的时候,她的屁股上都会被拍出一道波浪。我小幅却有力地扇着她的两瓣屁股,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屁股也在我的手下微微摇颤,伴随着散落的纱裙摇晃起来。

“呜…呜…!”

或许是因为疼痛感已经冲破了顶峰,子月慌忙地背过手来想要用手去挡屁股,我自然不会允许她这样做。我用左手一边抱她一边抓着她的手,然后用右手更用力地朝着不听话的子月的屁股上打下巴掌。

“坏孩子,还想挡!”

啪!啪!啪!啪!

我又快速地往子月的屁股上抽了几个巴掌,子月便更是用力地要反抗起来。她的尾巴被我夹住难以动弹,因此她便想要翘起脚来干扰我,她激烈地摆动着两条腿,上半身也反复起伏摇摆地让我难以下手。渐渐地,我也因为子月在折腾而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了。

就像是在驯服一只发狂的野兽,我险些有点要失去平衡。要压制住奋力抵抗的子月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我还得在这种情况下打她的屁股。但我知道惩罚还不能就这样结束,我深刻地意识到,如果我没有办法在这一次把子月打得服服帖帖,以后再想要管教她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所以我换回了最先的姿势,我用自己的右腿压住了她的双腿,再用左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背。如此一来,她的屁股就被我固定在了正中间,她要是用尾巴来干扰,我也可以把她的尾巴一起抓住。

“要是不想难受的话,就乖乖地趴着!”

在固定完姿势之后,我又一次举起手打到她的屁股上,房间里顿时又响起了沉重的巴掌声和叫喊。

“呜哇!”

她的整个屁股都已经变得通红了,我的手掌毫无遗漏地打过了她屁股上的每一寸肌肤。子月依然在用力地扭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被我限制住活动的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略显滑稽地扭动她的屁股而已。

“博士,子月错了!”

与十分钟前的轻佻模样不同,子月突然用上了很尊敬的称呼喊我。她努力地回过头来,紧紧地抿着嘴唇,然后用快要哭出来的眼神看我,似乎是在请求我不要再打她的屁股一样。但挨打的途中才认错的态度没法说动我分毫,子月会认错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她真的知错了,而只是因为她痛得受不了了。

“那子月你自己说,你错在哪了?”

我停下了手,饶有兴致地看向子月的脸,看到她明亮的金瞳不断转动,看样子像是在认真地思考。

“唔…子月…”

即便子月皱了好一会儿眉头,最后她都没有做出像样的回答来。毕竟在我教她规矩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在听,不然也就不会说出那么不成体统的话来了。

“所以说,子月其实不知道错哪里了,只是太疼了所以才叫了的对吧?

“不…不是的…!子月是…是…”

或许是子月没和人类打过多少交道的缘故,她非常单纯不会撒谎,当我抬了下眼皮吓了她一下的时候,她的眼神马上就变得飘忽不定,语气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了。那么不必多说,惩罚还得要继续下去才行。

啪!

“坏孩子就要被狠狠地的屁股才行!”

“啊呜!”

我又朝着子月的屁股挥下了一个巴掌,然后用故作严厉的语气训斥她。我毫不客气地扇着子月的臀肉,为她那饱经责打的屁股继续添上颜色,而巴掌落下的同时,子月就会咿咿呀呀地叫出声来。

子月最开始还想要抽出被我压住的手,但我只是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但子月也没有直接放弃,而是用尽了力气想要挣脱我压着她的右腿。不放弃的坚韧精神值得赞扬,不过我觉得此刻的她若是坦率一点会更好。

“子月,罗德岛和荒野上不一样,既然在这里生活,那就得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在甲板上搭帐篷是很危险的,一旦有风暴靠近可是会一下就被掀翻的哦?”

“还有制服,每个人只能拿一套,要绷带的话直接去后勤部领就行了,把制服撕开做绷带可太不像样了。”

“最后,要是你再和刻俄柏一起溜进食堂偷东西吃的话,到时候就把你们俩一起抓过来打屁股哦?”

我其实不擅长一边打屁股一边教训,如果那样的话我的手掌会不自觉地乘着高昂起来的情绪变得严厉,那样一来容易打伤受教训的孩子。因此,我停下了手,轻轻地抚摸起子月那如同樱桃般的两瓣屁股,指尖传来火热又柔软的触感让我知道子月的屁股一定很疼,所以我说教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一点。

打到现在,不算最开始热身的那三十下,子月也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我的巴掌有八十多下了。而子月的体力似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当我停手之后,她也不再挣扎,而是安静地任我抚摸她的身体。

“唔嗯…子月知道了…子月会把帐篷收起来的…”

“子月…会听话的…呜…”

子月的声音有点低,不过我听得很清楚,我满意地松开了抓着她的左手,右手则是更加轻柔地抚摸她的屁股,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地转过头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带着兴致颇高的语气问我。

“既然子月已经知道错了…就可以不用再挨打了吧!”

“当然不行,你知道这一个月以来你被记了多少个投诉吗?就算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那也有个限度,所以还得继续。”

看到她闪闪发光的眼睛,我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挨打到现在这样她都忍着没有哭出来,要是我这么答应了,她肯定马上就会提起最开始的约定。

不过要论精明的程度,子月还是太嫩了,所以我当即断绝了她的小心思,然后宣告惩罚还得要继续。如果说到刚才为止还是惩罚她以前犯下的错误,那么接下来就到了更重要的,要让子月乖乖听话的教训惩罚就是惩罚,可不是嬉皮笑脸就能蒙混过去的。

“不要!博士!子月不要再被打屁股了!”

子月在露出了有些明显的失落表情之后,突然在我的腿上挣扎了起来,明明她的屁股还暴露在我能打到的地方还不老实,所以我也是不客气地再朝着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可没想到,子月虽然禁不住地叫了一声,可她还是没有要安分下来的意思,她的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可是下半身却依然不遗余力地扭动着,就像是一口气拿出了仅剩的所有力气来,想要从我的腿上下去。

我自然不会允许子月这么做,我只是用手按着她的身体,然后看着她在我的腿上滑稽地摆动双腿。或许是扭动得太激烈了,有一瞬间子月整个人都定格了下来,然后下一刻就听得到她口中发出了龇牙咧嘴的呻吟,她的内裤也在她的挣扎下从大腿滑落到了膝盖关节,不成样子地翻卷在一起之后,又被她踢到了脚踝附近缠成了一团。

当我看到子月极力地撑开双脚,快要把她自己的内裤都撑破了的时候,我便“好心”地腾出右手来把内裤从她的脚边抽了出来。子月也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她紧张地回过头来看向我的脸,而我发现子月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点玩心,像是展示战利品一样只用食指勾着,向子月展示刚从她身上脱下来的三角内裤。

“博士!请还给子月…!”

是打屁股让子月觉醒了羞耻心吗,一开始被拉下内裤的时候只是嘟囔了一句就接受了,而现在被我把整条内裤都脱了下来之后,子月却变得无比扭捏起来。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子月也真的礼貌多了,只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来说,现在变乖并不意味着她会一直乖下去,更有可能只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委曲求全的表现。

但即便如此,说是惩罚初见成效也不算言过其实,那么紧接着自然是更重要的挫她锐气的惩罚,所以我当然没有顺着子月的意思,而是轻轻地抖了两下把她的内裤弄得稍微整齐一点之后,丢到了一旁的床上。

“博士!”

“子月是不是忘记了现在还在受处罚?要是子月还不听话,博士可就觉得子月的纱裙和袜子都很碍事了哦?”

如果子月真的觉醒了羞耻心的话,她一定不可能无视我的这句警告。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句包含着“不听话就要脱光”的明显威胁之后,子月安静了不少,只是低声地嘀咕起来。

“子月知道了…子月会听话的…”

“嗯,这样才乖。”

我松开了按着子月身体的手,然后扶住子月的手臂,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站起身来。子月似乎是误会了以为惩罚结束了,她起身舒展了一下她的肢体之后,便背过手去伸进纱裙里要摸自己的屁股,而就在她的手刚撩开纱裙的那一刻,我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顺便朝着子月露出来的屁股上再扇了一个巴掌。

“咿呀!”

“不许摸。去,手扶着桌子,屁股撅起来。”

“呜…”

我快速地把书桌上堆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用手点了点桌沿,示意子月把手放在这里。而挨了一下屁股的子月也老实多了,她嘟着嘴委屈地收回了手,然后乖乖地走到书桌前面,按照我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指示把手撑在桌上。

子月是头一回做这个姿势,但是她意外地做得很好,完全符合我预想的标准。子月的双脚分开,双腿站的笔直,但是腰部却是微微地下塌,隔着纱裙也能明显地看到她撅着的屁股轮廓,就像是小猫在伸懒腰。

“唔…博士…”

我四处环顾着在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能让子月长点教训,但没有找到特别趁手的。突然我又冒出了一点玩心,于是我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我向采购部定制的戒尺。戒尺的威力巨大,偶尔我会用它教训那些特别不听话的孩子。

当然我没有真的要用它的打算,毕竟这支戒尺的痛感结实又深刻,就算是岛上最经打的泡泡,在挨上十下二十来下之后也会嗷嗷直叫,而如果打在子月已经红透了的娇弱屁股上,不到五下应该就能让她屁股开花。

要让子月输掉比试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粗暴的手段起不到最理想的效果,要让倔强性子的子月自己弯折的话,就得让她见识一下“大人的手段”了。作为威慑的方法来说应该不错,所以我一把撩起了子月的纱裙,然后把冰凉的戒尺贴到了子月红热的屁股上。子月明显地激灵了一下,腿瞬间软了下来,然后便紧张地扭过头来看向我。

“博士…”

我看见子月的眼角明显红了,如果用上这把戒尺的话,只要几下应该就能让她痛哭流涕吧。不过子月的屁股已经挨了很多的巴掌了,即便不用戒尺,子月也应该快到了要哭出来的极限了。

“阿涅塞…你到哪里去了…”

子月呼喊着阿涅塞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哭腔,而阿涅塞迟迟没有现身的情况或许是让子月感到了无助,她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仿佛是不抱期待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疼痛命运。而见到子月这副模样,我的心里也略微泛起了苦涩,我挪开了抵在子月屁股上的戒尺把它放到了桌上,然后轻轻地抚摸起子月的屁股来。

“博士…?”

我没有马上回应子月的呼喊,只是抚摸着她那圆润的小屁股。要是子月乖一点的话,听话一点,不那么倔的话,她也就不用被打成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了。但事到如今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而在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的时候,我的目光顺着子月的屁股看向了她的大腿,然后就在子月扭着身子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伸手解开了系在她右腿上的皮革腿环。

“看子月这么乖,接下来就借用一下这个,来打子月的屁股哦?”

看长度其实有些长,但是只要对折起来就很趁手,也不必担心连接处的金属环扣会打到子月。而且皮革的质地虽然很结实,但是小巧的腿环说像是皮带,不如说像是皮拍,声音会很大,但痛感不会太过强烈,但话虽如此,对于现在的子月来说也不是能轻松捱过去的,所以说用来打子月的屁股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诶…?”

子月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用她身上的东西来打她的屁股,而她的眼神看上去就是在疑惑那种用来装饰的东西该怎么用来打屁股,我则是在她的眼前把皮革带轻微地对折,然后用手了握住了带有金属扣的一段,然后把交叠在一起的另一端抵在了她的屁股上。

“会…会很痛的吧…子月…不想…”

子月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即便子月现在悔不当初也为时已晚。我没有正面回答子月的问题,只是笑着对她说道。

“子月要好好忍着哦?如果子月还想要当头狼的话——”

“呜…”

“那么,开始了哦。”

在惯例地提醒过子月,宣告惩罚开始过后,我就把左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然后举起右手的皮带,挥动手腕朝着子月的屁股上抽打下去。

啪——!

房间里瞬间响起了比先前任何一个巴掌都要更加响亮的声音,而抽打在子月柔软臀肉上的皮带,也瞬间为她红彤彤的屁股上新添了一个鲜明的方形痕印。

“呜哇…!”

原本是绑在子月大腿上的腿环,现在却被我折在手里打它的主人子月的屁股。我满意于那响亮的拍打声,紧接着便再次挥动手腕朝着子月的另外半边屁股打下去,而在皮带离开的那一刻,子月的两瓣屁股上就对称地都有了一道抽打的痕迹。

不过毕竟它不是皮带,没有皮带那么厚重,加上我也没有太过用力的缘故,因此除了发出格外吓人的响声之外,轻盈的皮拍并没有多少结结实实地打在子月身体上的感觉。

可即便只是浮于表面的痛感,对于已经挨了一百下巴掌的子月来说也不是那么轻松能扛住的,更何况现在的抽打更是唤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的余痛。因此每当子月挨上一下,她就会扭动一下自己的屁股,腿也像是站不稳那样会软上一下,口中更是会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声来。

啪——!啪——!

我用两个一组的节奏,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地抽着子月的屁股。我还是很擅长控制力道的,因此在子月的两瓣屁股被公平对待之后,留下的痕迹和颜色也都相差不大。

每打完一下她的屁股我都要调整一下握的位置,若是留的太短了,痛感就会大打折扣,可若是留的太长了,皮带交叠的顶端如果快速地抽打到子月的屁股上的话,很容易就会因为速度太快而导致力道不受控制,最后就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红肿的凸起。

我没有心急,我也很小心了,可还是在子月的屁股上留下了两个钝痛的印记。看着子月因为疼痛而倒吸凉气的反应,再看着她的屁股紧紧地用力的模样,我只有先停下手来,揉揉她的屁股让她放松下来,再减了些力气,然后更加小心地惩罚她。

啪——!啪——!

我按着子月腰背的力气都小了不少,换作是刚才的话,子月一定会用力地开始挣扎反抗起来。但或许是严厉的处罚有了成效,尽管她被迫地撅着屁股挨打,她的手也没有被我强制束缚,可是她却没把手拿开过桌子。子月的尾巴也不住地甩动着,看得出来她感觉很痛,即便挨上一下她就会扭一下屁股,但是她的脚却没有乱动,依然好好地站在原地挨打。

子月变得老实多了,既然这样的话,一会儿就可以进入最后的收尾环节了。我在心里如此想着,可仅仅就是这一瞬间的思考和分心,我一不小心又没控制好力气,一下皮带偏倚地落在了子月的屁股边缘。我听到了一下明显不对劲的抽打声,紧接着子月声嘶力竭的叫喊更是印证了不好的猜想。

“呜哇!”

毕竟是第一次上手的工具,我还没有完全地掌握用法,我赶忙停下了手看想子月。挨了有三十多下皮带之后,子月的屁股覆上了一层更深的红色,在我把手放到上面的时候,立刻能感觉得到她的屁股上游走着灼烧的热意,她的屁股已经是被十足“料理”过的样子了。

就在我小心地用手掌捧着子月努力撅着的小屁股,想要抚摸一下,舒缓她的疼痛时,我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音,当我正要看向子月的脸颊时,子月却同时转过了脑袋来,然后用极其委屈的眼神看向我对我说道。

“博士…好狡猾…呜…”

子月的哭腔已经完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哭泣,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从她金色的眼睛里涌出,沿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滑落而下。哭泣的孩子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的,子月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像是尝到了混着苦涩咸味的眼泪那样露出了一个难受的表情之后,才接着把话说了下去。

“一开始…就想着…要把子月打哭才…呜…”

房间里开着十足的暖气,再加上不断的挨打和挣扎,子月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把她那飘逸的头发都沾在了上面。她脸颊旁的长发也被她无意识地吃进了嘴里,可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就吐出来,只是含着它支支吾吾地说出她灵光一闪发现的最大问题。

“子月如果一开始就发现了的话,就一定不会和我打这样的赌了对吧?”

“那肯定啊…!子月才不是笨蛋…!呜…”

一下子情绪上来了的子月忘记了自己屁股还疼着,而在大声地反驳了我的问题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屁股上火辣辣的蹙紧了眉头。

“嗯,子月当然不是笨蛋,子月很聪明的。”

我用左手为子月拨开被她吃进嘴里的头发,再用右手抚摸着她的屁股,然后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脸庞和迷人的金瞳,顺着她的意思把话接了下去。

“作为兽群的领袖,子月已经足够聪明了,但是想要当罗德岛的头狼,子月还差点东西。”

“差点东西…?”

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有精神多了,提问时的语气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委屈巴巴的。我去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给她擦汗,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给子月喝过之后,接着对她说道。

“嗯,比如说…狡猾。”

“唔…这要怎么学嘛…”

“所以说,子月以后就在罗德岛上好好学习,等什么时候子月比我更狡猾了…嗯,说不定呢对吧?当然在那之前,子月得好好地遵守罗德岛的规矩,当然了,也要听头狼我的命令。”

看子月接受了我的说法,我便顺理成章地提出了要子月服从的要求,而子月则是抬了抬眼皮,看上去很认真地在思考,过了一阵之后她开口对我说道。

“总觉得这里面也有什么诡计…”

“那就要看子月够不够聪明了哦。”

子月微微地撅着嘴用着狐疑的表情看着我,或许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不像刚才那样直接接受了我的提议。

她的直觉没错,毕竟什么叫做“狡猾”并没有标准答案,而评判和解释的权力也都在我的手中。不过话虽如此,子月也没有直接拒绝我的提议,而是在一阵看上去的“深思熟虑”之后,聪明地和我谈起条件来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

“还有但是…?”

“唔…博士先听嘛…”

“那你说?”

“唔…子月知道错了,以后也会听博士话的…所以,子月答应了博士的话,博士就别打子月的屁股了嘛…”

子月小巧的脸颊上清晰可见地透着绯红,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低着脑袋。

“一开始博士都没说要打多少下…那子月现在也认输了,所以博士就别再打了嘛…”

所以说子月还是聪明的,此刻她的求饶听起来也格外有诚意,算上刚才的皮带,子月应该也已经吃够苦头了,但为了融入新生活,她还有一个坏习惯要改。

“嗯,那么子月之前犯的那些错,就一笔勾销了。”

“真的吗!那子月要把内裤穿上了…!”

“但是——”

“但是…?”

照着子月刚才说的那样,我也在话的末尾加了一个条件,刚才还因为不用挨打而破涕为笑的子月突然停顿了下来,就仿佛是看出了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而掌握了局势主动权的我则是对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阿涅塞和我说你有个习惯,总喜欢往房间里捡东西。既然子月也决定接受罗德岛的新生活了,那么我就有必要帮子月纠正这个坏习惯哦?”

阿涅塞对子月的这一行为其实不置可否,倒不如说只要不是威胁到子月的事情,阿涅塞都不会特别在意。虽然说罗德岛的规章制度里也没有不许往房间里放东西的规定,但是对于未成年的干员们,还有另外一项叫做内务的约束,在房间里堆树枝自然是坏习惯了。

“所以博士的意思是…”

“为了改正子月的坏习惯…”

“怎么这样…!博士,子月不要被打屁股了!”

子月聪明地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两只手下意识地从桌子上拿开,然后背过去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就像是生动形象地在表达她的请求。我没有制止子月的越矩行为,但我也没有答应子月的恳求,只是伸出手去揉她的屁股。子月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她最终没有抗拒,只是挪开了自己的手,然后任我摸她的屁股。

“既然要子月改掉这个坏习惯,那就要子月自己去找工具来吧。子月的房间里放了很多树枝对吧,去拿一支细细长长的然后回来房间。”

“诶…?意思是…子月要被自己找回来的东西打屁股吗…?”

“嗯,子月真聪明。”

说着,我把手放到了子月的另外半边屁股上,像刚才那样一边抚摸着她,然后接着对她说下去。

“记得要找光滑一点的,要不然子月的屁股肯定会受不了。”

“呜…博士…子月不要…”

“子月听话,马上子月身上就没有累积的错要算了哦?”

“呜…博士…”

子月抽泣着钻进了我的怀里,然后抬起头来用她那美丽的眼睛望着我,她的两只鲁珀族的耳朵也微微地摇动起来。我也把她抱在了我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屁股上,时而能感受到她的尾巴轻轻地扫过我的手。

“说话算话…?”

“嗯,说话算话。”

最后子月还是妥协了,她委屈地从我的身上离开,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用很小声的声音对我说道。

“子月知道了…那内裤…”

“子月的屁股现在穿不了吧,就先套上外衣去吧。”

“嗯…子月知道了…”

我坐在房间里,一边看着被我放在桌上的子月的腿环,一边休息恢复体力等着子月回来。腿环不是个合适的工具,用起来不趁手,还容易失误打在别的地方,不过想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用到了。而对子月来说,今天一定是格外难忘的一天吧,过了今天之后,子月也肯定会乖乖的不用再被打屁股了。

我在心里考虑着等子月回来就告诉她打十下就结束,想起当初给子月安排的房间就在往下两层的地方所以花不了多少时间,而就在我思绪都快飘到窗外去了,我才意识到子月好像去得有些太久了。

过了很久子月都没有回来,正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感到焦急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落地窗外传来了异响。

是阿涅塞。

我赶忙起身开窗让阿涅塞进来,打开窗户的那一刹那,一阵强烈的寒风便把我有些昏沉的脑袋吹了个清醒,我急忙关上了窗问阿涅塞子月的去向,而阿涅塞也看出了我想问的事情,抢先一步开口对我说道。

“不要着急博士,子月在她的帐篷里。”

“你已经见过子月了?”

“不,还没有。那孩子躲在角落里哭,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也听到了。虽然我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我没有现身。”

我自认为对子月的惩罚虽然严厉,但还在正常的情形之内。只不过看到现在阿涅塞不置可否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对方“兽主”的身份,我还是感到有点紧张。这也是为什么通常在有监护人的时候,我不会代行职责去打孩子们的屁股。

所以,为了防止多说多错的问题,我决定先明确一下阿涅塞的看法,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阿涅塞依然先一步我开口补充刚才的话说道。

“总得要有人来唱黑脸不是吗?”

“真让人意外,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你应该出面当红脸才是吧?”

“罗德岛的博士,你忘了,从最开始我就希望她能改变自己的身份融入罗德岛。要是这个时候我出面说些好听的话,那岂不是等于我继续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吗?这可不好,过去的无聊生活该结束了。”

阿涅塞说的没错,如果她对我的态度是消极的,她也不会在最开始就告诉我子月的去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必要再来登门拜访。

“只不过你的方式可让我有些出乎意料。我让子月罚站的时候她都会不乐意,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让她乖乖地挨你的揍。看来,的确有必要让子月学学你的狡猾之处才是。”

“哈哈没什么,只不过是教训小孩子的办法而已。不过,子月这不是不乐意吗,你看她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现在的场面可以说是被阿涅塞掌控了,我只得笑了两声缓解尴尬。

“子月的脾气而已,还请你不要见怪。再过一会儿,她应该也会下定决心然后回来的,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你去看看她吧。”

“当然,我也正是这样的打算。”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罗德岛的博士。”

以阿涅塞的身份,她其实不必对我用这般礼貌的态度,但她还是按照约定协助了我,告诉了我子月的位置。而在说完之后,她便起身跳到窗边,推开落地窗离开了。

我关上窗,拉上窗帘,洗过手之后,便穿上了风衣,系紧帽子推门出去了,目的地自然是子月搭在甲板上的小帐篷。只不过在去找子月之前,我先去了一趟食堂,在买上一包餐后小面包之后,才动身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风有点大,更何况是在这冬日的夜晚,风就像是物理抗性抵挡不住的法术伤害一样吹打在我的身上。我的内衬穿的很暖和了,可还是止不住地感觉身体发抖。傍晚时的维修工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只剩下一个帐篷在夜间巡回照明的白灯下若隐若现。

走近了看,那并不是罗德岛制式的外用帐篷,与其说是一顶帐篷,倒不如说是用一堆颜色不一的布料拼凑在一起支起来的小窝,下午的时候站在远处的廊道上看都没发现这顶帐篷这么小,看起来也就只能容得下子月一个人睡在里面。

而再走近一些走到帐篷的边上,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而那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子月,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听过。我在思考该怎么进去,虽然帐篷的门帘上没有任何上锁的措施,但毕竟子月是个女孩子,随意地闯入女孩子的个人空间是件不那么妥当的事情。

就在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帘突然从里面撩开了,而子月似乎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一样,在她露出脑袋来的时候她就抬着头看向了我,也完全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知道我在外面?”

“子月听到脚步声了…”

“子月的耳朵真好,明明外面那么大的风。”

“反正肯定是阿涅塞和博士说的吧。阿涅塞好坏,子月叫她都不应,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子月这样说着,然后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她的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眼角的泪还没有擦干,泪水又一滴一滴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她的身上披着来时穿的皮制大衣,身体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寒冷而不住地颤抖着。

灰白的夜灯把夜晚的空气照得格外朦胧,我微微地俯下身去把子月抱在怀里,她没有抗拒,也一样伸出手来抱住了我,然后把脑袋抵在了我的胸前。

“子月,阿涅塞来找我说,希望你不用再当她的獠牙,可以接受在罗德岛的生活。”

“唔…所以阿涅塞才离开子月了吗…?”

“不,子月感觉得到不是吗,阿涅塞没有离开子月,她只是一时半会儿躲起来了。”

“可是,可是子月怎么叫阿涅塞她都…”

子月抬起头来,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沙哑,她的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更加惹人疼惜了。即便是在夜里,她的金瞳都还是在闪闪发光。

“子月呢,子月是怎么想的?”

“要是在罗德岛上要被博士打屁股的话,那子月才不要…”

说着,子月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收回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而我则是把抱着她的手又往下挪了挪,隔着与她身形截然相反的大衣,轻柔地放到她的屁股上。

“子月以后一定会当好孩子的,既然会乖乖的,就不用再被打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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