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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姬芙|slave to love

[db:作者] 2025-08-17 17:10 5hhhhh 5720 ℃

有的蜘蛛擅长戏弄食物。

光脚踮在地板上的响动微不可觉,但足够震颤落灰与尘埃,空气中腐朽的味道被外物驱散,视野也逐渐清晰,仿佛铺色的画布生出了线条。虚汗随即从毛孔中渗出,汇聚、流动,划过肌肤的每一寸,就像拨动蛛网那样,轻描淡写,却让始终保持清醒的猎物对自己动弹不得的命运无能为力的同时,最直观感受到压迫的恐惧。

生物在濒死之时往往能激发出异于常理的五感。姬子最熟悉这样的前菜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经历了无数次。

来人在她的身前停了下来,她虚弱又瘦削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颤抖着蜷缩起四肢。长发凌乱地包裹着她,像一颗红色的茧,身上粘稠得仿佛浸泡在沼泽里,难受极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都是已经愈合的伤口上遗留的半干的血渍。

“醒了?”卡芙卡的声音很喑哑,像是撕裂的纸张,或刺入皮肉的刀刃,显得突兀又尖锐,“不错。”她说,“比上次恢复得更快了呢。”

姬子没有回答,她的胸膛平缓地起伏,橙红色的眼珠躲在眼角,仿佛被布帘遮蔽的烛光一样,足以衬托她肤色的苍白。她就这样带着略显鄙夷的目光睨向卡芙卡,看她慢慢地蹲下身,掀开她身上盖着的发丝,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生怕亵渎。它们在一天以前还和路边枯草无异,肮脏不堪,俨然一块裹尸布,如今却变得那样顺滑漂亮,反射着鱼鳞般熠熠的光。

尚未有行动能力的吸血鬼并无威胁,反而更像一块死肉,任由猎人摆布。

卡芙卡仔细检查了她所有的伤,都已恢复如初。她深谙某种技巧,在猎物身上留下的每一道伤痕都隐蔽又致命,丝毫没有破坏她那条精致高贵的礼服裙——尽管,它早已被血水浸染得毫无光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完整性,仿佛是在雕琢一副伟大的雕像,完美主义的艺术家们对追求细节乐在其中。

她将她的身子轻轻抱起,拢在怀里。身下是被血浸泡过无数次的地毯,干涸后的茸毛坚硬又锋利,姬子每动一次,都感觉是对自己的凌迟,因此,她下意识地再次缩起身子,朝卡芙卡的双臂凑了过去。

不知是否错觉,猎人的体温比平日要高出许多,像被烧得通红的铁,烙在皮肤上隐隐的疼。若是常人兴许会感觉不适,但对饥渴的吸血鬼而言,这无疑是雪地里的炭火,让她着魔般地依恋。

卡芙卡微微弯下腰,与她靠得更近了一些,牵起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她的掌心。尽管已经看不到痕迹,但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中间这一处比周围要更柔软得多,那是新长出来的肉。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她一如既往地露出悲悯的神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祷告,如镜面般光亮的眸子里反射着难辨真假的泪光。

“疼吗?”她明知故问。

姬子冷笑一声,当作回应,没有把手抽回,反倒主动抬起,覆上她的脸颊。

她知道,她很快又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再次用钉子生生将它贯穿。

吸血鬼热衷于自诩艺术家,格外欣赏高贵的品味和漂亮的皮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卡芙卡正好两者皆有。她那双永远看不透的紫色眼眸总是湿漉漉的,只消眨一眨眼,就能令世间万物臣服。姬子心想,她一定不是第一个栽在这双眼睛里的吸血鬼。

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不是吗?撒旦都会犯错,何况是她。

可她并不屑于承认,她被一位猎人俘虏了,这在她们同族里可是一桩丑事。对方将她钉在十字架上侮辱,用削皮刀剐下她引以为傲的皮肤;让她亲眼见证太阳升起,趁阳光即将落到身上时拉上窗帘,满意地欣赏她无处遁形的恐惧;一次又一次放干她的血让她垂死,再乐此不疲送上自己的脖子供她觅食;在每一个月圆之夜相互厮杀,又在每一个康复后的清晨缠绵交欢。日复一日,永无休止。

卡芙卡对她的主动示好有些惊愕,但很快,那些不常在她脸上浮现的情绪转瞬即逝,就好像掉进海水里的一根针,掀不起任何水花。她笑起来,微阖那双摄人的眼,将脸一歪,完全沉入她的掌心里,俨然一只正享受主人爱抚的猫。

然而,她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主人是谁。

姬子悄悄收拢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温度有些高,那是一种暧昧的信号。于是她努力撑起身子,亲啄她的嘴角。

她闻到她衣服上有混了花香的皂角味道,每一口呼吸都让人微醺的红酒香,以及如雷声鼓动的胸膛下,那扑鼻的铁锈味。像每一位热爱大雨的人类一样,她置身泥泞中,贪婪地享受草地上散发的腥甜。

与第一次索吻的抗拒相比,她现在已经足够熟练了。

孩子都知道只要撒娇就会有玩具,姬子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她的血,这位骄傲又强大的猎人,在被自己吸血时浑身颤栗的模样,和蝼蚁也别无二致。与每一位同族一样,她无比热切期盼这残暴时刻的重现。

卡芙卡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又或者是她压根就从不显露出来——偏过头去,没有犹豫地回敬一个吻。吸血鬼的嘴唇尝起来是甜的,像奶油,绵密柔软,入口即化,就算濒死时虚弱如干尸,它们也同样垂涎欲滴。卡芙卡撬开她的双唇,舌尖不由分说地探了进去,轻车熟路找到她尖锐的犬牙,用柔软的舌肉来回剐蹭。姬子不会不知道,自己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饱餐一顿,然而对方并不打算遂她的愿,迅速撤了回去。

她还是那么爱恶作剧,微笑着看她因此而露出的愠怒的神情,表情无辜。

“别急,亲爱的。”她说,“现在还不是用餐的时候。”

姬子那张就算在吸血鬼里也足够出类拔萃的漂亮脸蛋永远藏不住情绪,不悦很快爬上她的眉头,轻轻一拧,挤出两道浅浅的沟壑。她蹙眉瞟她一眼,悻悻地退了回来,拇指依依不舍地停留在对方的嘴唇上,细细抚摸。

“别这样,猎人。”她终于开口,嗓音清澈明朗,与卡芙卡的沙哑相比,更像一只生机勃勃的百灵鸟,丝毫不见前一晚受苦的痕迹,“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很划算,不是吗?”

她说的没错,这段畸形又荒唐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吸血鬼奴隶人类轻而易举,也绝不会像这样任由自己被谁折磨,除非有利可图。只不过,遗憾的是,她至今仍未明白卡芙卡为什么会同意参与这场游戏。

猎人望向她,眼睛轻轻地、缓慢地眨了一下,紫眸里潋滟着水波,神色淡然。“你说的对,”她反问道,“可我想要的,你给得了吗?”

姬子眉眼弯弯,嘴角勾起一个诱人的笑,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肩膀,将她拉近。她在极短时间里恢复了力气,但对方对此并不在意。两人额头相抵,清浅的呼吸洒在彼此脸上,人类的体温恰到好处,像刚从烤炉里取出的菜肴,毫不吝啬地散发她诱人的香味。

吸血鬼不自觉舔了舔唇,低声喃道:“我能给你更多。”

随后,她再次吻了上去,比上一次更深。

红发缠绕上对方的身体,像藤蔓形状的灯罩,将两人链接。

室温正在升高,气息也逐渐加快,和扑到脸上的火舌一样滚烫,看起来,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冷静。姬子让她在地毯上坐下,自己则骑到她的腿上,抬高她的下巴,指尖摩挲她的鬓角,睁开眼与她对视,而后又迅速移开,熟练得仿佛曾演练过上万次。差一点,她就又要沉入那片湖泊了。

她于是离开她的唇,舔吻她的脸颊、下巴,再到脖子。血管在她雪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辨,那比纸还要单薄的隔阂,怎么可能阻挡住她的美味。

该死,姬子暗骂道,真想咬下去。

她忍得嘴唇都在发抖。

卡芙卡身上有汗,细细密密的,把耳后的发根都浸得湿热。姬子用指尖小心地擒取它们,当作笔墨,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画出符号,就像她曾对无数个奴仆所做的一样。

只可惜,它如今并不生效。

她的裙子很修身,凸显出她完美的身材,可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做出更大的动作,姬子提了提裙摆,露出大腿,如瓷面般光滑白皙,诱人至极。卡芙卡并未做出动作,但目光已然落了下去,睫毛遮住她眼里本就不那么明亮的光,欲望烧红了眼角。

她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她强装镇定地来回轻抚,偶尔停驻。

卡芙卡意犹未尽地舔舔下唇,回味着刚才的深吻。对方口腔里有血的味道,很新鲜,带了些生肉的腐臭味。吸血鬼就是这样,外表再光鲜亮丽,内里也是溃烂阴暗,恶心不堪,在饿到无路可走的境地时,他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啃食老鼠。难怪这么急。卡芙卡在心里偷笑,她有些懊悔自己来得太晚了,没有看到对方更加狼狈的模样。

可她越是急不可耐,她就越不紧不慢。

卡芙卡轻轻推了推她,将两人分开,随后伸出双指,探入她的口中。与料想中一样,姬子下意识将她的指腹往自己尖牙上带,被她灵巧地避开了,重复两次未果后,她索性放弃,乖乖地收敛了戾气,仔细舔舐着她的手指。

“好孩子。”她轻声夸耀。

看来,姬子不太喜欢这个称谓,轻轻咬了她一口,当作抗议。卡芙卡歪过脑袋,并不生气,也没有抽回手,而是抬高了手腕,屈起手指,就着这个手势扣住了她的下颚,用力拉向了自己。姬子猝不及防,几乎是跌进她的怀中的,下意识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另一只手不甘寂寞,顺势滑入了她的大腿内侧,抬高指节,敲了敲她早已准备充分的软肉。于是,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脏话,瞬间被一声嘤咛取代。

卡芙卡喜欢姬子这一“缺点”,什么情绪都掩藏不住,像个不谙世事又单纯过头的孩子。紧皱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情欲糊上她的视野,琥珀色的眼眸仿佛隔了一层纱,更加意乱情迷。她故意探了探手指,去捣弄她正慢慢开合的阴唇,热流汩汩而出,浇湿她的整个手掌,像盖在松饼上的枫糖浆。

“我真好奇,姬子小姐,”她凑到她耳边,慢悠悠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姬子没有回答,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猎人的手指只是浅浅地在入口戳刺,始终避开她早红肿不堪的阴核,让她很是恼火。可尽管再不乐意,她也得必须按照计划行事。于是,她收回一只手,勾着本就很低的衣领,向下一拉,两颗浑圆雪白的乳球便跳了出来,像是新出炉的蛋糕胚,松松地沓下,被主人挺腰送去对方的跟前。

吸血鬼向来不会轻易自降尊严,而很显然,她已经习惯去做这些事。

卡芙卡眯眼笑,像狐狸一样,眉眼间是难得一见的愉悦。她张开口,含住那颗通红的果实,细细品尝起来,舌苔上的粗粝划过顶端,每一下都足够令她浑身酥软,止不住颤抖。姬子不禁呻吟,可舌头却被对方的手指攥紧,只能无助地发出呜咽,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低低地哭。

两只手各服务着两张嘴,食客则在大快朵颐。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了,可卡芙卡觉得,它仍可以更淫靡。

上面的口率先承受不住,将猎人的手指吐了出来,高高地仰起下巴,双手更用力攀着身下人的肩膀,咬住下唇,堵住了所有欢愉的宣泄。

这样的反应可不太可爱,卡芙卡顿了顿,随后将那两根还裹着津液的手指移到下身,径直滑了进去,同时,另一只手的拇指按在花蒂上,毫无章法地揉搓起来。

“好紧。”她从她丰满的胸乳上抬起头看她,满脸都是玩味的笑,“等很久了?”

姬子挺起上身,摆动起腰肢,想要躲开她的攻势,却摇摇欲坠,像极了被海浪不断晃荡的木筏。她正想开口反驳,可临到嘴边的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吟哦。卡芙卡没等到回答,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本就十分肿胀的乳尖,和她每一次品尝咖啡时,都要小心地舐走表面那一层浮沫一样,优雅从容。

于是,那颗果实便脆弱地颤抖起来。

“真可爱。”她赞叹道,“我这样做,让你很舒服吗?”

说着,她抽回了手指,在入口徘徊一刻,又用力挺入,刺在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姬子浑身激颤。她如愿再次听见她悦耳的嗓音。

卡芙卡笑起来,轻轻咬住乳尖,在两齿之间来回碾磨,同时抬高眼睑,自下而上凝望着她,眸中的湖光潋滟,难得荡漾着一圈一圈涟漪,于姬子而言无疑一副绝景。

然而,她随后说的话却令这份印象大打折扣。

“好像又变硬了呢。”卡芙卡说,“下面也吸得好紧,你很喜欢?”

“……闭嘴。”

又是一轮杂乱无章的进攻,用于惩罚她的出言不逊,快感像雨点一般落满全身,令吸血鬼险些丢盔弃甲。

“啊啊……不……太快了……”

“我明白了,亲爱的。你确实很喜欢。”

“……你!混蛋……”

再脏的话姬子也不敢骂出口了。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惹怒卡芙卡,也不能让这场游戏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因此,她尽管早已怒不可遏,恨不得手撕了对方,也只能咬牙忍耐,再次躬下腰去,脸颊蹭蹭她的脖颈,向其示弱。

这一招屡试不爽,无论任何时候都效果显著。她知道如何让别人成为宠物,自然自己也深谙此道。

卡芙卡果然放松了警惕,抽送的动作也缓了不少,沉溺进她的温柔乡,与她深吻。比起性爱,她似乎更喜欢接吻,两具身躯面对着面,四唇相抵,以亲密的动作掩盖彼此的神情,只剩那双映照着对方模样的眼眸,足以陈列所有的情感。

——也足以遮蔽所有。

当卡芙卡毫无保留地将舌头抵住她的上颚时,姬子终于下定决心,咬破了它。

重拾的杀戮令她浑身燥热,忘乎所以,如枯枝般细长尖锐的利爪重新唤出,轻而易举就撕破了对方的衣服,刺入胸膛,裂开一道口子,然后,鲜血喷涌。

疼痛让怀中的猎人不住颤抖,她抽回了手,无力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却无济于事,鲜血早已将吸血鬼脸上的那双落日转变成血月。卡芙卡布娃娃一样倒在地毯上,任由姬子享用她的身体。血红色的头发像海藻,也像树桠,包裹住那个浑身红色的美丽怪物,空气中满是死亡的酸腐味,难闻得恨不得将鼻子割下来。

她把目光移开,看向黑黢黢的天花板,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到她脑后铺开的头发上,和她的眼神一样,寒若冰霜。

这个笑容让姬子浑身颤抖,印象里,她只见过一次,在她被银制子弹击中心脏,从鬼门关里游荡一圈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猎人的床上时,卡芙卡就露出过这个表情。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为很快,她就应证了这一直觉。

血里有毒。

卡芙卡服下了毒药。她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你疯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姬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瞳孔都在不住颤抖。她伏下身去,用力地干呕,可那些吞下肚的血液怎么也吐不出来,在她的身体里灼烧。她早该对此有所察觉的,姬子懊恼地握紧拳头,从卡芙卡进门的那一刻就很不对劲,嗓音沙哑,浑身都是虚汗,双手也不像以前那么有力气,她至少,她在醒来之前就已经中毒。

“加了木屑的粥,很难喝吧?”

卡芙卡的声音很轻,就连呼吸也微弱了不少,仿佛正吊着最后一口气。

姬子忽然扑向了她,抓起她褪下的外套,用力按在她胸前的创口上,笨拙地止血。“给我……”她慌乱地撕扯她的衣服,翻找她的口袋,口中不断地呢喃,“解药,给我!”

她拖着哭腔,朝她大吼道,无助地蜷起肩膀,深深地看向她。那一刻,卡芙卡无法从这个吸血鬼的脸上看到任何戾气和乖张,有的,只是和凡人无异的绝望,与血液和汗水混合的泪珠攀附着她的睫毛,挣扎了许久,才终于落到她的脸上。

她看到那双红眸里写满了悲伤。

红色不只可以代表血液,也可以是火焰,身体各处像撕裂了一样疼痛。卡芙卡感觉自己正在燃烧,像赤身行走在沙漠中,趔趄着摔进她的爱欲里。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吸血鬼的血,也是烫的。

她满意地笑起来,慢慢伸出手,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取出来一根装满液体的试管。

姬子将它全数灌进了口中,随后撬开她的嘴,以自己的唇舌,渡了一半给她。她不知道解药什么时候生效,也没有心情验证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在整蛊自己,直到卡芙卡的心跳终于恢复最熟悉的节奏,她才感觉身体紧绷的弦终于断开,如释重负。

仿佛有人抽空了她最后一丝意识,她失神地跌坐在了她的身旁,将她轻轻托在怀抱里,眸中的血色在慢慢地退去。

“为什么不转化我?”

这是卡芙卡恢复过后,说的第一句话。她们这样无言地依偎了多久,已经无从考证。

“没有必要。”姬子回答,橘色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始终淡漠地注视着地面,直到身边人的声音传来,才极不情愿地移动了目光,转向了她。

“工具还不到报废的时候,物尽其用罢了。”她说。

“意料之外的答案呢。”卡芙卡笑,“原来堂堂吸血鬼大人,也只是个不舍得扔掉玩具的孩子啊。”

“别把吸血鬼的占有欲比做童真。”姬子感觉到了冒犯,有些不悦,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要是你想,我随时让你生不如死。”

“是吗?”卡芙卡抬起了眼睑,与她对望,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愉悦。“我很期待。不过,在此之前——”她顿了顿,努力撑起身,学着她的样子,亲吻她的嘴角,继续说道:

“你可否先让我醉生梦死一回呢,我的主人?”

月光似乎藏了起来,将阴影降临在这对爱侣的身上,可就算没有光源,姬子也能感觉到,卡芙卡正在笑。她第一次,在那双紫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光亮。

于是自然而然地,她们又缠绵在了一起。卡芙卡胸前的花苞绽开了,让这具本就足够完美的身体生出一份残缺的美,像是被污浊亵渎过的处女圣洁的下体,开合着鲜红的肉瓣,释放她总不满足的痴与欲。

当鲜血与红发再次将两具胴体裹成蛹,就连上帝都得惊叹着承认,她们就是天生的情人。猎人毫无保留地将身体的每一处都给予了她,用一遍又一遍的颤栗,回应吸血鬼贪婪无止尽的爱意。

高潮的时候,她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声一声重复她的名字。

“姬子,我的姬子。”她对她说,“我好爱你。”

姬子将尖牙抵在她的脖颈,却迟疑着,始终没有咬下去。半晌后,她退了回来,转而吻住她的唇,堵住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呓。

“疯子。”她对她说。

同样的话,她听了无数遍。疯子与骗子从来都没有分别。

-

“我不明白,这是你追求的东西?”

银狼翘起腿,小小的身子陷进了沙发里,双手在手机屏幕上飞舞着,只有在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将目光抬起,漫不经心地朝卡芙卡望去。

“是——也不是。”卡芙卡轻快地笑了两声,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破天荒没有岔开话题,“我已经得到了一点,但还远远不够。”她说。

留声机里正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窗帘被主人换成了红色,让这间死气沉沉的病房总算有了一点生机。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刺鼻味以外,还有新鲜烘培的咖啡香味,这位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换了口味,所有人也都对缘由心知肚明,毕竟,一句医嘱可无法让她甘愿放弃酒精。

卡芙卡的病号服尺码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从衣领处,能够看到胸前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她从银狼带给自己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两把枪,如视珍宝般地捧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擦拭。

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银狼也一样。她不过是奉命行事。

看来这次计划是成功的,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即使她为此付出了对她自己而言并不沉重的代价。可银狼觉得,这与其说是实验,更像是一场赌局,没有人敢用自己的生命做筹码,除非她是个疯子。

而这个疯子,此刻正满脸微笑地告诉自己,她想要再来一次。

“在我真正得到它之前,不能让游戏变得太无聊了。”卡芙卡说。

“你觉得这有趣?”银狼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思议。

卡芙卡但笑不语,她重又坐回了病床上,轻轻闭上了双眼,将双臂高举至齐肩,随着旋律,缓缓拉动无形的弓弦。

“老鼠以为自己是猫。这多有意思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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