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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ensemble/touch/lie

[db:作者] 2025-08-17 17:10 5hhhhh 8690 ℃

4.An ensemble

*演奏的曲子全称是 贝多芬c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悲怆】Op.13.第三乐章

可以配合着这首曲子食用合奏的段落。

“那么,有请这位座位号一排十四号的观众上台来。”

台下一阵人声的喧哗,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谁是这位被幸运眷顾的人。乐团每个月都会在第二周的星期四举办一场观众也能够参与的演出,被选中的观众可以指定所表演的曲目,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站在台前,一同歌唱或是随着音乐起舞。

若叶睦已经通过若麦了解到了乐团的组成,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相聚在这个南方的小镇的剧院。有从小就学习男低音如今却喜欢在台前唱升调的音乐生,有在种植园摘了大半辈子棉花如今拿起小提琴的演奏者,有着在家养了三个孩子却依然会在夜里谱曲的妇人……还有自己的妹妹,藏在幕后的钢琴家——人们这样称呼祥。

她没想到自己能被选中,买这个号码的理由很简单,这是她的生日。她本来想要买二排十四座的,可是这张票早早就被一对情侣买走了。

他们此刻坐在若叶睦的后面,嘴里说着真遗憾之类的话语。

“我想要上台唱歌呀,就差了一排就轮到我们了。”是富有朝气的青年嗓音。

“那我还是想要点歌,如果可以有祥子小姐的钢琴独奏就更好了——”女声的语调被拉长,对话戛然而止。

或许是受到他们对话的影响,若叶睦在被问到想要指定曲目还是参演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如果在以前她遇见这样的情况,两样都不会选择,她会把机会让给身后那对情侣。

她最后还是没能烧掉所有的信,连同那封只剩下半篇的,一并被她整齐地收好,它们又安静地躺在行李箱中,一如既往。若叶睦昨夜为自己的摇摆态度而整夜失眠,她思考自己是否应该再一次鼓起勇气实现会面,她害怕自己又会把噩梦变成现实,可到了临近演出的时候,她还是走进了剧院。

静静地听就好,祥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让祥知道。

她坐在座位上,一排十四号。

直到主持人说出那句话。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号码是祥子小姐选的。”

若叶睦觉得有什么攥紧了她的喉咙,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祥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数字,她有着几百种选择。该说这是巧合么,不,她想起来祥告诉过她,数字都很有意义。

很多事情都会有意义,她在若叶睦第一次因为浇水过多而让那些黄瓜苗都被淹死的时候这样安慰她。

这一次失败了,那么下一次就会好的,起码睦你知道了不要再浇这么多水了。祥的额头与她碰在一起,双手捧起她的脸,几乎相同的瞳孔对视。

她现在与祥距离是那样的近,舞台离座位只有几米远,而祥就在幕布后。她的手应当正搭在钢琴上,蓄势待发等待着弹奏。

黑白分明的琴键会衬托出她白皙双手里那份红润的肉色,一曲完了之后,祥会抬头问聆听者的意见,得到姐姐的夸赞后,她会露出洁白的牙齿。有时候妹妹也会有一点自己的小任性,比如把睦按在琴凳上,与她一同合奏肖邦的圆舞曲。

她坐在台下,仿佛看见对方在向自己招手。

“那么请您上台来。”女主持人身着蓝色的长裙,绸缎像是流动的颜料。她对着若叶睦发出邀请,言语中所指的小小的身影从阴影中站出,在人群的喧闹声中一步步走到了台前。

空气一点点变得安静,没有人见过这个少女,镇上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人,无人知道。

像是正午的阳光照在了新雪之上,剧院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的一头浅发让她看起来也在发光,但雪没有被阳光融化,少女的眼神和动作中也全然不像是即将要登台的那种紧张与期待,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脏正在发出让她自己都害怕的声响。

人们都在心里猜测她会选择怎样的形式参与演出。她看起来太精致了,这里的歌声更像是唱给人们劳作流汗后的一份慰藉品,而她看上去是会穿着层叠的蕾丝裙,带着珠宝与胸针,走进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坐下观看一场五小时话剧的人。

“我想与钢琴手合奏。”

若叶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台下的安静再一次被激烈的讨论声所取代。人们对她并不熟悉,有人担心她会毁了这场演出,有人觉得这样的提议太过冒犯祥子小姐,也有人想要让她演奏。

“这很有趣不是么,一直以来都只有祥子在弹琴。”

若麦成了少数的支持者,她的眼神在台前的少女和身后的幕布之间打转。她庆幸今天买了票,能够在歌声与琴声之外,额外观看到一场戏剧。

她看到暗红色的幕布被拉开,浅色的少女走到后台那片隐秘的阴影中,她像是一只幽灵,兀然地出现在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剧院,从阴影中现身,又在阴影中消亡。只是她出现的时候没人发觉,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脚步将要走向何方。

——

她在等我。

这是若叶睦走入后台后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祥穿着深红色的礼服,坐在琴凳上,她的身子偏向右侧,左侧显然已经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但很快若叶睦又觉得她是在自作多情,她敏锐地从祥快速转过的眼神里捕捉到了名为震惊的情绪。观众席所爆发出的讨论,还有她说出的话语,一定一并都被祥也听见了,她只是在等待那个会与她合奏的人,只是恰好是自己而已。

恰好是她的姐姐。

或许她已经忘记了我的声音,若叶睦想,毕竟她从前的话语是那样的少。一直以来都是丰川祥子说,而若叶睦在听。

若叶睦的舌头在唇间犹豫,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该打一个招呼么。你好,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妹妹,我是你的姐姐,哦这太长了,已经算不上开场白的范畴;那么换成短一点的,我是来与祥合奏的,这会不会又有些奇怪;家里人让我来这里,言下之意我不是故意又要涉足你的生活——听起来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五年间积攒下来的话语一并在她脑海中迸发,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坐吧,观众都在等着。”

先开口的还是祥,她没有看若叶睦,在刚刚短短一瞬的接触后,她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黑白的琴键上,她的声音平静地如同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刚刚那个转头之中带有的一丝慌乱,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若叶睦照做。

皮质的座椅微微凹陷,承载了另一个少女的重量。她的余光看到了祥,剧院里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许多,更何况这里的冬天本就算不上寒冷。祥所穿的红色礼服体贴地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来,挺直的背,上面起伏着少女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她手指的骨节更加分明,双臂看起来更加匀称修长了一些,顺着它们往上是她的脖颈,洁白的,干净的,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被咬破出血。

只有她知道,只有祥知道。如果她们不再提起,这片土地上的睦与祥,不会再受那道名为血缘枷锁的捆束,她们已经共同远离了北方的家。

她可以拉着祥的手逃跑,顺着密西西比河到达墨西哥湾的港口,一同坐上去往伦敦的轮船,那里有祥喜欢的剧院,她爱喝的茶饮,如果祥不喜欢阴雨的天气,那她们也可以去阳光更加充沛的地中海租下一间小屋,若叶睦会在院子里种植蔬菜,最后它们会出现在她与祥的餐桌上。

她们会在夜里相拥,像是童年那样,只是更加紧密,她会把身体的一部分嵌入祥的身体里,如果祥还会流泪,她会尽自己所能让其只饱含欢愉的意味,祥柔软的乳房会被她拢在掌心,如果在那上面一不留神留下印记,祥一定会喊出自己的名字——

“姐姐。”

身旁的人提醒她,钢琴家的手指已经按下了第一个琴键,第二声紧随其后,演奏开始了,没有人告诉若叶睦她们要弹什么,甚至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祥子的手指直接跨越到了合奏者所要演奏的低音区,就这样开启了她们的乐章。

那两个字就像两声沉重的低音,把若叶睦的思绪从幻想中砸出。

贝多芬c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祥的手指轻轻擦过她静止的手背,回到了高音的领域,她把低音还给了若叶睦。她总是这样任性,尤其是在面对姐姐的时候。

若叶睦早在这些天把她们见面后的场景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她为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怪罪我,请怪罪我。

她希望得到祥的指责,大人们告诉所有人,包括若叶睦自己,那场事故都是祥的原因,他们顺理成章地将给予祥的一切无情的收回,让她一夜之间从一个午后优雅坐在庭院中喝下午茶的大小姐,变成每天夜晚入睡前都要想好明天该去哪才能赚够饭钱的流浪者。

祥可以把自己推开,扔掉那些信件,把带来的花朵踩在脚下。若叶睦会难过,可这表明祥依然会怪罪她,她依然会在自己妹妹的心中占据小小的一隅,即便那一块会被祥打上一个负面的标签,那也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祥现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开始了演奏,正是这种态度使得若叶睦切入时的乱拍,这首曲子她们童年也曾一起合奏过,而现在祥的弹法若叶睦却未曾见过,每一个音符被精准地演奏,没有感情给予其中,琴键被按下几乎同样的幅度,像是西部牛仔在打靶,射中红心后转而下一个。

若叶睦开始怀疑她前几日所听到的琴声是否出自身旁人的双手,如果祥抛弃的一切中真的也包含了她们曾经的过往呢,她或许无法参与祥的人生接下来的时光,但她不愿意连回忆都要被抛弃,祥来到这个南方的小镇,在这里弹琴,连带着情感也一并只留给自己了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总被人说没有感情的人。

她总是会对祥的任性照单全收,但如今她不想做出什么让步了。

一股莫名的愤怒在若叶睦心里升起,为什么偏偏自己与祥是姐妹的关系,直到刚才祥还在提醒自己那些不伦的欲念有多么肮脏。

如果她们只是今天才认识的合奏者该有多好,她能够跟上钢琴家祥子小姐蝴蝶般翻飞的音符,她会在圣诞节的前夕就对祥子展开追求,春天来临的时候她们或许已经在一起了,小镇上的人会给她们送上祝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收获的只有家族人的冷眼,他们不会说出那些会失掉贵族礼节的话语,却把对于若叶睦的惩罚渗透进了她生活的一点一滴。

一切都只能被掩埋进心底最深处的坟墓,连带着在妹妹唤她姐姐时心脏跳动间产生的罪恶感,若叶睦的眼睛盯着手指下的钢琴,如此的黑白分明,如果世界也是这样,她那些模糊不清的想法或许就会消失了。

现在的小节是低音的主场,睦把那些让她困恼的琴键重重地按下,琴音渐渐地从一开始的跟随,变成托举起祥高音的伴奏,而现在仿佛要把属于祥的音节吞噬掉了。

她怨恨自己不敢于面对,她躲在祥的后面任由她做出种种逾矩的行为而没有制止,若叶睦曾经想过祥对于自己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情,不然为什么妹妹会在自己注视她的眼神被撞破之后,露出少女独有的羞赧来。

若叶睦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每当从心底的黑暗中浮起,就会被她重重压下。她循着童年的记忆回溯着乐谱,一些地方已经被自己演奏成了即兴的变调,她应该只是弹奏低音和弦的,自己的音符正在一点点把祥的声音吞下,她明白这是那份占有欲又在作祟。

然而仅仅又过了几个八拍,祥的高音又夺回了乐章阵地的主权,她按下的节奏不再单一,而是有了多变的起伏,像是在宣泄对于姐姐喧宾夺主的不满,它们高昂如同星空下倾泻的银河,缤纷灿烂地铺满深色的幕布,把黑暗一并照亮。

手指敲击琴键,弦槌敲击琴弦,琴弦的震动被共鸣箱发出,祥脚下延音踏板被踩下又放开,音符被延长,连带着睦的低音一起。

她们的琴音又开始纠缠,低音与高音的衔接与配合严丝合缝,就像是在细密交融。一如她的不甘,她的懊恼,她的思念,她的愧疚。音乐是有感情的,她们共同的钢琴课老师曾这样说到。童年傍晚沿着窗户漫进来的阳光里,若叶睦与丰川祥子在金色的琴键上共同按下最后的和弦。

先是短暂的寂静,若叶睦听到祥轻微的细喘,而后是她自己的呼吸声。

很快这一切都被观众席爆发出的热烈掌声所掩盖。

5.A touch

*这章会在一些片段切换到箱箱视角。

“所以你在生气么?在气什么。”

演出结束的后台中的丰川祥子这样问,五年的分别在她的世界里仿佛并不存在,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走在和睦一同放学回家的路上时那样。

若叶睦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太过用力敲击琴键,现在指尖有些胀痛,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企图缓解一丝不适感。

她选择用沉默回答祥的问题,并不能把自己生气的缘由和盘托出。

因为世俗的观念,而不能与她相爱,所以她感到了愤怒。这理由太奇怪了,总结起来都有些拗口。分化热那晚的不堪勉强可以被归类为意外,那么如果告诉祥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不止一次地想要真正地拥有她,偶然其实是她在无数个夜晚的绮念组成的必然,她的妹妹又会怎样看她。

她似乎又闻到了伯爵茶的味道,从刚刚她们的双手共同搭在琴键上时,这气味就一直萦绕在鼻尖。如今她们身处祥单独的化妆间内,变得更加明显。明明她那时候偷听到了医生的诊断,祥的腺体已经丧失掉原本的功能,她以后会像一个没有信息素的人一样生活,而实施破坏的罪魁祸首她的是姐姐若叶睦。

若叶睦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诊断为臆想症。她晃了晃头,却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她太久没有再见到祥,共处的每一秒都是那样宝贵,她害怕这机会又会因为自己的不珍惜而转瞬即逝。

她坐在祥的后面,注视着被红色礼裙包裹着的妹妹擦掉唇彩摘掉耳坠,祥现在比自己还要高一点,这让若叶睦感受到了小小的挫败,明明分化为了自己不想要的结果,却还是只能抬起头看妹妹。

祥习惯了若叶睦的沉默,也习惯了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睦不爱说话,所以祥子学会了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想法,很多人说睦没有情绪,祥会觉得只是他们不懂,她与睦对视,她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悲伤的,快乐的,紧张的,无聊的……又或者是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能被她读出。

她很早就察觉到了睦总是在看自己,如果要具再体一些哪一个时间点,祥子有些记不清了。在她午睡后醒来时,在她琴声响起时,在她与睦一同出游时,她拉着睦的手对她说,睦你看那边的绣球花,而回头却发现睦的金眸中全然是自己的倒影——这让她也不再去看那些花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从若叶睦的注视中读出了一丝不应有的情绪,她金色的瞳孔依旧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害,干净又澄澈,而祥能够读出那些温情之中所夹杂的些许占有意味,姐姐视线的温度由让人温暖转向令人燥热。

但祥没有告诉睦这样会有些不淑女,而是希望她的目光更炽热一些,她全然接受着睦的注视,甚至有些享受。

她要比家中任何人都清楚睦的分化也即将到来,甚至她隐隐地感受到了结果,祥子把这个也当作一个只属于自己和睦的秘密。她依然会在月光的朦胧中钻进姐姐的被窝,后背紧贴在睦的怀里,她感受着自己的脊背所触及的温热皮肤下热烈的心跳。

她不好好扣上睡衣最上面的纽扣,刻意把头发撩开而让后颈露出来,伯爵茶的味道,未曾收敛过的信息素,她想要看睦接下来会做什么。

睦会搂过自己的脖颈与自己接吻么,还是会拥住自己的肩膀,手指穿过睡裙抚摸她的身体。这样的想法让祥身上泛起一层战栗。

可是睦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她只是轻轻地抱住祥,有时候还会为祥把拉开的被子盖好,即便她的目光又开始升温。

胆小鬼。

祥在心里想,她承认自己这样有点像是在捉弄睦,对方平淡的金眸因为自己而微微颤抖时,她会觉得有趣,以至于变本加厉,这种想法很恶劣,可是明明是姐姐的眼神中先掺杂了不该有的东西不是么,她只是发现后对于此稍加利用,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乐在其中。

她那时还没有意识到分化为omega会意味着什么,她在离开家后遇见了很多自己的同类,才发觉睦将她的腺体破坏,反而像是一种解脱。她不用像是一个交易品那样,成为家族利益置换的筹码。她可以自此摆脱困扰人的情潮,也不再会因为别人的信息素而被调动生理反应,不得不向古老的基因屈服。

她微微侧头去看睦,姐姐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一直在想什么事情,她看上去有很多话想说,毕竟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可是祥也不知道应当怎么表现来面对睦,大吵大闹,歇斯底里,向她哭诉这些年的苦楚后,再紧紧相拥,上演姐妹情深么,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于是她选择就用以往的方式来对待,就像现在,她撩起披散着的蓝色长发,露出颈后的礼服拉链来。

“能帮我一下么。”

若叶睦没有回答,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后背的拉链确实拉起来有些不方便,这个请求也很合理,于是她直接付诸了行动。

一只手虚扶着祥的肩膀,另一只手拉下那只小小的金属环,祥光洁的后背露出来,灯光下像是在博物馆中看到过的温润瓷器。她低着头,安静地等着睦帮她把拉链一点点拉到腰窝,柔韧纤细的腰肢显露出来,时间变得很慢,空气像是演出刚刚结束时那样安静,若叶睦的眼神在藏在脊柱起伏间的地方凝结一瞬,又移开,可视线的温度还是灼到了祥。

“你不用担心,这个已经坏掉了。”

她们二人如今已经不是孩童,自然清楚omega与alpha之间共处狭小的化妆间意味着什么,祥的话语像是给即将升起的暧昧因子泼上一层冷水,她拉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放在腺体上,那里看上去复原的很好,若叶睦的指腹也只感受到了一点细微的粗糙疤痕。

脑海中又开始闪过那些模糊的记忆,她轻轻地抚摸着祥的后颈,手指从她曾经咬下的地方下滑,到肩胛骨之间的缝隙,祥看起来很瘦,指头压到她的皮肤上,依然能够感受到一份属于少女的柔软。她骨骼的形状被若叶睦掌心轻易地概括,如果用点力会怎样,这次是被指尖的胀痛提醒。

她在触碰祥。

意识到这一点后,若叶睦快速收回了手,却还是没能阻止红润爬上耳尖。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伯爵茶的香气,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后颈的腺体也开始像指尖那样胀痛了。

她觉得明天来看演出之前,应当先去看一下医生。

6.A lie

*这章更箱箱视角多一点

丰川祥子撒了谎。

她的腺体的确是坏掉了。

只不过这是对除了若叶睦以外的所有人来说。

医生当然没能给她下达这样精确的诊断。

祥子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所带的行李上沾上了睦的雪松气味,那是睦送给她的胸针,她们交换过的生日礼物,那天的夜晚枕头和衣服还有胸针都跟着自己到了睦的房间内,她们约好了第二天要一起出门,祥不想再早起跑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更喜欢醒来后看到睦,如果她没有醒,她也会心安理得地睡回笼觉——只不过大部分时间睦醒的更早,所以她总是对上姐姐的眼睛。

那天之后,她看到过很多双眼睛。父亲的、医生的、乞讨者的、观众的。只是没有一双眼睛会像睦那样温柔的注视着她。

她看到睦眼底翻涌的波涛,可自己总是安全地站在岸上,她没有告诉过睦,自己其实不介意被海浪打湿,她不止一次主动伸出手指去触碰浪潮。

丰川祥子在发掘自己腺体并没有完全丧失功能的夜晚,被那一缕几乎微乎其微的信息素勾起了情潮。她生涩地进行着令她感到羞耻的动作,把手指探向湿润的下身,喂给那些空虚濡湿的软肉,好让那些潮热能够消退。她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渴望着睦的怀抱。睦并不高,离强壮两个字也差得很远,但常年芭蕾舞的练习让她身上有着一层纤薄好看的肌肉,那足够在拥抱时令她感到心安。

她想起被标记时的窒息感,睦压在她的身上,浅色的头发与她的蓝色重合,浓郁的信息素被高温融化,黏糊地纠缠在一起,睦的手指将她的握紧,嘴唇在脆弱的颈动脉游走,撕咬让颈间传来痛觉,信息素的注入带来了被标记的恐惧,也一并携着刻入骨髓的快感印在她的脑中。

她想象着睦的牙齿咬在自己身体别的地方,比如胀痛的乳尖,发抖的腿根,抽颤的小腹,又或者她后颈再一次作怪的腺体,可现在她的身边没有睦,与弓起的背接触的不再是睦温热的皮肤,而是夜里带有凉意的空气。轻柔的抚慰并不奏效,她只能近乎粗暴地不断碾过那枚令她浑身发抖的敏感点,呜咽着抱紧自己孤独的身体,在旅店的木板床上迎来高潮,她在手背上留下的牙印,和下身一样发红潮湿,呻吟与喘息被死死咬住的嘴唇吞回喉咙里,睦的名字却被一遍遍在心底念出来。

她在心里深深地厌恶omega这点特质,出于非主观意愿,而是因为生理的本能让她无法避免地对睦产生可耻的渴求。可她又庆幸标记自己的是睦。睦是特殊的,她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早就算是自己的亲人,如今只不过是多了一层将她们绑定更深的纽带。

丰川祥子其实并不明白这是否是被标记后才产生的依恋,她其实没有那么勇敢,她会为了睦而去领受犯错后大人的批评,也会在责罚的手杖打到她身上时,在强忍着泪水不落下眼眶时,在心里同样念着睦的名字。她看向自己昨夜留下的斑驳,她会想如果是睦她又会在这具身体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好在那些信息素并没有停留太久就消散了,在那之后祥子真正地像是腺体被破坏了那样生活。她继续往南走,远离北方的家,那里繁华但是寒冷。

最终来到了离家很远的路易斯安那州,祥子在十五岁加入了小镇的乐团,开始钢琴的演奏,并以这份收入过活。仿佛之前的生活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在睦的身上体会到了那种由于分化所带来的,刻在血液中的行为范式,尽管只有一次,但那感觉已经深入了记忆深处。

一并被埋藏在记忆里的还有睦身上的信息素气味,直到前天祥子又在剧院的门外闻到雪松的味道,这里是南方的小镇,即便她没有看到那道浅色的人影,她也清楚地知道有谁来到了这里。

她太熟悉这味道,刹那间记忆喷涌而出,她对着睦求饶时的哭泣,抛掉羞耻心时的低吟,这让她心悸,让她在夜里难眠,让她的渴望在黑暗中恣意生长。

她选择了那个号码,正如她所料一样,她如愿地见到了自己的姐姐。她露出自己的后颈,她拉过姐姐的手抚摸自己的腺体,又在她的手指划过背上时身体发出细微的轻颤。

“要一起回家么,睦。”

丰川祥子对着站在背后的人,有些俏皮地咬出那三个很久没说过的罗马音音节,她看到对方的耳尖又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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