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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1-30章)假太监纵横后宫,8

[db:作者] 2025-08-17 22:34 5hhhhh 3610 ℃

   

   只是世事无绝对,人生来就不可能与情割离。

   

   “将军,传令使带到。”此时墨鸦也回来了。

   

   这次又有人要死于将军手下了,墨鸦如何不明白。被将军盯上的人,向了只有一个结局:死。现在还在蹦哒的也所剩无几了,都是不简单的人。不论是看上的美女也好,被盯上的朝中政敌也好,都难逃一个死字。

   

   张良缓缓走来,手中握着圣旨,毫无惧色。

   

   “韩王竟然派你来?”

   

   姬无夜有些吃惊,本来觉得会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角色会给韩非陪葬呢。韩非他们居然舍得放心放小张良来,看来兄弟情义不过如此,不过自己可不会手下留情。

   

   吱呀一声,张良身后的滑门缓缓关上了,张良皱眉,不顾其他,只道:

   

   “传韩王圣令,姬无夜听令。”

   

   姬无夜装作不经意般拿起了酒杯,拿在手中摇晃杯中的琼浆玉液,一脸轻慢。

   

   张良眉头皱的更深,微微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两侧,登时全部明白了。举起紧握圣旨的手,声音大了七分,一脸庄严:

   

   “见圣令如见王上,将军还不下跪?”

   

   姬无夜晃着酒杯的手登时停滞,躲在暗处的士兵们伺机而动,看到了来着的身影后,手中的刀剑锋芒微现,蓄势待发。幕帘后的士兵们都悄然开弓,将目标定格在张良身上。一撒手,此人必定一命呜呼。

   

   “见圣令不行礼,乃是对韩王的大不敬。”张良虽只是一介青衣少年,声音神态却威严地不亚于那些朝中重臣。

   

   这个小张良并不是只会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此人日后必成大器,也不容小看,姬无夜心中暗道。

   

   双方对峙僵持了一段时间。

   

   “将军。”张良郑重其事地大声道。似在提醒姬无夜三思而后行。你再跋扈,作为臣子也不能逾矩。

   

   姬无夜率先妥协,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案上,下了高座,疾步走到张良面前,跪下。

   

   张良这才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皇天庇佑,福泽大韩。姬无夜献计有功,计有三大功劳:其一,安平君、龙泉君监守军饷一案,力荐相国张开地,识人善任。其二,献祭祀之计,安抚郑国鬼兵亡魂,平息多年宿怨。其三,深谋远虑,勇夺被劫军饷。姬无夜功不可没,特赏黄金千两,丝绸百匹,仆从五十。”

   

   姬无夜登时懵了,情形不似自己所想的那样,会被韩王追查而降罪。虽然谅韩王也不敢对自己这个手握重权的将军怎么样,但这……

   

   “一千两黄金,十万军饷?!……”姬无夜觉得有些熟悉,登时回想到了什么,怒目圆睁。莫非是……

   

   ……

   

   “不仅你性命无虞,还能拿到一枚金币,你没有理由不接受。”韩非的话在耳边回放。

   

   ……

   

   姬无夜气的咬牙切齿,嘴角抽动。但一腔怒气却奈何不能发泄。只能忍气吞声了,自己何曾被人陷于如此境地。这样的奇耻大辱,还是韩非第一次让自己尝到。这个该死的韩非,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大王将择日为将军设宴庆祝。”张良道。

   

   来不及细想,先把这个张良打发了,自己再从长计议。这次先放张良一马,算他命大。自己也不急于这一时。

   

   “臣谢过王上。”姬无夜接旨,叩首道。

   

   张良微微一笑,缓步离开了将军府。

   

   “韩非,你给我记住。这个大礼,本将军定会加倍奉还。”姬无夜咬牙切齿道。

   

   .......

   

   

   紫兰轩内。

   

   姬无夜此刻有多生气,紫兰轩内就有多……欢乐。

   

   张良走进了韩非和他约定的雅间,手中拿着圣旨。推开门,张良走向韩非,向韩非拱手道:“恭喜韩兄如愿获得司寇之职。”

   

   刚刚还坐着和卫庄攀谈的韩非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接过了张良递来的圣旨。

   

   韩非微微一笑,冲着张良就是俯身一拜。

   

   张良猝不及防,连忙道:“兄长临危出手,破疑案死局,又从姬无夜虎口夺食,解了祖父之困,应该是子房道谢才对。”

   

   张良一脸的温和谦逊,也冲韩非拱手。

   

   韩非上前一步握着张良手臂,眼神诚恳:“子房思辨如神,心细如发,献引蛇出洞之妙计在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卫庄、紫女,两人也没有丝毫异议。

   

   “为防姬无夜铤而走险,斡旋安抚于后,这才有了昨夜,今晨的一场又一场好戏。”韩非随后又看向卫庄,向卫庄拱手微微伏身道:

   

   “如果没有鬼谷传人的惊天绝杀,即便知道了军饷的藏匿之处,也只是鞭长莫及,可望而不可得。”

   

   卫庄面上风平浪静,淡淡然开口道:“你已经得到了刑法大权,得偿心愿何必再弄这些虚情假礼。”随后低眉垂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道:“这只是你们这些王族贵胄的权利游戏。我没有兴趣。”

   “卫庄兄留步,还有一事请教。”

   

   韩非叫住了卫庄。卫庄定住了,仍是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听着看韩非还有什么理由留住自己。

   

   “你对姬无夜此人如何评价?”韩非问。

   

   “他能活到现在,还执掌大权,可见你父王的昏庸无能。”卫庄说话依旧一针见血,丝毫不顾及韩非是韩王的儿子,因为他知道韩非不会因为这无关紧要的事生气,可能卫庄的说话言事的魅力就在于此,往往三言两语就直击要害。

   

   “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韩非也不羞不臊,直截了当的说了。

   

   “什么忙?”

   

   “姬无夜不除,韩国必亡。”韩非沉声道。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都心中一惊。

   

   紫女的鬓发稍微遮住了泛晕着紫色的眼角,看着韩非的美目水波盈盈,仿佛又一次认识了这位韩国的王室公子。

   

   “想让我帮你杀了他?”卫庄转过头看向韩非。

   

   “我既然执掌刑法,当然明白杀人是犯法的。一定也不会允许其他人这么做。”韩非难得的一脸严肃。

   

   “这个忙,其实是帮你自己。”

   

   “帮我自己?”

   

   “因为我想让你取代他。”韩非一脸认真,绝非开玩笑。

   

   “然后呢,效力于你的权利游戏?”

   

   “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已经置身于这个名为“天下”的权力漩涡之中了。这已经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一起来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

   

   懿颜偷偷观察韩非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样子,果然动人心魄。

   

   “与现在的韩国有什么不同?”卫庄问。知道现在的卫庄也是一个有鸿鹄之志的年轻小伙,韩非能说会道的,卫庄只是表面不显,但是懿颜觉得他内心也是有热血沸腾的,伪装得在冷酷,毕竟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第一,不再有姬无夜这样的人。第二,不再有安平君、龙泉君这样的人。”

   

   “听上去,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吸引力。”卫庄依然傲娇,日常打击韩非,不过没有一点点动心的人是不会有耐心想听下去的。

   

   “你还记得那个在将军府玩的三姬分金的游戏吗?”

   

   “那又如何?”卫庄侧过头。银色的发丝飞扬。

   

   “新的韩国,不要做第三个看似占尽优势其实注定死亡的人。也不要做第二个得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苟活之人。”

   

   “韩国要做第一个人。七国的天下,我要“韩国要做第一个人。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此时的韩非异常耀眼,所有人都看呆了,这样的雄心,这样的壮志。公子果真世无双。这样的场景,其他人都不忍开口,恐怕泯灭了这样的热血氛围。

   

   “现在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了。”卫庄难得嘴角有了弧度。

   

   “所以你答应了?”韩非笑意盈盈看向卫庄。

   

   “首先,你得要能活下去。”

   

   “哦?卫庄兄何出此言?”

   “前任韩王然在位之时,韩国的形势已经危如累卵,但桓惠王却不采纳朝中大臣提出变法图强的建议,反而派出了一个名为郑国的人,打入秦国内部,大肆鼓吹兴修水利,以图消耗和拖垮秦国。结果,郑国渠的修建,不仅没能拖垮秦国,反而使关中之地变得沃野千里。也正是那一时期的韩国,在军事上节节败退。桓惠王九年,秦国占领了陉地;十年,秦国败赵军于长平,占领了上党地区;十七年,秦国攻取阳城;二十四年,攻破成皋、荥阳,二十九年,接连攻占韩国十三座城邑。”

   

   “如今,秦国休养生息作罢,正在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而在观韩国内部,姬无夜权利滔天,夜幕笼罩了朝廷内外,但真相却并非这么简单。在他背后,还有一股遍布七国的强大势力。从昨晚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刻,你已经上了他们的死亡名单。”

   

   卫庄一番长论,变相提醒道。这样的雄心壮志是好事,但在某种程度上也不免让人担忧。且不论在边界上雄踞虎视的秦国,光是韩国内部的姬无夜就不是省油的灯,要说除掉,也不免要耗费好一番波折。

   

   张良一脸担忧看向韩非,紫女双臂环腰,也看着韩非。

   

   “有形的生命,的确非常脆弱,但是无形的力量,就会坚不可破。”

   

   “无形的力量?”卫庄也陷入深思。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我给这股无形的力量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流沙’。”

   

   流沙的力量,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比喻腐朽势力或事物很容易被摧毁)。在场的人仿佛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一般,静默无言。

   

   张良此时推开了雅间的落地窗,登时阳光普照,照亮了这个屋子。屋内的所有人沐浴在阳光下,意气风发。在这个时刻,所有人深信不疑,他们看到了光明的道路。前途是光明的,即使道路是曲折的,也终将能到达终点。

   

   即使为之奋斗一生,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

   

   

   

   

   

   

第八章 待客之道

  蓬莱居,胡美人在宫外的居所,但也不比鸣鸾殿的内景差多少。

  此刻是晨午时分,回想已经是十日前的上次,吴贵才从明珠夫人那吃了瘪,他自然是心里堵着气。

  这明珠夫人真是个老狐狸,看上去是淫荡骚妇,实际上恐怕吃人不吐骨头。

  吴贵又一次回想起明珠夫人那双泛着紫色的双瞳,只觉得妖娆异常。

  来到蓬莱居门口,外边的红木几子和锦蹲已经不见了。敲了敲门,开门的奴仆很明显认识这位后宫的宦官总管,很快报了主子。

  不到一刻,吴贵面前的大门开启。

  踏入锦绣的大门後,目中见到的便是一花团锦簇的院子,里头的花都艳而不媚,花树相间,很是悦目,显得设计者颇具匠心。而在院子行走的姑娘都面目娇好,细步轻走间不似其他妃子的姑娘那般放荡形骸,也没有怎麽的蹑手蹑脚。来往的姑娘认得总管装扮的老头吴贵,都款款作福问好。

  来到房中,不见丽影,珠帘后的贵妃卧房吴贵也不敢随意进入,只敢在桌边静候。

  桌上散布着女子闺中的各类化妆饰品,多而不乱,十分养眼,可见胡美人的优雅脾性。

  忽然,吴贵看见桌上的一支萧。

  吴贵想起,胡美人确实是听闻擅长音律的。

  思量间,吴贵拿起桌上的碧玉箫,这胡美人估计最喜爱的身边物事了。

  吴贵见箫上吹孔处果然有一抹朱红,微一闭目,仿有缕如兰如麝的淡香飘出,那箫握在手中亦仿佛滑腻动人了许多,如同美丽女子凝脂娇嫩的肌肤般。细思几日间,夫人的一笑一嗔,吴贵心中微波荡漾。眼中依稀映上胡美人轻笑倩兮婀娜动人的靓影。

  吴贵心神荡漾,就想要将自己厚实老嘴贴到那碧玉萧的吹口上去。

  “吴贵,我看你是欠打!”

  珠帘后传来美人的嗔骂。

  吴贵连忙放下碧玉萧,跪倒在地,连磕头几个。

  “娘娘赎罪,老奴也是想念您得紧,一时糊涂。”

  “好了,起来吧,我念你跟我做事,这是头一次,别让本宫为难下次了。”

  胡美人软媚的声音先从珠帘后穿出,随后美人撩起串串珍珠线,来到外厅。

  胡美人今日换了一件天青长裙,别是一番绝色。

  乌黑秀发随风飘飘,修长玉体清香四溢,青裙微拂,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冰清玉洁的仙体,超凡脱俗,整个人气质清冷高贵。

  “老奴吴贵谢过娘娘。”

  吴贵起身,看见胡美人凤目樱唇,纤腰翘臀,起伏曲线惊心动魄,斜坐在榻上,十指纤纤,悠闲敲击扶手,吹弹得破的肌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贵叔,今日来此,是这么快就发现什么明珠夫人的把柄吗?”

  “啊,老奴这倒没有发现。“

  胡美人依旧巧笑倩兮,不过妩媚嗓音显然是美中藏刀,动了些气:

  “那你来本宫这是想讨要些什么呢?讨个八十大板?”

  “嘿嘿,娘娘别急,虽然老奴昨天确实没什么发现,不过,昨夜老奴机缘巧合,也被那明珠夫人收为手下办事了。”吴贵走到胡美人座前,兴奋地比划。

  “哦?”胡美人又提起案上的小茶壶,缓缓往茶杯内注水,“那么,是怎么个机缘巧合呢?”

  吴贵笑容一凝,“嘿,娘娘,这个,老奴实在不好讲述,这,这,,”

  胡美人眼神平静冷澹,微微挪身,将茶杯那温杯的茶水倒进茶案下的水盂。

  “贵叔,你可知,这泡茶水,若是温煮的火候不够,味道不对,哪怕再好的茶叶都要泼弃,毕竟,这天底下,仅仅是拿来温杯的茶水可多了去了。”

  吴贵一下子额头冒出冷汗,又是跪倒在地。

  “娘娘,娘娘恕罪!”

  胡美人并未看他,换了一钩茶叶,壶子放到那茶案边上的小铜炉上烧。

  

  在宫中躬耕数十年,吴贵一眼便认出这云纹铜壶绝对是十分珍贵之物。盖面和器身使用孔雀石和白色矿石镶嵌花纹,盖面镶嵌花纹两圈,内圈为细线勾连云纹,外圈为粗线勾连云纹,钮上饰云雷纹、圆点纹,壶口外缘、颈、肩、腹部镶嵌有多道勾连云纹,整器纹饰繁缛,铸制精美非凡。

  

  看来胡美人是真的喜爱泡茶一事,如此珍贵的铜壶仅仅是用来烧茶水。

  烧茶壶的咕噜咕噜声翻滚在房间里,吴贵之前心里的小算盘一触即溃,只能老实交代。

  “娘娘,其实,您也早就知道老奴我男根未净,”吴贵仰着头硬着脖子说到,

  “但,老奴不仅老当益壮,还是天生的庚阳之体。老奴找大师算过生辰八字,说我一生本应该莺莺燕燕,但入宫做了个假宦官,这辈子被压抑太多,所以这下半辈子必定阳火难泄。”

  “火难泄?”胡美人取下刚刚烧热的茶水,再洗一遍茶杯,“那本宫帮你烧了它不就泄了吗?”

  吴贵脸上僵硬:“娘娘,嘿,娘娘,这可不能开玩笑。关键在于,老奴,这阳根它也不是凡物,乃是玄武名器。”

  说到这吴贵不禁胯部挺直,似乎很是骄傲。

  “玄武?”胡美人偏了头,眉目疑惑看了眼吴贵这矮缩的老头。

  “娘娘,您有所不知,据江湖流传,这身为玄武的男人,万中无一。玄武,那龟蛇同体的神兽。龟头其名其形均与这阳根的龟头一般无二,龟头一旦咬住猎物就持而不懈,绝不松口;而蛇这东西,蛇性本淫,最爱钻入那细小裂缝之中,爱好那温热潮湿处所。而一旦龟蛇同体,对女人将具有强大吸引力和征服欲。”

  “这也就是说,身为玄武的男人,阳物强壮粗猛而持久耐用,并且性欲澎拜,阳气十足,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分外沉迷。”

  吴贵老脸上精肉颤动,显然是十分自豪。

  “那本宫也在其中喽?”

  “那是——”吴贵被胡美人随口一引,差点祸从口中,连忙改口,“自然不能的。“

  “娘娘折煞老奴了。您天生凤体,高贵优雅,怎么可能,,,,,是老奴一时嘴上得开心了,娘娘恕罪。”

  胡美人嘴角轻轻一笑,“那你来此,是想告诉本宫,你已经爬上了明珠夫人的床?”

  吴贵又是被胡美人的伶牙俐齿整得噎住,缓了几次呼吸,才答道:

  “这自然是没有,不过,明珠夫人似乎也对老奴颇感兴趣,招了老奴为她差遣。”

  “哦,她是不是也差遣了你来找机会扳倒我?”

  胡美人过了两道茶水,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显出卷翘浓密的睫毛。

  吴贵心想,又是一道搞不好送命的问题。

  “明珠夫人自然是有此想法,不过老奴心想,要是能假借帮明珠夫人做事的由头,混得她的信任,不正是能帮助娘娘早日寻得这明珠夫人把柄,助娘娘马到功成。”

  吴贵俯首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

  这次可是真是找死了,这做了两位贵妃的双面细作,而且两边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缓了一刻差不多,胡美人品完了一杯茶。

  

  微微弯身,动作优雅的轻挽水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来一杯,第二杯茶。

  终于,第三杯的时候,胡美人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继续烧热。

  胡美人起身,纤纤玉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

  “贵叔,帮我看着点炉子。”

  

  “这壶花茶,等我小憩一会再喝。”

  吴贵不敢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胡美人进卧房的背影,纱裙之下,是贵妃那勾魂夺魄的腰臀轮廓。

  胡美人进去之后再无声响,吴贵心里揣摩着娘娘的意思,料得这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吴贵大胆起身,来到胡美人刚才的座位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起那小铜炉。

  .......

  暖阳升起,驱散了冷雾。

  小楼外的竹林稀稀疏疏,筛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窗边。

  呼噜声时不时响起,吴贵坐在茶案边上,一晃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到他已经点头颤颤,昏昏欲睡,忽然房中传来微响。

  吴贵立马擦了擦脸,抖擞精神,一看小炉不知啥时候火炭快烧化了,立马用铁夹子取了一颗放进去,再掘一掘,用其他已经烧化的火块盖住。

  只听珠帘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点翠,茶案撤了,换些瓜果上来。”

  “是,夫人。”

  门外立即有清脆的应声。

  上次那个丫鬟推门而进,看见座边的吴贵,揖身做了一福,然后稳稳当当地收拾好了茶案,端出门去。

  点翠经过吴贵身边时候,还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奇怪这位总管为什么能在夫人房里待上这么一个多时辰。

  吴贵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己心里也郁闷的紧。老奴这好心呵护了一个时辰的炉火茶水,夫人您这就撤了,不是折腾我吗。

  吴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等着。

  珠帘被撩起,胡美人一笼轻纱裙飘然走出。

  “贵叔,辛苦了。”

  吴贵连忙起身,这话可不敢坦然接下,“为娘娘做事乃老奴的本分。”

  胡美人来到书案之前,纤手伸出云袖,拿起紫木镇子,推平一张锦帛,然后转头看向吴贵,美目盼兮:

  “贵叔,为我磨墨可好?”

  吴贵自然连连称是,来到书案前,从墨盒前拿起一块墨笔。

  这墨笔色泽漆黑泛光,质地入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锭。吴贵取了小铜勺落了几滴水在砚堂,手握墨锭,将其在砚堂画圆圈慢慢研磨。这砚台小巧,边上围着一圈山水突状,看上去也是十分精致。

  胡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吴贵研磨,芳唇微启,讲起了门道:

  “贵叔,你可知道这研墨最忌讳什么?”

  吴贵虽然宫中浸淫各类杂事多年,习得各种伺候手艺,却还真不知道太多里面的说法。

  “研墨啊,要一气呵成,中途不可三心二意;更不能呢半途而废,如果打了退堂鼓不想作累自己,就直接将墨锭放在砚堂上,那不一会儿,墨就会粘黏在砚堂上,不易取下。”

  胡美人的嗓音甜而媚,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注意之事。

  “如果墨锭脱了手,去黏住了砚台,这时,直接用力拔下墨,会弄伤手,更会损伤砚。而砚与墨两者相比,权衡取其轻,毕竟墨锭还可以再换,只能放弃墨锭,贵叔,你说是吧?”

  吴贵听明了这胡美人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胆中一寒,娘娘这明显是警告自己不要试图背叛她,更不要试图脱身。看来,既然入了这局,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是,老奴知了。”

  吴贵心中一紧,手上用力,竟是把墨锭磨飞了,墨汁撒了几点在砚台外。

  胡美人拂袖,虚掩俏面,轻轻笑了一声,桃花一样柔媚的眼角翘起,真当是让男人浑身酥软。

  “贵叔,你这研墨的功夫可不到家啊,再磨一块吧。”

  胡美人玉手捏起布套,拿起一根墨锭,送到吴贵手中。

  “喏,再磨。”

  吴贵最听不得胡美人这妩媚的声音,一下子矜持起来,拿过墨锭,小心地抵在砚堂上。

  “呵,贵叔,你怎么这般愚拙了。”

  “还是本宫来教教你吧。”

  胡美人款步轻移,来到吴贵身侧挨着。

   “这研墨啊,墨身要垂直,”话语间,一双玉手抓住吴贵的手臂,身形贴住老头身体,带着老头进行示范。

   

   白嫩的妃子柔荑,触碰到到吴贵的粗糙老手,让他一下子发颤。

  “然后,手腕使力要巧,圆旋转磨,就像这般。”胡美人在旁指点,语气温软,声音十分空灵柔美。

  吴贵被胡美人的柔荑捏着手背,亲手引导他手中的动作。吴贵看似十分认真,实则心猿意马。

  二人此时的姿势颇有几分暧昧,距离不超过三寸,鼻尖萦绕着澹澹的体香,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贪婪到想要把胡美人吸进骨子里。

  胡美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继续捉着吴贵的手,

  “墨锭擦堂,重按轻转,先慢后快,不可急性。研快了墨汁粗,而且浓淡不匀。”

   贵妃曼妙的身材几乎贴住吴贵,她玉手不断调整吴贵的姿势。若是一般的爱好书法之士有此奇缘得胡美人这种境界知道,怕是恨不得将一刻钟掰成两半来细细体会。

   

   倒是没有此等造诣的吴贵,却只感受到了这美妙身体贴住自己的温弹触感。想起胡美人青纱裙下的曼妙身材,那裙子解开之后,那般光景.....吴贵不由面色酡红,哪怕是六十余岁的老头,鼻血还是差点留了出来。

  此刻他身后的绝美的贵妃,偏偏好像还未发觉。蜜瓜一样挺翘的双峰,像肉垫一样贴在自己身后,薄薄的轻纱根本挡不住身后圆润丰盈的触感,甚至自己还能感受到胡美人微微凸起的两朵蓓蕾。

  尤其是因为吴贵身材还矮小,比胡美人低了半个头,而胡美人的双峰本就傲然,稍微的运动就会上下弹动,偏偏今日胡美人似乎忘记穿抹胸兜,动作一大,几乎满溢出来的傲人双峰不时会擦过吴贵的脖颈下部。后颈感受到那凝脂的一般的触感,羞涩的让他捏住墨块的动作都微微僵硬走形,不过被身后的胡美人轻易校正回来。

  “研磨,关键在于磨;而研墨,即使二者和濡。”

  吴贵直嘴中嗯嗯点头,一双眼睛却在余光中,一直流连在身旁的可人儿身上。头发犹如黑玉般在温柔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泽,肌肤白嫩细致如美瓷,侧脸轮廓精巧绝伦,远山峨眉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蒲扇,扑闪间清丽非凡,清澈透亮的美目温润若水,使人一眼看去便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挺俏的琼鼻弧度完美,宛如鬼斧神工的艺术品,其下娇嫩如花蕊的丹唇轻抿,诱人至极。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倾靠,言语间喷出的鼻息倾洒在胡美人的脖颈之上。

  一阵恶臭弥漫在胡美人周遭,她下意识的紧皱眉头,扭头向旁边看去,却看到此时吴贵阔口开合着,满嘴黄牙,齿间阵阵难闻的气味从他口中散发而出。

  胡美人秀眉一紧,似乎就要发怒,此时门扉轻扣,惊到二人。

  “夫人,点翠备好了瓜果。您还要吗?”

  “嗯,拿进来。”

  点翠推开门,没想到却看见夫人和吴贵总管两人站位紧贴。

  

  似乎有些,暧昧。

  但是看两人神色又不太对,点翠不敢多看,连忙低头将果盘送到桌上,然后作了一福,静候主子吩咐。。

  刚才暧昧的气氛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胡美人往常的高贵与澹然,她松开手,拂袖转身,刻意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夫人,我,,”

  吴贵刚得了点甜头,怕自己冒犯了贵妃,连忙想要解释。

  胡美人并不看她,只是来到书案前,“继续研磨,注意手上功夫。”

  “诶,老奴明白。”吴贵也只能不在言语,一边小心研磨,一边看着胡美人动作。

  胡美人看着压平的帛布,左手挽起右手垂下的纱袖,右手提起笔山上放着的狐尖小豪,作势要点墨。

  吴贵已经加了两次清水,眼见墨锭每次磨过之后,墨汁缓缓地回流到磨痕里来,已经算磨浓了。他将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用嘴小心翼翼地吹平。

  胡美人见吴贵这憨态模样,倒是冰冷俏颜融化几分,笔尖点过墨池,手腕一旋,点落几滴饱溢的墨汁,然后在帛布上轻轻一滑,一横短而促,又是一撇,再是一捺。

  胡美人柔荑灵动,笔锋也是飘逸顺畅,曲折走势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气韵。

  不消片刻,胡美人收势,笔靠上笔山。

  她离开书案,但却没有去碰桌上的水果,而是吩咐了一句:

  “点翠,你去备好温水洗浴,本宫换身衣裳,让锦蓝准备下晚膳。”

  “是,夫人。”

  胡美人经过吴贵身边的时候,玉唇呵出香气,

  “贵叔,等你这墨磨得什么时候让本宫满意了,桌上那四个字就是送给你的。”

  吴贵在书案边,一转眼神,认出写的那是灵动的四字:

  “-登-堂-入-室-”

  这难道是娘娘在暗示我的磨墨功夫还不到家,需要精进?

  抑或者,这是在说?

  吴贵一想到心中那个可能性,就按不住火热的心思。此时,胡美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天色不早了,贵叔,本宫就不留你用膳了。后日晚上,你随我一起去宫里看场戏吧。”

  吴贵转头已经不见胡美人,只能站在原地朝房内珠帘遥遥弯腰,“老奴明白夫人好意,告退了。”

  吴贵背朝门口缓缓而退,随手轻带上了房门。

  走出蓬莱居,吴贵自然是长舒一口气。

  “这胡美人也是挠人心肝的狐狸,打了棒子给颗糖,真是好一手御下之策。”

  在宫中数十年的吴贵怎么会看不懂这胡美人的手法,只是胡美人生的本就艳若桃李,又贵为韩王宠妃,使起这张弛有度的策术,自己就是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胡美人死死拿捏在手里。

  这胡美人见一次惊心动魄,生怕什么时候着了套;

  那边明珠夫人见一次呢,则提心吊胆,死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死了。

  这韩王安去年即位,胡美人就得宠许久,而明珠夫人后来居上,十分嚣张,两人真可谓是水火不容。

  吴贵仰看天,忽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踏足两个贵妃的泥潭,到底是对是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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