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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把嘴硬体柔的娜维娅小姐姐抱上床爆炒破处的事儿,1

[db:作者] 2025-08-17 22:34 5hhhhh 6980 ℃

露泽咖啡厅。

如店主所言,这里有最苦的咖啡,最甜的蛋糕……当然,最清醒和最荒谬的观众也必不可少,每天都有不少枫丹民众在这里点一杯早起的咖啡,唤醒身体的同时也享受悠闲的清晨时光。

略显湿润的空气呼吸起来很舒服,这让在沙漠中摸爬滚打许久的空得到了一丝心灵上的安慰——人就该生活在这样温馨美好的城市,享受宁静和每一分每一秒的韵律,然后心情平和的去上班,而不是像一枚随时都可以更换的螺丝钉,在自己的岗位上被磨损到无法再用时就被换掉。

“旅行者?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啊幸好我带着炉子……”明亮如阳光的少女看到了熟悉的少年,热情的招呼他们和自己一桌。而她轻轻地撩了一下头发,让那迷人的金色闪动在他的眼中。

“诶?娜维娅这么早就来咖啡厅了吗?”派蒙直接一溜烟飞了过去,毕竟看到娜维娅就等于看到了马卡龙……某个应急食品的吃瘾犯了,管不住的。“我还以为你中午或者下午才会来……”

“清晨的阳光如此明媚,我怎么能辜负这上天赐予的琼浆?”她摊了摊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了好了娜维娅,我知道你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昨天的《太阳王》了,咱俩还坐的邻桌,你忘了?”空无奈摇了摇头,落座看向面前的少女。“话说回来,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请我看歌剧了。”

“啊……原来已经这么多次了吗?”被戳破心事,娜维娅也只能干笑几声来掩饰尴尬。“我这不是觉得好东西就该和挚友分享嘛……啊哈哈……”

“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派蒙嘟囔了一句,而后面娜维娅的两个跟班也很难管理自己的表情——毕竟确实有点尴尬,明明是自己请的还能自己忘掉,怎么听怎么有点健忘娃娃的感觉。“该不会是你们两个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偷吃什么好吃的吧!”

“我能瞒着你什么啊?”空白眼一翻,对某派蒙的想法嗤之以鼻。“你的饭钱都是我在出,你个小饭桶。”

“我才不是饭桶!”

结果早上愉快的咖啡时间有一半成了“讨论派蒙是不是只吃不做的饭桶”了,而娜维娅则在一边就这样看着二人吵吵闹闹,像是学校里看着男生打篮球的少女。

为什么这么想请他看歌剧?天知道。

“清晨——带来了沉默的消息……”

“他们本可不必如此彷徨——到底还有多少无谓的仇恨……”

“被鲜血埋藏——”

台上的神父唱着悲哀的悼词,歌剧中为爱殉情的少年少女被本是仇家的两家埋葬,全局到这里就接近了尾声。空好整以暇端着咖啡看剧,而一旁的娜维娅哭的梨花带雨。

这剧本是他写的,整体就是改了改曾经看过的某个剧本——感谢莎翁,《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感情在什么时候都是感天动地的,欧庇克莱歌剧院就这点好,谁写的剧本都可以往上交,反正被采用和不被采用全靠自己水平,也不会被什么该死的“剧作家经历”卡脖子。

当然不可能全盘照抄,比如改改名字啊,做做适合枫丹人口味的改动啊,加上一些人民喜闻乐见的审判情节啊……最后略微的捧一下水神芙宁娜大人的玉足,就说是神明大人最后帮助他们化解仇恨,但是代价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殉情之类的。

嗨,反正写剧本写多了,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剧本里面。

等到娜维娅哭完,他识趣的递上一块手帕:“擦擦,脸都哭花了。”

“还不是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刀了罗密欧啊……”抽噎的女孩看他的眼神很幽怨,有种在看恨得牙根痒痒的编剧一样的感觉——到时候就把这种喜欢玩弄人心的编剧挫骨扬灰,挫骨扬灰之前先挨上三千六百刀凌迟再说。“明明是可以让两个人逃走的……”

“那样的话有什么好的?”空端起一边的酒杯抿了口。“那他们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们还会跳那支定情的舞吗?”

“就是因为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结局,歌剧才如此的富有张力。”

“如果我写这种东西,皆大欢喜了,问题就是这和那些烂剧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在原有的东西上加了两三笔,把人的脸拉长了四五分罢了。”直到看完所有人谢幕,掌声雷动的时候,他才施施然起身,向女孩儿伸出了手。

“我记得枫丹的夜景很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两人拉着手行走在街道上,昏黄的灯光下,女孩儿白皙的脸庞被照得像是泡泡橘一样喜人。

今天两人很有默契的都甩掉了跟班,某应急食品在尘歌壶里大睡特睡,而娜维娅身边的那两位也被她支使去做了任务,现在两人的身边只有彼此,也仅有彼此。

枫丹街头上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男女,不过人家都是胳膊挽着胳膊,肩并着肩……甚至有人当场就来一个热烈的深吻,然后一边的民众们甚至会为他们鼓掌欢呼,祝愿爱情之水在他们的生活中涓涓不止。

他们最后找了一个街头长椅坐下:“娜维娅你累了吗?”

“没……我感觉我还能再走八百里!”女孩儿义正词严,一股我是竞走冠军的样子。

“好好好我的娜维娅小姐,可是我看你站着都有些力不从心嘞……”

此话一出,娜维娅的脸上也不由得透出一抹绯红:“……你这流氓,就会盯着别人的脚看?”

“可某人站都站不稳啦。”他站起身,从胸口处掏出一根封好的药膏。“累了就别撑着。”

他将娜维娅那双小皮靴脱掉,用随身带着的手帕将上面的细汗擦去,而后将带着药香油味的药膏涂在脚踝上,接着用掌肚慢慢的揉搓着娜维娅那红彤彤的脚踝。

她的脚真的很漂亮,上面还涂着亮色的指甲油,做过保养的足弓美丽又可人,让空不由得联想起一轮纤细的月牙——像是今夜的夜色,美得让人不由得想发生什么。

发生点名为“邂逅”的故事。

像是捧起一轮月亮般,他用自己手掌的每一寸每一分按摩着她的肌肤,一边路过的情侣们都羡慕地看着娜维娅,眼神里都仿佛在说“哇你有这样的男朋友可真是太幸福啦”,看得娜维娅是又羞恼又开心……

羞恼是因为这种事就不该在外面做,开心是因为他愿意这样做。

她喜欢他?娜维娅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要不是那场歌剧院里的神仙反转,他可能对这个走进她世界的男人没有任何印象。可能她会继续做她的刺玫会会长,而后行走在枫丹的大街小巷,最后找个不错的绅士成家……但是这家伙走来之后,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清晨他在咖啡厅的桌上写着剧本,温润的眼睛中似乎藏着什么凌冽的剑气,而他的字也秀丽如仕女,很难想像一个男人的字会这样“秀气”。秀气到让人不忍心去将手稿扔进垃圾桶。

其实她和他也只是明面上的挚友关系,自己没事儿就在请他看歌剧,而今天这场歌剧是他剧本的第一次演出,这才让空有了回礼的机会。

“可你这样,不就是在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就在娜维娅胡思乱想的时候,空已经给她将鞋袜重新穿好,看向她那失神的眼睛:“诶,我的娜维娅小姐,醒——醒——”

“啊啊!”她这才骤然醒来,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几点了……”

空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我也不知道。”

“但是,今晚月色真不错。”他重又挽起女孩儿的手,眼睛中仿佛闪烁着星光。

“多陪我一会儿吧。”

欧庇克莱歌剧院。

男人正在场中弹奏着钢琴,而整个歌剧院空荡荡——这其实蛮反常蛮少见的,因为歌剧院很多时候承担着审判庭的职责,就算真的今天没有剧也有可能会有案子,而芙宁娜就坐在上面的包厢里面,喝着白葡萄酒看着下面的闹剧。

每一场审判,都像是一场撕心裂肺的歌剧。

琴声明亮,明明每一个调都是升调,却总给人一种绝望呼号的感觉——像是巨浪鼓足力气冲上沙滩,而后又只能无奈退去一般。

那个男人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温柔,像是神明在垂泪,怜悯世间的灵魂。

​琴盖盖上,男人看向不远处的第一排:“这样改呢?”

“明明这么欢快的歌,你叫《送别曲》。”唯一的听众微微叹气,像是在吐槽某人的品味。

“就是送别啊,轻轻地将不屈的灵魂送向彼岸,而后看着他们逐渐消亡,像是烟花,看到它的一瞬间,它已经结束了,不是吗?”男人修长的手指触摸着琴盖,像是琴盖阻止了手和琴键谈恋爱。“就像是这个世界,明明我们出生就在向着死亡前进,但还是义无反顾一样。”

“毕竟生命,就是一场盛大的腐烂。”他站起身,声音如同歌剧般优雅。

娜维娅看着台上那华彩的男人,突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的虚幻。

天才的青年剧作家向自己的爱人展示作品,兴高采烈解释的样子可爱的如同小孩子。那一瞬间娜维娅甚至觉得空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灿烂而又不刺眼。

“不过你可以把节奏放慢一下……比如把拍子放慢一点,把节奏放下一些。”

空拿出笔记录,娟秀的字迹笔笔藏锋:“嗯,你继续说。”

“……我没什么意见了。”娜维娅最终还是不想提什么意见,提意见更像是亵渎他的想法,能把送别曲写的这么开心的作者,真的需要什么观众的建议吗?

作者都是些跳脱的家伙,他们需要让自己的脑子兴奋。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娜维娅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空不自觉掀开钢琴盖弹钢琴的声音。每个音符都在刺痛她的耳膜,痛的让她有点发抖——这根本不能被称为「音乐」,更像是「丧钟」。

不知为谁而敲响的丧钟。

“他为谁而鸣,他为谁而歌,他乘着旧世界的皮划艇,无法登上新世界的长廊。”空慢慢的唱着,之前那令人痛苦的钢琴声依旧,而他的吐属平淡,听起来像是一个淡然老者,叙述着我已死去的事实。

“她是花朵中的女王,她是生命中的宠儿,她是新航线的领航员……”娜维娅下意识的对台词,但是总觉得最后一句有些俗套。

总不能直接对上“她把握着新世界的轨道”这种过于对称以至于毫无味道的句子吧?这样的话虽然不狗尾续貂但是怎么说都有种“平平淡淡”的感觉,味道浅浅……就算不能句句出彩至少也得有点水准吧,这样就像是“平平仄仄平平仄”之类的东西。

“……呃——”娜维娅挠了挠头,那头柔顺的金发在略显昏暗的歌剧院里泛着金色的光。

歌剧院的气氛一下子有点慌乱,空看着娜维娅慌慌忙忙,而娜维娅正为了一句话焦头烂额……这可太经典了,剧作家们往往要想破脑袋才能得到一句这样的东西,甚至想的脑袋撞墙都得不到。

“却愿意为了老人们放下命运之舵桨。”略带挑逗的声音传来,空刚拉开歌剧院的窗帘,让阳光照射进这间屋子。

她悚然回头,却看见光下那沐浴着阳光的男孩儿,正敞开双臂拥抱着光芒,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她背后的长发。

“就这样。”他回过头来,略带狡黠的眨着眼睛。

她又骤然惊醒,满背都是汗水。

那是冷汗。

明明已经为父亲沉冤昭雪,甚至得到了一个公正的答案,而当她面对那座再也不会回应他的墓碑时,心中还是不由得涌上一丝悲凉——那座墓碑下躺着她的父亲。

还是有那么多话要说啊……

女孩儿从床上坐起,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边。

这是当年自己和父亲睡的一张床,年幼时,父亲总会搂着她,听着外面的雨声沉沉入眠。雨声淅淅沥沥,雨点打在土地上石头上,而后迸裂成一个个细碎的小水珠。那时的她只觉得父亲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暖的让人根本不想离开。

偶尔她生病的时候父亲无论多忙都会守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从病重到慢慢痊愈,而每次从床边醒来,总能看到父亲那张刻满了时光的侧脸。病好之后父亲就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样,带着她在枫丹的大街小巷逛来逛去,带她吃各色各样的美食。

那个背影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太多的重量,重到无法忘却。

“爸爸……”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床头上的一根发髻闪着迷人的光。

那是空在上次请她看歌剧时送给她的发髻,说是璃月老手工艺人做的发髻,挺值钱的——娜维娅根本不缺钱,刺玫会会长外带女富商的身份怎么可能缺,这种发髻她想要也不会非常麻烦,甚至都不需要她本人亲自到璃月就能送到她的手上。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了这根发髻。

发髻有股香味,这是璃月匠人用特制的香料熏烤木料所留下的味道,这样做能让簪子上带上特有的迷人香气,同时和木料本香结合安神定魄。她将这根发髻放在鼻翼下细嗅,闻到了栀子花的味道。

栀子花在枫丹算是稀有花种,因为这种原产于北陆的花朵在枫丹有些水土不服(自设,非原设),这也使得栀子花的花露和成盆的栀子花在枫丹成为了奢侈品。但这根发髻上除了木香味和香料味,还有着极淡的栀子花香——她不知道在哪里,好像闻到过这个味道。

她深吸了口气,试着将发髻琯在自己的头发上,那金黄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

“啊?娜维娅邀请你去……私人餐会!还特别注明‘仅邀请你’!”

“啊啊啊……我的小姑奶奶哟……”

派蒙拽着空的耳朵螺旋十八拧,杀猪般的嚎声响遍了整个尘歌壶。空被拧的嗷嗷叫不说还得不停地给派蒙解释清楚,否则派蒙真的会吃大醋。

“呜……好气!”拧完了空的耳朵,派蒙赌气般把请柬甩到了空的怀里:“你看吧!大剧作家空的小迷妹请客,这怎么能不去啊!”

空颇感无奈的打开信封,上面娟秀的字迹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旅行者亲启。”

“近日你我二人交往甚笃,而从未邀你于庄园一叙,深感遗憾,特今日邀请足下来庄园共享茶点,不知可否赏光?”

“(注意,派蒙不在邀请范围内哦。)”

“你的,娜维娅。”

空看完了整篇信件,一旁的派蒙挤眉弄眼已经突破天际了……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暗示某人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是趁着它不在时空和娜维娅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诶呀,真是恩爱呢。”空默默收起请柬,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不定这次有什么特殊艳遇?还是说有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的情节?”

“你能不能想点儿好的啊?”空打了个哈欠,朝着应急食品翻了个白眼。“比如就单纯的吃顿饭。”

“那为什么不叫我!”

“一个月十几万摩拉饭钱的小饭桶能不能反思下自己啊?”

“那也比每天迷迷瞪瞪往欧庇克莱歌剧院跑的傻子旅行者好!”

“好好好——我到时候带着尘歌壶去不就行了?”思考再三空还是选择让步,毕竟他也奇怪于娜维娅对他的单独邀请。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派蒙的形影不离与亲密无间,而这种破天荒一样的单独邀请——不说是挑拨离间最起码也是区别对待,也难怪派蒙会这样生气。“毕竟娜维娅应该没什么很特别很特别的事情不让你知道,我带着尘歌壶去也没什么。”

“嘿嘿……还是你对我好。”

“知道就好。”空伸出食指刮了下派蒙的小鼻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啦,换衣服啦!”

两人站在庭院门口,空只觉得自己有点幻灭。

“我们好像认识了个大腿……”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娜维娅真的很有钱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土豪姐姐,我们做朋友还来得及吗?

“哇……呜呜呜……今天得有多少好吃的我吃不到啊……”派蒙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是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委屈的感觉都要掉泪了。“哼……不行!我要给她取个难听的绰号!”

“哪有那么多难听的绰号给人取啊?”空翻了个白眼。

“嗯……我想想……”

正当俩人还在左一句右一句的拌嘴时,门口的仆人已经走上前来:“您二位就是旅行者和派蒙吧?”

“嗯,抱歉没有遵守约定不带派蒙,因为它是我最好的伙伴,这个真的不能同意。”空微微点头,将那封请柬递给了仆人。“如果娜维娅小姐不同意的话,我们就离开。”

“娜维娅小姐说过,这种情况她预料到了,小姐只是有些私事想和您单独聊一下,派蒙可以在庄园里游玩和享受甜点心,不知这样是否可以呢?”仆人点了点头,而一边的派蒙听完就两眼放光——娜维娅太懂它了。

“可以可以!”某应急食品两眼放星星,感觉瞳孔都要变成马卡龙的形状了。

“你果然就是为了吃来的吧?”空无奈捂脸,这家伙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

“派蒙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两人斗嘴的样子也把一旁的仆人逗乐了:“看来二位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娜维娅小姐在楼顶的房间等候您的到来,旅行者。”

说到这里,仆人把“旅行者”这三个字咬的重了些。

这句话让空反应了过来,毕竟娜维娅邀请的是“空”而不是“空和派蒙”:“麻烦您了,我这就去见娜维娅小姐,还麻烦您带着派蒙在这附近走走。”

“我的职责。”

眼瞅着派蒙和仆人越走越远,他抬头看向楼顶的阳台,穿着短裙的金发女孩儿朝他挥手微笑,笑容如阳光般沁人心脾。

他轻轻敲了敲门:“娜维娅?”

“等一下。”她的声音听上去带了点俏皮,像是小姑娘在和别人开玩笑。“大约一分钟。”

他就站在门口等着,也并不觉得急躁。

女孩儿换衣服就像是妖精给自己换身皮一样,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来让你心头一荡,明明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可就是对她新的样子那么好奇,那么着迷。

着迷的让他上火,好奇的让他抓心。

明明是一分钟,但他总觉得像是等了一个月一样。

就当他等的已经有些眼神失焦的时候,天使打开了她的房门。

阳光从房间里照进来,他面前的女孩穿着一身舒适的暖黄色短裙,那柔顺的长发被她随便打成了一个发髻,那头金发仿佛拥有了生命力一般让人惊叹。脖子上的项链纤细而不失美感,在她那莹润的肌肤上攀附上了优雅的痕迹。空一瞬间也被她那慵懒的美所震撼,让人不由得想到枫丹的年轻女孩儿在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在家穿着这样的睡衣裙,躺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书。

“怎么?看呆了?”察觉到空不由得微微张开的嘴,娜维娅用自己的食指点在了空的嘴唇上。

“没……没什么。”空还回味了下那手指的触感,有着淡淡玫瑰的芳香。

“那就进来吧,正好我把茶点都准备好了。”她很熟稔的牵起了空的手,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桌边。“如你所见,这就是我所谓的闺房咯。”

空向四处看了看,娜维娅的房间并不像他想象的一样所谓的“金碧辉煌”或者是“珠光宝气”,更像是一间普通枫丹女孩儿的闺房,只不过比她们来说更加高档了一些——毕竟有些装潢就不是常人负担得起的。就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娜维娅已经将茶水准备好,放在了他的面前。

“试试吧。”她对着空微笑。“怎么,大小姐的闺房不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还以为会更富丽点儿。”空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不错的锡兰红茶,喝起来清亮甜润。“结果比起沫芒宫来说反而更简单了些,芙宁娜的寝宫里不说别的最起码东西够多。”

“芙宁娜大人你也敢吐槽啊。”娜维娅被空的神情逗笑了。

“多到我想给她收拾,你说呢?”空朝天翻了个白眼,往后一仰笑了出来。

听到这里娜维娅拍了拍他的手:“估计那维莱特阁下会帮她收拾吧?”

“……应该,会?”

茶会聊得很开心,阳光从窗边照亮他们的脸颊,女孩儿的皮肤被阳光轻轻按揉到发红,莹白的皮肤被染上诱人的粉红色,恍然有如隔世。

他们的话题也天南海北,从一开始的吐槽芙宁娜到谈起旅游的趣闻,而后又到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各种戏剧、歌剧,跳跃到雪山的风景,沙漠的风光,雨林的湿润,崇山峻岭的壮美,草原的平和……话题有时候完全不搭噶,甚至是前一个没说完就直接跳到了另一个,看上去俩人在对坐畅聊,实际上思路像是两只发疯的青蛙。

废话,也只有一只发疯的青蛙才跟的上另一只。

“……所以你腰上这道疤是这样来的啊?”娜维娅这才示意空放下衣服下摆,刚才聊起来有一次前往须弥的冒险中,空被一只圣骸兽偷袭而受的伤。

那道伤疤几乎横贯了整个小腹延伸到腰部,看上去狰狞而又让人叹服,而娜维娅无论如何都想看看那道疤到底长什么样子,这才有了刚才空掀开衣服的那一幕。

“嗯,就是这样来的……你脸怎么这么红?被太阳照的热了吗?”空看到了她脸上有着些许的不自然,以为她是被太阳晒热了。“要不咱们换个位置,我这里还算背阴。”

“不……不用。”娜维娅摆了摆手,但是满脑子都是刚才空露出来的腹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左手拿着笔给你写剧本儒雅随和,右手提着剑就给你把魔物的头都砍下来——那几块腹肌比粘鼠板都好用,硬是给娜维娅眼睛黏在了空身上。

她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活了,在她的心底里慢慢跳动。

空看了一眼娜维娅的眼睛,突然就明白娜维娅想看什么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掀开了自己的小腹处的衣服,让自己的身材有意无意的展现在娜维娅面前:“……有点热,娜维娅你这房间保温做的也太好了吧?”

“……啊,当时父亲确实对这方面挺上心的。”

姑娘啊,眼睛啊,矜持啊。空如是在心里感叹。

月上枝稍,仆人为两人安排了丰盛的枫丹风格晚餐——这次派蒙可就没被排除在外了,再说了玩疯了的派蒙仅仅是揶揄了两下,剩下的时光就像是空和娜维娅在烛光下窃窃私语,而一旁的派蒙风卷残云丝毫不顾及俩人。

电灯泡这东西,在你不给它通电的时候它还是蛮知趣的。

“好啦!吃饱啦!”吃下了最后一块儿鸡腿肉,派蒙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捂着肚子扭了两下,一副满足的样子。“我就不打扰二位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了,毕竟今天聊的那么开心是不是?”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空哭笑不得的看着派蒙点了下尘歌壶钻进去的样子,而另一边娜维娅的脸已经红透了,也就是在烛光下看上去没那么明显罢了。“娜维娅你别在意它就这样……”

“娜维娅?”

“啊!哦哦……”兴许是些许的失神,空喊了她一声才回应过来。“没事的,我不在意。”

“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啊,没有吧?”娜维娅摇了摇头,试图将什么东西赶出脑海。

“毕竟没几个心中有着小九九的少女会承认自己心不在焉的事实。”空淡定的补刀,娜维娅被这有点无厘头的话呛了一下,总感觉某人是故意的。

“我可没说你,别对号入座。”就在娜维娅要发作时空的声音响起,这家伙甚至连娜维娅的耐受度都算好了……“我估计你已经想弹我脑瓜崩了。”

话音未落,一个不轻不重的弹指已经落在了空的脑袋上。

“奖励你的,作为你这么了解我的奖励。”

摸了下微微刺痛的额头,空也只能摇摇头:“果然。”

娜维娅看着面前的男孩儿,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这种冲动不像是她会有的,但她就是想去做,哪怕被他拒绝,她也不后悔。

“要不,再陪我去看看月亮吧。”

“荣幸之至,娜维娅小姐。”

庄园中种着葡萄,也快到收获的季节了,一串串葡萄挂在枝条上,散发着迷人的果香气。

而在夜晚时间,人的视觉被削弱,那自然听觉和嗅觉就会被增强。空只闻到葡萄散发出的淡淡甜香味,而这种香味在幽幽的夜色中又显得格外清楚。

他的身边是刚换上便服的娜维娅,昏黄的灯光反而有些遮掩她的美貌,月色下的女孩儿褪去了身为小女孩儿的活泼,更多了几分作为女人的妩媚。而此时的她正挽着空的胳膊,俨然一副小女友陪自家男人在院子里遛弯的样子。

“葡萄真不错。”空摘下一枚葡萄放在嘴里尝了尝。“甜度合适,酸度适中,无论是作为水果还是作为酿造葡萄酒的原料都是好东西。”

“这葡萄园是父亲生前建设的,父亲很喜欢喝葡萄酒,于是就在庄园里开辟了几片葡萄田来种葡萄,不过我更多是偷吃偷摘,吃得牙酸都不承认。”娜维娅笑了笑,也摘下一枚葡萄尝了下。“嗯,确实不错,今年有白葡萄酒喝了。”

“那我可必须来蹭一杯。”

“怎么有人只会蹭吃蹭喝啊?”

“难道你不欢迎吗?”

这话一出,红脸的就轮到娜维娅了……确实她不太可能不邀请空来品鉴最新的白葡萄酒,或者说她早就给今年的葡萄订上了空的那一份,只待他来到便送给他。

“也,也没说不欢迎啦……”她轻轻低下头,似乎是不想让空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那我可就来吃咯?”

“那你来……来吧。”

娜维娅像是自暴自弃了般,反正自己本来也是邀请他出来赏月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可问题是这层纱娜维娅不想自己挑开,她等着空为她挑开。

面纱下是绝代风华的美人,烈焰红唇青春洋溢。

他勾了下嘴角,把自己的嘴唇凑近她的耳边:“我会来拿的,谢谢。”

气氛很微妙,微妙的让人有点想笑。

月下的葡萄园弥漫着果香味和淡淡的甜味,而清冷的空气和柔和的月光又给人以内心的宁静,就像是在醇香的白葡萄酒里面放了冰块,让那股甜香的口感爽滑而不黏腻。

娜维娅和空坐在庄园的长椅上,两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毕竟这种男女独处的时间点,那确实有点暧昧——两人身边没有任何同伴,派蒙已经回尘歌壶睡觉了,娜维娅的跟班也很识趣的没跟来,什么叫黑灯瞎火这就叫黑灯瞎火……而刚才空的那句话让娜维娅脸都烧红了——你不会真的只是来拿葡萄的吧?

开玩笑,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拿葡萄娜维娅能气得至少一个月不和空聊天。

“你们这些剧作家……”娜维娅心里都快吐槽吐烂了,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拜托啊你能不能自觉一点能不能有点推进啊!又是请你看戏剧又是带你来庄园,这应该是人尽皆知甚至可以说是……该死他写的那部剧里面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深刻的怀疑空其实看懂了她想要做什么,毕竟葡萄园里的守备都让她支走了,就算是空今天突然要做什么事情那都不可能被别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当然也只能是他们二人知道。

“今晚月色真美。”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眼睛中倒映着月光。“让我想起大海。”

娜维娅看向月亮,确实今晚的月色很美,璀璨的光芒真的将整个黑夜照得透亮,有种人徜徉在月光中,在月光组成的水中肆意遨游的美。

“你还真是会想。”

“有时候我在想,生命离不开水,那是不是意味着多少年前,我们的祖先也是从水中来到陆地,甚至生命的起源也是水,而拥有水最多的地方,那自然就是大海。”空的声音低低的,有种低音炮的魅力。“或许推的更早一点,从世界创始,我们便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娜维娅入神的听着,不自觉地靠在了空的怀中。

他的身上有股香味儿,特殊的香味。

这种香气很淡很淡,淡的让人真的很难捕捉,但在夜晚的氛围中嗅觉会被成倍的放大,这并不浓烈的香气反而挠的娜维娅心痒痒的,像是空在用自己的手指挑逗她的下巴,和她说“姑娘喜欢我吗”一样。

令人心动,足够致命。

她突然就在身边男孩儿的脸上印了一个香吻,任性地让他都讶异一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红印——他没想到娜维娅会这样直白,甚至敢这样偷亲他。

“喜欢你。”娜维娅眨了眨眼,更加靠紧了他。“所以就亲你一下。”

“喜欢你这样帅帅的样子,喜欢你这样优雅的样子,喜欢你战斗时的样子……”娜维娅靠在他的怀里,掰着指头给他如数家珍。“都请你看了这么多次歌剧了,怎么还要我主动……”

“你这家伙就是这样,不会真的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你吧?”

“……这个我不知道啦。”空下意识的往脚底看了一眼,好像有所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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