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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肉缘,2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5010 ℃

  只见全香送一杯茶,到花园的书房中来。卞鸿接过,问道:「你丈夫吴才回也未曾?」

  全香道:「相公着他到府中去买零碎东西,如何回得来?只怕还得五六日才可来的。」

  卞鸿道:「你主母身子不安,我心中寂寞,你可为我解解闷怀。」

  全香听了,脸上红将起来,就走。被卞鸿拉住,搂了亲嘴。全香低下头去,不肯。

  卞鸿道:「乖乖,我一向要与你如此,不得个便宜。今日趁此无人,不可推却。」

  全香说:「恐有人来看见不便,晚上在房中等相公便了。」

  卞鸿放了手道:「不可忘了。」

  全香笑嘻嘻去了。

  到了晚间,卞鸿对新娘道:「今晚有一朋友,约我去看夜戏,不能回了。」

  假意换了一件新衣,下楼而去。悄悄走到吴才房门首,见房里尚有灯光,把门轻轻弹了一下。全香将门开了,卞鸿进内一看,见房内清雅可人,卧床罗帐,绣枕锦被,不减自己香房。只见全香已摆下了几盘精品,拿着一壶花露酒,筛在一个金杯之内,劝着卞鸿来吃。

  卞鸿道:「你那里来这一对金杯?」

  全香道:「相公,你竟不知道我丈夫的为人么?」随将吴才为盗,如何骗他,前后情由,细细说了一遍。

  卞鸿道:「怪不得前番抢新娘,这般有胆,我必然除这一害,咱二人方得长久快活。」

  二人坐在一处。卞鸿把全香抱在怀中,口对口儿吃酒。

  全香道:「大娘若是寻你,怎了?」

  卞鸿把看夜戏之事一说。全香笑道:「我说怎么换了新衣出来。」

  卞鸿见全香说笑得亲热,不禁动了高兴。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九回 当家主私通小全香

  娃馆西施绝艳,昭阳飞燕娇奇。三分容貌一山妻,也是这般滋味。  

     妃子马嵬埋玉,昭君青冢含啼。这般容貌也成灰,何苦拆人匹配。

  且说卞鸿动兴,忙又吃了几杯,先自脱去衣服,把全香放倒卧榻,除去衣裙一看,身如白玉,并无半点瑕疵;一貌羞花,却有万千娇艳。脚下一双红鞋儿,小得可爱,心中十分动火,便自尽情取乐。又将小脚儿捻了几把,架上肩头,看着他粉白身子,恨不得把他吞了下肚,尽兴弄了一会。

  全香的水不住流出,卞鸿把眼去看,见细草茸茸,馒头一缝,用手在上边满摸道:「心肝,生得这般丰满,实为可爱。我要做个倒插莲花,我在下边看他进出,你可肯么?」

  全香道:「相公弄的我这般死去活来,还有什么不肯?」

  遂扒于卞鸿身上,将花牝凑着痒处,摇一会,套一会,敦一会,搂了身子研一会,不觉一阵酸麻,二人各自丢了。卞鸿在柳氏面前,常常托做把吴才使了出去,便来如此,这也不提。

  且说柳氏生得一个小娃子,这年来不知不觉已长成六岁了。家中请了一位先生教他读书。这娃子却也聪明,读过便不忘记。恰好卞鸿一日不在家中,有他一个朋友荐一算命的先生来。这人叫做张铁嘴,常在各府大家主算命的。

  柳氏把小儿八字叫他一算,道:「这个八字,在母腹中便要离祖,日后富贵不可言。」算完,又将卞鸿八字说了。铁嘴算道:「此贵造,也是富贵双全的,只是一件,子息上少,寿不长些。」

  柳氏把冯德八字说了,铁嘴道:「这个贵造,好像在那里算过的了。」

  柳氏道:「你且把女命排一排。」

  随说出自己的八字。铁嘴打一算,把手在案上一拍道:「是了,这两个八字,上年在秀水冯监生府上算来。这女命有十年歪运,死也死得过的。若不生离,必然难逃。幸喜他为人慈善,留得这条性命。原何府上与他推算?」

  柳氏道:「你几时在他家算来?」

  铁嘴道:「今年二月内又算过了,那男命也行了败运。那时家中失火,把屋宇烧得精光,房中细软,被人抢得罄尽。」

  柳氏道:「这般好苦。」哭将起来。又问道:「先生,我欲寄此一信与他,若先生肯时就行,当奉白金五两。」

  铁嘴喜道:「便去何妨?」

  柳氏又叫全香取了纸笔,写完书字,即时封好,取了五两银子,打发铁嘴出门而去。

  这铁嘴晓行夜住,不止一日,来到秀水。见了冯德道:「北直镇平县里,有一个令亲,托我寄一封书来与你。」

  冯德茫然不知,拆开一看,见是柳氏笔迹,眼中落泪道:「先生,他在镇平什么人家?」

  铁嘴道:「这是镇平城内第一家财主,你若肯去,有一场小富贵。」

  冯德道:「没有盘费,怎生去得?」

  铁嘴道:「不难。令亲因寄书送我五两银子,一毫未动,我取二两借你,到下半年,还我便了。」遂往身边取出,恰好二两一锭,是称过的,递与冯德。冯德称谢不已。铁嘴去了。

  冯德想道:「我看着银两,只如珍宝,从不肯看顾穷人,花费上分文。今日也落得这般苦处,若不遇着这等好人,怎生前去?从今以后,再不把钱看得太重了。」

  次日,把家中粗重之物,又变卖了几两银子,置了一副铺陈,把柳氏的一个香囊,藏在身边,同一小使,一路而来。

  且听下回分解。

                                  卷四

                        第十回 兰香姐误逢书呆子

  不提冯德与小史奔路而来。再说柳春与兰香在冯家一时高兴,走了出来,那时到了杭州地界,游手好闲,不到年余,坐吃山空。又无生涯可做,看看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起来,不由长吁短叹,正是:

  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

  柳春一心好闷,迳走到城中去了。只见兰香在外边(下有残缺)锭银子,道:「若肯见怜,我便送你买果子吃。」

  兰香见了,巴不得要,奈何他只管认我烟花,便笑一笑。那人见他一笑,当是肯了,上前一把抱住,便去脱衣。兰香慌了手脚,欲要叫起来,又想他那锭银子。欲待顺从,又怕丈夫撞着,踌躇未定,被他到了手也。

  兰香虽然受住,道:「妾非青楼,实系良家。见君青年,养君廉耻,不忍高叫,从君所愿。幸勿外扬,感君之德。」

  那人道:「既承一枕之私,正是三生之幸。尚图后会,以报高情。」

  兰香道:「快快完事,恐丈夫撞见,如之奈何?」

  那人急忙完了,整衣下楼,对兰香道:「我再来看你。」兰香点头,那人迳自去了。

  兰香掩上大门,上楼想着,笑了又笑道:「杭州原来有这样书呆,一年遇这般几个,不愁没饭吃了。」又想道:「怎生对柳春说出情由?也好,我身原是他拐来的,怕他吃醋不成?」

  正想间,柳春推门而入,上楼见了兰香,便满面愁烦。

  兰香道:「那里去这一会?有什么生意可做么?」

  柳春道:「我看城中都是有本钱的铺子,就是有小生意,那讨得本钱?我方才往石塔上回来,见了那小姊妹,个个穿红挂绿,与那些少年子弟调笑自如,倒是一桩好生意。」

  兰香听了笑道:「你原来寻得个乌龟头生意。」柳春叹了一口气。

  兰香道:「你若有这点念头,我便从你。」

  柳春听了大喜道:「若得亲娘救命,生死不忘。」

  兰香笑道:「招牌已挂出去,一人发市去了。」遂拿了那锭银子,把那个人如此如此的光景一说。

  柳春听了,大笑起来道:「这番我夫妇二人,不怕饿死了。」柳春忙去买些酒肴,与幸香畅饮而睡。

  次日,兰香更加打扮,站在门前。这些书呆见他十分标致,一时间嫖客纷纷,车马不绝。柳春做了长官,落得些残盘剩酒受用不尽,这也不提。

  再说冯德与一小使,非止一日,到了镇平城内,寻店安下。次早,问明卞家大门,着小使拿着香囊,道:「你只管走进去,若有人问你,就说柳春来望新娘的,切不可题我冯字。」

  小使说:「这些不须分付。」一直走了进去。

  恰好这日卞鸿往乡间去了,不在家中,故此没人答应。小使走到堂后,恰好见一妇人。小使道:「烦劳说一声,秀水柳相公来望新娘。」

  全香晓得原故,便请柳氏下楼。小使一见,便道:「大官人特来望看娘娘。」即把香囊递过,与柳氏看了。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寄香囊夫妇重团圆

  且说柳氏接过香囊看了,道:「快请进来。」

  小使去不多时,将冯德请进前厅。柳氏迎将出来,两下一见,都便哽咽。见礼已毕,二人哭做一堆。女使都道他是兄妹,止有全香知是夫妻。因新娘待全香如妹子一般,全香感激不尽。又卞鸿偷他一事,新娘知而不问,故此全香也不与卞鸿说寄书一事。这是两好合一好。

  且说柳氏住泪,请冯德上楼坐了,将前情说个透彻,道:「我正待早早寻死,因有孩儿,是你的骨血,恐绝了你的宗枝。今已六岁了,现在书房攻书。」

  冯德道:「取名唤做什么?」

  柳氏道:「名字是我取的,叫做三元。」

  正说话间,全香抱上楼来,道:「小叔来了。」

  三元朝着冯德作一个揖。冯德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心下欢喜,道:「乖儿,读什么书了?」

  三元道:「《论语》。」

  冯德挑他一句,背如流水。冯德大喜。

  全香摆上一桌酒,道:「兄妹们就在楼上坐罢,晚上就在此安宿,不必书房里去。」

  柳氏请丈夫坐了,附着耳道:「明日我将些金银与你,拿到店家藏了,陆续运他几千两,叫了船只,暗暗约了日子,带了孩儿,逃回本乡,何等不好?」

  冯德喜道:「若得贤妻如此,方见本心。」

  两人说定,吃了会酒。全香收拾,打发使女下楼去睡。

  柳氏拴上房门,去取钥匙。开了金银箱,取出一包一包的缚了,约有几千两,珠翠金宝,不计其数,都停当了。夫妻二人这才就枕。冯德搂了柳氏,便求云雨。柳氏仰卧,十分恩爱一番,双双一处睡去。次日早起来打点,袖了出门,小使身边也带几百。一日几次而走,店家那里知道。不须三日,通运完了。

  冯德对柳氏道:「物已运完,我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前说一齐逃去,只怕船重行迟。倘被家人赶上,那时你我性命难保,连孩儿也不能活了。不如我先回家,将银子造起房屋,重置物件,般般停当。那时再来望你,早晚相机而行,空身好不便捷。只恐一时寻起金银,不见了,叫你如何回答?」

  柳氏道:「这夹楼板内都是金银,那银子逐日有进无出,只管取去不妨。但不知你几时方才再来?」

  冯德道:「多者只在明年。」

  柳氏流泪道:「我今在此,度日如年。你休忘了。」

  冯德道:「事不宜迟,就此去罢。」

  柳氏整酒送行,又取一双金镯,两只金簪,递与冯德。吃罢了酒,两下流泪而别。冯德迳至店家,送了房金,觅船回去。见了铁嘴,还了他二十两银子。铁嘴感恩不尽,不在话下。

  且说这一日,卞鸿故意把吴才使出去,又来与全香取乐。不期一夜,正与全香睡着,天尚未明,又高起兴来,二人抱搂,弄到一处。正在快活之际,谁知吴才在城中吃得大醉,赶了夜路回家,叫开大门,一直走向自己房来。用手把门一摸,却是不曾拴得。

  吴才想道:「为何门开着便去睡了?」

  只听内轩里边响动。他便轻轻走到床横,只听得低声说道:「好么?」

  全香说:「好着哩。」

  「你受用么?」

  全香道:「受用着哩。」

  又听道:「我与你丈夫谁弄的妙?」

  全香道:「我丈夫为人粗俗,那此相公这般知趣。」

  吴才听了大怒,不由心头火起。往皮靴内取出一把尖刀,摸着卞鸿头发,一把提起,往颈下一割,喉咙已断,跌在一边,归阴去了。又摸全香,那里见影,不知他藏在何处。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二色鬼刀下俱废命

  话说吴才去摸全香,不见踪影,急往外寻,亦不见他。点起灯火,回到房中,且看奸夫是谁。把灯一照,叫声苦也。自古道:「捉奸要双」,走了淫妇,只杀奸夫,也要偿命。况擅杀主人,只怕要碎剐零囗的,怎么好?想道:「收拾了金银,趁早去罢。」打开箱子,取了金银,正待要走,被尸首一绊,跌了一交,浑身是血。间壁伙计听见跌响,还睡在床中,只道「有贼」。

  吴才听见,一发急了,又看了看自己,浑身是血,一时情急,便道:「我往日杀多少人,这一死也该的。」拿着尖刀,往喉咙一搠,扑地跌倒。

  众人听见,走来一看,见两个死尸在地,登时报于新娘瑞娘。

  原来全香看见吴才行凶,便下床扯了衣服,迳至内边敲开楼门,与柳氏说吴才行凶,杀了卞鸿。新娘不知何故,便叫他拴上楼门,穿好衣服,伴在楼上,只等众人来报说:「大娘,不好了,官人杀死在吴才房内,吴才亦被杀死在地。」

  柳氏吃惊,领着全香三脚两步,迳至外边。见了尸首,哭将起来。全香倚着吴才尸首,也哭起来。

  众人道:「不知何故,双双杀死在此。」

  柳氏明知是为奸情,却不肯说,只是地下一大包,提一提甚重,令人拿在桌上,打开一看,道:「是了,我房中失去金银,官人访知是吴才盗去。今早官人趁吴才不在,全香又早上楼去了,迳来搜出赃物。想这凶奴偶回,见事露了,把家主杀死。正待收拾一包物件要走,恐怕被人拿住经官,情急自刎了。你们看他颈上,还是自刎的。」

  大家一看,果是自刎的。即分付众人,查点箱笼,共五只,「与我抬了进去。」着管家买一副上好棺木,买一副五两的棺木,抬上中堂。诵经礼忏,讣音上写卞三元做了孝子。亲眷都来吊奠,七七出了灵柩。柳氏把内外男女都加恩惠,逢时遇节,都赏金银。无一人不感激着他。

  这瑞娘见丈夫死了,从此也不与宝玉偷情,合着全香,竟在柳氏房里同住。眼看过了百日,又将过年,柳氏正想冯德,恰好到了。冯德听得卞鸿死了,先着人买了祭奠之礼,方进堂来,灵前祭奠,三元回礼。进内见了柳氏,又悲又喜,遂把前后细说一遍。

  柳氏欢喜道:「此间百万家财,皆是我们的了。如今未可便回,待孩儿长大,娶了妻室与他,那时与你归家方妥。」

  冯德道:「贤妻所见不差,我想上天有眼,卞鸿起心拆我夫妻,岂非天报乎?」

  柳氏道:「吴才之自刎,亦是天报。」就把生平为盗,后来抢掳妇人情由一说,冯德方才明白。

  全香整了酒来,柳氏指着瑞娘与全香道:「此卞鸿底妻与吴才之妻,为人文雅,你可收他二人作了妇人,与我不分大小。」

  瑞娘与全香听了,迳自下楼。冯德道:「不可。」

  柳氏道:「如若不然,你我归家之日,谁人料理此处家缘?」

  冯德点头。晚间就与他二人暗地好了。这冯德也不归家,合家人全知冯德是主母的丈夫,因柳氏加恩,皆不外言。

  后来三元成人,娶了本处王财主之女,复了本姓,把房屋田地卖于大户,将什物家伙送与丈人家,取了藏的金宝细软,带了自己妇,同冯德夫妇与庶母,迳至本乡,大享富贵。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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