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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3

[db:作者] 2025-06-23 08:42 5hhhhh 4980 ℃

  张龙道:“想你一个霍山小县,能承担如此大规模的刑场处决活动,还是包大人替你争取来的呢!你可别辜负了包大人对你的栽培和提携啊!”

  赵虎也道:“你不仔细想想,你们将小桃红公开示众三日,招来了多少观众,赚了多少银钱?凭着小桃红在庐州的名气,处决她的时候,还不会引来成千上万的游客,收入成千上万两银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不可多得的商机,你还要放弃,岂不真是个大傻冒了吗?”

  “可是我们县小,既无刑场,又无刽子手,连游街的木驴都没有,刑场杀囚可不是闹着玩的,法度森严,人命关天呀!要是出点纰漏,吃不了我也兜不住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把个死人救活不容易,把个活人整死还不易如反掌吗?”李强和张龙、赵虎过去都是在包大人治下,一个锅里吃粮的伙计,说话素来很随便,“你们霍山也不是京城、州府,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谋逆大案,杀的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官僚富贵,几个小小老百姓,那来那么多的规矩?把人头砍了就是斩,用绳把人勒死了就是绞,至于剐嘛?好歹从身上割几块肉下来,弄死了不就完了!只要大家看得高兴,目的也就达到了。”

  李县主总算不需此行,虽未见着包府尹,却也从张龙、赵虎处取得了一些真经,吃了定心丸,胸中有了棍棍。回到霍山县,叫来汪胜和李标,命二人做行刑准备,三日后斩杀囚犯,并充当刽子手。两人听后吃了一惊,忙说道:“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叫小人们打个架,跑个腿,捉个人,小的们在行,叫我们去刑场杀人,可真是为难小人们了。老爷开恩,饶了我们吧!”

  “说你们傻,你们还真傻。把个死人救活不容易,把个活人整死还不易如反掌吗?”李县主把从张龙、赵虎处听来的话全部趸给了汪胜和李标,两人听后稍有宽心,却仍忐忑着,但上司命令,不得不遵,只有下去准备了。汪胜和李标从县衙出来,仍是心存疑虑,就找到一个曾在公门当差,如今年老退休,寓居于霍山的老衙役,向他讨教。一席教诲下来,两人如获至宝,依言准备去了。

  三天很快过去。行刑之日,天刚发亮,旭日东升。汪胜、李标二人引领着二十几个捕快衙役,携带着事先准备的押囚刑具,来到监狱。李县主命都头率领着五十个兵卒,早已荷刀执枪地在那里布岗了。一行人先到男监,提出杨云和张秀,剥去了上衣,用麻绳五花大绑了,插上斩标,押在一旁候着。再到女监,提出刘氏,这刘氏,到有自知之明,深知干出这等丑事,再也无颜活在世上,不如早早死了痛快。所以心平气和,主动展开手臂,任人捆绑。汪胜、李标一边一个,把麻绳往她脖子上一套,抹过双肩,拢起二臂,这两人乃是捕快出身,杀人是外行,绑人可是拿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刘素珍捆了个结实,也插了标子,押在一旁。

  最后才把桃花从死牢里提出,这可是众望所归,众人瞩目的人物,也是此次行刑的主要目标,因此在场所有人的百十道目光一齐朝她射去。可惜,大失所望!原先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小桃红,经过长期的监禁和临刑前的神经紧张,如今已是:花容惨淡发髻乱,娇嫩四肢已痉挛,玉体颤抖魂魄散,颜面苦涩柔肠断。犹如一条抽去脊梁骨的癞皮狗,若不是左右叫狱卒挟着,早就瘫软在地了。那边有人抬过一张条凳,这是按老衙役给出的主意,前日雇了个木匠,用一块三尺宽、一丈长的木版,钉上四条腿,临时充作游街的木驴而制作的。众人将小桃红剥得赤条条的,抬起躺放在条凳上,把手脚四肢扯开,分别绑在四条凳腿上。又在肩上腋下、膝弯腿根处捆绑了几圈,拽一拽,结实了。才将她的青丝长发绾成一束钉在条凳的一端,再把那亡命招子插在发束之中。由于条凳做得长大,这样一来,小桃红的身体就被完全伸展开来,连腋毛、阴毛,以及女性最隐秘的私处全都暴露无遗。

  这一系列的操作过程,势必要触及到她的皮肉,但这也并非是不能忍受的痛苦,然而小桃红却故作姿态,装模作样地大声呼喊和玩命挣扎,以骗取人们的爱怜,不料适得其反,倒引起了大家对她的厌恶,下手就更重了些。当最后把两根木棍使劲插入她的肛门和阴道时,她更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狂叫。

  那边推过一辆板车,众衙役把她连凳带人一同搬起,竖直地立在板车上,小桃红也就成了一种大张四肢捆在条凳上示众的姿势。这时她全身的重量,仅靠着几道麻绳的束缚而支撑着,绳索勒着肌肉,撕扯着四肢的关节。真正的痛苦开始了,小桃红反到叫不出声来,因为她的全部意志力都要用来抵御周身的疼痛,口中只剩下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了。

  至此,一切都准备就绪,专门请来的几个民间从事婚丧嫁娶活动的吹鼓手,奏起了一曲发丧出殡的哀乐,兵卒、公差们按着斩、绞、剐的顺序,将人犯推出监狱,游街示众!

  张龙、赵虎说得不错,小小的霍山县,赶上了个小有名气的妓女小桃红的行刑大典,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的确是吸引了大量的观光者。自那行刑的告示贴出之后,人们奔走相告,百里之内都有游人陆续前来,衣食住行自然一样都不能少,因而霍山县仿佛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庙会,大小客栈旅店已是人满为患,饭店食堂也是生意兴隆,土特产品俱都销售一空,霍山县的商家因此而着实地赚了一把,县衙的税收也随之猛增。李县主尝到了甜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行刑这日,正是这次活动的高潮,霍山县本来不大,东南西北四条马路组成一个大十字,眼神好的人一眼就能从东望到西,从南看到北。在十字路口中央,用石头、泥土筑了个五尺高、丈平方的平台,就成了临时的刑场,也照顾了四方八面观众的视觉所及。这一日,从天刚蒙蒙发亮之时起,霍山城内就已是人山人海,挨肩接肿,连邻街的房顶上、树杈上都堆满了人。人们想的、说的、议的、论的都离不开小桃红其人。依惯例,凡是处决有几分姿色的女犯时,观众们虽然会做出许多仇恨、咒骂、讥讽和嘲笑的行为,但由于女犯的美丽,总能博取一些爱慕、惋惜、怜悯和哀叹的声音。可是这一次却是大大的例外,小桃红长得不能说不美,其境遇也不可算不怜,但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一句好话。有人说:她长了一股骚狐狸的臭味;有人说:她在下流的妓院中染了一身花柳和梅毒的性病:有人说:她谋杀亲夫,有着一付恶毒凶狠的黑心肠;有人说:她恩将仇报,是个无情无义奸诈邪恶的淫妇。再说,能够抛弃生活而到此地来凑这份杀人的热闹者,大多是游手好闲的恶少,或是不务正业的流氓,玩弄漂亮女人是他们的嗜好和习惯。因此,许多人早已准备好了一些恶作的办法要来消遣和作弄这个年轻漂亮、却又风流淫荡的女死囚小桃红。

  小桃红游街的囚车,出现在霍山的大街上,立即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到观众发起的暴风骤雨般的袭击,泥土瓦块、破东烂西都朝她赤裸的身上砍去,顿时就把她弄了个灰头土脸。接着又是阵阵来自四方八面的沮咒、漫骂、嘲弄和讽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臭娘们儿!”、“恩将仇报心狠手辣的小淫妇儿!”、“伙同奸夫谋杀亲夫的刁蛮恶婆娘!”等等,凡是对女人来说最恶毒的贬义词儿几乎都被用尽了。但是无论是打是骂,对于小桃红来说都已是不在乎的了,因为临刑前的她早已被这森严的场面惊吓得思维迟钝,肉体的疼痛已使她无暇它顾了。

  其实,据一些老牌的刽子手说,女犯游街时最难于忍受的,一是赤身裸体的羞辱,这是对她们精神的打击;二是阴道中木棍的抽插,这是对她们身体的攻击。但是对于小桃红来说,本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下等妓女,这些刑法不但不是羞辱,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刺激,一种享受。因此在整个游街的过程中,并未出现人们事先期盼的那种痛苦得不能自制,淫荡得不能自拔的精彩场面。但是人们仍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在那里笑着、跳着、叫着、闹着,因为他们终究看到了小桃红美貌多姿的真人实影,窥见了女人神秘隐蔽的私处器官,听到了她莺歌似的娇喘啼叫和燕舞般的忸怩作态。

  闲话少说,让我们回头来看看,如今囚车上的小桃红,是个怎生的模样:

  黑幽幽鬓发污脏,袅娜娜身躯剥光,

  雪蓉蓉两臂捆绑,玉琢琢双腿垂放,

  细捻捻腰肢扭荡,酥盈盈胸乳摇晃,

  白嫩嫩脖颈汗淌,鲜艳艳樱嘴叫嚷,

  粉莹莹脸蛋忧伤,红喷喷腮颊变黄,

  翠弯弯蛾眉悲怆,光溜溜杏眼泪汪,

  香馥馥淫器肿胀,白腻腻胯下流浆。

  霍山县小,东西南北四条马路,哪一条也未超过一里路长。虽则沿途观众如潮、阻塞拥挤,游街队伍行进得很缓慢,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游完了。将死囚押到刑场后,看看插在刑场中央的竹竿,还正立竿见影,说明杀囚的时辰未到。于是就把捆绑桃花的条凳从板车上抬下,立在一旁,任人欣赏。其他三人则俯首低头跪在那里等待。

  忽听一阵悲泣之声传来,原来是章继祖与刘氏告别来了,夫妻二人抱头痛哭,泣不成声,不忍分离。一会儿杨云、张秀也和刚从老家桐城赶来的妻子儿女相会作别,阵阵痛哭号啕,不绝于耳。惟独小桃红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以前妓院中的几个好姐妹,也因她的从良嫁人而心生嫉妒,早已没了来往,如今她是个挨剐的死囚,更没人敢来理她了。此时此刻的小桃红,内心也是十分地惆怅与感伤,回想自己一生短短的二十三年间,虽然也有被人们视为珍宝,加以爱护的时候,但那也只是鸨母的利用和漂客的玩弄。惟一真诚爱过她的人,就是用重金为她赎身的恩公章新,而正是因为她的不贞,才坏了恩人的性命。思前想后,抚今追昔,小桃红追悔莫及,无地自容,痛恨自己无情无义,恩将仇报,连猪狗都不如也,越想越觉得羞愧难当,脸儿一阵阵发烧,游街时被折磨变得腊黄的双颊,又透露出一丝红晕。观众看在眼里,却不明原委,还以为她春潮泛动,淫心又起,于是在一片怒吼及咒骂声中,无数砖头、瓦块向她袭去。就连杨云和张秀的亲属们也认定了,是她这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男人,才使她们遭此厄运、家破人亡,也纷纷跑过来,扇她的耳栝子,唾她的吐沫液。刑场上起了一阵骚动。

  终于等到了立竿无影的时刻,衙役们点燃了几个麻雷子,放了几个响炮。那边监斩的席棚里,李县主高叫道:“午时三刻已到,快将死囚处决报来!”在阵阵擂鼓声中,衙役们挟起杨云和张秀,上了刑台,一个面东,一个朝西,相背跪好,拔去了斩标。汪胜与李标,一人负责一个,二人都是赶鸭子上架,临时冒充的刽子手。汪胜力大,一刀下去,杨云的脑袋就飞滚出去了一、二丈远。李标力弱,接连砍了三下,才把张秀的人头砍下,这也是张秀心肠太毒,老天有眼,让他多吃了几刀的苦楚。

  接着,又是一轮鼓响,刘氏素珍被押上刑台,朝北跪下,拔去标子,撩起长发,露出面孔。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桃花身上,刘氏俯首低头,用长发遮着颜面,看不真切,没引起人们的重视。如今可算看清楚了,这刘素珍虽不及桃花娇媚俏皮,却更多几分端庄秀丽,绝对是个美貌妇人。顿时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鼓躁和喧哗。只见一名衙役站在身后,把一只脚朝刘氏裆下伸去,贴着屁股向上一抬,刘氏就自然地挺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汪胜和李标一边一个,把绞索套在了她粉嫩的脖颈上,一边插上一根短棍,慢慢绞动起来。不大一会,她就感到呼吸不畅,头脑发晕,眼前冒出许多金星,嗓子憋得干咳了几声。正在难以忍受之际,忽地绞索又松活了,刘氏本能地大口喘息了几下,脑袋清醒过来,两眼流着泪珠,向汪胜与李标哀求道:“二位大爷,行行好,别折磨奴家了,让我痛痛快快的死了吧!”汪胜道:“国家法度,不敢偏废,三绞毙命,乃是规定!”李标也道:“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就忍耐着点吧!”

  第二绞开始了,刘素珍的面孔涨得通红,杏眼圆睁,樱口大张,嘴角也渗出了血痕,眼看着即将断气,绳套又放松了。刘氏用乞怜的眼神望着刽子手,吃力地倒着气息,已经发不出声了。跟着进行了第三绞,刘素珍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个紫茄子模样,眼球突出眼眶,一条香舌伸出嘴外,足有三寸长。突然听得一声屁响,屎尿齐喷,喉咙里一声“咯登”响动,断了气息,一股香魂,脱腔而去,飘飘渺渺,飞往了天国世界。

  最后,只剩下王桃花一个死囚了,今天到这里观刑的群众,大多是冲着她来的,是今天行刑的主角。因此,当衙役们将她连同捆绑她的条凳一起抬上刑台,面南背北地立在那儿时,四周的群众沸腾了,不由自主地叫嚷着、喧闹着,向刑台涌去。那几十个弹压的兵卒,根本阻止不了这股汹涌的洪流,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之中,失去了维持秩序的作用。李县主等官员,吃惊不小,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急忙下令:“汪胜、李标,快将死囚杀了!快!快!”只要死囚一死,杀囚的任务就算完成,大家也就没有责任了。好在群众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扰乱刑场秩序,罪不可赦。挤到刑台边上,挤不动了,也就适可而止,刑场才又平静下来。

  汪胜、李标二人,也不敢怠慢,赶紧从鞋套里拔出事先磨得蹭光瓦亮的牛耳尖刀,逼近了桃花。为他们出谋划策的老衙役曾说过:“凌迟女犯,关键的是要割去她的性器,才能激起群众的兴趣!”所以他两决定,就从她的两只乳房开刀。小桃红眼见泛着青光的刀锋,带着一股寒气,即将触及到自己的皮肉,在神经高度的紧张之下,打了一个冷颤,昏迷过去。汪胜和李标,一人揪住她的一个奶头,同时用刀向乳房的根部割去。突如其来的刺痛,使小桃红又清醒过来,眼望着两把尖刀插进了自家身体,渗出一片鲜红的血液,顺着洁白的身躯,分成几缕流淌下去,虽尚未感到十分疼痛,也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号起来。在李县主的催促下,二个刽子手也想快速将其乳房割下来,但终因平日缺乏训练,技艺太糙,力不从心,来回拉锯了十几下,才把小桃红一对丰硕的大奶子割离身躯。越来越激烈的阵阵疼痛,迫使她忘乎所以地大声惨嚎,声色凄厉,表情悲苦。配合着刽子手切割的节奏,刑台下面的观众也呼喊和吆喝着,伴随阵阵欢笑吵闹,组成了一台庞大的露天演唱会。

  刑台上的刽子手们仍在继续忙碌着,汪胜用尖刀在小桃红裆下割了一圈,准备取下她的外阴和屁眼,可惜他不懂得人体各部位的结构,竟然连子宫和卵巢等内生殖器官一同拽了出来。胯下开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腹腔里的肠子和内脏也跟着冒了出来,挂在裆下。极端的痛苦使她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聚集了全身最后的一丝气力哀告道:“快杀了我吧,我实在忍受不了啦!”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李标见状急忙过去,将尖刀插入她的胸口,往下直割到阴部的创口,豁开了肚皮,顿时五脏肚肠全都涌了出来,跌落于地下,溅起滴滴血雨混杂着浓烈的腥臭气味,撒向四周。站立在刑台近旁,原以为占据了一个极佳观赏位置而自鸣得意的人们,此时星星点点的血污飞溅到身上,想要退缩回避,却因人群的拥挤而无法移动,才感到后悔莫及,从而发出句句沮咒和漫骂。也有一些人,为能沾染上一点美人身上的污秽和粪便而引以自豪,还恬不知耻地向人炫耀呢。

  开膛剖腹,肝肠坠地的刑罚比先前割乳挖阴要残酷、血腥得多,但桃花却不像刚才那样疯狂的挣扎和喊叫了,因为难以忍受的痛苦,已使她的体力消耗怠尽,再也没有能力去做那些无谓的举动了。剩下的就只能是浑身的颤抖和柔弱的呻吟。

  那旁台边站着一个汉子,对汪胜说道:“老总爷,这小桃红有脏病,割掉阴器,理所当然。但她还有狐臭呢,应把腋窝也挖了才是啊!”汪胜听了,即刻向前,用尖刀将小桃红腋下带腋毛的两块软肉挖了下来,顺手扔给了那说话的汉子,那人如获至宝,揣在怀里。立时四方八面喊声雀起,纷纷嚷道:“我来一块!给我一块!我也要一块!”汪胜、李标“哈哈”大笑,又在她肩上、臂上、腿上、臀上割下大大小小许多肉块,并使劲抛下台去。观刑的人群,有的怕血污沾染了衣服,纷纷躲避;有的则如同抢夺绣球似的争先恐后地前去争夺。一时间刑场大乱,席棚中监斩的官员、刑台上的刽子手和四周的衙役反倒成了欣赏耍猴的观众,一个个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再看看现时仍绑缚在条凳上的小桃红,已是脑袋耷拉着歪在一旁,遍身血污,千窗百孔,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两个刽子手上前用手指在她鼻下探索,全无一丝气息,他们也难以判断她是活着还是死了?汪胜说道:“管她是死是活,给她一刀,结果了,不就完了!”李标听言,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发髻,一手用刀去割她的脖子。突然桃花猛睁双眼,用一种带着仇视、悔恨、悲伤及无奈的特殊眼光瞪着刽子手,吓得李标惊慌失措、撒手后退。汪胜胆大,从旁边兵士手中抢过一把朴刀,照横里一挥,砍断了她的脖颈,身首立时分离,血喷满地。正是:

  剐割腻皮嫩肌肤,手到处青春命丧,

  剖分绵肚酥胸膛,刀落时风流身亡,

  三魂渺渺游离去,灵应归枉死城旁,

  七魄悠悠空飘荡,神已赴森罗殿上,

  凤髻扯散青丝披,乱纷纷首离脖腔,

  纤腰豁开分两片,湿津津鲜血流淌,

  圆睁星眸暗无光,玉貌花容何人赏,

  檀口半开无声息,万般悔恨对谁讲,

  凝脂雪肤腥臭味,丰乳骚尻各一方,

  腑脏柔肠涂满地,色胆情肝裹红浆,

  三寸气在百媚生,今朝艳女变无常,

  可怜红粉多娇女,化做刑场怨鬼殇。

  行刑完毕,人众散去,刘氏的尸首自有继祖领回埋葬,杨云与张秀的后事也有家人处理。惟有王桃花,无亲无友,无人认领。首级拿去示众,被剐割得残破了的身躯及体内的腑脏肚肠,都被扔到乱葬岗上,也不知是喂了野兽,还是怎么的了——(完)

  (本文根据《包公案* 龙图公案》第八十五则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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