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她和她第一次上床，期间泠宇在方雨陌的怀抱里激烈高潮了四次，到第四次的时候已经疲惫到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压在她身上的方雨陌则依旧动力十足。泠宇虽然舒爽得已然迷迷糊糊，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美妙、宛如升天般的性体验，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因为明明方雨陌比自己年长十五岁，在体能上却完全碾压了自己，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也不是不可理解，方雨陌长期健身，身体有着平坦而紧实的肌肉线条，而她陈泠宇这名长年伏案工作的文学界新人，身体素质至多也就比林黛玉强上那么一点。

“好美。”

方雨陌怜爱地在泠宇的后腰与臀部之间抚摸，令她一阵颤栗。

“开玩笑，我又不漂亮。”

“你对自己的外表究竟有没有正确的认知？”方雨陌的眼中闪过诧异的光，笑着问，“你是个罕见的尤物，绝色小美人，全身都非常漂亮，而且性感得过分。你的身体比例，简直像是漫画里的少女，皮肤这么细腻柔软，而且——”她的右手贴着泠宇的小腹，缓慢而轻柔地向上滑到右乳下方。“明明身体这么纤细，胸部却很丰满，你的罩杯是多少？D，还是E？”

“呜，是E……”泠宇难耐地扭动腰身，方雨陌在她右乳下搔刮的手指令她刚刚才平复下去的欲望再次上升，那几根手指开始贴着她右乳饱满的弧度向上滑动，朝着她全身最敏感的地带之一进发，年长女性的指甲倏然滑过她的乳尖，过电般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呻吟。

方雨陌的指甲总是修剪得很整齐，表面没有任何装饰，不像很多女人喜欢把指甲留长，再装点得五彩斑斓，泠宇知道那对方雨陌而言纯属浪费时间之举，况且在很多方面——比如和女人上床——也会不方便……光滑的指甲开始在她右侧的蓓蕾上撩拨，虽然今晚被玩弄这里不知多少次，快感仍是如潮水般瞬间袭来。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这么对你。”方雨陌小声说，用指甲刮了三下蓓蕾的下端，又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圆润娇艳的肉粒，在指间打着转儿轻轻揉捏。“把你脱光，看看藏在那些保守的衣服下的身体有多性感，吻你的全身，碰你的私密处，让你舒服到一次次失控……”

“啊……嗯啊！……”泠宇发出带着哭泣的娇吟。方雨陌一手抚弄着她右侧的蓓蕾，舌头则贴上了左侧的蓓蕾，开始转着圈舔弄，又将其含住，用略有些激烈，但不会让泠宇感到疼痛的方式温柔地吸吮，时而很轻地咬住下端，向后微微仰头让蓓蕾从牙关滑脱，又再次咬住，不断如此重复，带给泠宇从未感受过的甜美刺激。被反复刺激双乳的泠宇不禁兴奋得尖叫，生理性的泪水滑落时，她感到自己的下体又吐出了一小股热液。

“饶、饶了我吧，”她忍不住求饶，“我不行了……”

“再等等……”方雨陌抬起泠宇的两腿，先在右足的足底吻了一下，又咬了咬一根脚趾。“你仔细看过自己的一双小脚吗？这么漂亮的小脚，就算不是足控，看到之后也会兴奋……”

她把泠宇的腿绕在自己紧实的腰后。

“不……真的不行了……”

泠宇能感觉到湿透了的蜜穴再一次溢出了热热的液体。方雨陌的手指拨弄着蜜穴边缘的一圈柔嫩的软肉，泠宇突然感到下体一阵异样，连忙喊停：“我……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方雨陌停了手，微微笑道：“要我抱你去吗？”

“不用！”泠宇忙说，生怕方雨陌真的发神经抱她去厕所。她从床头爬下去，只觉得全身无力，两腿落地时不停打颤，她差点坐在地毯上。

“就说抱你去了。”方雨陌笑眯眯地说。

“不用……”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方雨陌念了一句白乐天的诗。泠宇瞪了她一眼，正要向卫生间走，方雨陌拿起一件软软的浴袍，给她披在身上。

“别着凉了，小宝贝。”

又来了，方雨陌总是这样对她“小宝贝”“心肝宝贝”地叫，仿佛在刻意强调两人的年龄差一般。泠宇走进卫生间，先把门锁上，她不确定方雨陌那个有些变态倾向的女人会不会突然对她搞突袭，坐到马桶上方便的时候，她打量着周围，方雨陌的东西不多，但很明显全都是高档货。

她拿过花洒，打开后恰到好处的温水便喷涌而出，她把花洒移到下体，清洗那里黏腻的爱液。突然想起方雨陌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她感到自己脸上一热。

她今晚也的确是第一次和人发生性关系。

泠宇整理好身上的浴袍，走出卫生间。

方雨陌的卧室里有一面落地大镜子。走过镜子的时候，泠宇忍不住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长发披在身上。

方雨陌走到她的身后，把一双修长的手放在她浴袍的腰带上，解开，把浴袍向后拉，让那片软软的粉红色布料落在地上，露出泠宇白嫩的裸体。

过去，泠宇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美人，因为方雨陌的一番话，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是很美丽的，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倒像是个娇弱妖艳的十来岁小萝莉，双乳丰满，胸前两颗粉嫩的蓓蕾向前翘起，像是小小的果实，好像随时等待着让人来疼爱。

她再看看身后的方雨陌，不愧是红透半边天的女星，令无数女生疯狂心动的御姐，饰演大女主的专业户，方雨陌的脸就算不化妆也十分秀丽，是那种很犀利的美，又有着修长健美的好身材，她比泠宇高很多，右侧的小腹上有一只黑色蜘蛛的刺青。

这个蜘蛛刺青也是很有名了，有不少粉丝会在社媒上兴致勃勃地讨论那个刺青对方雨陌的含义。泠宇把手放在那个刺青上，放在蜘蛛腹部的位置，觉得那里的皮肤有些凹凸不平，她问：“为什么要刺青？”

“为了遮一个疤痕。”

“你受过伤啊？”

“很严重的伤，不过都过去了。”方雨陌好像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突然把手放在她敏感的小腹上挠了挠，刺痒的感觉让泠宇忍不住笑出声，扭着身子大叫：“别闹！”

“很多人被挠痒会产生性快感，你会吗？”方雨陌紧紧把她抱在胸前，吸了一下她的耳垂，问。

“我不知道……”

“今晚先放过你……总有一天我要试试，从你的小脚开始挠起，看看你的反应。”

“你变态，你……嗯嗯~”

方雨陌的手在她的左胸上合拢，她的全身开始发软，无力地向后靠在年长女性的身上。方雨陌用食指和中指的根部夹住她的乳头，抬起一条腿顶在她的腿间磨蹭，然后突然把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

“刚刚洗过了？”

方雨陌把唇贴在她的蜜穴外侧，先是舔了舔，然后舌头温柔地伸入其中。阴道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外侧的一圈软肉非常敏感，方雨陌的手指又抚摸着她的大腿根部，令她发出甜蜜的呻吟，难耐地扭着细腰。

方雨陌用舌头逗弄了她的下体一会儿，然后坐起来，抬起她的腿绕在腰上，让两人柔软的密部贴在一起。

泠宇的下体有淡淡的阴毛，方雨陌的阴毛泽清除得很干净，真如同《金瓶梅》里的那个比喻——像是“鼓蓬蓬的发面馒头”。泠宇被这样的美蛊惑，只顾盯着年长女性的下体看，突然方雨陌的腰开始动起来，不断磨蹭她的下体，升天般的快感立刻向她袭来，泠宇不禁发出了类似哭喊的叫声。

不，真的不行了……

好可怕……

身体好似被浸泡在粘稠、灼热、暗粉与血红色彼此交织的沼泽里。这一夜已经被碾磨许久的下体再次涌入一股热流，她眼前阵阵发白，而她的肉体和灵魂仿佛都要被烧融在这片白光中——

在又一次的高潮到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接下来她便再也没有注意自己反应的余裕，她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了那个女人，光滑，芬芳，细腻而滑不留手的肌肤，渗出体液的软弹的性器官，她的喘息，低吼，迎来高潮时性感的叫声……

她和她的性器官密不透风地贴合。

泠宇隐约感到又有一小股体液不知从谁的体内溢了出来。

“嗯……嗯啊！……”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她想放声尖叫，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沸腾了起来。这感觉太过美妙，甚至令人感到恐惧。女人们柔软的肢体紧紧相缠，如寄生性的藤蔓相互纠缠，不死不休，似乎用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能为彼此带来滔天的快感。方雨陌的手指又开始揉弄她的阴蒂，泠宇颤抖着，抱紧了身上的方雨陌，她的腰部突然向上一弹，迎来了今夜的不知第几次高潮……

“累死了……”

“睡吧，小宝贝，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方雨陌关了灯，把她抱在胸前，把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笑着问。

“不要。我才不要听。”

“你小时候，你妈妈没给你唱过摇篮曲吗？”

“我没有妈妈。”泠宇闭上眼睛，“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方雨陌揉了揉她的臀部。

“小可怜，你需要有个人好好照顾你。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只是和你上过床的其中一个女人，说什么‘照顾’。”

“你是我唯一带回家的女人。”方雨陌说，“我和其他人只是去酒店，做爱，做完了就各奔东西。我也没有抱着她们睡觉的兴趣。我爱上你了，小东西，不管你信不信。”

泠宇完全不打算相信方雨陌的话。

但她无法否认，在听到方雨陌的甜言蜜语时，她的体内产生了一种正在融化的舒适感觉。

这一晚，泠宇做了一个梦。

梦见方雨陌坐在钢琴边，弹奏着一支摇篮曲。泠宇大概知道这支曲子的歌词：亲爱的宝贝，愿上天赐予你一切的幸福……本该是圣洁慈爱的歌曲，方雨陌的演奏却偏偏包含着暗黑的仇恨与毁灭欲，像是诅咒，而不像是祝福。

然后泠宇惊醒，发现自己仍旧被熟睡的方雨陌像对待小熊玩偶一样紧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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