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nection》

Summary：

“说谎。”吉拉希姆冷冷地说，他稍微支起了身子，把其中一条原先跪在林克手上的腿抬起来，然后冲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坏男孩略微勃起的阴茎压了下去。他闭上眼，享受着男孩猛然爆发出的哭叫声。那声音不亚于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曲，音符滂沱，止于一阵断断续续的抽噎。

“让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再次凑近勇者的尖耳朵，现在它泛着可爱的潮红。“你好奇我为何不杀你。你好奇你在我这是否是特别的，child，看来仅仅一个天空之子的头衔并不能让你满足。”失败的愠怒蒙上他的心头，现在它比任何情绪都要突出：“你希望从我这听到什么答案呢？”

Notes：

旧文搬运。

补完天剑交个党费。Cp是吉拉空，流血/暴力预警，切割预警，指交、口交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预警。另外我不喜欢终焉者，所以会存在大量角色黑（叉腰）

被吉拉希姆的男同程度吓到了。。。然后紧急造谣了一个双向奔赴（什么

本文某个关键道具的用法完全是我捏造的…！！！不要太过深究！只是想给吉拉和空空一个原作线最后也能见面的机会！

写的我抓耳挠腮，这篇文没有上一篇顺畅，但最后还是挺爽的。另外这文另一个诞生初衷是表白微博上一个被我蹭饭蹭了好久的女神(>д<)是献给您的！您图文双修特别厉害啊啊啊啊饭也特别特别香，之前没有产出完全都不好意思留评论什么的( ›´ω`‹ )总之是搞了这么一篇夹杂我个人大量xp私货和个人角色理解的ooc小东西，看不下去可以随意骂我

这是打败终焉者后的第三年。

有关决战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仍然像一团雾气。如果法伊还在，她或许会告诉他是因为喜悦——她在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学习到的心情——冲淡了战斗的艰苦过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大脑劫后余生的自我保护机制。毫无疑问他幸运至极，无论从身形还是实力来看，终焉者都不像他能战胜的对手。一头庞大的、被漆黑色鳞片覆盖全身的史前怪物，疯狂、偏执、毫无理性，一次又一次地从法阵里挣扎而出，然后又被封印，那螺旋向下的坡道就像一个巨大的乾坤套，埋葬一切靠近它的东西。

一共有三条命丢在了那里。终焉者，他制造出的世界最后成了自己不受干扰的坟墓；塞尔达和陷入长眠的法伊各算半条，她们离跌下死亡的悬崖都曾只有堪堪一步的距离；还有那个魔族长，那位黑色的、美丽的剑灵——

林克不擅长于否认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当然可以凭着与吉拉希姆的第一次见面说他浮夸而自大，像一只在庭院里闲庭信步的骄傲的白孔雀，只不过这庭院有点夸张，大到囊括了整个大地。强大、神秘，拥有极高智商和在某些时刻多余到怪异的礼节，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法伊给他的评价。

吉拉希姆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天空洛夫特的居民们生活在女神的庇佑之下，大多善良又热情，他是属于天空的孩子，亲近这些就像飞鸟自然地亲近自己唯一命定的主人。他想自己对这个方方面面都与洛夫特处在对立面的家伙大概天生没什么好感，头次见面他就不顾后果地拔出了尚未成熟的剑，即使他清楚法伊甚至不敢报出那个低到可怜的胜利概率。他只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进而是排斥，一股不知道从哪生发出来的冲动攀附上手臂指挥他的一举一动，他很清楚拔剑不全是为了塞尔达。

对方对他的勇气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天哪，那旧时代的风度早该和终焉者一起下地狱了，好魔族长要是直接挥剑过来他也许还不会在脑子里留下那么多与战斗完全无关的细节。从他垂下的白色发帘，到没有斗篷遮盖的肌肉的运动方式，甚至细致到恶魔耳朵上钻石饰品晃动的幅度，吉拉希姆和法伊一样身为剑灵，但他那异乎寻常的美丽更具力量与穿透性。

现在他再次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封印之地。自从英帕的残念消失之后，这里已经和那降下的空岛一样被荒废了。留在地面的巴多没有理由活成过去的英帕，只剩下插进基座的大师之剑，在永恒的沉睡中守望着有关此地的一切。

他拨开那些杂乱的荒草和灌木走到剑前，手指触碰着这位曾经的伙伴，剑身发出轻轻的蜂鸣声，光芒温润而透亮，像是在回应故人的抚摸。时间的另一端同样有一把剑被倒着插进地面，魔族长的消失留给世界的只有一阵紫黑色的闪光。对比起终焉者的湮灭，这消失显得太不起眼了。

他躺了下来，想象着法伊陷入沉睡的样子。蓝色的剑灵最后没能把话说完，代替她双臂的异色斗篷如同一朵花，在人类的喜悦逐渐充盈剑灵的心时慢慢落下合拢。她会蜷缩在大师之剑里，剑外几步之遥的女神像垂着眼，温柔地注视着她忠实的仆从，阳光与微风会指引她的梦境，她永远不会孤独。

眼睑后的一片漆黑把他从想象带回到连接两扇时之门的隧道。终焉者创造出的镜面世界和他自己一起埋葬了，那里甚至没有风，有的只是怨念积压而成的黑云还有几道随创造者意志降下的雷电。吉拉希姆消失了。他只是消失，在那个粗野无能的主人手里，他甚至没机会向世界发出最后一声讯号。

林克感觉自己的心跳与剑的振动慢慢重合了。就像断开联系时的法伊一样，一股并不熟悉的感情充斥着他不知道为何变得疲惫麻木的大脑，他想那应该叫作遗憾。

———————————

吉拉希姆审视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世界从混沌里诞生，在某个白色的奇点炸开了之后，沉重的自我在泥沼里缓缓上升，他恢复了所有知觉。这让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最初产生意识的那一刻：一柄通体漆黑、刃边锋利的剑，那股寒意逼人的压迫感不仅仅来源于注入他本体的强大魔力，他生于力量，同样也臣服于力量。

所以他不断强化自己，以不择手段的方式。他理所应当地凌驾于所有不如自己的生物，奴役它们，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武器。剑灵总是追求实用性的，就像他曾见过的那个自己的同类，女神的仆从——吉拉希姆的面孔忍不住扭曲了一下——那个蓝色的大师剑剑灵，她对结果的追求甚至严苛到计算每一项步骤的成功概率。

但扪心自问，被握在终焉者手中的感受并不算好。一开始被选中的狂喜没能持续到最后，自从他的主人被女神封印开始，吉拉希姆对这绝对力量的信服就产生了裂痕。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也曾宽慰自己，只要夺回女神的魂魄，让终焉者摆脱剑气封印的束缚……

他的确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女神转世的身体从半空中毫无生机地坠落，金色的光芒融入了终焉者的躯壳，他全身上下的魔力如同血液一样为这一激动人心的场景欢欣地涌动着，好像那些信任的裂痕从未存在。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还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那个男孩躲开了终焉者每一下沉重的斩击，雷电也没法击中他，而他刚刚苏醒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比男孩更懂得怎样利用时机。绿色的身影灵活地翻转腾跃着，抓住每一个空隙对终焉者造成实质性伤害。这回忆沮丧的让人恶心，他忍不住啐了一口。林克仅仅只是一个孩子，吉拉希姆知道自己不该止步于此，失败的阴影像什么富有生命力的植物一样缠绕住他的气管，他本应做得更好——

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从剑内看着林克仍然挺立着的身影。他在闪烁中消逝的前一刻迎上了勇者的目光，其中的怜悯意味让他感到惊异。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竟然对敌人抱有格外的心思，吉拉希姆简直不知道是该嘲笑对方的愚蠢还是为这份怜悯感到耻辱。剑灵确实被那个眼神搞糊涂了，假如他还有醒来的机会，为这个眼神讨要说法的优先级别毫无疑问会排在他的事项表前列。

眼下这个机会正摆在他面前。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天空之子侧卧着的轮廓。他蜷缩着，按吉拉希姆的标准来说，“毫无尊严”地躺在空岛与神殿的连接口，大师之剑的形状被埋没于他身后宏大建筑的阴影里。这没什么意外的，考虑到吉拉希姆曾亲眼见证过这个男孩一边攀爬悬崖一边往嘴里塞藤蔓上生长的树果。他就不该对勇者的礼节抱有任何期待。

他一步步靠近那个蜷缩着的身体，仔细打量男孩的侧脸，他们之间短短几次见面大多都是遭遇战，缺少这样一个不受任何因素打扰的环境。林克显然是陷入了浅眠，吉拉希姆好气又好笑地想着，毫无防备，失去法伊的保护，他和一个被扔进原始森林的婴儿没有差别。

他完全可以把剑插进男孩的心脏，但他没有。

“Skychild，”吉拉希姆用自己最正常不过的声调说道。他满意地看到被惊醒的勇者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过于慌乱还蹭到了他斗篷的一角，他嫌弃地拍了拍。

“从跳进喷发的火山口进化到在敌人的心脏睡觉，嗯？”他嘲笑道，“终焉者能被你打败真跟做梦一样。也许做梦的是他。”

林克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口。他有过被恐惧控制无法发声的经历，在他声明自己感应不到飞鸟却还是被塞尔达推下木制平台的时候，坠落到云层之下的恐惧曾紧紧攥住了他的声带。但这次完全不同，他能感受到眼前的魔族长身上没有针对他的杀意，这是他们第一次那么和平地交流，中间没有隔着面目可憎的终焉者或是亟待他拯救的海利亚。

吉拉希姆皱起眉头。“海利亚还不至于割了她仆人的舌头，我想。”他刻薄地说道，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勇者。“但这不是重点。如果你哑了就打手语，那么现在告诉我，child，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林克吞下了一口唾沫，他的喉咙无比干涩。“因为我想见你。”

哈？

吉拉希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把这个简洁明快的陈述句拆得七零八落再重新组合，用他渊博知识里的任何一门语言去理解那些音节，最终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背后没有任何附加意义。如果他信奉的是海利亚女神——他嘲弄地想着——他绝对会忍不住感叹一句女神在上。开什么玩笑？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男孩还想着把大师剑插进他的胸口，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他试图去推测男孩说出这话的立场或者任何可能的目的，但海利亚女神让自己手下的勇者为魔王之剑魂牵梦绕恐怕对她没什么好处。

那柄熟悉的、冒着凉意的黑色长剑毫无预兆地抵上了他的动脉。“我假设你不是为了来羞辱我，”吉拉希姆的话语失去了温度，林克被迫仰起了头。“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骗你，“他咬着牙，”我回忆过很多次与你战斗的过程，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你都有能杀死我的机会。假如你对刚从天空落下来的我用出你决战时哪怕二分之一的力量，我早就变成了这些藤蔓的养料。吉拉希姆，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股凶猛的力量掼倒在地。他的头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除了那一顶薄薄的绿色帽子，但它更多的只是一种骑士身份的象征。一阵钝痛从与地面接触的后脑勺直冲他的泪管，林克两眼发黑，他想动手抹掉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但发现双手都被剑灵牢牢跪住，动弹不得。

“这就是你想说的？“疼痛还未散去，即使是并不清明的视野也感受到了恶魔的逐渐迫近，愤怒中的吉拉希姆更像一个非人的怪物。”幸运不是你炫耀的资本，男孩，我还没迟钝到需要你来提醒我的失败。如果你认为这次我还会让你的运气继续保持下去，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说话间的呼吸打在林克的耳侧。他想转头避开，但架在血管上的剑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吉拉希姆警示性地把剑抵得更紧了一些，锋利的剑刃在勇者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鲜明的血迹。勇者小小痛呼了一声，这并不是一个性唤起的恰当时机，但他的阴茎还是不合时宜地波动了一下。

“…我…只是好奇……”他艰难地说着，夹杂着间歇性的咳嗽，“我的战斗技巧有一大半是从你那里学习到的，你一直在引导着我，即使…即使你本人可能都没有察觉。终焉者没能发挥出你的全部力量，我好奇你的全盛形态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哦？是这样吗？”剑灵的舌头描摹过他的耳廓，酥麻潮湿的触感像是细小的电流窜入他的全身。紧接着身上的人与他拉开了一定距离，林克睁开眼睛，透过水雾试图看清逆光中吉拉的脸，他接下来吐出的两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说谎。”吉拉希姆冷冷地说，他稍微支起了身子，把其中一条原先跪在林克手上的腿抬起来，然后冲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坏男孩略微勃起的阴茎压了下去。他闭上眼，享受着男孩猛然爆发出的哭叫声。那声音不亚于一场华丽的交响乐曲，音符滂沱，止于一阵断断续续的抽噎。

“让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再次凑近勇者的尖耳朵，现在它泛着可爱的潮红。“你好奇我为何不杀你。你好奇你在我这是否是特别的，child，看来仅仅一个天空之子的头衔并不能让你满足。”失败的愠怒蒙上他的心头，现在它比任何情绪都要突出：“你希望从我这听到什么答案呢？”

压着阴茎的那条腿又施了一点力，男孩的眼睛在疼痛里睁大了，吉拉希姆把那当成一种渴望。“你的确特别，”他承认，恶劣的弧度回到了他的嘴角，“我从没见过那么执拗而不知好歹的东西，三番五次的破坏我的计划，手背上那三个小小的三角一定给了你某些底气——既然如此，那我们从手背开始？”他打了个响指，黑色的长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

他把手放到勇者出血的脖子上。温暖，柔软，生机勃勃，鲜活的生命凝结在伤口上，形成一道带着痛楚的结痂。他从未如此想打碎他，拼凑他，与天空之子融为难以分割的一体，林克问对了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强烈愿望来源于何处。

这加重了他的烦躁。

吉拉希姆站了起来。阴茎上那股压力消失了，林克屈成小小的一团，他的头还在痛着，脖颈，手，再到下半身，大理石的地面既冷又硬，他感觉头晕目眩。这时他被人粗暴地拉了起来，一件深红色的披风被铺到他刚刚躺着的位置上。他跌坐下来，手撑在织物上，那块华丽的布料似乎还带着剑灵的体温。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什么就被一个深吻压制回地面。吉拉希姆捂住了他的耳朵，恶魔的长舌头在他的嘴里翻搅着，刮过他凹凸不平的上牙膛，不顾他舌尖的推阻一路往下，直到伸进他的喉管。听觉的丧失使接吻的声音更加鲜明了。吉拉希姆在吻他——他目眩神迷，然后被一阵强烈的刺激性干呕强行夺回了心智。

“这是你想要的吗？”吉拉希姆主导着这个吻，他率先抽身，勇者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干呕刺激和根本没有停顿的呼吸抑制抽走了全部力气。他无力地躺在地上，侧过头，喉管还在抑制不住地痉挛，嘴边挂着接吻中搅动出来的唾液，混合着泪水滴在斗篷上，晕染出深色的团块。但吉拉希姆发现自己并不在乎。

“你如果想要这种‘关注’，大可以在三年前就跟我说。”他恶劣地笑了，动作轻柔地帮林克擦去了面颊上的水液。“那样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那个女神的转世者，金发的女孩，她知道你的渴望吗？你每一次奔向她都要抵制住难以言喻的诱惑，下定拒不转头的决心？”

他该否认的。他应该否认的。他承认吉拉希姆本身的吸引力并不意味着他不忠诚于塞尔达。魔族长仅仅是在玩弄他，就像之前他看着他们为终焉者在当下的死而庆祝，却又在气氛最高点掳走塞尔达宣告这噩梦还没结束一样。吉拉希姆为他的主动感到困惑和有趣，仅此而已。他需要把所有话都说清楚，在对方为了观察他的反应而施加更多比这还过分的实验之前——

林克此前微微翕动着的嘴唇张开了。但事与愿违，他没能发出什么音节，除了几声饱含惊讶和痛苦意味的喘息之外，因为魔族长把两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嘴里。

“我反悔了，我不想听到你的答案。”魔鬼毫无歉意地说，用手指搅弄着柔软的舌头。“你擅自出现打扰我的心情也没经过我的同意，但这还算一个不错的乐子。追求美没有错，child，让我们看看你对我的迷恋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他在林克能咬下去之前退出了手指，隔着衣物狠狠地掐了一把乳尖。男孩的哭叫声又一次被激起了。简直像什么催化剂一样，吉拉希姆愤恨地想着，即使他能安慰自己兴奋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痛苦，他也不得不承认“林克”这个身份就足够引起他的兴趣了。他在男孩试炼的全过程里着了迷一样的跟踪他，有些时候他对林克本身在干什么的好奇甚至超过了对海利亚女神转世的。他亲眼见证了天空之子的一步步成长，从还不能完全驾驭那把剑，到与女神剑灵磨合完成，穿越时之门，再到集齐三个三角力量，终于拥有了与自己的真实形态一战的能力。

魔族擅长愚弄人心。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因为好奇，就像猫在杀死猎物之前会玩弄它们一样，但他甚至分辨不清自己这番说辞是不是为了掩盖真心而编出的谎话。

男孩还在哭泣。他惯常拿剑的手现在交叉着遮住自己的面孔，看上去极力忍耐着什么。没有反抗，甚至是最基本的踢蹬都没有，吉拉希姆感到一丝意外，他原本做好了压制住这些抗议的准备的。

那些愚蠢碍事的绿色衣物妨碍了他进一步动作。他像泄愤一样把斜贯在男孩胸口的皮带高高拉起又落下，但因为锁子甲的保护，男孩只是低低地抽了口气，并没有更明显的反应。那股猛烈的、强烈的、激烈的不爽再一次席卷上他的心头。永远有那么一层隔阂，无论是那个可悲的希卡族还是大师剑的剑灵，抑或是女神本身，甚至小到这么一件锁子甲，他和天空之子间永远有东西在阻拦着，成为纯粹的、只有他们两人的战场上的杂质。

当躯体被暴露在森林湿冷的空气里时，无所遁形的恐惧让林克打了个寒颤。他的羞耻心还没钝化到在露天环境里赤身裸体也能毫无感觉，他的上衣被卷起、堆在手臂处，现在伏在他身上的魔族长正一边啮咬着他的乳头一边解他的裤子。对方的力道不轻，但还不足以见血，痛觉伴着麻痒顺着他的神经末梢一路烧上大脑，留下一串噼啪作响的火花，把过往的那些势不两立摧毁得干干净净。

这确实是你渴望的，不是吗？另一个自我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摇摇欲坠的尊严和底线随着衣服一起从身上剥落了。无可否认，吉拉希姆是天空洛夫特的敌人，但你的怜悯和遗憾不容作假。你渴望…连接。就像法伊认可你、与你有更深的羁绊一样，你渴望与吉拉希姆的连接。

现在他的裤子也褪到了膝弯。不用他睁开眼，那两粒可怜的乳珠早就肿起来了，想象之后衣物摩擦它们的感觉让林克脸颊发烫。他从魔族长的虐待下被解放出来的阴茎再一次变成了半兴奋状态，毫无遮挡，昭示着主人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他从没觉得自己喜欢疼痛，但假如这些让他疼痛的触碰来自于吉拉希姆——

“我没想过你会是这个反应，”吉拉希姆说，语调带着点雀跃的好奇。男孩精瘦的腰身和修长结实的大腿都紧绷着，但那根微微翘起的阴茎显示出与全身其他地方的抗拒完全不符的期待。他用手指蹭了一下它的顶端，阴茎的主人全身剧烈一抖，铃口随之溢出了一股黏滑的清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兴致高昂。

赤裸的、顺服的、充满期待的，就像一只蚌张开了它的壳，展示着柔软的内里和毫无保留的实力。他使了点力气扒开男孩捂着脸的双臂，肩臂处的衣服恰好形成了一个镣铐，让勇者的双手安分地高举过头顶。常年接触不到阳光的皮肤白而细嫩，薄薄的皮肤表层覆盖着流畅有力的肌肉，力量随着生命奔腾在每一寸血管内。那股为之战栗的感觉再次爬上了他的脊背，女神的魔法在这个命定勇者的身上反而沦为了配角。即使没有女神，林克也还是林克，海利亚虚伪作态的力量曾经让他感觉皮肤被油脂黏滞一般不爽，但在这个男孩身上，他能感受到的仅仅是一种千锤百炼后的强大。

撕碎他，重塑他，与他融合，有个兴奋的声音一直在叫嚣着，现在他又一次感觉自己处在了平台的边缘。剑灵对力量的本能追求就像吸血鬼之于血液，吉拉希姆确信自己会把接下来这段记忆永久刻录进自己的脑海。身下的男孩正因为长时间的放置难耐地扭动着，自以为不为人知地用胯部去蹭被垫在身下的红色布料。

这一幕简直赏心悦目。

下一秒林克就猛然从斗篷上弹起了。他在口齿不清的哀求和呻吟间屈起身子，那颗白色的脑袋正埋在他的胯间，把他的柱身一吞到底。吉拉希姆锋利的、用来吐出诱哄和嘲讽的薄唇包裹着他的阴茎，长长的舌头顺着柱身上暴起的血管一路上行到龟头，细长的舌尖在马眼处灵活地打着圈。他几乎是立刻就卸掉了全身力气，紧绷的肌肉被快感瞬间软化，魔族长的手趁机掰开他的腿，在大腿最敏感的内侧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这感觉不该那么好，他紧抓着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想着，那张黑暗温热的嘴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烫得他头脑发懵。从海绵体传来的刺激让他融化在快感的海洋里，吉拉希姆的尖牙细细磨过他的敏感地带，留下恰到好处的疼痛，但只是往他的感官刺激上添柴加薪。他拼命想把自己发热的面孔遮盖住，血液像在他的脸上灼烧，森林的微风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是野外。整个天地间貌似就只剩下吉拉希姆和他，冷风和灼烧感在空气中兵刃相见，他呜咽着，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黑暗裹挟，喉间鼓动的软肉牵扯着丰富的神经末梢，他快要——

紧接着刚刚在他嘴里作乱的两根手指就探进了身后的甬道。他的意识在那一刻被炽热的星辰完全淹没，绝顶的快感让被侵犯的疼痛变得细不可察。吉拉希姆充满兴味地审视着他，魔族长的嘴角边甚至还挂着自己的精液——他微微扭过头，在急速的喘息和羞耻的泪花间瞥了对方一眼，瞳孔在阴影覆盖上来的前一秒放大了。

吉拉希姆又一次吻了他。不同于之前那个吻的实验和羞辱意味，这次的厮磨轻和又温柔，像是一个安抚，或一个询问。他在吉拉希姆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对方不容置喙地再次把舌头伸了进来，只不过仅限于浅尝，缱绻地扫过他的牙床和上颌。

这是你想要的吗？他的脑海里响起了魔族长的声音。身后那两根手指还在不安分的乱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预告他接下来会被给予的高潮。这些就是你想从我这获得的全部？

林克在完全陷进去之前推开了剑灵。“不仅如此，”他喘着气，努力压制着射精的余韵带给他的泣音，“你承诺过要给我一百年才能消退的伤痕。”

吉拉希姆的眉毛因为惊讶高高挑起：“你——”

“这是…一种联系，”他的理智快沸腾了，那两根手指就停在他最要命的地方，话语完全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往外蹦。“我——我同意你那么做。那样当一切都结束后，我至少还能想起你。”他勉强支起上身，把剑灵空闲着的那只手带到自己大腿的内侧，“你可以留下记号，图画，或者随便其他什么。这伤痕即使是一百年都不会消退掉，它…它会伴随我进入坟墓，刻印在每一个拥有勇者之魂的人的身上。”

吉拉希姆感到天旋地转。他的声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自持，勉强抑制的平静里暗含着未点燃的狂喜：“剑灵和主人的选择都是双向的，”他问道，“你是否想让我——？”

男孩温顺地把头靠在他胸部正中的红宝石处，那个最接近于心脏的地方。“我想你在好几次没有杀掉我的时候就有答案了。”他回答，“你早就认可我了，不是吗？”

在最后几下快速的抽动后，林克被送上了第二个顶峰。等他再一次从快感带给他的失明中恢复的时候，大腿内侧沾上的肠液和精液已经被魔族长清理干净，只剩下那几道鲜红的指痕。对方发出了安慰的嘘声，抚顺他蓬乱的金棕色头发。

他准备好了迎接痛觉。当冰凉的触感出现在他的大腿内侧时，林克闭上了眼睛。

一幅生动的画面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脑海里。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陷入那块因情欲而潮红的皮肤，像是轻易切开一块柔软的豆腐。尽管吉拉希姆的动作是明显能感受到的小心翼翼，但从伤口绵延开的痛感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一个半圆，然后一横——一竖，时间在这一笔一画的切割里无限延长，血液从裂隙里渗出，混成一片，像他主动寻求的、与魔王之剑注定纠缠不清的一生。也许他们的故事不止于坟墓。也许在往后的无数个轮回里腿上的旧痕会成为自己困惑不已的谜团。也许它会就这样被遗忘，像是一道无足轻重的痕迹；但也许吉拉希姆会找到他，在无数个时空的世界线里，他们会拥有全新的、浩瀚的、令人欣喜的无数种可能。

他紧紧咬着牙。到后来疼痛变成了麻木，已经凝固的的血液被新流出的血覆盖掉，大腿再次黏着成一片。不知何时切割停下了，吉拉希姆的双手像是朝圣一样在他伤口处徘徊着，那些切口开始发烫，边缘肿起，随着指尖的每一次探索尖锐地疼痛着。那两片嘴唇又一次贴近他的腿根，细密的吹气勾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随后烙下一个吻。

“睁开眼睛，”他听到魔族长那么说。

“现在，睁开眼睛。”

—————————————

林克没有睁开眼睛。他才不要睁开眼睛，他就没听过吉拉希姆什么，从一开始阻拦对方去劫持塞尔达，到后来每逢见面必打架，一次次摔倒中他总是会疑惑为什么对方不给自己最后一击；再到最后他看着剑灵破碎消失，长达三年的时间也没能让他完全脱离那个画面，于是他擅自决定重返三年前的某一时刻，亲自去寻求他之前没能取得的联系。

先消失的是身上剑灵的重量。一阵轻微的噼啪声过后，他感觉周身骤然变冷，森林的风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他身上。然后是身下垫着的红色斗篷，它的消失只是一瞬间，石质的地面开始开裂，顽强的野草从其中抽苗生长，尖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顶进了他的伤口，近乎疯狂的生长速度让痛感变得更加鲜明。一直在嗡嗡响着的背景音也消失了，那声音太过渺小，以至于之前都没什么存在感。随着那阵声音的消失，隐藏在草丛里的时空珠闪烁了最后一下蓝光，接着就毫无生气地滚落出来，一直滚到了他的身侧。

好吧。林克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支起上身，酸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气，明确无误地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并非幻梦。上衣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长度刚好堆叠在他的大腿上。他撩起它们，检视着那道伤痕——

G-H-I-R-A-H-I-M。魔族长甚至贴心地把所有字母都换成了大写，笔画简洁而少弯曲。比起小写，他能少受一些痛苦。

他把自己的名字留下了。就像铸剑的匠人在剑身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样，吉拉希姆，在某些方面，也同样造就了如今的天空之子。他眨掉眼里的酸涩，伤口与衣物的接触提醒着这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万年之后散落的魔剑碎片也许会重新锻造出一个名为吉拉希姆的熟悉灵魂，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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