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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的乱欲人生)(1-40) - 1,2

小说: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的乱欲人生)(1-40)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的乱欲人生)(1-40) 2025-08-17 22:36 5hhhhh 6440 ℃

  白初薏坐在墙角的凳子上,斜靠着墙,冰冰凉凉的瓷砖贴着身很是舒服,看着她走过来,虚弱地一笑。

  「你上午就在这呆着吧,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旋明在她身边坐下,学着钟执的模样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嗯,谢谢你啊。」白初薏的面孔褪去了血色,显得苍白脆弱。

               第七章:交错

  中午的时候,窗外的蝉叫格外刺耳。旋明撑着太阳伞给她送来清爽可口的淡粥,直到下午无恙了才和她一起回宿舍。身体虚弱的白初薏自然不用回到训练场上,旋明也以照顾病人,不便离开为由躲开了训练。没想到晚上的时候白初薏又跑到厕所了,吃的全吐了出来。

  这一次,旋明果断地先后联系了辅导员和宿管阿姨,打了个的径直把她送到医院了。

  旋明雷厉风行地办好手续开好药就看着她在一旁打点滴了。检查结果很简单,急性肠胃炎,饮食不当,加上酷热难耐的军训,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就这么病倒了。

  「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白初薏非常腼腆地开口,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是个高傲的大小姐呢。」

  说完她又觉得用词不当慌忙改口道:「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开学第一天,你爸送你过来的时候……」她又顿了一下,觉得来人看起来很年轻,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你爸吧。」

  旋明点点头她才放心地继续说:「你爸送你过来的时候,东西都是他在收拾,你在一旁乘凉我就以为……后来几天的军训你每天都给他打电话,还特别粘他……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原本是想夸你的。」

  她急得直摆手,惨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带了一点红润。

  听到她提起钟执,心中就总有一个地方被他满满地占据,旋明没听进去白初薏对她的嘉奖,她有些苦涩又有些骄傲地扬起脸:「那是,我爸超好的。」

  说起来,今天他还没给她打电话呢。

  不过,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应该不会主动联系她了吧。毕竟连看她的时候,目光都是躲躲闪闪的。

  她们闲聊着打发了时间。一整晚她都没接到钟执的电话。她也忍住拨回去的冲动。

  之后的很多个白天晚上也没有任何联系,一腔热情被彻头彻尾浇了冷水,仿佛他已经脱离她的世界。他不在意她的死活,她也不关心他去向。与他失联的世界,静默无声,寡然无味。

           ***  ***  ***

  十多天过去了,秋意渐浓……新生们在一片哀嚎遍野中熬过了军训,整整叁十天没有一天受到雨神的眷顾。男生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和教官激情拥抱,留下照片送走了一众教官。女生们看对上眼的年轻教官,悄悄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今后有没有机会见面。

  军训结束的那天她没有像上次一样开溜,而是过了几天等到了国庆节前一天晚上,才无声无息地回家。她在路上买了瓶啤酒混入人群中,想壮胆,在某些心事面前,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多愁善感,踌躇不前。

  又是刚下了雨的城市,像一颗透明的果冻,空气弥散着淡淡的桂花的清香,街边的树叶萧瑟地落了一地。晚风夹着粉白色的细小花瓣,吹起少女的黑发,仿佛空气都多了一丝醉意。

  转角,上楼,推门。

  门掩着,他还在家。

  门外是喧嚣,屋内是沉寂。开着灯却也阴沉沉的,像一只无声的兽。

  钟执站在窗边眼神瞟过来,细碎的清冷月光洒了他半身,像是刚从浓雾中归来。他看到她了,时隔十多天的第一句话,他终于肯开口了。「我一直在等你。」

  他怎么知道她要回来?不对,难道他每晚都是这样等着她推门而入?他在等她什么,等她电话还是等她回家?

  「吃饭吧。」钟执走进了厨房,把还是热气腾腾的菜端了出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没由来地觉得他情绪很压抑。

  旋明默不作声地点头进屋,脸上风轻云淡地应着,殊不知她的心底早已掀起狂风巨浪。十多天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向谁赌气。

  可是爱情里怎么可能没有暗流?

  原本忐忑不安躁动不已的心,一遇到他就沉寂下来,一直往下,往下,往下到低落而悲哀的状态,准备好的台词全都遇上了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钟执又换了副淡然的笑脸,拉她在身边坐下,如往常一样,尽力维护着一个正常父亲的形象,温和地开口:「旋旋。」

  「旋旋,吃完饭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都能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  ***  ***

  吃完晚饭后,她坐在沙发上,斜靠在他肩上看着电视,晃着她白皙的小腿,有些扎眼。

  他仿佛提了一口气,暗下决心,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旋旋,今后无论怎样,我对你的好都不会变的。你不用担心会失去我,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法我都会支持你。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值得你去追求……」

  就像想要堵住他嘴中可怕的话语,她连忙澄清,没头没脑地:「爸爸你放心,我国庆之后就不回来了。」

  钟执心理咯噔一凉,想好的台词被瞬间打乱,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元旦……有时间就回吧,我还不清楚。」她抬头撞进他的目光,像一片沉静的海,没有杂念。她心中涌起一股燥热,越是这样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他,她越想把他也拽下悬崖,矛盾交织繁复。

  双目对视的一刹那,时间宛如冻结。

  她又是很突然地攀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吻向他的唇,带着苦涩的爱恋与倾慕,将心意全部注入他的身体中。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把他推向了背后的沙发,深陷其中。

  这是她第二次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吻他。旋明轻咬着钟执的唇,就像在脑海中排练过许多次一样,将手指插入他柔顺的头发,熟稔地捧着他的脸。她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而是自内心生出一种体恤式的温柔,不染纤尘。

  过了许久,旋明才不舍地放开他。钟执静静地承受了全部的吻,没有反抗,没有推开她,心底却像经历了一场轰然的暴雨,早已狂风大作,卷起了惊涛骇浪,滚滚黑云下是压抑的空气,浓烈的窒息。

  吻落下的刹那间,有什么彻底炸裂。

  钟执声音颤抖:「旋旋……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血亲啊。」

  这场畸恋注定不可能开花结果。

  「旋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第八章:暗流(微H)

  爱情究其实质,是短暂一生中特定场景下的临时状态,与对象、性别、年龄无关。倏地,她喉间的笑意闷闷出生,一丝趣味自心底升腾,仿佛就要再也压抑不住,显得恶劣而放纵。

  行了,别说了。

  钟执喉头滚动,再也发不出声,似乎声音都被冻在夜里。

  旋明是他的支柱,他害怕女儿的莽撞,他想要强撑一副温柔明媚的表情与她谈笑风生,带她回到日常生活,但他也看到了虚伪面具下麻木的自我。

  依袂摩挲临近时,是旋明一次次的越界,他分明感受到了他和她之间父女的界限不那么清晰了。暧昧又疏离的关系让他害怕,他不愿深究,只是单向地谴责她,有种为逃避责任而预留退路般的狡猾。

  不敢细想缘由。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了。

  当晚,睡觉的时候旋明还厚着脸皮想要找他,却发现他房门从里面上了锁。

  第二晚,第叁晚,第四晚……都是如此,几次的开导交流都已失败告终,旋明无可救药了,但他不能放纵自己,既然灭不了她的热情,那就自己远远地躲开,不见面才能安分守己。

  直到白天不得已碰面时候,他俩又戴上面具,相安无事,稀疏平常,不动声色。她按捺住对他的浓浓痴恋,陪他进行着角色扮演的游戏。

  曾经带给她无限温暖,无限憧憬的人,如今却仿佛和她隔着虚假微笑的人皮面具,明明近在眼前,却能感受到刻意的疏远和冷淡,仿佛连仅有的正常的亲情也被消耗殆尽。她快要受不了了。

  旋明要提前一天到学校,留在家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她敲响了钟执紧闭的房门,也像一声一声叩在他的心房上。

  「爸爸你开开门好不好……」 门外的她沾染了凡尘之气,搅动着他的心思,泥泞不堪。

  「爸爸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和你说说话……」她低声哀求道,似有嘤嘤哭泣,仿佛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过话了。

  旋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心仿佛坠入冰窟窿,凄凄惨惨地坐在门口。她也搞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这么执拗地要他开门,只是希望他俩能打开心结重新好好相处。可是她就是他的心结,这就像个自相矛盾的死循环一样。

  旋明在门口回忆过去,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逼得钟执疏远了她,到头来,只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前的钟执是温润、爱笑、随和的,现在的他就像一块捉摸不透的磨砂玻璃,冷漠坚硬,看不清穿不过。

  就在她快要在迷迷糊糊中睡着时,背后的门开了。她一个不稳就要向后仰,钟执附下身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他把她抱上床,一言不发地躺下,黑暗中主动拥住了她,用体温给她温暖着身体。

  他还是心疼她的。

  旋明靠在钟执的胸口,将手放在他的腰上,引得他身体一阵紧绷僵硬。

  「睡吧,我陪着你。」钟执在她头顶说道,拨开她的手,有些无奈。

  旋明也不多言,规规矩矩安心地闭上眼。两人之间的坚冰和隔阂仿佛在融洽的气氛中慢慢融化。

  她在他怀里满足地躺了很久,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点遥远,仿佛罂粟:「我就要走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她闭着眼静静地等着钟执的回应。她没有报太多期待,只是单纯地把自己的思念与他分享,哪怕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

  他们面对面相拥而眠,钟执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脸上,他还没睡,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只是不为所动。

  旋明被他搂的浑身发热,微微出汗。安静地过了很久,就在旋明快要放弃等待安心睡觉时,唇上多了如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触感。

  她惊愕,她原本只是期待他亲一亲她的脸的。

  他第一次主动吻了她,不是额头,不是脸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落在她的唇瓣上。很浅很短很纯情的吻,不像她总是带着污浊的欲念,他飞快地移开了,想要翻身。她发热的身体仿佛被点燃,不能让他逃开了。她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循着他的嘴而去,扭动着身体想要延续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钟执身体僵硬,呆呆的,呼出的热气在脸上交错,因为深夜看不清彼此的脸,旋明多了一丝放纵和胆大。钟执的头很晕,仿佛情绪都被她引导,不敢妄动,有点抗拒,却又笨拙地回应着她,身体像陷入云彩使不上力,脑海中浮现了什么,又拼命想要忘却什么,模糊了身份与界限。

  细腻,小心翼翼的吻,唇齿相依,仿佛一使劲就会从指缝溜走,再也抓不住。旋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他不自觉地摩挲着她把衣服往上卷,直到大手触碰到她光洁柔嫩的皮肤。二人的呼吸渐渐加重,像是要把对方的舌头和喘息都纳入口中,悱恻缠绵,交织成一个火树银花的世界。

  他忘情地扣住了她盈盈的腰肢,有点急不可耐地想要解开她紧系的睡衣。她引导着他的手,松开了腰带。她的肌肤在空气中存存暴露,襟口松散,圆润的乳球在衣服里微微晃动,露出大半迷人的乳沟。他抚上她冰凉的肩头,勾着她的衣服渐渐下滑,托住了她丰盈雪白的酥胸。

  钟执头很痛,仿佛在努力忘记什么却又深陷愉悦的触感中无法自拔,被她言语挑拨得混乱不堪的情愫,在这迷乱动情的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她像是在遥远的梦境中看着他,他分不清他是在做梦还是在真实的世界。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脊椎下滑,酥酥麻麻的感觉被他撩了起来,双手停在了臀峰,紧紧揉捏。他埋头含住了她胸前的花蕾,啃咬吮吸,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欲望,既圣洁不可侵犯又一副众生皆为色相。

  男人轻喘,双手搓揉着含苞待放的娇乳,温热湿润的唇舌在她颈边流连。她抓紧了他的头发,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像猫爪一样挠在他心上。旋明颤巍巍地抬起双腿夹住他,扭动着翘臀想要迎合他,下体湿润,处子之身也仿佛被春水浸透。她扣紧他,感受到腿间抵上了一个火热的硬物。

  她像小猫一样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脸,互相摩擦着体温逐渐上升,与他的腿搅在了一起。他加重力道掐了一下她红润的乳房。

  「爸爸……」她喉间情不自禁地溢出了动情甜腻的呻吟。

  这一声犹如天打雷劈,是非错乱黑白颠倒的夜里划过一闪电,撕裂了夜空,也将他拉回现实中。衣衫不整的女儿正匍匐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如此淫糜的景象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一个激灵掀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可怕的吃人魔鬼。旋明只觉得上身一凉,紧接着睡衣又被他潦草地合上,遮住了她的胸。

  他这个禽兽都对她干了什么,若不是她叫出声,他差点就要忍不住。

  钟执慌张地道歉,脸上写满了羞愧和懊悔:「旋旋对不起对不起……」

  因片刻温存而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道歉和安抚。

  钟执径直将旋明送回她的屋子里,把她的门关上了才搓搓脸离开,他洗了把冷水脸强迫自己到窗户旁吹冷风平静下来。

  回想起刚刚,在她的哀求下他没忍住亲了她,但是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多想,而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怜爱和宠溺,鬼使神差地亲在了她的樱唇上。紧接着就是你追我赶似的亲密,她追逐着他又引导着他。他的身体就像是在云彩中上上下下,动物本能的求知欲、好奇心让他想要抓住她回应她的热切,一探究竟。

  不去触碰,就不会多想。他们之间有一道沟壑,是绝不能沾染的底线。

               第九章:罪罚

  放假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早上她也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没有早安,没有道别。她裹了裹外套,踏着浓重的雾气出门。

  她承认她的行为是很过分,但是她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信任、依赖、倾慕、暗恋、欢喜、靠近、占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感情在慢慢变质、膨胀,像一把火,钟执一靠近她,就会引火上身,玉石俱焚。

  所以她时而放肆,时而自责。但好像她陷得太深,眼里只有钟执,日常生活的正常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她只能困顿又不安地向前看。

  薄雾若隐若现,旋明抬起头,透过阴凉的雾气看到了更高一层的天空,它像深海一样寒流暖流交杂汹涌。

  太阳直射点正从北一点一点向着南回归线,白昼慢慢变短,寒意慢慢加重。

  旋明行色匆匆,叁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学校。踏入校门的时候被回荡在整个校园活力四射的景象吓了一跳。

  横幅、音箱、传单、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各自整齐划一的服饰充斥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热闹欢腾,大张旗鼓。她这才想起来,国庆之后就是学校各个社团开始招新的时间,持续叁天,在学校允许的场合,以各种充满创意的方式收纳新鲜的血液。为了抢占新生资源,不少学生组织会提前一天开始宣传。

  旋明绕过校门口的喷泉,向着宿舍方向走去。沿途会经过图书馆以及门口的巨大空地,往日空荡荡的场地,今日已经塞满了各个社团、学生组织的物资。各个负责人正热火朝天地搭桌子、摆道具,背景音乐引来不少好奇的路人驻足。但许多学生还没从假期返校,真正上前询问的人并不多。

  路边一个摊位上一群人突然开始嬉笑打闹,朝着旋明的方向推出一个人。模模糊糊听到「部长」「香火延续」几个词。

  「美女美女,赏个脸呗。」那个人拿着一迭传单夸张地挥来挥去,叫住了她,塞给她一张还带着印刷味的传单。

  哦,是蝉同学啊。

  她接过传单。

  校学生会后勤部?

  旋明挑眉,回味着后勤部叁个字。说实话,不是很有吸引力。相比之下什么蹦迪社,肉体改造部,这种乍一看比较新鲜刺激同时又让人一眼琢磨不透的社团,她更感兴趣,不过这都是她胡思乱想的,真的会有这种的社团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蝉同学不是新生是学长啊。

  他穿着后勤部统一定制的白色短袖,前面印着学生会会徽以及后勤部叁个字,碎发落在额头笑得清爽干净。

  「美女,啊不学妹,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校学生会后勤部部长岑安。上次我们在医务室见过。」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亮晶晶的眼睛。

  「额,学长……好。」

  「我们现在正在招新,学妹要不要考虑来我们部门,」他热心而主动,「我们包揽学生会的所有物资,每天数钱,还有吃有喝。」

  他说得似乎让人心动。

  她轻笑,「好,我会考虑的。」并不怎么热络。

  离开之前,岑安双手合十,冲她眨眼耸肩悄咪咪地说道:「拜托啦!再没有人加入我们部门就香火不保了。」

  偌大的校级学生会会缺人?她不信。但她仍点了点头说着我会考虑的。岑安一转身,衣服背后是清晰可见的「高调卖部长」五黑色大字。

  走到一半他忽然回头:「忘了问你,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旋明,旋转的旋,明白的明。」

           ***  ***  ***

  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周围的景色仿佛都位于灰色的迷宫中,齿轮开始转动,只有他茫然无措地奔跑着,在那没有出口的迷宫。这天晚上,钟执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基友魏平风。

  「老魏?今晚有空吗,这么久没见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钟执啊,行啊。我去接了闺女放学再和你联系。」电话那头是一个雄浑稳重的男声,背景声里一片嘈杂,「有什么事吗?」

  「到了再跟你说,六点半老地方见。」

  魏平风应了几声后,就挪开了电话,钟执听见他似乎在说「好好好都给你买」声音一断,电话被挂了。

  灯暗于市,人隐于群。

  还没到约定时间,钟执早已坐在店里静静地等他,期间添了好几次水,每次钟执转头笑着对服务小妹说谢谢时,温和又自若。倒水的小妹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安静的男人两眼,走到一边和同事窃窃私语。门口一阵躁动,钟执转过头一看,走过来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来到他跟前面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

  「喝什么水啊。」他向服务员大手一挥,「先上四瓶啤酒。」

  「怎么了?家里的小祖宗又闹脾气了?」魏平风抽出一根烟悠悠地点上,一口气呼出来直直喷到钟执脸上。

  钟执蹙眉,往后避了避:「没有,打牌输了,找你借钱。」

  魏平风盯着他的目光一滞,捏着烟头的手停在嘴边一动不动。

  两人默契地看着对方不说话,肚子里掂量着什么。

  「……房子卖了?」魏平风伸长脖子试探着问。

  钟执垂眸,仿佛在酝酿情绪,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之后情绪一敛,吐出清清冷冷的一句:「我骗你的。」

  「我操你大爷的吓死我了。」魏平风一拍大腿,吓得烟头的灰都抖了一地,「到底什么事?你看上谁的老婆了?」

  钟执剜了他一眼。

  魏平风是他大学打篮球时认识的,两人很快就成了臭味相投的好基友。他平时咋咋呼呼,连钟执这样的性格一开口就忍不住想逗他。

  见钟执不说话,魏平风以为自己猜对了顿时好奇心大起,凑近了问悄咪咪地问:「那女的怎么样?」

  钟执推开他突然放大的脸:「不是。」

  魏平风瘪了一下嘴,无趣般地吸了口烟。

  两人又谈天说地了好一会,钟执才慢慢切入正题。

  「唉……还能有什么事。」钟执端起酒杯抿一口,心事重重。

  「哟,真和你家闺女吵架了?」魏平风挑眉。

  钟执点头,犹豫了半晌又摇了摇头:「唉也不是吵架……」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钟执的下文,魏平风吸了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到底咋了?你说清楚啊,你看我烟都吸完一根了。这么磨磨蹭蹭还是不是男人了?」

  「旋旋她……恋爱了。」钟执拿捏着语气,思量怎么说才好:「但是她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我劝她放手她不听。」

  魏平风摸摸带胡渣的下巴,忖度,这就难办了啊,女人的心思还要他两个大老爷们来猜。

  「怎么个不该法啊?现在不是提倡恋爱自由吗?你这当爹的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啊。」他撇头疑惑地问。

  钟执哑然,这要怎么解释?

  「难道是……喜欢上了学校的老师?」

  钟执心中一紧,像是被戳到痛处,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关:「差不多吧……」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魏平风突然来一句,「只要那人还是单身,不破坏别人家庭,虽说我不鼓励师生恋,但是人家喜欢谁是她的自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比这个严重多了。

  钟执闷了一口酒。

  「旋旋她被那个人拒绝过很多次了,但她还缠着他。」钟执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浮在空中。

  「哟看不出来你闺女还是个痴情种啊。」魏平风贼兮兮地笑起来。

  「她就是太固执了,要是一直不放手沉迷下去我担心这样会影响她的前途。」

  「是旋旋这样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钟执一愣。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师也不喜欢她呢?」魏平风坐端与他平视,散漫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万一那个老师也是你这么想的呢?害怕影响自己的学生学习才拒绝了她。」

               第十章:猎物

  钟执倏地脸色苍白。

  魏平风半眯着眼,一针见血:「万一那个老师也喜欢旋旋,只是考虑到她的未来暂时回绝了她。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如果他们都愿意等,等到旋旋毕业了再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抽完烟的魏平风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我说你连旋旋喜欢谁、缠着谁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了,你怎么不和她继续好好谈谈问清楚?说句难听的话,如果那个老师不喜欢她,那你得好好劝她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那个老师也喜欢她,考虑到在学习谈恋爱会引起别的老师同学指指点点才拒绝,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老师的想法么?钟执低着头目光有些黯淡,又有些惘然。

  「如果是第二种,我还挺欣赏那老师的。而且我看找个人民教师当对象也不错啊……」 一口酒后,魏平风又恢复贱兮兮的表情,「啧啧啧,瞧你那样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嫉妒了吧?嗯?」

  「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像我现在看着我家的宝贝儿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等她哪天长大了有男朋友了,我肯定也是高兴又难过。」

  钟执瞳色漆黑如墨,情绪难辨,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白:「那要是是第一种呢?我该怎么劝她。」

  「嘿我说你这人。」魏平风刚端起酒杯到嘴边准备喝一口,一听钟执的话又气呼呼地放下,「旋旋到底是嫁你还是嫁她男朋友啊?你现在都没问清楚那老师的想法就一个劲地劝分不劝和。你这样可有点过了啊。做父母的,最重要的是尊重子女的想法,而不是操纵他们的人生。」

  钟执仿佛全身血液都被抽干,瞬间憔悴无力。

  他不敢讲明白,魏平风虽然也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道理却讲得很通透。

  那么,他钟执的想法又到底是什么?

  前一天晚上如果他是清醒的,面对那么诱人的她,他真的会没有一丝犹豫地推开吗?肌肤柔嫩顺滑的触感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当她再一次靠在他身上时他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

  人们总是错把熟悉当认识,其实熟悉即习惯,而习惯了的东西正是最难认识的。

  「兄弟,你怎么一脸被我强奸了的样子。我刚刚说的话就那么不中听吗?」魏平风好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兴致勃勃地赴约竟然是讨论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耐着性子帮他分析问题,不但没见心事重重的他高兴起来,反而一脸土色。

  「哪天把旋旋叫出来一起吃顿饭吧,就我们仨,就说魏叔叔也想她了。」

  「行。」钟执恢复了些脸色,淡淡地应了一声。

  直到几瓶酒下肚,钟执有点晕乎乎地,二人闲聊了好一阵,直到分别后回到家,钟执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看着联系人一栏中她的名字,黑暗中屏幕的荧光有些刺眼,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手机闭眼睡觉。

  这个夜晚,他人各有各的春秋梦,黑夜酿出温柔,将所有人的渴望都隐匿。

           ***  ***  ***

  为期叁天的百团大战里涌现了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社团。旋明最终还是选择加入学生会能抱岑安学长大腿也是不错的。到招新快进入尾声时,又报名加入了学生会后勤部。

  等到所有社团组织招新工作正式结束,秋意又凉了几分,喧嚣热闹的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安逸,树下路过的女生迈着小碎步匆匆赶往教室,恋爱中的情侣手挽手去自习,摇曳的树影与阳光,宛如一地墨彩与笔伐。

  一天晚上,旋明从图书馆自习回来,刚到宿舍后,就看见白初薏坐在旋明的桌子前摆弄着一台相机,似乎在等她。上一次生病期间,白初薏死活不告诉自己家长,全靠的是旋明的悉心照顾。虽然旋明平时话不多,人性格也淡淡的,但相比与另外两个室友,白初薏还是与她更亲一些。

  白初薏的侧颜有一股轻灵之气,长发微卷,秀雅绝俗,黑色的相机越发衬得她皮肤白皙。

  余光瞥见旋明后,她惊喜地抬头:「你回来啦。」然后就主动起身给旋明让位置。

  她们宿舍是四人间,旋明回来得有点晚,另外两名舍友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

  旋明只是很平常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包:「怎么了?」

  「旋明,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她放下手中的相机看着旋明,白皙无暇的脸颊透出淡淡红粉,「可能有点突兀……旋旋你能做我的模特吗?」

  「模特?什么意思?」旋明哑然失笑,来了兴趣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初薏轻咬着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的双唇,似是有些害羞,她突然拉起旋明的手往外走:「出来告诉你。」

  两人来到门外后,夜风吹起了白初薏的头发,她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是这样的,我从小就热爱摄影,之前刚加入了学校的摄影部。最近摄影部组织了第十四届校园摄影大赛,我也报名参加了,脑海中有一个构图。」

  「摄影主题是什么?」

  「光影教室。」

  「可是主题是和教室有关的话,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准确的说我是在想到你的时候,脑海中的草图突然变得清晰明了你身上有我一直寻找的那种气质,与我想象中的场景很贴切。舞蹈教室与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学过舞?」

  白初薏一愣,然后又是惊喜地说道:「这么凑巧?!其实我不知道你会跳舞的。」

  旋明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以为她还在犹豫,急急忙忙解释道:「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校园的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而且之后我想投递杂志社,奖金荣誉都和你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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