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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ангут/Верный] Wanderer Lullaby

[db:作者] 2025-08-17 22:37 5hhhhh 8030 ℃

Верный與Гангут首次的船團護衛任務在回程碰到順風,得以提早兩天回到母港。

Верный很快就替剛著任的Гангут安排好接下來的規劃,打算利用這沒有外勤的兩天空檔參加陸面運輸工作,跟隨後勤運補車隊出基地,順帶為Гангут導覽鎮守府附近的城鎮。

小鎮僅僅是作為軍事運補而存在著的樞紐,鎮上一半以上的平民都是跟軍方相關的承包商,小鎮本身沒有什麼特點,就連娛樂場所都相當稀少,放假的艦娘們也寧可多花些時間旅行到更加內陸的大城市。這是由於深海棲艦的侵擾,人們大多都撤離了海岸地區,如果沒有武裝力量,漁船連在近岸捕魚都有危險。

雖然是乏味的行程,但早晚都得完成這項寫在翻譯員導覽要項上的任務。Верный算得上鎮守府裡老資格的驅逐艦了,對於鎮守府這些條條規規,她知道如何最省力氣地達成目標:既然無論如何都必須申請外出,Верный盤算,與其把休假用在工作上,不如取巧以其他同樣能外出的工作名義來順帶完成。

Верный和Гангут約定好隔天清晨集合的時間地點,也趕在時限門檻跑完執務室的文書流程,她泡了個久違的熱水澡,與戰艦道別,回到驅逐艦寮時已是深夜。

遠征提早結束理應是件好事,但當Верный手握住寢室門把正要開門時,她的耳朵敏銳地及時捕捉到裡頭傳來兩位妹艦製造出來的聲響,便曉得自己回來得不是時候。

平常驅逐艦寮人聲雜沓,但現在已經是深夜,聲音就變得異常清晰。Верный愣在原地,對於自己腦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竟然是慶幸曉今晚有夜間巡邏——不然自己還要多一項安撫長姐的工作——不禁苦笑起來,想來,雷和電應該也是看準她和曉都不在。

Верный嘆口氣,收回了手,留給兩位妹妹在驅逐艦寮算得上奢侈的私人空間。

現在該怎麼辦呢。

她閒晃著離開驅逐艦寮,考慮今晚去處。

如果留在交誼廳消磨時間或者去其他驅逐艦寢室借睡一晚,大概不消幾天就會傳得全驅逐艦娘都猜到發生什麼事。在缺乏調劑的軍事基地生活,一點點小事在熱愛八卦的驅逐艦娘之中都會成為瞎聊的話題。能收聽廣播來打發時間的聯絡室自然也是不能去的,在那裡守著無線電機執夜班的都是無聊到發慌的驅逐艦娘,此舉無異羊入虎口。也許工廠?熬夜成性的明石應該還沒睡,她會出借休息室的床嗎?還是——

Верный發覺自己不可思議地不怎麼難受,甚至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與其說是因為不想打擾妹妹們的快樂時光而不得不另覓他處,不如說是順水推舟名正言順的外宿。

溼涼的夜霧自海面爬升,漫進了鎮守府。月光微弱,星群也隱沒於雲霧,夜幕之下,路燈寂寥兀立在自身昏黃朦朧的光暈中。Верный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呵欠,慢步在通往港區工廠的小徑,她在工廠邊的轉角一個轉彎,就在霧氣之中,與才道別沒多久的俄國戰艦打了個照面。

Гангут斜倚著燈柱,站在柔和的光暈底下,她啣著菸斗,正要擦亮火柴,見到Верный便停下了動作。

『又見面了,小傢伙。』

『晚上好,Гангут。』

戰艦以俄語打招呼。漂亮的北部腔調。她的語氣不冷不熱,Верный難以從對方缺乏波動的表情中捉摸出情緒,不過此時光是看到一個認識的面孔,就令Верный沒來由的覺得安心。

想起必須讓這個大個子盡早熟悉鎮守府,Верный換上日語寒暄:「怎麼這麼晚還跑到港口這邊抽菸呢?」

「那個抽菸的地方,我不喜歡。」

「吸菸室?」

「對,吸煙室,很小。」Гангут偏著頭想了一下用詞,才又繼續說:「德國人很煩……不要跟她說我在這裡抽菸。」

Верный不禁莞爾,Гангут是用俄語講『德國人』,跟簡單的日文語句搭配起來顯得奇妙有些可愛。

Верный猜Гангут是在講外國艦的寮長Bismarck禁止她在室外抽菸,不過鎮守府禁止室外抽菸的原因是菸蒂問題,Гангут抽的是菸斗,視作灰色地帶應該無妨。Верный點點頭承諾:「我不會跟她說的。」

「你是最好的小傢伙。」Гангут勾起嘴角微笑,對她投以共犯的促狹目光,「你也是來抽菸?」

俄國戰艦平常不怎麼笑,即便不做任何表情,都帶著生人勿近的凶悍氣質。但她有張端正的臉,笑起來好看極了,而頰上的那道疤痕更是讓她眉目之間的笑意看起來英氣逼人。Верный呆愣愣的看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她迎向戰艦好奇探詢的目光,猶豫了一陣——是否要向Гангут求助呢?可是該怎麼解釋呢?而且她們才認識不到兩個禮拜——Верный掙扎了好一會兒,想到就算去了工廠,明石也不會一句話都不問就出借休息室,到時局面大概差不了多少。她下定了決心,用俄語問道:『Гангут,我晚上沒地方睡覺,請問可以跟你借寢室睡嗎?只要一晚就好。』

Гангут眨了眨眼,看起來有些不解,難得一見的笑容也斂去大半,正當Верный以為這個唐突的請求會被拒絕時,戰艦慢慢點了點頭。

『可以呀,』她說著,把沒點起來的煙斗收了回去。戰艦直身,離開了斜倚著的路燈燈座,她挪動腳步,對著Верный努努下巴示意,換成日語說道:「來吧。」

這出乎Верный意料。她暗暗鬆了口氣,連忙提起腳步,Гангут走得不快,Верный能輕鬆地跟上戰艦的步伐。

「你不抽完菸嗎?」

「抽煙是因為嘴巴無聊,」Гангут聳聳肩,「跟小傢伙你聊天,我很喜歡,嘴巴就不會無聊。」

日語詞彙量還不夠多的戰艦,表達的方式直接又簡單,只聽語意幾乎要以為Гангут在獻殷勤,Верный有些害臊,她偷偷抬頭觀察戰艦,但對方表情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無表情,Верный告訴自己別想太多,趕緊鎮靜了下來,用玩笑掩飾:「那我常找你聊天,你就能省很多菸草錢了。」

「對,這樣很好。」Гангут又朝她咧嘴一笑,Верный瞬間又覺得心跳加速。

這種反差實在是對心臟太不好了。Верный想著。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下來,Верный有察覺到俄國戰艦並不是脾氣差,她只是不怎麼笑——這人只要緊抿著嘴,蹙起眉頭,整個人散發的氣質就會銳利又嚇人。Гангут起初不論是演習,還是遠征任務,每當Верный代為翻譯轉述旗艦或幹部的指示時,戰艦都是板起了臉,一言不發地執行那些指令。Верный還曾猜想過,也許她不樂意被驅逐艦指手畫腳,不過Гангут在熟悉了日語的基礎指令、不太需要Верный逐個翻譯每項命令之後,面對旗艦跟同等大型艦的指揮仍不改原先作風,Верный才漸漸消除疑慮,但取而代之的是開始擔心起Гангут會因為總是臭著張臉引來誤會。

在戰艦著任初期,Верный與Гангут交談都小心翼翼用上了敬語,加上執勤時也不適合聊天,她跟俄國戰艦並沒有太多勤務以外的對話,直到如今緊鑼密鼓地完成了自己身為翻譯員該引導外國艦的諸多事項,Верный意識到現在這個當下,自己與Гангут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放鬆下來的閒聊。

Верный望著對方變得柔和了些的側臉,戰艦笑起來真的很好看,Верный偷偷的想著。她同意Гангут的感想,這的確挺好的,要是Гангут能再多露一點笑容就好了,雖然自己的心臟會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

Верный跟著戰艦踏進了外國艦寮。與二十四小時總有輪班人員進進出出,公共空間一直燈火通明的驅逐艦寮不同,外國艦寮的交誼廳已早早熄燈,走廊只剩寥寥幾盞昏黃的照明小燈,光線迷濛,各寢室的談笑聲被門板濾成嗡嗡的悶響,她們倆心照不宣地無聲的穿過幽幽的走廊,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當Гангут打開房門時,Верный突然想到這是替俄國戰艦導覽鎮守府之後,她第二次來到這個房間,寢室裡的陳設跟上次看到的差不多——除了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這裡缺乏生活的氣息。因為自寢室的主人著任之後,Верный便馬不停蹄地安排各式外勤,不只Гангут一直在外頭奔波,得隨同翻譯的Верный也好一陣子沒在自己的床鋪睡覺了。想到這裡,Верный油然對Гангут升起一股歉意,決定明天去到鎮上時,要帶戰艦去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Гангут的床是大型艦規格的上下舖,只有她一人使用下舖,上舖空空如也,只有床板。Гангут歪著頭看向Верный,「一起睡?」

只是簡單的問句,Верный卻有些害羞了起來,小聲說好。戰艦點點頭,逕自走向衣櫃,當她開始脫上衣時,Верный才意識到自己盯著對方換衣服是件很失禮的事,連忙移開目光,但寢室裡沒有什麼能讓她能集中目光的焦點,最後只好盯著地板瞧。

「你要睡覺的衣服嗎?」

「啊、睡衣嗎?好,謝謝——」Верный沒想太多就接受對方的好意,抬起眼便看到Гангут遞過來的是她自己的長袖襯衫備品,讓Верный更加感到抱歉。連生活用具都沒有幾樣,所謂的睡衣當然是備用的制服——明天路上得好好擬定購買清單,不,還是再多請個一天假來買東西好了。Верный內疚地想著。

Гангут的襯衫夠大,對Верный來說能當成連身裙來穿了,襯衫下擺再長一些就能蓋到她的膝蓋。Гангут鋪床動作慢吞吞的,Верны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戰艦大概是在顧慮她更衣,連忙說道:「我換好了,衣服我可以擱在這邊嗎?」

Гангут應了聲,這才轉身看向Верный,接著挑了挑眉,「太大了呢。」她喃喃評論,走了過來,俯下身,給Верный折起過長的袖口。

Верный乖乖地讓戰艦處理狀況,Гангут就連折袖子也是一絲不苟的表情。這完全是被當成孩子一樣的對待,但Верный罕有地不覺得冒犯;她疲倦,發睏,還無處可去,此時像個小孩一樣接受戰艦的好意照料顯得很誘人,也很新奇——Верный很早之前就進行了二次改造,她喜歡自己的新名字,但在姊妹艦之間她還是必須扮演稱職的二號艦『響』,她們姊妹艦的長姊並沒有與命名艦頭銜那樣相稱的強悍,經常是她跟雷,在戰鬥跟生活中看顧著姊妹們。

望著戰艦低垂的眼眸,Верный說道:「Гангут,謝謝你收留我。」

「小傢伙你幫我,我也幫你——」俄國戰艦抬眼看向Верный,點了點頭,接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在考慮著什麼,片刻後才開口:「小傢伙,你被欺負嗎?」

Верный納悶地搖頭,「沒有……為什麼這樣問?」

戰艦蹲著與Верный平視,那雙懾人的赭紅的眼瞳定定望著她,「你沒有床睡,是你的姊妹欺負你嗎?」Гангут身子又往前傾了一些,儘管是蹲著,緊繃著肌肉的姿態卻令人聯想到警戒著的虎豹。

Верный連忙搖頭,「不、怎麼會,我沒有被誰欺負,是真的——」她鄭重地向Гангут保證,但卻心虛地說不出口沒床睡的真正原因。

「我沒辦法回寢室睡是因為一些……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這完全沒有解釋任何事情,Верный自己心知肚明。這是為了保護妹妹們的名聲,還有自己的,Гангут如果知道了實情會怎麼看她們呢?她不想要Гангут對她有不好的印象,可是這個合作關係才剛開始沒多久,就欺騙了對方——不是,這不是欺騙,這只是沒說出詳細情形而已。Верный如此說服自己,強迫自己克制心虛的反應,直迎戰艦關切的目光。

Гангут歪了歪腦袋,看起來不大能理解『不可抗力』的意思。她慎重地又望了Верный幾眼,緩緩點點頭,站起身來,就這麼接受了這個模糊的答案,沒再提起問題。

她把靠牆的位置讓給了Верный,「這樣,妳就不會掉下去。」戰艦用手比劃,看起來認真地考慮過,「如果我把小傢伙你擠扁——」

Верный剛在這張戰艦規格的大床上找好了舒服位置,「擠扁。」她喃喃復述Гангут的話,忍不住微笑。

「小傢伙你小小的,我睡著,把你擠扁的話——」Гангут煞有介事地說著,接著像是被Верный的微笑感染,她也笑了:「——你可以踢我。」

Верный瞪大了眼睛,「你好心借我床睡,我怎麼可以踢你?」

「不可以嗎?我不怕痛」

Гангут再次歪頭。她似乎是認真的在發問。Верный搖搖頭,哭笑不得地承諾:「……如果我被壓到,我會用其他方法讓你知道,不用擔心。」

戰艦不甚滿意地撇撇嘴,似乎想繼續堅持她直截過頭的方案,不過還是接受Верный的做法。她走去熄了大燈,再摸黑回到床鋪,途中踢到家具一兩次都沒哼一聲,彷彿像是在佐證真的不怕痛似的,不過Верный還是暗記在心,明天去鎮上要購入的物品清單第一項:床頭夜燈。

Гангут躺在床鋪外邊,像黑暗中的另一堵牆,原本還有些空蕩的舖位一瞬間被填滿,不過還是留下足夠Верный舒適躺臥的空間。Верный感覺Гангут的氣息隨著被褥的翻動包圍了上來,乾淨的氣息,戰艦沒抽成菸,菸草的氣味被洗浴過後的清爽氣味沖得稀薄。Верный並不陌生與人共眠;她的姊妹,主要是曉,時不時就會跟她擠一起睡,在曉也二次改造之後更為頻繁,不過這是Верный頭一次跟體格遠大於自己的對象一同分享床鋪,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很是奇妙。

Гангут挪動著身體調整睡姿,被褥在一片漆黑之中伏動著。她的動作並不大,但畢竟是戰艦,高隆出許多的棉被令Верный覺得自己身旁躺臥的是一頭野獸,巨大,溫和,但危險——Верный想起戰艦在執勤時的強硬姿態,還有剛剛她渾身緊繃的模樣。要是認定Верный是被欺侮的,那麼Гангут打算做什麼呢?Верный後知後覺地察覺某種危險,來自於某種Верный曾經在船艦時期所熟悉的,但成為艦娘後鮮少憶起,而變得陌生的氣質,從俄國戰艦的舉手投足之間,從話語之間保持沉默的地方,從企圖但尚未付諸實行的行動之中,悄悄滲透出來;那是來自北地的氣息,Верный恍然。

黑暗之中,響起戰艦沙啞的嗓音,『晚安,睡吧,小傢伙。』

她喜歡聽Гангут這樣說俄語,語調放得很輕,像午夜時分輕輕推在碎冰上的和緩波浪。

這股小小的波浪,卻在Верный內心激起巨大的漣漪。她有太久沒有真正聽到俄語的『晚安』了;Верный只有在即將入睡,飄蕩於船艦記憶的潮汐時,才能從淺淺的夢裡聽到,伴隨著某個旋律,是哪個水兵在她的船艙裡哼唱?晚安、晚安。她還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名字。Гангут的嗓音拂開她蒙灰已久的回憶,遙遠模糊的過往逐漸清晰。在北方,他們會舉起大錘,以重重的猛擊來解放被冰雪結凍得嚴實的艦裝——溫柔良善的目的,卻是以暴力的手段實行——那是Верный的姊妹們無法理解的邏輯,正如同她們也無法理解Верный為何固執地待在北方航線,無法理解Верный已不再是單純的曉型二號艦。

Верный此時才明白,自己比想像中還要想念那些殘酷又溫柔的事物。

而Гангут只不過說了句晚安。

她聽著自己的心音緩緩加快,儘管是在黑暗之中,Верный卻覺得戰艦灼灼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

她忍不住開口:「……Гангут」

「——嗯?」

感覺到氣息跟鼻音跟她想的不一樣,從稍遠的位置傳來。Верный有些失落,不過她接著聽到枕頭窸窣的聲音,知道戰艦回應自己的呼喚轉了過來,Верный暗自開心起來,同時又有點緊張。Гангут現在真的在看著她了。

Верный聽著自己的怦怦的心跳,繼續說道:『我今晚是私自外宿的。』

『我的姊妹艦,我的兩個妹妹,她們愛彼此——她們喜歡彼此相伴,不,並不是她們的要求,我們不會直接要求這樣的事情。她們不曉得我回來了,是我想……我覺得,她們會希望今晚只有她們,所以我跑了出來。我不想瞞著你,也不是故意這麼說來博取同情,因為我——不必跟姐妹們待在一起,我其實很高興。』她頓了頓,最後決定以玩笑來讓氣氛輕鬆些:『所以,我其實是私自外宿的壞蛋哦。』

一口氣用上這麼多,又這麼久沒有對象能訴說的語言,Верный覺得暈眩起來,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顫抖。好奇怪。她聽到自己語尾有不自然的顫音。這不像執勤時在無線電裡喊的短短的口譯指令,也不是寫在冷冰冰的表格報告上的俄文註解——Верный從沒這樣忐忑不安過;這是她第一次,用這個主宰了她艦生最後時光的語言,對著能理解她話語的對象說出自己真正想說的話。眩暈之中,還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解脫感,Верный甚至覺得,Гангут即使不作任何回應,她也十分滿足了。

『……別擔心,小傢伙,我也蠻壞的,我違規抽煙,還窩藏個小壞蛋。我不會跟你的寮長密告你幹的壞事的。』戰艦低低一笑,那慵懶沙啞的嗓音就近在耳邊。實在太近了,Верный臉上一熱,不禁慶幸一片黑暗之中,Гангут不會發現她臉紅。

『嗯,那麼你是最棒的……呃,大個子?』

『好啦,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戰艦哼哼笑了幾聲,伸手在Верный頭上胡亂揉了揉,力道不小,有些隨便,Верный卻不由自主覺得開心;Гангут的手溫暖有力,粗野的動作帶著某種親暱,那摩娑在頭上的感覺很是舒服,Верный忽然有落淚的衝動,但她忍了下來,把臉埋向枕頭,悶悶地應聲晚安。

是呀。明天。明天,她跟Гангут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們完成。Верный克制著沉溺於感懷的心思,抱著枕頭,嗅著枕頭上清潔的氣味,聽著身旁戰艦的沉穩呼吸,慢慢的,一直怦怦亂跳的心跳逐漸跟著趨緩下來。但Верный仍覺得自己的心臟還是跳得那麼用力,脈搏沉沉的撞在耳膜上,彷彿直到今天,她的心臟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跳動。

這好奇怪。Верный不確定自己怎麼了,但她知道現在不睡不行。她強迫自己想著枯燥的後勤工作,才喚起睡意。在意識逐漸朦朧之際,她想到,不曉得Гангут知不知道那首不知名的晚安曲。

希望她能教她唱。Верны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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