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不可能为了让她做我媳妇儿就抛弃堕天宗，在我和堕天宗的选择中，恐怕她大概率会选择堕天宗而不是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既然这样，有些事就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了，她不能和我有孩子。尽管这不是让人满意的结论，可对她似乎是最好的了。

没过多久我又被叫了出去，大佬们面对着前面空地，一起施法，将空间扯开了道大裂缝。裂缝内飓风缭绕，与空间的摩擦产生了一连串的电光。裂缝暂时稳定了下来，不会几人放手后立马恢复，他们腾出手来，让几名手下跃了进去。在那些人进了裂缝之后，身体忽然固定在了那，随即仿佛有只巨手握住了他们，他们的身体发生了扭曲，就连惨叫也才刚刚发出，转眼就成了一堆烂肉。

“他妈的要从头开始？”

大佬中有一位不可置信开口，是那个看不顺眼的。

然后才知道，他们之前就到过这里，并为了进入损失了好些人，在里面遇到了那扇门，没有人能打开，于是便出来，随后就发生了兽潮，他们也是紧赶慢赶救援了一波。这让我疑惑不已，有这么好心？周天别说开门的人也许就在后面，至于是哪个谁也不知道。周天别说那人是我，其他人并不怎么相信。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跟上来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多，我和红艳艳跟石头门是随周天别来的，但是其他大佬并没有带多少人，那些人应该是他们认为可以开门的人。

“现在要怎么办？再拿人命去堆一次？谁他妈养了那么多死侍？我这些人都是要带回去的！你们看着办，先前哪个兔崽子诓骗老子？这次不自己去试试？”

那人又说话了，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会保护他那些人，按套路来说不是应该死多少都无所谓吗？

一个光头大佬笑着开口。

“曹圣子说的哪里话？”

“这姓曹的叫啥？”

我小声向周天别询问。

“曹青。”他回。“还有，这的人都能听见，你不用小声说话。”

“……”

就看到其他人看智障似的看着我。

曹青刚才说的人貌似就是这个光头。和尚是光头，但光头不一定是和尚。这人面貌硬朗，却和阳刚扯不上啥大关系，主要是表现的一抹狰狞。他人高马大，配合着那一张脸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似乎下一瞬间就能把人给刀了。这人腰间别着的却是一条鞭子，出人意料，从体格上给人的印象应该是拿大刀或巨斧之类的沉重武器才对，实际上却是这种软绵绵的兵器。

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就现在看来似乎是光头把曹青给坑了，然后现在曹青不乐意了，打死不再派自己人进去。争论了就一会儿功夫，裂缝忽然闭合。其他人也没焦急的样子，似乎这事儿不急。曹青和光头怼的青筋暴起，扭头就招呼周天别要抛开其他人结伴前进。周天别跟上了曹青。我和红艳艳还有石头门自然跟上。走了片刻回头已经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又前进了一会儿，曹青转身对着某处吼道。

“脸皮够厚的是吧？不要脸了是吧？人多势众也要跟踪是吧？是不是觉得爷爷人少了好欺负是吧？”

被他看着的地方忽然传来声音。

“说笑了说笑了，谁敢觉得曹圣子好欺负了？只是觉得既然圣子这般着急赶路，想必已经有了开门的方法。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是？”

光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其他人也显现了身影，一人没少，全都跟来了。

“有你妈逼！”曹青破口大骂。“老子要有会派自己人送死？老子要有会不把你这个王八蛋给踢出去？老子要有会让你在这嘚吧嘚吧气老子？”

被骂人也不恼，笑呵呵扯皮。曹青直接一把大宝剑砸了过去，愣是在人光溜溜的头顶上钻不出一个坑来。其他人没有表示，作壁上观。感觉他们打又不会打，合作又不会合作。周天别搭住了我脖子，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摸索，当然什么都没摸到，就放开了我，打了个哈欠，也不管他们，挥手让我们跟上。曹青他们瞅着也不打了，跟了上来，于是又是那几人讨论了起来。

“这样走不知道要走多久。”

“看还能不能找出类似前面的节点。”

“然后再试试能不能死人吗？”

“不然你说怎么办？”

“难道不知道那做山只是幻象，永远都到不了吗？”

“那你说个方法，到底要怎么做？”

“你说要怎么做？”

周天别忽然问我，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我不怎么看，就我这点实力怎么知道怎么做。”

其他人不屑地转移视线。

周天别靠近我的耳朵，轻声开口。

“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不管走多久都到不了，他们没见过那东西的实力，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松。但是你和它是有渊源的，我觉得也只有你能找到它。”

“可是我根本就没啥感觉。”

“你就随便说一个你觉得可行的方法，不管多离谱都行。”

“那我们回去，找那个女的，她肯定知道要怎么过去。”

“那行。”

周天别忽然一顿，招呼手下往回走。其他人不解。曹青忍不住开口询问，周天别随意打发了。剩下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有留下来继续想办法的，也有跟上来的，也就是曹青和那个光头。虽然他们跟了上来，可曹青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走回头路？”

“没什么，就是觉得前路不通。”

“有什么依据？”

“没什么依据。”

“你是这样的人吗？不讲依据就回头了？难道你不打算去找机缘了吗？”

“是不是机缘还不好说，更何况，你觉得这次真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接触的。”

“就是你我两家也不行？”

“再加上瀚海岚宫也不行。”

曹青白了脸色。光头有些顾忌却脸色如常。

回去要比来路顺利地多，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我们站立的窈窕身影。

每次以第三者角度看自己曾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祸国殃民的妖精，怪不得卧珑烟那时那么喜欢欺负女性我。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来。没从她这里通过的人应该是回去了，这里就她一个人。我注意到她视线注视着我，就见她脸庞渐渐狰狞起来，变得可怖可怕，尤其这是自己曾经的脸，就更来的诡异。

忽然之间就见极光一闪，一条鞭子如电打了过去。她一动不动被鞭子缠住了脖子。那鞭子用力往回一拉，却没拉动。她顺着鞭子看了过去，咧嘴一笑，双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拉，光头便被拽飞了过去。光头当机立断舍弃鞭子，双手如山如岳压了下去。她跳起踢了一脚，直接将那股气势踢碎。光头忽如陨石坠地，手中出现一根长刺就刺了出去。这里不是讲科学的地方，就算在空中也不是不能移动。虽然光头的行动很快，可还是被她闪了过去，并且遥遥向他伸出手。光头周身空间扭曲，他的身体看起来被扭曲成怪异角度，下一刻他一声大喝，身体缩成了一个小点，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小点。她身后却在这时浮现出一道身影来，正是光头，又是那根长刺，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身体，她的脑袋却忽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光头瞪大了眼睛，明显没见过这种阵仗。她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光头接触到的皮肤立即化脓溃烂。光头极速远离。她的身体转了过去，双手虚抱，放到身体右侧。我眼皮一跳。光头却莫名其妙说了句“原来是你”。就见她双手间压缩了极致的能量，随后猛地推了出去，一道巨大光柱贯通天地，所经之处灭天灭地，消散之后一条宽敞的沟壑延伸到视野尽头，光头则只剩只剩下一颗光头了……刚这么想，就像他披了层透明的纱衣一样，掀开了纱衣，身体露了出来。

“你绝对认识他！他在哪？那个男人在哪？”

看见我疑惑的周天别开口。

“你知道天路吗？”

“知道啊，我还参加过，怎么了？”

周天别头一次对我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参加过？”

“我和妃姐就是在那里认识的，不然你觉得我能高攀上她？”

“你不是出自小剑宗吗？怎么能参加天路？”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曾经我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

“真的，那时我还很牛逼的，我当然是比妃姐还屌她才能看上我，不然她眼光真就那么差？我只是后来平庸了而已。”

“……没开玩笑？”

“当然，我跟你开这个玩笑做什么？咱们都这样了，再装逼你还能再给我什么？”

“……总之他们那一届出现了一个怪胎，完全不讲道理，把所有人杀了，要不是天路里面不会死人，不知道多少宗门要震动了，即便如此，也找了这个人很久，而这个人就会刚才那个招式。”

“……”

其他的不说，就说这个招式，除了我之外就可能是老鼠知道了，除非还有其他穿越的……这么说黑夜女王也有可能知道，但她们两个不会去参加天路，而在天路里面用过这个的据我所知就只有我一个，心血来潮恶搞一下……这么说来李妃姐其实什么都知道？天路里面不会死人是她后来告诉我的，如果我在里面死了不会不知道这个，所以她是一直都知道是我把他们都杀了？

“那个……你和这个光头谁厉害？”

“我能把他打的叫爸爸。”

“呼！这我就放心了。”

“怎么了？”

“他要找的人是我。”

“……”

“怎么了？”

“其实那时候我也在。”

“……”

“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抽筋拔骨吗？”

“我怎么没见过你？”

“样貌都变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这么久？”

“也是哦。”

“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的怒火你打算怎么消？”

“那个……你说呢？”

“让我舒服。”

“什么？”

“不然的话让我失望一次就揍你一次。”

“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看周天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想拉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胆子却有一点不够，就往后找了一下红艳艳，她正和石头门的姐妹们交谈着，远远地也拉不上手。

“心痒了？”

耳边听着周天别的话瘙痒难耐，但是并不得法。光头那边又打了起来，基本难以奈何那个女人。这边也没人想要上前帮忙。光头恼羞成怒，大地震颤，光芒刺眼，一道庞大身影从地面升空浮现，是一头蛮牛，四蹄跺地，便如地震了一般地动山摇。下一刻蛮牛就冲了出去。那女人却大张怀抱，让蛮牛迎面撞了过来，但是她被撞的粉身碎骨或者撞飞的事并未发生，她张开了嘴，上下嘴唇分开，那简简单单的嘴巴却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那蛮牛比大树都高，却在这时像撞进了漏斗里面一样，源源不断地灌入了黑洞中。冲击而来的气势吹地后面狂风肆虐，那女人如扎根在大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光头脸色铁青。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招手早早扔在地上的鞭子回到了他的手中。甩了出去，缠住了被吞了大半个身子的蛮牛。但是论力气他并不如那女人。那女人似乎发现到嘴的东西在抗拒，吞噬的力道更大了。

就在这时，曹青忽然出现在了那女人身后，蓄势的一掌按在了她的后背。澎湃的劲道宣泄而出，一时压过了蛮牛的风头。转眼间却见曹青残影不断，快速后退，而与他的残影对应的是那女人的残影每每都按在了他残影的胸膛上。曹青倒飞而回，残影消散，那女人却依旧在吞食着蛮牛，好似不曾动过。

“你为什么不去偷袭？”

看这里就剩周天别了，不由问他。

“我不屑做这种事。”

那边爬起来的曹青听到这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你了不起，你清高！”

周天别不去理他。

“那你们要怎么解决她？你再给她点血？说起来你的血为什么能让她让路？”

与她有关系的人是我，与周天别有关系的也是我，可不是说三人这关系一扯他俩就有关系了。

“也许她在我体内留了点精华。”

“什么精华？”

“你说呢？”

周天别似笑非笑。令我忍不住想起和她第一次秒射，难不成是因为那次？可她也没怀上啊，两三天差不多就死绝了。

“你们以前见过？”

曹青吐了血，看起来伤的很重，却又很有活力。

“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那真遗憾，现在变成这样了。你们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

“难道你不该告诉我吗？咱们俩啥关系？”

“想知道就滚一边去，别打扰我们，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告诉你。”

“周天别你这话啥意思？兄弟我不是说你啊。”曹青指了指我。“我和他差距就那么大吗？咱们认识也有几百年了吧？为了陪你这兄弟就让我滚？”

“不然呢？”

“好，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曹青退了开去。我瞅着他远去，周天别拉了我一下。

“他不帅。”

“他帅不帅关我啥事？我只对女的感兴趣。你们俩关系不好吗？”

“特别好，也就没事儿揍揍他。”

“你是真的高冷还是脾气特别差？”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两个都有。”

“……”

牛没了，那女人静静呆在那。光头没有办法只好回来。其实我更想问他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开打，但考虑到关系并不熟，实力也没在一个层面上，也就没问。

对曹青为什么没在光头问了一下，周天别随便说了两句。又回到一开始的状况了，到底要怎么搞定这个女人？

这时身体里边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想出来，却又不想拉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再三确认刚脱下裤子，就从身体里钻出个女人，两人大眼瞪小眼，她忽然蹲下盯着我下面瞧。

“死开！对自己耍流氓有意思吗？”

我连忙穿上裤子。

“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跟你说啊，我观察老半天了，就我以前那个身体，就那边那个女人，你要再给她喂点东西，光一头牛不够她吃的，再怎么说来条狗还差不多。”

“你想做什么？让天别上去？你忍心吗？”

“你不觉得她柔弱无力的样子更惹人怜爱吗？”

“……那也不行，出意外咋办？”

“能出什么意外？你要记得咱们是新世代，她只是没要人的旧破烂而已。而且你没听天别说她在她身上留的精华吗？要我给你翻译翻译吗？”

“那也是我留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身体是那具身体啊。要是那次天别有了孩子，正儿八经的父亲是人家，你还要恭恭敬敬跟人家叫声爹……不对，她就是你爹，你叫妈也行？那她不就也是我妈？”

说着说着卓君让自己给绕了进去。她说的话我也明白。这就叫伦理，在主观上谁也没死皆大欢喜，但客观上我占了自己儿子的身体，侵犯了自己的老妈，羞辱了父亲的女人。该万死。

伦理占个理字，它就是道理，乱伦就是乱了道理。按道理来说我该去那女人面前跪地磕头，然后转身跟周天别叫声“阿姨”。

但话又说回来，我到底不是我儿子，卧珑烟也没只把我当儿子看待。我也不是立刻就接受了自己被她生下的事实。说到底我并没有真的经历几百年的时光脱离凡人思想，加上现在的二十年， 三辈子也没超过凡人最长寿的年龄，最多就是保持年轻的时间比较长，脑子没有变糊涂，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感触就是人好美，可以依法嫖娼，自己也是上层人可以欺压弱小，看不顺眼的家伙可以欧拉掉。除了这些以外，其实一些观念并没有改变过，比如不喜欢悲剧，就像有情人终成兄妹之类的，不就是恶心人吗？然后就是乱伦，结果自己就是悲剧的元凶，找谁说理去？卧珑烟对我的处理简单粗暴，还想操我吗？这是她原话，让纠结的我看起来像个傻瓜，然后我想做的时候被她打的蛋蛋疼，这就是又一回事了。总之她们都不在意我还在意什么？我还是我。并且而是二十岁小伙的我，一般人还没我这机会呢。总之家里边事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外边的事就说不好了。周天别算是家里人，但那女人明明白白地说就是外人，尽管她是我曾经的身体，尽管我与她有着血缘关系。

“对了，听你说的想砍死她又不想砍死她什么意思？”

“我想报仇！”

“哦，报啥仇？”

“你别跟我说不知道，我的仇不就是你的仇吗？”

“我有什么仇？”

“被杀之仇啊！被啃下脑袋你很舒服吗？”

被她这么一说脖子还真有点痒痒。噩梦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那怎么报仇？不是死了吗？”

“死个球！”

“死个球……”

怪怀念嘞，这口音。

“它还活着，我感觉的到！”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你一个臭男人哪有女人的第六感？”

“……这么不靠谱的吗？”

“总之现在就是先把那女人喂饱，这样我们才能接近杀我们的凶手！”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处理她。”

“先奸后杀！”

“……”

“当然是你去奸，我怕我去被她占便宜。”

“……她是个尸体。”

“能动的就别嫌弃。”

“那可是我们的身体。”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脑袋瓜怎么想的？”

“咱们两个一个脑袋瓜，既然我会想，就代表你也想过。”

“……让我揉会胸先。”

被自己不经意的变态吓到了，这就是以前偶尔看看重口视频的危害吗？

再次见到卓君，周天别露出笑脸，让那些弟子们很是惊讶。

卓君不打算回到我的身体，我也不能把她硬塞回去，就算要塞也不知道往哪塞，只好随着她了。当然有一点不能忘记，就是她是伴生魔，对其他人而言她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卓君留在周天别身边了，看他对男女差别的态度就知道他在搞性别歧视。我来到红艳艳身边，虽然时间上来说没过多久，但还是挺怀念的，在周天别身边可不能随时牵手。我拉住了她的手，她看了我一眼回握，手掌柔柔软软的，令我爱不释手。

石头门的姐妹们叽叽喳喳说起了现状，她们没有一点存在感，来到这里后什么都没做，就尽受苦了。想想她们也不容易。苏姑娘严肃地纠正了她们的看法，现在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她们根本没能力和那些大派的弟子争，等到真用得着她们的时候，就是送死的时候。一时间这里落针可闻，姑娘们都吓坏了。红艳艳想说些什么被苏姑娘瞪了回来，也就闭口不谈。

“她是谁？”

苏姑娘看着卓君对我说。

说起来她还没见过卓君，虽然对她感觉很好，可也不清楚她对伴生魔什么态度，这件事就先不对她说。

“一个朋友。”

“叫什么名字？”

“卓君。”

“那不是你名字吗？”

“……”

苏姑娘是红叶子的妈，红叶子告诉她我的事貌似没什么奇怪的。

“以前你是用她的名字？不过你们两个的名字会不会太像了？”

“巧合吧？”我总不能承认。“你看以前我都没见过谁姓红，这不就认识了叶子和红儿吗？她们两个总不能还有什么关系吧？”

“我说你们俩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说你们名字很像。难不成你们不止是朋友？”

“……”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我，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就算再怎么穿越智商也不会提高。

兴许是看我一脸郁闷，苏姑娘揉了揉我的头。

“简单点没什么，这也很好。你们商量出什么了吗？”

“没什么，现在就在想怎么制服这个人。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过。”

“确实比较麻烦，不过天别说他怎么做了吗？”

“没有，他动脑子就行了，谁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突然发疯，把他打伤了怎么办？”

“你没必要关心他。”

“怎么了？”

“你觉得他很弱吗？”

“没有，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很强。”

“怎么说？”

“就是感觉。”

“那天叶子跟我说了些话。”

“哪天？”

“就是我们来的时候遇到她的那天。”

苏姑娘看着那女人。

“她说了什么？”

很不好的预感。

“她说那是死掉的你。”

“……”

预感成真了。

“虽然叶子天别他们都知道你的事情，还是能接纳了你，让我挺好奇的，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但是你在我这里的信用正在一点点降低知道吗？”

“……”

“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点头。

苏姑娘也不再说了。

红艳艳拉着我的手到旁边，靠在我怀里。

“别去想她的话，少爷你不需要她的信任，而且凭什么你就需要她的信任呢？她难道就没什么瞒着你吗？我知道少爷你贪图她的身体，但是咱只要她的身体就好了，不需要她的心。”

“……”

我一口盐汽水差点喷出来，如果有的话。

这丫头不知道咋想的，就算我惦记人家身体，要这么直白说出来吗？而且只要人不要心。尽管我是渣男这件事在认识的人里已经众所周知了，可也不能时不时就拿出来鞭策我啊？我渣我骄傲吗？

“你别说了，有些话还是放心里好了。而且我也没太在意，只是不想做人没一点信誉而已。”

“嗯。”

这时那边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看向了这边。

卓君意外地上前，站在那女人面前。引的其他人议论纷纷。此前她没出现过，没人认识她，突然出现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就连我都不知道，明明她也是我。

我牵着红艳艳的手来到周天别身边。周天别看了我们一眼，视线停留在红艳艳身上一会儿才转向我。

“她要去做什么？”

“你不清楚吗？”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忽然周围喧哗一片。

转头看去，就见卓君对那女人抬起了一只手，握紧了拳头，然后一根手指倔强地蹦了出来，对，没错，就是那个，中指。

“我操你妈！”

你妈的敢操我妈？

“你生儿子没屁眼！”

你他妈才没屁眼！

“你就该被卖到妓院千人骑！”

你他妈对自己嘴下留情好不好？

那女人对卓君的话无动于衷。不愧是我。随后双手小拇指勾住了两边嘴角，食指拉住了双眼眼角，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卓君歇斯底里。

“你他妈敢嘲讽我？”

她带起一大片的黑色气息冲向了那女人。那女人手上幻化出了剑，双手握住剑柄竖在脸侧。随着卓君距离越来越近，那女人一转长剑，当做球棒一样挥了出去，剑身拍在卓君脸上直接将她拍飞。虽然有那么大的气势，但是她的实力并不怎么样。

飞出去的身体一道抛物线在我面前以脸着地。

我扶起她，她脸上沾了泥土，一侧肿了起来，像个胖子。她眼泪汪汪，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她打我，她敢打我！你去帮我教训她！”

“我也打不过她。”

“你就像个男人过去扇她嘴巴子！”

“你想让我死？”

“好吧，果然自己靠不住。”

卓君转身抱住周天别。

“周哥哥，你帮我教训教训这男人，他竟敢不听我的话！”

“……”

给周天别都整无语了。

卓君踮脚尖在周天别脸上亲了下。如果她脸上没那么肿的话，这一幕还怪好看嘞。

周天别深深地看着她。她小鸟依人的低头，抬眼，眨了眨眼睛。周天别看向我。

“要不你去？”

“你看上她哪点了？”

虽然是我自己，但不得不说这女人又茶又婊，或者说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看看其他堕天宗弟子，都为自家圣子这么表现担忧。

“说实话，到现在还没哪个女人在我面前撒过娇。”

“我不信。”

“因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让我扇飞了。”

“……”

周天别抬起手，在一众弟子期待的目光中却是轻轻地落在卓君红肿的脸上，给她消了肿，众多失望的神色毫不掩饰。

“哈哈哈！你个小瘪三再来打我啊！”

脑袋出问题的卓君不用问她什么事，总之她嚣张地向那女人挑衅。那女人默默收了剑，一巴掌隔空扇了过来，没人反应过来，卓君就被拍在地上。

我再次扶起她。

“这娘们儿绝对有问题！怎么就打我？”

“有没有可能，是你说的话你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

卓君也不再说垃圾话了。

轮到我上场。我向那女人走近。她盯着我。我走到她面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没想到她避也不避，被我扇在脸上，但并没有让她的身形有任何变化，神情也没变化，有变化的只有她脸上浮现的巴掌印。我隐隐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现在骑虎难下，再次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手腕一痛，手臂在她面前挥过。

我呆呆地看着没有手掌的断腕，血水不要命地往外涌出。

她脸颊鼓鼓的，腮帮子在蠕动，血水从她的嘴巴里挤出来，染红了她的嘴唇，从嘴角流下来，看起来似乎是她被我扇出了血，实际上却是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啃掉了我的手掌。

我大叫一声另一只手轰向了她。她张开双臂受了这一掌，却像泥牛入海翻不起一丝风浪。

她一手按住了我肩膀，我本能后撤，她却猛地撕扯，直接将我砸在地上，一脚踩我头上将我胳膊拧了下来。

体验过最可怕的事是被啃掉了脑袋，但最痛苦的却是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就被拆了胳膊。

一声吼叫，一道黑影将那女人扑走。

赶到的周天别将我扶了起来。

“你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闷哼一声。

那女人是被黑犬咬住脖子拖走的，那黑犬凶恶地像个恶魔，咬住那女人的脖子像要把她脑袋咬下来。并没有鲜血喷涌，那女人双脚落地就挡停了黑犬的冲势。黑犬并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在她脖子上撕扯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抱住了黑犬，将它摔在了地上，根本不给它反应时间就一脚踩穿了它的躯体。黑犬哀嚎一声化作黑烟消散而去，周天别就是在这时闷哼的。

黑犬并非没在那女人身上留下伤势，她的脖子缺失了一大块，要不是有脊柱支撑，整个脑袋就要倒在这一侧。可这副模样到底让人看着怪异。她扶着脑袋正了正位置，并没有好转，最后干脆摘了下来，一手提着脑袋看着自己脖子，一手整理脖子上的的肉块。

光头在这时偷袭那女人，正因为那女人提着脑袋看脖子，虽然是偷袭，却是在正面，虽然是正面，角度却在她背后。

光头依旧用那根长刺，眼看就要刺中她脑袋，他却忽然一动不动。

就见一只手臂从旁伸了出来，按住了他肩膀。哪怕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他脚下的地面已经一层层塌陷。

那是我的手臂。

被废物利用了。

那女人将提着的脑袋转向光头，咧嘴一笑，一口将他手臂扯掉，往上一抛，一口吞了进去。

明明只有一个脑袋，被她吞下的手臂却不知道到哪了。

我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光头脸色不算太好，毕竟他动弹不得，又被吃掉一条手臂。

那女人将脑袋放回了脖子上，使劲按了按，左右晃了晃脑袋才把双手放下。扫视了周围一圈，张开双臂，她似乎化作了一个黑洞，周遭光线尽数被她夺取，陷入黑暗。

比光速慢了一分的是恐怖的吸力。

我下意识双脚扎根地下，同时各种各样的光彩从众人身上绽放，所有人都在抵抗着这个吸力。身边的周天别身上释放着黑色却又照亮他的光芒。

本来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让人怎么办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惨叫。

从慌乱的声音中听出是黑影，这消息让石头门那里传出尖锐的叫声。

扭头看向周天别，他在抵抗着，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但他即便连堕天宗的弟子都无法顾忌，就不用强人所难为难他了。

用仅剩的手掰开周天别拉着我的手，我放开控制。尽管身后传来周天别的吼叫，但现在别无它法，我也不是去送死。我最强的不是现在这样，而是变身后的我。

转眼我变回了本体。

再活一世，应该说被卧珑烟生下来以后我就不是人了，毕竟她就不是人，生下来的我当然也不会是人。她是古神，我就也是古神。人身是她的变化。人身也就是我的变化。虽然生下来是个男婴，但实际上体内流淌的血早就是黑暗浑浊的了。我见过古神们的样子，实在说不上好看，第一次见卧珑烟变回去差点吓尿。现在轮到自己了。我并没有见过自己变身后的样子，但这是个本能，不需要学习，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我意识到自己有了双爪。被拉扯的速度在意识中出现了减缓。以比拉扯速度更快的速度的冲了过去，被黑圈环绕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她看到我并不感到意外，仿佛等着我似的伸长脖子被我抓住迅速从此地离去。

吸力就在这一刻停止，光线恢复。

一路疾驰，不管前方有什么都冲断撞断。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大，地面离视野越来越远，一切高大的都开始变小，之后脑袋已经高过了树木，手里女人就像蚂蚁一样引不起我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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