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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渊映寒霭(其四)

[db:作者] 2025-08-17 22:38 5hhhhh 2760 ℃

对于水生来说,做梦是一件未曾体验过的事情。从记事开始,他便是如此活着,在完全封闭的世界中,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乳头和后面传来的间歇性的刺痛和夹杂其中的丝丝痒意,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还有压迫着口腔和后穴的填充物带来的窒息感和撕裂感,在这些对比之下,下腹的胀痛、胃中空空如也的绞痛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记忆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累得不行的时候,身体才会进行自我保护,失去意识,逃离那无尽的折磨,不过清醒过来时伴随着的就是更为强烈的痛苦,几乎要将整个身体贯穿似的。可电流无时无刻不在身体中穿行,刺激神经无法放松,一旦有些适应就会适当的调高强度,也只有水生这样的魔族才能承受这样的“休息”。但饶是魔族这样天赋异禀的体魄,在精心调整下也难以真正地入眠,大多数时候只能算作比闭目养神更深一点的浅眠罢了。

可水生倚靠在门柱上,环境与过去并无不同,山中的夜晚天气寒冷,冷风还是一样刺骨,不过可以忽略不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要是下雨,还能有个避雨的屋檐。可就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水生恍惚之中做了他生来的第一个梦。

生于黑暗中的水生并不知道“人”或者“魔族”到底应该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色彩。可在迷乱无序的梦境中,望着眼前两个面容姣好,身量相近的少年耳鬓厮磨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样子,一股没由来的感觉让他如此笃信,眼前的两人就该是自己和主人云栖。

正当他想要上前看看这二人的相貌的时候,陡然间的心悸感却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眼前还是一片虚无,不过胸前和后庭之中的刺痛感却消失不见,水生才明白刚才的梦境并非天作偶然之幸,而是新主人的恩赐,可下一秒他又觉得有些害怕,现实之中他难以感受到时间流动,只能靠着身体依旧能感到寒意,确定现在仍是夜间,可离规定的时间还有多久一概不知。

水生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需要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电击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算睡着了也不怕错过时间,无情的电击总会把自己唤醒的。短暂的美梦让他憧憬那样平等亲密的相处,可他也无比清楚两人的身份差距甚至不能用云泥之别来形容,一个是生来就要赎罪的罪奴,另一个却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两人唯一的联系便是这碰巧建立的主奴关系罢了。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还是想着,要是能做得好一点,不惹云栖生气就好了。

其实要是此时有人能告诉他时间,他便能明白,自己的生物钟是如此准时,在没有强制措施的情况下也依旧督促自己醒了过来,现在不过寅时初,离云栖之前提到的卯时还有一个时辰多。不过对他来说,既然醒了就得赶紧去干活了,多拖一分钟,就有可能真的迟一分钟,而迟这一分钟换来的大概率就是一顿刻骨铭心的惩罚了。更何况在昨夜一枕南柯后,虽然不明白自己心中那虚无缥缈的情愫,但却本能地不想让云栖失望,水生想着之前云栖提到自己干活时不必遵守什么必须跪行的规矩,蹭着门柱站起来,靠着粗粝的脚底传来的反馈,匆匆忙忙向屋后的小柴房走去。

屋后的柴房毕竟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水生被封住了其他感官换来的感知周围地形的能力也只能够他在开阔地方避开大的障碍物,到了这种小房间内就真的是一抹黑了,但任务不能不完成,主人可不会管你是否努力去做了,一切命令都只看结果,这是水生早就明白的道理。他也只好摸索着在柴房里探索,高的桌子之类的便用脸去碰触来感受形状,矮的地方则尝试抬脚来分辨。

就这样磨蹭了一炷香的时间,水生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水桶,不过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就算这空水桶重量不算太大,可对他来说也还是个难题。幸好这水桶为了便于搬运,在两侧还打入了两个钩子,一般人可以用绳子系起来挂在扁担上,而对于奴隶来说,则是可以钩在项圈后的铁环上。

水生左右蹭了蹭,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办法,虽然这样站起来后水桶的重量会加在项圈上勒住脖子,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放在背上跪爬过去打水要考虑的东西更多,一是时间会比走着更慢,二是打完水怎么把不能密封的水桶放在身上扛回来。对受限颇多的奴隶来说,生活中遇到的大多数事情都如眼前一般,看似有选择,但能少受点苦的路大都被堵上了,就如今天一般,自己选择用相对脆弱的脖子扛起这些重量,或者等着完不成交代的任务挨一顿毒打。

水生自然是足够聪明也懂得生存技巧的,当即不再犹豫,脑海中想了想项圈与钩子之间的距离,背对着跪在水桶前再起身,便将水桶挂在了环上。略作摇晃站起来后,水生又尝试用被捆紧的双手略微借力,再弯一些腰,给项圈分担一些重量,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沿着昨天走过的小路向那条小溪走去。

此时方是仲春,三四点正是晨露深重、一丝天光也没有的时候,如果正常人现在走在山林间,连鸟兽虫鱼的声音都难听见,只余潺潺水声和风打林间留下的两三缕残音。不过就是在这寂寥的小路上,一个佝偻矮小的身影扛着一个几乎同他身形相长的水桶,伴着沉重的铁链碰撞声努力向前走去,正是之前来打水的水生。

之前挂着个空桶时,水生走路还算方便,仗着自己昨天已经走过了这段路,步履都快了不少,而现在桶里装满清水后,带给他的压力则不是一般的大。由于桶挂在脖子上的缘故,这般沉重的东西向后勒住脖子,别说是正常走路,还没等发力将水桶提起,自己的脖子就先被勒断了。水生体质不同凡人,也只敢半蹲着发力,等到将水桶提起来后尽力弯腰,但又不能完全弯下去,否则辛苦打起来的水就要全洒出来了,于是就维持着这将弯不弯的动作,将压力分给腰腹,头尽量抬起,留出最大的空间给受到本就有些紧的项圈加水桶重量一同摧残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活活憋死。可向上抬头带来的同时也是鼻环位置抬高,而当初设计长度时,就没有考虑过奴隶抬头的需求,将鼻环和乳环间的链子做得格外的短,这下可苦了水生,两颗黝黑深红的乳头被闪着银光的乳环拉得老高,几乎要滴出血来。

水生这一路上重复着刻意抬高头拉扯乳环,又放低头被项圈勒的青筋暴起的循环,不过在深夜里无人得知这小小身躯忍受的折磨与苦难。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有人看见,不知情者反而只会是看他到他如此作践自己不知羞耻,怕是已经让欲求充斥了大脑,拼命想要从乳头的刺激中寻求一丝稍纵即逝的快感罢了,至于本身为了生存做出这般无奈之举的苦涩,只有身为奴隶的水生本人才能品尝了。

等到水生好不容易回了家,将打好的水倒入水桶后,趁着云栖还没醒,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直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喘气,喘得急了反倒呛着自己,弓着身体肩膀抽动两下,呻吟却还是被口中的巨物堵在喉咙里,只发出几声类似于“嗬嗬……咳咳咳咳…”的呜咽声。

待他缓了几分钟后,又挣扎着站起来,在小柴房里四处寻找,有着之前来这里翻找的经验,就算不能感知周遭事物,他也凭着方才的记忆翻出来两个较深的水盆、一根扁担、几缕麻绳。对水生来说全身上下基本没什么自由活动的空间,唯有两条腿为了走路加上两足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活动,所以用脚完成许多精细一些的活计,也成了每个奴隶的必修课。

水生便坐在地上,先将绳索系在水盆的耳朵上,用双脚灵敏地打了两个简易的死结,再挂在扁担上,而扁担两端各有一个凸起供绳索挂靠在上面,免得奴隶笨手笨脚坏了主家的财物。然后就是将水打满,跪在地上尽量伏低身体,将扁担挂在自己肩膀上再站起来,水生试了两次便成功了,将水担去隔壁伙房,用脚端着铜制的水盆向上送,放于长明火燃着的炉灶上。到此,水生才算完成了昨天被安排下来的任务,只等着酣眠中的云栖清醒了。

水生盘坐在伙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身体能告诉自己醒过来,却也会告诉自己仍然需要休息,恍惚间,沉寂一晚上的乳环和后穴里的跳蛋再次放出突如其来的电击,水生便明白云栖已经醒了,唤自己过去。

可到这个时候水生才发现自己之前犯傻了,灶台并不是很高,他坐在地上奋力抬腿是可以将铜盆拿下来的,就如之前将水盆送上去加热一样。可室温状态下的铜盆和在灶台上加热了的铜盆怎么可能是一个概念,就算自己从学会走路开始就是光脚,脚丫早已锻炼出了厚厚的老茧,平常遇到大点的碎石也不怕,可这烧热了的铜盆也不是这一双肉脚可以端得住的呀。

云栖自是可以从水生脚趾上带着专属咒文的足戒确定水生的位置的,感应着水生被电了也不动,早起之后空腹带来的坏脾气有点占据了他的大脑,心里愤愤地想着:

这奴隶真真不识好歹,昨夜睡前想着他也吃了该吃的苦,虽然之前唬他说还是要被罚,不过最后还是停了他的电击赏他个好觉,早上起来就不听使唤,不会是在后面睡回笼觉吧?

云栖一边脑补,当下又加了两分强度。而就在不远处伙房里的水生感受到身上电击的加重也不敢犹豫了,如果让云栖自己收拾好过来,那岂不是等于自己一早上的苦都是白搭,赶忙狠下心来,真就是用自己一双赤着的小脚将那小灶上的铜盆端了起来,被烧烫了的金属接触到皮肤甚至发出了几声“嗤嗤”声。

“好痛!”

这就是水生此刻心中唯一的感受,但他也不敢分神,这里面的水可都是热水,要是端不稳撒了泼自己身上,受苦的可就不只是这一双脚了,整个人都得烫掉一层皮,就算自己身体耐受力很高,怕是也得去了半条命。就这样忍着身上逐渐加强的电击,和脚上传来的剧痛,水生还是勉强将水盆安稳放在了地上。其实真要论起来水生是自己急昏了头,这院落各类用具一应俱全,怎么会找不到一两张擦洗用的桌布,但凡是垫着一点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但他偷摸休息着被突然复返的电击刺激,云栖那边看着水生没反应又催得紧,自然是想不起也没时间再去翻找两块桌布垫着。

本能让水生真的很想将脚放进另一盆凉水里冲洗一下,但这毕竟是给云栖备好的,现在再去扛一个来回不是不行,可云栖知道自己如此磨蹭保不齐会真的生气,若是不换水,自己脚上应该满是浮土和凝固了的鲜血,用过的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要是知道自己扛着浸过脚的水去给他洗漱,自己怕是得被扒皮抽筋几百遍不可。想明白了可能出现的后果后,水生定了定神,赶忙和之前一样扛着扁担朝着主屋走去,不过这次出门之后踏上之前走过好几遍的小路格外磨人,细小的砂砾磨破了水泡,脚底又踩出黏答答的感觉,水生浑身绷紧,生怕这口气儿松下来会一下子跪在地上。

艰难趟过这条小路后便是片草丛,其实水生的脚心的敏感程度和看上去的老茧遍布有些不符,之前踩在这有些硬的草地上,他也能感到草木划过脚心带来的一丝丝痒意,不过放在全身如此之多的道具传来的或痛或爽的感觉里有些微不足道罢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里无害的草根今日变成了锋利的刀子,剐在水生一早上饱经折磨的的脚心上,这可真是堪比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的体验。

待到水生挑着扁担回到主屋门口时,其实也没过多久,只是无时无刻都在忍受折磨的时间显得有些漫长罢了。云栖还是像昨天等着水生取餐回来一样,坐在门口把玩着自己的玉牒。看到云栖姗姗来迟,再加上起床后带着的一点怒气,昨晚临睡前的心软又收了回去,也不说自己是弥补他受了这闲汉的气,嘴硬刺道:

“还想试试你会不会偷懒呢,不错,就是又来得晚了点。”

等到云栖准备开始洗漱时,才看到水生跪着的身体都有点发抖,绕到水生身后往下一看,才看到水生有点血肉模糊的双脚,顿时心里的气都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想到那灶房的设计,便知道是这小子不动脑子被烫到了,既然事出有因,也不是水生主观想磨蹭,云栖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剩下的只觉得水生呆是呆了点,不过好歹以自己为主,受着苦也要完成任务还不会抱怨(虽然他也没这个抱怨的能力就是了),在这点上还挺好用的。

云栖顿时觉得气都顺了些,有这么个奴隶还不错嘛,想了想,本准备用脚去拨弄一下水生的脚丫,但这脏兮兮的样子实在接受不了,转头将那凉水朝水生脚背贴地,脚心向上并得齐整的双脚泼去,却还是忍着两分好笑端着语气说道:

“下次别接这么满,想匀个温度都不成,自己去收拾收拾,做出这副惨样给谁看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水生嘴里的填充物调整了一番,让水生至少能稍微做出咬合、叼东西的动作,不过喉咙则还是被塞住发不出声音。

水生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赶忙磕了个头退了出去,咬着牙去打水冲洗伤口了,其实这烫伤看着唬人,真要论起来,肯定是比不了淬了火的烙铁,虽然看着鲜血直流,但大多都是水泡磨破的后果,可能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除了要处理伤口之外,他还要把自己路上踩出来的血迹清理干净,对于目不能视的水生来说,等于将这一整条路都完全清理一遍了,不过云栖放松了些嘴里的压迫,默许他用嘴叼着工具来打扫,对他来说也算是给双脚一个休息的机会。

云栖三两句安排完水生上午的工作,在屋里把马尾束好,又脱了休息时穿着的中衣,换了套短打出来,单手提着把素净的长剑径直走到旁边更空旷的院子里,屏息凝神,开始一天的早课。

剑光出鞘,空地上的少年迎风站好,挽了个剑花,随后便是顺势而出连绵不断的剑招,因着只是单纯舞剑的缘故,云栖刻意放慢了些动作,一板一眼做得极正,但架不住这剑法缜密,手中剑影纷纷,步伐也是反复变换,带着脚踝上从未摘下的银铃也随之作响,放慢的动作竟也有些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此时正是新日初生的时刻,天光乍破,穿过茂盛的树林洒在云栖脚下的大地上,连带他身上都缀上了几点金芒。朝阳驱散了一些春日夜间的寒凉,再加上云栖本来想着单纯热个身,结果宝剑出鞘后又觉得今日状态不错,兴致来了练了几招变式,额间都冒出了几颗汗珠,待这最后两招功德圆满便想收剑唤水生过来去给自己再烧点热水沐浴一次。

待到云栖最后跨前送剑的动作做完,这剑法也结束了,正当他准备提脚收剑入鞘时,侧前却兀地窜出一点寒光,云栖此时神经尚且紧绷,看着这剑芒来势汹汹,急忙变招侧挪,手中长剑转为双手合握抵上袭来的剑身。

“铮——”

两柄长剑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僵持了三息时间,云栖眼瞧着自己力有不逮,对方的长剑却还坚定地向下挥砍,生出了一丝急智,收力再向侧边腾挪两圈,对方由于惯性向前冲去。云栖就趁着这彼此之间拉开的几个身位,又迅速转为惯用的右手持剑,自下而上空挥了几下,但之前素净的剑身染上了几抹水色,几道带着水光的剑风朝前破空而去。

不过刚才气势唬人的剑客没有急着追击,倒是轻飘飘地挥剑打散了水刃,他站的地方正好是逆光,有点看不清容貌,不过云栖转了下脑子便知道这人定是自己的好兄长岳川。

两人虽然就过了两三招,但到底是实战,和之前练习意味更浓的舞剑比起来更累几分,云栖便唤一旁叼着抹布艰难擦地,但已经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傻事的水生过来:

“哟,找到工具啦?先别擦了,去帮我再烧桶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水生便默默地向柴房走去,不过这时岳川也凑上前来,提着两屉包子递给云栖,“诶,别急,方才在旁边等了你一会儿,这包子都冷了,让他拿去热一热。”

云栖从善如流,接过食盒让水生一并叼着去处理了,反正也不用把控火候,而且水生之前也表示过这些事情自己能处理好,便转头拉着岳川向屋里走去。

云栖把两把椅子摆好,便自顾自地靠坐在椅子上,双脚并起踩住椅沿,两手抱住膝盖,十分的不雅观。不过岳川倒是从善如流,拿起旁边摆着的茶壶倒了两盏茶,摆了一杯到云栖面前。

“来者是客,你就这么待客的吗?”

云栖听了这话收敛了一点,把腿放了下去,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幽幽说道:

“哪户好人家上别人家里做客见面了招呼也不打,劈头盖脸就是刀兵相向的啊?”云栖顿了顿,“更何况,我们俩这关系,你来我这儿有把自己当作客人吗?”

“不错,这后半句话还算中听,我不过是看你练剑有些手痒,陪你练上两招罢了,这可到不了‘刀兵相向’的程度。你那最后挥出水刃的招式有几分精妙,不过单论剑法本身还是不够,飞白飞白,峰内弟子大都以剑术为主,你还得在此道上勤加修炼啊。”

“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罢了,我也知道自己更擅长术法,体力有些薄弱,只能两相结合,不过此前倒是未曾运用到实战中。”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云栖强烈谴责了岳川昨日不讲清楚,害自己饿了好一阵子的行为。不一会儿,水生便担着热水衔着热好的早点过来了。水生乖顺地跪在云栖椅子前,一是要先把餐食送了,二是有点拿不准水送到何处去,云栖看着水生递了食盒还是跪着,伸脚踢了踢水生的脸,让水生的头偏向屏风隔着的浴盆方向,水生心领神会,便去加水了。

“我看这奴隶脚底伤痕分明是新添的,还有些洇血,是他惹你不快了?”

岳川关心小弟的生活情况,看着云栖拿起包子就要下口,又问道:“要不要去泡个澡再回来吃,进食后又沐浴的话可能会腹痛哦?”

“哪有,我昨天下午才见到他,我是那种尖酸刻薄、一言不合就要喊打喊杀的人嘛?”

云栖回了岳川的前半个问题,又补充了两句,“他自己犯蠢可怪不得我,那帕子就挂在墙上他不知道用,就直愣愣地去端烧热了的水盆总不能怨我吧?”

岳川心中腹诽:尖酸刻薄倒也不至于,不过对着抢自己风头的同龄小孩儿倒是真做得出蓄谋许久让别人出糗的“恶霸行径”。

“反正他磨磨蹭蹭的,这添水的活儿他搬个两三趟,正好留时间消食了。”

“随你,你自己安排便好,不过待会儿同我去趟渊密峰,带你交两个新朋友。”

“可以是可以,不过十四峰占地如此之广,你要带我御剑飞过去吗?我们俩坐得下嘛?”云栖其实不是个宅得住的性子,更何况抛却其用法不谈,他对这些法器的材料和原理亦是有些感兴趣。

“你小子想得美,十四峰为了邻近的凡人城市聚落互相往来方便,于主要路径上设立定时来回的飞梭作为交通工具,收取一定的费用,对于宗门来说虽然微薄,但也是一笔额外收入,毕竟动力是提炼自魔族。”

两人又聊了两句,云栖从岳川嘴里知道了这飞梭同样产自于渊密手下,心中好奇之心更盛,不过恰逢此时水生过来复命,云栖晓得今日安排紧,也不再耽搁,赶紧去好好梳洗了一番,待到出来时,将之前便于活动的短打又换成了同再之前类似的短袍里衣的样式,披着垂过肩膀的乌黑长发就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使点小法术将头发弄干一些,径直走到岳川面前,将发带递过去,其含义不言而喻。

“你还真是会使唤人啊,年纪也不算小了,打理个头发也不愿意?”

云栖知道要出去玩了之后心情洋溢了不少,笑嘻嘻地说道:“哪有,这不是岳哥手法更好嘛?不过水生怎么处理,把他关回地下去?”

“水生?你是说那个小奴隶?你还给他取了名字啊。这有何妨,让他载着我们去呗,正好还省了走路的功夫,飞白峰的飞梭锚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你别看这些奴隶做稍微精细一点的活儿就有些磨蹭,但他们拉车、负重的本事却不小呢,让他们拉车真不见得会比常人走路慢上多少。”

“那岂不是要带他们上飞梭,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总会有人不乐意和奴隶共处一室吧?”

“笨!那飞梭设计时自是想到了这些,上层坐人,下层运货便是。”

“行吧行吧,那我们现在出发?”

岳川不置可否,云栖便拿起之前未喝完的茶盏一饮而尽,与岳川一同起身,走时还不忘变出根链子搭在水生项圈上,拉着还好好跪在一旁的水生一起离开。

岳川为云栖选了这处院子,自然是熟悉这里设施摆放的,带着云栖和水生来到屋后放置各类工具的地方,收拾出一架类似马车一般的载具出来。车厢同普通的马车一般没有什么变化,看大小大概是能坐下四人的程度,至于前面则是两根普通的铁杆加上一些铁链,应该是为了能固定在奴隶身上而统一设计的。

云栖看岳川捏着法诀,水生则像个人偶一样乖巧地背对二人跪在前面。岳川三下五除二将铁杆分别卡入水生紧合着的大臂与身体中间,随后铁杆竟奇异地弯曲,从而扣住水生的左右大臂,将他和这“人车”锁在了一起,而他的嘴里也没闲着,口中的巨物收敛了些尺寸,但这是为了给口衔铁留出位置,而剩下的锁链则额外在水生的肩膀、腰腹间缠绕了几圈,余下的则分别链接在水生的项圈、手腕与项圈相连的铁链,甚至于阴茎环处等,除此之外,又单单断开了龟头环与乳环间的锁链。其余铁链层层缠绕,将水生彻底绑在了车上,但凡移动就要带着这沉重的负担一起行动。

“行了,走吧。你以后也可以这样做,就当提前体验一下御剑飞行,足不沾地的感觉吧。”

待到云栖和岳川两人上车坐好之后,也不见岳川发出什么指令,水生就卯足了劲儿向前用力,踏着依旧锥心的脚步,脚掌脚心在地上尽力摩擦,以期用自己相比于拉载的车架可称瘦弱的身体努力向前走去。

“你是用电击教他知道该左转还是右转,该加速还是停下,但要是那些凡人不会这些精妙手段怎么办?”

“这有何难?”岳川说着,从窗边折了一根树枝,坐在车上指点起来,“若是凡人不通法术,便用更直接的方法就好。”

说罢,便是一鞭打在了水生被向后拉扯,又向两侧分开,勒得光滑的左睾打去,这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躏,水生当即就痛得呜咽出声,但又不敢让口衔铁掉出来,只好死死咬住,这车架的衔接处设计巧妙,身体各处链接都有其意义,这里少了一处着力点,其他地方就要承担更多的力气。听不见两人的谈话的水生自然不知道这只是单纯的演示,只好意会主人的心思,调整前进方向微微向左。

而随后又是一鞭抽在了水生右睾上,水生又从善如流地转了回来。

“想要他加速,便抽在背上,吃痛了就跑得快了。”

“啪!啪!啪!”又是三鞭,水生黝黑的背上则添了交错的三道新伤。

“想要他停下来嘛……便抽在阳具上好了。”

要说这岳川的确是有本事,这最后一鞭不偏不倚打在了水生随着步伐向前,也一晃一晃的硕大肉棒上,末梢还蹭到了那粗大的尿道棒延伸出来的部分,被带着劲儿的树枝一抽,尿道棒也狠狠摩擦了一下水生脆弱的尿道内壁和膀胱口。突然挨这一下,水生腿一软,生生地停了下来,全靠与车架相连的各处锁链镣铐才强架着没跪下去。

“行行行,我懂了我懂了,你在这里玩得开心,我们可还是连门都没出得去,照这个进度明天我们能不能到都是问题了!”

云栖瞧着这充满暴力的役使方式竟然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护犊子心理,虽然眼前的是自己最亲近不过的兄长,但这样随便虐玩属于自己的奴隶还是不得劲儿,抢过岳川手里随手折来的树枝,心念一动用电击告诉水生该启程了,随后便缠着岳川讲讲这一路上到底要经过哪些山峰。

岳川哪里看不出来云栖占有欲作祟想要转移话题,不过还是遂了云栖的心意,同他讲起这一路上路过哪处,有何风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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