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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

[db:作者] 2025-08-17 22:38 5hhhhh 8070 ℃

“少管闲事。”

碎梦挥开神相的手就要冲进雨中。

“这么大的雨,你现在就走会淋出病的!”神相拦住不耐烦地站起来想要走出山洞的碎梦,皱紧了眉头。

神相是在此处游历的时候在山间小道上偶遇碎梦的,那时忽然暴雨倾盆,神相便强行拉他到此处山洞暂避。碎梦并不情愿,但也不想与这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琴师动手,被他缠着一时脱不开身。

然而任务紧急,再拖下去怕是要来不及了。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望着窗外毫无减弱迹象的大雨,和不紧不慢地摆弄休息用的干草垫的神相——即便云游在外多有不便,也整齐地穿着象征身份的鹤羽衣袍,披散的长发和衣衫垂到地上,让行事干脆利落的碎梦心中无端生出几分焦躁。

神相在把一束束稻草在火堆上烘烤除去水分,扎成草垫用在来休息。此时已近黄昏,夜晚出行并不明智,今日多半得在此处过夜了。

“你心绪不宁,不如听我抚琴一曲?”

神相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草屑,拿出琴来放好。见碎梦不搭理他也并未觉得扫兴,微微一笑,自顾自弹琴低唱起来。

“无可奈何兮,白日走而朱颜颓,少日往而老日催……”

碎梦即便不想听,琴音与歌声也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耳朵。神相的歌声很低,柔和的嗓音像鸟儿的羽翼拍打空气,拂动在人心头。

碎梦恍惚间记起了去年那只伤了翅膀跌落山谷的小鹤。那个冬天它依靠他的庇护才活下来的,待它羽翼渐丰时碎梦把它送到野外放飞,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碎梦的手心,留连了许久才离去。

柔软的记忆和极度的疲惫让碎梦渐渐合上了眼,记忆的碎片像逐水飘零的落花,断断续续地涌动浮现。

半睡半醒之间,忽然眼前惊现血红一片。

“!”

碎梦来不及睁大眼就反射性地拔刀出鞘要斜劈下去,却发现扑过来的是身着红色里衣的神相,正一脸惊诧地看着他。

碎梦回过神来才发现,神相扑过来徒手抓住刀刃,手掌被划开深深的一道伤口,一时间血流如注。

“你疯了!”

手对神相来说比命还重要,比刀之于碎梦要紧得多。至少碎梦自己这么想,所以才会觉得神相的脑子不正常了。

碎梦丢下刀,抓住神相的胳膊撕下他半截袖子,迅速替他包扎伤口。

神相的肤色很白皙,露出的半截胳膊如上好的玉莹白细腻,被艳丽的赤红色一衬,把他原本飘渺出世的气韵拽到了尘烟里,艳丽动人却并不庸俗淫靡。

常年拨弦奏乐的手指柔韧修长,却也因为握剑挂上了薄茧。缺少血色的苍白肌肤下骨骼关节起伏,青蓝色的脉络清晰可见。看似纤弱易折,却如青松顽石般坚韧不拔。

“你别担心,应当并未伤着要紧处。”神相笑了笑,试图把手缩进袖子里,却被碎梦紧紧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可以放手了。”被碎梦直直盯着,神相的脸有点发烫,撇开眼不自在地说。

“此处没有止血散,放开还会流血的。”碎梦的语调毫无起伏。

“哦。”

“你为何会在这里。”

“回白帝城有些事,铁衣让我不必急着赶路,我便在此处游玩。”

“……”

神相被碎梦攥着手,二人静静地相对而坐。偏偏碎梦还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神相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又张不开嘴,浑身不自在极了。

碎梦这时才发现神相的外袍掉在自己脚下,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大概是他见自己睡着了,脱下衣服来试图给自己披上的时候被误伤了。

也许是在刀光剑影里浸淫得太久,血的赤色对碎梦来说只意味着伤乃至死。新岁佳节嫁娶祈福,亦或是歌舞升平犬马声色,与他而言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了。

“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碎梦硬邦邦地说。他捡起神相的衣衫抖开。神相笑眯眯地看着垮着脸的碎梦,把胳膊一张等碎梦给他穿衣服。

碎梦瞪了这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家伙一眼,把外袍胡乱往他身上一套扭头就角落里蹲着研究那堆篝火了。

天色已然昏暗,雨势却丝毫不减。冷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打在碎梦脸上,骤降的气温让在洞口守着火堆的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别在那蹲着了,过来休息一下吧。”

碎梦回头看了一眼,神相斜倚在草垫子上冲他招手,手上缠绕的红布扎眼得很。

碎梦把灰烬在篝火旁边拢了拢,确保它燃着的同时不会四处蔓延开,才站起来朝山洞深处走去。两个休息用的草垫隔了一丈远,碎梦没有看空着的那个,径直朝神相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你干嘛——”

神相吓了一跳,却发现碎梦只是检查他的手还有没有在出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咳……快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就叫你起来。”

碎梦看了神相一眼,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抱着刀就和衣躺下。

硬邦邦的小冰块,脾气不太好,但是挺可爱的。神相眨眨眼睛,望着他蜷缩着的背影轻轻笑了。

不知睡了多久,神相被碎梦的咳嗽声吵醒了,见他紧紧蜷缩在角落里,显然是冷着了。神相刚想脱下衣服,手掌隐隐刺痛起来,想到了白天的事又作罢,悄悄地起身靠近碎梦。

本以为警觉的碎梦又会跳起来反击,没想到碎梦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怎的,依旧睡得很沉,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还好我不是坏人,不然他这一疏忽可要没命了,神相暗想。

碎梦的睡脸并不像他白天故意摆出的冷酷样子,多了几分符合他年纪的稚嫩,只是眉宇间仍有些忧愁。神相轻手轻脚地挨着他躺下,见他无甚反应,又得寸进尺地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碎梦身形纤细精瘦,为了便于行动穿得也单薄,腰身用一只手轻易环住。他的低马尾辫睡觉也不解开,神相望着他裸露的光洁脖颈,开始想像碎梦被拽辫子的恼火样子。

大概像炸毛的小豹崽子,凶狠地亮出一嘴小尖牙却只能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神相的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

梦里没有风雨湿冷,像是篝火从背后烘烤着驱散了寒气,暖融融的。碎梦刚想沉溺于这种温暖,却忽然感觉有一丝异样。他猛地惊醒,却发现腰身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怀里的刀更是不翼而飞。

被偷袭了。

脑子里还没转过几个念头,碎梦就听到神相在背后慢悠悠地开口:

“吵醒你了?”

“放开!你竟然耍阴的!”

“阴什么?”神相一脸莫名其妙,“你穿得这么少,都看见你发抖了,本想脱件衣服给你,见你白日看到红色很不自在,便只能如此了。”

神相装模作样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盖住红色的里衣。

碎梦冷笑出声,掰开他的胳膊坐起来。神相看见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闪动着光芒。

那是猎食者的眼神。

“你是真的不怕死。”

“生死有命。”

神相迎上那锐利的视线,淡然地理了理衣衫,把垂落的长发拨到后面。

碎梦最鄙视神相那些道貌岸然的做派,他只相信事在人为,偏要逆天改命。神相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很想把人从天上拽下来丢在泥里,从里到外,把他彻底弄脏。

猎人的目光对上无畏的眼神,潜伏的猎豹终于亮出獠牙。

“你错了,无论是血还是别的什么,没有能使我害怕的东西。”

碎梦攥住神相的手腕举过头顶把他按在地上,三两下就扯下他的腰带把人反绑起来制住。神相的衣襟失去了束缚大敞开来,温热的胸膛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起伏。

碎梦伸手进去,顺着起伏的肌肉摸到那粒小小的凸起,恶劣地掐了一下,神相痛哼出声,却只能徒劳地扭动挣扎,只能丢给他一个埋怨的眼神而毫无还手之力。碎梦下手没轻没重,神相睁大眼睛刚要抗议就被堵上了嘴。那双说话谦和有礼、白日里曾经吐出悦耳歌声的嘴唇被粗暴地啃啮吸吮,折磨得浮起红肿血色。

感觉到口中溢出一丝咸腥,神相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却不想被碎梦抓住了弱点,彻底夺走了呼吸。

“唔——”

唇舌炽热的黏膜互相纠缠着,溢出的涎液从嘴角流下。

碎梦不擅长也不喜欢拖沓的前戏,径直顺着起伏腹肌向下摸去。下身那灼热的硬物显然已经难耐地等待了许久了,前端溢出的体液把亵裤洇湿了一块。

“哼。”碎梦冷笑一声,握住那滚烫的肉块用力撸了几把。

“啊!……”

神相早就起了反应,忽然受到如此剧烈的刺激,一时没有忍住,顿时泄了出来。

“到我了。”碎梦忘了一眼被他捆起来的神相的手,一把把他拉起来按在下腹上。

“动不了手,那就用嘴吧。”

神相抬眼看了一下碎梦的表情,确定他是认真的,毫不迟疑地用嘴叼住腰带上的扣子解开,脸颊和鼻尖摩挲蹭动碎梦胯下鼓起之处,不时隔着衣服轻咬。

“呃……”

碎梦被猝不及防地点燃了欲望,脊背不禁一阵战栗。他看不惯神相自作主张多管闲事,也不喜欢他装模作样,本来只是想欺负他,做些过分的事,然后看神相屈辱的样子而已,不想神相居然是认真地在取悦自己。

碎梦烦躁地推开他,三两下扯掉他下身沾上了浓白体液的衣物,摸了一把那后方的肉穴。意料之中,那里一直没有东西填满,已经饥渴得一阵阵收缩起来。

神相自觉地分开双腿方便他动作,被碎梦暗骂骚货。碎梦并不打算脱衣,只是自己草草弄了一次出来,把浊液涂抹到那有些干涩的后穴上,两指就向内探去。

“呃……”

即便有了些体液的润滑,紧致狭窄的那里骤然被侵入,仍然胀痛不已。神相深深呼吸努力放松身体。他不反抗甚至试图配合,并不是他起初帮助碎梦的时候就存有旖旎的心思,而是受制于人,权衡之下选了于己较为有利的对策。

一年多过去,碎梦于风月之事仍不熟稔,当然也没有恶劣的嗜好。神相敢这么断定,是因为他擅长察言观色、见微知著。早在被俘的那次,碎梦装模作样的冷酷和骤然被温柔爱抚时的惊愕,就没有一点逃过他的眼睛。

野生的小豹子牙都还没长全,就爱装腔作势地凶人,是该让着它一些的。

“哈啊……”神相似是故意一般喘息出声,惹得碎梦不快地啧了一声。

手指把肉穴搅动得湿软一些后变退了出去,随即换成了更炽热粗大的硬物。

“啊……”

只是进了头部就很艰难,实在太紧了。然而如此僵持下去两人都不好受。碎梦皱了一下眉,还是一鼓作气整根挺入。

“痛——”神相轻呼了一声,疼痛让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泪。

尽管并不是毫无经验,但未曾充分准备的欢爱让两人都有些难受。肉道里面紧紧裹着碎梦的硬物,被狠狠蹂躏的黏膜软肉呜咽着裹住那久未到访的入侵物,像有自我的意识一样,不时抽动绞动。碎梦被剧烈的快感阵阵侵袭,忍不住低声喘息起来。

神相隐忍着疼痛努力放松,裸露的光洁双腿悄悄抬起夹住了碎梦的腰,示意他再靠近一些。

碎梦盯了他一会,那双莹莹发亮的深灰色眼睛,他只读懂了其中的几分情动和引诱,剩下的仍是他猜不到的谜团。

被无端欺侮还主动献身,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穿了碎梦的迟疑,神相仰起脸主动吻了上去。双唇从面颊一路流连到胸膛,不同于碎梦毫无章法的吻,而是像教导入门弟子一样循循善诱,轻轻啄吻舔舐,教会他认得每一处敏感点。

“唔……舒服吗?”

“闭嘴!”碎梦懊恼地加重了力道。

“明明……那时候你也是……不想承认,但还是很喜欢吧——啊!”

某个隐秘凸起被顶到的时候,神相的脊背剧烈战栗了一下。碎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虽不知那是何处,却本能地开始向那里集中发起进攻。

“嗯——不、不要……”

神相的游刃有余渐渐瓦解,过于强烈的刺激似乎开始把神识从躯体中抽离,抛上虚空。炽热滚烫的硬物在被弄得使然熟烂的肉穴里快速顶弄冲撞,神相只是呜咽着吐出不成句子的话,缠在碎梦腰上的双腿却非但没有松开,还夹紧了一些。

静谧的山洞中,细密嘈杂的雨声里混杂着呻吟喘息,和肉体拍打的黏腻水声。

捆住手的绳子在挣动拉扯下散开了,神相看了一眼掌心干涸的血痕,忽然被碎梦一把把手腕拽了过去,亲吻舔舐那道伤口。

疼痛和酥痒如蛊毒,从肢端向躯干缓缓蔓延。

神相朝他伸出手,被碎梦抱起来坐在他怀里。

“……喜欢吗?”

“嗯……”

神相被抱着骑跨在他身上,慢慢摆动着腰。因为姿势变了的缘故,体内的那物进得更深了。神相环住碎梦的肩膀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被弄撒了的头发里,任凭这副身躯如浪里扁舟一般被滔天巨浪颠弄。

雨不知何时停下的,宛转鸟鸣回荡在空旷的山间。

神相醒来的时候,洞口的火堆已经熄灭了,身上却并不觉得冷。碎梦还搂着他埋在他裸露的胸前,被弄醒了也不起身,只是紧了紧手臂不让他离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神相怜爱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背过身去穿上。

“你马上就要走了吗?”

“嗯,虽说让我不必着急,但是恐怕军中有紧急事态,还是马上上路为好——你不也是吗?”

碎梦沉默了一下,起身理了理衣服,摸到腰带上时骤然一惊!夹层里空空如也。

忽然眼前一黑,碎梦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毫无防备,神相的剑直直刺进他腹部。

“肋下三寸不致死。”

神相把玩着那枚从碎梦身上拿到的铜符,无感情的语调与昨夜的缱绻魅惑截然不同。

“回去告诉血河,别想撕破约定调动北面的骑兵,铁衣不是不知道他在背后的动作。”

碎梦被阵阵剧痛侵袭,意识已然模糊,跪倒在地艰难地喘息问道:

“你遇见我的那一刻……就打算这么做吗?”

正往外走的神相停下了脚步。

“我不计较过去将来,只在意眼前的一步棋。”

碎梦笑了一下,注视着贯穿腹部的那柄剑上镌刻的纤细鹤羽纹样。

是啊,神相也是用剑的。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外面山谷中飞过的仙鹤在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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