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睡着了呢......」

闻言，我惊恐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刚才梦中娇羞的女仆，而是眼前神色微愠的主人。

「之前有说过的吧，在我读书的时候要好好帮我暖脚，可你不但不走心，竟然还睡着了。果然，“前辈”更喜欢当享誉蒙德的荣誉骑士，而不是一介女仆的脚垫呢。」

诺艾尔把脚从我的身上和脸上拿开，胸口失去了重量的压迫，呼吸恢复了顺畅，似乎也不必再为脸上是否会有足印被人发现而担忧。但这些小事全都无关紧要。

诺艾尔叫我“前辈”，而不是“狗狗”。

我从未想过，我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如此恐慌，就连面对风魔龙时我都未像现在这般窘迫。如同一条即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般，无助、恐惧，充满了我的内心。

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出书桌，我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主人！荧奴犯了错，请主人惩罚！荧奴再也不敢了！请主人不要丢弃荧奴！荧奴还想继续当主人的狗狗，当主人的脚垫！求求您！对不起！」

「咚！咚！咚！」

伴随着一声声的磕头声，我本能般地将一连串求饶的卑贱话语脱口而出，但求的却是希望主人能继续让我当狗。丝毫没在意自己行为的滑稽，我只是在渴求着主人能因我的下贱举动而心情大悦收回成命。

「看来蒙德的大英雄确实是更喜欢当荣誉骑士而不是狗呢，毕竟哪有狗会说人话的，是不是啊，“前辈”？」

又搞砸了。

「啪！啪！啪！」我不再磕头，而是掌掴自己的贱嘴。

「汪..汪呜...汪！」我不再言语，而是发出狗叫和悲鸣。

不停扇着自己巴掌的手掌似乎变得有些湿润，看来是眼泪终于从眼眶决堤了。我竟然被吓哭了吗？像个犯了错后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原谅的小孩子一样。没想到我的眼泪现在变得这么一文不值了啊。

脸上有没有留下足印我不清楚，但巴掌印肯定是不会少了。我闭上眼，机械般重复着掌掴和狗叫，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了，剩下的唯有等待主人的宣判。而知道这一点的主人，故意用沉默继续折磨着我的内心。

「噗...噗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只是一瞬，毕竟我根本没有余力去感知时间。主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是那样清脆动耳。看来是我的卑贱有取悦到主人，太好了。诺艾尔用脚掌踩住了我的头止住我掌掴的动作，然后脚趾沿着我的脸颊缓缓滑下，最后用脚尖将我的脑袋挑起。我才终于得以看到主人的表情——恶作剧得逞之后正在坏笑的脸。

「那么，“小贱狗”，这次可要好好服侍主人哦~」

多么令人安心的称呼，看来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丢弃我，只是想借机羞辱我而已。

「汪！」

如获大赦的喜悦感让我情不自禁地蹭着主人的足尖，主人也活动足趾挠了会儿我的下巴作为回应。随后玉趾划过我的嘴唇，划过我通红且满是泪痕的脸，划过我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了我的眉心，轻轻一点。

应声倒去的我，眼中不再是熟悉的书桌，而是主人书房的天花板。视野变得宽阔，却反衬得我更加卑贱，还未等我仔细观察天花板的图案，视线便被主人的两只玉足所剥夺。

「这次不是读书时把你当脚垫，而是专门来踩你哦。开心吗？小贱狗~」

她明明不用问也知道答案，却还是故意问了出来。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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