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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Message/Entrust/Birthday

[db:作者] 2025-08-18 08:57 5hhhhh 2440 ℃

15.A Message

她们当然没能赶上海边的日出,更别提夜半开始黎明就结束的篝火晚会。

性事持续到了后半夜,力气耗尽之后,祥像个玩偶一样又被睦抱了起来,性器舒服又紧密地挺在穴道内,泪腺也因此而酸软不堪。

是否该让姐姐停下,祥在小腹又吞下一股属于姐姐的热液后,于不可抑制的抽颤中思考,可性器让她的大脑也被搅的一团糟,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对上若叶睦有些心虚的双眸时,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预想当中的痕迹都没有踪迹,只有大腿内侧有些微微发红,对夜晚的一切作出不易察觉的暗示。

但身上依然会有着难以忽视的酸痛,若叶睦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为祥梳头的任务。

手指在发丝间穿梭,眼神像是扯了什么线,另一段被系在了祥身上,顺着这目光仔细看去,会看到上面牵挂着复杂的情绪,它们隐没在了尽头那一朵盛开在后颈的漂亮小花上。

这里祥看不见,更会被头发所遮掩,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腺体周围那个粉色的痕迹。

爱恋的、占有的、不伦的、纯洁的,只属于若叶睦的烙印。

新年过去,一切都在走上正轨,剧院的所有权实际到了祥的名下,她发挥着自我出色的才华,把自己写好的许多乐谱编成了歌曲,进行演出。这使得在有节目的日子,剧院门口变得更加拥挤了。

若麦为此还抱怨过。

“你们俩明年能不能去别的地方,酒吧连我这种常客都不能保证时时都有座位了。”

若叶睦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就像是祥总会害羞而不说话——单单指她们躺在一起的时候。若麦巴不得小镇能有更多的人气,她接受了若叶睦的提议,开始为报纸撰写新闻,并不只有路易斯安那州,业务在不到一个月内已经扩展到密西西比,若叶睦觉得她这样一路向西,或许很快就要到达初华所在的地方了。

那个礼物最后是由祥拆开的,用枕木雕刻而成的独角仙,还被涂上了一层泛光的淡金色,很是用心。

而初华离开这里的消息在新年过后才说出口,人生总是充满了离别,只有少数离别会是再度相会的序章。若叶睦明白这一道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一定也清楚,先前的每一次分别,对于祥来说似乎都没有留存下美好,她忖度着该怎样告知初华的离开,一晃就过了新年。

祥先是有些震惊,她低着头说了两句,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之类的话,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

“我们可以给她写信啊。睦不是很会写信的么。”

那都是写给你的。

“没有地址。”

“你没有问她么。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很久。”

若叶睦回想了一下她们的谈话,几乎全然是关于祥的,她如何在那些话语之中又想起来问地址这回事,初华嘴里说出的那些字句就像是疾风一样,每落下一句,心里就被吹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祥没有提起这些事,原因几何已经不再重要,或许是她想要忘记,又或许是她已经觉得不以为然,但她总归是没有讲述这些过往,那么自己也不会再去触碰已经封存的记忆。

她静静地看着祥,思考着应该怎样开口。

“砰砰”

谈话被敲门声打断了,声音很粗鲁,仿佛什么东西撞上了门一样。

“有人——在——家——么—”

“信—放在——门外——信箱了——”

拖长的语调,伴着离开的脚步声,像是沉重的低音琴弦在奏响。

命运有时候总是会跟人开玩笑,当你以为一切都像着火车在铺好的铁路上顺利前行时,却无法预料是否会在下一个岔路口变道故障,这让所有人都难以确定是否前行的终点是正确的方向。

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若叶睦收。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背后用来封口的火漆印章,凹凸不平的触感,即便不用眼睛去看,却第一时间告诉了手持者,这封信是从哪里寄出的。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五大湖水汽,凝结成冰冷又锋利的暴风雪,每年都会将纽约州染上厚厚的银白,没有庇护的人们会因此而冻死街头,在见到春天的花朵前,凝望着玻璃上的冻霜陷入长眠。

一直以来,这样的冬天总是因为祥的存在而变得不那么漫长而寒冷,这一点若叶睦在妹妹离开后更加深有体会。而家里所带来的,是甚至比凛冽北风更难熬的东西,在四季都缠绕在周身,现在它们像是阴魂不散的亡灵一般,终于也到来了这里。

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像是那些寒冷也顺着信纸与指尖接触的边沿,侵入了全身。

“睦,是谁寄来的。”

祥环抱住了自己,体温透过相贴的衣服,传来一阵温热,肩头有了重量,祥把头靠在了上面

“是家里”

若叶睦侧过头看着妹妹的侧脸,她的头发被阳光染成好看的淡蓝色,呼吸里有淡淡的伯爵茶的香味。

“那我们一起看吧。”

那些不明而起的寒意瞬间消散了。

——

亲爱的女儿,

你离家已三月有余,我们都想要了解你在南方的所闻所见,所以给你写下这封信。

自从你离开之后,家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丰川,这个狡猾的人,他又回到纽约州了,在圣诞节的前夕。不过他生病了,并且病得很重,肺呼吸起来像是破破烂烂的风箱在响,这真是一份令人印象深刻的圣诞礼物。

我询问过他关于祥子的事情,他一言不发,我便也不再理会。我知道你一直很挂念祥子,但你应当很清楚,她做的事情是不能够被家族所允许的,这伤害了你的名誉,更让家族颜面扫地。你现在也长大了,你应当知晓她的身份和你不同,希望你能够早日让自己的生活走上正轨,我已经不想再在这上面多费口舌,我甚至不愿再提笔写下她的名字,我们(若叶家)对她已经足够仁慈,祝愿你的南方之行能够成为一个契机。

我们还是来聊聊更重要的事吧。战争过后的联邦政权的运行是否平稳,市场是否存在本地保护壁垒,听说南联邦的政权依然想要夺回州政府的控制权,有一些州想要脱离联邦,这是否并不是空穴来风,你知道,没有统一的制度,并不利于地区间贸易的进行,如果有太多的商业阻碍,造成了不必要的成本,那也请你再寻找更为开放自由的地方。

故乡的时局你有了解么,大不列颠援助了倒幕派,而法兰西则支持了幕府派,已经能够预见到,这又将是英吉利的胜利,处于战乱的中心总是不好的,很幸运我们一家早早来到了这里,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应当抓紧时间了。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职员在法案通过那年曾拜访过我们家,那时我拒绝了其募资的请求,而最近他们又一次前来,我了解到西部最近也成为人们的议题,人们在山脉溪谷间,寻找到了大笔的金子,我想或许你也可以试试看。

不要觉得这是要求,你是若叶家的孩子,理应做到这些。

与其说是一封信,更像是一则告示,像是在督促着若叶睦需要回家说明这些列举出的情况。

另,丰川近日离世,葬礼安排在了一周后,二月的第三个周末,同样希望你能够到来,记得带上你的消息。

字体的大小近乎小了一倍,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些并不影响主要内容的注解。它们本想安静地被遗忘在信纸的底端,但无论是丰川祥子还是若叶睦,都清楚地知道,这才是这封信真正到来此地的目的。

丰川祥子再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这些漂亮又工整的字符,变成了旋转的音阶,围绕着她的双耳,发出一阵嗡嗡的低鸣。

如果说睦所留下的记忆可以让她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而对于父亲的记忆早已被时间冲刷得几近变成褪色的空白,她一时间看着那些文字,仿佛在说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的事情。

该感到悲伤么,无论如何作为亲生父亲曾抱起过年幼的自己,青色的胡茬触碰到过她柔软的脸颊;该感到高兴么,他曾经在十二岁的时候因为嫌弃自己是累赘,而甩手把人留在了种植园里;

但她感觉到更多的,却是麻木,因为他的身份所带来了曾经一切的美好,也因为他的身份而让失去变得易如反掌。

似乎已经习惯了失去与离别,眼角有些发胀,却没有滚烫的泪滴落下,手心与睦牢牢地握在一起,无声的举动,却宣告了莫大誓言。

无论祥选择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16.An entrust

若叶睦又找到了若麦。祥最终决定要和自己一同回到北方那个家,不仅是为了参加葬礼。

这应当是祥最后一次回去了,她一并想要埋葬的,还有关于那里的一切,如今她与睦已经再次相遇,命运的齿轮再一次转动起来,虽然因为长久的停滞有着嘎吱嘎吱的不和谐杂音,但总归是在转动着。

战争结束没有两年,各地的治安状况,也随着被州界限分割了一样,并不统一。从北方前来的时候,若叶睦没有听从家里的劝告,她一人走完了从南向北的上千公里,而如今的返程,因为有了祥的加入,她不得不要考虑其沿途的安全问题。

这也是来找寻若麦的原因。她们需要一个人,保镖也好,赏金猎人也罢,这种称呼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够保护她们远离纷扰。

于是八幡海铃就这样出现了,她身上带着年轻的英气,黑色的中长发向两边翘起,还有一个有些歪斜的刘海——许是因为总是在外奔波,所以没有剪得那么一丝不苟。

“你们就是委托人么。”

她摘下黑色的皮质手套,放在了短风衣的口袋里,伸出手和她们握手。身上的金属皮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她的声音更加干净利落。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若叶睦这才发现她人也很高,她要抬起头来才能与对方对视。这让若叶睦感到有些小小的挫败,明明大家分化的结果都一样,自己甚至比祥还要低上一点。

“海铃很厉害的,她跟你们看上去差不多大,但是半年就能完成三十多份委托哦。”

若麦在一旁介绍着,她也因此得到了一笔不吝啬的报酬,所以显得很开心。

“我们坐下来再详细说吧。”

海铃绅士地为若叶睦和祥拉开了椅子。

“诶,海子怎么不为我拉。”

若麦也一同坐了下来,她坐在了海铃的身侧。

海铃脸上带着微笑:“若麦已经说了基本的情况,但是我也要说明,接受委托也是需要原则的,所以有一些详细的情况需要问清楚。”

若叶睦看着对方,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嗯。”

“那么我确认一下,若叶睦小姐,您的委托是有关提供保护的,在路易斯安那州到纽约州这段路途的去程与返回,需要保护您与您的同行者,丰川祥子小姐。”

“是的,请你多把目光放在祥的身上。”

她转过头看自己的妹妹。

“听上去就只有我需要保护一样,睦也一样的吧。海铃小姐,你不用听她的。”

海铃有些无奈的笑笑,雇主们看上去意见并不统一,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往也并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要求,只是另一方会为自己受到了重视而欣喜,怎么眼前这位蓝色长发的小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祥子我们要不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若麦在一旁开了口,她走到祥子跟前,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随后祥子站起身,对着还坐着的两人露出一个微笑。

“我和若麦去看一看这里新购置的留声机。”

她笑得很标准,心里笃定即便是睦也不会想到,刚刚若麦耳边的话语真正是什么。

注视着两人的身影被一扇门隐去,若叶睦这才又转过头来。

海铃继续道:“你们会在纽约州停留两到三天,参加祥子小姐父亲的葬礼仪式,在这期间同样需要保护。”

若叶睦点点头:“这几天你应当会更辛苦一些。”

“其实也不用担心,虽然我只有一人,不过保护两位雇主完全应付得来,你们的安全我都会格外地关照。”

“我不干那些无端杀人的勾当,也不去帮助强者欺辱弱势的一方。睦小姐与祥子小姐委托的内容是我可以执行的范畴内。”

“在此之外,既然祥子小姐正巧不在,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她看向与祥子一样的金瞳。

“她是……”

“请不要——”

“私生子么。”

若叶睦意识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可是阻止的话语还是晚了一步。她站起身,周身的信息素此刻寒得像是冰锥,直直地指向对方。

是啊,如果只是回去参加亲人的葬礼,又怎需要专门雇人来保护,家里人并不知道如今的存在,她们不做任何准备就这样回去,更像是把祥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了风雪之中,那封信字里行间洋溢着的满满傲慢足以令人寒意四起。

“嘿,放松点,我并不是希望打探什么隐私,只是需要确认情况。这能让我更好地设想可能会有的威胁。”

海铃举起双手表示友好,她没想到睦会对于这个词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这对于她们这种关系像是树根一样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来说,私生子的存在并不稀奇。她曾经被人委托过不止一次,要去抹除这种存在的痕迹。

这样的身份往往伴随着关于金钱与地位的争夺,关乎着丑陋人性的灰暗面,也就难免会溅起鲜血。虽然她都拒绝了这样的请求,可她清楚地记得那些贵族的嘴脸。

“下贱的杂种。本就不应存在于世。”

不屑的、鄙夷的,往往带着愤怒。他们总会带着这样的神色,去诅咒着,仇恨着一个或许自己都没有见过面的人。而眼前人无疑也是有些愤怒的,她没有那样夸张的神情,可垂下绷紧的嘴角和颦起的双眉都指向了这一讯号。

这是又一块横亘在若叶睦心里的伤疤,它停留的时间太久,总是盖着厚厚的血痂,以至于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这之下的伤口到底是已经愈合,还是彻底地坏死掉了。如今被别人再一次提起,即便对方并无恶意,可那仅仅只有几个字话语还是像一把刀,轻而易举地剖开了心里最深处让她抽痛的地方,也让她发现这里其实一直以来都在汩汩冒血。

与此同时,丰川祥子正双臂环绕在一起,扬起脸看向面前的人,她还记得刚刚的声音。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闻起来和你的姐姐几乎快要是一个味道了。”若麦呼吸的温热空气喷洒在耳侧,她的语调婉转,像是一条双目闪着寒光的毒蛇,攥紧了丰川祥子的心。

如果说海铃的询问只是出于确认,那么若麦的话语就是百分百的调笑了。单纯从谈话与彼此对视的眼神,要猜出她们的关系并不困难,只是两人相同的金眸又暗示出了另一种可能,她试着向祥子抛出这一问题,于是猜想便有了印证。

北方佬的八卦,还是这种移民来的新贵。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新闻取材,可以让她大赚一笔。

她的手指挑起祥子耳前垂下的一缕头发,缠在关节处又放开。

“放心,我不会因这个敲诈你的,你姐姐一定也不会同意。”

把得到证实的好奇心当作谋利的手段不是若麦的选择,看到祥子脸上精彩的、不断变幻莫测的表情,大概要比获得一份丰厚的稿酬要划得来。

当丰川祥子从那间并没有留声机的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若叶睦和八幡海铃已经达成了协议,委托书被放在桌子上,就等着另一位雇主的签字了。

她走过去,再次强调了一下不用特地保护自己,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抑制贴和香水被两人加进必备清单后,她们就这样启程了。

17.A birthday

火车行驶在广阔的大地,还没有到春天,越向北方走,越能感觉到寒冷的气息。她们包下了一节车厢,车轮与铁轨发出规则的碰撞声,已经几乎接连响起十几个小时,许是因为并不知道北方浓雾一样的阴影里,会有什么等待着她们,若叶睦和丰川祥子路上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两人偶尔会聊一些过去的事情,更多的时间就是沉默地坐在一起,祥子在看着音乐杂志,而若叶睦手里也拿着一本,她时不时抬起眼看一眼自己的妹妹。

八幡海铃尝试着调节一下压抑的气氛,她此刻坐在两人的对面,如果说夜晚的安静是因为大家都在休息,而现在一整天,她几乎都没有听到若叶睦说话,话题几乎都是丰川祥子开启,又由她本人结束的。

很快她就发现,即便是自己提起的话题,应答方几乎也只有祥子,若叶睦能够在她们好不容易讨论起来到底是巧克力牛奶还是伯爵茶更适合成为早晨时,给出了黄瓜汁的选择,话题就在祥子有些无奈的叹息之中再次结束。

她便也不再做尝试了,拿起第三本音乐杂志,坐在车厢里看了起来。

她们的旅程从路易斯安那启程,到达佐治亚州亚特兰大的时候,一个特别的日子到来了。

祥的生日。

命运从未对祥降下祝福,却又偏偏、有些讽刺地把她的生日设定在这样一个特别的节日,又或者称之为纪念日更为贴切,圣诞节是为了纪念主神耶稣的诞生,而情人节却是用来纪念圣教徒瓦伦丁的死亡。

经过上千年的演变,起因也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没有人会记得,瓦伦丁在狱中写出了怎样的肺腑之言,而得以让后世纪念他的正义,他们纯洁的爱。在若叶睦看来,这个日子更因为是祥的出生日,所以有着更不一样的色彩。

只是不过无论是作为哪一方,她此刻都没有礼物能够送给祥,突如其来的信让她没有办法去取那些定制好的礼物,更不用说带上旅途。

虽然祥说着,能够有人陪她过生日,就已经足够了,可这话被若叶睦听去,却又让她内心泛起一阵又一阵酸楚的内疚。

车轮接连不断与铁轨的碰撞声也终于有了喘息,要在站台停留一阵子,进行煤炭等消耗品的补给,许多商贩围了上来,兜售着属于节日的商品。

若叶睦所在的车厢自然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人往往都是趋利的生物,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推销实用价值更高的商品上,更多人选择了把这些华而不实的艳丽花朵送到上等车厢的窗口前。

他们的脸上带着热烈的期盼,是啊,一年之中只有这么一天,商品因为非物质的意义被赋予了不一般的价值,这些玫瑰当然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当做第二天就会被换掉的装饰,但是会变成晚餐里多出的可口面包——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变成一块牛排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叶睦是被这些叫卖声吵醒的,在那些音乐杂志被三人来来回回看完后,在关于午餐应该吃什么的话题再一次收获冷场后,她们选择睡眠这一方法来消磨时间。虽然躺在床上,耳边全然都是车轮每一次摩擦所产生的巨大噪音,不过把眼睛闭起来,世界就像是进入了黑夜,一切都在耳边越来越远,只剩下她与祥不知不觉中牵在一起的双手,还证明着彼此真正的存在。

此刻已经进入了夜晚,海铃见到她醒来,说着为了以防万一,递给了她一把枪,这里发生意外的概率很小,但是她足够谨慎。她一面说着有事随时叫醒我,一面拿起一顶平角帽盖在自己脸上,不一会儿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若叶睦觉得她有些称职过头了,夜晚自己与祥睡觉的时候,海铃几乎是全程醒着,而在她们都醒着的时候,海铃依然睁着她的双眼,她偶尔才会在两人没有都睡着的时候,短暂地小憩一会——就像现在这样。以至于祥与海铃商量着不如轮流值班,在海铃的一再坚持下,她最终决定和睦每人匀出三小时的睡眠,好让海铃能够有足够休息。

这样会使得自己与祥的作息有着小小的错位,不过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若叶睦打开了窗户,那些商贩几乎是同一时间都围了上来,她的视线在那些商品中徘徊,最终一股香甜的气息指引了她。

“苹果派,刚刚做好不久,还泛着热气呢。”商贩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热情地回答着。

“麻烦给我一个。”

她伸出手拿出一张纸币,递给对方的时候,顿了一下。

“还是拿两个吧。还有那个巧克力甜甜圈,也要三个。”

她又递出了一张,并且示意对方不用再找零,商贩见到这样慷慨的买卖,把形状最好看的两个派和三个甜甜圈小心地拿了出来,用牛皮纸包好,递到了若叶睦手里。

祥醒来的时候,包厢中弥漫着一股甜点特有的味道,她走到桌前,发现那气味来自于这里。

餐刀把一块儿苹果派切成了三条,拼成了十七的数字,而另一块此刻上面还放着三个甜甜圈,中间的空洞被摆上了只有花朵部分的玫瑰,它们盛大地绽放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俨然就是一个精致的蛋糕。

“生日快乐。”

她听到若叶睦的声音贴在耳边,有什么从心底膨胀开来,一层一层地翻涌着,像是有人在上面倒满了温热酸甜的苹果汁。

“……谢谢睦。”

其实我自己都已经有点不记得要怎么过生日了。

“不过你怎么买了两个派,会不会有点浪费。”

为了不让哽咽的声音变得那么明显,祥主动转移着话题,她觉得那些此刻停留在眼眶中的泪滴,似乎一个呼吸之间的微小颤动就会滚落下来。

“其实这里有三个。”

“为什么。”祥有些不解。

睦没有再说话,她的双臂轻轻环绕过祥的肩膀,然后一点点收紧。仿佛要穿过时空,拥抱着五年前在寒冷中孑然一身过着生日的那个孩子。

“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

滚烫的泪滴落在了若叶睦的手背上,像是在给这个漫长的拥抱画上一个酸涩的、却又幸福的句点。

*“你是我最珍爱的人。”出自《圣经》Keep me as the apple of the eye , hide me under the shadow of the wings。译为求你保护我 如同保护你眼睛里的瞳仁将我隐藏在你翅膀的荫下。大约在9世纪时,“the apple of one's eye”开始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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