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宣泄

月牙高悬，繁华如M市，后半夜的街道也已逐渐寂静。

姜蒙下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水汽在他身后氤氲，水珠在他胸腹的沟壑中蜿蜒流下，胸膛和小臂上的纹身在顺着肌肉线条起伏，发梢和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沾留着些许水珠。但他已顾不得再多花时间去擦干了，毕竟任谁在看到房中这一幕后，都绝不会再舍得浪费掉掉一分一秒。

因为此时，一个全身被黑色乳胶紧紧束缚着的美人，早已被静静"放置"在了小沙发上。

靳胜男戴着一副遮光眼罩在沙发上保持着M字开腿的姿势，身上一件漆黑闪亮的连裆高叉乳胶衣，将她本就略显消瘦的身型绷得越发苗条，下半段的高叉设计则令她细长的腿线在视觉上又拉长了几分。保持着M字的大腿上，两条过膝乳胶长袜在暧昧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乳胶袜并不包趾，而是采用了脚踩的设计，直接踏在了一双透明鞋面的恨天高上，露出了靳胜男细嫩的脚趾和有些蹭花的美甲。

但在这一通包裹之中，却唯独双乳的顶部被预留了开口，让靳胜男胸上的两片红晕连带着珠玉一同暴露在外。而那两条被束带叉开的长腿之间，也被恶趣味般设计成了一个乳胶制成的假阴，偏硬的开口牢牢兜住了里边的小恶魔，让它躲藏其中肆无忌惮地震动着，只留下这块虚假的唇瓣鼓囊囊又湿漉漉地被强行展示着，羞耻至极。

不仅如此，靳胜男的上身除了乳胶衣外，还被套上了一件黑亮的束缚衣，束缚衣将她的双臂用那软皮制成的手袋紧紧包裹着，两只手袋并不分指，而末端的两条皮带在她的身后交汇，并紧紧地扣在了一起，这使得人形此时只能将双臂交叠在胸下无法动弹，并且稳稳地托举着上方的一对一掌可握的小峰。

束缚衣同样仅有半身，并未覆盖到靳胜男的腰腹部，故而她的耻丘处并没有什么遮挡，只能任由旁人直视那两片乳胶花瓣中蔓延出的沾满黏液的电线。由于花间的躁动，靳胜男胸口起伏、鼻息急促，大脑的思绪早已凌乱，但饶是如此也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姜蒙看着如此狼狈的美人，想想白日里两人的不快，此刻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没人能帮靳胜男从家事的荆棘丛中解救出来，但是她始终是血肉之躯，始终长着一颗柔嫩的心脏，她需要排解和发泄。这些年来，姜蒙便是帮助她疯狂发泄烦闷的伙伴。他们这充满默契的秘密关系，即使是徐炀和柳铉也并不知晓。高傲如靳胜男，她是绝对不会向自己重要的姐妹们表露出一丝一毫卑微的，但她肩上的担子又实在太重了，既甩不掉也逃不开。带着压抑和焦虑高强度地工作了一个多星期后，靳胜男紧绷的神经终于支撑不住了，她只想痛痛快快地在重压的间隙中寻求一丝喘息，一丝不必再去思考的喘息。

姜蒙深吸一口气，强打起了精神，走上前去揭开了靳胜男的眼罩。两人目光交汇，姜蒙看着靳胜男迷离又倔强的眼神，心中泛起了一丝心疼。但姜蒙是一个合格的守秘者，也是一个尽职的玩伴。不再细想，他用手捏住了靳胜男尖尖的下巴，挑衅似地问道："爽了这么久，还撑得住吗？"

靳胜男挣开姜蒙的手指，不作言语，只是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很好。"

姜蒙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柜子那儿，打开了柜门，柜灯亮起，映照出了柜子中挂着的、摆着的、锁着的各种道具和"装备"。他拣选了片刻后，挑出了几样摆放在靳胜男身后。

靳胜男由于束缚衣的限制，无法转头，心中交织着不安与雀跃。她与姜蒙这几年间搜罗了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儿，有的是她在「笔名」听说来的新道具，有的是恋物展会上的新品，还有的是柳铉和陈星园往群里发过的一些猎奇设计。但两人受限于资金，并未能尽数购入，仅仅是入手了一些相对比较"刺激"的。作为道具的受用者，靳胜男为了保持神秘感，将购买道具的使命交给了姜蒙，让他随意从两人共有账号的购物车中不定时购入一些新奇的物件，几年下来尽管藏品数量比不了柳铉那样的大神玩家，可也足够两人消磨好一阵时光的了。

靳胜男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脖颈一紧，她余光向下一瞥，看到姜蒙已经为她戴上了一个红色的硬皮项圈，项圈很粗，甚至起到了再次加固脖颈的作用。项圈上系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铁链，链子突然被往前一拽，靳胜男不得不调整坐姿坐直起来，下身的压力增大，乳胶花间的跳蛋进一步压入丛中，陡增的震感令靳胜男不由自主地屈身轻喘了一声。

"嚯，这就受不了了？真没用啊。"

姜蒙看到靳胜男的反应，适时地对她发出了贱兮兮的嘲讽。靳胜男被他话语一激，咬紧牙关瞪了他一眼。可随之而来的是姜蒙掌心的温热，他将大手在靳胜男的脸颊上摩挲了片刻，然后突然紧紧捏住了她的双颊。

"别瞪了，有什么不爽的就说出来啊。求求我，兴许老子能对你温柔点儿。"

姜蒙说罢，将手一甩，靳胜男松了力靠到了沙发的靠背上，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姜蒙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贴耳对她说道："这些天你瞪我可不少了，今晚就少瞪两眼吧。来，乖乖把眼睛闭上。"

说完姜蒙把眼罩重新戴到了靳胜男的脸上，她又一次失去了所有的视觉。紧接着靳胜男感觉到自己的一束束脏辫被人轻轻拢起，而后这双大手稍微发力往后一拽，她脑袋就只能不受控制地后仰。她先是感受到一个柔软的物体触到了自己的唇上，受阻片刻后，她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任由其填进自己的口腔，直顶自己的喉咙。随着口塞的深入，随之而来的是脸上的一种厚重的覆盖感。靳胜男意识到了此时自己的面部也遭到了拘束，但她感觉到脸上的东西相当贴合，质地也不算坚硬，还带着一股冰凉，且自己的呼吸也并没有过度受限。随着拉链的声音渐渐收紧，靳胜男头面部的压迫感也渐渐增强，直到最后一声锁扣闭合的清响，她知道自己的头部已被彻底封死了。

靳胜男在脑中飞速回忆着两人先前看过的物件，试图搞清楚脸上的面具究竟是什么，可没等她细想太多，铁链一响，她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坐了许久，突然改变姿势，即便是靳胜男这样踩高跟鞋踩出风的模特也得踉跄一下。站定一会儿后，铁链的牵引再次传到了靳胜男的颈部，她小心翼翼地跟着铁链向前迈步，每走一步都会摩擦到花间的捣蛋鬼，而它也会及时地作出回应，发出阵阵让靳胜男酥软不已的震动。约莫走了几步后，铁链的另一端突然发力，靳胜男被狠狠一拽，向前冲了两步后，彻底失去了重心。就在她几乎惊呼出声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的面具靠到了一面结实的胸膛上，护住了即将摔倒的自己，透过面具的鼻息开孔，她能隐约闻到姜蒙家沐浴露的清香，这股泛着木香的气味莫名让她感到安心。

两人就这么半抱不抱地靠在一块儿，彼此之间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起伏，靳胜男双峰上的两颗宝珠亦轻轻蹭到姜蒙了的腹肌上，两人的体温就这么透过点寸的皮肤痒痒地传导着。定了好一会儿，姜蒙看靳胜男贴在自己胸膛上没有挪开的意思，咽了咽口水，还是伸手把她推开了一些。

等两人调整好身位后，姜蒙扶着靳胜男的肩膀向左转了转，一同面向了房中的一扇穿衣镜。

镜子中的靳胜男依旧身材高挑纤细，她大腿根裸露的麦色皮肤上布满了这些年两人的得意之作，姜蒙温热的手掌从她的大腿开始，慢慢向上抚去，一路顺着靳胜男纤腰的纹身，抚到了她的后背，接着手心越过了拘束衣，停在了靳胜男被紧紧包裹着的脸上。

在靳胜男的脸上，早已不见她那平日引以为豪的面容，高傲冷漠的神情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目光呆滞、充满渴求的痴女脸。面具的妆容看上去夸张而廉价，双眼空洞无神，只有一张嘴巴痴呆地张着，漏出里面深深地假口腔，像是饥渴难耐地等着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面具的头颅上不着一缕发丝，只有在头顶靠后的位置嵌上了一小圈硬皮包边的开口，靳胜男本体的脏辫从中露了出来，产生了一种虚假又色情的反差感。

"咱们现在就站在穿衣镜前，可惜你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想想咱下午看到的那些个返图，再看看现在的你啊，呵～哪有个人样儿。"

"诶？要不我帮你拍下来？"

被剥夺了视觉的靳胜男闻言后大惊，使劲儿摇头表达着抗议。但此时此刻的她早已成了姜蒙手里的玩物，哪里还有否决的余地？姜蒙的大手加大了抚摸的力度，只听声声清脆的"喀嚓"声响起，靳胜男心中极度的羞耻感被再一次点燃，在姜蒙的轻抚和羞辱下，身下的反应竟越来越激烈，一颗小小的跳蛋似乎都盖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春潮了。恍惚间一股温热止不住地从下体淌了出来……

姜蒙没想到靳胜男这么快就被玩坏了一次，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无声的惊叹。他将刚才对着天花板狂拍的手机扔到了床上，然后将靳胜男牵了出去。二人走出了客厅，穿过了回廊，走下了楼梯，一直来到了一楼的工作室那儿。

被快感挤压着身心的靳胜男一路上颤抖不已，姜蒙在注意到她的异动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弯腰伸手将靳胜男挂在腰上的遥控器旋到了最高档，让她瞬间迎来了一次小潮涌。

一波潮涌尚未平息，一轮更强的刺激却已经从身下传来，靳胜男颤抖得几乎站不住脚，好几次都想要弯腰蹲下，但都被紧紧拽着铁链的姜蒙给绷住了。靳胜男又急又委屈，只得再次摇起头来表示抗议，但姜蒙完全不为所动，直接拽着她继续往前迈进。

两人到了工作室后，姜蒙将手中的铁链一拽，紧接着拴到了铁门框上，还居心险恶地多绕了几圈，这直接导致了靳胜男需要踮着恨天高才能勉强保持站立。下体的震动、内心的羞耻，以及轻微的窒息感，让被挂在门框下边的靳胜男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小高潮，鼻腔中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声呜咽。

"吵死了！浪叫什么呢。"

在一旁用酒精擦拭着躺椅的姜蒙，用钳子夹起一团棉球，往上喷了喷酒精后，擦到了靳胜男因充血而挺立的乳头上，随后接着轻轻吹了口气，酒精挥发带来的凉意在靳胜男滚烫的肉体上显得尤为强烈，眼看着靳胜男摇摆得越发剧烈，链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吵，姜蒙不耐烦地扔掉棉球，干脆用钳子照着靳胜男胸口的宝珠夹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靳胜男全身一软，脚尖的酸痛让她站立不稳，可是屈膝放松的话，脖颈上的窒息感又会陡增，她别无他法只能松一时紧一时地挣扎在门框下方，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折磨下，她的肉体还是不可抑制地持续愉悦着。

清洁好了场地后，姜蒙看了看那一股股沿靳胜男大腿而下的涎液，然后贴近她的耳畔，故意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接着便松开了门框上的铁链。靳胜男如获大赦，身子一软就想倒下去，可项圈却仍被姜蒙牢牢牵着，仍旧让她保持着极为勉强的站姿。

"累了？真废。"姜蒙嘴里不饶人，手上慢慢收卷着链条，将靳胜男拉到了离自己一息之间的距离。

姜蒙个子很高大，但靳胜男个子也不矮，穿上了十多公分的恨天高后两人几乎可以平视。

两人鼻息交融片刻，姜蒙将裹着的浴巾一把扔到了躺椅上，然后按住靳胜男那光秃秃的脑袋让她蹲下身去，靳胜男脸上这张痴呆的面孔，便对上了姜蒙蓄势待发的武器。不由分说，姜蒙按着靳胜男的僵硬的头颅，将充血滚烫的下体塞进了那张渴求已久的嘴中。

无法发出声音的靳胜男，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的软口塞被撑大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姜蒙一顿粗暴的挺进。一进一出、一进一出，在肉根的冲击下被放大的屈辱感从靳胜男的嘴部蔓延全身，一直钻到她越发混沌的脑海中。

心满意足地热身完毕后，姜蒙将下体从靳胜男口中抽出，按下躺椅的抬升按钮，接着他把靳胜男从地上拎了起来，向后一推，任由她倒在躺椅上。靳胜男一下子就认出了身下正是平日工作的躺椅，联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明天还得在这儿工作……一股更为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挣扎着想要从躺椅上起来，却被姜蒙粗暴地按了回去。接着，姜蒙撩了撩辛勤了许久的小跳蛋，突然一下将它从靳胜男的下体抽出，浸满了汁水的小玩具在空中画出一条晶莹的曲线，勾得面具下的人儿又发出了一声呜咽。

姜蒙将辛劳了许久的小跳蛋拎在手上，憋出了个坏笑，缓缓将这依旧跳动着的捣蛋鬼从靳胜男的面具上缓缓滑过。这下子，下身快感顿失的靳胜男便再顾不得什么了，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羞耻，为了得到更多的满足，她的双腿自觉地架到了躺椅的扶手上，试图撑开假阴，将潺潺的花丛暴露在姜蒙的面前。

"艹，骚死了。"

姜蒙知道是时候了，他将乳胶假阴掰开，直接把肉棒插进了那片湿润的极乐之地中。两人的肌肤碰撞着，两人的肉体交融着。躺椅上那个表情麻木的女人不住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喉音，像是恳求亦像是低唱。

"忍了很久吧？装得很辛苦吧？一不做二不休什么都不要去想了，不好吗？"

姜蒙咬牙说出的话语，透过面具的假耳传到了靳胜男的耳畔。但此刻她已经不想再去深究对方话中的深意了，她只想继续这样被填满、填满、填满。

靳胜男早已不知自己释放了多少轮潮水，她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被一次次粉碎又被一次次重组，而钉在心中的郁结也松动了不少。姜蒙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面具下的呻吟也一声比一声酥软。随着姜蒙的一声雄性的低吼，两人一同走向了第一个临界点。短暂的喘息之间，靳胜男感觉到一股黏滑的温热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而躺椅的坐垫上也早已浸满了属于她的汁水。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中，二人一同模糊了时间的流逝……最终，一夜的酣战结束，满身汗水的姜蒙，看着地上散落的几条被灌满的小袋子，撑着躺椅的双臂最终泄了力，趴到了靳胜男的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感受着彼此的起伏。

但就在姜蒙差点儿睡过去的时候，靳胜男挣了挣被束缚住的手臂，将他摇了起来。

姜蒙晃晃脑袋，强打了精神撑起了身子，去拿纸巾为靳胜男将下体的涎液擦拭干净，然后动手解开了她背后的束带为她卸下了束缚衣的禁锢，让她能重新活动双手。在忙活完这点儿事后，姜蒙又往靳胜男的身上躺了上去，靳胜男无语，只好伸出酸软的双手在姜蒙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呜呜呜！"

"嘶--我艹！"

许是怕姜蒙真的睡着在自己身上，靳胜男狠狠在他背上捏了一把，疼得姜蒙龇牙咧嘴，然后撇了撇嘴支起身子，裹回浴巾后走出刺青室外拿烟，把靳胜男一个人晾在房内茫然无措地左顾右盼。

靳胜男自己摸索着解下了项圈，但却死活打不开面具的卡扣，回到房里的姜蒙看她双手挠头的滑稽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靳胜男闻声转头看去，试图透过自己那双假眼狠瞪姜蒙，可一张空洞的痴女脸死死盯着自己的样子惹得姜蒙越发好笑，摇摇头放下打火机向她走去。

卡扣打开，靳胜男干呕着将口中的软口塞吐了出来，摘下面具和眼罩的那一刻，姜蒙看到往日高傲的美人此刻正红着眼圈吸鼻子，潮红的脸上挂满了道道湿热，样子楚楚可怜。于是，他放下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拿着早已备好的纸巾，叼着烟头帮靳胜男擦拭起来。

"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靳胜男操着鼻音瞪着他，说道："都是被这破面具给呛的。"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姜蒙耸耸肩。

兴许是不满意姜蒙这糙手，靳胜男一把夺过纸巾自己动手擦拭起来，边擦边拿着面具开始细细端详。姜蒙从她的神色上看出了几分新奇和满意，看来这波消费他老姜又花对钱了。

"挺久没整了，今晚累够呛吧？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

"不用，多大事儿。"

靳胜男说完，只见姜蒙眼神瞟了瞟她身下的坐垫，轻蔑一笑。

"艹！"靳胜男涨红着脸抬起手，却发现右手拿着面具，只得小心放下，将左手的纸团朝他砸了过去。

过了会儿，靳胜男和姜蒙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就在她刚准备进浴室清洗一下的时候，苏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今晚一直没告诉苏桃晚归的事儿，她一定等了自己很久，于是连忙接起了电话。

"喂，男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苏桃略带困意的声音。

"啊……桃子，抱歉啊，刚才一直在忙，忘了回你消息了。"靳胜男说完，窗边抽着烟的姜蒙"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靳胜男剜了他一样，接着说道："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先睡吧，别等我了哦。"

"你怎么回来啊？"

"我打车，别担心，老姜也在呢。等等，你吃晚饭了吗？"

"吃啦吃啦，我今晚点外卖的时候还点了红豆汤，给你留了一份放在冰箱里，你回来了要是饿就吃点儿哦！"

"好……真的对不起啊桃子，昨天明明说好了给你买晚饭回去的。"

"没事儿的啦～你先忙嘛～好了，那我先睡了哦，明早还要跟那群兔崽子们去开晨会呢……"

"好，晚安……"

挂了电话，靳胜男有些怅然若失地坐在姜蒙的床上。

"这么晚了，还回？"

"回，我才不要住你这儿。"

"艹，拔屌无情？"

靳胜男没理他，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身子后，就径直换起了衣服。

"面具哪儿买的？"

"怎么？喜欢？"

靳胜男低头穿着裤子没出声，但靠着多年的默契，姜蒙知道她今晚玩得很开心，自己老早前就准备好的这一手，果然奏效了。

"你这坏心思憋了多久了？"

"也不太久吧，也就上回后？"

"狗东西，藏半年了？"

"哎呀，你就说乐不乐吧。"

靳胜男穿好衣服，不想跟他贫嘴，拎起包就下楼去了。

"急什么，我还没穿衣服呢！"看靳胜男要走，姜蒙掐了烟头，捡起衣服就往头上套。

"你去哪儿？"

"我送你啊。"

"不用，我叫辆车就行。"

"废什么话，走。"

靳胜男拗不过他，只得跟姜蒙去了车库那儿。姜蒙把头盔递给靳胜男，拍了拍机车后座。靳胜男熟练地坐上后座，两人贴紧的距离，仍能让彼此闻到不久前交融的气息。

路上，夏日的夜风并不太冷，反而吹散了两人身上的浓郁。靳胜男紧紧抓着姜蒙的腰，街灯和霓虹在光亮的头盔上拉出长长的弧线。

"明天好好休息，要是家里边再找你，就跟我一块儿商量着办。"

"都说了明天我能上班。"

"老子不想上行了吧！工资照发！"

"……行吧。"

"诶，不过话说……你该不会是虚了吧？"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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