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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能忘记过去还是未来?,1

[db:作者] 2025-08-18 08:58 5hhhhh 9520 ℃

“这门有多久没开了?”

“……两、两年左右。”

小云抱着自己的左臂,轻轻地回答,好像生怕吵醒什么东西。

她正站在自己的家里,套着一身尺码不太合适的制服,松垮的西裤全靠皮带扎紧,衬衫对于她而言也过于肥大,也因此能掩盖她没有穿胸衣的乳房。

她刚在警局做完笔录,警察们带着她去医务室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虽然那对她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重伤。她刚才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包括内衣裤和贫瘠的几套私服,一股脑塞进了布袋子里。

面前那位穿着警服的青年:阿岩——阿岚的哥哥,此时的他正拿着一大串的钥匙,试图用其中的一把打开那扇贴满了符纸的卧室门。在她身后,还有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员在屋子里踱步,他抱着摄像机拍照取证,透过电子的屏幕记录下了那些刑具和张牙舞爪的神像,他一声不吭,平静的脸上似乎夹杂着一种麻木感。

咔擦。咯吱。

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沉闷的气流,那阵空气夹杂着淡淡的灰尘味道,同时也带着那被尘封了两年的时光,一起涌到了小云的脸上。小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卧室,她在那间宽敞舒适的房间里成长到了十六岁,只不过陈旧的空气和昏暗的日子一起埋住了过去的记忆。她仿佛听到某一日的欢声笑语,那些被揉碎在痛苦之中的片段,随着混乱的思绪一闪而过。她看到那熟悉的房间布局,熟悉又陌生的各个物件,这一切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但又全都是再也回不去的光景。

小云跟着阿岩走了进去,涌上心头的那些回忆让她的鼻子有点发酸。阿岩走在前面,随手把钥匙放在了桌旁,瓷砖的地面被铺上一层灰色的尘埃,每走一步都会让脚底有些打滑。紧闭的窗户被天蓝色的窗帘藏起,把阳光也被染成忧郁的蓝色,几缕傍晚的强光透过窗帘上贴着的数张符纸,在丁达尔效应的规则下,一条一条地照耀在小云的脸上。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久未谋面的书桌,她的手指上粘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桌面上的卡通贴纸泛出黄色,书架中的各种书籍和过去没有任何分别,几束破旧的蜘蛛网散落在书架的边角,写到一半的练习册散落在书桌旁,破损的纸张让它看起来很不完美。她看到那道刮坏了纸张的狰狞划痕,和被撞断了笔尖的钢笔,还有歪着倒在地上的椅子,这也正是她在被那左右护法拖出自己的房间前,最后的记忆。

阿岩弯下腰,把那倒下了许久的木椅子扶起来,随后轻轻地拍了拍小云的肩膀:“我去帮同事贴封条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换套衣服,不用着急,一会儿跟我回家就好,阿岚在做饭了。”

他说完便向门口走去,顺手虚掩上了卧室的门,把私人空间留给了这沉默的少女。

小云往旁边看,卧室墙壁与记忆中相比,变得更破旧了一点,正对着大床的那块地方还有大片的墙皮脱落,水泡的痕迹非常明显。再就是堆了满地的、乱七八糟的符咒和香炉与烛台,几叠还没“派上用场”的黄色符纸。

刻在记忆中的恐惧历久弥新,她用了好久才把那些疼痛的记忆驱赶出去,静下心来,随便抓住了身边的铁架子,慢慢解开了那套不合身的服饰,那是阿岩的同事们临时为小云找的一套衣服,为的是盖住她赤裸的身体,以及刚被缠上了纱布、依旧散发出钝痛的臀肉。她脱下了那些不合身的衣衫,一丝不挂地站在这阔别许久的卧室里,正当她准备找出内裤穿上时,却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什么。

那本是一个放在诊所里,用于挂点滴瓶子的铁架,它被摆在床头柜旁,上面挂着的是连有软管的皮质水囊,软管又粗又长,透明的软管内部已经能看到些许霉斑,其末端连接的是一个带孔的医用肛栓,三厘米的直径不算粗,但对于当时的小云而言绝对算是噩梦。肛栓的外圈包裹着的橡胶皮因为老化而变得斑驳不堪,上面还有母亲为了“镇邪”而刻上去的真言。小云抬头看去,印象中那鼓鼓的水囊已经变得干瘪,泄了气一般挂在上面,贴着的符纸已经碎了一半,另一半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知踪迹。那能容纳五百毫升液体的水囊,也是母亲为小云灌肠准备的道具。

而身侧,那张宽敞的床上铺着满是褶皱的床单,枕头被卷在薄被子里,放在了床的正中间,那是一张很老的床,是小云的父母结婚时定制的,一体式的床板以横梁为基础,用钉子连载一起。四根床脚作为支点,撑起了整个大床,同样也有一堆颓旧的黄纸粘在上面,小云看着它们就感到不舒服,但让小云更不舒服的是那四个床脚上绑着的、松垮的绳子,以及躺在床上、不知为何没有被母亲拿出去挂在刑架上的短皮带鞭。

小云还记得那些东西都有什么用,那时的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挨揍,自己要趴在床上挨打。母亲要求她每天早上必须参拜【救苦圣母】。无论是什么日子,如果早上五点之前她没有跪在门口等待,她就会被从被窝里拽出来,按在腿上打屁股。母亲力气很大,小云根本无法挣脱,且无论屁股上是否有伤,她都会被母亲的大手狠狠地抽打上去,不打得小云痛哭出声绝不罢手,随后再用一次又一次的虐打和辱骂,发泄着来自邪教的恶意。

至于皮带鞭,那是母亲从张大仙那里拿到的第一件刑具,它的到来预示着小云每天晚上都要被母亲惩罚,可能是放学后、也或许是睡觉前,母亲会一边念经一边提着它来到小云的房间,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可能还会踹上几脚,然后就是把她按在床上,掀起裙子,一下一下地将小云的屁股抽到大红色——那是第二天早上就能好的差不多的程度,足以让小云很痛,又不耽误第二天早上的惩罚。

后来,小云发现,如果自己提前就脱掉衣服,等母亲来了之后就撅起屁股,便能省去那些令人烦躁又悲伤的责骂,直接进入抽打屁股的正题。如果小云的屁股是完好无损的状态,母亲只要劈头盖脸地猛抽上十来下,它的颜色就会让母亲满意。但如果母亲发了邪火或者小云又妄图说点什么“唤醒”母亲,下场轻则被母亲拉起一条腿,猛抽几下私处,严重的话,母亲就会推出那根从旧诊所淘来的点滴架,对小云进行“净化”。

那就意味着小云必须赤裸着身体,跪在床边,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组合在一起,当成自己屁股下的垫子,无论手脚是否麻利,母亲都会嫌她慢,而在她的后背上留下几道短皮带的方形印记。母亲会先给小云用开塞露,然后用针筒先小小地灌上几次肠,等小云一边哭着一边把秽物都排得差不多,才会被拖回屋里。

然后她要趴在床上,用枕头垫高自己的屁股,必须把私处也完整无缺地暴露出来才算合格,然后小云会被母亲捆在床边,她往往是不配合的,但又没有多少力气,很快她的四肢就会被依次捆紧,整个人无助地趴在床上,高高地撅着少女的小屁股。母亲会拿着一大壶符水过来,那是过去家中装果汁的大塑料杯,一千五百毫升的容量往往会被母亲灌得满满当当,而当小云看到那些液体时,心就会凉下半截。

母亲会先把那肛栓放到小云的嘴边,她如果不仔细地用口水包裹住那节胶皮,母亲就会把它豪无润滑地塞进小云的肛门里,那种苦痛小云只感受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硬着头皮不去舔。而得到了充分润滑的肛栓,很快就会被母亲塞进她的后穴。那个直径的医疗器材足以让小云感受到雏菊被完全打开,连屁股上的肌肉都会被撑得无法收缩,之后就是毫无意外的灌肠,母亲总是先把肛栓塞进小云的屁股,然后再去倒水,一些气体也会被水压压进小云的肠道,很快小云就会感受到体内涌出一股凉意——符水一点一点地流下,在高低差的作用下,水流源源不断地灌入小云的直肠,然后,母亲会把短皮带鞭抵上小云的一侧臀肉。

这种情况下,母亲的抽打方式会改变,简而言之就是她只会打其中一瓣屁股。

啪啪的抽打声往往是先从左臀响起,不出几下就会打得那瓣臀肉如同火烤一般刺痛。小云感受得到臀肉随着那短皮带的抽打而颤抖,雏菊里夹着的溪流一点点注入小云的身体,一点点的冰凉和火辣辣的刺痛,还有另一瓣屁股上的风平浪静,这种剧烈的反差感觉让小云的所有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被抽打的左臀上。好在她不需要报数,如果要她在这种情况下报数,还是左边右边屁股分开报数,恐怕根本不现实。

这种“净化”的抽打,不会有伴奏,也不会有诵经,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小云会挣扎,但挣扎从不会让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快速又用力的抽打覆盖在小云的屁股上,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能靠着力道重叠出如丹霞般的红色与紫色,母亲好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狠狠地按住小云的腰,无论她是扭动还是踢腿,都无法干扰到结结实实抽在臀肉上的皮带。她之事低声念诵着真言,像执行任务一般把皮带招呼到小云的屁股上,即使小云在哭喊,在恳求,甚至不是恳求母亲停手,只是让母亲一起抽打右瓣的屁股,就算是嗓子已经喊到了破音,母亲也绝不会停下,回应小云的,只有那一半臀肉上那从清脆、慢慢变成了沉闷的皮带响声。

水袋在变瘪,小云的腹部在变鼓。十来下就能让小云的屁股从白皙变成大红的短皮带,母亲会在一侧打上三十下时,才去换第一次水。水袋再次鼓起,母亲再次抄起皮带,还不等哭到岔气的小云喘一口气,就会再度开始抽打。这样的换水需要经历三四次,才能把那一千五百毫升的符水全部灌进小云的肚子里去,而到了那个时候,小云的左瓣屁股也会肿得老高,像是一枚冻得皮肉青紫的梨,带着一些粗糙,又带着一些被打裂的破皮,和由肿块构成的小凸起,让她的左右屁股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云痛得在抽搐,身体也会明显地往左边去倾斜,几乎要从枕头上掉下来。她的肚子也在这一千五百毫升的灌肠下完全鼓起,被疼痛刺激得难以思考的小云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变成了一颗水袋,便意也从最早的微微一点,变成比拉肚子还要急上很多的样子——腹泻感,她甚至想突破肛栓的桎梏,痛痛快快地排出肠子里所有的东西。

小云的记忆十分清楚,因为只打一半的痛苦,再加上大量的灌肠,比普通的打屁股要多上好多倍。

但即使有一半的屁股被打得青紫肿起,小云依然不能算是扛了过去,或者说这“净化”连一半都没有完成。混在一起的汗珠和泪水,会把小云变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大花脸,而母亲则不会对“怨鬼”有丝毫的怜悯,她往往会说出一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憋住,就放过你的右边屁股。“怨鬼”。”

随后,母亲会抓住那肛栓的尾部,来回旋转、铺垫、往里塞上一点,又往外拔出一点,最后猛然地,噗的一声,拔出它。

小云没有一次能憋住。

有符水、有浊液,还有少量的秽物都会被小云喷出来,从那已经被抽打得不对称的少女臀部中间出现的液体,会喷在床上、墙上,最后流淌在瓷砖表面,把少女的尊严聚成一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她根本无法忍受那股便意,就这样在自己的床上,高高撅起残破的小屁股,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喷出大量带着难闻气味的液体。哗哗的水声中间,往往还夹杂着少女排出气体的声响,本就已经被打到哭泣的小云此刻更会哭哑嗓子,但那些水和浊液还是会从小云的后穴涌出,在经历不同的抛物线之后,滴落在瓷砖上或者床铺上。

母亲不会等待小云排尽肠道内的液体,就会把皮带招呼在她右侧的屁股上。噼啪,噼啪。那皮带不可避免地会沾上小云喷出的液体,抽起屁股来的疼痛会再度增幅,不会停歇的打屁股声完全是在小云喷射出的水声中进行着。有时小云的尿液也会在一下难以忍受的抽打中夺门而出,成为这喷射交响曲中的一环。

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以及伴随着排泄而来巨大的羞耻感会让小云彻底崩溃,她只是嚎叫,在皮带的声音中凄厉地喊着,不是求饶,也不是求救,只是绝望地忍受着疼痛、和失禁的羞耻。

连畜生都不会遭受这种待遇。

皮带落下时,小云的肛门会收紧。而之后很快就会喷出水柱来,又会被一下皮带给抽得中断,循环往复,直到肚子里再没可喷的东西,屁股也会在一层又一层的皮带痕迹中,重叠成两颗青紫麻木的铁蛋。

虽然现在的屁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她还是更害怕皮带的感觉。被短皮带抽出的伤痕最难恢复,那种几乎让屁股变成两坨烂肉的青紫,至少会让小云疼上一个来月。在家里装上地桩之前,那就是小云最害怕的刑具。

外加,青紫着屁股,流着泪珠,拿着抹布收拾那些由自己排泄出来,流了一地的液体时,那股难以形容的痛苦。

憎恨吗?一定是有的,但又该恨谁呢?恨妈妈吗?恨她信了邪教,还是恨她用张大仙教的办法对付自己这个女儿。

她还记得她在哭泣中睡去,几乎趴在了自己喷出的液体中间。

小云早已忘了自己那天是如何醒来的,但至少,她没有被温柔地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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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悄悄地穿好自己的内衣裤,又找出了自己许久没穿的那件黄白连衣裙。她终于有了一点本应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女感,如果她没有哭肿了还带着严重黑眼圈的眼睛,也没有肿着屁股的话。

她听到门外阿岩与警员的讨论,他们轻声说着上司发火的事情,以及那个张大仙到底有多少信徒与后台。她不想思考,那些事情她听不懂,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抵抗这种疯狂的邪教?她只是悄悄地叠好那些临时的衣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架。

最顶部放着的全家福,有着六张被涂黑的脸。

她曾哭着把他们涂黑,为的是之后的生活再也不要想起。

那时的她可没想过,那些马克笔的墨水,静静地守护了她两年间所有的希望。

她踮起脚,去够那个相框。把沉重的相框抱在怀里时,沉重的心似乎又放松了许多。她用手指擦掉灰尘,马克笔的痕迹难以擦去,仅凭衣服的话,她甚至无法对上那些亲人的脸颊,她只记得个子小的是弟弟,瘦高个的是爸爸,喜欢穿中山装的是古板的爷爷,一年四季穿衬衫的,是自己那慈爱的外婆。

妈妈也在笑着,那照片得到上的妈妈精神满满,她抱着小云的肩膀,两张脸碰在了一起。

那照片中的小云也毫无心事地咧开了嘴巴,手里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小熊。

小云没法把那些黑白色的照片对应上去,她知道未来的路上已经没有了他们。

只剩下自己和母亲一起,继续前进。

小云把相框收了起来,起身去找自己的小熊。

那只被外婆亲手缝补的小熊,虽然不太好看,但却把无数的爱都缝了进去。

她扶着床,忍受着臀肉上传来的疼痛,缓缓地走向窗口。那两瓣破了皮的屁股,被纱布和内裤所摩擦,又爆发出了二次的疼痛。

她越过香炉和烛台的小堆,跨过地上散落的老旧符纸。她知道小熊一直被自己藏在角落里,只祈祷它不要被什么虫子给啃坏。

然而走到窗边,她却看到了整整齐齐躺在地上的一堆金属架子。

被黑漆涂满,上面还挂着皮带扣锁的架子。

即使是时至今日,只要看见它们,小云还是会不寒而栗,恐惧感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那是同样作为惯例的“礼拜”,和洗澡后被靠在镜子前面抽打一样,是每周例行的事情。脱光衣服后,跪在母亲身前,再拜向那狰狞的神像,念诵不知所云的经文,荒诞的场景已经是被小云熟悉的日常。乖乖地早起,跪好,顶多挨两个巴掌,如果摊上什么重要的日子,母亲还会逼迫小云成为“法器”。在身上点起低温蜡烛当“肉烛台”都不算什么,顶多就是有点烫,但最恐怖的还是当“铃铛架”——也就是那金属管的用途。

“铃铛架”,顾名思义,那就是把小云当成铃铛架的虐待方式。小云会被迫四肢着地、撅起屁股,母亲用那堆铁管组成黑色的“工”字型金属拘束架捆缚住小云的双手和双腿,把她的胳膊肘和膝盖窝分别铐在上面,这样就能把她以坦克般的样子固定住,再加上母亲踩在她后背上的脚,让小云绝对不会被打得躺倒在地,也无法躲避招呼在屁股上的抽打,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抽泣着,如发泄玩具一般等待疼痛的降临。

然后母亲会她的两颗乳头和小阴蒂处都挂上沉重的铜铃,铁丝捏成的夹子不算特别紧实,但肯定足以让小云同时感受到被掐住敏感点的痛苦和重物带来的撕扯感,同时也不会让铜铃从小云的乳头和阴蒂上脱落。

母亲会把音响放在小云的小腹下方,在屋里播放着歪经的伴奏,而自己则手持着藤拍,跟着诡异的伴奏背诵经文,时不时抬起手来,居高临下地,将手里的藤拍重重挥向小云的屁股。拍棉被用的藤拍手柄很长,拍头还很厚实,那玩意抽打在屁股上,每一下都会把小云打得吃痛得向前颤动,而那动作就会让三个铃铛一起响起,让那沉重的铜铃扯动敏感点,连同小云的惨叫声一起,成为诵经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伴奏。

那些感觉小云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对小云的惩罚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她的手肘和膝盖都在冰凉的瓷砖上硌得疼痛不已,但母亲似乎早已忘记了何为心疼。偶尔看向女儿的几眼,也是为了确保那些铁丝夹子紧紧地咬在少女最敏感的三个点位上。

夹住敏感点的痛觉本就是钻心的,更何况还会有母亲手里那难以预测的、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呼啸而来的拍子,那韧性极好的藤拍就像编在一起的藤条,每一下抽在屁股上时,都会留下一小片的红棱,在小云的屁股上印出美丽——但并不美好的花纹。

可即使是这样的抽打也只能算是疼痛盛宴里的前菜,真正痛苦的是紧随而来的抽泣和颤抖。比起藤条这种打在屁股上如同刀割一样的工具,这种藤拍对小云来说还算不得杀器,她虽然害怕,但习惯了挨打的她总是能抗上个十来下,但之后就会开始抽泣,渐渐演变为放声大哭,于是一抽一抽的呼吸就成了罪魁祸首,沉重的铜铃必然会随着身体的颤抖而大肆摇摆,叮当叮当地不停响着,无情地扯着夹在小云身上的夹子一起晃动。

小云难以抵御那种痛觉,即使是咬紧了牙关,也必然会低声抽泣,颤抖着的身躯让纯铜的铃铛显得更为沉重,那铃铛发出的是清脆的声响,每次响起都好像是正在附和着母亲颂读的经文。但小云从那声音中感受到的,却只有极度的痛苦,好像有三只大手同时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乳头和阴蒂,然后狠命地扯动、拉拽,让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少女的乳头被沉重铃铛上的铁夹子夹得又扁又痛,难以流通的血液又加重了麻木感和痛觉,乳头和阴蒂在空气中被重力所拉扯时,那铃铛一声又一声地在空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不规则的运动轨迹带来的是难以预知的剧烈痛苦,小云感觉自己的乳头和阴蒂几乎都要被扯掉,她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三个铜铃,还有因为下坠感而紧绷着的嫩乳。

而每当那铃声几乎要停止时,母亲就会毫不犹豫地补上一拍,重启这痛苦的循环。藤拍像是弱化版的木板,打击面很大,柄又很长,很适合站着的母亲抡圆了打过来,等到它接触到屁股上时,那种清晰的、好像风吹打树叶一般的脆响也非常抓耳,只不过留给小云的,是冲击、是几乎覆盖了两瓣屁股的全面痛觉,还有疼痛过去后的一点点酥麻。编织成型的藤拍在小云的屁股上留下的伤痕是花纹,就像是盖在屁股上的大型印章,它一层一层地叠起来,好像作画一般,让红色的痕迹缓缓扩张,在小云的屁股上慢慢长出不规则的棱子来——

好像真的是某种随着经文而变化的法器,因为她是怨鬼,而在诵经声中接受了惩罚。不知道母亲在这种仪式中得到了什么,但小云得到的只有红红的屁股,和被夹子凌虐得几乎要变成紫色的乳头与阴蒂,其疼痛会残留许久,即使是小云第二天醒来,也会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

她的泪水几乎都顺着侧脸滴到地上,扎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挣扎而甩动,有时还会被母亲抓住耳朵扯起脸颊,然后狠狠地、连续地把藤拍抽向她的屁股,再骂上几句“邪祟怨鬼”,念出几声“救苦圣母”。因为身体已经被铁架固定得死死的,摇摇头作为反抗已经是她的极限,而一但她张口说话,母亲一定会用她的内裤堵住她的嘴巴,那时可就惨了,即使是念完了经,母亲也一定会用发刷把她的屁股打到开花才罢休,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小云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把自己束缚得一动都不能动的铁架子,那纯黑的铁架不会说话,自然也不带怜悯,冰冷的金属管都会被小云用体温捂热,但手持藤拍的母亲,却没有一点点的心软。她对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挥舞着刑具,然后把陌生的豺狼引入家门。

没人能说得清,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教徒,会把一个中年男人的胡说八道奉为圭臬。然后献出钱财,献出生活,甚至是献出身体,以及自己的至亲。

“如果邪教的教团里只有一个人不相信教义——”

“那个人一定就是教主。”

阿岩给小云的回答言简意赅,那些伪装成宗教的胡说八道,是伪装成神圣的欺骗,用许多虚假又复杂的仪式感,以及人类刻在骨子里面的慕强来创造了一个虚拟的神明。他们教导教徒,叫他们“虔诚”、“服从”,互相洗脑,等待超自然的力量,等待教主的垂怜,然后在没有尽头的供奉中,渐渐迷失了最初的目的。

小云抱紧了怀里的布袋,那只破旧、沾满了灰尘的小熊紧贴着她的侧脸。

在城市未曾熄灭过的霓虹灯中,朝着夜晚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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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说,你最好半年之后再去见你妈妈。”

阿岚在桌子上揉着面团,一头短发被厨师帽完全收起,露出了那张干净的小脸,即使上面粘着一点面粉,也丝毫无法对少女蓬勃的朝气造成影响。

她的平板电脑放在架子上,屏幕中的老师刚刚讲解完一道数学难题,小云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在理解那老师说的话语,终于在成功解出题目后,松了一口气。

“马上要期末考了,先考完再说吧,现在先好好复习。”阿岚语气轻松,用手腕努力地滑动着屏幕,几次误操作后,可算把课程调整到了下一段。

她身前的小云,则是好好地扎起了头发,认真地解答着那些模拟卷。

轻轻地一声嗯,和一个微笑,是小云给到的阿岚回复,虽然还在和面,但阿岚的眼神时不时就会看向小云的侧脸。

小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

她的气色明显变好,黑眼圈消退,精神力倍增,一头常年枯槁的长发,也渐渐变得柔顺光亮。

最重要的是屁股不疼了。

开门之后的声音也不再是母亲的诡异低吟,而往往是阿岩的例行询问:

晚上吃什么?

虽然环境陌生,但小云依然能感受到温馨。

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妹妹吗?

小云时常会做噩梦。

梦见那辆翻下山去的大巴车,梦见那个哭泣的背影,还有那满满一架子的刑具。

从梦魇中惊醒的她,每每是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屁股。等到梦境带来的幻痛散去后,才能擦去额头的汗。

身边的阿岚很少被吵醒,她睡得很甜,嘴角流出的口水,和依然搭在小云身上的腿,就佐证了这一点。

等到小云的心跳呼吸都回归正常后,她会再次躺下。

自从小云住到阿岚家里之后,这样的情形曾无数次地发生,但这次,小云破天荒地听到了一句。

“呜……做噩梦了吗?”

那糯糯的声线,正来自于枕边那位睡相并不怎么好看的少女。

“嗯……对不起吵醒你。”小云睁眼看向天花板,清冷的月光照亮了贴满海报的墙壁。随即,她感受到了一阵温暖,身边的少女转过身来,用穿着睡衣的胳膊抱住了自己,顺手一起盖上来的,还有那被踢翻的被子。

“没事啦……我哥会摆平的……”阿岚的安慰非常温柔,但又带有一点属于她特色的大大咧咧。她几乎把平躺着的小云抱在怀里,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扑在她那只穿了衬衫的肩头。

很安心。小云长舒一口气,也侧过身子来,把被子分享给她,然后踏踏实实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云轻声地问。

“喜欢你啊……”那半梦半醒的声音后面,接着的是酣睡的呼吸声。

————————————————————

“啊——!?我、我我我、我说过那种话吗?!”阿岚手忙脚乱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对着小云随口的学舌,连锅铲都掉到了地上。

阿岩去上班了,只有两个少女的家里,随着锅铲落地的脆响,而变得气氛诡异了起来。

“嗯……”小云站在阿岚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好友。她没有反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只是有些扭捏地,想要得知一件压抑了很久的事情。

“就是、就是那种啦,那种喜欢,嗯——”阿岚似乎开足了脑筋在想着回复,她很慌张,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像天台上的……那种?”

嘴对嘴的喜欢?

小云没有完全说完,但阿岚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这么直白的,我只是想知道……”

小云试图缓解尴尬,但阿岚则一反常态,她从红着脸,变成低着头。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锅铲,然后轻轻地抓住小云的双肩,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张口就吻了上去。那颗咚咚跳着的心脏顺着脉搏传递到了小云的脑海中,她被抱着,亲吻着,一只柔软而香甜的小舌试图触碰她的唇边,但又胆怯地收了回去,只在小云的唇上留下了一点点口水。

“我摊牌了啦,就是这种——”阿岚羞红了脸,但双手手越抓越紧,她扭开了自己的头,好像紧张到忘记了怎么呼吸:“……你会接受吗?还是说,你会觉得很……很恶心……毕竟我们都是……女孩子……”

“我……”

小云往前挪了一小步。

阿岚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个在等待审判的罪犯,她自然不敢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但那随意的梦境还是把自己的本心给暴露了出去,她现在很紧张,她听过不少这种情况,最后都是以朋友都没得做的样子收了场,所以阿岚才选择把那份感情藏在心底。虽然时代不同了,但在这种小城镇,这依然是不为世俗所容的——

异端。

“我已经……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了……”小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屁股,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光是全裸着被一群人围观,就不下几十次,虽然依然保留着处子身,但被逼着吞下粘腻恶臭的液体,或是被肉棒摩擦身体的次数,早已数不胜数。

更何况,还有那多次被打到开花的屁股和私处。在小云的脑海里,破破烂烂,真是一个委婉的形容词。

“没有那种事!你只是受害者罢了!该死的是他们!不是你!”阿岚好像突然打起了精神,她听到了小云的话后有些生气,仗着那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面对着小云,一股脑地把心底的想法喊了出来。

“不是你的错……”阿岚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到了小云那张满是泪水的脸。

她扑了上来,那双抱着阿岚的胳膊,比阿岚的的双手要用力得多。她亲吻着阿岚,疯狂又笨拙的法式湿吻有如野兽,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是和年纪相仿的、胡搅蛮缠般的青春爱意。一场深吻交换着两人轻巧又深远的爱意,在多年前的友情,和一点一点磨合出的羁绊中间,结出了一颗特殊的果实。

那果实甘甜、柔软。带着泪水和信任,由锅铲和天台一起见证,暴露在了某一晚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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