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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尖叫抓挠,1

小说: 2025-08-18 08:58 5hhhhh 4070 ℃

愤怒

芙宁娜的行李还堆在新租公寓的墙角,她一直都没有收拾房间的精神,只是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顶。

她认识的那些人很快就在新规则之下找到了容身之所——因为力量,责任,或友情,他们的重要性不可替代。

而在这种状况下获得了自由的人,换言之不就是不被任何人需要吗?等等,难道在芙卡洛斯500年的谋划中,自己就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吗?锦衣玉食、崇高无上,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之躯在自己都看不到未来的路上独行了五百年。在民众前装腔作势,在审判中装疯卖傻,在预言下担惊受怕……

真是矫健的身姿啊,吞星之鲸……吗?不愧是带来预言中的灾厄的生物。身负鲸天座的执行官的确不可小觑,幸好当初拒绝了与他的决斗;异界的金发旅人也强大得不可思议,竟然可以使役五种元素力;但最强大的果然还是取回了古龙大权的那维莱特啊。芙卡洛斯真的没有骗我,枫丹的危机真的被解决了!

可我都做了些什么呢?感化那条涉世未深的古龙吗,积攒足以粉碎神座的力量吗,还是如芙卡洛斯所说的的“欺骗天理”?说到底,天理连神座破碎、古龙登神都未曾现身,我粉饰的五百年太平究竟有什么用?

明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了,再也没有故作坚强的水神大人了……只是,这种空虚感又是怎么回事?芙宁娜向来不爱把短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存在脑中,更何况舟车劳顿,夜色已深。神明的诅咒已经消散,作为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芙宁娜阖上了双眼。“这床真恪人,明天一定得买一席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褥子~”终究是卸下重担的第一天,五百岁的小女孩慢慢地调理着心情,期待着美梦的到来。

正在数马卡龙摩天轮的女孩被一阵令人磨牙的转轴声惊醒,枫丹廷的下水道当然是有灯光布置的,但并未延伸到这座偏僻的公寓楼,拖着行李的芙宁娜也一度怀疑审判官大人给她的新住址有误。此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吹着自门口灌入的带有不明气味的冷风,芙宁娜不由得颤声喊道:“请帮助我,乌瑟勋爵!”然而,球形的章鱼先生并未出现,“海薇玛夫人、谢贝蕾妲小姐!请现身吧!”孤独时聊以自慰的三位沙龙伙伴仍然不见踪影。芙宁娜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失去了元素力,元素生物自然不会再来亲近她。芙宁娜坐起身来,试图摸索靠在床头的手杖,却是满手油腻。

“吼吼,小妞想找的东西是这个吗?”混着浊音的陌生男声响起,房屋角落传来某物落地的碰撞声,不出意外的话芙宁娜作为倚仗的手杖是出意外了。“日了芙宁娜的,哪个天杀的把老子的住所征用成出租房的?话说回来,这么破的房子都住,小妞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会想在这里卖吧?那你可找错了地方,这臭水沟里游荡的人,裤兜里一摩拉都掏不出来!”

芙宁娜哪里不明白刚才探手摸到的是这流浪汉的身体,使劲在床单上摩擦着柔嫩的掌心,确是眼眶通红,不敢出声——现在的她连元素力都无法支配。流浪汉问话得不到回应,挥了挥手,紫色的火焰便忽的出现,漂浮在空中。

“神之眼!”芙宁娜轻呼出声,仿佛看到了希望。希望投下视线的神明的眼光不要太差。“吼吼,小妞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戴的是什么?”流浪汉将敞开的破旧上衣扔下,悬于腰间的,是一抹充满不详意味的紫色——邪眼。

“哦呀哦呀,刚才太黑没看清楚,瞧瞧这是谁呀?”流浪汉两手作拍照姿势对准芙宁娜稍显苍白的可爱圆脸,“这不是我们枫丹的大罪人、大明星,芙宁娜大人吗?听说您被剥夺了神位,连神力都消失了?都落魄到住咱们贫民窟中的贫民窟啦?大审判官大人真是不留情面呢,毕竟他是龙嘛~”

芙宁娜看着眼前越讲越眉飞色舞的肮脏男人嫌恶地捂起了嘴,却伸出另一只手到男人面前正色道:“没错,我就是正义的化身,审判的神明。现在,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啪——”清脆的掌声响起,伴随着痛呼声。芙宁娜收回了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装水神高高在上几百年以为自己真是水神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是那维莱特大人拯救了枫丹!”“我,我没有高高在上……我也拯……”“你拯救了个几把毛!白淞镇被淹没的时候,你还在歌剧院吃蛋糕吧!审判的胎海水怎么没把你这种货色给溶了!”

“我宁愿自己那时就被溶解啊!”芙宁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喊出声,被她称作水元素太过充盈而流出的泪水也爬满了脸颊。“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呜呜呜……”

流浪汉也被这情绪爆发给镇住了,想要怎么样?自己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这个住处到底是怎么个事儿罢了,恰好门没锁,墙角的行李又看着很贵重才起了歹心。可万万没想到在这腌臜角落里租住的是前水神大人,想怎样?她问自己想怎样?

紫色的火焰越发盛烈。

死了啊,自己的妻子死了啊。作为救援队的妻子被溶解在了白露区的潮水中。如果自己有力量……在辗转反侧的夜晚他无数次想。水国的神明,为何不向我投下视线?他变买了所有家产,然后他能驱使邪眼,然后……他还是那么无力。如果眼前的水神不是花架子,如果她能掌握一切水元素……如果……

恍惚间,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与那个颐指气使的废物神明重合了起来。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是你让我家庭破碎,是你……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芙宁娜!

“我想要你怎样?我只想要你赎罪罢了。一命抵一命,给我那化身纯水的妻子陪葬。枫丹的律法,也不会反对吧。”紫色的火焰凝练成刀状,抵在芙宁娜娇嫩的脖颈上,只需再用力半分,这个不作为的欺骗者就将殒命黄泉。男人却惊讶于伪神的淡然,没有神经质的华丽发言,没有拿腔作调的姿态,就那样,带着泪痕的、平静地迎接这微渺的终末。

“搞什么啊,难道你不该死吗?”男子收起紫焰,索然无味地坐在床边,点起了芙宁娜没有注意到的夜灯。刚从情绪的剧烈波动和生死边缘中回过神来的少女也无言的坐在床头。男人目光空空,直视着前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轻佻、偏激。他身上的是一种芙宁娜最不想面对的情绪——哀伤,深入骨髓的哀伤。

不止是哀伤,更是自伤。芙宁娜五百年来日日夜夜没有停止过的不休独舞,男人日日夜夜没有停止过的自责与自卑。这一刻,芙宁娜不再是五百岁的孩子,不再是芙卡洛斯的可笑傀儡。她切实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爱人”。

魔神爱人。芙宁娜从来不是魔神,她是芙卡洛斯美其名曰的“完美人类”,却完全不是人类。不休独舞。她早就没有对芙卡洛斯的期望与信心,至于对枫丹廷的关怀与怜悯,在无法阻止的终幕到来前,她也只能不断地重复“万众狂欢”。五百年的扮演,五百年的独舞。芙宁娜想,比起谕定枢机中的那位,也许自己才更像机器一点才对。麻木、哀伤,胜利后的喜悦?也许有吧。更多的是茫然、空虚。

所以她安然地接受了那维莱特的发配,接受了自己在新世界中的多余,长久的善良让她不愿意再往深处想。不愿意想台下的冷嘲热讽,不愿意想娜维娅的意图,不愿意想旅行者的手段,不愿意想,那被稀释了的,原始胎海之水。柔软的床铺、美味的小蛋糕,本来今晚会是个美梦。明天会是装作糊涂,作为普通人风和日丽的一天。

长久的沉默。“芙宁娜,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少女抬头,与其对视的是苍白的、清秀的、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不知何时又穿上了破破烂烂的上衣,整齐得一如他曾经出席歌剧院那般。

“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乏味,也不精彩……”轻柔和缓的声音自这位神经质的年轻神明口中流出,令人震惊、令人愤怒、令人尖叫抓挠的五百年历史,便娓娓道来。

翌日清晨,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在破旧的公寓中睁开了双眼。右手臂弯中是一丛白毛,前水神大人在性爱上更是一名孩童,此时仍沉沉的睡着。芙宁娜蜷缩着,纤细的双腿夹着男人的大腿,似乎不想放过这个五百年来第一个对其敞开心扉的人类。

尽管右臂发麻,男人却并不打算惊醒这个温柔的少女。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眼角的余光却被什么吸引了。男人歪过头,在枕边熠熠生辉的,正是那枚被填充了魔神晶髓的邪眼。深红的黑。非风非岩非雷非草非水非火非冰,但从中感受到的,唯有一词可以形容——神明。

“阿斯莫德。”来不及纠结被征伐一夜后又被毫无怜惜地叫醒,禁忌的名讳从裸身的少女口中轻声传递,“死之执政,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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