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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渊映寒霭(其五)

[db:作者] 2025-08-18 08:59 5hhhhh 8290 ℃

两人在厢内说说笑笑,顺带着把昨日没叙完的旧给补上了,而这厢室有特殊阵法镌刻其上,关上小窗后隔音良好,两人在里面其乐融融,自然不知道外面水生拼命拉车的惨样了。但对水生来说,视而不见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这一路上基本都是有人维护的大路,虽然脚心的伤口还没愈合,但赤脚踩在修缮过的路上总比踩在泥土碎石混杂的山路里好,再加上本就是下山,更省力一些,水生的心里甚至有些庆幸了,只有左右乳环偶尔传来的电击让他不敢放松,这可比端餐食、打热水容易多了。一路上水生也没敢放慢速度,虽然后面坐着的两人早就关上厢门谈天说地去了,可五感被封,能感受到的只有脚掌沾地感应到的周遭地形脚心一同传来的钝痛,以及后背、阳具处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水生生怕后面的两位主人又换回之前那粗暴的指挥方式,就算魔族肉体再强大,也不可能武装到脆弱的命根子上面去,只好真的尽力做到最好,以期主人能够放自己一马。

随着时间流逝,水生也明白这“拉车”的活儿折磨人的地方了,之前他净想着动作不能慢下来,两只脚尽力是做到了“健步如飞”,可这样便势必不能如同之前一样趟着脚镣走路,如此镣环即使再贴合自己的脚踝,也还是会有一定的摩擦,这旅途漫漫,量变引发质变,自己的脚腕许是已经破皮露出里面的肉了,也传来阵阵刺痛。还未等水生作出什么反应,左边乳环便传来一阵电流,激得水生回过神来,压住脚上的疼痛不管,带着浑身的锁链“叮叮咣咣”朝着左侧路口踏去。

小小一辆车架泾渭分明如同两个世界似的,外面的春风拂过还带着几分寒意,吹得水生身上一些细碎的铁链摇晃作响,而坐在车里的岳川云栖二人却分毫不知,只看到两侧飞驰而过,从窗间泻下的几抹绿意。

……

随着周遭的景色逐渐多了些人气儿,云栖打开窗户听到各式的吆喝声,朝外望去,总算看到了那飞梭锚点以及周围四散而布,熙熙攘攘的人群。

“哇,好大!”

“哇?好大?文化造诣有待增强啊小栖。”岳川听到旁边云栖的发自内心的感叹后促狭地取笑道,随后拉着云栖下车,一边除去水生身上的束缚,一边说道,“这些飞梭每日固定时间往返于各大山峰间,准时得很,我们可得快点。”

“正是如此,两位仙师随我来吧,不要误了时辰。”

迎面走来一个相貌亲和的中年男人,“先前岳仙长嘱咐的事已经办好了,为您二人留了个隔间,这座位可紧俏得很,飞白和渊密两处来往的人可太多了。”

“辛苦你了,梁管事。”

“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说来我倒是该感谢咱们仙门,不然这里哪有我混口饭吃的地方。说起来,不知这位小仙长如何称呼?”梁管事一边引着二人登陆飞梭,一边向着旁边有些面生的少年问道。

“小子姓云名栖。”云栖微微抱拳,也没觉得如今的自己踏入仙门就与普通人有何不同,全了面对年长者的礼数。

“原来是小云仙长,敝姓梁,家中排行老五,他人便浑叫我梁五,日后若是有缘再见,云仙长唤我梁管事即可。”

一行三人连带着水生没走多久就来到了飞梭前,真正直面这伟大造物后才更觉得自己渺小,抬头望去竟看不完全貌。

“不知小云仙长这奴隶作何处理?若是要带上上层人族的座位可得把他管好,不然闹出别的麻烦可不好了。”

“诶?不是说奴隶必须关到下面去吗?”

“要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带着魔族奴隶乘坐飞梭,便只能将他们关在堆放货物牲畜的地方,有些人不乐意与卑贱的奴隶同处一室,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魔族暴起伤人,不过若是仙师们带着魔族自然没有这些隐患。”

“还是算了,便把他关在下面吧,还请梁管事帮我寻个干净点的地方,弄得脏兮兮的让人看了心烦。”

云栖特意这样安排一句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还是自己脑补了一下,水生要是和那些牲畜关在一起弄得气味熏天,还要带着他去拜访别人,自己到时候怕是死了的心都有了,这才特意提了一嘴,心里又有点害怕最后不合心意反而尴尬,找了个借口又说到:“这奴隶尚未经过更专业的教化,放到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手中还是有些危险,不如我与您同去?”

梁管事摆了摆手,接过系在水生脖子上的锁链回应到:“小云仙长不必担心,往来也有其他许多仙长、凡人有类似的需求,我们自然有经验,更何况这魔族奴隶可比那些牲畜听话许多,您不必操心这些,不如放宽心赶紧登梭入座,欣赏一下美景,其余事务交由我们来处理便是。”

云栖自然感受得到梁管事是一番好心,再加上旁边岳川催得紧,便由着梁五将水生牵走,自己则同岳川一起寻到订好的隔间安心坐好。水生由于听不到他人说话,只能从云栖的只言片语中了解现在的状况,不过既然是云栖发话要自己去下层,他自然也是顺从地由着梁五牵着自己,跪爬着去了下层,而梁五也遵照之前云栖的要求,没将水生同那些牲畜活物关在一起,另寻了一处堆放杂物的干燥地方将水生锁好,便转头离开处理其他事情去了。水生心里还记着之前云栖的要求,在外面不敢有丝毫松懈,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偷偷休息传到云栖耳朵里,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一个人跪在储物仓内也跪得笔直,仿佛等着接受那可能存在的检验似的。

既是特意准备的位置,自然窗外的景色不错,但这飞梭由于技术限制,高度也就比十四峰内最高的山峰高了那么一些,再加上行进起来周遭还有为了保护普通人类不受极端环境影响而运行着的符箓,向外看去始终有些雾里看花不太清晰的感觉,云栖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朝对面坐着的岳川搭起话来。

“岳哥之前还未曾同我介绍过,我们要去拜访的是何许人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传授我两招绝技,我便能实力大涨纵横咱们飞白峰了吧?”

“美得你呢!飞白已是专司兵斗的地方了,就这你还想拜入别的山头一步登天?”

岳川没好气地回应到,顺道给了云栖一个暴栗,打得云栖连连捂头。

“痛死了!我开个玩笑你就顺杆爬,我难道不明白这道理吗?”

“所以咱俩谁也别说谁,之前便告诉你了咱们这次去的是渊密峰,法器研究制造之地。至于要见的人,他与我们应是同辈,你只管叫他师兄即可。”

“那我能与他切磋两手吗?我打不过你,应该能打得过专做研究的师兄吧?”

“那倒不至于在他们研究人员身上找自信,真要打起来我怕不出三招,你就要跪在地上求他。”

“啊?”

“求他别死,免得宗门上下治你个荼毒宗门给你踢出去。”

看着云栖不解的神色,岳川也为自己朋友正了正名,“不过你也不要这样垮着个脸,飞白、昊空二峰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先不说同霆骇、伏瀑他们较劲,与渊密、星烨他们这些主司卜算工造的人喊打喊杀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至于我这朋友,自然也是实打实的天才,不过另有所长罢了。”

“怎么说?”

“几年前我邀他去打牙祭,偶然间瞟见他桌上放的文章,得了他的同意粗浅翻了翻,通篇看下来就能看得懂标题——‘浅论飞梭速率与外形关系’。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乘坐的飞梭已经有他的一份功劳在内了。”

“啊,他不会和学堂里的老学究一样满腹的大道理吧?或者沉闷无趣,不闻外物?”

“你哥我的朋友能是这么无聊的人吗?你就放心吧,必不会让你失望而归!好了,都说了一路闲话了,待会儿我约了他先在附近吃个便饭再去住处,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云栖却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惊叹了一声,倒把岳川嚎了一激灵,“你干嘛?什么东西忘带了?”

“听你说到吃饭我才想起,我好像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就没喂过水生吃食,本来早上该喂了,又被你拉着出门给忘了!”

“就这啊,哎,你也放宽心吧,反正……你那奴隶叫啥来着?水生……是吧,反正他们魔族皮糙肉厚,饿一两顿也没什么所谓的,也就你对他们这种贱奴这么好了,平常那些被放入凡间做苦力的奴隶饿个一旬也不算罕见,他自己都没工夫在意这种事儿呢。”

“还不是那手册上写着该如何做,我也循例而为罢了,水生呆是呆了点,不过我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苛待他。”

“随你,你怕回去又忘记了待会儿也可以去我那朋友那里问问,反正他那儿也有个奴隶帮他做点粗活累活,免得他把自己养死,给奴隶喂个食什么的应该不是问题。”

飞梭毕竟穿行于天上,再加上其特殊的符箓加护,行得便极快,粗略算来破空飞行耗费的时间比之前水生载着两人前往锚点的时间也多不了多少,等到两人抵达渊密峰处理完各类琐事,再次牵着水生踏上大地时,也不过刚过晌午。

“哇,这儿人来人往的,比我们那地方人还多些?”

岳川将之前的车架略施法术便收到了袖子里,向旁边的云栖解释道:“之前和你说的飞白峰人口多,是指修士更多,但三山十四峰中,除却中间的三山乃是宗门重地,无凡人定居附近,最大的凡人聚落便落这渊密峰脚下,原因无他,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此处即是归衡宗上下与如今凡人国都的重要枢纽。”

“此地有万般好处,每日都会有些新鲜玩意儿被创造出来,人们为了追赶潮流都喜欢往这里聚集。往来贸易繁荣、许多人在此处安居乐业,不输其他凡间城市,这些都很好。唯有一点缺憾就是太嘈杂了,弄得我在山上好像都能听到此处的喧哗声,让人有些烦躁。”

顺着岳川没讲完的后半句,一个站在旁边青年男子开口接下了话头,说是青年男子,此人身高矮了岳川半个头,脸也生得嫩一些,一双杏眼弯弯,朝着两人微微挥手致意,以外貌来看倒是比岳川小了三四岁,正好介于云栖岳川之间。头发也没同云栖岳川类似的扎个马尾,而是让发丝垂落到后脑勺再将其束起,让整个人显得更柔和了几分。

岳川也懒得陪好兄弟装下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径直上去左臂环过青年的脖子向下带,实则暗暗用力,笑着对旁边的云栖介绍:“这就是你李牧星李师兄,想看他下一次山可真真是不容易啊!”

李牧星被这一带差点破功,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扭曲了,赶紧把岳川挥开,又转头向云栖:“同你这蛮子说不清楚,小弟弟你好啊,你便是岳川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云栖弟弟吧?”

云栖这小孩儿脾性,平常争强好胜净喜欢听好话,但从素未谋面之人口中听到自己哥哥常常在陌生人面前提到自己又有些羞惭了,平日里的伶俐都缩回去几分,耳尖泛红含混地喊了一句“李师兄好。”全然不复之前在飞梭上的自然甚至想要切磋两招的心态。

“你别这么拘谨,朝着我会使横,朝着你牧星哥就知礼了?你现在装得再像也没用,该咋样咋样吧。”

“确实,就你哥这嘴贱的样子,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忍不住的,都理解。栖弟你也不必唤我师兄,显得有些生分,往后叫我牧哥或者牧星哥便成了。”

云栖被岳川一揭老底也成功融入了这俩人的气场,从善如流地叫了声牧星哥,又狠狠瞪了岳川一眼,暗戳戳地远离了岳川半步。

李牧星看着这没有血缘关系却亲昵得很的两兄弟,特别是云栖生闷气的样子顿觉有点好笑。想着岳川确实没说假话,这小孩儿真真好玩得很,便引着他俩朝旁边的酒店走去。

……

三人倒也没浪费太长时间,约莫半个多时辰便吃饱喝足准备出发。吃完刚刚这顿饭李牧星算是明白云栖为什么不乐意让小二把这小奴隶带走了,纯纯的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的玩具罢了,本以为他把这奴隶带到雅间是要喂他点东西什么的,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善人”,结果云栖愣是让水生在旁边跪了一顿饭,除了跪的地方从后院变成了雅间,其他也没什么不同。

李牧星既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然不会去插手惹得云栖不快,只是提了一嘴:“不知你们想怎么过去?我的住处虽在山腰处,但一路晃悠过去也顶多个半时辰。”

云栖也没多想,唤水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水生便顺从地摆好姿势,云栖转头,旁边的岳川则会意地将收纳好的车架又放了出来,云栖一边回忆着上午岳川的做法,把水生和车连在一起,一边对旁边的李牧星笑道:“让水生拉呗,不然带他这个拖油瓶出来有什么用呢!”

剩下俩人不置可否,等到云栖调整好之后,三人便一起上了车。云栖进了车厢便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只剩下李牧星和岳川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岳川先反应过来,让水生先走着,过了约柱香的时间,两人估摸着云栖也该睡着了,在旁边偷偷讲起了小话。

“你这弟弟倒是随性,我之前还以为他是那种内敛些的性子。”

“他惯会用这张脸去骗人,小时候和别的小孩儿扯头发,就把那些街坊叔伯哄得团团转。”

一旁闭着眼睛的云栖听到这话当即就想要出声反驳,不过却没有立即发作,心里恨恨想着等会突然醒过来,吓这俩人一跳。

“不过之前吃饭的时候他把那奴隶也带在身边,我还想着当初你是不是该耍点手段让他安安心心修炼,免得去驯化奴隶不成,反而拖累自己时间呢。”

“我还不了解他?反正他什么事儿都想争个先,给他点挑战也好呗。”

“咳!咳咳咳!”

云栖装模作样清嗓子的声音从旁边幽幽传来,正好收进另一旁坐着的两人耳朵里,岳川也不知道云栖到底把刚才的话听到了多少,一个不察竟被茶水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哈哈……小栖你都睡醒了啊,没多久就快到了,我俩刚准备叫你呢。”

“那正好,不过我还是想说,小时候那次真的是那小胖子先来扯我的头发,我才用井水去泼他裤子的。那些叔叔伯伯是明察秋毫,哪像你,净会记我的不好。”

岳川哪想到自己揶揄别人被本人听见了,虽然主观上没什么恶意,但还是默默望向窗外自闭了。李牧星倒是捂着嘴在旁边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冷静了一会儿才对云栖说道:“不过栖弟,同我们一起也就罢了,要是以后与其他同门一起最好还是不要让这魔族奴隶太特立独行,免得有心之人借此攻讦于你。”

云栖也有点无奈了,靠在座位上放空大脑,有气无力地回复到:“我自然知道你们是好心,可我之前不想让他被其他人带走,真的只是怕那些人给我把这奴隶弄得一身灰尘扑扑地回来,到时候走在路上跟逃难似的。而且这水生打也打了,车也拉了,总不能我没事就得抽他一顿打得鲜血淋漓的才算正常吧。”

“那自然没这么无聊,想要磋磨奴隶,那法子可就多了,你们这次来了渊密峰本就是想见识些法器的吧,这不就巧了,除却生活、战斗用的器具之外,这些魔族身上的戒具绝大部分也都研发、生产自我们这里,明日我们也可顺道去看看。”

云栖还想再给自己找补两句,不过一路上兢兢业业拉车的水生在此时停了下来,没给他这个机会,眼见着李牧星和岳川都下了车架,云栖也只好跟着出去,心里又在本子上记了水生一笔。

一行三人加个水生便由李牧星引着进了院子,前后一对比才知道飞白峰上面的院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不过他也没提这茬,哪有客人嫌弃主家的道理。但李牧星倒是笑着转头对俩人说:“我们这小地方可比不上你们飞白峰的条件,你俩这几日便住一个厢房将就一下呗?”

“李牧星,你小子搞什么名堂,怎么,另一个厢房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哪能呢,这不想让你们兄弟俩增进下感情嘛!”

岳川可不吃自己兄弟这套,当即就要去看看这厢房内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李牧星见阻拦不了,索性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便看见个浑身赤裸的矮小的身影跪坐在墙边,脑袋稍微抬高,小嘴对着墙上矗着的一根巨物前后吞吐,对身后开门而入的三人丝毫没有反应。

李牧星朝着那沉醉其中的“小孩”唤了声“十一”,那人才如梦方醒,赶忙手脚并用地爬过来,顺从地嗅了嗅李牧星的鞋面,又依次朝着岳川和云栖做了相同的动作,等他跪行到云栖身前时,倒是把云栖吓了一跳,又不愿意让这人吻自己的脚背,后退了两步。十一反倒有些不解,抬头仿佛在与云栖对视,不过双眸却空洞无神,微微蹙了蹙眉,但还是顺从了云栖,乖乖爬回去跪好。

待到被叫作“十一”的孩童重新跪好在李牧星身边,云栖才疑惑发问到:“他是人族?还是魔族?”

也不怪云栖发问了,十一和自己以往见到过的魔族奴隶完全不同,除了身上那些情色意味更重的各类装饰环,项圈之类的与水生的类似,剩下的就只有四肢上单独的镣环而无锁链链接,双手虽然还是被包裹着,但没有被锁在身后。至于面部覆盖双眼的咒布也被摘下,所以云栖刚才才能和他对视一眼,不过估计十一应该还是没有视力,否则双眼应该有神而非目光涣散;嘴里的填充物也应该被取了出来,刚才云栖甚至能隐约看到嘴唇下两排整齐的牙齿,而这在水生身上肯定是看不见的。

“他是人类,那你是对同族出手以全私欲;他若是魔族,你就是违背祖训叛逃师门,无论哪一种你都讨不了好啊?”

李牧星倒是摇了摇头,让云栖岳川两人一同入座,自己也坐在主位上,旁边就是跪好的十一,李牧星一边如同摸宠物一般地摸着十一的脑袋,一边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栖弟,你同自己的父母可还有联系?”

“牧星哥为何这样问?我才上山没两日,倒也没这么恋家,不过日后我若是休沐,自然要常回去看看的,爹娘还等着我呢。”

“是呀,亲缘血脉,哪里是山河万顷可以断绝的。那岳川,你知道我们同官府的地位对比如何吗?”

“宗门遗世独立,只为压制魔族存在,官府治理万民,应该没什么可比性吧。”

“可祖师还有一条遗训,人族世事变迁,战火连天,君王昏聩也好,天下太平,安居乐业也好,我等弟子不可插手凡间事务,代天降罪。”

“是,你说的并无错处,可这和你造出这样一个……异类……有何关联?”

“哈哈哈哈,他可不是我造出来的,十一加起来可比我们三个都大了。”

李牧星笑了两声,脸上却没带着什么笑意,“安心,他是好久之前被放去凡间做苦役的魔族无疑,至少‘我’没有丧心病狂到对人类孩童出手。”

“是,但就同我之前说的那样,这奴隶就算是魔族也不成,没有管束,如何能保证周遭普通人类的安全?而且没有戒具作为区分,混淆了人类与魔族怎么办?”

“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你可知当朝首辅是何许人也?

岳川自然是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云栖接过话道:“应是姓唐吧,可他是个好官,我入山之前他的风评可还成。”

“这唐大人万般皆好,哪怕是我在山下凡人往来之处也能偶尔听到两句质朴的夸赞之词,可这唐大人偏偏有个灾舅子,他姐夫是个好官清官没错,可好人的亲近之人不一定是好人,更何况是这隔了几层的关系。那唐家小舅子仗着想要巴结自家姐夫的人为祸一方,此人不好女娥,偏爱南风。去秋不知又发了什么神经,心血来潮想尝尝单纯的,便去强逼了几户农家,寻了几个少年祸害!”

李牧星讲到这里,几乎要把手中的茶盏捏碎似的,顿了顿,又继续讲道:“后面的事你们猜也能猜得出来,世上偏偏就有这么巧的事,他寻去作乐的几个少年里就有我的侄子,年岁倒是比栖弟还要小个三四岁。”

“你便想给那人送个更耐玩的魔族奴隶过去?但山内魔族均登记在册,你从哪里寻来的替身?”

“说来惭愧,十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看’着我长大的。自我小时候起,他便已经驯化完成,在我那村子里做活了,这次也是村子里的人商量好了,与我共同想了这法子破局。那畜牲心狠手辣,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无辜少年的血泪,如今让十一这魔族苦役去换个地方赎罪,希望那厮能消停下来。”

“怪不得他身上束缚除去许多,粗略看去倒更似那些普通的人族囚犯一般,若是百十年来都未曾有过异象,安全性上倒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我倒巴不得十一暴起伤人,把那杂种给碎尸万段……”李牧星咬牙切齿从嘴里蹦出最后几个字。

这事情原委听完,也让云栖岳川两人颇有些感同身受。岳川给正在气头上的李牧星倒了杯茶水,开口安慰道:“行吧,算你小子过关了,只是此事我们三人晓得便是了,你可要当心。”

“我省得,这次是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本不该让你们二人知道,白白听了一遭腌臜事情。”

李牧星又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罢了罢了,这房间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再怎么不识好歹,也不能让客人和魔族奴隶睡一块儿吧,最近几日还是只能你俩将就一睡,让你那小奴隶和十一搭个伴儿倒无所谓。好啦,今日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你们便先去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我们晚食时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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