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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比特的觸手使紅茶產卵

[db:作者] 2025-08-18 08:59 5hhhhh 6440 ℃

睜開雙眼的時候,視線是傾斜的。

鼻腔裡被新鮮的草地氣味給填滿,接著是臉頰上柔軟的泥土感觸,Emiya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倒在森林裡的地上。

「你醒了。」

他聞聲轉動眼珠,視角的邊緣出現的是戴比特.塞姆.沃伊德,曾經的秘匿者,如今卻是新生迦勒底的合作者。他站在約五步之遙處,雙手插在漆黑外套的口袋中,就像是一道與任何背景都格格不入的空洞。那不是如同傾倒在現實面上的墨跡印漬那樣的存在,而是打從一開始便不應立於此處,彷彿會將所有光源盡數吞噬一般的黑洞。男人說出的那句話語並非招呼,亦不帶詢問,僅僅是純粹對於現狀的再確認,冷靜又淡然,毫無動搖。

「⋯⋯御主呢?」

Emiya啟動聲帶,嗓音嘶啞得連自己被嚇了一跳。他想坐起身來,卻未料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勉強將頭擺正到中線便已竭盡全力。異端的青年依舊站在原地俯視他,沒有絲毫要上前幫助他的意思,紫羅蘭色的螺旋紋路深處通往的只有虛無。

「藤丸已經動身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了,以你現在的狀況要追趕上是不可能的。」

戴比特回答了從者的問題,Emiya無法從他的表情判斷出究竟是漫不經心還是正在認真觀察自己。這個男人總是這副難以解讀的模樣,Emiya在私底下見過他不少次,倒不如說後者其實是現在的迦勒底中非常難得幾乎總是會準時前往食堂報到的一員,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打斷他按時攝取三餐,一來二去,Emiya自然也對這名深不可測的後備御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戴比特對於食物看似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基本上來者不拒,又或許是為了節省時間,他點餐的內容永遠是今日菜單的第一項,但身為料理人的矜持還是有讓Emiya注意到戴比特的偏好。簡單來說就是小孩子口味,偏好肉類以及甜味,尤其不會錯過飯後甜點,雖然進食的速度總是如出一轍的迅速,甚至表情上也沒有特殊變化,但Emiya就是本能地可以察覺到有某些枝微末節的不同。或許這便是來自於料理人的奇妙直覺。

「你遭受到敵方的特殊攻擊,雖然和藤丸的主從契約關係依然成立,但與迦勒底電力系統直接連結以獲取魔力供給的通道是受阻的。」戴比特逕自說道,沒有給予他多餘的反應時間,「現在的你不過徒有從者之名,無法作為戰鬥要員派上實質用場。」

「……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Emiya有些粗魯地回應道,雖然明白對方說的是不爭的事實,但自尊心使他無法老實地低頭承認,「所以呢,你只是為了傳達這句廢話才留下來的?」

「不,我想報答你平日的恩情。」戴比特開始說起了令Emiya摸不著半點頭緒的話,「據說在你的國家裡有一宿一飯之恩這樣的諺語,那麼吃過不止一次你煮的飯的我自然有諸多恩情應當償還。」

「……你在說什麼──」

「通道被阻塞的話只要疏通就好了,」黑衣的青年如是說道,理所當然的語氣彷彿原先在談論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但你還是閉上眼睛比較好,這樣做對你來說負擔會最小。」

但他還是看見了。

那是不可直視之物。

自人型異端身後的虛空裂開的次元之縫中蔓延而出的森羅萬象,沼澤黑水一般蠢動,霧靄一般輕盈無法捉摸,形象是深海魚類的巨大章魚觸手,有時又像極了腐敗的永生之花,惡臭難忍教人作噁,同時卻又美得令人屏息。他們,或說「祂們」,乃不應出現在這顆星球上的人類威脅,此刻卻綻放得如此欣欣向榮,使人憐愛無比,即便從者的理性與本能皆如瘋狂鈴響叫囂著警告自己快逃,「那是不可直視之物」,但與他心中的恐懼毗鄰而生卻是狂亂的愛意。膨脹的衝動鼓動著他的心臟,他渴望將自己微不足道的一切進獻予來自外星的神之使者。就算只是碎片,亦值得他投注全副身心的崇敬與讚美。

黑色的,黏稠的,陰濕的,端莊的,耀眼的,可怖的觸手朝他伸去,祂們嘲笑,祂們輕賤,祂們赦免。喁喁細語如若戀人間的耳鬢廝磨,親密而慈愛。然而他永遠無法懂得祂們的語言,這個地球上並不存在能夠與之溝通的原生種,被拋下的孤獨感令他哽咽。他並不想哭,但雙眼卻擅自流出了滾燙淚水,他想他應當是罪人,自出生以來便依附著自己的罪愆如同皮囊,無法擺脫亦無法分離。即便如此他依然想贖罪,他想被責罰,他想被原諒,他想被需要。於是他朝著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卻彷彿相識了大半輩子之久那樣親暱的外神遺物貢上了自身的裡與外,毫無保留。

堅硬的,冰冷的,柔軟的,灼熱的觸感纏上了他的肌膚,只是愛撫卻又如同舔舐。來自異星碎片的侵犯並未粗暴無禮,反倒謹慎而貪婪,他的每一吋肌膚都被占領,像是對待珍貴的器物一般小心翼翼且憐愛萬分地擦拭。僅僅被觸碰就令人欣喜欲狂,就算被賦予的是疼痛也甘之如飴。他已經分辨不清口中零碎掉出的字句代表何種意義,或許只是無法控制的唾液,以及單純代表喜悅與舒暢的感嘆呻吟。

而戴比特.塞姆.沃伊德只是沉默地冷眼旁觀。

他不過是個終端,觀測與記錄事項是他唯一的工作。戴比特對於天使的遺物的評價是純潔而邪惡,祂們向這個地球人類發出的訊號無疑是友好而親切的,同時卻也揣懷純淨的惡意欲將其納為己有。祂們對地球人感到好奇,無論是肉體抑或靈魂,因此發起了鉅細靡遺的探索,祂們想知曉那具人體所蘊含的溫度、胎內的形狀、神經的敏感度,祂們玩弄並親吻黏膜裡側每一道豐潤的皺褶,自新鮮血肉之中汲取晶瑩的熱量,聽見了困獸之鬥般的喘息,群起為其歡呼並送上祝福。那是一場殘忍的掠奪,卻又繾綣而纏綿。秘匿者並不懂得人類的情感,在他眼中看來,異星種所侵蝕的不僅是男人的皮膚,甚至連同他的自尊與矜持都腐蝕殆盡,往骨髓裡填滿怠廢歡愉。但對於這個原先已在崩壞邊緣搖搖欲墜的男人,戴比特並不認為他會這麼輕易地便墜入深淵,即便最後真的演變到那種局面,也尚有手段能夠處理。漂白記憶,使其忘卻苦痛,一切便能歸零,他雖然未實際操作過,但某種意義來說已算是得心應手。話說回來他也不覺得最終會走到那樣的境地,因為事實上發出渴求的並非他人,而就是那個從者本身。

呼喚深淵的人正是名為Emiya的男人自己。

人類似乎從來便是這樣的生物,只為滿足無底欲求便招來自身毀滅,並不斷重蹈覆轍,未曾從堆疊累積的歷史中習得教訓。戴比特無法理解,亦沒有去理解的動機。他就只是那樣靜靜地俯瞰觀測著,一如往常,倘若並未檢測到其中包含具有記錄價值的片段,如今眼前上演的儀式般的獻祭場景也終將在當天日期轉換的那一刻被清除。他對於被懸吊於空中的男人的哀求和情動無動於衷,只專注在檢查對方現在與迦勒底電力系統間的連結狀況,卻意外發現了異常事態。

在確認過弓階從者的通道淤積已被清除之後,戴比特也準備打開彼端的「門」將借來的遺物歸還原處,卻驚覺無法調動那些來自幾百億光年以外的力量。他抑制不住天使之遺物的躁動,甚至他自己也被連帶影響得有些浮躁起來,這倒是頭一遭的案例。但倘若以蠻力將叢生的觸手強硬推回通路之中,被盤根錯節纏繞著的從者亦會無法倖免。他開始感到困惑,而祂們始終亢奮,熱情永恆不會冷卻,對於他的介入協調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他只能推測其應當是相當鍾情於地球人種的肉身,就像隨風飄浮已久的植物種子終於尋見了豐沃的土壤,便迫不急待地將欲落地紮根。

但他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並非自根本上毀滅這個男人,他和這個從者都仍有應當履行的職責。於是他只得著手進行自己最不擅長的柔性勸導,不再急於分開兩邊的糾纏,給予適時的緩衝時間,時不時提醒一般輕輕拉扯,就像乾巴巴的安撫。戴比特.塞姆.沃伊德向來都不是個善於溝通的青年。

「再繼續下去,他會徹底壞掉的。」

這是他最後的告誡。天使的遺物讀懂了他冷靜話語中的嚴厲,即便仍存有眷戀,也不情不願地緩慢收攏了放肆的觸手。不知節制的縱情之後遺留下來的是魔力過剩的毒害,若要譬喻,現在的從者就像被灌滿水的氣球,只消再加壓一會兒,他的靈核乃至於遍佈全身的迴路都會因為無法承受而爆裂損毀。戴比特只得從旁慢慢協助梳理流通,但老實說,這種纖細的作業同樣不在他的專長領域內,比起細緻入微的調律,他顯然更適合也更得意於聲勢浩大的爆破型衝擊性場景。

一心多用地理好湍急迴路並趁隙把離情依依的天使遺物送回宇宙原點,秘匿者俯視著委頓於地的赤色從者。後者衣衫不整,宛如經歷一場浩劫,裸露的肌膚上被烙下大量不知名的水跡和紅痕,他神情恍惚,隱忍的屈辱與疲憊的饜足半參,或許還挾藏著一絲欲蓋彌彰的歡悅。至於充盈得幾乎氾濫的外來魔力,只要找到門路排出即可,人體內側與外部連通的孔道雖然不計其數,但考慮到宣洩量的多寡則應選擇大型通路較有效率。戴比特在他身畔蹲了下來,粗略檢視著他的身體狀況,很快便發現了異變衍生之處。

這是異星遺物所引發的「奇蹟」,也就是得以強制改寫通用於這顆行星上的準則,甚至覆蓋上全新律法的理外之力。無法孕育生命的男性軀體,唯有排泄一途的腔道卻收縮蠕動著,最終誕下了卵形的魔力晶塊。那是從者無法自行消化的龐大熱量,排出體外可謂唯一的最佳解。

戴比特俯身將濕濡的魔力結晶拾起,掂在掌中估量。

「通道已經重新建立完畢。」

一如既往地,秘匿者以波瀾不驚的聲色宣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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