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过去，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1991年，海湾战争打响了，国内的评论也是各执一词，有的挺伊，有的亲美，各讲各的道理，各发各的牢骚。

（1）

1991年2月14日，星期四

哎……为什么偏偏大年三十晚上轮到我值夜班呢，坐在值班室里，无聊的喝着茶，翻着报纸。满篇都是关于海湾战争的报道，美国已经大规模向中东集结部队了，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喝一口水，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再过两年还就真的听不到了，因为北京在1993年实施了全城禁放），今天普外急诊那边又是忙的找不着北的一天吧？毕竟每年这个时候就总有许多被鞭炮炸伤的小朋友。

想着爸妈肯定在爷爷奶奶家开心的包着饺子吃着年夜饭，我的思绪一时被带回了童年。风车，糖葫芦，面人，龙潭湖，厂甸的庙会……我爷爷是崇文分局的刑警，通常我们年三十晚上是见不到他的，每年那个时候他都在执勤。每年我都等不到爷爷回来就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了，想磕个头拿个红包就这么难吗……看来还真是爷孙遗传呢，如今三十晚上我也不能回家过春节了……不过不在家也好，省的被家里长辈催着谈女朋友结婚……毕竟我…是……喜欢……

（2）

铃铃铃……我的胡思乱想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他断了。

“喂，泌尿外杨谦凯。”

“喂，杨大夫，麻烦您来急诊这边帮个忙吧，外科大夫都在忙着处置被鞭炮炸伤的患儿，这位有点特殊还是您来比较合适。“急诊室又来求援了。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做也好，省得我继续胡思乱想。

走在路上，我想，叫我过去干嘛呀？这小家伙该不会是被二踢脚崩了那个地方吧？不对啊，冬天裤子穿的那么厚，再牛逼的炮仗也不会把裤裆崩个大洞吧？算了，管他呢，过去看看再说……

我走进急诊室，在桌前做好，冲着外面喊了一句：“进来！“

这时一个老年男子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那老人虽然一头银发却身形挺拔，一身墨绿色的呢子大衣，看来也是个公安系统的退休老干部（因为我爷爷也经常穿这种大衣）

“大夫！您好！麻烦您给我这小孙子瞧瞧！“老人首先开了口。

“好！把小孩放椅子上，病历本给我。“我例行公事的安排着。

李培，男，十一岁……

我打量了小男孩一下，皮肤白皙，西瓜头，瓜子脸，单眼皮，小眼睛，因为是冬天，衣服穿的很厚，但是坐姿怪怪的，岔这腿……

“小朋友，怎么了？哪不舒服？”我从问诊开始。

“大夫……”他红着脸，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我……小鸡……小鸡肿起来了…”

这时爷爷在一旁补充道：“晚上刚吃完饭，这小子就偷偷跑来跟我说他小鸡疼，还肿了。我在家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就赶快带他来医院了。”

“哦，这样啊！来，站起来，把裤子脱了我帮你看看吧！”我觉得不是单纯的感染发炎那么简单。

小男孩羞红着脸，站起来，开始慢慢的一层一层脱裤子。北方冬天很冷，孩子们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外裤……毛裤……秋裤……内裤……包得像个小粽子一样……

好不容易最后一层内裤也终于被他拔了下来，我马上看到一根肿的像小香肠一样的鸡鸡。尤其是包皮，卡在冠状沟里面，肿的很严重，像一枚大戒指一样死死卡在那里。

“像这样多长时间了？”我问道。

男孩低下头，红着脸不说话。

爷爷这时候也着急了：“我们在家就问过他，可是他什么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我意识到男孩肯定是害羞了，就对爷爷说：“家属先回避一下吧，顺便把门带上。孩子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们在他不好意思说。”

爷爷也很通情达理，边往外走边说：“大夫，实在麻烦您了，您看这大年三十的还给您添麻烦。”

“没事，应该的。”

（3）

等爷爷出去了，我开始安抚男孩，说：“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我了吧？”

“大夫……我今天中午……自己…弄的…”男孩羞得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怕包皮嵌顿的时间太长有缺血坏死的风险，我决定一边处置一边继续问诊。看他裤子褪到大腿上，走路不方便，我干脆一把将他横着抱起来放到处置床上。床表面是一层深绿色类似人造革的东西，凉凉的，他屁股和床接触的一瞬间打了个冷颤。

“你这包皮卡住了，我现在马上手动帮你复位，但是有个条件，你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说瞎话，行吗？”我知道这很可能要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决定慢慢“审问”他。

男孩也别无选择，毕竟我是现在唯一能帮他的人，所以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我带上橡胶手套，用镊子夹出一块棉球并蘸上碘伏，对他说：“有点凉，忍着点！”说罢就开始给他消毒。

“咝……”棉球接触到龟头的一瞬间，男孩倒吸了一口凉气，“啊……”的一声娇喘。

消毒完毕，我双手交叉，两个拇指分别从左右按住他的龟头，食指和中指从四个斜45度方向卡在水肿的包皮后面。

“哎呦！”男孩痛的叫了一声，“大夫！疼……”两只小腿也不由自主地乱蹬起来。

没办法，这样我没法操作啊，我只能拿来利多卡因凝胶帮他均匀的涂抹在整个龟头和包皮上，边等麻药起效，边问：“是不是自己偷偷摞小鸡来着？”

男孩又羞又臊，小脸红的好像小苹果，娇嗔道：“大夫！别问了！羞死了…”

“诶？不是你刚刚亲口答应我要老老实实回答我问题的吗？不说实话可不好治疗哦。”对付小可爱我总是有各种办法。

没办法，男孩是能服软了：“我…今天睡午觉的时候……”

“趴在床上，摩擦…摩擦小鸡…好舒服，所以…就……”

哈哈，跟我想的一摸一样啊，我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就开始用手摞，一不小心……就…摞…摞过头了！”

这时他的麻药劲也上来了，我就重新开始了刚才的动作，努力用两个拇指向中间挤压他的龟头，剩下四指轻轻的向前试着将包皮复位。

“还疼吗？”

“疼！但比刚才好点了……”

“忍着点！中午自己摞的太舒服，所以一下用力太猛了是吧？”

“嗯…然后就卡住了，我急着摞回来，卡得越紧……以为不理它，等小鸡软了就…回去了，谁知道……”男孩有点语无伦次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男孩的包皮在我的努力下艰难的向龟头方向移动，我用力按压着龟头，试图让龟头边缘通过狭窄的包皮口，我怕男孩太紧张，就继续跟他聊天。

“爸妈没跟你说过不要随便玩自己的小鸡吗？”

“我爸妈都去南方做生意了，就把我交给爷爷奶奶了。”

好家伙，又是个留守儿童。大人们往往就只顾忙着赚钱，以为有钱了就能给孩子幸福，却忽略了孩子各个方面的真实需求。

“那医生叔叔跟你说，以后摞小鸡的时候要轻轻的，慢慢的，千万不能太用力，会把你自己弄伤的，记住了吗？”我知道对他说完全不让他手淫是不现实的，儿童好奇触摸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探索身体所带来的快感是天性，是不能人为压抑的。

“嗯…我…我一下子……太舒服了…就……就没忍住…”男孩可能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他普及这方面的知识，认真的听着。

“学会玩小鸡多长时间了？”

“从元旦的时候……就……在被窝里……舒服的…还流出点水水……”

“你这样玩，爷爷奶奶知道吗？”

小男孩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极力地否认着。

这时他的包皮已经被我复位了，但是还水肿着，我就用一只手大力握紧他的龟头，试图让水肿消退。

“多长时间玩一次呢？”

“两三天…不……一两天……”

“你这可不行啊！以后一个礼拜最多只能玩一次，不然对身体不好，记住了吗？”我继续教育他。

“嗯！”看到自己的包皮已经被褪了回去，他对我非常信任，简直是言听计从了。

“一个礼拜一次，轻轻的，慢慢的摞，拉钩！”

小男孩俏皮的伸出右手小拇指：“拉钩！”但我手上戴着手套，所以没有回应他。

大约十五分钟过后，我松开手，水肿已经消了大半，男孩开心的对我笑了笑。

“自己起来吧，把裤子穿好，叫爷爷进来。”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

“诶！”

（4）

我们在里面前前后后差不多弄了四十多分钟，爷爷确实也在外面等得着急了，一进来就问：“大夫！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来，坐。”我招呼爷爷过来，小男孩也乖巧的坐在床上，两只小腿无聊的前后踢着，两只小手向后撑在床上，上身微微向后倾斜。

“孩子是因为中午手淫的时候用力不当才造成的包皮嵌顿，还好您送来的及时，我已经帮他复位了。但是水肿还没完全消，我给他开点消炎的药膏，这几天每天帮孩子用温水洗一洗，上点药。”我交代着。

“这臭小子，不学好，天天竟想点这事，大过年的也不消停。”爷爷回头瞪了小男孩一眼，责怪的说。

小男孩一听这话，小腿也不踢了，双手立马收了回来，起身坐得直直的，害羞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看来他的家教很严。

“您别这么说，每个男孩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不是坏孩子，只是需要的是正确的引导，而不是责怪。”我立刻替男孩解围，男孩则坐在那偷偷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哎！我那儿子，本来我给他在北京安排了个工作挺好的，谁知道这两口子死了心的非要去外地做生意赚钱，这孩子就托付给我们老两口了。”爷爷叹了口气。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您老也别太生气了，有小孙子在身边陪着不也挺好的吗？”边开导爷爷，我边在病历本上写着：

患儿自述，有两个月手淫史，1-2天一次，以外物摩擦外生殖器，或用手按摩刺激阴茎方式进行。2月14日午间，用手按摩外生殖器时，因用力不当造成急性包皮嵌顿，遂来我院就诊。经诊断，包皮嵌顿时间较短，未造成缺血性坏死。外生殖器表面消毒，并外用利多卡因凝胶，手法按压使包皮复位并消除水肿。建议每日清洁患处，外用金霉素软膏1-2次，三日后来院复查。

“孩子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建议等天热了来做个包皮手术，一劳永逸。”边说着，便把病历本递给爷爷。

“是是，我记住了！谢谢您！小培！过来，谢谢大夫！”爷爷接过病历本。

小男孩在一边等的无聊，一听可以走了，马上站起身来：“谢谢大夫，过年好！”清脆软糯的童音，听着真舒服。

“行了，跟爷爷回去吧，这两天就先别摸自己的小鸡了。还有，记住我跟你拉钩时说的话。”

“嗯！拉钩……！”小男孩再次笑着伸出了小手。

这次，我跟他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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