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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

到小镇老家的时候，已是傍晚，天都快黑了。天气及其闷热，像是要下雨，空气都觉得是湿漉漉的。

车刚在门口停稳，大儿子小皙就跳下车，朝屋里跑去，一边喊着奶奶。

“奶奶好！”小皙冲着闻声迎出来的母亲喊着，然后又说：热死了，奶奶！”

母亲笑咪咪地，一只手拉着小皙的手，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对他说：“小皙。奶奶可想你了。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她把小皙稍微推开一点，上下打量着几下，然后又说：“这两年多也没有怎么长个啊？这饭都吃到哪里去了嘛？长的呢，倒是匀称。到底是跳舞的。皮肤越来越白净了，显得洋气。”她一连串对小皙外形的评价，弄得小皙都不好意思了。

上次母亲见到小皙还是两年前，和那时候比，他是没有太长个。”快进屋去，看你这身汗的，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洗一个澡吧，洗完就会感觉好多了。”她对小皙说。接着，她对转过身子对着我叨叨唠唠地说：“今年不知道怎么地，特别反常，才刚6月就这么热了。”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手中接过我正抱着的小儿子。”小烁，我的大眼睛，都这么大了！会叫奶奶了吗？叫奶奶！”

小烁扑闪他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含混不清的叫了声奶奶。他才一岁多，还不怎么会说话。会说不少单个的词，但是不是很清楚。男孩说话晚。上次母亲见到小烁的时候，是一年多前，母亲从老家来看刚满月不久的他。

“妈，您气色看上去还行。电话里，您说你腿关节炎犯了，现在怎么样了啊？”我关切地问母亲。

“唉，老毛病了，时好时坏的。比前几天，现在好多了。”接着，母亲又说。”你们快把东西拿进屋，我这就去做饭。你和孩子们都洗一个澡吧。洗完就会清爽多了。”

天气真是够热的。早上从城里的家里出发，本想早点，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凉快些。可是动身时候还是晚了一些，都9点多了才动身。所以10多个小时的车程，都是一路暴晒。还好的是车里有空调，倒也还能忍受。原想老家的偏僻小镇应该比大城市里的家要凉快，没想到这里更热。老家还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是那种老式的，摇头的那种。吹出来的风都是潮湿的热风。想想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心里就发怵。我们会热死在这里。

晚上，和在留在家里的妻子郝琪，郝主任，视频。自从她去年前荣升为市人民医院的儿科副主任，我就人前人后的跟随别人一起称她郝主任，省掉“副”字。我们夫妻之间非常随和，总是嘻嘻哈哈的。人民医院是市里唯一的三甲医院，郝主任虽然是个“副”的，但是儿科外科那一摊都是她管，所以责任重大，而且非常忙，是儿外科所有医生的主心骨。

我把苹果平板电脑“艾派德”架在在客厅一个角落电视上，这样郝主任在视频里不只是看到我，也能看到在客厅里的其它人。

我先和她絮叨回老家的一路情况。走走停停的，小烁醒了就要吃要喝的要换尿裤。我还和她抱怨小皙一路只顾玩吃鸡，也不帮我导航和哄小烁。

郝主任哈哈大笑说：“你的抱怨实际上是冲我的吧？怨我让你一个人带着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旅行？”

我苦笑着说：“我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苦海无涯啊！”

郝主任是一名儿科外科大夫，又是儿科副主任，除了外科这一摊的外，还分管儿科的所有医生工作调配和床位分配。所以她总是非常地忙。虽然我也不闲着，工作也一样很忙，不过，平时除了开会和给学生上课外，我可以在家工作，不用去办公室。所以家务事和带孩子重任就自然而然地都落在我身上了。

尽管如此，我在事业上也还不错。我是大学数学系的一名副教授，在别人眼里也是年轻有为了。除了课题研究以外，这学期还教一门课。每星期二和四下午两个小时。

从年初的新冠疫情开始后，郝主任她们医院也设立了专门的发烧呼吸门诊。随着疫情的加重，看发烧呼吸门诊的病人越来越多，所以其它科室的医生，除了自己本科室的工作之外，也要被抽调过来参加这个专门的发烧呼吸门诊的值班。郝主任既然是科室里管其他医生的，又是党员，所以自己以身作则，三个月前就开始参与这个专门的门诊的三班倒的值班。这个使得我们非常担忧。怕她一不小心把病毒带回家，传染给孩子。

6月初，各地学校的课大都改成了网课。我所在的学院也都是网课了。我就根本不出去了，连教学工作都在家里上网进行。一个星期前，小皙从上海艺考培训学校回来了。他们学校学生也都让各自回家，在家里上网课了。

小皙快11岁了，上五年级。他两年前从我们家所在的西部的城市千里迢迢去东部的上海市上艺考培训学校的。他自幼酷爱舞蹈，而且，所有教过他舞蹈的老师都说他极其具有舞蹈天分，今后应该成为一个专业舞者。所以我们选择了这个颇有名气的艺考培训学校，送他去那里学习，希望他日后能考上国内的一个顶尖舞蹈学院学习。

四月份，他刚参加了上海一所舞蹈学院附中的芭蕾舞表演专业初试，顺利地完成了视频录制。他们学校带他们参加考试的老师们都说他在考试的时候超常发挥，无论是形体，软开度，弹跳素质等基本功的考试，还是舞蹈专业考试他都做的十分完美。老师们一致认为他初试通过肯定没有问题。可是，由于疫情的原因，初试的结果就是迟迟不下来。这不仅仅是他们学校，全国学校今年招生都暂停或者推迟了。连今年高考都推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要等通知。许多人还猜测会不会今年招生会取消？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耐心等侯初试结果。

小皙报考芭蕾舞专业是他自己决定的。他觉得芭蕾舞的动作比其它舞种的更加优美，而且基本功也更加扎实，也更具有挑战性。他觉得他自己有能力接受这个挑战。芭蕾舞专业的学制因此都比其它舞种的多一年。[[rb:他在初试舞蹈专业考试中跳的舞蹈就是儿童芭蕾舞剧 > 彼得与狼]]中主人公，彼得，跳的的几段舞蹈拼接在一起，做成大约2分钟的独舞。

《彼得与狼》原本是前苏联作曲家普罗柯菲耶夫在1936年为儿童写的一部交响乐童话。整部交响乐曲，加上一个讲故事人的叙述，讲述了和爷爷一起单独住在森林里的勇敢机智的少先队员小彼得巧妙活捉了一只大灰狼的故事。小彼得在和他的小动物朋友们，小鸟，小鸭，和猫，在森林中玩耍，一只大灰狼来了，还吃掉了他的一只小鸭朋友，勇敢的小彼得毫无畏惧，不顾爷爷的警告，最后机智地用绳索套住大灰狼，将其活捉，然后与爷爷和猎人一起把狼送到了动物园。这部优美的交响乐童话在上个世纪90年代被英国皇家芭蕾舞学校改编成了同名芭蕾剧，由皇家芭蕾舞学校的孩子们演出。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后来这个芭蕾舞剧被当作经典，被世界各地许许多多芭蕾舞学校演出过。

因为小皙要跳里面的舞蹈，[[rb:我和郝主任特地在网上看了英国皇家舞蹈学校表演的芭蕾舞 > 彼得与狼]]视频。非常的震撼，极其的优美舞蹈和动听的音乐。我们都非常喜欢。在小皙考试前夕，郝主任还特地打电话嘱咐小皙跳的时候一定要面带笑容，要显得顽皮和活泼，这样在表演方面先就能赢得考官们的心。郝主任小时候也是在少年宫学舞蹈，参加过不少舞蹈表演，所以颇有经验。不论是不是由于郝主任对小皙表演指导的作用，反正小皙初试录像时候跳这段舞蹈得到了他们学校带考老师们一致赞许。

在报考学校方面，小皙非常奇怪的是只考上海的学校，别的地方的一律不考虑。我和他妈妈认为他可以多报考几所学校，增加录取希望。毕竟能考上那些国内顶尖舞蹈学院的学生是鳞毛凤角，万里挑一，难上加难。而且北京舞蹈学院，中国芭蕾舞团，解放军艺术学院，哪个不是国家顶尖的呢？可是小皙难以置信地固执，就是非上海不考。我们都不可理解为什么他之偏爱上海的学校，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由他。毕竟让他学舞蹈是为了满足他的激情。他自己倒是非常有信心能考上上海的这所舞蹈学院。他还安慰他妈妈，要她别担心，大不了他要是考不上，他就不跳舞了，以后像他妈妈一样当医生，还要当儿科医生。把他妈妈乐的合不拢嘴，直夸他小嘴会说话，可是使得我不高兴呀，难道以后和我一样做一个科学家不好吗？

小皙回家来上网课使得我们做父母的更加焦虑了。两个孩子都得新冠的话，那可要命了。我们合计来合计去，觉得我应该干脆带两个孩子回我生长的老家去躲过疫情。那是一个地处三省交界的一个偏远小乡镇，远离闹市，在疫情中，应该是最安全的。

小皙过来，站在我前面，和视频里他妈妈说话。他吵着要回家，不想在奶奶家待了。抱怨奶奶家没有空调，热死了。

“是吗？这么热呢?那会中暑的！还会长痱子。”视频里的郝主任着急地说，表情流露出十分担忧。”那，这样，从现在开始，你们在屋里就不要再穿衣服了，光着就好了。小皙，你和弟弟把衣服都脱了！”她用毫无商量余地口气说。

“不要！我都11岁了。羞死人了。”小皙抗议着，皱着眉头，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表情，像似在说：‘怎么这样让人难为情？’

郝主任根本不例会小皙的反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一撇嘴说：“得了吧你，在家你不是也经常光着吗？怎么一下突然害羞了啊？别故意给我找麻烦啊。再说了，你还不到11岁呢，8月中才到，你有什么怕别人看的啊？听话了，小皙，快脱了吧，乖。”

确实那样，在家虽然有空调，但天气一热，郝主任也还是会把孩子们都扒得精光。”这样，空调不用开的太高，省点电费吧。”她总是说。她倒不是那种处处抠抠索索的人，但也确实也不乱花钱。因此儿子们在家也都习惯一天到晚一丝不挂的，觉得非常的安逸。

小皙还是不干，急扯白脸地反驳道：“那是在家里啊。这里是这里，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你奶奶是你爸爸的妈妈，怕她看吗？你小时候她都给你换过尿布呢，看得够不够的了。”视频里，他妈妈笑得前仰后合。我和他奶奶在一边也跟着都笑。

“不嘛，不嘛。我就不!”小皙撒起娇来，脸通红得像西红柿一样的，光着膀子的身体对着视频不停地左右扭动,两只手随着身体扭动前后甩动着。

从后面看去，小皙随着身子一起扭动的两瓣气球般圆圆鼓鼓的屁股，肉肉的，极其性感，在我心底里，泛起起一丝骚动。我突然有一股冲动想上去拽掉他的裤衩，把他圆球般的两瓣用手分开，窥视神秘的山谷之间。这个想法顿时使得我非常内疚，我怎么能对儿子最隐私的部位产生非分相法？我赶紧把身体前屈，用手臂搂住小皙的髋部，限制他屁股的扭动。要不，他屁股在我面前这样摇摆所产生的诱惑会使得我疯掉。

洗完澡后，小皙就只穿了一条非常小的，上面印着史努比狗狗卡通图案的小三角内裤。也不知道他妈妈什么时候给他买的，已经小得屁股都快盖不住了。他穿上实际上和什么都不穿也没有多大区别，也就是仅勉强把屁股沟盖住。穿上的效果类似相扑运动员穿的丁字裤，屁股的圆球般的两瓣都露在外面，裤缝深深的嵌进他那丰满的屁股的那道壕沟里。要是拍张照片传到网上，肯定就是儿童色情了。得给他买新的了，我默默地在心里记下。

“陆星航，你把陆纯皙裤衩给我扒了！”妻子下命令了。郝主任命令别人做什么的时候，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都是用的别人全名的，以确保她命令的威严性。

他妈妈的话还未落，小皙蹭一下，挣脱我搂着他的手臂，撒腿就朝厨房方向跑。我立即追上去，在他关上厕所的门之前把他抓住。我一手托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兜着他的屁股，横着把他抱回到了客厅里视频前坐下。整个过程中，只穿着一条小内裤的，不到60斤重的他，两腿乱蹬，疯笑不止。他的笑声非常悦耳动听，就是那种男孩被胳肢的时候发出的那种特有的非常高音的，‘咯咯咯’，的笑声，清脆得像铜铃发出的声。这笑声对我总是美妙的音乐，百听不厌。

我坐着，把小皙脸朝下横放在腿上，然后朝视频中郝主任望去，眼神里征求下一步指令。视频里的郝主任一手捂着嘴，掩饰她不停的笑，另一手高举，大拇指朝下，示意执行。[[rb:这是我们看美国电影 > 角斗士]]学来的手势。在古罗马竞技场上，得胜的角斗士要征求观众的意见如何处置失败的角斗士。观众就高举一只手表态，大拇指朝上，让他活，大拇指朝下，让他死。

既然郝主任圣旨已下，我刷的一下，把小皙那个看上去非常不雅的小裤衩一把扯掉，把它从他脚踝处褪出，扔到一边，然后在他性感的屁股蛋上轻轻拍了两下表示圣旨执行完毕。视频中的郝主任，我，还有客厅里抱着小烁站在一边的母亲都笑的直不起腰来。连小烁也跟着我们笑，一边拍着他的两只小手。小皙更是人来疯，大笑不停，还不时地发出啊……，啊……的喘不过气的尖叫声。我把他从我腿上拉起来，让他面对视频他妈妈站好。他立即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他小鸡鸡，并且想弯腰蹲下，但被我抓住，不让他蹲。

“站好了，和你妈妈说话要有样。”我说。

“陆纯皙把你手拿开!还怕我看吗？忘了我刚给你做过全身检查？你身体的每个部件，每一个小孔我都仔细看了的。”郝主任在视频里嚷嚷。谁要你有一个当医生的妈妈？还是儿科的外科医生，给你检查身体就像看一个标本。孩子怎么可能有隐私？小皙乖乖地把捂着小鸡鸡手拿开，把手放在身体两边，直起着腰板站着。

“这还差不多。”视频里他妈妈满意地点点头，赶紧又重复叮嘱：“只要天热，在家什么都不许穿。听见没有？出去的话穿一条宽松短裤就可以了。要不中暑了，怎么办？处置不当会死人的。天气热，也会使人长股藓。长了股藓也麻烦啊。你的屁股和鸡鸡会痒死你”他妈妈最后一句，把小皙给逗乐了，他故意用手在裆部和屁股处作挠痒痒状，一边嘻嘻哈哈笑。

郝主任没有理会小皙的故意做出的不雅动作，对着我说道：“小烁也是一样啊。在家什么都不要穿，小孩比大人怕热。然后你出去给小皙买条宽松的短裤，让他在外面穿的。像过去农村放牛孩子穿的那种又肥又大裤衩那样的，最好了。透气。他的那些舞蹈穿的短裤太紧身了，出汗贴在身子上，很难受的。会长痱子的。”

“小孩火气旺，比大人怕热的多，你们当家长就是不懂，不论什么季节都给孩子悟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哪里受得了？特别是夏天，会孩子热出病的。”郝主任在医院里经常这样训斥病孩们的家长。特别那些刚做父母的家长们。

我太知道郝主任说的那种过去农村孩子穿的短裤了。对我这个在乡镇长大的，基本就是半个农家孩子。小时候家在附近村子里的同学，不论男女，夏天穿的都是那种宽松的平角大裤衩。薄薄的粗糙棉布料，被汗水打湿，或者下河弄湿了，粘在身上，什么都是一目了然了。那时候小孩都不穿内裤的。女孩的大都是花布或浅色布做的，男孩基本都是深色的布的。

那时候的男孩经常相互扒裤子。这种裤衩就很难扒了，因为腰间是绳系上的，不像松紧口的裤衩一拉就下来了。这种绳系的，只要手死死抓住系绳处，裤衩就不容易被扒下。可是，这个时候，只要顺着宽松的裤脚口一手掏进去，就一抓一个准。护着系绳的手是来不及挡的。如果，先护着裤脚口，防止被掏鸡的话，就保护不了系绳处被人解开。所以，只要两个人的话，横竖怎么样都能把一个人裤衩扒掉，然后玩弄他的鸡鸡。小时候我性格内向，非常腼腆，经常是这种游戏的受害者。夏天的时候几乎天天发生，家常便饭了，直到后来有人保护了，才没有天天被人扒裤子。那是后话了。

“是，妈妈大人！”小皙朝视频里的妈妈敬了个标准军礼，右手指碰太阳穴。”在家里上网上的舞蹈和形体课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光着啊？我那不是也在家里啊。”小皙故意地衅地问到。

“随便啊。只要你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妈妈忍住笑，假装无所谓地说。

奶奶在后面不干了。”整天全身光着怎么行啊？肚子会招风受凉的。我给找兜肚穿上吧。护着肚子不让着凉。”母亲用从老辈人的经验，挑战郝主任的现代医学。

“那也行啊！”视频里郝主任兴奋了。”他们穿兜肚一定好看，特别是小皙。这么好的舞蹈身段，穿上兜肚不知道多好看了。星航，你给我照好多照片，从各个角度，摆各种姿势的。穿兜肚的和不穿的，我都要，对比着看。”

小皙对着他妈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是一个手卡着脖子要呕吐的姿态。他妈妈没理他的故意恶搞，又叮嘱了几句要他好好听话什么的，就结束了视频。明天虽然是星期六，她还得去发烧门诊值班。

夜里，母亲带小烁睡她那屋。小皙跟我睡我原来住的屋。里面的床却比原来大了许多，是在我小时候的床基础上，后来加宽了许多，以便我们全家回老家时候，都能在一张床上睡得下。小皙是我抱着上床睡的。和他妈妈视频完没多久，他看了会动画片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他真的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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