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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母亲劈头就问：“小皙呢？”

“他没事。”我笑着说，”您让我喝口水，再跟您说。”我是真渴了，不过，我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气氛缓一缓。

母亲赶紧给我到了一杯放凉的开水，看着我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下，又给我到了一杯。我喝了几口后，才开口说：“他就许叔家里。”

“他人呢？你怎么不给弄回来呀？”母亲生气地对我嚷嚷，觉得我在卖关子。

“他还生我的气，不肯回来。许叔就说先让他在那里住两天，让他的气过去，星期一再回来上课。许叔在其间也会帮着慢慢地劝劝他。”

“你脑子坏了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你儿子啊？”母亲的手指几乎戳着我的额头”都不能让他去那里，你怎么还让他在那里住？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老头是一个大色狼吗？你把他留在那里给那个老头糟蹋？”

“妈妈，别说这么难听嘛。许叔是一个好人，不会干那事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一个人为了搞倒他，造的谣。”我耐心地向母亲解释。

母亲楞了一下。应该是没有人以前怎么说过。”大家都这么说他是流氓。你怎么知道是谣言啊？”

我把许叔讲的邢癞子敲诈的事跟母亲说了，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邢癞子邻居的一个男孩而被敲诈的。

“那个邢癞子我知道，是很坏，令人讨厌。他住街那边的。”看见我要说话，母亲没让我插上，继续说：“你不认识他，他家后来才搬过来的。”

“所以，许叔这事没法说清，没法辩解，不可能去挨个向每个人解释。没有办法，他就离开了。他走了以后，这事就更加说不清了。”我趁热打铁。

“哦，要是那样的话，许老头还真被冤枉了。”她若有所思地在在桌子边上坐下。

在一边玩耍的小烁不知怎么坐了一个屁股蹲，他刚要咧嘴，我赶忙上去把他抱起。捏捏他的小鸡鸡，他又咯咯咯笑了。

“我还是觉得的不对劲。他和小皙那样亲嘴。就像外国电影里谈恋爱一样。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我都不会信。”母亲还是疑虑重重。

“咳！您是在这个小地方待的，也不怎么看关于现在影视。到处都能见到动不动就嘴对嘴亲一下的，特别是见面和离别的时候。您是少见多怪了。”

母亲听了也笑了，”还确实是的。有一次，我在我一个老姐妹家里，她女儿用手机给我们看抖音里的一个视频。两个非常帅气的韩国小哥，嘴对嘴响亮亲一下，然后都举起剪刀手，欧耶。给我们两个老太太笑得。现在的男孩怎么都这么娘？”

“就是嘛！现在这个都到处都是了，根本不算什么。下次别大惊小怪得了，显得老土了。”

“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这么亲，还是使我感到怪怪的。”母亲不服气。

“随便的两个人就这么亲，当然是怪怪的。但是，小皙和许叔，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互相都很喜欢对方。这样就不奇怪了，对喜欢的人，表达一下，就这样，”我用嘴亲了母亲脸颊一下，给她示范，”只不过他们两个的方式比我现在用的超前了一点。”

母亲看着我笑，满脸洋溢着幸福感。她用手擦擦我亲过的地方，”你好久没有这样亲我了。还是你上小学那时候，每次你从大牛他们家回来，你都这样亲我和你爸爸一下。把我们心里美得。”母亲话语里充满对过去的美好回忆。

“那我就常常亲您。”说着，我又把嘴凑过去。这次是要亲母亲的嘴。

母亲笑着用手挡住。”你敢！”母亲佯装着要打我。”我不要你亲。我可受不了，你都这么大了，我可接受不了这个。要亲，你亲你儿子去，或者，亲那个色鬼死老头去！”

“您会让我亲那个死老头吗？也许你现在让我亲，但是我在小皙这么大的时候，您会让我亲吗？会不会说他在耍流氓呢？”

“我那不是为孙子担心嘛，你还绕着弯子说我。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个谣言吗？能怪我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是知道你妈妈也不是一个老顽固，也能接受新的东西。”母亲怨恨我不理解她。

“这样吧，你带我去那里看看，我要看看那里有什么好，小皙整天要往那里跑。而且，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老头。”

咳，说了半天都没有用，母亲到了还是要去看看。

“那是许叔人非常好，招人喜欢嘛。我当时不是也天天去吗？再说了，我不是刚去过嘛，您信不过我？这么大热的天，跑这么远，我们还得带着小烁，干嘛这么折腾呀？”

“那老头是看起来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不管大人小孩。但是，我对他了解不多。你们都说他好，我倒要自己去看看。咱们走吧，别等太晚了，像是赶去人家里去吃晚饭一样。”母亲坚持。

我没辙了。”那好吧，等我上个厕所。”

“你快点啊。我给小烁穿一个纸尿裤。”母亲催着，觉得我磨蹭。

在厕所里，我给许叔微信上发个了信息，说我们马上过去。几秒钟后，许叔回信：“知道了”。

在小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动静挺大的，跑动声，叫嚷声，尤其是小皙因兴奋而发出的高频率的尖利叫声。

我抱着小烁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用手掌重重地拍了几下铁门。里面一下安静下来。随即，我听见脚步声走到门口。

“谁呀？”是许叔的声音。

“许叔，开门。是我，一鸣。”我回答。

几下开锁声后，门开了，许叔还是和先前一样，只穿了一条大裤衩。他浑身是汗，裤衩很多地方都湿了。他一手扶住门，看见我们，脸上堆着谦恭的笑，”嫂子，一鸣你们来了？快里面请！”又回头喊了一声“小皙，你奶奶和你爸爸来了。”

院子另一头，正在朝院墙踢球的小皙转过身，朝他奶奶跑过来。

“奶奶！”他抱住母亲的腰。

“别，你这一身的汗，都蹭我身上了。”母亲把他从身边拉开，让他保持一尺的距离。端详着。小皙也只穿着他出门时穿的大裤衩，而且一半都湿透了。他和许叔一样，也是大汗淋漓。

“你看你，裤衩都湿透了，多难受啊？还不赶快脱了！”母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但是看到小皙真开始脱，马上就后悔了，”别在这里脱啊，这里有人呢。”

已经太晚了，小皙已经麻溜把裤衩脱了，拿在手里拧着汗水。他光溜溜的全身都布满了汗珠。

“你看你，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害臊。你应该去房间里脱啊。在这里脱，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吗？”母亲数落他。

“我在家，你们不是要我都光着吗？”小皙脸上不解的表情。他真是一个天才的表演家。

母亲笑着用手指点着他的头说：“你这孩子，就是贫嘴。那不一样。那是在家里，都是家里人，这里不是有外人吗？”

小皙假装的朝四周看了一圈，”哦，你是说许爷爷？他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们一下都被小皙表现出来的天真浪漫逗笑了。”好朋友也不能让看光屁股啊。也要有点隐私嘛。”母亲耐心地给解释。

“许爷爷都看我光屁股够不够的了，我对他没有隐私了。”小皙不当一回事地说。

“啊，他老是看你光屁股啊？他都怎么看啊？”母亲警觉了，转头盯着许叔看。我也担心起来，小皙说话没有谱了。我也眼睛瞟了一眼许叔，他只是笑眯眯的，不说话。

“给我洗澡啊。天气这么热，动不动就出汗，更别说踢球，打羽毛球，骑单车那些了。他给我洗了澡，就会随手把我汗水打湿了的衣服洗了，放院里晒，干了后再让我穿。要是到我回家的时候，衣服还没有干，他就会用一个电吹风给烘干。他不让我一身臭汗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小皙把许叔说得和雷锋一样。

“那他给你洗了衣服，你穿什么啊？”母亲刨根到底。

“要是我的背心没有汗的话，我就穿背心，要是背心也洗了，就不穿嘛，等衣服干了再说，反正他也是男的。”

“你许爷爷可以给你一件别的衣服先穿上嘛。”母亲不高兴了。

“我可不穿许爷爷的臭衣服，我宁愿光着也不穿他的！”

小孩总是莫名其妙的嫌弃大人的东西，是很普遍的。母亲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小皙都能捧着许叔的大鸡鸡当棒棒糖吃，让许叔的精液射在他屁股里，把舌头伸进许叔的嘴里亲嘴，还会嫌弃穿许叔的衣服？

母亲笑骂到，”你这孩子，就是没羞没臊的。你看别的孩子有你这样不害臊的吗？”

小皙不服气，嘟囔着说：“我也没有不害臊，我又不在别的人面前光屁股。不是说了吗，许爷爷是好朋友嘛。”

“那好吧，你让你好朋友许爷爷看，奶奶也不管了，行了吧？”看到小皙不高兴了，母亲不忍心，也有点让步了。但是，还是接着又问”他有没有扒你裤子看啊？”

小皙脸刚才还是阴着的，听到母亲问，一下子明朗灿烂起来，满脸的欢笑。”有啊！他总是扒我裤子，这个坏爷爷。我一和他闹，他就满地追着我扒裤子。奶奶，您说说他。”他一边说着，还双手拽着母亲一个手臂摇晃。我和许叔都哈哈大笑，母亲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你这老头，就是没有正经，老是耍小孩流氓。没大没小的。”母亲对着笑呵呵的许叔说。许叔忙不迭地说：“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一边还笑着，看不出是有错的样子。

“对，奶奶，说他！”小皙手舞足蹈，还在摇晃他奶奶手臂。

“别摇了！奶奶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摇。”我上前制止小皙。

许叔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说：“咱们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都进屋里吧。小皙，领你奶奶进屋。”

小皙随手把手里的裤衩递给了许叔，全身光光的他，弓着身子用力，双手拽着似乎不怎么情愿的母亲朝屋里去。一进门的正房基本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对面墙和右边墙的组成的角落里，还是那张许叔睡觉的大床，小皙和许叔先前就是在上面做爱的，那也是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床。床的边上，靠右边墙中间的那个熟悉的火塘依然还在。因为天气热，火塘没有生火。许叔让小皙把母亲拽到火塘边坐下。我也在母亲对面坐下，把抱着小烁放下，让他站在我身边。许叔在火塘上放了一张小桌，打开一袋葵瓜子，一袋西瓜子，和一袋薯片，放在桌上，又去张罗泡茶。

母亲连忙冲着许叔叫喊，”他许爷爷，你也别忙了，我们一会就走了，不能久待。”

然后她拉着站在她边上的小皙的手，唠叨说：，”你衣服洗了后，这么一直光着不是一个事啊。既然你嫌弃许爷爷的衣服，到时候要你爸爸给送几件你的衣服来，你就有换的了。”我心里想，母亲说这话，看样子已经允许了小皙来这里了。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去网上邮购一两个兜肚给他作为换的就可以了，我已经在网上看好了，和他在家穿的红的不一样颜色。下单后，几天就能寄到，很快的。”许叔说着，从另一个屋子进来，一手端着一个泡了茶的茶壶，另一手拿着几个茶杯。

“你这个坏老头，怎么这么色啊？一个兜肚，也盖不住下面。还不是都被你看了？你尽想着赚便宜！”母亲冲着许叔笑骂。

许叔把茶杯放在桌上，开始给我们倒茶，一边说：“小皙说他妈妈不让他在屋里穿裤子嘛，怕得股藓。我不能坏他妈妈这个规矩。小孩要是不听父母的话。父母以后就没有办法管教了。”许叔辩解。”你看这样怎么样？不让他下面被人看到，又不能让他穿裤子，那我就给他买一条裙子？”

许叔说的把我们都逗笑了，包括小皙。小皙跳到到许叔跟前，撒娇似用小拳头捶许叔的肚子，”你才穿裙子呢，尽出馊主意。”

那哪是锤哦，在我看来，像是给许叔按摩。

“穿就穿嘛，还怕什么？比总是让人看光屁股好多了。我孙子长这么好看，穿上裙子，肯定就是一个美女一样，会把所有女孩嫉妒死的。”母亲夸耀地说。

“奶奶，别说了！”小皙不好意思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下就在网上下单，给他买两条。”许叔连忙说。

小皙急着直摇头，忙又抓住母亲的手臂摇晃，撒着娇说：“不，不，不行！不嘛，奶奶，你别要他买。”

“哎，他许爷爷，你可别当真，都是开玩笑的。可别真买了，他会羞死的。”母亲笑着对许叔说。嘴里虽然那么说，显然并不介意许叔去买。

“羞什么？就是他穿着裙子上街，也没事。这个镇子又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不知道他是男孩，以为他就是女孩，没人会说他的。”看见小皙又要抗议，许叔连忙又说：“小皙，你和你爸爸一起带你奶奶去里面屋子看看吧。看看那个书房，还有别的屋子，也让你爸爸回忆回忆。”

许叔转身对我说：“到时候让小皙睡牛牛原来那个屋子，你带你母亲去看看。”一边说，一边要从我手里接过小烁。”来，宝贝，让爷爷抱抱。”

那个屋子曾经就是一个摆设，大牛从来没有那里睡，都是光溜溜地跟许叔一起睡大床的。我在他们家睡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一起在大床睡。很多时候，他们两个轮流搞我到深夜，困得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用说，小皙肯定也是跟着许叔一起睡大床。我萌发了一个想法，要是把许叔的的伟哥找到后偷走，小皙是不是就不会睡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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