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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之后的两三周很快在乱作一团的忙碌中度过了。文学课教授给我的论文初稿一次性提出了很多修改意见,面对堆积如山的建议,我最后决定把重要的段落和材料保留下来,剩下的全部推倒重来。这门课的论文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总体来说,我还是比水馨轻松不少的。即便我的论文需要从头到尾重写一遍,这也只需要花费其他学生一半的写作时间。有时我害怕自己表现得太过闲暇,会让水馨动些学术造假的心思——我知道有个中国女留学生就是这么办的,不过她应该不清楚她男朋友辛辛苦苦帮她代写的文章实际出自Chat Gpt之手。当时人工智能作弊还没那么猖狂,教授对此也没什么防备,但学术不端总是有潜在风险的。幸好水馨对自己的能力也十分自信,除了抱怨我整天闲得四处晃悠以外,也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后她大学第一个学期轻轻松松地拿到了一个3.5的GPA,算不上特别出色,但至少以后申请研究生可以勉强拿出手了。

我寻思她本能做得更好,第一个学期是四年里最方便刷成绩的时间,比方说我之前就拿到了3.9的绩点。不过小姑娘对我的经验之谈并不领情,她要我把嘴闭好,还威胁我如果再敢在她面前哔哔的话,就要让我“好看”。不过再怎么说她的成绩这时也轮不到我来操心。等到我们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拖着箱子坐上学校前往机场的大巴时,这个学期终于圆满结束了。

我印象中搭乘大巴从学校前往机场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为了让办理手续和托运的时间不那么紧促,我把机票订在了下午两点左右。出发之前,我正回身锁门的时候,水馨突然从后面窜上来搂住我,往我的口罩里面塞了些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转身,看了她一眼;她却一脸坏笑地盯着我看。我马上吸了一口气,一股熟悉地气味充盈进我的肺叶里。我用嘴唇往前蹭了蹭,果然接触到了那湿漉漉的温热触感,一时感到些许欣喜。

“怎么啦?”水馨挑了挑嘴角。“昨天穿的袜子,忘记装箱子了,在你这里帮我寄存一会儿咯。”

“哦。”我点了点头。于是在大巴上的一个多小时便在水馨玉足气味的陪伴下度过了,直到它的气味逐渐趋于消散,但由于周围都有同学坐着,我也没有机会将它从口罩里取出来,生怕贸然行动会被人看到。途中水馨几次还趁着外衣的掩护伸手捏了捏我的裤裆,每次隔着厚厚的外裤感受到下方梆硬的触感,她都会露出满意的微笑,仿佛大一开始就想让我在公众面前出糗。我只能一直忍受她的手闲着没事就会往我的敏感部位肆意挑逗,而我却又丝毫不敢回应。只能用皮大衣把大腿整个盖住,这样就不会有周围同学注意到我的生理反应。

没想到大巴上的尴尬处境只是水馨一系列盘算的开端,等到了机场后我们又得搬卸行李,接着打印登机牌,办理行李托运。航运大厅人来人往,我根本连将水馨棉袜取出来的机会都没找着。

最麻烦的还是安检,我直到走进队伍里面才忽然想起,工作人员查看证件时会要求进站人员移除所有面部遮挡物——口罩自然也被囊括在内,哪怕是在疫情肆虐的时期。我转身朝水馨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怎么啦?”水馨歪了歪头。“有什么能为你提供帮助呢?”

“有,我能不能把口罩里的物件取出来?”我隔着袜子和口罩发出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

“你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楚。”水馨故意假装没听清楚,还站在原地踮了踮脚尖。

“我说,”我不得不俯下身子,把嘴巴凑到水馨的耳朵边上低语。“能不能把口罩里 的袜子取出来呀?一会就要安检了。”

“当然可以啦,”水馨对我笑了笑。“我对学长这么好,什么没答应过你啊?不想要了就还给我呗。”说罢,她朝我伸出了一只摊开的手掌。

我看了看四周,队伍里沾满了背着行李的旅客,如果这时我从口罩里掏出什么物品来,肯定会被人注意到……

“要交出来就快点哦,别耽误通过安检的时间。”水馨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犹豫再三,可身前的队伍挪动得很快,眼前的人流忽然之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通道远端的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快要秃了头的黑人朝我招了招手,我又看了看水馨脸上挂着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中年黑人很热情地朝我打了个招呼,我回应地却有些许敷衍,显得稍稍心不在焉,幸好作为机场的工作人员,对方见惯了我这种面带倦容、谈兴了了的乘客,因此也不计较。

他仔细地看了看我递过去的证件,又礼貌地让我把口罩摘下来。我有些紧张,伸向口罩的左手在微微颤抖,我用指尖隔着口罩感受了一下水馨藏在里面的袜子,接着尽可能地用手背挡住对方的视线,尽可能地把嘴巴长大,然后一口将水馨的棉袜吞了进去。

安检过程中需要脱鞋,需要将电子产品单独从背包里拿出来,不过并没有检查旅客是否有将异物藏在口腔里。也许这个在过扫描的时候一并查了吧,只要口腔内藏的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机场也不会太在意。

度过安检之后,我连忙求水馨找了个四周没人的地方歇歇脚。航站楼最远端有几个登机口长期处于关闭状态,因此周围区域连一个人都没有。水馨找了个背靠窗边的软座坐了下来。

“跪下。”她随意道。

我应声趴在了她面前。她一脚踩在我的头上,然后安静地开始解开鞋带,拆开一边以后她又慢悠悠地去拆另外一边。

“吐出来了,”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个法子,现在袜子都沾满口水了……”

水馨把脚上的鞋子一踢,露出雪白修长的裸足。我自觉地往把自己的脸往前凑,希望在她的脚边找到温存。可她却用冷漠而又严厉地声音喝止道:“想干什么?”

听到她的语气有些吓人,我被唬得把脖颈往后缩了一缩,解释道:“主人,您的脚底刚才被弄脏了。”

“所以你就有胆子过来碰我的脚?你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经过我同意?”她冷冷地反问。

“没……没有……”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记住了……”她眯起眼睛,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但却又越来越严厉。“准许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本主对你的赏赐。我的脚,你不配碰!没有我特意恩准,你那条没用的舌头伺候我鞋底一辈子都不配沾到我脚。”

我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脑袋死死地抵住机场的地板,额头上的汗水都渗入到地毯里面去了。

“听懂了没有。”

“嗯,听懂了。”

“等我们回到家里再教你长长记性。”她宣判道。

我被吓得不敢抬头,接着我听到她自行把袜子套回到脚上——原本经过安检的时候我就有所留意了,水馨脱鞋过安检门的时候脚上居然没有穿袜子,她就这么赤裸着脚掌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欧美的女孩子经常这么做,但我却舍不得让我家水馨把柔软的脚底踩脏。

穿好鞋子后,水馨却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笑嘻嘻地把跪在地上的我一把拽了起来。

“干什么呢,学长趴在地上多不干净呀。”她面带笑意地看了我一眼,又挥手拍了拍我长裤上沾着的灰尘。“走吧,还没到登机时间呢,我们先在机场转悠一下,买点吃的。”

水馨的前后变化让我一阵愣神,不知该如何应对,完全没想到她转换角色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拉扯着我四处看了看,我们在航站楼里买了一顿中式快餐当午饭,又去麦当劳合点了一份二十块的麦乐鸡,打算带到飞机上分享。临到登机时我又去买了一杯拿铁,还差一点点耽误了登机的时间,害得被水馨好一阵埋怨。

不过有关惩罚和调教的话题在旅程中再也没有被提及过。她在空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一觉,而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继续推进着托马斯·曼的《魔山》的阅读进度。这本现代主义大部头对我来说读起来不比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读起来轻松,我从学期开头就开始在慢慢地阅读了,可直到今天也还没看完一半儿呢。

两个小时之后,水馨的父母开车到机场来接我们,然后又去法拉盛找了一家粤菜馆吃了一顿饭。

吃完以后换水馨的姐姐来开车,把她们的父母送到机场。南下度假的航班大概要到快11点才起飞。晚餐后立即出发着实有些早了,大概是不想在家里待一会儿再专门出来一趟。反正行李都备好装在车上了。

水馨的父亲在纽约的一个大学里教经济,有十年教职,但是没有正教授职称。一般拥有十年教职的职员是不太容易在裁员中失业的。因此这算是一个相当稳定的工作。

水馨的父母是上世纪末期的移民,并不是在美国出生的华裔。他们的汉语讲得比水馨姐妹好得多,只是讲普通话时偶尔会暴露一些口音。除普通话之外,北美移民群体中常用的粤语和福建话他们也能讲。水馨的姐姐汉语水平也还不错,虽然还是不太习惯,但至少比她妹妹好很多。

姐姐的个子比妹妹稍微矮一点,大概不到一米七,如果不是水依的面孔看上去更成熟,我会以为水馨才是姐姐。她不但鼻梁比妹妹高,五官的线条和棱角也更加分明,气质更加冷冽,又有些严厉。水依的眼睛也很大,但比起水馨来说显得狭长一点,不知怎得就跟欧美人对亚裔的刻板印象重合了。据说,受到刻板印象针对的个体越是时常暴露在他人的凝视与偏见中,也就越容易接受那些偏见,逐渐符合那些刻板印象中的认知……社会心理学上管这种状况叫“刻板印象威胁”。

以外在的力量,通过潜移默化的手段,对一个人,至于整个群体施加影响,由内而外地改变他们。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手段温和的“调教”了吧?假如每一个受到他人所审视的人都在被社会所调教着,那这恐怕也是无可避免的。我们说不清楚自己在不经意间造成了什么影响,又在不知不觉中被调教成与本我不一的模样。我希望无论是自己还是所爱的人都不会被他人的偏见所误导,一想到水馨从不为他人的哀求和威胁所改变心意,我知道她永远不会陷入偏见的影响之中,这也就能使我感到足够安心了。

我一开始不敢跟水依搭话,不过她的性格实际上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般严肃,反而跟妹妹同样开朗健谈,我很快觉得她甚至比水馨还会体贴人。兴许这是她们的家族传统吧。我们刚将水馨的父母送到机场,回程我和她姐姐谈了一路。去程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后排,回程的时候她负责开车,我坐在前排,而水馨一个人坐在后排看手机——这个安排是不太合理的,通常跟司机关系更亲近的人才会就坐前排,而水馨这次却把我推到了副驾驶上,说我们两个经验丰富的玩家可以尝试交流一下经验。

原本认定很难找到共同话题的我意外地发现水依手里有很多我所需要的信息,比如说她了解东部几个州的一些当地组织。之前我在国内活动时参加的都是些艺术展、研讨会和沙龙之类学术氛围浓厚的活动,北美的活动种类偏向玩乐性质。我们称之为“群调”的娱乐项目,通常在本地被叫作“玩乐派对”或者“地牢游乐”。不过我有了水馨,也没打算带着她去参加这些以白人参与者为主的活动。我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些以知识性交流为主的活动。据水依所述,她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硕士的时候那边还开设有一个日式绳缚的社团。这让我有点心动,打算两年后毕业时加入到申请列表里;至于能不能申请到自然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从目前来看如果我想让水馨跟我在下一个阶段读同一所大学还是不太好实现的。不过现在她专业还没选,倒也不必急着下定论。

我有在注意水馨会不会因为我俩在前排聊得热火朝天而吃醋,可当水依问起我在国内参加活动时的一些感受,和朋友讨论的出来的结论;我就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下讲,仿佛我俩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幸好水馨只是偶尔关注我们讨论的话题,更多的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用手指划拉手机屏幕。平常过惯了以她为主导的日子,如今她突然变成了乖巧的邻家小妹妹,反而让我感到不太适应……

汽车驶入到曼哈顿地区时车速减缓了下来——哪怕是从来没有来过纽约的我都听说过“曼哈顿”这个地名,这里是纽约市乃至全世界最为繁荣的区域。

交通堵塞状况也是我近年来没有见过的。车尾醒目的红光在黯淡的天色下向前一路延申,直到被远处炫目的霓虹板映射的影像所吞噬。这种规模的车辆拥堵我恐怕也只在国内的北京、上海、广州几座城市见到过……北美的城市中罕见如此规模的拥堵,一方面是人口密集程度不如中国的一线城市,另一方面道路规划也和亚洲人的思维完全相悖。你在中国的一线城市开车,总是会在城市中轴线附近碰上双向八车道甚至是十车道的大马路,韩国和日本机场的每座航站楼都比高尔夫球场占地还多;美国人却宁可把宽敞大气的八车道拆成八条平行的单行线……纽约有三座机场,每座机场又有七八座小得跟鞋盒子差不多大的候机楼。

起初我坐在水依车上的时候疑心曼哈顿如今的上城区属于曾经美国人想要把附近规划成步行街没成功后留下的失败品。但后来我发现这些街区对于行人来说也并不友好。市中心的道路就像蜘蛛网中的丝线一样密集且整齐,行人往往得在一个狭窄的路口驻足好几分钟等交通灯变色——而这样的路口几乎每隔二三十米就会出现。

即便车流变得十分缓慢,水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我尽可能地控制着我的交流欲,以免坐在方向盘前的人失了判断。

经过第五大道和帝国大厦附近几个街区耗去了小半个小时,这几乎和步行的速度没什么区别了。

路过中心区之后,交通状况略有好转。几分钟后水依打转方向盘,驶入了一栋建筑的地下部分。由于附近高楼林立,水馨家住的公寓楼在一众摩天大厦中显得不怎么起眼,我一开始还没发现这是一栋高层建筑。

这栋公寓一共有45层,水馨家住在44层。

兴许是地处繁华市区的缘故,水馨家的居住面积远比我想象的要小,除了半开放式的厨房和客厅,只有三间卧室。一间主卧,一间客房,水馨之前与姐姐住在一块儿,直到水依读本科的都是就搬到外面去了。她在离自己学校更近的下城区跟同学合租了一间公寓。再后来,水馨也去念书了。能供得起两个子女同时入读顶尖了私立大学,水馨一家的生活过得比美国大多数的中产阶级家庭都更优渥。

客厅的面积倒是不小,电视的背后有一个大落地窗,外面居然有一个露台。出于烘干机在美国的普及,阳台在美国人设计公寓里面极其少见,因为他们不需要晾衣服。不过这倒可以充当一处不错的观景台。

虽然他们家不在顶楼,附近也有好几幢大楼明显高过这里,我还是能勉强地从阳台上眺望到哈德孙河。帝国大厦顶端那座尖塔也瞧得见,不过克莱斯勒大厦那个经典的屋顶设计就看不到了。问了水馨她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到时候说白天可以看见人们在世贸大厦遗址上建立起来的新楼,这儿的人喜欢管它“自由塔”。

水依姐还在阳台上跟我介绍了一些911事件当天发生的事情,她那时才刚上小学。枪击在纽约是司空见惯地事,起初大家听到一声轰隆的巨响,以为是附近的街区又发生了枪击。直到第二艘波音客机也撞了上来,大家看到滚滚的黑色浓烟从这座城市从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上冒出来。两姐妹的父亲说世贸双子塔的主体结构是金属的,所以滚烫的航空燃油在玻璃幕墙上一流,整栋楼就像是被熔化的巧克力一样软了下去。

我不知怎得联想到了巧克力瀑布甜品,就是自助餐厅里经常见到的那种。

我听说美国人对恐怖主义深恶痛绝。去年我跟一群国际生打算组一支篮球队去校内联盟参赛。队内不但有中国人和美国人,还有一名蒙古人,一名韩裔,还有一位读到大四的巴西人。我打算管这支球队命名叫“全球观光客”(Global Turiost)。结果巴西人被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告诫我老美可开不起恐怖分子的玩笑,自从911事件之后,这帮美国人对恐怖主义袭击深恶痛绝。后来我才发现,由于“旅客”这个词(Turiost)跟“恐怖分子”(Terriost)发音有些相似,让他把这两个词语给弄混淆了。甚至是我后来把这件事当笑话讲出去的时候,不少人都得再三确认我组的这支球队确实只是来跟一群白人黑人壮汉凑个热闹“观光”一番,而不是要把学校的体育馆给炸飞。

“有点可惜,我还想看看克莱斯勒大厦的屋顶来着。”我颇为遗憾地说。这可能和我们所在阳台的高度没有太大关系,克莱斯勒大厦是一百多年前的全球最高建筑物,以它的高度恐怕早就埋没在这一堆新建的摩天大楼中间了。

“我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水馨瞥了我一眼。“要不我们今晚把你剥光了捆在阳台上,让对面的人拿相机拍你的裸体好了。”

“不好。”我打了一个哆嗦。“这可是圣诞节,你要是真把我扒光了衣服扔在这儿,我五分钟就得被冻成冰棍儿。”

“别听她胡扯,你今晚的所有权早就被外借啦?”水依躺在沙发上发出慵懒的声音。

“啊?”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趴在露台边上的水馨。“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我跟你家主子打了个招呼,今晚把你让给我玩完。”她把脚上的拖鞋一踢,穿着黑色船袜的玉足搭到了沙发背上。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儿?”我一脸诧异。

“我不是说过了嘛,哦,没说过也不要紧。”水馨说着突然收起了之前那副温柔可爱的邻家小妹形象。“我想把你给谁玩还要跟你商量不成?”

“倒也不是,”当着水依的面,我感觉我的脸皮在烧。“就是好歹让我事先有个准备不是……”

“不用准备,我都准备好了。”水依连忙说。“小馨,我之前从学校那边不是拖回一个行李箱嘛,你帮我从屋里拉出来一下。”

“噢。”水馨大声应道。转头就往屋里跑。

“小馨没跟你说嘛,我今晚想跟你玩一下,”水依在妹妹离开后朝着我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不会下手太狠的,主要都是绳缚,你以前玩过的。”

我点了点头。

水馨不到半分钟就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身后拖着一个大概28寸的白色行李箱。行李箱的表面,尤其是边角的位置布满了老旧的划痕,想来水依平常应该对这个拉杆箱使用得挺频繁,经常拉着四处走动。

水依又转头看了一眼拖着沉重行李箱的水馨,压低声音问我道:“你真的不记得我嘛,我们之前在同一个QQ群上还交流过好几次。”

“姐,你这位未来的妹夫这位记性很差的,”尽管站得比较远,水馨还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这次过完圣诞节我保证他不会忘记你,男孩子挨一顿揍真的比什么都好使。”

水依听闻无奈地叹了口气。

伶莲……我对这个ID真的没有印象了。

“我记得你提到过腰上有过旧伤,所以要在腰部加一条承重绳。还有就是……手腕部是桡神经受损过?”水依努力地回忆着。“哦,对了,你今天可以被吊起来嘛。”

“肯定可以。”水馨点头。

“你别打岔!”水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姐姐这种成年人打发小孩子的态度顿时引得水馨对她怒目而视。可水依仍是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虽然流程你都知道,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有什么不适千万要说出来喔。绳缚过程很危险的,如果出现问题我马上就会放你下来。”

“嗯,我懂。”我点了点头。“接下来拜托你啦,请多多指教。”

这一次水馨竟然“识相”地没有打岔,而是抱着两条小腿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的姐姐将行李箱摊开在地上。箱子右半边有两只绳袋,每只袋里分别有七八捆麻绳,五毫米粗细,估计是八米或者三十英尺的制式长度,全部都是红绳。除此之外还有两大盒低温蜡烛,也都是酒红色的,全新尚未开封。侧面放着一杆马鞭,两根尼龙制蛇鞭,看上去是四英尺到六英尺,长度也还在适合新人练手的范畴之内。相比右侧填得满腾腾的箱子,左半边显得空了不少。两只金属吊环,一大堆金属登山扣,一捆手指粗细的登山绳,三条木制戒尺,两双木制筷子,一套红色和服。

“我也带了和服。”我突然说。“在箱子里,要我换上嘛?”

“去换。”她不假思索地说。

“要深色的还是浅色的?”

行李中一套是藏青色带黑色花纹的,另外一套则是白色带浅蓝色花纹的。其实我还有另外一套浅蓝色带白色浪花的被留在家里当睡衣了,那套图案应该是模仿了葛饰北斋《富岳三十六景》中的“神奈川冲浪里”。按理来说巨浪跟樱粉的色彩搭配更好,但我没怎么预料到这次来纽约会出现这样的场合。

水依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声:“深色。”

我在客厅将自己的行李箱挨着水依白色那件一同展开,相比之下我的行李几乎可以说是大包小包放在一块儿胡乱堆砌的,完全没有整理过。两套衣服早就不知被我塞到哪里去了。

等我在空房间里换完衣服出来,水依的准备也基本妥当了。

以前在国内,跟我一起玩绳缚的朋友可能会在自己天花板上装一个类似空中瑜伽会用到的金属螺丝扣,这样可以连接竹竿或者是吊环,把人吊起来。

水馨家里没有安装这样的螺丝扣,不过他们家靠近阳台的一个角落里放了一只类似秋千一样的吊椅,如果她们把吊篮从架子上拆卸下来,再把水依自己准备好的金属圆环用登山扣接上去,那么依旧可以得到一个能够支撑我身体重量的吊点。

“你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水依朝我打了个招呼,接着就示意妹妹帮她一起把吊篮从架子上卸下来。

“还是让我来吧。”在我眼里,装卸重物的体力活一般都是留给男孩子干才比较合适。

“没事,这个让我们自己来就好,你到吊篮这个位置下面坐下。”水依摇了摇头。

时间距离我上一次接受日式绳缚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并非日式BDSM文化没有在北美扎根的土壤,而是水馨在调教中似乎对皮革和铁具情有独钟。金属器具更加便捷,S不需要掌握高超的技巧就能轻而易举地将M的一切行动自由牢牢地捏在手心里;而日本人所惯用的麻绳起初只是在东亚岛屿及沿海地区金属开采量不足的时期用于取代金属刑具的替代品。最终这种资源紧缺和技术上的繁复催生了地区独有的绳缚文化。

水依的起手和亚洲缚手不一样。

我盘膝坐在她的正前方。周围都是秋千吊篮的金属架子,这使得空间显得很局促,不像国内绳屋长笛更加开阔。水依的双乳紧紧地贴住我肩胛下方,她伸出双手在我的胸部用力地薅了一把,接着用麻绳在我的上本身套了一个圈。接着开始加第二道绳。

她的动作娴熟而又流畅,在我的判断标准下却十分不自然。

中国和日本的绳师强调严谨,惯用更加安全稳妥的“本结”来开始绳缚,而不是随意用西部牛仔用来栓住牛马的套索式“雀头结”。后者最显著的问题在于雀头的结构稳定很差,受到拉扯极易松脱,这可能导致安全事故的发生。哪怕是在不需要起吊的绳缚中,国内那些从日本留学归来的绳缚老师也总爱强调不要用雀头作为起手。

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如果我开口提醒她,就很容易破坏现场的气氛,更何况水馨还在一旁看着呢……我咬了咬牙,想着哪怕出事也不要紧,试图把注意力调整到我想要集中的地方。

事与愿违,水依没有按照我期待的那样把承重的部位放到其他地方,直接在背后做了一个结构,连接到另外一端栓在金属圈下沿的短绳上。俨然一副要靠着这套简易的结构就要把我拽到空中的架势……

上下胸圈的张力也与所谓的“安全标准”完全背道而驰——按理捆在胸部上侧的两圈绳子应该紧一些,以免起吊的过程中受力滑脱,缠绕颈部导致窒息。而胸部下侧的那两圈绳路相对可以稍微松垮些。如今上胸的绳路宽松得不成样子,下胸的两圈则好巧不巧勒在我的横膈膜上,让我感到透不上去来。

对于莫名其妙的现状,我脑子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解法,似乎水馨的姐姐知道小后手高手缚所有正确且安全的绑法,可她却故意避开了所有安全操作。这不禁让我怀疑水馨姐妹的内心是否潜藏着同样的疯狂,以及同样不受抑制的占有欲。这种调教不但足以摧毁任何人的心智,甚至连对方的肉体也不会放过。

不会这样,水依姐是经验老到的S,她不可能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我尝试剧烈摆动自己的上半身以引起缚手的注意,由于胸部下侧的绳子捆得很紧,我想要挪动自己的躯干十分困难,剧烈活动很容易引起呼吸不畅。不料我的身体只是微微晃动,水依便很快察觉到了异样。她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抚在我的头顶上,一股暖意自天灵盖朝下浸没了我的脑海。

她的手掌按捺住了我内心的躁动,让我感到一阵安心。

接着她迅速将摁在我头顶的手掌挪开,一股凶狠的力道在我胸前拉扯起来。

上胸圈的麻绳仅仅在原先的位置支撑了不到一瞬,就在向上拉拽的力道中被扯得变了形状,松脱的绳圈朝上打滑,缠在了我的前颈上。我的身体则在牛顿所发现的神奇自然定律的指示下沉坠。

绳圈收紧的一瞬间,我就像是绞刑架上的死囚一样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身体仿佛一下子就陷入了失重的状态。我只能像被脚下的木桶被人踢倒了的绞刑犯一样无助地双腿乱蹬。

我听到了水馨的嗤笑声。不过她很快就收敛了声息。

我好不容易才撑着身体找到了一个平衡。腰部用力地向上挺,尽管这样我能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从前半身挪开,让更多空气通过受到挤压变形的气管进入肺部。只不过大腿和腰酸胀到像是要断掉。

不知是体力消耗还是内心的焦虑情绪所致,汗水开始顺着我两侧的太阳穴开始往下流淌,马上就要顺着眼角钻进眼睛里了。

此时一言不发打量着我挣扎的水依却突然高高地抬起了左脚,踩住了我的头顶,将我好不容易才扬起来的脑袋狠狠得践踏了下去。

我就像是一个被困在沼泽里快要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将脸探出了淤泥,却被一只脚无情地碾了回去。

脖子被绳子勒住,脑袋被水依的脚底死死地踩住,我张大口呼吸,却无济于事。大脑开始缺氧,变得迟钝,周遭的时间开始变得缓慢,甚至连通过脖子两侧动脉血管传来的脉搏跳动也在这种迟缓的环境下近乎凝滞。

就在我马上要失去意识的片刻,水依终于抬起了脚。

我努力地扬起脖子,呼吸着得之不易地空气。

我大口地喘息了好几下,低头时突然发现水依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她用充满好奇了眼神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是要揣摩我的心思。可我却下意识地低下脑袋,同时保持让脖子远离地面的姿态,不想跟让对方探知到我内心的具体想法。

水依执拗地伸出腿,用脚尖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我读不懂她的想法。

她似乎是一位与水馨毫无共同点的S,我猜不透她的用意,不知道她下一步将要对我做什么。这让我没来由地胆寒。

她用柔软的脚底板轻轻抚过我的面颊,把沿着我额头滴下来的汗水用自己的棉袜擦干,然后用脚后跟轻轻地搭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皱了皱眉,不过她并没有很使劲地踩踏我,这种程度的脚垫我还是可以做的。

我用力地抬起头,脸上略微流露处一丝痛苦的表情。我竭尽全力,绝不敢让水依的双脚没搭稳,从我的头顶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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