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教训

　　大事完成，非常圆满，我笑了笑，然后对张敏说道：「你弟弟呢？」

　　张敏答道：「还在上学呢。」

　　我点点头，说道：「你妈妈独自一人养活你们姐弟，以后你们可要好好孝顺她，好好培养你弟弟，别让他长大了和他爸爸一样。」

　　张敏眼里含着泪，点点头。

　　我笑了笑，然后对徐英说道：「阿姨，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现在快中午了，要不就留在这里吃午饭吧！」徐英此时已经对我感激不已，连忙站起来说道。

　　在张敏母女的一再挽留下，我只好留了下来，一来她们的盛情难却，二是也怕杨宏再次回来。

　　午饭过后，我坚持要走，徐英连忙和张敏送我出来。

　　我笑了笑，说道：「阿姨，你别出来，我走了。」

　　「好，你慢走，小敏，送送你朋友。」徐英说道。

　　张敏站在我面前，感激地说道：「强哥，谢谢你。」

　　「没事，谁让你是我朋友呢，朋友间相互帮忙难道还不应该啊！」我笑着说道。

　　张敏笑着点点头，眼泪渐渐落下，她深情地看着我，突然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我目光平静的望着张敏，左手拍着她的后背，右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强哥帮你摆平。」

　　「嗯。」张敏说道。

　　突然，我想起了上午张敏说过的一句话，连忙推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问道：「你上午说你们学校有老师辞职，那不是要招聘老师吗？」

　　「是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别管我，你现在最好马上把你们学校招聘老师的事说清楚。」这可是关系到我找工作的大事啊！

　　「听说学校打算招聘一个国文老师、一个美术老师和一个数学老师。」张敏冒着汗，尽量回忆学校最近的人事变动。

　　「其他的呢？没有了吗？」

　　「我想应该没有了吧！」

　　「你读的是南韶一中哦？高二九班，那不就是你们班缺少国文老师吗？」

　　「嗯。」

　　「好了，没事了，我先走了。」我说完便骑车离开。

　　张敏望着电动车消失在拐角处，不舍地收回目光，内心深处已经牢牢地有了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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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韶一中是南韶最好的公立学校，曾经因为其完善的设施、开明的制度、先进的理念和雄厚的师资以及优质的生源而在整个南韶大大有名，每年的高考都在县里排前几名，南韶一中在市里、省里也是名气不小。

　　南韶一中以前是一所完全中学，有国中部和高中部，可是自从前几年全国搞「国家级示范性普通高中」后，南韶一中就把国中部撤掉了，集中力量发展高中，终于在前年通过了国家级示范性普通高中的评估，表面上形势大好，风光无限。

　　但是最近几年来，教学却一直在走下坡路，首先一个原因是没有了国中部，自己学校的优质子弟兵没有了，二是这两年为了评估放弃很多东西，三是学校名声越来越大之后，各行各业的翘楚都想方设法把自家孩子塞进去，这些人良莠不齐，其中颇多官宦、有钱人家的子弟，就连学校校长也得罪不起，他们在校园里胡作非为，视校纪校规如无物，不但他们自己不好好学习，而且把学校的学习风气搞坏，带坏了很多同学，影响认真学习的同学，他们是真正的害群之马、罪魁祸首。有这么多因素的影响，学校自然是每况愈下，甚至不少老师忍受不了学生的欺凌侮辱，纷纷辞职跳槽，远走他校。

　　没有了优质师资力量和优质生源，一所学校有再多的名衔、再完善的设施和再多的建筑又有何用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南韶一中虽然在悄然滑坡，但是南韶高中教育的龙头老大地位依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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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十一月十八日早晨，我还是兴致勃勃地起床去跑步，然后回家吃早餐，送走杜晓燕和康欣后，我才准备今天去南韶一中应聘的事。

　　我把下巴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理整齐，再抹上一点发胶，显得油光发亮，再换上一套整洁的休闲服装，看看镜中的自己，还真是温文尔雅。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辛勤的园丁、牺牲的蜡烛，这些词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太贴切了。呵呵，教书育人是我的职责，挽救失足少年是我的擅长，孩子们，我来了！」我开心地想着，我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获奖无数，应聘一所高中老师的职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杜晓燕和张敏都在南韶一中读书，这样就可以天天见到这两个漂亮的小妹妹，可以关心她们。嘿，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咧嘴笑了，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他们一定会大叫：「好一个淫笑！」

　　由于不熟悉情况，一路上我换了好几趟车才来到南韶一中。南韶一中位于梧桐路，那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两边种的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梧桐路因此而得名，此刻梧桐树叶子已经有些黄了，微风吹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路面，班驳成影，煞是好看。路两边鲜有高楼大厦，都是一些七、八层的楼房，此刻整条马路非常宁静。

　　一中大门前有块开阔地，呈扇形，两边最小的距离也有三十来米宽，最宽的地方有五十来米，大门离马路有三十来米远，足以保障学生交通安全，明显可见当初规划的人很有眼光。开阔地两边栽种了成列的小叶榕，一年四季常青，此时正是十一月，仲秋的风稍一吹拂，便卷起几片枯叶，其中每隔十米安装一盏古色古香的红色路灯，红绿交映，别有一番韵味。

　　偶尔有一、两个穿着黑短裙、白色水手服的女孩在路上穿行，想必是迟到的女生了，她们的青春美丽让我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要是掀开她们的裙子，那该是多么动人啊！我意淫着，清纯可爱的女高中生才是最引人向往的。

　　那些女生有的留着披肩长发，或是梳着小辫子，有的清汤挂面，或者爆炸发式，或者清纯或者可爱，或者妩媚或者乖张，不论哪种类型，她们都有傲人的资本，皮肤白里透红，脸上不施脂粉，脚穿白棉袜运动鞋，或肩背手提包，或手拎印有卡通图案的小包包，真是说不出的青春逼人，年轻可爱。

　　传说中的南韶多美女，果然没错，看来我来这里是来对了，嗯，我一定要来这里教书，即使做不成老师，就当一个校工，我也认了，这里太多漂亮的妹妹了，艳福就要来了，一个女生就是一幅美丽的画，真是百看不厌。

　　妹妹们，哥哥来了！

　　我打定主意，这次我是无论如何要进到这里上班。我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拦住一个女孩，很有礼貌地问道：「同学，请问这里就是南韶一中吧？」

　　女孩子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会看那上面的字吗？」

　　「哦。」我讪讪地应道，抬头看了看前面校门，念道：「南韶第一中学。」

　　「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字呢？」女孩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转头径自朝校门口走去。

　　「咳咳咳……我会不认识字吗？喂……」看着女孩的背影，我不禁叹道：「现在的小屁孩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么没礼貌，难道这就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唔，现在都九点了，还有这么多学生才来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多迟到的学生？太不像话了，学校怎么会不管呢？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工作一定会很好，我一定要多泡几个漂亮的妹妹。」想到这里，我不禁盯着前面几个女学生扭动的弹性屁股发了一会儿呆，才走到学校门口。

　　学校大门是用贴满大理石的水泥柱焊上铁门而成，风格非常古朴，铁门是古色古香的黑中带黄铜色，和这所百年名校的历史非常相称，比起其他私立学校的豪华大门，显得更为有特点，大理石上刻着非常漂亮的行书「南韶第一中学」，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应该是名家所书。

　　大门旁边有个告示栏，上面贴了一些告示，不过都已经被手痒的学生撕烂，其中有张是征人启事，残存部分依稀可以辨别得出上面写的一些招聘要求，下面写着「有意者请到教务副校长办公室面议。」

　　我定了定神，昂首阔步走进去，此时大门已经关闭，只录下一道侧门打开，门卫室探出一颗人头，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上课期间，谢绝来访。」

　　我露出笑容，在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他说道：「这个大哥，我刚大学毕业，我是来应聘老师的。」

　　「是吗？」保安接过我的烟，放在鼻端闻了闻，一副陶醉的表情，连说好烟、好烟，脸上的表情立刻生动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狐疑地说道：「那你过来登记一下身份情况。」

　　我在登记本上「刷刷刷」写下我的大名和来访原由，说道：「大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是同事了。」

　　「那就等明天再说吧！」保安有怜悯世人的眼神看着我，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老师是一份艰巨而有挑战性的工作，尤其是在这所学校，更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不知你受不受得了这个苦？」

　　「我从小就立志做一个崇高的老师，向学生们传授知识和教育他们做人的道理是我毕生的理想，对我来说没有教育不了的学生。」我拍了拍胸膛，豪气干云、满腔热血地说道。

　　进入校门，呈现眼前的是高大庄严的校训碑，一整块的大理石上面雕刻出「团结诚实勤奋认真」几个鎏金大字。校训碑前有两条路，左边一条通向的似乎是学校的家属区，右边一条是笔直的道路，道路两边种满高达十多米的梧桐树，金黄的树冠撑满半个天空，微风吹来，树枝摇曳，飘飘洒洒的落下几片金黄色的梧桐叶。

　　走在树荫下，踩在铺满金黄色梧桐叶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微风荡漾，清凉舒爽，格外令人心旷神怡，要是有美女相伴，走在一起，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那该多么浪漫啊！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道路右边是宽广的塑胶运动场，标准的四百米跑道，跑道环绕的是足球场，虽然是十一月了，但是草皮还算墨绿，那些小草看起来非常柔和，让人有种想扑上去在上面打滚的冲动。此刻有一群男孩正在太阳下踢球，跑道上也有一些男生女生在跑步，给运动场增添了无穷的活力，那些女生都发育得很好，当她们从我眼前跑过的时候，一阵波涛汹涌、乳浪滚滚，晃得我两眼发直、口水直流。

　　校道左边一字排开的是塑胶篮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和网球场，离这些球场几十米远的地方就是老师宿舍了，球场和老师宿舍之间有绿化带隔开，整整齐齐地种了一些丁香树，绿树婆娑，四季常青。球场的上面角落边还有一小片树林，树林前面的空地上有单杠、双杠和跳远用的沙坑，基础设施相当的完备。

　　道路的尽头有一个广场，面积非常大，中央有个喷泉，水柱不停地喷射，在朝阳的照耀下幻化出七彩的光芒，广场周围矗立着十来栋七、八层高的楼，正面是一栋八层高的综合教学大楼，长有百来米，面对宽敞笔直的校道，显得非常的巍峨大气。两边是一些实验楼、办公楼、行政楼、图书馆、艺术馆、大礼堂、体育馆等建筑，这些建筑风格各异，但是又显得非常的完美和谐，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每栋建筑之间相隔距离都有三、四十米，有花圃隔开，现在虽然的淡季，但是花圃里当季的鲜花正在怒放，姹紫嫣红，菊黄桂香，景色一点都不输给春天。

　　谁说秋天是萧瑟的？毛主席的《沁园春。长沙》中就有写「万类霜天竟自由」，唐诗中也有「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诗句。秋天照样可以是生机勃勃，精神焕发。

　　太美了，这一切好得超乎我的想像，不愧是百年名校，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我心里暗暗赞叹。

　　我行走在宽敞笔直的校道上，看着两边的风景、设施，心中连连赞叹，突然看到道路旁的一条小路上站着几个人，听声音挺混乱的，好像是在吵架，作为即将成为一中的一份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教育学生的义务，我当即轻轻咳嗽几声，提醒他们有人来了，然后走了过去。

　　这几个学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有的头发染成灰白色，有的染成狗黄色，有的人则是钉了好几个耳钉，有的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一看就是些不学好的学生，为首的一个学生正激烈训斥另一个学生：「你他妈的眼睛长哪里去了？没看到大爷我吗？竟然敢冲撞我，你看，我这么名贵的一中牌校服被你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口气非常的嚣张。

　　「牛好同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被训斥的那个学生一副懦弱的样子，低着头低声下气地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牛好更是嚣张，突然挥手在那个人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周福同学，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那个叫周福的学生咬着牙，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身子微微颤抖，正处于屈辱和反抗的边缘。

　　「动手揍他啊！」我心里大声喊道，那个叫牛好的学生太嚣张了，我已经看不惯了，真希望那个叫周福的同学出手。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周福慢慢地低下头，忍气吞声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让我去上课吧！已经迟到了。」

　　靠，看来这所学校还真是牛鬼蛇神都有，竟然有如此嚣张的学生和懦弱的学生，真是两个极端啊！看来这南韶一中的学生也不怎么样嘛。

　　「哈哈，你看他这副熊样，你看他这副熊样！」牛好这边的一个人指着周福放肆地大笑道。

　　「哟，你看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不服气呀？」另外一人也谑笑道。

　　「是啊！我们的福弟弟好像在生气哦。」

　　「是吗？」牛好无礼地用右手手指托起周福的下巴，那动作就像花花公子在调戏女人一样，极具侮辱性。

　　周福也知道这太污辱人了，他紧紧地低着头抗争着不让牛好把自己的下巴抬起来，牛好身边的人见状也都伸出手托着他的下巴。

　　「福弟弟好像是不高兴哦！」牛好对身边的同学笑着说道：「我只是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这么不高兴，那你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不高兴是不是也是很应该啊？」说着又用力地挥舞手掌在周福的脸上扇着。

　　「对不起、对不起。」周福不敢怒形于色，只能不停地哀求告饶，说道：「好哥，你就放了我吧！你的衣服我赔就是了。」

　　「哦，现在才知道要赔啊？」牛还歪着嘴巴谑笑道：「为何刚才一早不说？害我把手都打疼了，你说怎么赔？」牛好停止挥舞的巴掌，做样子甩了甩，好像手掌真的疼了一样。

　　「赔你两百，买一件新的校服给你。」周福说道。

　　「靠，两百就想打发我啊？你当我是乞丐啊！」牛好又是一巴掌挥舞过去。

　　「校服本来就这么多钱啊！」周福捂着脸庞嗫嚅道：「那你想要多少？」

　　「这样吧！我牛好就大人有大量，你少少给个五百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啊？五百！」周福张大嘴巴，叫道：「都可以买两套校服了！」看见牛好又要挥舞巴掌，连忙改口道：「我赔、我赔，不过我今天没有这么多钱，明天给你好吗？」

　　靠，这是什么学校？！学生竟敢在校园里明目张胆地勒索同学，这还了得？不过我也知道当前社会物欲横流，道德败坏，很多青少年深受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加上叛逆的性格，他们赌博、抽烟、喝酒、玩乐，勒索敲诈，无恶不作，和社会上的混混没什么两样，有的甚至还和社会上的混混有往来，藉此在同学面前更是作威作福，耀武扬威。

　　作为正义的青年，作为即将要为人师的我，作为立志教育引导学生的我，在这个时候不能不出场了。

　　我开口说道：「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学校闹事啊！你们就不怕老师吗？」

　　「你又是哪根葱啊？」牛好看着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屑地问道：「少管我们的闲事，惹恼了我们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赤裸裸的威胁恐吓，我咧嘴灿然一笑，说道：「不巧，我刚才没有吃早餐，不知你有什么好果子吃？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活生生的一个人你怎么说我是葱呢？你是不是近视还是眼睛花了，还是得了幻想症啊？同学，有病就要去看医生。」

　　「我靠，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么简单的意思都理解不了，最后一次提醒你，这里是私人办事，没事的你就滚到一边去。」牛好嚣张地说道。

　　「哦，原来你眼睛没病，是脑子有病啊！那更不得了啦，眼睛坏了最多瞎了，脑子坏了就是白痴一个了。」我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喂喂喂，你他妈的再啰嗦我可不客气了。」牛好的同党们放开周福，一起围了上来，很嚣张地骂道。

　　「滚，再不滚开连你一块打了！」牛好拦着那帮同党，他不笨，眼前这个威武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学校的学生，学校的学生有哪个不知道他牛好的大名？年龄比自己要大一点，虽然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长得如此精壮，算了，还是不要惹的好。

　　牛好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考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放开我。

　　「我会走也会跑还会跳，就是不知道怎么滚，似乎你是知道怎么滚的，要不然你给我示范一下好吗？」我继续戏弄着他。

　　「不准走！」牛好大叫道。

　　我转头一看，我身后那个软蛋同学周福竟然趁我们讲话的时候偷偷溜走，正飞也似的向教室跑去。

　　我操！这个软蛋竟然扔下我一人独自跑了，我摇头苦笑，现在的人啊！一点礼貌都没有，竟然谢都不谢我一声就溜走。

　　牛好身边的两个同学作势要追上去，我两手一伸，拦住他们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了吧！」

　　「饶了他，我颜面何存？追上去给我狠狠地打。」牛好嚣张地说道，像个恶棍一样。

　　那两个同学听了牛好的话，突然发力猛力向我撞来，想要把我这个拦路虎撞倒。

　　我力灌双臂，双臂稍微退后然后猛力向前挥去，和那两个同学的胸膛猛然撞在一起，「砰砰」两声，那两个同学轰然倒地，他们用手捂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巨大的撞击力仿佛一把巨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胸口，五脏六腑好像都要倒翻过来，里面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两人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好大一片红晕，仿佛喝醉酒的醉汉一样，刚站稳，两人突然张开大嘴呕吐起来，连隔夜的饭菜都吐了出来，秽物落在地面四处飞溅，把美丽的环境都弄脏了，臭气薰天。

　　「你奶奶个熊，对同学也赶尽杀绝，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牛好把我惹毛了，我转过头，双眼放出凶光，紧紧地盯着他说道。

　　「操，年敢骂我？」牛好气得两眼发绿，脸色煞白，大吼一声，突然挥拳向我击了过来。在怒火攻心下，他忘记了刚才的原则，不顾一切地要教训我，他在学校只有他骂人，何曾有人骂过他？他对我已经够客气的了，如果是其他同学，他哪有这么多废话，二话不说就揍了。

　　嘿，敢对我动手，真是没死过！我一声冷笑，灿烂的笑容倏然不见，整个脸罩寒霜，仿佛寒冬，不停地往外散发寒气。我的手臂仿佛没有动过一样，其他同学只觉眼睛一花，然后就看见我的手臂已经闪电般地伸出，五指张开，迎向牛好的刚拳。

　　牛好明明看到对方没有反应，心里直高兴，可是突然就看到一只巨大的手掌挡在他的拳头前面，避无可避，好像是自己的拳头送上去一般，他的拳头击打在我的掌心。

　　「嘿嘿……」我对着牛好邪恶地一笑，抓着他的拳头用力向外一转，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跟随扭转。

　　「操！」牛好低骂一声，右拳继续发力，可是那些力道好像泥牛入海一样，无影无踪，一点都发挥不到作用，他的手臂已经不能扭转，可是拳头还在继续扭转，他脸上的花朵迅速凋谢枯萎，笑容僵住，迅即变为痛苦，接着就是惨叫起来，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我笑得恐怖了，心里不禁害怕，大声吼道：「上，快给我上！」

　　跟在牛好后面有五个学生，除了刚才两个被我打得呕吐不止外，还有三人在他后面看热闹，这时候听到老大的呼救，看到老大痛苦惨叫的表情，都有些害怕，但是长期的骄傲让他们不会逃跑，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他们还是大喊一声，张牙舞爪地舞动拳脚向我攻了过来。

　　「哼！」我又是一声冷笑，眼中邪光更盛，脸上笑意更浓。

　　「啊！」牛好看到黄强的表情，不禁吓得低呼一声，太邪了，这一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人，而是邪神，那睥睨一切的不屑表情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黄强眼里，这一刻他才真正地心里发毛，才后悔惹错人了。

　　我又是一声冷笑，这些冲上来的人在我眼中就宛如三岁小孩一般，我右手臂用力向下划出一条弧线，牛好只觉一股大力穿过拳头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身子不由自主地跟随这股大力翻了一个跟斗，「砰」的摔倒在地。紧接着我左手一个直拳「呼」的攻出，闪电般打在冲最前面的第一个人鼻子上，发出一声惨叫，鼻血飙出，身子连连后退，同时我的右脚也没歇着，闪电般地连环踢出两腿，踢在另外两人身上，「砰砰」声响，他们飞倒而出，巨大的撞击力让他们在草地上连滚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在草地上翻来滚去中叫喊。

　　原先那两个早已呕吐完毕，站在那里想要上来，却看到我神勇无比，心生怯意，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你们还想上来吗？」我轻蔑地笑着问道。

　　「不、不，不敢。」他们连连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到一分钟，牛好六人全军覆没，他再笨也知道彼此实力悬殊过大，哪里还敢嘴硬？即使看到那两个不敢上前的同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怎么样？现在你们该示范怎么滚了吧？是不是像那两个人一样啊？」我指了指远处两个还捂着胸口在草地滚来滚去的同学问道。

　　「大哥，别打我，你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牛好脸色一变，向我哀求起来，见我不动声色，没半点反应，他哭丧着脸继续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是大爷，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和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像一条落水狗一般。

　　「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欺负同学，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滚吧！」我大叫道。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滚。」牛好应答道。

　　牛好等人纷纷连忙爬起，刚要走，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喝：「停下！」他们面色大变，生怕我又改变主意，身子微微颤抖，转过头来畏惧地看着我。

　　「没事，不要怕，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副校长办公室在哪里。」我微微一笑，像阳光般灿烂。

　　牛好等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指着前面的教学楼说道：「办公楼在教学楼后面那栋楼，副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的第二层，四间副校长办公室都在那里。」

　　「快去上课了。」临走全我再次教导他们，然后不再看他们了，我转身向办公楼走去。

　　「阿中，你跟去看看他去哪间副校长办公室，打听他找副校长有什么事。」牛好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连忙布置任务，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展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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