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下午我带着小皙出去逛街。我许久没有回来了，想四处看看。也想让小皙看看这个我曾经生长的地方。顺便也遵他妈妈的旨，看有没有合适的薄点宽松的大裤衩给小皙买两条，让他出门时候穿。在家里，他妈妈是对的，就让他和弟弟都光着，穿着红兜肚护着肚子不着凉就可以了。小皙似乎也适应了奶奶看着他赤身裸体，不再在因他奶奶看见他光溜溜的身上什么都不穿而害羞了。

小皙上身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弹力小背心，衬着他的皮肤更加显得白皙。下身套着一个陈旧发白的满是破洞的牛仔短裤，那是现在年轻人的时髦。那货在淘宝上卖还不便宜呢，都是把新的打磨成的破旧，要的就是那个范。透过破洞，他本来应该遮盖的部位的皮肤处处显露，非常得性感。这在小镇上显得十分扎眼，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来的。还好，裆部前后的要害部位，没有较大的破洞能看穿到里面，这个我出门前仔细确认过，因为他里面没有穿内裤。他似乎没有想起来要穿内裤，套上牛仔短裤，我们就出门了。当然，即使他要穿，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穿，因为他妈妈圣旨高高悬着呢，档里太热使他长股藓了我可交代不了。

出门前，小皙要我帮他在身上抹两种防晒霜。为什么要两种？小皙非常专业地向我解释道：因为要过滤两种不同波段的紫外线光。

“晒黑点怕什么呢？显得皮肤健康嘛，国外都是这样的。”我跟他说。我们小时候都是在太阳下面疯跑，一个暑假下来个个都晒得像非州来的一样。

“晒黑一点？这不是晒不晒黑的问题，是皮肤会被阳光里的紫外线损伤，影响外观，久了还会导致皮肤癌。如果我的皮肤哪里看上去不好了，舞蹈班老师绝对饶不了我，他们会生气的。妈妈更是要发疯，会要我的命的。他们甚至都不许我被晒黑。”小皙干巴巴的，就是论事的说。是的，小皙周围的人都试图把他打造成一个闪闪发光的美神。就像那些当红小鲜肉一样，在电视观众前搔首弄姿，出去后面跟着尖叫的人群。演艺界就是那样，他们的躯体并不属于他们自己，而被社会控制着。

给他小皙抹防晒霜是一件我非常乐意干的活。我抱起一丝不挂的他，让他平趴在饭桌上。我从他脖子开始，一直向下，把乳白色的液体挤在他的皮肤上，把液体用手指抹开，然后再用手掌在涂抹了液体的皮肤上轻轻按摩着，让液体融入他的皮肤。

当按摩到他腰的底部时候，我换了一个方向。从脚踝开始，一直向上。我把他身体中段高高耸起的屁股蛋留在了最后，就像小时候吃东西，总是把好吃的留在最后。

当最后到来时，我把更多的液体挤在他的屁股蛋上，然后给他满屁股上涂抹开了，一些液体流进了他两股之间，也顺着他两腿之间流到他的阴囊。我让他把两腿分开，用指尖划过那道峡谷直到他的阴囊，把流到那些地方液体也抹开了。我感到他的屁股随着我滑动的指尖，在微微地颤抖。然后我一手扣住一个白里透着淡淡粉色的半球，两手同时并不轻柔地揉捏起来。就像揉捏两个像皮球，非常的有弹性。手感好极了，也极其好玩。我能就这样揉捏下去，玩弄几个小时而不会厌倦。

小皙的头侧向一边，枕着一只手臂，眼睛闭着，仿佛很享受。当我加重揉捏，他开始随着我的揉捏哼哼起来，不像疼痛，倒像是舒服。慢慢地他的两腿逐渐分开更多，一个带着皱纹的小嘴唇一点点的暴露出来。颜色是淡淡的棕色，煞是好看。他是在邀请吗？还是下意识的动作？我突然有一股欲望想用手扒开那小嘴唇，窥视里面熟悉的红色。我的呼吸开始加快。我赶紧拍拍他屁股，要他转身，给他抹前面。他似乎不是很情愿，但也听话的翻过身来，一手放垫脑后，两眼直直地看着我。我朝他下身望去，立即明白他为什么不情愿翻身。他的小弟弟又骄傲的挺直了。成年人的勃起，像一门加农迫击炮。45度角朝着斜上方，能有最大射程。但是未发育男孩的不一样。红萝卜样小东西，硬硬的，总是和身体平行的，紧贴小腹，指向自己的下巴颏。

“你的小弟弟醒了。”我说。

他嗯了一声。然后咯咯咯傻笑起来。我也跟着他笑。我原来给他解释过男人的勃起，所以他知道这是一个自然生理现象。在家的时候他经常光着屁股，所以可以常看到他的勃起，特别时早晨起来尿憋的时候。他不回避我们，也没人在意他。

但是，他现在的勃起和他平时早晨因为憋尿造成的勃起不一样，应该是他的性欲起来了。老家土话里管这叫做“发色癫“。记得一次在镇上放露天电影，电影里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夜里被什么东西惊醒，起身查看。他穿着秋裤的裆部鼓鼓囊囊顶起，非常得明显，突然，安静中，一个女的声音大声说：“发色癫了。”周围轰的一声，大家都笑了。发出声音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妇。她并不胆怯，顶着众人的眼光说：“你们自己看啊，都这么硬了!”大家更是笑作一团。

大家都知道接近发育期，或者正在发育中的男孩的性欲格外强烈，而且极为敏感，稍有刺激，性欲腾的一下就起来了。高中那会，同学中流传的笑话，一天起码要射三次才能缓解无时不起的性欲，否则无法专注学习。这是因为男性的性欲最高的时期是在青春期。医学上的统计显示：男性性欲最强的平均年龄是14.7岁。那是男人一生中的性欲最高峰。过了那个高峰，性欲是逐渐减退的。到了老年，性欲减退开始加速，很快就完全消失。

可是像小皙这样的，远离远远未到发育期的男孩是否有性欲呢？也是有的，甚至婴儿都有。这个在性医学里是有研究的。不过，远离发育期的男孩的性欲极为不敏感，特别不容易被挑起。所以，他们通常对性毫无兴趣，显得天真无邪。要把他们的性欲开发出来是极其费功夫的。不过，一旦被挑起，他们的性欲也是十分惊人的强烈，难以满足，而且具有持久性。要是我和人说：一个10岁男孩能和三个男人车轮战，我想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但是那确实是我经历过的事实。而且，当一个远离发育期的男孩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快感后，就极容易上瘾，在下意识里不断地寻找那种感觉，这样他性欲也就变得额外的敏感了。

小皙的性欲在我看来似乎太敏感了，一下子就能被挑起。他还没有一点要发育的迹象，起码还得几年。应该不这么敏感啊？难道他是经历过了吗？怎么会呢？我肯定想多了。

我一边揉捏和玩弄着他的两个暗红色的，黄豆般大的小乳头，一边问他：“你在学校抹防晒霜的时候，够不着的地方，谁帮你啊？同学吗？”他‘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接着，他又补充说：“老师也会帮着抹。”

噢，上帝啊，有多少双手在小皙完美无暇的，滑腻的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抚摸过呢？他们抚摸的时候会不会有非分想法，甚至非分举动呢？我在心里头愤愤问自己。可是，一会，我又感到自己非常可笑，把别人都想歪了，这正反映了我自己是一个非常猥琐，而且充满醋意的人。我停止我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专注手下的按摩。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我几乎每天给他抹防晒霜和按摩。疫情给我们造成了一个难得的亲子机会。我感到非常幸运。那些都是后话了。

***

小镇不大，总共只有一条狭窄，不是很长的街，零零散散几家店铺。平时，沿街的摊贩不多，街上走动的人也不多。阴历逢五和十是赶圩日，那时街边一个挨着一个都是摊贩，街上也挤满熙熙攘攘的人群。

在一个衣服摊上，给小皙买到了两条裤衩，一条深蓝，另一条土黄色。薄薄的粗糙棉布做的，应该是非常透气。5块钱一条的便宜货，正是我想要的。是几乎没有裤腿的那种齐裆裤，裆部非常宽松肥大，肯定通风。我心里坏坏地笑。想象着不穿内裤的小皙一蹲下或者坐下，小蛋蛋就从裤脚露出来的情形。多么诱人的画面啊！被路人看到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不碰上色情狂就行。这在我们小时候是经常能看到的。那时候我们夏天穿的都是类似这样的短裤，而且里面都不穿内裤。一不留神，蛋蛋就露出，被人看见。司空见惯的。

路过一个门脸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叫我，我走了进去。原来是一个过去的熟人。寒暄了几句，意识小皙没有跟着我一起进来，便马上和他道别。说哪天一起聚聚。就是一句流行的空洞的客套话。

走出门来，看不到小皙。我就顺着街往前走了一段，看见远处小皙正笑着和一个背对着我的成年男子热烈地说着话。后面看去，男子虎背熊腰的粗壮，身材高大。穿着还是蛮讲究的，流行的新款休闲西装，头发梳理整齐，像是一个老板，可能不是本地人。

他们十分专注聊着天，没有注意我在张望。我正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看见小皙向那人挥了挥手，像是告别，然后转过身子，朝前走去。那男子在原地站了一会，没动，看着小皙走远了，然后才转过身，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大牛？”我脱口而出，我非常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男子。完全没想到会碰到他。他不是在外打工吗？

“一鸣，是你！”那男子似乎也没想到会碰到我，显得有点惊慌。但他还是上前非常热情的握住我的手。”大教授啊，你怎么有空回老家来看你妈妈啊？”他挪愉地说。

大牛是我小学的同学。初中没有毕业，就出外打工。后来听说跟人一起做生意。生意做的还不错，把他爸爸都接去帮忙。看样子他是发了。

“这不疫情了嘛，带孩子回来避避。”我也热情地回答他，”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儿子。”看到他，我心里很复杂。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他和他爸爸，但是又害怕见到他们。特别是此时，我怕见到他们。我紧盯着他的脸上表情。揣摩他的内心。

“哦，刚才那个是你的儿子啊！”?他的表情像是十分吃惊，真没有料到的样子。”我说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和你当年一样好看。特别是笑起来脸上的一对小酒窝，真像你小时候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说。看着我的脸色，他又急忙补充说：“我是看他不像本地人，就随便问了他几句。”

“你不会，唔……和过去一样吧？不会想打他什么主意吧？”我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措辞问道。我不得不搞清楚。

“没有，没有啊。怎么可能呢？”他知道我说的意思，急忙的否认。”我现在只对赚钱感兴趣。”他紧接着说。

“你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吗？听说发大了，怎么有空回来了？”为了摆脱尴尬，我顺着他的话题问。

他低调的笑笑：“也没有赚多少，够生活就是了，生意不好做啊。我这是送我父亲回来。这不，疫情了嘛，他年纪大了，一身的病。糖尿病，高血压等，要是得上新冠肺炎就没得治了。所以给他送回来避避嘛。”

“你父亲回来了？还住在原来的那个房子里面吗？你们那个房子没卖吗？如果一直是空着，这么多年了，那还能住人吗？。”我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这些年他们家的那座房子一直萦绕着我。

“房子一直没有空着，平时让一个亲戚住着，算是帮我们看着。老爸觉得那房子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留着，说不定哪天回来住住，就当度假的好了。这不，用上了吗？”

“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我感到有些焦虑和恐慌了，大牛和他爸爸在的话，我就有理由非常为我儿子担心。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因为疫情，人手不够，生意忙不开。我父亲要住一段时间了，直到疫情结束。”看出我的不安，他笑着说：“怎么，担心你漂亮儿子吗？你放心，我父亲现在是一个老人了，一身的病，能干什么？你不比为你的宝贝儿子担心了。”

他说的“漂亮，宝贝“等字眼我现在听了感到极其不舒服。看样子大牛还是过去那样色迷迷的，所以他要是在这里，得大大提防着。不过他明天就走了。可是他爸爸还要在这里一段时间。我默默的不语地揣摩他说的。没有那么老吧？六十多？肯定不到七十。六十多的老头性功能应该是还有的。但是考虑到他的那些病，也是不好说。那些病肯定会减低性欲的。想着想着，我心里面已不再如之前那么担忧了。

“他是真喜欢你。这些年一直念叨你。要是你能去看看他，他会非常高兴的。”大牛小心地说。”当然要是你不愿意，我也能理解的。”

“还是再说吧？”我委婉地拒绝。”我现在只想专注我现在的生活。不希望我现在的生活和我的的家人和我的过去有任何接触。”我后面的话显得冷冰冰的，有些不近情理说。我没办法，我只想忘了过去，保持现在简单生活，和温馨的家庭。

“那是，那是。可以理解，大家都有各自生活了嘛。”他讪讪的说。

“见到你真高兴，哪天我们一起聚聚。”他也用了流行的客套话，但是他脸上露出笑容十分真诚和热情的。脑海里，我恍惚又看到了他当年的样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了一鸣。”他拍拍我的胳膊，绕过我，头不回，快速走了。

我继续沿街朝前走去。走到街的尽头，看见小皙在东张西望。见到我，他气急败坏地说：“爸爸，你去哪里了？我上个厕所出来，你就没有影了。”

我心里也挺愧疚的。郝主任总是对我的嚷嚷说不能让孩子离开视线一秒钟。”到处都是人贩子。你就上点心吧。”她对我的漫不经心的习惯特别愤怒。自从看过电影《亲爱的》，她就防范陌生人靠近孩子。她是对的，我应该更加小心保护孩子长大。

“对不起啊，儿子。我碰见几个熟人，和他们打声招呼。以后你我都得注意，双方都不要离开对方的视线，”儿子点头答应。

“刚才我看见你和一个人说话。你认识他吗？”我问。

小皙的脸稍微一红。”我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他否认说。接着他立即为自己辩护：“我知道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的，是他先问我是谁的。我说了后，他说他不认识你。但是，他说我长得非常地像他的一个小时候同学，所以，你应该就是那个同学。这样，我才和他聊的。”

哦，大牛猜到了他是我儿子啊？还故意装着不知道！我愤愤地想。

“你离他远点啊，别再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小皙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我怕他追问为什么，赶紧转换话题，问他：“街逛完了，你的短裤也买了，我们还去哪里啊？”

我一边说，一边动手把他背心脱了。背心是有弹性的舞蹈背心，前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草写“舞“字。他穿上帅极了。衬托出他的上身多年舞蹈练就的优美曲线。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乡镇就太招眼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和危险吗？我在脑子下里做了一个记录，以后他出去就让他光膀子就可以了。配上刚买的短裤，像一个当地孩子一样，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注意。如果怕晒黑，可以打把伞嘛。

小皙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原来的学校吗？”

“那，走吧，要走30分钟呢，在镇子的另一头。”我想弥补刚才的不快，所以不加思索的说。

学校在镇子外面，过去我从家里去学校要走20多分钟。快到学校的时候，要经过一片小树林。

到那个树林边上的时候，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太傻了。这里是我本来试图避免和遗忘的地方。我现在不但来了，还带着儿子来。真是欠考虑啊。

小皙指着林子边上，离路边不远，一座砖墙围上的小院，说：“住那里应该很安静哦，哪里都不挨着，但会不会害怕呢？”

我说：“也不是很偏僻啦，都能看到学校，离学校就是几分钟路程。到镇上也就是10来分钟。有什么怕的？再说了，它有围墙。还有一个铁门。不容易进去的。”

“我看不到门啊，在哪里啊？”

“路边看不到，因为门朝镇子方向。要走近才能看到。”

“你跟里面住的人熟是吧？去过那里？”

岂止去过？那里藏着我的过去，我心里想，但嘴上敷衍着：“嗯嗯，去过。里面也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谁住那里啊？”小皙依然锲而不舍地问。

没办法，我只有照实回答。我们一直都是尽量对儿子诚实的。

“在镇子上和你说话的那个很壮的人还记得吗？这是他家。他现在在外地做生意，也不常回来。”

“就是你的那个同学哦。那个坏蛋是吧？”小皙存心说。又问：“你们关系好吗？你常去他家玩吗？”

“一般啦。就是同学而以。”我试图岔开话题：“学校应该也关了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小说相关章节：彼得与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