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5/12）----清澈的狼瞳是深渊的最后星辰 SITE:人智蒸发绝域 凯格魔导矿坑·吉吉利昂

第五章 穿越深渊的第十纵队

“来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灰尘满天的矿坑边缘，到处布置着崩塌的岩壁和耐旱的植物，天上不由地会掠过几只不知名的猛禽，在动物的骸骨上盘旋，等待着啄食的时机。

第十纵队的据点蜿蜒盘旋在矿坑侧边的绝壁上，完全由一堆毫不相干的房子组成，说是据点，其实简陋得不像样子，本质上也是来来往往的开采队和运输队的歇脚点。

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则是北边那个一眼忘不见尽头的巨大的，深邃的魔导矿坑。

没有人知道最早它是怎么被开凿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深，有人说这是神明打穿的大地的伤口，也有古老的传说记载了他是一个长着好几根尾巴的巨型流星砸出的痕迹，听说把星环塔放进去都绰绰有余。

尽管矿难时有发生，帝国方面也严禁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开采，但是对于距离卡里兰这么远的魔导山脉边缘的矿坑，这法律成了一纸空文。更何况这里有着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导矿，以及稀有的蛇玉。

于是有了半官方背景的公司在运营着号称帝国第十纵队的组织，对矿坑进行系统地勘探和开采。

“今天的收成怎么样？”据点的小酒馆里人声鼎沸。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抬了上来，打开时，里面闪耀着暗红色光芒的几个石头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我们哥几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你们开价吧。”为首的人指了指自己，“开价低了我可不会同意，你们都知道，接触它们可是会得辉血病的。”

他话音未落，围观的人都退了几步，显然大家都这种绝症都有目共睹。

“这么大块的蛇玉，怎么说起价五百万帝国盾不过分吧？”他看着周围的人群，“如果没人要，我就去卡里兰卖给七皇子了。”

“喂，堂堂的猫族家伙，居然卖给帝国的人？”

“自甘堕落和狼族同流合污？”

“不会是纵队下去开采时，自己私藏的吧？”

人群开始叫嚷起来。

“你们都闭嘴吧！”他大喊道，啪的一声拍卖桌子上，“买，就开价，不买，就滚蛋！”他一把扯掉了头巾，两只灰色的猫耳朵竖了起来，上面还带着红色的闪亮的斑点。

“葛雷特也得辉血病了？！”大家又一阵惊呼，退后了几步。

“我兄弟们都得了，妈的，”他用力锤了锤桌子，“我还没活够，但是不去挖这些鬼玩意，我早就他妈的饿死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老子这是最后一票了，我也不管什么纵队禁律，什么私藏矿石，这是我买药的钱，谁买？”

大家面面相觑，看着箱子里闪着暗红色光芒的恶魔之石，都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来。

“我要，拿过来，放在这。”一个低沉具有极强压迫力的声音从小酒馆的深处发了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气说道，随即听见哒哒哒的爪子敲桌子的声音。

所有人扭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人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边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小猫，战战兢兢地看了葛雷特一眼，又低下头瞄了高大的身影一眼。

“你要买？”葛雷特拿起箱子往这个人的桌子上一放，沉重的石头发出了碰撞声，桌上的玻璃杯中的冰块都咔哒一声转了转。

周围的人又退后了一圈。

“我是说我要，不是买。”他慢慢抬起头，狭长的狼嘴从斗篷下露了出来，锋利的狼牙让人胆寒。然而最不可思议，也是引人瞩目则是他那双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有着凶悍警觉的竖瞳，正是猫科动物的眼睛，在昏暗的酒馆中凝成了一丝细线，射向葛雷特，让他不寒而栗。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

“什么？”葛雷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ZETO的狼爪勾住了猎枪的枪托，在手中转了一圈，锃亮的枪管横扫下去，把身前的葛雷特打得退出去几步。

碰的一声，他的强壮的爪子按在箱盖上，盖上了箱子。

毋庸置疑，再愚钝的人也应该知道面前的这只狼是不好惹的。

“等，等等，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您至少也该给点辛苦钱。。”葛雷特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叫老彼得？”ZETO压根没听葛雷特说的话，扭头看了看酒吧角落里一个老人，他的猫耳朵上已经被红色的矿石结晶密布，一看就是辉血病的晚期症状，只能等死，“你过来，听说辉血病的快死了的病人能感知蛇玉的纯度。”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葛雷特想着自己辉血病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要受这份气，一下爆发了出来，他冲了过来拉住ZETO披风的领子，举起拳头。

“嗯？”ZETO看向他，眼神和表情都毫无变化，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身前有一个人一般。

“你！！”葛雷特拳头颤抖起来，虽然知道打不过对方，但是即便如此，辉血症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多活多久，一时犹豫起来。

ZETO慢慢站了起来，撕拉一声斗篷被葛雷特扯了下来滑落在地。

这是一只年轻的黑狼，赤裸着的身体只穿着皮质的短猎裤，有着倒三角的强壮的大块肌肉，上面的黑色狼毛毫无瑕疵，闪着黑色的光彩，在皮毛的覆盖下，发达到极致的肌肉沟壑也尽收眼底。一块块发达的健硕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收缩放松，两块巨大的胸肌如同磨盘，宽大的背部几乎能跑马车，八块腹肌如同铠甲，粗壮的大腿上如同树根一般的肌肉棱角分明。大腿和胳膊上缠着两三根皮革的带子，插着锋利的刀。这身强悍的肌肉配上他高大的身材，比传说中的帝国之狼还要大了一整圈。

ZETO完全站立起来，比身材本身就很高大的葛雷特还要整整高了两个头，葛雷特抬头看着他，手中的披风不自觉地滑落在地。

ZETO用狼爪打开箱子，握住里面的蛇玉，随即众人听见了涩耳的嘎吱声，蛇玉应声碎裂。

红色的粉尘在空气中隐隐发亮，ZETO的蓝色的双瞳，在粉尘中熠熠闪光。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两块发达的胸肌起伏着，似乎在嗅着蛇玉的味道，然后摇了摇头。

“被污染的。”

“什么？。。你，你把我们辛辛苦苦弄来的蛇玉碾碎了。。。”葛雷特已经双眼充血，没有了石头代表着自己连药都买不起，死期毫无悬念地又逼近了一步。

他用力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砸碎了瓶底，用锋利的瓶身刺向ZETO。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他的手停滞不前。

他疑惑地看着前方，锐利的玻璃抵住ZETO的钢铁一般的腹肌，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戳在钢板上一样无法前进半点。

只见淡红色的灵光闪烁之下，葛雷特整个人飞了出去。

葛雷特重重摔在地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要知道葛雷特可是这里最有名的几个以力气大而著称的矿工，就这么被丢了出去，更有人大喊道：“灵光放出！这是灵光放出！”

“你怎么会？。。”葛雷特眼睁睁看着黑狼默默弯腰捡起斗篷，一边的小猫抱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猎枪吃力地递给他。想到了之前的传说，据说猫灵族有特别厉害的操控灵光的战士，可以把体内的灵光化作爆炸弹射出身体，如同空手释放火球一般，是一种只有猫灵才会的秘术，然而这种失传的玩意，居然被一只狼学会了？

他看着自己用性命挖来的蛇玉居然这么被拿走了，也顾不得对方有多强，抄起身边的串着烤肉的叉子就扑了上来。

黑狼抬起一脚把他如同踢皮球一般踹了出去，让他半天爬不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拎起身边的小猫，扬长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葛雷特欲哭无泪地爬起身，大声咒骂着摸着自己的耳朵，然后颓然坐到在地。

“这下全完了，我还是去跳矿坑自杀吧，辉血症发作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他绝望地扯着自己的耳朵，却突然感觉到耳朵上粗糙的颗粒感消失了，上面凝结的如同矿渣一般的辉血病的颗粒像面粉一般一搓就掉。

“等，等下。。”他的骂声戛然而止，“我耳朵上的辉血病结晶体，没了？”他以为是在做梦，一把揪起身边的人，指着自己耳朵，还没等他问话，自己的矿友不可思议的眼神直接说明了答案。

他又把头转向老彼得，老彼得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什么，他的耳朵上红色的结晶也完全消解，也完全恢复了原样。

“辉血病怎么就好了？”葛雷特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片狼藉的酒馆，流出了劫后余生的兴奋泪水，忘记了刚才被抢劫的事情，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看着ZETO离开的方向，想着这只狼到底是何许人也。

矿坑的黄昏降临得格外得早，在忙碌的矿洞洞口处喷薄而出的粉尘让整个矿坑都处于朦胧的状态。

葛雷特摸索着走向前方，极目远眺之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坐在悬崖边的石头上，两道清澈的蓝色目光望向天空，敏锐地感知到这里的异响，竖起的耳朵动了动，但是没有挪开视线。

暮光洒在黝黑的短毛上，发出了金灿灿的颜色，浑身的肌肉沐浴在晚霞透过尘埃带来的辉光中。

偶尔也有些散落的带着红色细微光芒的尘土，蕴含着蛇玉的灵光，被称为“病土”，吸入或者接触的人轻则窒息眩晕，重则在躺下几天后就有几率患上辉血病。矿工们对这些东西躲之不及，所以极少在钻探扬起灰尘时不加防护地外出，但是此时的这只黑狼不但衣不蔽体，对着灰尘袒露着浑身的钢铁肌肉不说，而且似乎闪着暗红光芒的灰尘靠近他就会失去色彩。

“来寻仇？”ZETO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不不，我是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葛雷特收起了他平时桀骜不驯的表情和嚣张的语气，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

“您不知道，我们猫灵族最知恩图报。”

“。。。”ZETO听了这话，突然小臂的肌肉微微跳动，爪子抓住的岩石啪嚓一声被握成了碎片，眼睛也略微收缩了一下，扭头看向他。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您治好了我们的辉血病。。。”

“和我无关，再打搅我我就宰了你。”ZETO不为所动。

“总而言之，恩人如果不想我报答也无所谓。”葛雷特说道，“只要我们能帮助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ZETO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慢慢低下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问道，“这个矿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存在？”

“据说是一个长着尾巴的流星坠落到此处，形成了一个巨型的矿坑。”葛雷特对于ZETO对他的问话感受到了一丝荣幸，“这里盛产我之前给您看的那种蛇玉，蛇玉中蕴含着不同于所有已知物体中所包含的特殊的灵光，可以用于多种工业原材料的加工。但是蛇玉也相当危险，接触它的人会被感染上辉血症，得病的人身体会不同程度地矿石化，血液中也会产生红色的如同蛇玉的结晶，堵塞血管等等而死。”

“不是问你这个。”ZETO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也没有打断葛雷特，“我是问，这里存在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葛雷特惊讶地看着他，“矿坑里有一个会夺走人类理智的恶魔。”他思索了一会儿，“这在凯格星是常识了。”

“我不是凯格的人。”ZETO言简意赅，“那个恶魔在什么位置？”

“您，您要自己去那里？不不，虽然您很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传言说道矿坑底部的那个玩意，光是看见他，听见他，感受到他就会丧失一切理智，变成木偶一般的行尸走肉，我见过很多人变成这样了。”

“哼。”ZETO不再说话。

“就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帝国组建了第十纵队。您来这里，一定也已经被分配了‘职业’了吧。”他掏了掏身边的矿工包，“就是这本小册子了。”

“没兴趣。”ZETO嘴上说着，手里轻轻抛起了金色的帝国的第十纵队给他的徽章。

“哦，这么一来，您的‘职业’和我们一样，都是III组的。”他看了看ZETO好像没有什么听下去的兴趣，不过也没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个矿坑里有大量的蛇玉资源，但是因为有矿坑底层的恶魔的存在，会间歇性地爆发黑潮。黑潮能把蛇玉染成黑色而失去光泽，也能把所有动物的灵智消除。第十纵队是七皇子的敢死队，在黑潮喷涌的间隙深入深渊，敲开黑色的外壳，把蛇玉开采上来。”

“原来如此，你的蛇玉因此而是‘污染’过的。”ZETO说道。

“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应该是如您理解的那样。”

“III组的工作什么？”ZETO问道。

“整个开采是一个固定的流程，首先由I组‘运输’小队，把低纯度的蛇玉丢进深渊的最下层，让深渊的怒吼平息，黑潮的时间推迟，这个时间有固定的报时魔导机甲通报；然后由II组‘开采’小队，去勘探和开采蛇玉；我们III组是‘护卫’小队，负责对付矿坑里的敌人。。。”

“敌人。”

“对，会有一些能在矿坑里行走自如的被称为‘圣三日教团’的恶魔的信徒阻挠我们，还有一些不可名状的物体，都是恶魔的化身。一般来说，都是被认为像恩人您一样具有高超战斗力的人担任。”

“嗯。”

“IV组是‘沟通’小队，负责各组之间的调度和联络；V组是‘播报’小队，负责给大家放松心情，如果遇难了，它们负责收集情报和取得信息；然后VI组是‘不存在’的组，不知道设立的意义是什么。”

“。。。”ZETO不再说话，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走了几步然后慢慢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葛雷特，“你以后任务时候跟着我。”

“恩人，求之不得！”

“还有个问题。”ZETO不为他的激动之情所动，“你见过狐狸吗？那种小小的，发出白光，还有几只尾巴的？”

“没有。”葛雷特用力思索着，摇了摇头。

“发现了就告诉我。”

凛锋感觉着自己强健的肉体被各种痛苦欲死的刑罚折磨着，突然在一瞬间感觉全部消失了。

他闻到了一丝熟悉而安心的气息，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双火红又带有活力的眼睛温柔关切地看着自己。

“是，是你啊。”凛锋又高兴又有些懊恼，毕竟是自己不想在他面前出丑的人。

“把衣服穿上。”烈风甩了甩自己的外套，略微在这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凛锋。

“哼。。”凛锋赤身裸体，全身的肌肉都使不出力气，想要躲开烈风丢来的外套，却没力气，身体一歪，外套套在脑袋上。

“怎么了？”烈风两只手撑着腿，头探过凛锋的脑袋，“还会害羞？”

“我，我能打得过他们，但是上了他们的当才被他们抓住。”凛锋大声说了起来，“你不救我我也可以脱身的！”

“知道啦知道啦，阿狮就是很厉害。”

“你。。”凛锋回手一拳打出，烈风微微一扭腰闪了过去，捂着腰说，“唔，好痛。”

“！”凛锋刚要用力，就觉得黑色灵光开始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我们回上面的避难所吧。”烈风拍了拍他的肩。

“我，我不走！我还可以。。”

琥珀色的眼睛，坚定的面庞，强健的身躯，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凛锋还带着一丝稚气。

［烈风，我还可以战斗］

“。。。”

“怎么了？”凛锋看着突然沉默不语的烈风，“真的打伤了？”

“怎么可能！”烈风一把搂住凛锋的脖子，让他挣脱都挣不开，然后把他背起来，跳上了高耸的绝壁。

“这里是？”凛锋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穿着黑色的背心倒在地上，黑色的潮水和触手，烈风，甚至那些嚷嚷着要处刑自己的教众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虽然全是尘土和碎石，但是破损的建筑丝毫没有任何几十年内动过的痕迹，就好像自己刚来一般。

“我做了个梦？”凛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用力摇了摇头，“可恶，怎么这么真实？一定是该死的鳿干出来的好事。不过那句话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我还可以战斗什么的。。”他猛然一抬头，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坐在房顶上看着自己。

“你醒了啊，自从刚才黑潮起来，你就倒在地上，睡了大半天了。”他看着凛锋琥珀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锐利的带着杀气的光芒，赶忙摆手，“我可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你刚才睡着了，早就偷袭你了对不对”

“哼。”凛锋慢慢站起身，觉得自己的灵光在不停翻涌，就像晕船一样，“要不是你刚才干扰我，我不会被他们抓住！”

“都说了！你刚才在做梦，我坐在这里。”狐狸指着自己屁股下面的坚实的屋顶，“看到你从上面跳下来，然黑潮涌动起来，你就晕倒了。”

凛锋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确实不像是发生过战斗的样子。

“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噩梦，不过这也是那个家伙的权能之一。”狐狸爪子撑着脑袋看着他，“而且给你的幻觉和现实并不是毫无联通的，和恩法斯可不大一样哦。”

“恩法斯？”凛锋猛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狐狸的脖子，“你怎么知道这个？给我解释清楚！”

“我要被掐死了！”狐狸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再和你说！”

凛锋丢下狐狸，警惕他的一举一动，套上自己的黑色背心，肌肉撑得背心几乎裂开。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抓住狐狸脖子位置的手有些刺痛，就像被火烧灼了一般。

“恩法斯是一个没有孵化完成的鳿，都差点把你们全灭对吧。”他指了指地面，“而这里这个鳿，名叫萨恩，和恩法斯不同的是，他是一个已经完全觉醒，并且有着完整四个权能的恐怖的支配者。所幸他的本体不在这里，在这里的只有他万千伸向星系的触手里的一只，再加上这里有蛇玉的干扰，他能发挥的力量极其有限，普通的战神恐怕就可以给搞定。”

“哼！”凛锋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一阵红，让他本来淡棕色皮肤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但是你刚才刺激到了他，估计他的本体也意识到了这里出现了状况了吧。”

“别废话了！你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因为我也是鳿啊，”小狐狸笑了笑，“我叫糖糖，是被鳿VI杜艾特在很久之前背叛并且追杀的一只不成器的只能躲在萨恩的阴影中的可怜人罢了。”

“‘运输’。”小猫格尔高利看着自己灰色的字牌，“只要跟随‘播报’组的指引，把手里的东西丢进指定的地点就好了。看上去很轻松。”

“是这样吗？”边上的被矿服包的严严实实的队友看着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会有什么问题呢？”格尔高利挠挠脑袋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矿友把手放在他的毛茸茸的脑袋上，“遇到危险就找我就好了。”

“谢谢你，我还想着没有和狼先生一队会不会有危险。”

“狼先生？”

“嗯，是个表面很凶，实际上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格尔高利扭开了沟通组的频道，里面都是“矿坑坐标B23发现了大量矿源”“矿坑坐标T56出现了奇怪的人影”之类的通讯，播报组里持续都是一些凯格星的新闻和音乐以及少量的娱乐节目，而VI频道却完全都是杂音，他刚要继续拨动指针，被矿友按住了手。

“别听了，快出发了，睡一会儿吧。”

“嗯，大哥哥你也要好好休息。”他看着安全帽下对方漆黑如星辰一般的双眸，“我叫格尔高利。”

“我叫康德铠锐，你叫我破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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