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要变成娃娃吗？

分不清是为何落下的泪水，余韵还在咚咚撞击着穴道，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微微抽搐着，长崎素世再也压抑不住低声的啜泣，持续不断地抽噎着。

机械的动作终于停下。

“为什么要哭？”

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千早爱音松开了对长崎素世的钳制，任由她并拢双腿，侧过身缩成一团，进入完全防御的姿态。

“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怕你寂寞所以每天都找不同借口从家里溜出来陪你，怕你瞎想所以一发觉你情绪不对就主动开口问你，怕你会有负担，所以从来只敢将喜欢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包装好后再吐露给你。

千早爱音把真情连同自己的心切割成零散的小块，企图伪装成方糖融入进名为长崎素世的红茶中，哪怕常常要勉强自己忽视鲜血淋漓的痛楚。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察觉到呢？

阴影笼罩上长崎素世，千早爱音低头，沉重的呼吸打在耳朵上，像捕食者粗砺的舌苔舔舐上猎物的大动脉，又问了一遍：

“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刚哭完的少女并不回答她，眼眶红肿着，声音里还残余着嘶哑：“松开我。”

“不要。”

千早爱音置若罔闻，她嗅吻着长崎素世的后颈，虎牙磨蹭肌肤激起了层层痒意。

由此肉食者獠牙尽显，一口叼上了猎物的颈肉。

“松开你的话……你就会离开我了。”

手腕被勒得很痛，长时间血液循环不畅通导致手臂麻得厉害，但被人从伏在身上抓握住乳肉，用略微粗鲁的力道捻弄着前端时，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千早爱音曾向她夸耀过指尖那层硬硬的皮，如今它已经进化成厚实的茧，仅仅只是双指夹着乳粒用指腹来回摩挲就足够让长崎素世眼神再度涣散。上一轮流出的体液还黏腻在腿间，长崎素世绝望地发现花穴又开始收缩，渴盼某个人的大驾光临。

她紧闭双眼抗拒这份异样，发自内心地抵触和现在的千早爱音做。

不曾想本意是抵御的侧躺将耳朵暴露给了千早爱音，恶犬用鼻尖轻拱耳廓，呼出的灼热吐息从耳蜗一路钻进大脑，像被火舌燎了一下，身下的反应更加猛烈。

“soyorin……”耳垂被含住吸吮，即使是近在耳边的轻语声音也不甚明晰，“我好怕。”

怕什么，千早爱音没有明说，可长崎素世仿佛触碰到了厚重壁障下的一点，她有点不敢置信，好像某种庞然巨物即将碰撞到一起。

“算了。”陌生的叹息绕上耳骨，“是你不想懂。”

手指重新抵上穴口，长崎素世瞬间挺直了腰身，绷紧的大腿内侧夹住了千早爱音的手，两根刚探进一个指节的手指进退两难。

千早爱音没有强行挤入，索性悠哉地在花园门口徘徊，有礼貌地叩击着门扉。指腹滑过门框外侧，沿着门缝往底部探去再缓慢地勾回顶端，等蚌肉自己承受不住吐出一汪清水时，双腿也不自觉打开了。

做过太多次就是有这种弊端……

长崎素世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的腿被掰得更开，由着千早爱音把大腿卡在她的腿间不停顶蹭着湿蕊。抿紧了唇，被情热蒸腾成薄粉色的身体对这人的碰触过于熟络，导致敏感部位只要被小小挑拨几下，食髓知味的快乐都会迅速席卷全身。

“哈……哈啊……”

千早爱音趴在长崎素世颈间喘息着，不知不觉间长崎素世又被压在身下，只是这次的姿势更像野兽的交配，千早爱音环抱住她，腿根配合腰腹发力顶撞着，一侧饱满的胸乳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也不停歇，食指与中指用力揉搓着蕊心，穴口溢出的每一缕淫液都被磨成白沫飞溅上床单。明明没有异物侵入，长崎素世却有种被千早爱音中出的错觉。

听着自己藏在被褥间的呻吟音量逐渐失控，一声高过一声，不知是羞是爽，长崎素世只觉得头皮整片都在发麻。

有点……太过激了……

肌肤与肌肤紧贴着，反绑住的双手正好可以贴上千早爱音人鱼线，长崎素世摸了满手涔涔的汗水，股间也能感觉到湿漉漉的水意，汗水交融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双眼迷离，穴口吸吮着撞上来的腿部肌肉，每次分离都发出咕渍的水声。

再撞一下——那里再多揉一下——

长崎素世呜呜地哀鸣着，像一条被汹涌浪潮拍到岸上搁浅了许久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的，连呼吸的本能都被遗忘，只剩喘出的大口粗气。

“为……开我？”

含糊不清的问句，后颈突然被咬住，一切都停下来了，让长崎素世从快翻涌到高潮的顶峰上陡然坠下。

这人又要发什么疯？！被迫开始又被迫停止的长崎素世忍无可忍了，怒气冲上颅顶正欲发飙，却发觉靠上侧颈的眼睫是湿润的，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入了她的肩窝。

身上的人颤抖着，圈紧了她的腰。

长崎素世一下凝滞住了。

“爱音……你哭了吗？”

长崎素世艰涩地开口，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地呼喊千早爱音的名字。

“为什么总是推开我？”

这一次她终于听清楚了。

是千早爱音含着哭腔问她。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到肩头，泪痕自长崎素世的锁骨向下蜿蜒，在末端渗进了左胸的肌肤。烫得像岩浆，一路把长崎素世的心脏灼烧到枯焦。

“我让你很厌烦吗？”多日累积的委屈彻底击垮了千早爱音，凶狠的恶犬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发出呜咽的脆弱幼兽，“你不肯看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好怕，每一次鼓起勇气找你和好你都让我离开，我没有自信读懂你了soyorin……”

她们做得越多，越情动，长崎素世在她身下绽放的样子越美，千早爱音就越是无法接受不被允许踏入长崎素世生活的往后。

于是回想起一次那一句「不要再来我家了」，千早爱音的弦就会绷断一次。

实在是撑不下去，千早爱音含着泪咬牙切齿道：“我不懂啊soyorin……你让我好生气，为什么可以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呢？！”

长崎素世这才恍然认识到，千早爱音不是她的蛔虫，不会时时刻刻都明白她的心意，她在不安的同时千早爱音也在不安。

别哭了，别哭了，她好心疼。

被往日八面玲珑的作风宠溺着忘记了千早爱音也和她一个年纪，长崎素世很懊恼，她明知道千早爱音从来不是神经大条的人，那些她会受伤的地方，千早爱音一定也同样的不好受。

多愁善感的女高中生会忐忑会犹豫，自然也会被多次推拒伤到踌躇不敢前进。是她太过一意孤行，直到现在才肯睁眼看清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自责如潮水吞没了长崎素世。

“松开我，好不好？”

认清错误后的长崎素世柔声哄着人，她该向千早爱音坦白，但当务之急是稳定住可怜小狗的情绪：“我保证我不跑了。”

泪眼汪汪的人鼓起脸颊，沉默半晌后还是松口了：

“你说的。”

双手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事实上手臂已经麻痹到快抬不起来了，但长崎素世顾及不上那么多，她把千早爱音搂入怀里，不停地摸着她的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千早爱音顺势在她的胸口一通乱蹭，把眼中的水汽都涂抹在长崎素世胸上，胡乱撒娇：

“soyorin不理我真的好寂寞，你不能不要我……”

我还以为是你不要我了。长崎素世没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口，但她仍旧强忍着羞意，小声把耍脾气的来龙去脉都和千早爱音说了一遍。

“所以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又没有安全感干脆就丢掉我。”

听完后千早爱音作出一句总结性发言，目光灼灼。

“嗯，差不多吧。”

长崎素世没好意思与千早爱音对视，偏头躲开了炽热的视线。

被泄愤似地咬住了嘴唇，虎牙毫不客气地把嘴唇咬出血，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长崎素世疼得揪紧了千早爱音的头发，没有怨言地默许了这一切。

“不行，我还是好生气。”安抚性地舔舔伤口后千早爱音松开长崎素世大声控诉着，“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说得对。”

长崎素世叹了口气，捧起千早爱音的脸颊亲了亲。苍蓝色的大海里水波流转，矜贵的布偶猫放软了声调，撒着娇恳求她原谅：

“所以说我错了嘛~”

被千早爱音泪汪汪的眼望得太久，羞于启齿的，长崎素世有点想要了。实际上因为高潮被打断，穴口一直在难耐地翕张想吞吃些东西。

牵着千早爱音的手摸到身下，伊甸之蛇引诱着迷途之子按上汁水淋漓的熟软果肉，长崎素世将唇凑到千早爱音耳边，呵气如兰：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是吗。”

千早爱音利落地抽回手，直视长崎素世那双因为惊讶微微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你说爱我。”

长崎素世脸腾地一下红了。

千早爱音凝视着身下人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庞，觉得有点好笑，她就知道她的soyorin做爱可以，说爱立马就不行了。

“不说吗？”

千早爱音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被丢弃的小狗眼巴巴地望着主人。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长崎素世感觉全身的热气都在往上涌，她在露骨的视线下张开嘴，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换做平日肯定就想方设法拒绝掉了，但现在……

长崎素世勾上千早爱音的尾指，她撇过头不去看她，又捏了捏指尖，千早爱音心下了然。

手指重新进入湿润的甬道，长崎素世挺腰迎合千早爱音的动作，她环过千早爱音的肩抱住粉色的脑袋，把脸埋进颈间，快感像雨点淅淅沥沥又一次汇聚上四肢百骸。

但让她把爱说出口千早爱音还得再快一点，她的大脑还要再混沌一点，才能积累够足量的勇气。

终于在千早爱音缓慢地把手指向外抽离，直到快退出穴口时再狠狠撞回去的那一下，长崎素世抓挠着千早爱音的背喊出了第一声“我爱你”。

“不够哦soyorin，这种情况的‘我爱你’得说好多遍才证明得了吧？”

魔鬼……长崎素世眼尾泛红，雾蒙的大海连瞪人都是软绵绵的。

无可奈何的，长崎素世只能在千早爱音的一次次顶撞中重复地说着“我爱你”，有几声“爱”被刻意冲撞到敏感点上，尾音被拉得绵延迤逦，格外诱人。

到最后长崎素世咬着千早爱音的肩，双腿圈上腰，连念这简单的三个字都口齿不清了。

“停，停一下……”

在闪烁的茫茫白光彻底占满脑海前，长崎素世抓住了千早爱音的手，她不要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我说了那么多，那你呢，你对我……”

话说到嘴边，那句“你也爱我么”又她被吞咽回去。尽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人总是在感情里患得患失的，万一呢，万一有千百分之一的可能，千早爱音不喜欢她，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长崎素世被这个想法刺激到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发现自己彻彻底底地陷进去了，就连想象一下这个可能性都会恐惧到浑身发抖。

千早爱音闻言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似安抚，只轻柔地进出。

和动作一样温柔的，是千早爱音凝视着她的银灰色眼瞳。

“我爱你。”

长崎素世听到了全世界最令人心动的告白。

“soyorin，不是‘我也爱你’哦，”千早爱音加重了念爱的音节，特地强调着这一字之差，“是我爱你。”

“就算soyorin不爱我，我依旧会爱你。我的爱不以你爱我为前提，不因你不爱我而消灭，它始终存在在这里，只要你还允许我直视你的眼睛。”

话音刚落千早爱音的眼睛就被遮住了，她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便听见长崎素世对她说：

“眼睛……现在的话，不太行。”

长长的睫毛如鸽羽在长崎素世的掌心扇动，千早爱音还想挣扎一下，却被摁住后脑勺碰上双唇。唇与唇之间仅隔一线之差，长崎素世说话时柔软的唇瓣几番磨蹭上她的，呼吸间都是恋慕之人的气息，居然让千早爱音生出一种更甚于接吻的羞涩。

长崎素世说：

“我现在感到特别特别幸福，满脸开心到不知所措样子一定很傻，这样太糟糕了，被你看到的话……我会很害羞。”

被吻了。

于是手指加快了速度，二人也不再言语，全身心地投入进了这场灵与肉的共舞中。

请吻我，请说爱我，请用你的指尖给我带来最绚烂的烟火。

握上的双手十指相扣。

我想要在灵魂最爱你的这一刻，身体也被烙上你爱我的印记。

*

洗完澡后的两人躺在床上，长崎素世显然是困了，她懒懒地把手搭在千早爱音的腰上，枕在锁骨的呼吸都变得绵长。

千早爱音把玩着怀中人的头发，将茶色的发丝一圈一圈绕在食指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挑起那个话题：

“soyorin，关于我和灯灯的事。”

“嗯哼。”

长崎素世从鼻间溢出一声轻哼，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千早爱音。

这么抵触啊……千早爱音咋舌，看来她确实得主动把话说清楚了。

“我要先声明一下，我对灯灯并没有任何恋爱的情感，那都是纯粹的像对小动物的保护欲。”

见长崎素世仍不理会她，千早爱音从背后抱了上去，认真道：“soyorin，对我来说爱不是单纯的保护欲，或者说不仅仅只有保护欲。”

“爱会有渴望、有独占、有性欲，是就算会造成伤害也要继续纠缠，我对灯灯并没有这些感情。”说着千早爱音把长崎素世搂得更紧，“但是我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是因你而起，我的爱情早就和你分不开干系了。”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人，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

“你要相信我爱你。”

“可是……小灯是喜欢你的。”长崎素世叹息着扣上千早爱音的十指，实际上她担心的也不过如此，“你要怎么办呢？”

灯是她们共同的重要之人，长崎素世并不想因为这份恋情伤害到于她有恩的高松灯，也不想因此影响到乐队履行一辈子的约定。

千早爱音会怎么办呢……会不会为了安慰她，说小灯其实不喜欢她？

长崎素世发现自己更不想听见千早爱音否认灯的感情。

她还记得灯看笔记本时露出来的表情，那些羞赧又欣喜的微笑，她也无数次在和千早爱音聊完line、从熄屏后的手机上看到。那样如出一辙的喜欢做不了假，如果千早爱音为了安慰她说“灯才没有喜欢我呢，那不叫喜欢”，那长崎素世觉得自己并不会开心，而是会为灯感到悲伤。

如果是她在这场比赛中落败了，会不会也被否认这份真切名为喜欢的心情？

“soyorin，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脆弱。”

千早爱音沉吟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灯灯喜欢我，我很高兴，谁不会为灯灯喜欢自己而高兴呢？”

怕怀里的恋人会胡思乱想，千早爱音把相扣的十指握得更紧：“虽然我无法给灯灯爱情上的答复，但是在友情上，她永远都会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爱是难能可贵的珍宝，可友情从不逊色于爱情，就像你在误会了我和灯灯后也没有想过离开我们不是吗？”

无论是什么感情，千早爱音想，最重要的是彼此能陪伴在身边吧。

“真拿你没办法啊。”

长崎素世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吻住了千早爱音。

是非常非常温柔的吻，当长崎素世的手穿过发丝捂住她的耳朵时，千早爱音分明听见脉搏里传来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也要相信我爱你。”

唇舌分离时，千早爱音收获了长崎素世第一句正式的我爱你。

“嗯，我相信。”

千早爱音贴上长崎素世的掌心。

只有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那天小灯说有很重要的事找你是什么事？”

没想到快睡着时长崎素世突然抛出了个新问题。

什，什么事……？迷迷瞪瞪中千早爱音完全没反应过来，但长崎素世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已经开始玩弄指甲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清醒，绞尽脑汁思索了会儿才恍然大悟：“哦那天啊！那天初华有作词方面的问题想请教灯，她记得我喜欢初华，就提议我们三个一起——”

千早爱音话没说完被掐住了脸：

“疼疼疼，初华也不可以嘛！”

“嗯……提前报备过才可以。”

说完长崎素世拍了拍千早爱音被掐得有些红肿的脸蛋，扯过被子准备进入梦乡。

“啊真是的——soyorin是醋精！”

是哦，长崎素世蒙在被子里勾起唇角，毕竟她的爱麻烦又别扭呢。

想养好她这株蔓生的避光性作物，千早爱音可要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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