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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游记外传/天金】色水

[db:作者] 2025-08-18 14:44 5hhhhh 2950 ℃

天蓬在某次去人间时无意听凡人说过,神明是以凡人的欲望为食。

当时他觉得有些好笑。存在于天界的自己以什么而存在的他当然清楚,但不知为何,这句话被他记在了脑子里。然后在这次出任务战斗时,它莫名其妙地闪过脑海。

手中的长刀划过怪物的脖颈处,大量血液喷了出来,接触到皮肤上还带有温热的感觉。天蓬用手抹了一下眼镜镜片避免被糊住视线,转身接住了身后怪物挥过来的利爪。

上位者们靠下位者星星点点来汲取自己所需要的能量,也许那句话说不定是正确的。

我是靠烟草,血液,收集欲组成?

他的口中嘀咕地冒出几个词汇,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无人在意他说了什么,活下来才是第一任务。但天蓬的心却仿佛事不关己般完全不在这里,即使如此他行动灵活地进攻、防守,击杀,然后身体如被设定好的机械般寻找下一个目标。

欲望啊,那完全没有欲望的神是由什么组成的呢?

刀柄上传来尖锐的刀刃刺入坚硬的皮肤的刺痛感,他下意识转动刀柄,方便把长刀拔出来。一瞬间,刀面反射出正午的太阳光,金色将天蓬的眼睛刺得微微眯起。

啊、想到了。

——无聊。

金蝉将桌上的一切文件整理好,刚从办公桌边站起来时有人闯了进来。

伴随着侍女有些恐慌的声音,他看着走进来的人微微皱起眉。

「天蓬,你这是……」

「来送文件~」

尽管语气轻快,但外表却一点都不像平时那般清爽。金蝉很少见天蓬穿着军服的样子,但每一次都让他印象深刻。他有预感,尤其是这次。

很明显天蓬直接从凡间的战场来到了这里。黑色军服上的多处破损且不论,那张常被人夸赞的脸此时有一半被染得鲜红,连镜片都没能幸免,微凝结起的血块将他的黑发搞得黏糊糊的,贴在前额上。腰间还挂着他的长剑,插入口处还留着猩红的痕迹。他和往常在自己面前一样若无其事的轻松表情,嘴上叼着烟。

天蓬走到金蝉面前,把文件张放上桌子。白色的纸张边缘还有他浅红色的指印。

即使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金蝉还是被极少会闻到的烟混着血的腥味熏到有些反胃。

注意到金蝉不适的天蓬笑着挠挠脑袋,抱歉道:「嘛,我一回天界就被塞了这个说要加急送到,所以就马不停蹄地跑回来了,你看,我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天蓬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脸,金蝉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没受伤吧?用不用我唤医师过来?」

「不用不用,都是其他人的血,只是衣服恐怕要申请一套新的了。」

金蝉低头读着文件上的内容,正好就是此次西方军下凡战斗的损失计算和补贴申请。他听着天蓬在前面摆弄自己的衣服,好像在数被割破了多少口子,但发现身上的外套现在基本可以算是一件染色的破皮后他放弃了。

确认完后,金蝉翻出刚刚收好的印章,稳稳当当地盖了下去。

「这样就可以了,那边现在已经收工了,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过去。」

「哦,Thank you。」

确定自己的加班结束后天蓬转身要离开,金蝉叫住了他。

「你接下来要直接回房吗?」

天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吹出口烟道:「是呀,现在去淋浴的话军队人太多了,挤都挤不过来呢。」他打了个哈欠,手指抹过眼镜下困乏的眼泪,「先去睡一觉休息一下。」

天蓬在军队中,不管是战场上的战术储备、战斗力还是面对文书工作的认真都广受上司欣赏,但只有与工作结束后的他还有交集的人,例如金蝉,才知道天蓬超强执行力之下的缺点。

他居然准备顶着一头一脸的血回床上睡觉!

这对于金蝉来说几乎可以算是超出认知外的事情。

哪怕做出这个判断的天蓬仍旧是在遵守他有效利用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的行事准则,但光是想象他把自己床单弄脏的场景就让金蝉心里无法接受到颤抖。

「啊、天蓬,你等我一下。」

「嗯?」

金蝉迅速重新收拾完桌面,然后一把抓住天蓬原本插在兜里的手腕往外走去。

「金蝉?!」

「跟我来。」

就这样,穿着一袭白衣的金蝉拽着黑中带红的天蓬在走廊支柱间穿梭着,偶尔遇到的人会用惊奇的目光会下意识追随着急躁的上位神与迷茫的军人的背影。

天蓬认识这条路,甚至可以说很熟悉。金蝉所住的宫殿距离他的办公室不远,只是这段路他拖着没主动跟上的天蓬费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气,到自家大门前已经开始喘气了。

豪华的大门为主人自动打开,金蝉带着天蓬继续往里走,直到自己的房间门前,金蝉忽然拉不动他了。

「金蝉,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军人的力气绝对不是金蝉这种不爱运动的人可比的,只要天蓬想,他面对金蝉的竭尽全力大概可以做到纹丝不动。

金蝉也知道这件事,他松开天蓬的手,转头道:「带你过来洗澡。」

「欸?」

一路上天蓬猜测过不少可能,金蝉临时有急事,也许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也许只是想还之前借给他的书……预料之外的答案让他情不自禁发出愚蠢的声音。

「我不可能让你带着这身去床上躺着,要是别人看到以为你死了怎么办。而且你起来也应该不会换洗床单吧。」

「啊,这倒是。」

尤其是床单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在天蓬的考虑范围里。「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把浴室借给我。」

「哼……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

金蝉说着,把天蓬推到了他的房间中。金蝉所住的房间独占一栋,被分为两间。一进去的就是他的卧室,再往里走过一道门,则是浴室。

金蝉把天蓬的佩剑放到桌子上,指挥着天蓬脱衣服然后把破烂的脏衣服丢进门口的红色篮子中。

「仆人们应该已经热水准备好了,你进去先冲洗一下再进浴缸,不要在里面睡着了……」

金蝉把染血的裤子也丢进篮子里,如此叮嘱道。他注意到天蓬只穿着内裤站在浴室门前一动不动,有些烦躁地喊道:「天蓬,你有在听吗?」

沉默了几秒也没得到回应,金蝉想到他会不会脱光才发现自己其实负伤了,有些担心地走到天蓬的身边,忽然被抓住了手臂。

天蓬粘着红色的镜片下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金蝉,道:「金蝉,一起洗吧?」

「啊??我不要!」

「热水本来就是为你而烧的吧,你不也是一下班就喜欢泡澡放松身体吗。你的浴室很大,储备的水也很多,那就别浪费了,一起洗吧。」

「不、等,等一下……!」

只做文书类工作,不擅长运动的金蝉当然无法和天蓬这样的正规军人比力气。他挣扎着,然后被拽进自己每天都会去的浴室之中。

水哗啦一下从天蓬头顶浇下,粘着的黑发和皮肤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清爽。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从旁边摸到眼镜后戴起来。虽然还是有些白雾,但总比眼前一片赤色好。

而且,他终于能看清金蝉了。

他此时正站在自己斜后方将木桶抱起往脖子下冲水,一阵水流过后,在湿润的空气中展现出自己修长的身体。

抵抗不过天蓬的金蝉最终还是妥协了。虽然平时也已经习惯被帮忙打理一切的侍女注视的目光,但对于除了观世音外几乎没什么亲近的人的金蝉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与其他人坦诚相见到这个程度。

一开始有些紧张,但注意到天蓬好像完全不在意般自顾自开始洗澡,最终也便放松了下来。

他开始偷偷观察天蓬的身体。

精瘦的身体表面覆着不夸张但明显的肌肉线条,被清澈的热水冲洗过后皮肤微微泛红,那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疤越发显眼,它们覆盖了天蓬整个上半身,乍一看甚至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

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肉体。虽然金蝉并不羡慕。他从未怀疑过天蓬作为正规军人的实力。与一眼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外表不同,他的身体隐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和灵活度。如今脱下衣服后这种感觉更加清晰可见。

他轻轻地抚过自己平坦的胸膛与腹部,然后把散落在脸边的金发往后捋了捋。

天蓬率先进到浴缸之中,他在浴缸里找了个方便的姿势躺下发出舒服的长叹。

金蝉走到浴缸边,抱着手有些纠结地皱起眉。

天蓬立刻坐起来张开双腿给他让位置,「金蝉,你也进来吧,不然站外面很冷。」

果不其然,他就猜到天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即使明确拒绝了,他猜天蓬也一定会像刚才强硬地把他衣服脱掉那样把他强行拉到浴缸里。

金蝉的浴缸为了配合他高挑的体型特地比常规的浴缸要大一点,足够他自己泡在水中度过一天中最休闲放松的时间,不过如今里面已经有一个体型绝对不亚于自己的男性了。

天蓬的黑发往浴缸里滴着水,他笑着对金蝉伸出手,看不清起雾眼镜下的眼睛是何种眼神。最终金蝉拉着他的手,慢慢踩进浴缸中。两人慢慢调整着,最终变成他坐在天蓬两腿间,背靠着他的身体的姿势。

一开始金蝉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但天蓬说「我倒是不在意啦,不过金蝉不想被看到胯下吧」,最后变成了这副样子。

超出原本承载量的水漫出了浴缸边,原本漂浮在水面的花瓣流了出去,整个浴室都是水流的声音。

「真新鲜啊~我第一次用那么大的浴缸。」身后的天蓬靠着浴缸边感慨。

「……你自己用不就好了吗,两个人进来空间都变挤了。」

金蝉不自觉地把身体往前倾,想尽可能地避开肢体接触。但两人的大腿在水下随着动作轻轻摩擦着。这种与人肌肤相亲奇妙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再次紧张起来,水漫过胸口,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嘛,占了你的浴室还把你放松的时间抢走我会过意不去的。」

「这种事情……唔!」

天蓬的手从背后轻轻地穿过他漂浮在水上的金发,手臂从背后搂到了他的腰上,将金蝉吓得身体一抖。

有力的手臂将他往背后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金蝉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天蓬另一手按住了他抓住浴缸边缘的手。

「靠过来,放松一点。」

「天蓬你……!」

金蝉感觉到天蓬的胸膛贴上了自己的后背,两个人的距离彻底被抹消。天蓬的脸从身后靠在金蝉的耳边,「金蝉,是不是有感觉了呢?」

「我才、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这种时候有感觉也很正常,毕竟我们俩的姿势简直就像恋人一样。」

即使再怎么否认,金蝉看到泛起涟漪的清水中自己的下身有些微微的挺立也是事实。他原本想隐瞒到这场闹剧结束,没想到还是让敏锐的天蓬先察觉到了。

天蓬持剑的左手有些粗糙,被他所摸过的地方又痒又热,手臂从一开始捆着金蝉的腹部,然后在水中慢慢滑到小腹,惹得金蝉身体不自觉地因为刺激而颤抖。

在浴室中,任何一点声音都像是被无限放大,振得金蝉头昏。他听天蓬用比平时还要温柔几倍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作为金蝉接我浴室的回报,我帮金蝉做吧。」

金蝉是一个连欣赏花草、与人接触和喝酒的乐趣都不懂的,无聊的人。

天蓬一直都是那么觉得的。世间万物皆有它的存在意义和乐趣,第一次接触到金蝉时他被他如同虚无的感觉吓了一跳。

然后天蓬就思考着,要怎么让这个无聊的人稍微体会到存在于世的乐趣呢?

于是,先从最庸俗的性开始吧。他对此类事情完全一无所知的金蝉出手了,在迎来首次性高潮时,体验到性快感的金蝉露出疑惑的表情。这并没有让金蝉从无尽的无聊中解脱出来,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件事情。

就在天蓬以为金蝉会以为这件事就此和他断交时,金蝉对他说了谢谢。

「书里所写的原来是这种感觉。」

天蓬很想问他看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后来他有试着给金蝉推荐官能小说,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金蝉不算认真的怒火。

那之后又过了多少年?金蝉自己是否还做过呢?

从进到金蝉的房间里,鼻腔里充满了只有靠金蝉很近才能闻到的香气时,天蓬就在思考这件事了。

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纤细的、白皙的身体。金色的发丝从湿润的身体上滑过,没有任何痕迹的身体圣洁得让人心里发痒,想要触碰他从未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娇嫩肌肤,想要揉捏看着就知道会很有弹性的大腿,在上面留下红色的触痕。

像是在一张白纸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那样。红色在金蝉的身体上一定会绽放得很美丽。

但他不想让金蝉变成像自己那样,想看他身上有更多的痕迹,却希望是可以消失的。就像金蝉偶尔的脸红一样。

此时的天蓬只能看到金蝉长发之间裸露的后背和耳朵,都因为他的挑逗变成漂亮的淡红色。他把金蝉强行拉向自己,自己的前胸贴上金蝉光滑的后背,几缕头发隔在两人之间,随着金蝉的挣扎摩擦得有点发痒。

「金蝉,别怕,我们不是做过吗?」

「不、但是在这里的话……」

「小金蝉来感觉却放着不管也太可怜了。」

天蓬的左手将金蝉的下身拢住,怀中人的身体顿时越发僵硬。他安慰他般牵起金蝉的手,感觉到金蝉的手有些用力地回握住他,这种感觉像是人不知所措时下意识被依赖,让天蓬的心情越发愉悦了起来。

「只要小声一点,就不会有人进来的,对吗?」

「唔…嗯!」

金蝉的侍女们绝对不会在他洗澡时打扰他,但会守候在金蝉的房间门外,以便金蝉在需要时呼唤。

持剑的手此时正把金蝉还没完全勃起的性器握起来,在水中花缓缓上下抚摸着。带着一点点粗糙的触感刺激着稚嫩的地方,一阵阵快感从热水中涌上来,从金蝉口中轻轻地哼出。

「天、蓬……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天蓬把自己身体靠到金蝉的背后,他轻轻咬住金蝉从金发里露出的发红耳朵,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变得比刚才大了一些。「嗯,我在这里,放松一点……」

他的另一只手从金蝉没什么肌肉的柔软手臂滑过,来到金蝉平坦的胸部前。虎口滑过乳尖时金蝉的身体再次颤了一下,但很快就认输让天蓬继续。

乳首也是金蝉平日极少触碰的地方。虽然他平日穿的衣服不像他的姑母那边是能把身体一览无余的透纱材质,但有时迎着阳光也能隐约看到金蝉包裹在白色之下的曲线。

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力将粉色的乳头捏起,金蝉就会下意识往身后靠。他发出低沉的喘息在浴室中回荡着,很快就被水流声盖了过去。

他感觉到天蓬的舌头滑过自己的耳后,然后在脖子肩膀的地方停下,取而代之的是被啃咬般微微的痛感。

天蓬的大拇指腹抹过崭露尖角的浅色龟头,小指和无名指挑逗般不断抚过下方的阴囊,胸前的乳头轮流被向外拉扯着变得红肿,即使手离开后也会自己翘起。

「呼,啊……」

天蓬看到金蝉转过头,紧皱的眉头下,下垂的眼角微微泛红。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天蓬没给他机会,就着微张的嘴直接吻了上去。

「呜呜、嗯!」

「嗯……」

天蓬的舌头伸了进去,金蝉瞪大了紫色的眼睛。想要转头,但他的手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胸移到了下巴,控制住了金蝉脑袋。他不由得想要用舌头把对方退出去,却被对方像蛇一样缠了上来,两条舌头在金蝉的口中搅弄着,发出的声音像是把他的大脑也搞得乱七八糟。

只要稍微捋动一下金蝉的性器,他的身体就会擅自示弱。他的手无力的拨弄着天蓬捆在自己身上的两条手臂,结果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只是浴缸中的水在金蝉的长腿蹬踢之下不断晃动着,让他感到天旋地转到好像快要被倒出去一般。

「唔、咕,嗯嗯……!」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天蓬终于放开了他。两个人都大口喘息着,天蓬的手指擦过金蝉流下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眼角,像回味那样舔着嘴角笑道:「作为金蝉的初吻来说,亲得很不错哦,到及格线了。」

金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骂了句什么天蓬没听清,「才不是初吻……」

「……啊?」

水下的手下意识抓紧,金蝉的身体伴随着呻吟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的痛感还是快感。

「你这家伙、手……唔嗯!」

「不是初吻了吗?金蝉有和其他人亲过了啊,那这里呢?也有被其他人碰过了吗?」

意料之外的话语一瞬间让天蓬气血上涌,天蓬不管不顾金蝉的挣扎让自己的镜片上也溅了水,将手伸向金蝉的两腿之间,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忽然变低沉的声音深处所藏着的感情。

手指划过阴囊之下的会阴,感觉到天蓬指尖已经按到了自己最下方的洞穴边缘时金蝉的声音不不受控地高了起来。「天蓬,你要做什么!?」

「金蝉的这里,有被用过吗?」

「我才不会让其他人碰我的!」

天蓬挑了挑眉,「那初吻是?」

终于,金蝉借着水带来的润滑从天蓬的禁锢中滑出来,他扭动身体转过来想要看向天蓬,手肘不轻不重地砸到天蓬的脸,他的头被撞到一边,眼镜也被撞歪了。

「不也是你吗?!白痴!」

「……」

哗啦一下,天蓬被泼了一脸的水。而刚才的无名火气也被浇灭了。

想起来,在很久以前他和金蝉是有过嘴唇之间的触碰的。但对比起刚才的唇舌相交那确实只是在身体表面的接触……对于金蝉来说,那是吻吗?

「啊……抱歉。」

天蓬摸着自己的脸,眼神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再一次从身后抱住金蝉,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道:「我们继续吧。」

「……嗯。」

得到金蝉的同意后事情进行得顺利得多。天蓬把下巴抵在金蝉的肩膀上,一手继续挑逗着他的乳头,一手继续摩擦着他的下身。金色的长发与他的黑发漂浮在水面上和他们的身体一样,像是要融化般纠缠在一起。

与两性具有的观世音相对,金蝉身上所有的性征都很薄弱。即使拥有比自己还要高的个子,身体却还比不让正常男性那样的结实,比天蓬见过的很多女性都要漂亮的脸庞能从侧面窥见充满欲望的表情,手中的生殖器也不比一般男性大小,很可爱,也很美丽。

他轻轻啃咬着金蝉的耳朵与后颈,故意发出大大小小的吻声。

「啊……哈啊……!」

即使捂住了嘴巴,性感的声音也还是会露出来。天蓬其实想多听一些,但恐怕金蝉不会同意的。但这个姿势能够感觉到金蝉身体的每一次紧绷和放松,连呼吸的身体起伏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在自己的手下产生了欲望与快感。

光是想到这里,天蓬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什么在咚咚作响。

「呼嗯……唔!嗯!」

金蝉的身体再一次向后仰,他的胯部不自觉向前挺渴望天蓬的手所带来的刺激,水发出轻轻的哗哗声,他抓紧了浴缸边缘,手指尖用力得泛白。

「金蝉,要来了吗?」

「呜……嗯!」

咬着牙的喘息代替了回答。天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另一只手撬开了金蝉紧抓浴缸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不必抗拒快乐,也不必害怕沉浸其中——

「啊啊——!」

伴随着金蝉高昂的呻吟,他颤抖着在水中射了出来。他整个身体躺在天蓬身上,下腹处上的水中浮起了一些白沫。

「我再也不会借你浴室了,天蓬。」

缓过神后,金蝉如此说道。经过几番折腾,浴缸里的水也开始变温冷,或者只是因为两人的身体太热了。

而身后的天蓬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金蝉准备从浴缸里站起来,而天蓬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抵在他的后背上。

「天蓬?」

他转过头去看,泛着水珠的镜片底下,总是在金蝉面前睡眼惺忪的眼睛紧闭。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就是没睁开的样子。

「天蓬,我不是说不要在浴室里睡着了吗——」

最终,是由金蝉先简单穿好衣服从外面叫来了家仆,把天蓬从水里捞出来。从出浴缸,侍女们帮两人擦干头发更衣,到他被丢到金蝉的床上,天蓬也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看着天蓬的黑发散在枕头上,把他的眼镜取下放在枕头边。

「我可没说要把床也借给你啊……」

手指往天蓬清秀的脸戳了一下,天蓬的呼吸稍微乱了一瞬,接着又平稳了下来。金蝉知道军人出征战斗的体力消耗是他无法想象的,但既然如此刚才这个人为什么要在浴室里那么折腾一番呢。

想到刚才两人的样子,金蝉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热。

他有些烦躁地把天蓬往床力推,竭尽全力地发出了很大动静天蓬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自己也躺上床,把被子扯过一半来盖到腰。

金蝉的床对于他一个人来说还挺大,对于两个成年体男性来说还是小了点。但不是不能睡。

在他阅读过的小说中,有很多人与人之间同床共枕的情况。金蝉讨厌与人接触,但天蓬好像是例外。即使如今他们肌肤相亲,金蝉也不抗拒。

他也累了。

照亮房间的蜡烛感觉到了主人疲倦,在闭眼的瞬间也跟着熄灭了。

天蓬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作为那场战役的主要功臣,他被邀请参加由不少上级神和军队合作举办的庆功宴。天蓬其实不喜欢去那种应酬场合,说是为军人举办的庆功宴,实则是上位者们的狂欢,军人们甚至无法上桌……但读作邀请写作命令,他不得不去。

宴会所举办的宫殿在月亮上。他久违地在天界度过黑夜。

天蓬从热闹的宴会中偷偷溜了出来,来到一处静谧的水上走廊之间。水中飘着还未绽放的荷花,然后他见到同样独自一人的金蝉。

在宴会中,他被安排的作为距离金蝉很遥远。远到视力很差的他就算戴着眼镜,也只能看到他的金发。在众神的相隔之下,他无法靠近金蝉,也不能与他对话。

但此处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天蓬抬起手向金蝉打了个招呼。金蝉点点头作为回应。他走过去到金蝉旁边的时候,对方递给他个什么东西。

天蓬看清金蝉手里的东西瞪大了眼睛。

「烟……?」

「是啊。你不是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吗,他们闹的时候掉到我的桌子上了,我就拿过来了。」

纸烟这种在凡间泛滥的东西,因为具有成瘾性,所以上界明面上是禁止这种会让神仙们一定程度上还俗的东西。但上位神本质上不需要遵守大部分禁止规则,而烟草这种东西在主要由平民组成的军队中是极其少见的奢侈品。

天蓬偶尔能尝到甜头,他猜自己已经上瘾了。

他把玩着金蝉给的烟盒,里面还有十几根完整的纸烟。他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根咬在嘴边想要尝尝口味。

「金蝉,有打火机吗?」

「那是什么?」

没抽过烟,对此也不感兴趣的金蝉在想要尽快离开的情况下当然不会想起烟草的好搭档,火。他抱着手有些疑惑地歪着头问。

天蓬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把烟盒装进自己的外套内包中。看来只能等回去慢慢享用了。

两个人并肩站在围栏旁,看着在月色之下波光粼粼的池塘。

天蓬把没点燃的烟就这样咬在嘴边,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看到我了。」

「一进来就看到了。第一次看你穿得那么正式,还挺新鲜的。」

两个人的接触总是在工作场合之外。金蝉没有上级神的高傲,天蓬也不是出身低下的平民,他们平等、且自由地交流着。

天蓬的视线从池塘边转过来,他看着金蝉在夜色中的身影,修长,纤细,金发随着晚风飘动,白色的躯体像是要成为夜色的一部分。

很美。天蓬这么想,拿下嘴边的烟。

「金蝉。」

「怎么?」

听到自己的声音,金蝉转过头来。天蓬看不清他深紫色的眼睛,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一点,金蝉没有躲开和抗拒的样子,于是再靠近一点——

晚风与夜色推着他的背,他吻上了金蝉的嘴唇。

想接触什么脆弱的东西一般,只是很轻、很短地触了一下。

天蓬睁开眼睛。

金蝉的脸近在矩尺,甚至能够感觉到金蝉安眠时平稳的呼吸。他的双眼闭起,天蓬能看到他的眼睫毛。

简直就像接着刚才那个梦里的吻一般。他伸出手,将金蝉散在脸边的金发撩到耳后,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这个距离也能看清金蝉的睡脸。

说来,那个就是金蝉的初吻啊。

对于天蓬来说,混着欲望与性的,像刚在才浴缸中与金蝉的口舌摩擦才算是吻。他当时靠近金蝉时,说不定只是想说些什么,但无法用言语表达,于是想着直接把嘴里的东西交给他。

但对于什么都不懂的金蝉来说,他后来一定去翻阅了不少资料查询天蓬这个举动的含义,最终得出了广义上的结论吧。

啊,我在想什么蠢事呢。

天蓬没忍住自嘲起来。他笑着,慢悠悠地把金蝉抱入怀中,两个人身体紧贴,双腿交缠在一起,很温暖。

「金蝉啊,下一次把全部事情都做完吧~?」

不管是吻,还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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