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方發來了通知。

【這次的目標是同業，沒那麼好應付。】

剛拿到資料的再不斬立即決定獨自接下任務。

白反對。「您說過我可以獨當一面了。」

「那是指對手是一般人的情況。」

「至少能替您吸引對方的注意力或——」

再不斬迅速打斷白。「工具壞了我得重新找，從零培養起很麻煩，沒你的天份教了也派不上用場；總之這次的案子不用你插手，我回來前自主訓練照舊。」

「……我明白了。」白垂眼，沒有觸碰桌上的文件。

隔天早上，再不斬進入房間時，白正要離開床舖。

「下一週的生活費在這裡，」再不斬從上衣口袋掏出信封，「如果臨時需要其他支出，你知道存摺跟印章放哪，事後再跟我報告就好。」

白用雙手接下信封，低聲回應。「是。」

「……我沒回來的話，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是。」

再不斬凝視白抓著信封的手指，「我回來時會順便買塊和牛，交給你決定怎麼料理。」

白捏緊信封。「請在回來前通知我。」

再不斬點頭後出發了。

八天後，白的手機在放學歸途中響起。

『再一個小時。』

「好的。」白握緊手機，帶著笑臉，加緊腳步往超市前進。

黃昏時分，橘紅色渲染整個天空，再不斬提著背包回到住處。

「辛苦您了，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白靠近再不斬並接下裝有啤酒與食材的包袱，再不斬頷首沒說話，脫去外套進浴室，洗淨身體後在熱水裡泡了十五分鐘；離開浴室前在洗手臺檢視右上臂的擦傷，不到十公分長度的傷口很淺，已幾近全癒，壓下抓撓結痂的衝動，再不斬赤裸上身前往客廳。

白站在流理臺前清洗刀具，瓦斯爐上奶油與蒜片的劈啪聲響散發著濃厚香氣，白撈起已成金黃焦色的蒜片，接著將牛肉放入平底鍋中，翻面、迅速關火，切開的牛肉斷面呈現緋紅玫瑰色；再次開火，倒入醬汁，洋蔥逐漸吸收鍋中殘留的肉汁與蒜油，從蒼白色轉變為透明中帶著深褐色。

再不斬倚在冰箱門上，拉開啤酒罐，專注地看著白熟練的料理動作。「期中考怎麼樣？」

「成績還沒出來，這次化學有點難。」

「是嗎。」再不斬嚥下一口啤酒。

白將切好的肉塊、帶著熱氣的洋蔥與甜味醬汁擺放到剛起鍋的白飯上，「再不斬先生，晚餐完成了。」

再不斬在餐桌坐定後，白端出稍早做好的蔬菜味噌湯。

用餐期間，兩人沒有交談。

再不斬吞下最後一塊肉、喝了口酒，眼角餘光撇向收拾起桌面碗盤的白。

「等等，你的嘴巴旁邊沾到了。」

再不斬伸手抬起白的臉，用指頭輕輕抹去暗紅色肉汁，順勢滑過白微張的柔軟唇瓣；白闔上眼，用棗紅色舌尖緩慢舔舐貼在上唇的拇指指腹，再不斬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

「……白。」

白睜開雙眼，與再不斬四目相交。「……我有準備了。」

再不斬收回手，緊皺眉頭壓低聲音問。「……什麼時候？」

「……中學二年級時，班上很多人在討論這類事情……」白緩緩低下頭，瀏海遮蔽了他的臉。「原先想直接詢問您有沒有需求……但您應該有這方面的對象了……只是考慮到未來、也許會有需要用到我的時候，就擅自找了資料，也買了用具……非常抱歉。」

再不斬聽完，長嘆一口氣。「……我對上床沒什麼興趣，和同業搏鬥廝殺還比較能讓我興奮——原本應該是這樣，遇見你之前一直都是。」

白將視線拉回正前方，目光停在再不斬右臂的新傷上欲言又止；再不斬張開雙臂，把白圈進懷中。

「白，你是我親手培育出來，唯一、最好的工具。我沒有餘力去找能夠替代你的，你要記住這件事。」

「……好的。」

再不斬親吻了白的頸側。

「……去你房間吧。」

進入房間後，白動作略微僵硬的轉頭問再不斬。「您要不要……先坐？」

「你也過來吧。」再不斬坐上床沿。

「……請讓我幫您。」

白在再不斬面前雙膝落地，深呼吸後顫抖著用兩手解開再不斬褲子拉鏈，在白拉開內褲前，再不斬制止了他。

「你想用嘴巴做？」

「是，我聽說這樣會很舒服……」白望著被再不斬右手阻擋的深灰色布料，顯得不知所措。

「……告訴我你都是從哪學來的？」

「圖書館跟網路……」

再不斬咂嘴，無奈的開口。「之後要詳細的跟我報告你都看了哪些書還有網站，有人借你的東西也要給我過目，知道了嗎？」

「是……」白垂下臉，有氣無力地應答。

「現在，上來。」再不斬拍了拍自己大腿根部。

白依言起身，謹慎地跨坐到再不斬腿上，面色凝重、全身緊繃、雙手緊抓著褲管；再不斬彎曲嘴角，露齒而笑。

「……是誰說有準備了？」

「……剛才您拒絕了。」

「我是要你從基礎開始。」

再不斬沒等白應答，扣住白的後腦徑直封住他的唇；斷斷續續的重合、分離再重合，再不斬用舌頭探進白的口腔中，晚餐殘留的味道混雜了白吞嚥唾液的低吟。

「唔、唔嗯？」

「對、就是這樣，舌頭伸出來——」

再不斬邊吻著白，一面拉起白的運動衫下襬，乾燥粗糙的手指撫上白的腰際，沿著背脊一路爬上肩胛骨；再不斬替白褪去上衣，啃咬著白的頸部。

「嗯……再不斬先生……能先暫停……」

「怎麼了？」

白紅透臉，怯生生地發問。「我可以去拿……潤滑液跟保險套嗎？在書桌的抽屜……」

再不斬愣了一下。「哦……去吧。」

在書桌翻找的白很快回到床邊，將手中的管狀物擺放到床旁的櫃子，正要撕開方形塑膠包裝時停下手。「那個……我可以替您戴上嗎？」

「哦、哦。」

再不斬起身自行脫去外、內褲，已然勃起的陰莖毫無遮蔽的暴露在兩人面前，白頓了幾秒，繼續拆開保險套，壓出空氣，靠近套上再不斬的前端，慢慢拉開包覆至底，再不斬盯著白的髮旋，伸手揉搓白及肩的頭髮。

白抬眼看向再不斬。「……會太緊嗎？」

「還好。話說，尺寸你是怎麼知道的？」

「……目測的。」白小聲嘀咕。

再不斬大笑。

白鼓起臉頰，雙手攀上再不斬肩膀、墊起腳，對著再不斬嘴邊輕啄。「您不繼續嗎……」

再不斬收起笑，語帶嘶啞貼近白的耳邊。「先給我看看你平常是怎麼自己弄的。」再不斬將白壓上床，壯碩的雙臂撐在白的身側，瞇起眼俯視白；白抿嘴，正要拉開運動褲的手被再不斬握住。「我來。」再不斬抬起白的腰，順勢剝去淡藍色內著，白精瘦的下半身裸露出來；再不斬注視著白迅速遮掩私處的雙手，彎下身舔舐、輕咬白的大腿內側。「等、請等一下！」白慌張的推拒再不斬，「您不是說要看……」

「手擋在這我怎麼看啊？」

「唔、我明白了……」白緩緩移開覆蓋在自己下腹部的手，從床旁拿出潤滑液，旋開蓋子，在手掌上擠出大量透明液體，一手握住自己半勃的陰莖，一面將塗滿潤滑液的手指滑向外括約肌，摩挲一陣後埋入一指。「嗯、啊……嗯……」緊閉著雙眼的白咬牙喘息。

再不斬認真看著白增加到第二指，伸手貼上白結實的胸膛，慢慢地揉捏、逗弄乳首。「嗯、再、再不斬先生……」白睜開的雙眼濛上一層水光。

再不斬喘著氣低笑。「想變成我的形狀嗎？」

「嗯……」白微笑頷首。

「很好，手拿開。」白抽出手指、抬高臀部，再不斬扶著白的大腿，挪動下半身，將陰莖貼近白的穴口。

「忍耐不了的話要說。」

前端逐漸沒入白的身體，再不斬被緊迫及炙熱的內壁吞噬。

「啊、唔——！」白啞聲，雙手抓緊床單。

「好緊、你該不會——只有塞過自己的手指、吧？喂、白——」

「嗯、嗯——」蓄滿眼眶的淚水滑過白的臉。

「嘖！」

再不斬小心地拔出陰莖，揣起潤滑液往手上擠。

「再不斬先生……？」白撐起上身，帶著哭腔看向再不斬。

「放輕鬆，」再不斬把充滿潤滑液的手指重新插入白。「你這傻瓜，那堆資料都白看了！」

「啊、嗯——對不——」「不准道歉。」

再不斬吻去白殘留在眼角的水珠，放柔聲音。「我在進房間之前說過什麼？」

白的澄澈雙眼注視再不斬。「……我是再不斬先生親手培育、最好的工具……」

「還有唯一。」

再不斬用空出的手撫摸白疲軟的陰莖。

「再不斬先生……」

「嗯？」

「您不會……再用您的插進來了嗎……」

「你——」白用唇瓣堵住再不斬的話，兩人的舌尖再次交纏。

再不斬的食指、中指及無名指規律地在白的私處抽插。「啊、啊嗯——已經——」白破碎的呻吟聲逐漸拔高，緊抓著再不斬的脖頸，再不斬舔著白的鎖骨，手中的性器恢復硬度。

「看來夠了。」再不斬抽出手指，扣住白的腰際，讓白的臀瓣貼緊自己陰莖。「白，換你試試。」

「嗯……」白將雙手向後撐在再不斬大腿上，搖晃腰部，用穴口摩擦再不斬。

「呼、唔……做得好……」

「啊、再不斬先生……要進來、嗎？」

「慢慢下來……」

白單手握住再不斬的性器，讓身體重量吞嚥前端，漸漸整個陰莖沒入白體內。

「嗯唔——」「啊啊、嗯——」

再不斬倒抽一口氣，快感從兩人交合處逐漸侵蝕理智，白咬住下唇，緩慢地動腰。

「白、白——」

「嗯啊、啊啊——」

白上下搖動幾次後喪失氣力，「哈、哈啊…唔……對、不——」

「唔嗯……我說不准道歉……」再不斬將白放倒回床，喘著氣伸手觸碰白發燙的臉頰。「再忍一會……」

白緊握住再不斬的手，露出燦爛笑容。「不要緊……第一次……能看著再不斬先生的臉，好開心……」

「你這傢伙……」再不斬挺進白的身體。

整個房間只剩液體、肌肉碰撞以及兩人的喘息與瀕臨高潮的呻吟。

白的性器前端與胸口一帶被自己的精液濡溼，再不斬在白體內射精後退了出來，拔掉保險套後抓起床邊的衛生紙盒，抽了幾張擦拭白的胸部及下腹部。

白睜開眼。「再不斬先生……」

「睡吧。」再不斬扔掉套子與衛生紙，躺回床。

白緊貼著再不斬右臂。「……以後還會需要用到我嗎……？」

再不斬聞言一愣，隨後把白拉近自己，把臉埋進白的頭髮。「同樣的事別讓我講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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