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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的祝福》The Blessing from Great One Osiris (一)~(十三)巴比倫哀歌,10

小说:《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2025-08-18 14:44 5hhhhh 7850 ℃

  「他就那麼好,那麼地讓你難忘麼。是他的人好,還是他的床上功夫好,才讓你難忘?」

  沙姆希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見了,文武百官為之屏息。一時間,大殿上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見。

  大家都在偷偷看我,有的目光很不友善,有的極為放肆,讓我噁心。

  沙姆希為什麼要在眾人的面前羞辱我?就因為我為那波帕拉薩說話?可是我講的分明是國際政治局勢,不是私心。

  「你如果再次在眾臣面前,為那波帕拉薩辯護,我會讓你進地牢,挖出你那雙漂亮的祖母綠色眼睛,用鐵鍊把你永遠鎖在我的床頭。」

  這話說得我心裡涼涼的。一時間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沒想到那波帕拉薩還沒發作,反而沙姆希先發作了。假如早知道會這樣,在米坦尼的時候,我是不是就該支持帕拉薩起兵造反?

  「陛下,不要這麼逼微臣,微臣不想娶一個不愛的女人。」跪在王座前,那波帕拉薩不敢抬臉,卻偷偷仰望著站在王座右方的我。

  我不敢與他對視,撇過臉。我怕沙姆希發現他在看我。

  「讓你娶尊貴的米底公主,難道是委屈你了嗎?你不要,巴比倫千萬人搶著要。娶米底公主然後早點生育一個王嗣,就是你最大的義務。」

  「忝居宰相之位,也得幹點人事,你別不識抬舉,放棄為巴比倫盡忠的機會。」

  沙姆希厲聲道:「你若不肯,本王便抽了你的手腳筋,讓你乖乖給米底公主作丈夫。」

  說到最後,俊秀的臉上竟浮現冷酷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

  那波帕拉薩仍舊沒有屈服,「米底公主當然是好的,可是陛下您自己心裡清楚,臣弟要的是什麼──臣弟要的就只有王后蘭尼弗雷夫一個人!」

  「您與臣弟懷抱著相同心思,卻逼臣弟去作您自己都不願意作的事,馬杜克會詛咒您!」

  「馬杜克會詛咒您」已經是阿卡德語中罵人最重的詞彙,也就是天厭之。

  那波帕拉薩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場許多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就連我也不例外。

  他怎麼可以當著眾人的面,公開說他圖謀我,他在想什麼?不要命了!

  那波帕拉薩的抗逆令沙姆希臉色發白,緊蹙眉頭。

  「來人。」他低聲喊道。

  「是!」兩排武裝禁衛隨即上殿,準備拿下那波帕拉薩。

  如果只是當眾鞭刑,打兩下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沙姆希卻說:「在這裡抽了他的手腳筋,讓他以後一輩子作廢人,本王要把他養在宮裡,讓他連太陽都見不到。以後他活著的每一天,都得後悔此時此刻對我的忤逆。」

  「你瘋了!他是你的親弟弟!他本來是愛你的,你卻要他恨你一輩子,為什麼非得這樣做?」我不可自制地抓住沙姆希的衣領。

  換來沙姆希粗暴的一計耳光,辣燙燙地搧在我的臉頰上,「你還是本王的王后呢,本王對你失望透頂。」

  群臣們好似在看西洋景,雖然面有懼意,但是跪在正中央等著被抽手腳筋的人畢竟不是他們,也就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始交頭接耳。

  「狗逼急了也會跳牆」、「娶米底公主有什麼不好?王后的魅力就那麼大」、「兩兄弟共事一妻,還是個男妻」、「國王不願意再生育,巴比倫法統無繼」……

  「該死的!」禁衛將拿下那波帕拉薩之際,帕拉薩卻一把奪過士兵手中的劍,一劍砍掉士兵的頭顱。

  登時,鮮血瀰漫整個大殿的空氣。臣子們瞪大雙眼,連嘴都合不攏。

  伯堤沙撒率先反應過來:「宰相造反!保護國王!」

  另一支禁衛聽命,圍到王座前面,用人牆護住沙姆希。

  「陛下,帕拉薩是被逼的,不是真的要造反,他是因為不想被剁手腳筋才被迫反抗,您不要殺他。」被擋在一排禁衛後頭,我跪倒在地,難受與無力感充斥全身。

  沙姆希的面上滿是盛怒,猛然踢了我一腳,「本王早跟你說過,他對著本王事事看不過眼,遲早要反;如今他真的反了,你倒要說是我逼的。你這心眼子長得忒歪。」

  「咳咳咳……」我抱著疼痛的肚子,一陣咳嗽,喉嚨與眼睛裡都發酸,忍不住流下眼淚。

  就在這兩兄弟你死我活之際,我才發現真正的地獄在巴比倫。

  大家都以為回到巴比倫就能得到幸福,我以為在巴比倫會有空中花園,這些都只是我以為的。巴比倫遲早要亂,他們之間的矛盾無法調和,至少我沒這個能耐。

  「畜生,不要這麼對蘭尼弗!」

  沙姆希對我的暴力相向,使得那波帕拉薩急了眼。冷不防地,他對著門外吹一聲響亮的口哨,大叫道:「起兵!」

  霎時間,一群甲冑兵士從門外衝進來。不想這段時間那波帕拉薩也收攏了自己的衛士。

  原來那波帕拉薩也在等沙姆希發作,早就已經在備戰。

  最令我訝異的,莫過於這其中大多都是西征西臺與米坦尼的部隊。

  他們有實際對外作戰的經驗,打了西臺兵以及米坦尼兵,給了他們很多練等的機會。

  跟只負責留守首都,守衛皇親國戚的禁衛比起來,是不同境界的輾壓,堪比99級滿等的寶可夢打一周目的常青森林。

  果不其然,這群衛士與服紫的禁衛打起來,儘管禁衛們官銜都比較高,卻不見得作戰能力更好,經常是「呃啊」一聲,就被兵器刺穿身體,血流滿地。

  巴比倫的內亂開始了。

  文人們嚇得屁滾尿流,拿來抄筆記的蘆葦筆跟泥板都不要了,官帽散落一地,就想往門外逃,有的人還被自己的裙襬絆倒。

  那波帕拉薩命令:「把門控制住,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沙姆希的狗必須清理乾淨!推翻沙姆希以後,我把從哈圖沙帶回來的寶物分給你們這些功臣。」

  他們八萬人,在外面流浪了整整一年,哈圖沙的寶物還沒分乾淨嗎?

  「是!」衛士們應聲,更加興致高昂。

  不論那波帕拉薩是不是在畫餅,至少他是懂得畫餅的。

  那波帕拉薩發號施令完,一名衛士搶上去,一劍斬了米底使者──在下屬的眼裡看來,這場內耗的罪魁禍首就是米底人,若不是米底人帶了公主來巴比倫,巴比倫不會內亂。

  「殺!」米底使者血染巴比倫之劍以後,那波帕拉薩軍得到很大的鼓舞,開始揮劍砍殺起來,雙方揮汗如雨,喊殺之聲不絕於耳。

  兩軍士氣呈現很大的落差,那波帕拉薩軍的衛士們,進攻興發如狂;與之交戰的禁衛顯得非常頹靡,倒在地上的一眼掃過去,轉眼間已有幾十人,難挽頹勢。

  「增援!」伯堤沙撒高聲喊道。傳令官領命而去。

  沙姆希的臣子想逃,但是沙姆希本人沒有想逃的意思,依然穩坐在王座上。

  「把劍遞給我。」他命令道。

  在沙姆希的眼中,自己依然是那個不可戰勝的神話。他打算自己下場戰鬥。

  「你最依賴的那些將士們叛變了,他們現在聽的是那波帕拉薩的命令,不是你的命令。伯堤沙撒已經去叫增援了,你待在禁衛的保護下更好,不要跟他打,否則他們把你包餃子。」

  我抱住沙姆希的膝蓋,不讓他起身。

  沙姆希沒有反應,今天就是要跟我作對。

  然而伯堤沙撒也勸諫道:「陛下,您當然是一位優秀的將領,但是那波帕拉薩是有預謀的起兵,敵人取得的是先制之機。現在您待在位置上,眾將們能保護您,可是您若出陣,不知道有何等的暗算在等著您?」

  「假若敵人知道正面無法突破,就只能對您使陰招了。敵人等的便是您挺身而出的這一刻,請您不要遂敵人的意思。」

  伯堤沙撒是一個忠臣,難怪在聖經裡會得到巴比倫國王的鍾愛。

  「巴比倫永不退縮。我生為巴比倫而戰,死也是為了巴比倫。輸了就是一條命給他,反正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沙姆希正氣凜然地說道,頗有點溫泉關之役斯巴達王.列奧尼達一世的味道。

  他會輸嗎?或者他認為他會輸嗎?他們兩個今天不論如何一定要死一個?

  他們千里迢迢地回到巴比倫,難道就是為了在這座寶殿上廝殺流血,決定誰來坐這把玉座?

  「沙姆希……別啊,別打……」我哭啞了聲音。

  我知道此刻的我,活像是個失敗主義謀士,只差沒像苻堅淝水之戰時,高聲喊「我軍敗了」,可是阿波菲斯對我說過預言,祂說過沙姆希會為了我,死在我的面前。

  此時此刻像是一個AVG遊戲,滿足了所有的條件,走到一個特定的場景,寫好的事件開始發生,就只差沙姆希沒死。

  我死死地趴在他身上,說什麼都不讓他動。

  沙姆希輕拍我的背,柔聲道:「別怕,戰神馬杜克會保佑我。」

  「戰神馬杜克也保佑那波帕拉薩,你們兩個都信馬杜克,那馬杜克要保佑誰?其實你們兩個我都喜歡,就沒有哪個不喜歡呀,可是為什麼你們非得這樣總是夾著我,讓我為難?」我說。

  沙姆希聞言,微微一怔,「這就是你的心聲。無妨,誰贏了誰就擁有你,誰輸了誰就下地獄。你再也不必難做人。」

  我的話反而使他不再猶豫,面上寫滿堅決。為什麼我總是在幫倒忙呢?

  凱爾洛斯想對沙姆希兵戎相見,我勸他不要;那波帕拉撒想在米坦尼奪了沙姆希的位子,我勸他不要;沙姆希想和那波帕拉薩拚個你死我活,我勸他不要……

  事情永遠都在走極端,只要有我參與,渾水只會愈來愈渾,這使我痛苦,揪心。

  「伯堤沙撒,拿劍來。」沙姆希凜聲命令道。

  此時傳令官剛帶著二三十個宮廷衛隊殺進來,沙姆希軍又有點扳回戰局。

  伯堤沙撒見自己的勸說無果,可能也是因為看到我死活哭了半天,沒點屁用,終於從薩克帝千夫長那裡接過一柄鑲著寶石的劍,跪在沙姆希的王座前,恭敬地奉給他。

  「還行,拿著算稱手。」

  沙姆希撥開對他來說很礙事的我,將我掃到一邊去。

  就在沙姆希起身離開王座,即將走向護住他的禁衛軍人牆時,我手腳並用地爬過去,用力抱住他的大腿,「沙姆希!我愛的人是你!你不要去!」

  沙姆希一凜,偉岸的身影止步在原地。

  有用,這有用!

  「我向你保證,我這輩子再也不同那波帕拉薩說話,你對我說什麼我都服從,我不抗逆你,服服貼貼地作你的王后,和你一起一輩子待在巴比倫,我只求你了,不要過去。」我真心實意地說。

  沙姆希垂著眼瞼,睫毛濃密纖長的藍眼睛,眸光沉沉地俯視跪在他腳邊,已經把衣襟哭濕的我。

  「太遲了,你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巴比倫只容得下我或他其中一人。他要的是我的一切,而我絕不會拱手讓他。」

  他的聲音很軟很輕。

  一直以來,沙姆希都是一個雄偉、氣象萬千,具有帝王氣質的人,哪怕連夜逃出哈圖沙,他都放了一把火;哪怕從西臺帝國轉進巴比倫,他始終從容。

  他不會將怒氣輕易地顯現在臉上,也不容易表現自己的情緒,可是此刻我卻覺得他的話是那麼地輕,好像比羽毛還輕。

  人之一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可是為什麼要急著去送死?

  「蘭尼弗雷夫,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擁有那波帕拉薩這個血濃於水的弟弟,也是我的幸運。」

  「就算他殺了我,我也不恨他。他如果要得到巴比倫的寶座,得到你,就得先跨過我的屍體。請你讓我留住最後的尊嚴,不要再阻止我。」他柔聲勸慰道。

  不知為何,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開對沙姆希的箝制,他的話是那麼地令人無法拒絕。

  「謝謝你。」他蹲下來,朝我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感覺像是最後一吻,此後沙姆希的氣息再也不會印在我的唇瓣上,我再也無法感受到他的雄性氣味,聞到他胸懷裡縈繞的麝香氣。

  他再也不會用他寬闊的胸膛溫柔而纏綿地緊緊抱住我,我與他之間再也不會擁有耳鬢廝磨的夜晚,深夜二人的低語互訴。

  一想到沙姆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我感到很絕望。我不知道原來我這麼放不下沙姆希。

  風蕭蕭兮易水寒,沙姆希提著劍,挺拔的形影一身正氣地走向抵抗在前線的士兵,「讓開。」

  士兵們死活不讓,「陛下,不要!」巴比倫人都愛這名國王,沒有人願意見到國王涉足危險,他們也都知道那波帕拉薩的實力;他不是等閒之輩,是隻身潛入米坦尼王子府,刺殺成功凱旋歸來的勇將。

  此時為了突破重重人群包圍,那波帕拉薩已經上了長槍兵,「沙姆希來了,殺了沙姆希!把他戳出透明窟窿!」那波帕拉薩命令道。

  最前排的禁衛來得很趕,連盾都沒有拿,是以肉身在保護國王,死了就堆在外頭,讓叛軍寸步難行。

  伯堤沙撒發令:「步兵,掩護國王。」

  來援的部隊早就知道殿內正在鏖戰,此行是為了鎮壓,來人都是帶大盾的,立刻夾上去,護在人牆的最外層保護,避免肉身作盾的最前排被沖散。

  「我同那波帕拉薩,兩個人決一死戰。」沙姆希話聲不大,字字句句都清晰,即使在衝殺聲漫天的金殿裡也迴響。

  那波帕拉薩似乎被打動,他果斷地割下一名禁衛的頭顱,隨後揚聲道:「好,我成全沙姆希的遺願,你們都先停戰。我和他單挑。」

  原本不在最前線的他,竟不懼怕被禁衛攻擊,光明磊落地走出戰陣,佇立在禁軍的面前。

  一時間,兩軍停下動作,禁軍也沒有攻擊那波帕拉薩。

  巴比倫人像是在遵守某種古老的禮儀,如同中古世紀騎士之間的對決。此刻不是戰爭,而是兩軍元帥的決鬥。

  直到這時,禁軍終於為沙姆希開道。

  沙姆希大步流星地走出戰陣,傲視著那波帕拉薩。

  雙方挺拔的身姿,矗立在大殿正中央。兩人手中都提著一把長劍,那波帕拉薩的劍身早已被染成鮮紅色。

  比起衣著光鮮亮麗的沙姆希,那波帕拉薩的身上濺了無數的鮮血,將他青藍色的衣袍漬成刺眼的紫色。剛才他也在奮戰,應該會有所疲憊。

  然而他的眼神裡卻帶著光彩,張狂一笑,「我就在這裡殺了你也很好,萬一讓凱爾洛斯或是薩爾貢殺了你,那就虧大了。」

  「沙姆希,你這條賤命,就是大爺我給的!除了你,誰都不能要了你的狗命!」

  沙姆希並沒有對這番挑釁的垃圾話動怒,只凝視著那波帕拉薩,溫然一笑,「我這條命,你總得憑藉你自己的本事拿。我很慶幸最後你不是憑藉米坦尼的幫助,而是靠你自己。你得學會長大。」

  直到兵戎相向,沙姆希都還是那個作大哥的模樣。或許對沙姆希而言,自己將是那波帕拉薩最後的考驗,一個成年禮。

  那波帕拉薩訝異於沙姆希早就知道他的計謀,但是也沒有再問,畢竟此刻問了也沒有意義。

  他很快就回復神色,面色莊重沉穩,緩緩啟齒道:「大哥,你要知道,我是因為愛你才會作這個決定。」

  「就算我殺了你,你也不要恨我。你駕崩之後,我會把你葬在馬杜克神廟內,讓馬杜克保護你直到天國。」

  聞言,沙姆希沉穩地頷了首,「好。你死的話,我會作一樣的決定。願馬杜克的榮光,陪伴你直至身後。」

  他們之間的對話,讓我感覺他們是有羈絆的,深愛著彼此,否則就不會希望對方即使死後也過得好。

  那波帕拉薩擺出戰鬥的架式,一揚首,示意開始。

  這時,已經停擺的兩軍,不知道是誰,先唱了那麼一句:

  「我是因馬杜克的憤怒,遭遇困苦之人……」歌聲哀婉而悲壯。

  他們兩個都是有能力的人,兄弟鬩牆看上去是非常可笑的事,如果能繼續同心,巴比倫想要打回西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對此最有感的不會是我,而是這些巴比倫人。

  有第二個將士跟著第一個,繼續唱道:「馬杜克,您可要忘記我?忘記到永遠。」

  第三個、第四個……愈來愈多人,跟著和聲唱道:「您掩面不顧我,猶如新郎娶了新婦卻不顧。您要忘卻我到幾時?噢,馬杜克,巴比倫被悲哀籠罩。」

  「我內心裡躊躇不安,終日愁苦要到幾時。馬杜克,馬杜克,願您歸來巴比倫的王座。巴比倫破敗不堪,戰火連綿。您要回到您守護的巴比倫。」

  「我的仇敵勝過我,腳鐐鎖著我。馬杜克,尊主馬杜克,您要回到巴比倫。沒有您,沉睡與破敗綿延巴比倫。沒有您,巴比倫不能得勝。」

  淒絕的哀歌將悲傷的氣氛渲染得更加濃重,愁雲慘霧瀰漫了整個皇宮。無論最終誰勝過誰,失敗都已經籠罩在巴比倫城的上空,盤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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