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方的11月，老天爷就像变脸一样，一夜之间，就冷得不像样子。

一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城市，南二环边上一片新的回迁区，面积不小，这里也算是市中心了，可是因为这回迁房刚刚交房，并没有太多住户愿意大冷天得折腾搬家，基本上都在等着开春。

冬季天黑得早，刚刚七点多钟，夜幕已然降临，成片的房子，整齐有致的窗户，远远望去，只有零星的七八户亮着灯，九单元七层，有一间两居室，此刻厨房和客厅的灯都亮着，颇为显眼。

那屋中坐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目测起码一米七，穿着一件居家的睡衣，但是难掩她出众的姿色，女人拿着手机正在皱着眉头，似乎在冥思苦想，手放在键盘上来来回回犹犹豫豫。

突然，那手机的铃声响起，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哥你别这样，喝多了就赶紧回家，嫂子一会儿该着急了。”

说完女人拿着手机听了好久，可以想象，手机那端应该是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在喋喋不休。

“真不行，我不在家呢，真的，你快听我话，赶紧回家吧！”

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额头皱得更紧了。

这女人叫彭霞，但她讨厌自己的姓，更愿意别人叫她霞姐，霞姐原本是60公里外县城下面的村户，今年才23岁，她爸是个典型的窝囊废，在村里做杂活儿，要力气没力气，要手艺没手艺，虽然看上去个头不小，可是胆子却小得出奇，打小就是村里面受欺负的料，按道理霞姐他爸这样的条件，可能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可是偏偏碰上了她妈。

霞姐她妈叫杨素珍，在村里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儿，霞妈出身不好，村里有人说她是野种，也有的说她是早些年这村里的一个恶霸强奸了邻村的丫头生下来的，反正她是十七八岁来投奔这村里的单身叔叔的，结果来了也就不到两年，她叔叔就横死了，穷地方闲话多，那些个日子，这村里几乎天天都是念叨杨妈的事，长舌妇们闲来无事就各种传闲话，谁也不去计较这话头从哪儿开始，但反正是越传越细致，说这杨妈不检点，跟她那比大她快四十岁的叔叔滚炕头，那半老头子自个过了大半辈子，哪受得了这小蹄子的祸害，没两年就给活活累死了。

但不管咋说，杨妈就成了这村里的一户，她开始还有些女人青涩时的内敛，有点闲言碎语听到了也不去争辩，偶尔还因为说不出的耻辱而不敢在村里人面前抬头，但不知不觉混了十来年，一直就是在风言风语里过着，慢慢地也就完全不在乎了，既然那些多嘴的老女人都说她不检点，她也就索性不检点给这些长舌妇们看，要说女人三十的时候，自然正是好年纪，杨妈虽然样貌身材都算不上多出众，可胜在身子骨硬朗，皮肤白皙，单是这一点，就几乎是超过了村里所有的同龄女人，再说这本就没多富裕的村里，性这东西也就不需要多高级。

杨妈平日里少言寡语，可是隔段时间就会放荡一次，骚劲起来，村里那些未经世面的男人没几个能抵得住的，时间久了，村里的几个老头子就不干了，撺掇着说得把这个荡妇给赶出去，杨妈自知理亏，也知道自己离了村子怕是日子更不好过，所以就动了个心思，她把干杂活的老光棍老彭给弄到了家里，一不做二不休，杨妈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彭给办了，没有两月就直接怀上了种，也就是霞姐。

时光荏苒，霞姐一晃也就大了，村里就一所中学，霞姐也读了点书，但是读完初中是死活不想再学下去了，她爹老彭也不给力，家里的收入实在少得可怜，杨妈就带着闺女开始倒腾点日用百货去集上卖，要说霞姐也真是会长，把她爸妈那点好的东西都给带上了，个头随了她爸，十七岁就长到了一米六，那股由内而外的荡劲又随了她妈，自己还不忘补充点优质元素，小小年纪就长得格外带劲，村里的坏小子们自然是没少惦记，杨妈是明白人，知道自己能否在村里翻身就得指望闺女了，于是各种想办法想去攀上村里的高枝。

不过，虽然杨妈骨子里没啥好心眼，但是对她闺女还是有感情的，那村里四十多岁的的村干部想对霞姐有歪心思，杨妈还是拒绝了，她是想找户好人家，可也得是跟她闺女岁数差不多的才行。

但其实，没人知道霞姐怎么想，她出落在这样的人家，要不就该是个火烈性子，要不就是跟她爹一样做个怯懦的受气包，可是霞姐却不，她偏偏生了副不卑不亢的性子，总是有自己的心眼，对她爸并不像杨妈那样没事就把嫌弃挂在嘴上，但是明眼人也都知道，她也根本看不上她那个三巴掌打不出个屁的窝囊废爹，而你要说她也像杨妈一样乱情，倒也很少能抓到她的把柄，没人知道霞姐啥时候被开得苞，村里但凡模样还说得过去的丫头片子，过了二十还是处女的着实不多，但霞姐的处夜便宜了谁，霞姐不说，那就没人知道，杨妈也不知道，反正是没在家里见红过，或许霞姐有个情窦初开看得上的愣头小伙子，也或者她为了点啥就把自个送了，都不知道，其实也不重要。

又过了四年，霞姐是越长越开，个头直接窜到了一米七，奶子也挺起来了，屁股也翘起来了，不知道从哪儿也学会化妆了，虽然家里穷买不起什么化妆品，但是因为底子好，随便抹点什么都增色不少，没人还看得出她是个村姑，除了文化底蕴提不上来，其他地方从里到外都开始透着一股御姐范儿，在那个人均年收入勉强过万的穷乡僻壤，霞姐妥妥地就是男人眼中的女神，梦里的销魂尤物。

贫穷地方的男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自我调控能力，尤其是那些四十左右的油腻男人，没啥出息也没人会尊重他，顶多就是跟媳妇孩子吵吵几句，甚至是连吃都只能保持个勉强填饱肚子，虽然城市里已经经济富裕大鱼大肉了，可是他们的日子还是一般的清贫，这要精神没精神要物质没物质的破日子，性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寄托，家里的娘们肯定是没少干，虽然其实也没啥所谓的情爱，纯粹就是发泄兽欲，可是不用说也知道，那些终日操劳地位身份都没啥保障的中年妇女，跟霞姐这样的早熟美女胚子，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杨妈很得意这个，因为她觉着闺女漂亮，也是自己基因给得好，要不然就凭老彭那窝囊废，怎么可能有这么招人瞩目的丫头，随着霞姐大了，杨妈也就越来越不收敛，时不常就会跟霞姐灌输男人多么多么色的观念，其实事实也是如此，村里男人跟媳妇干事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想着掰开的是霞姐的大长腿，有这想法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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