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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生万物 上

小说:切腹同好会切腹同好会 2025-08-18 14:44 5hhhhh 4570 ℃

墟在这座小城市里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泽是他的助手。

小诊所只有两个人,人们说到这个诊所,心里都有些嘀咕,因为小病他们从来不接,只有事关生死的时候,尤其是外伤,患者往往都是横着进去,竖着出来。经常看到市里甚至省里的大医院的车停在外面,一些著名的医生教授进进出出。一开始大家伙都觉得这是天降华佗,妙手回春,但是随着越来越夸张的病例被治愈,这家诊所反而成了这座城市里最大的“怪谈”。

但是墟和泽并不在乎,很多送进来的病人都跟着一群哭得撕心裂肺的家属,诊所里每天都吵吵闹闹的,唯有泽和墟所在的手术室永远安静。

里面甚至一台现代医疗设备都没有。

时无瑕今天放学以后,也来到了这家诊所,她的母亲是带着一位坠楼的高中女孩来到墟的诊所的,一起来的还有校方的领导和女孩的家人,女孩的父亲揪着校长的领子,面色赤红,声音因为狂躁变得好像厉鬼的嘶鸣,校长一只手紧握着眼镜,一言不发,但是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满是压抑着的怒火。

无瑕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时雪察觉到了无瑕的到来,示意她坐到诊所后面的小院子里去,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无瑕调皮地朝她的妈妈眨了眨眼,轻轻摇了摇头。

时雪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无瑕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看着面前坠楼的女孩儿,哪怕见惯了血肉,泽的眼睛里每次也都能流露出对患者的怜悯。

她看到了女儿坠楼的时候,她家里的父母依然在疯狂地争吵。

她也看到了,当女儿从她们家窗口那里坠落时,她母亲的震惊,父亲的愤怒,以及女儿紧闭的双眸。

她还看到了,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便是女孩子高中的校长。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女孩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就在五分钟之前,她还手足尽断,头破血流。

诊所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时雪早已见怪不怪,走上去扶着女孩儿,女孩儿双目无神,愣愣地往前走着,经过她父母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

“XX。”外面突然想起了尖锐的警笛声,无瑕没听清女孩儿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个名字是校长喊出来的,女孩儿好像回过了神,看着面前这个两鬓有点斑白的中年男子,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校长挣开父亲的手,理了理衣袖,重新戴上自己的方框眼镜,眼睛后面投射出锐利的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必须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男人气笑了,他指着校长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恍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声音又尖锐了起来:“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搞我女儿了,你这个——”

“畜生!”校长一个耳光把男人砸倒在地上,喉咙里炸出两个字来。

警察走进诊所,后面还跟着法院的人,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从时雪手里接过女孩儿,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墟走过去跟他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在警察的带领下离开了诊所。法院的人拿出什么东西,站在男人面前宣读着,无瑕呼了口气,没了兴致。

天边的夕阳浸染了厚厚的云,穿着白大褂的墟转过身看向时雪:“都饭点儿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墟做的饭是与别处不同的,每道菜肴经过他的手以后,仿佛成了它应该成为的完美的样子,没有任何瑕疵,听到墟留饭,无瑕兴致比刚才高出许多,还不等妈妈答应,她就已经打电话联系无忧一起来吃好吃的了。

看着女儿的样子,时雪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六点,五个人一起围坐在餐桌旁。

无瑕和无忧吭叽吭叽地吃着,顾不上说话,时雪看着墟,对这个男人的不解愈加浓烈,面对他的时候,仿佛面对世界上最深的深海。

她又看向泽。

泽并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走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目,但是看到她,总是会没来由地想多看上两眼,心态也会平和下来。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夫妻?还是情侣?

为什么要让我收养无瑕呢?虽然时雪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作为一名在业界声誉卓著的医生,她愿意承担每一份有关生命的责任,她也知道无瑕的小秘密,但是她只是觉得是无瑕的童年带给她的阴影,借由痛苦在转嫁压力是普遍的表现,刚刚那个带走女孩的年轻医生叫陈歌,是她职教二十余年来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他的天赋却表现在心理学上,靠着自学开立了自己的诊所,陈歌离开手术台那天,她甚至流下了眼泪,似乎在哀叹外科史上一颗新星的陨落。

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就在那个被他们从手术台上抢救下来的女孩再次选择了自杀的那天。

女孩就在医院里,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陈歌满手是血地呆立在女孩床头。

陈歌和他的老师一起为女孩下葬,没有家属,也没有朋友,女孩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身边只有一名年轻的医生和他的老师,如同她出生的那天。

啊,说到陈歌。时雪又打量起面前这个大家称呼她阿泽的女孩儿,越看越觉得满意,陈歌的父母失踪了,他一直在积极地寻找自己的父母,但是时雪早就已经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她以一个母亲的眼光观察着面前的女孩儿,陈歌也是这家诊所的常客,她看得出来,陈歌喜欢她。

找个机会说说媒呗,她温暖地笑了。

阿泽突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还没等墟发问,她就扶着墟的肩膀,看向墟,语气中满是疑惑和惊慌:“墟,我看不见了。”

她看向墟,但是墟看到她的眼神已经失焦,脸正对着自己旁边的空气。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随后天花板轰然倒塌,跟混凝土块和灰尘一起坠落在他们眼前的,还有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一只手和腿已经变了形,另一只手里紧握着一把太刀,她忍痛喊出一声:“泽墟,快帮我!”

那是阿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雪和无忧愣在那里,无瑕和墟立刻站起身来,墟直接冲到阿秀身边,无瑕护在时雪和妹妹身前,转身对时雪说:“妈,带着无忧先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她的眼神却藏着慌张。

时雪是有着大心脏的女人,她立马站起来,牵着无忧的手打算从后院的小门离开,无忧回头不停地喊着姐姐,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无瑕狠了狠心,快步走到泽的身边,女孩竭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无瑕转过头找墟,发现墟和阿秀一起消失了。

忽然,耳边响起了歌声。

歌声好像是从八十年代的老旧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一样,老式的戏剧唱腔从门口悠悠地传来。

“道阔~道~~,非常~~道~~~~,名~阔~~名~~~,非~~常~~名~~~~”

那声音越来越近,无瑕紧盯着门口,随后,诊所大门走进来一个别着收音机,背着桃木剑,歪戴着帽子的年轻道士。

“墟,贫道这里新印了······画了几张符,你······”

随后,道士看到了无瑕和她身边虚弱的泽。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滴着血的桃木剑已经抵在了无瑕脖子前。

“妖?你做的?”

收音机依然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无瑕一动也不敢动,她看着道人,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面。

那道人拈了张符,手一抖便燃成了灰,无瑕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便来到了一条山道上。

下雪了。

扶着泽一点一点往沿着山道拾阶而上,黑夜里飘散下来的雪花如同白色的灰一样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无瑕不觉得冷,但是她感觉到阿泽在微微颤抖,她龇了龇牙,化身成一只雪白的狐狸,她把泽用一只前爪护在胸口,继续沿着山道前行。

山腰间有一座石亭,不知不觉间,亭檐上已经有了积雪。

雪白的大狐狸将泽放在石凳上,然后四下里好不容易找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在石亭中央生了一团篝火,她看着火苗慢慢燃成篝火,再次变成了一个长发及腰,身材高挑的少女。

她抱起阿泽,在篝火旁边坐下,将阿泽搂在怀里,身子微微摇晃着,仿佛在安抚一个即将入睡的婴儿。

火并不能倒映出影子,但是她仿佛看到百年前,她被阿泽抱在怀里的样子,那时候,墟还在,阿秀也还在,墟的身边还有一个医师和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哒、哒、哒······

隐在黑夜之中的石阶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透过火苗,无瑕的双眸隐隐发出紫光,盯着石阶。

很快,石阶上走过来一个跟她外表差不多大年纪的女人。

她黑发微卷,自然披散下来,穿着黑色卫衣的她下身穿着白色的短裙和丝袜,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她双手插在兜里,冷冷地看向依偎在火堆旁的二人。

“你是谁?”无瑕开口了,虽然她并不期盼能得到回答。

躺在怀里的少女好像明白了一切,她轻轻开口了,她的声音融化在雪夜里,她的答案让感觉不到寒冷的无瑕如坠冰窖。

“她是新的‘泽’。这个世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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