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FugoDressel讨厌雨天】,1

小说: 2025-08-18 14:44 5hhhhh 5850 ℃

fugo·Dressel讨厌雨天。

他太好动,拿着伞也会因为到处跑来跑去最后嫌弃手上拿着的柄太碍事。

雨衣水鞋穿起来也没有方便多少就是,同样的,令人讨厌。

但是他要去找他的哥哥,下雨天连窗外的风景都显得无聊至极,他哥哥一定很寂寞。他哥哥安安静静的,总是努力装作一副我没事的样子,实际上内心总是孤独的要死。

大哥早些年入院的时候,还有大哥的其他同学来看望他,但那太久了……和大哥同龄的同学估计早就上高中了,再加上联系也是越来越少,大哥和其他人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为什么大哥会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呢?年幼的fugo·Dressel不明白,他只想着只要大哥可以好起来的话,大家都会开心,包括自己在内。

滴答着雨的味道,金发的孩子将雨衣挂在旁边的挂钩上,钩子的位置稍微有点高,男孩左右张望,最后是随便找了一个闲暇的过路人帮忙。

解决完一切后,fugo·Dressel一如既往的,背着书包向着充斥各种消毒水和药品的房间,那就像是束缚着兄长的白色牢笼。

“fugo!”兄长还是像往常一样感到惊喜,对于自己的来到,每一次都是这样,那人好像对自己的到来就心满意足。

大哥值得更好的,一切都应该更好,本应该更好的。

fugo·Dressel与暂时止步于此的Oscar·Dressel不同,他希望他的兄长可以拥有更多更多的美好。

他和兄长在一起无疑是开心的,病弱的兄长总是会温柔笑着听着弟弟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fugo·Dressel就像是独属Oscar·Dressel一个人的小窗口一样(尽管Oscar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自私的这样认为,他也不确定在外,fugo是不是也是这样。)从弟弟那双洋溢着快乐的祖母绿色双眸中,身边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等待的寂寞也好,繁琐的理疗也罢,一切都没关系。

兄长认为这样开朗又乐观的弟弟,一定会有许多同龄的玩伴,每次带着一丝期望看向窗外楼下的足球场时——却无法看到弟弟的身影。

或许只是自己看的时间不对……?虽然有些奇怪,但Oscar决定沉静下去。

fugo还是觉得这样的大哥是被命运不公对待,明明是在这样的年纪却总是要在家和医院之间跑来跑去。他无数次看到过兄长望向窗外的样子,他的大哥一定无比向往着——自由,属于Oscar·Dressel的自由。

兄弟俩安静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同样的,不论是Oscar还是fugo,也并不讨厌那样的沉寂,兄长翻动书页的声音,弟弟翻动书页的声音,只是两者所阅读的书不算一种类型,兄长的手上所拿着的都是学识相关或者故事书,弟弟手里的总是最近热销的漫画书。

病床上安静看着书的少年从文字中抬起眼,趴在床边的弟弟有时候只是继续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图画,或是同样的抬起那双明澈让Oscar感觉到无限动力的祖母绿色双眸看着Oscar(有时候Oscar觉得他那可爱的弟弟就像路边的小猫,缓缓眨眼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兄长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即使只是和弟弟在一起,这样也就足够了。弟弟在身边,家人也在身边,他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即使周边的人都觉得他悲惨不已,但Oscar认为。

这样小小的世界,也很好,已经足够了。

弟弟的生日总会来到医院一起度过,弟弟开开心心地将甜腻的蛋糕切下好一大块,放在纸质的小盘子里,刚想转头拿给哥哥,却被母亲揪着耳朵教训不应该切那么多——他的哥哥身体不好,饮食方面也有严格的管控。

年幼的弟弟总是喜欢和母亲唱反调,但是在和哥哥健康相关的问题上还是能达成一致。有些失落的幼弟嘟囔着“知道了”一边再切下一份分量少的蛋糕给哥哥。

那就等哥哥身体好起来之后再给他更好的吧……

弟弟只能这样想着。

哥哥只是心满意足地看着家人们,那双祖母绿色的双眸因面前狭小的空间而满足。

为什么你不能期望更多一些……

fugo·Dressel还是讨厌雨。

火舌缠绕过的地方还是在隐隐作痛,现在的他解脱了……从那压抑的生活中,毫无目的的乱走。

失去一切的人也只能跑到贫民窟了吧,fugo·Dressel已经什么都不想顾及了,自由至上。

手上根本没有所谓医用的布条,晕倒在外面的时候被贫民窟的部分好心人所搭救,或许是一些所谓市区组织的贫民窟救济组吧……

但是fugo·Dressel还是不想理会,他现在有了新的目标——追逐向往的力量。

救济餐是清淡无味的,但依旧能够忍耐,只要他可以活下去就够了,他因为足够强大才活了下来不是吗?

他已经解脱了……

是吧?

fugo·Dressel讨厌水的一切。

和恶魔契约的他得到了他想要拥抱强大的火焰的力量。

在雨天他那强大的能力不能完全施展开,唤出掌心中的火焰,也只会噗呲一下因那细小的水花而熄灭。bomber不喜欢这样,讨厌这样的脆弱。

黑沉的天空总会让他想起那忘却的过去和繁琐的感情,他明明好好抛弃了。

身旁的擅自跟上来的前黑手党像个老妈子一样对自己念来念去的,他没心情去听那人嘴里说着什么,只是看着那绿色的边框在一闪一闪的灯下也是也是一闪一闪的,那家伙的眼镜框一开始是绿色的吗?bomber好像还记得那没有意义的答案,但他不想去理会。

自从他见到那家伙,见到那个让他扭曲命运的男人……

“老子果然还是讨厌雨……”

“bomber……所以说你要出去的话带上枪,你知道的。”

年轻的首领不语,他每次到雨天都会变得有些缄默和意义不明,特别是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后。

上次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些外人一点也不清楚,就算是一起出任务的Python,也并不是很清楚。

但他能感觉到,他所追随的首领心态和行为上都稍微有些许变化。

他们那年轻的首领现在经常喜欢晚上跑到制铁厂的顶楼,工作的时候也是格外的拼命——即使那个任务完全不需要那么拼命。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船到桥头自然直吧,bomber也算是快成年的人了,他从来就不需要谁的教训。

教训并不能在这种地方活下来,他们心知肚明。

fugo·Dressel还是讨厌雨。他闲来无事地走在拉普拉斯的市区街道上,只是平静地走着。雨水将算不上多好的耐高温的纤维打湿,甚至也已经透湿了他额前的金色发丝。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这里,走回自己与至亲分开的地方,上次来还是因为被至亲追到走投无路才来的。

痕迹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幸存者大脑里深刻扎根的神经。

他也不想去看他们……

他没办法去看任何一个人……

他早就把过去置于脑后。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他也不需要这样的资格。

fugo·Dressel倔强地踢飞路边乱放的铁罐子,蓝蓝绿绿的罐子被踢的凹了下去。

去他妈的吧,这一切压的人喘不过气的东西,他妈的fugo·Dressel不在乎。

他妈的。

金发罪犯从充溢花香的店面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复杂的。

店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耐心,给自己讲解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他根本不想去听,他的视线只是不知为何停留在花瓶里的几支黄色的玫瑰上。

店员跟着fugo·Dressel讲了一路,但这个看起来表情很死的客人只是安静的走到某束花前。

看来客人对那些被人类所定义的的花语半点兴致都没有。

“这两支。”

那双皮质的手套指向两支黄色的缀着露水的玫瑰。

他妈的买这个干什么,干什么啊。

或许这就是身体比大脑转的快的坏事,fugo·Dressel用空着的手挠了挠头。

他这种人,和在他身边生存的家伙,对这种东西都毫无兴致才对。那他到底是想给谁。

步子一点点挪到那个不是很熟悉的很熟悉的地方,在下边的人的调查和某位粉毛猩猩的“友情”提醒下,fugo·Dressel对这里熟悉的不得了。

他只是看了眼那个该死的门牌号,就险些被太阳的反光刺痛双目。

0608。

他怎能如此依恋过去,依恋到这样的程度。

金发青年在门前踌躇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按下门铃。(虽然他觉得这时候他哥哥应该不在家,他应该坐在警察局的办公室,思索着如何将罪犯绳之以法——包括bomber。)

那身警服合适又服帖,也能清楚地看到大哥的身体已经不似曾经那般脆弱,他很健康,有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他已经不是白色囚笼里的那只飞不起来了的幼鸟。

卑劣的罪犯不应该出现在Oscar·Dressel面前,fugo·Dressel心知肚明,刚刚和人打过一架,哥哥心里肯定也更加不是滋味吧……

他如此厌恶bomber的存在。

不知道站了多久,fugo·Dressel觉得自己站了一个世纪,甚至已经打算将花束放在地上转头离开。

但这时门锁却出乎意料地打开了,金属的摩擦声,转动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是……?”

那双本来黯淡无光的祖母绿色双眸在看到fugo·Dressel后一瞬间亮了许多。

罪犯闪亮的祖母绿色双眸有些像懵懂无措的小鹿,不小心就撞了过去,撞进了一片无垠的思念之中。

那人的手臂上布满了曾经的刀痕,不知道那对于哥哥来说算是什么,是荣耀,还是其他什么呢……

“……fugo……?”

良久,面前的人像是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Oscar有些着急的担心那人就这样跑开,指骨交错在一起像是脆弱的束缚,只要面前的至亲想要逃开,那么同样是轻而易举的。

但好在那只飞鸟只是站在自己的指尾上,犹豫的背着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和fugo小时候一样……fugo完全就什么都没有改变阿)。

灵敏的嗅觉使得让这份惊喜的神秘淡了几分,Oscar·Dressel分辨得出来,夹在弟弟身上火药味之间的格格不入的气息。

“你怎么现在还在这……总之就是…给你这个,大哥。”

背着的右手缓缓伸了过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包装,那是两支新鲜的玫瑰,是黄色的。上面还有几滴露水,应该是新折下来的。

接过花的兄长注意到弟弟的眼睫上也同样缀着几滴雨滴,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这让他无意间联想到那些会像自己寻求帮助的幼鸟(虽然弟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向自己求助)。

但,主动的邀请会被拒绝吗?Oscar将手上的黄玫瑰转了几圈,右手依旧拉着弟弟的左手,视线又一次从花束挪到弟弟的身上。

“谢谢你,fugo。”

手上微微使了使力把人往家里拉过来,轻轻拉动的时候fugo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被拉的晃了晃,稍微用上一点力后,好像还在发呆的弟弟就猛地被拽过来了很大一段距离,同时那双眼睛也重新充满光亮。

“不用谢…干嘛啊……”

手臂被别人握住肘骨的感觉不是很习惯,fugoDressel很少被其他人这样接触——但面前的人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别人。

“fugo,头发和衣服都湿了,不好好擦干换下来的话,会感冒,感冒很难受。”

白皙的指节有力又虔诚地捧着那比想象中更加瘦削的肘关节。Oscar·Dressel很想念面前的人,之前的与弟弟分别的时间转瞬即逝,像是积雪后的初春,让人无比动容又无比珍惜,他希望时间能稍微久一点,再久一点,希望在那人面前能和过去一般,他们现在的氛围太好太过于让人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是Oscar每日每夜都会想到的,在那段白色房间的时光里感受到的氛围,他想抓住这样的氛围,他只想要这个而已……仅此而已。

哥哥的眼睛很明澈,不再像曾经那样摇摆不定,fugo·Dressel隐约想到了什么……或许Oscar·Dressel改变了……他已经改变了,是那样……么?

沉默不语是同意还是拒绝。

fugo·Dressel第一次好像没那么讨厌水。市区的温暖的水,从蓬头中水压恒定的涌出,干净的瓷砖地板踩上去有些滑,有好多他看不明白的瓶瓶罐罐,还有一面被水雾完全糊住的镜子。

感觉身心都被冲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念想也被抛之脑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稳了,肌肉也全都放松下来了,不用再警惕着或许会有人过来拿着染血的刀为了一片小小的长着蛀虫的面包对小孩子大大出手了,不用再警惕着疲惫的晕厥后被人绑起来差点就被丢下高楼的事情发生了……不用了……

即使什么都没有改变,fugo·Dressel依旧是那个臭名昭著的bomber。

哥哥一直能在这样的安全的环境下生活吗……那真的是太好了。不用担心太多太多,只要好好活下去就足够了。

衣服上有太阳的气味,不同于蛋白质被焚烧殆尽的气味,而是温暖的,让对温暖有些迟钝的bomber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虽然他本来就一清二楚——Oscar·Dressel是个温柔的不得了的家伙。

不过尺码稍微有些大,只是4厘米,有差那么多吗?

雨水打在叶上的声音,即使是在楼上依旧能听到一二,听的人有些眼皮打架…按照正常人的作息现在应该没有到睡觉的点,但是对于某些日夜颠倒的罪犯就不一样了。

轻轻的水声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还有人光脚踩过的声音,不轻不重的,有努力在放轻声音,但在浅浅的雨音和安静的空气中还是十分清晰地传到了沙发前写着什么笔记的兄长耳中。

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将白色的衬衫随意的扣上了几颗,颈部的扣子完全随意的让它自生自灭,一滴滴水珠从带着烧伤的脸颊缓缓留下,亲吻过弟弟的下颌,顺着脖颈,再慢慢流向带着有些惹眼烧伤的锁骨和胸口,最后被白色的人造纤维制品吞没,在上面留下不是很明显的水渍。下身穿的是中长裤,胯部完全被衬衫盖住所以显得弟弟整个人又小了一号,浑身有都是滴滴答答的水,是从那没干透的发丝间流下来的。

“fugo…”

“嗯?”

被相同的祖母绿色包裹的感觉很好,Oscar·Dressel隐约觉得独处的时候,两人也没有那么冲突尖锐的样子……fugo依旧是他那有点调皮但又很体贴的弟弟。

“这里,我帮你吹一下头发吧,fugo。”

fugo·Dressel不自觉的又眨了眨眼睛,还在思考到底是应该同意还是不同意,哥哥就颇有兴致地把吹风筒拿过来了准备亲自上手给自己吹会……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是不要太扫兴了……反正Oscar总不会从哪掏出一副手铐把他拷起来对吧…

一切都和谐的要命,要命的过了头。金发青年盯着白色袖口上大开的袖边出神,耳边是风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里面的机械运动的声音,即使是不用看也能知道,白皙的指节是怎么样在发丝间穿梭,温和地打着转一样……

小时候的哥哥鲜少能待在家里,但也不是从来没有过,与闹腾的fugo·Dressel不同,Oscar·Dressel是很乖的孩子,身为年长方也被母亲允许使用少量电器,那时候他也会招呼自己过来带着,赶忙帮自己吹干湿漉漉的头发。

那样的回忆太过遥远,遥远到fugo·Dressel觉得那有些遥不可及。被白色虚掩的火焰的诅咒,大张地展现在祖母绿眸前。

兄长刚想出声唤一声弟弟的名字,头一侧却发现弟弟不知何时早已合上双眼,浅睡的样子安静又温和,和小时候趴在床边的样子如出一辙。

唯有那蔓延到全身上下的烧伤有所不同,但不论时光,还是火焰,都无法改变……fugo·Dressel永远是Oscar·Dressel唯一的至亲。

fugo·Dressel是惊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要命的地方,身旁也没有那种各种各样的烟味和酒味,而是淡淡的像是薄荷一样冷冽的气味。

以及那对他来说有点多余的空调,bomber并不会感觉到夏天的炎热,他也并不讨厌火焰的炽热。

被子被自己踢的有点乱,但在半黑暗中还是能看出,不管是压着的床还是被子还是枕头,都是干干净净的,旁边的小盒子闪着微弱的光,窗帘也微微透着些许光亮,现在应该还是白天。

[14:00]

在出门再一次确认眼前的情况后,fugo·Dressel稍微的松了口气。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人也还在,那人刚刚关掉手机将手机放在电视前的小长桌上。

“fugo,午好。”

祖母绿色的双眸又一次眨了眨。

“呃……午好,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弟弟的金发有些调皮的上翘了起来,完全是一副刚醒过来的样子,不过意外的没有起床气。

“大概是8:45,吹头发的时候。”

fugo·Dressel发现这里也有一丝淡淡的薄荷味。

“……喔…那么久……大哥你睡过了吗?”

被阳光照耀着的向日葵点了点头。

“睡过了,fugo觉得睡的还习惯吗?”

fugo·Dressel猜那个淡淡的薄荷味是围在哥哥身边的……不过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只鸠……更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睡在自己旁边。

“还好。”

Oscar·Dressel感觉和现在的fugo对话都有一种不是很精神的感觉…稍微有些陌生又新奇,他不认为这是fugo第一次这样……前不久的对峙,貌似也有这样的表情。

又或者是久远的过去,那时候自己完全没来得及注意到的时候。

fugo·Dressel感觉到兄长的视线总是黏在自己身上……倒也没什么其他的意味,他感觉的出来,但是一直被人盯着稍微有点不习惯。为什么那人要这样看着自己——而不是好好地看向窗外的一切。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健康和自由,难道让你感觉并不是那么愉快吗?

或许是观察到了自己的不悦,兄长带着歉意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抱歉,看的有些入神……”

其实哥哥的视线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讨厌——那个视线并没有带着什么复杂的情绪。

“没什么好看的,你也应该早就看腻了才是。”

这样的有些带刺的话语让兄长的视线撇了撇。

“怎么会看腻……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Oscar·Dressel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弟弟总是有些喜怒无常,像是那个被什么吓到然后猛地给了自己一爪子的野猫——可是他的弟弟不是猫。

“你喜欢的不过是被你的记忆无数次美化的fugo·Dressel而已……说真的。”

Oscar印象里很少与自己的弟弟吵架,连拌嘴都很少有……

所以这也并不算吵架……那算是什么才对呢……

Oscar·Dressel于是直截了当的将这当做弟弟对自己的控诉,自己确实是一个糟糕的哥哥。

“我很抱歉……”

结果这好像又踩到猫尾巴。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啧你这家伙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fugo·Dressel是他的弟弟……

“fugo……”

那双祖母绿色的双眸映射出来的是不同于与那人相伴的炽热的火焰的自嘲和冰冷。

“我是[bomber]阿…大哥,你不会不清楚的,而Oscar·Dressel——是一名受民众爱戴的好警察。大哥也正常的对火焰感觉到讨厌,对[bomber]感觉到讨厌。”

fugo·Dressel从来都没有忘却过兄长的控诉……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那些话并不是想对fugo说的话……!”

Oscar·Dressel以为弟弟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了。

“我和那家伙有什么区别。”

理智的近乎残忍……

“fugo你才和那家伙不一样……你是我的,唯一的至亲阿。”

白痴笨蛋的兄长又一次对fugo·Dressel露出了近乎经历重大失恋的表情,那是内疚的,苦涩的,让fugo·Dressel都感觉到无比苦涩的。

“但说实话……我们没有区别……”

他也是那样糟糕的,一直这样活下来的人。

“但是无论是[fugo·Dressel]还是[bomber]…都是我的至亲啊……哪里没有区别了,fugo也同样的尝到了火焰的痛楚啊……”

是啊,他怎么不知道火焰有多痛,但是火焰的姿态和象征的力量又是那样的强大——他向往着那样强大的事物。

强大的力量可以——让家里变得积极向上起来……以他望向窗外的孤独寂寞的兄长为中心。

本末倒置了……一切都不应该这样的,但是。

fugo·Dressel不后悔,即使这会导致他们兄弟分道扬镳。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也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我才不需要你……”

fugo·Dressel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他看见他那依旧孤独的兄长眼尾有点泛红。

“为我这样的……”

像是要堵住一切的言语一样,正在斟酌话语的弟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莽撞又突然的接吻,让被压在沙发上的人一瞬间瞪大了双眼,又缓缓地平静下来,那人的呼吸只是停顿了一秒…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

他亲了自己的亲弟弟……不是什么礼仪性的接吻,而是半强制的,情人意味的接吻。

即使Oscar·Dressel只是贴了上去而已,fugo·Dressel也没有很在意。

“fugo才不是什么糟糕的人……”

兄长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了很多,以至于他没有下死心反抗的时候完全推不开自己的哥哥。

“……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的…大哥,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选什么。”

温暖的手一点点抬起,附在了兄长的心脏前。

fugo·Dressel能感觉到,那颗心脏的跳动,跳动的是那么的愉悦,比以前更有活力,好像还更加的热烈,他有些不能理解,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兄长不能像自己一样——轻轻松松地抛弃过去。

fugo的手也是温暖的,这让Oscar忍不住摸上那人的指骨,摸向胸口的,摸向那放在fugo放在腰侧的左手,他的弟弟已经半坐起来了,但微微耷下的肩膀还是给人一种乖顺的感觉。

那双手虽然也算不上有多么的细嫩,也同样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指肚和指根没有像Oscar·Dressel那样的刀茧。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有些瘦……Oscar能轻而易举地选择把他们完全盖住。

他的弟弟没有拒绝这样的亲昵。

fugo·Dressel也同样感觉到了兄长的手的成长,和那人一样,感受到了那人无数次磨炼的痕迹,手背的伤也是无比的刺眼,他看得到,他感受得到。

所以他更没有任何资格毁了他哥哥的一切,他哥哥努力那么久获得的一切。

他不得不狠下心用一次又一次冰冷又锐利的话语插在自己的至亲身上,让他失望透顶,让他把那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挪走。

即使那双眼睛看向fugo·Dressel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耀眼,耀眼到要刺伤阳生植物下的阴生植物一般。

“除了fugo外,我什么都不在乎。”

神明是这样说的,堵住fugo·Dressel所有徘徊的余地。

他感觉到那双手都在攥紧,被紧紧地握住,好像Oscar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立刻跑开一样。

fugo·Dressel在讨厌的雨天中和Oscar·Dressel交换了初次。

缄默的弟弟只是抬眼,那双手一点点挪向兄长整齐的衣领,试探性的刮着最上面的纽扣。

他不是不明白亲吻的意思,如果Oscar·Dressel想做的话,他可以随时奉陪。

虽然他并不觉得活在光里的向日葵会缺少伴侣……他不想去纠结太多,一切都只是本能而已。

正直的警察先生有些窘迫,确实他是亲了他那刺人的弟弟……但他原以为弟弟是会生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勾人意味一样的,试探的,刮蹭着那粒纽扣(Oscar·Dressel有些嫉妒那个纽扣了),那双明亮的双眸如他所愿的看向了他(虽然只是暂时性的)。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虽然Oscar·Dressel从未纠结未来相伴的伴侣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一直只想和他的弟弟在一起。

命运将弟弟和自己都拉入了漩涡,到底谁才是在深底呢……为什么自己的弟弟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接受……

在第二次绵长的接吻中,兄长想起今天是弟弟的生日,20岁的生日,在那漫长的71天后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快乐…fugo。”

急切的,炽热的吻后,那让罪犯都有些轻喘,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兄长真诚祝福的话语。

第一颗纽扣终于被解开了。

露在衣领间的肌肤像白玉一般白皙……但fugo·Dressel无意间看到了几条暗色的疤痕。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身为弟弟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也完全没办法帮到Oscar·Dressel。

轻微的,被fugo刻意压抑的轻喘,不同的呼吸频率,只需要稍微听一下就能明白……Oscar努力回想从前在生理课上所知的所有知识…最后选择侧过身去拿桌底下的避孕套,还有一些对身体伤害小一点的身体乳。

他不希望,伤害到他的弟弟。

“你也准备着这个啊……”祖母绿色的双眸盯着人的一切动作,这让年长方也有些许不好意思。但fugo·Dressel看得出来,自己的哥哥好像并没有准备润滑剂之类的……比某些不正当场所的物件要少的多,并不是乐于去做这些事的样子,连避孕套都是新开的包装。

“以备不时之需……”兄长听清楚后不紧不慢地回复着。

“大哥喜欢什么样的伴侣?是男人还是女人。”弟弟又是话锋一转改变了话题,被自己困在身下的祖母绿色双眸只是平静的配合着自己的动作,只是碰了碰小腿,fugo虽然也有犹豫一下,但还是一点点挪开了。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肯定喜欢着金发的,祖母绿色双眸的伴侣,同时身上还附着的让人心疼不已的烧伤。

“这样吗…”fugo·Dressel颇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打开身体乳的盖子,魔人灵敏的嗅觉闻到了那东西淡淡的香味,不算太甜腻。那双手粘上白色乳液的样子让自己稍微感觉到情色和晕厥。

或许是视线太过于直白,Oscar·Dressel也稍微有些害羞的脸红起来,那人的皮肤本来就白,红起脸来更加的明显。

“那…我要碰了,fugo……”突然碰的话,走神的弟弟会不会被吓一跳。

回答Oscar的是一声轻轻的嗯,还有那双特意把白衬衫下摆拉起来的布满烧伤的手。

难以继续进入,Oscar只是微微伸进了一只手指的半个指节,弟弟就像只紧张的弓着身子的猫一样咬着牙轻轻喘着气,紧绷的身体没办法继续深入,以及fugo好像……温度要高很多……算不上烫,很温暖。

亲吻能否转移身下人紧绷的过分的注意力,Oscar·Dressel不确定,但是也只能先试试看,做了大概总比没做要好。

细密的吻一点点吻在缠着烧伤的腰腹上,从腰侧一点点往上吻去,又轻轻的吻过开始有些颤抖的指骨。

这是剧毒,fugo·Dressel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着,这样的亲吻虔诚又真挚,吻过烧伤的吻没有任何情色和恶意,身体没有半点办法,每吻一次都感觉大脑会过一遍电流一样刺激,一点点被兄长的爱意所填满,神经也逐渐松弛下来。

那又是一次情人的接吻,以及下面由一根增加到两根的手指。

哥哥的动作简直轻的不能再轻了……比他见过的所有人做的都要更小心翼翼,虽然曾经fugo·Dressel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接受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和亲哥哥做。

不是利益,不是欲望……那是什么才对,fugo·Dressel没办法知道其中的答案,只能在兄长的诱导下一点点打开不算太柔软的内里。

雨还在下,但无论是哪一个Dressel都感受不到了,耳边充斥着指节和乳液打搅的声线,情色黏糊的水声。

Oscar发现从刚才一直表现的轻飘飘的心不在焉的弟弟也开始将注意力拉回当下,被触碰到稍微里面点的地方的时候也会抬一抬腰腹,询问起来也只能得到那人闷闷的“没事”。Oscar本想去看弟弟的脸来判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视线里的fugo将脸死死闷在双臂间,只能从稀碎的缝隙中看到泛红的皮肤,不是很明显,但警察先生判断那一定比刚才红的要更深更深。

比自己体温要低的东西碰上了那物,fugo·Dressel在面对自己的东西被兄长握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逃开——为什么光是被碰了碰就会从下腹传来令人困惑不解的感觉。而且那东西好像还一点一点开始充血,下面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被轻碾过某点也会让自己咬住下唇以来咽下那扰人的情音。

指节现在完全是被温暖包裹着,肠肉顺从地吸附指节,被带着刀茧的指腹撑开又闭合,耳边都是咕叽咕叽的声音,fugo的体温真的太高了,白色的乳液也都变得更加的温暖。

身为兄长却对弟弟产生了性欲的想法,Oscar·Dressel忍不住地忏悔着,内心还是有些挣扎,像是一个摇摆不定的天秤,他怎么能对弟弟做这种事情呢?

他不应该,他是哥哥,他有义务领着弟弟向前走。

但只有自己能救自己的弟弟,只有自己能救fugo·Dressel。

fugo·Dressel是Oscar·Dressel唯一的弟弟。

是唯一的。

他们都不后悔。

“fugo……”

在熬人的扩张结束后,青年能感觉到活动着的指节停了下来,一点点在往外抽去,湿润的肉壁像是依恋着指节一样含着不舍得让人跑走。

“……”

但是fugo·Dressel一张口就是烦人的喘息,他只能将视线看向面前的Oscar·Dressel,他现在视线都是模糊的,像是透过薄薄的水雾看着哥哥,朦胧的好像一场梦。雨还在下,光线是昏暗又暧昧的。

“要做了……可以吗?”

正直的祖母绿色双眸总让bomber觉得自己眼前是一只露着无辜表情的大犬,还是警犬。总是耷拉着尾巴,但是好像看到自己的时候大哥都会开心一点,是错觉吗?

视线看着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自己的弟弟还是像曾经一样——那样的容忍自己的一切。

Oscar又回到了白色的房间,他无比想念弟弟充满朝气的模样,总是让自己的视线毫无办法的锁在那人身上。当兄弟独处的时候,fugo也会看了看房门,看一下附近,最后确认没有其他什么人后,突然的跑过来向前探起身子抱住自己。像是一只还未完全断奶的小奶猫(Oscar觉得自己的弟弟更可爱一点),黏在自己身边,看到自己的寂寞就立刻会出现。自己如果是向日葵的话(向阳的植物,fugo会喜欢吗?),fugo就是自己的小太阳,没有小太阳的话Oscar·Dressel就会死在那遥远的过去。

他不忌讳死亡,死亡总是与曾经的Oscar·Dressel如影随形,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希望能找到弟弟,是他这辈子的奢望。

推进很显然还是不是很顺利,弟弟明显和自己一样,根本没有这种经验,性器和两根手指比还是有些差距,更别说这时候fugo还绷着身子,喘着气连遮掩都做不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抓挠着自己卷起来的衣袖。

像是放在热锅上蒸烤的贝类,fugo·Dressel不得不一下又一下呼吸着调节自己绷紧的肌肉,禁闭的壳在那人面前此刻毫无办法,只能被轻而易举的撬开,一点点撑开柔软的内壁。

bomber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从来没被人插入过是一回事,被自己的哥哥插入是一回事,他看到哥哥身上被自己抓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原本好好扣好的扣子都被自己乱扯扯掉了几颗,腰也不小心露出来了大半,虽然比起来他才是狼狈的那个。

但说实话见到哥哥身体健康很多的样子fugo·Dressel还是忍不住感觉到高兴——即使下一秒他就会被Oscar试探性地顶弄给吓得叫出来。

撞上内里的时候弟弟很显然吓了一跳,腰也猛地一颤,把扶着弟弟腰的Oscar也吓到了,即使温软的肉壁依旧像是讨好意味的允着那物。

“fugo,没事吧!!”

“没事……只是那个……好奇怪……”

“fugo讨厌这样吗?刚才那样……”

“不算讨厌……就是,好奇怪…但可以做……”

弟弟嘟囔着的样子也很可爱,Oscar觉得弟弟怎么样都很可爱,明明弟弟是今天的寿星,可是依旧包容自己的弟弟果然最可爱了……

fugo·Dressel受到了Oscar·Dressel炽热的眼神注视,效果拔群!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用那样热切的眼神去看一名罪犯。

“放开手做就好了,哥……不行的话我会自己推开的。”

可爱又怜悯的天使这样对自己说,Oscar下意识想说“这样是不可以的”但是后面自己想起现在乖顺的只是拽着自己衣袖轻轻喘息的弟弟,在前不久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打趴下了。

再担心的话,fugo肯定会生气的……他的弟弟有自己的骄傲。

“好……但不行的话fugo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弟弟的内里是温暖的,现在好像也渐渐好了起来,每次顶到某个点弟弟都会紧紧缩起来讨好似的抚慰埋在体内的那物。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导致每次自己进行控制不住的动作时都会响起各种淫靡的声音。

太过于温暖又柔软,比起之前带刺的fugo反差太大了,Oscar一边想着一边加大了手劲,甜腻的声音讨好的带动空气的震动,像伊甸园的禁果一样勾引着人品尝。

这是第三次接吻。Oscar·Dressel情不自禁地吻上fugo·Dressel忍耐的紧抿的嘴角,一点点由侧转正。在兄长热切地吻下,弟弟也顺从地松开,伸出红艳的软舌同样有些不服输地与哥哥的撞在一起。

弟弟舌尖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加重了情色的感觉,从弟弟喉咙里发出的呜咽也被兄长吞噬殆尽。fugo·Dressel恍惚的感觉在那温柔绵长地顶撞中,被窒息的吻着,脑子因为供氧不足而变得头晕脑胀,反应也会慢上很多。

迷糊的人原本放在两边的手不知道何时何刻越过,然后环住Oscar的肩颈,或许是在吻那对于fugo·Dressel来说窒息的吻的时候。被打乱的呼吸是紧促的,心口也随着兄长的心脏噗咚噗咚地跳起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在现在死去,死在弟弟温暖的怀抱里,不想再分开了。

他不能习惯这个,他也不可以习惯这个,他不能习惯即使是被兄长顶弄到射出白精大脑空白身子只能凭本能动作,不能习惯这样的身体主权不在自己的感受,换做是别人,fugo·Dressel不可能这样做。

弟弟的呼吸猛地加急,青涩的喘息着,后面也突发性地一缩更加掐媚的挤弄,腰身也条件反射的向后挪动。

Oscar·Dressel也到了,在本能的驱使下再往深处顶了最后一下,撞上弟弟脆弱敏感的软肉,对着颤抖又湿软的肉壁释放了。

事后的时间里两人只是继续抱着,没有打算分开,被包裹在剧毒里,心甘情愿。

“要不要喝点水,fugo。”

草草的用纸巾擦掉弟弟腹上沾染上的白浊,fugo只是疲惫地盯着Oscar的动作,本打算把纸巾抢过来自己清理的,但现在抬起指节都感觉到累。

“……”弟弟只是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保持着缄默。

温热的水是平静的,顺过喉咙就让罪犯先生感觉到欢愉,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对哥哥说:“谢谢,大哥。”

“不用谢,fugo。”兄长喜欢唤着弟弟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外套干了吗?还在下雨吗……”

空旷的浴室准确无误地将声音传到了刚刚把衣服拿过来的Oscar耳中。

“还没有……如果fugo着急走的话可以烫一下,那样应该会干的更快。雨还在下。”

祖母绿色的眸色倒映着自己,像是清澈的湖水一样平静。

“我留在这里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只是在一起一会也不行吗?”

不要哀求他。

“你不喜欢的。”

“我爱着你,fugo。”

被水雾迷住的镜子随着温度的下降,变得越来越清晰。兄长的话语如同微风,又像是银针一般深深扎入跳动的肉泵中。

fugo·Dressel面前站着Oscar·Dressel,fugo·Dressel在镜中也看到了面前的Oscar·Dressel,祖母绿色双眸中颤抖地映射着他认为的关在白色笼中的幼鸟一点点破碎,那曾经脆弱的,他的哥哥,好像不见了。

他早该同他们一起葬送,可是,被罪犯扼死丢入棺材内的fugo·Dressel重新见到了他深爱的至亲。

他应该明白,面前的人,才是他现在的哥哥,Oscar·Dressel,人是会改变的。他明明清楚的,他的哥哥变得坚强了。

甚至可以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向身为罪犯的自己告白,愿意抛弃一切——明明那是错误的。

fugo·Dressel不明白那样热烈的爱,他人的善意已经够灼伤避光的生物了……

他的弟弟正在崩塌,Oscar突然这样觉得。他的弟弟不应该和脆弱挂钩,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如此摇摇欲坠,像是高叠的扑克塔,只是风就能推倒弟弟单薄的身躯。

弟弟的身体很瘦弱,虽然前不久和fugo打过一次,那双踹过来的脚依旧是有力量的,但是刚才却也顺从的勾着环上腰,乖顺的贴在腰侧。那双手也是能唤出那让自己惧怕的火焰,但是被Oscar·Dressel握在手心的时候是温暖的。

“……”

弟弟只是低着脑袋,不明白应该说什么,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兄长的爱意……这根本不是一名罪犯能承受的。

当然并不是bomber在乎那该死的无所谓的法律还是伦理,只是他不希望哥哥伤心,不希望哥哥的生活因为自己变得糟糕。

只是做一次而已……那种事情根本对他没关系。

他明白这不是金钱交易,不是什么利益关系……也不是炮友,他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很清楚,他真的很明白他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哥哥一直是那种其他人的典范,好孩子,乖乖的不会闹事,而且他也对所有人抱有尊重。

干净的白羽不因被自己的污浊弄脏。

虽然他也爱着自己的哥哥,但是只是看见人安好他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沉默被兄长伸出的手打破,微微使力让幼弟重新抬起头,祖母绿色的双眸轻轻眨着,那是懵懂但又固执的眼神,弟弟依旧不愿完全看向自己,那人的视线还在过去。

但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和弟弟碰撞,交锋,把他带回来……然后他们会重归于好,这就够了。

“不讨厌的话……就请不要拒绝吧。”

再抱一次……用心跳说明你的答案吧…话语会骗人,但是生理性的反应不会。

青年只是愣愣的又一次被抱了满怀,又一次被卷入过去的漩涡——或许他从未逃脱开,也未曾想过逃离。

“我也要去。”

弟弟是这样说的,他的行动明明不需要征求Oscar的同意,但还是像以前一样说出来了。

“好。”

虽然蛋糕店离得很近,只是在楼下不远的街道,连车都不需要开。但是他们都想珍惜这一分一秒,无需多言。

语言有时候会造成巨大的误会。

在确认fugo没有其他安排后,Oscar·Dressel立即向人提出留一天的请求——他想给弟弟完整的庆祝一次生日。

罪犯先生虽然有些吃惊,在出言讽刺和接受中间默默又选择了后者,他不太想再看见哥哥哭的像是经历重大失恋的表情了,虽然有点朦胧但是他隐约觉得,哥哥的伤心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fugo原来的衣服太过于惹眼……自己弟弟的名号可不是能让人冷静去面对的存在,在交谈后弟弟也接受的披上白色的外套。

禁果的味道是如此甜腻的让人窒息,主动勾上弟弟的小指指骨也未曾被拒绝,夏天的炎热隐约让两人的温度达到一致,模糊了之间的界限,仿佛两人本就是一体一般。

“拉手会很热的。”

“没关系。”

店上挂的风铃响了。

金发男人礼貌的向店员打着招呼。

“打扰了…我是Oscar·Dressel,想领一下蛋糕。”

店员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这个年轻负责的警察先生近几年都会在8月6日和10月18日订生日蛋糕,为人真诚又正直。

但是这次警察先生好像带来了有些眼生的人,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是也同样有着干练又耀眼的金发。

是亲戚之类的吗?

但两人勾在一起的指骨又说明两人的关系不浅。自己还从未见过Oscar·Dressel先生脸上洋溢过那般幸福的表情,像是没有归途的旅人站在了自己的北极星身边一样,目标就是近在咫尺的身旁的这人。

神神秘秘的青年只是安静的被年长方拉着,好奇的打探着哥哥曾经来过很多次的地方。店内打着温暖的黄光,虽然只是普通的市区的蛋糕店,但是店内的甜点对于fugo·Dressel来说还是很少见的,毕竟在贫民窟打转的家伙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看这种东西。

不过和大哥一起来领蛋糕还真是第一次,感觉稍微有些新奇。看样子大哥不是头次来这家店了,来了很多次吗?大哥喜欢吃蛋糕吗?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吃……

不过哥哥好像只拿了一个很小的蛋糕,也就两个人吃差不多吧,看样子倒也不是那种甜品狂热者。

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对他几年未见的兄长感觉到一丝好奇,虽然他确实很了解他的哥哥,但同样的……他依旧错过了他哥哥的很多很多。

陌生,又无比的熟悉,这样歪曲的感觉会产生更加歪曲的关系。

从刚才起,年轻的警察先生就意识到了,弟弟的视线一直在打量附近,倒也不是很警惕的样子,大概只是好奇到处看着之类的。

最后那兜兜转转的视线又转回Oscar·Dressel的身上,同样带着奇妙的好奇心(大概和自己总是时不时观察fugo做的事情一样的好奇吧)。

不知道fugo会不会喜欢吃巧克力蛋糕……甜度不是很高。

为什么会答应哥哥的留下来的请求,fugo·Dressel也不太清楚……或许是过去实在没有让对方吃上大块蛋糕的执念,或许是自己也想……在闲暇的日子看着他的哥哥。

这让bomber不自觉的暂时淡忘了身份的差距(Oscar也从没揪着他们的身份不放),身为弟弟的想法更占主导的去行动。

不过稍微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怎么说呢,许久不见不知道应该话题从哪聊起的尴尬。视线里看着哥哥小心翼翼的帮忙把蛋糕的外包装拆开,就顺手去拿了那多的多的纸碟子分了分。

“谢谢,fugo。”

“真没什么好谢的吧……蜡烛还用点吗?”

兄长看着自己露出迷惑的表情。

“蜡烛不点的话fugo怎么许愿……”

这家伙怎么有些时候那么幼稚……虽然不是蠢的意思,不过……还是很怀念的。

“大哥不是讨厌火吗?”

但是大哥不喜欢火…这样的小火可以接受吗?

祖母绿色的双眸依旧看着fugo·Dressel,然后缓缓闭上。

“fugo果然很关心我……但是没事的,我也在努力克服。”

为了打倒你。

即使每次看到火都会想起你我分离的痛苦,但如果是为了让fugo回来的话…那就不算什么。

弟弟轻轻叹了叹气,像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拉上窗帘又不开灯的举动了。Oscar·Dressel能看到弟弟是怎样抬起手,几乎只是一瞬就精准的将“2”和“0”的蜡烛点燃。

像是精练又神秘的魔法师一样,即使不用于战斗也是十分的惊人……这就是恶魔的力量吗?弟弟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态同恶魔契约的呢?

而且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恐怖,fugo的火焰。

弟弟闭上双眼,像是曾经在白色房间里看到的无数次那样,像是祈祷的握住双手,微微垂下脑袋许着自己不知道的愿望(弟弟从来没告诉过自己,不过愿望什么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像是鬼迷心窍的,Oscar有些忍不住地伸手想攥住那两束火焰,像是能碰到的话,弟弟也会更加接受自己一样……也是不想让fugo独自尝受火焰的痛楚……

只是在白皙的指尖触到火焰的前一刻,稳定乖顺的火焰突然就熄灭了,倒映在祖母绿色双眸的黄色光芒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手被上一刻还闭着眼,现在却睁开的祖母绿色双眸的人抓住往上抬了抬。

弟弟的手只能勉勉强强握住自己的手大半,那双眼睛,特别是左眼,现在就像是黑暗中竖立的猫瞳一般。

“不要做傻事。”

“fugo可以感受得到吗?”

“……感觉会发生这种事情而已,毕竟是大哥。”

白痴的兄长包袱该丢就赶紧丢掉啊,你他妈只要高高兴兴的活下去就好了。

fugo·Dressel自记事以来许下的所有愿望就是希望Oscar·Dressel可以健健康康的幸福活下去。

“是吗……又麻烦了fugo阿。”

祖母绿色的双眸是温柔的,因为他太过温柔所有才会把其他人的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白痴大哥……”

“上次,fugo好像也是差不多这样……大家都没有,真的被火焰烫伤。”

果然,fugo是最好的……估计意图也被察觉了吧,其他人是做不到的,fugo却可以。

就像曾经无数次知晓自己的寂寞,所以跑过来一样。

“大哥,还需要很控制饮食吗?”

弟弟拿着塑料刀有些犹豫地继续看向自己。

“没关系了,fugo,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很多很多了。”

明明上次这个白痴还是有点后遗症在……

不能给太多的话……就对半好了。

弟弟小声嘟囔着什么并果断的下刀。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手势,手腕的力量好像有些不足。Oscar忍不住地就盯着弟弟的一举一动观察着,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不仅是为了打倒fugo,了解人的习惯偏好也是一点。

巧克力的外壳被切开,蛋糕胚夹着些许动物奶油。

fugo·Dressel第一次没那么讨厌雨天,即使这样的日子转瞬即逝,不会等待任何人,罪犯不会有如果,也不打算回头,站在黑暗里是宿命。

Oscar·Dressel不打算放开手,他坚信命运会让他们再一次相遇,这是第一次,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