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不这么觉得吗？”

“一辈子都在重复着、重复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工作，勉强填饱肚子，再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讴歌着人生，一遍又一遍地被人嘲弄着、剥削着，最后还要用那空洞的理想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在夜晚能睡过去，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的工作。很没意思不是吗？至少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新月被薄薄的云层遮掩，洒下黯淡的光辉，让今夜的人能勉强看见脚下的路。路面的石砖缝里长出了茵茵的苔或是地衣，看不清颜色，靴子踩上去有些湿滑。

路人走在这条窄窄的小道中，手扶着墙，眼睛看着路尽头的那点光亮，摇曳着，闪烁着，不知是星光还是灯火，却让他不断前进着。

喉咙有些紧，他觉得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喝水的缘故，最好不要是感冒了。吸一口气，想要咳一咳，工厂里的烟尘很大，每次呼吸都生疼生疼的，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早晚会报废在那里，就像是这一次，他已经咳不出声音了。

似乎有些遥远缥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像是少女的呢喃，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但伴随而来的，不断清晰的，皮靴叩击在石砖上的“哒哒”声，却像是谁正在他身后接近。

“不要回头，请和往常一样，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

有点冰冷，但不痛，有些温热，有些轻松。远处的光亮似乎熄灭了，好像不用再走了。

薄刃被拔出，创口很小，并没有流出多少血液，亦或者是脑浆。害羞的人踮起脚尖，叩击门扉，因为力气太小，并没有让主人听见，就连那“扑”的倒地声，也毫无痕迹地消散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夜未久，回去尚可以睡个安稳觉。

“晚安。”

“呐呐，莉莉，你知道吗，今天早晨又有一具尸体被发现了。还是那个月夜杀人魔干的，没想到这么久了，警卫处的人还在让凶手逍遥法外。”

瓦纳斯蒂的午休时间，莱娜端着她的餐盘便坐在了莉莉贝斯的身边，分享起了她上午从班里同学那听到的新闻。

“也不能太怪警卫处，毕竟凶手是随机杀人，这么多案件，除了都是夜晚作案之外，凶器也好，受害人也好，还是作案地点也好，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甚至都不能判断是同一个人作案，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呀。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大概会宣布宵禁吧。”

莉莉贝斯状态不错，良好的睡眠是精力充足的必备条件。她今天的午饭是小三角牛肉排、红南瓜汤以及一小份苹果派，虽然不是很能吃甜，但这种高糖分的食物总是会让人心情变好。而她的旁边却只有满满一盘的水煮白兰草，只是看着就让莉莉贝斯脸色发青，而莱娜更是眉头紧皱，好像随时都会吐出来一样。

“你今天还要减肥吗，莱娜的身材已经很好了，不用再强迫自己了。要不要吃一口我的菠萝派？”

莉莉贝斯拿起自己的苹果派，诱惑地伸向莱娜的嘴边，轻轻一笑，如同引人堕落的魔女，要将莱娜拉扯入无底深渊。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吃甜食了。呜呜呜，为什么莉莉你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好，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莱娜咽了咽口水，到底是忍住了。她并不胖，至少在莉莉贝斯眼中是这样的，也很漂亮，是她们家乡很多年轻人的追求对象，既有着贵族的优雅气质，同时也因为在边境长大，有着王城未有过的活力。

她是与风雪相争、迎烈阳而盛开的向阳花，能够绽放在无人的旷野，亦能攀登陡峭的山崖。但在温室之中，与那些精心培育的、善于争奇斗艳的玫瑰相比，却也只会被榨干养分，枯死化作腐朽的土壤。

她渴望着自己也能融入到那玫瑰园中，不断地放弃自我，剥削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摆脱自己原本的身份，那个边境来的土包子。觉得如果自己原本红润的脸也能惨白如瓷娃娃一般，便能跟那些王城贵族一样。

但这并没有任何用处，莉莉贝斯很清楚这一点。

被烙上标签并不是因为犯了错，而是群体的诞生必须要有对应的异类存在。无论国家也好，民族也好，甚至到了家庭，相同的事物聚集在一起，便自然而然地会诞生出异类，而不断地排斥这一异类，则是让群体关系稳定的关键。

说到底，像她们这样的乡下人，对王城贵族的团结而言，就是必要的牺牲品，被接受什么的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又依据别的东西再次划分出群体来。

比如说，爵位、势力、财富之类的，哈哈哈哈……

“这样啊，真可惜，这个派可是超级好吃的呢。”

莉莉贝斯一边在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边拿着派绕着莱娜的嘴画了一个圈，最后还是拿了回去，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让如临大敌的莱娜不由得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一点失望。

嘴唇突然感受到了苹果的甜意，接着那股甜意便侵入到了口腔，与沾满了白兰草汁的舌纠缠，赶走了那略微苦涩的味道。甘甜的，柔软的，像是一种许久未曾遇到的幸福在口中炸开，连呼吸都被这种幸福感剥夺了。

“这样的话，就不会长胖了呢。话说回来，这白兰草可真难吃，真不知道从小就不爱吃菜的莱娜是怎么把它吃下去的呢。”

等莱娜回过神来的时候，莉莉贝斯已经用餐巾擦干净了嘴角，收拾好餐具，准备离开了。

真是一如既往地迅速呢。

“等你消灭这盘白兰草，就到老地方见了，哼哼。”

莉莉贝斯站起身，临走的前一刻，稍稍躬下腰，用微风将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话送到了莱娜耳中。明明是这般轻柔而又寻常的话语，却让莱娜一次又一次地红了脸，腿部的肌肉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闷头三下五除二地把那盘白兰草吃掉了，慌慌忙忙地追着那一点点远去的皮靴叩击地板的哒哒声。

午休时间的悦乐亭，是莉莉贝斯与莱娜的秘密花园。与这富有东方色彩的名字相对应的，是与瓦纳斯蒂学院格格不入的园林，亭台流水，翠林矮山，坐落在学院的一隅，是百年前的从异国而来的屠龙英雄所设计的。

此处风景绝佳，而且因为布局是按照所谓的“风水”进行安排的，所以踏入此处，便会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变好。但因为位置偏远的缘故，在午休时间，此处便格外的安静。

“呜呜~莉莉，不要这么粗暴……唔，呜呜……”

莱娜躺在矮山上的一处平坦的白石上，红色的制服凌乱地散开，露出她小香瓜似的双乳，在初秋的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她呜咽着，控诉着虚压在她身上的莉莉贝斯的暴行，但不断痉挛着的身体以及不断分泌的各种液体却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着她的心口不一。

“嘘，不然会有人来的。”

此为谎言，莉莉贝斯在进入悦乐亭后便已用风魔法打造出绝音结界，无论莱娜叫得再凄惨，也不会被莉莉贝斯之外的人听见。

“莱娜的声音叫得这么好听，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会好奇是谁家的小母狗在这里发情呢，然后靠近后才发现，居然是莱娜啊，没想到平日里的同学私下里居然会是这种在光天化日下躺在学校的庭院里一直不停地摇着屁股呢。”

莉莉贝斯坏笑着，把左手的两根手指塞进莱娜的嘴巴里，搅动着她的舌头，另一只手则是轻柔地抚摸着莱娜的阴户，并没有实际的碰触到，只有那若有似无的痒意搔挠着莱娜的神经，但于此同时，莉莉贝斯在指尖激起的风旋却又无比精密地拨开了莱娜的阴蒂，细小却迅疾的气流冲刷着莱娜稚嫩无比的阴蒂沟，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软毛刷刷过一样。

“不……”

莱娜挣扎着，似乎在拼命否定莉莉贝斯刚才的言论，但那两片稚嫩的花瓣如呼吸一般不断地开合着，却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其主人的本性。

激烈的刺激让莱娜抱在莉莉贝斯腰上的双腿不断地打着哆嗦，也在拼命地夹紧，想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不断分泌出的爱液被莉莉贝斯的水魔法操纵着，并没有流淌或者喷涌出来，反倒是在内部形成了回流，不断冲击着莱娜的宫颈。

“……进……”

莱娜伸出双手，抱住莉莉贝斯的脖子，用力把她的身子拉下来，眼中噙满泪水，口中还在呢喃着什么。

“想要了吗？”

莉莉贝斯用左手环抱住莱娜的腰，把她软趴趴的身体稍稍抬起，的确是比以往瘦了很多，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存在，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柔软的肉感了。

“嗯……”

轻轻亲吻掉莱娜眼中的泪水，莉莉贝斯停止了对魔力的控制，疾风消失了，而积蓄的爱液洪水也一泻千里，滚落青石，与不断流淌的溪水混在了一起。

“想要什么？”

“想要莉莉的手……”

莱娜挺了挺自己的腰，想要寻找莉莉贝斯的手掌，但在刚才的折磨下，她的腰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就算再用力，换来的也只有酸痛罢了。

“想要我的手做什么？”

莉莉贝斯坏心眼地用食指在莱娜的小腹上打圈，水属性的魔力透过肌肤，精确地扫描着那深藏在体内的尚未完全成熟的最稚嫩的器官。莱娜舒服地微哼起来，但这种隔靴搔痒再怎么也只是饮鸩止渴，只会加剧莱娜的渴望程度。

“想要莉莉的手指伸进我的小穴里，不断地玩弄我，让我高潮，求求你了！”

“很好，想要什么都要坦率才是好孩子，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莉莉贝斯笑意更浓，不再挑逗莱娜，右手伸出两指，凶狠地插入那早就软嫩湿滑的穴道，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最敏感的位置，在风魔法的速度加持下，便是连神经都无法明确分辨的连续敲击，不过是呼吸之间，伴随着一声哀啼，可怜的莱娜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莱娜，王都并不太适合你呢。向阳花在温室中是无法盛开的。”

莉莉贝斯用水魔法把莱娜和自己的身体清理干净，又为莱娜整理好了衣着，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用自己也无法听清的声音说道。

从悦乐亭离开后，莉莉贝斯下午没有课，也就没有继续待在瓦纳斯蒂里，先是跑到王都的股票交易所里观察了一下行情，又去冒险者商店里采购了一些周末猎杀魔物用的消耗品，等回到宿舍时，太阳已经落下。

“茜维娜怎么不在？”

二人宿舍里静悄悄的，这很正常，她的室友茜维娜并不是一个吵闹的人。但空荡荡的就有些不正常了，茜维娜是不知道哪个贵族的私生女，因为有比较好的魔法天赋，所以被封了骑士，也被招到了瓦纳斯蒂里。她在王都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基本上不会离开学院，到了晚上肯定会在书桌前学习。如今却不见她的人影，这多少是一件怪事了。

要不要出去找找她？

莉莉贝斯思考了一下，结果是：可以，但没必要。

茜维娜与莉莉贝斯的关系仅仅只是室友罢了，虽然都是特招生，但子爵和骑士的差距依然是天壤之别。茜维娜除了魔法天赋外，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价值，而那所谓的魔法天赋，说到底也并不算厉害，要不然她的便宜老爹早就冒出来了。

不过自己刚好要出门，就顺便找找她吧。

夜有些凉，莉莉贝斯随手披了一件袍子便出门了，标志性的皮靴叩击在地砖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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