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吞噬着希望，充斥在碎裂穹顶的缝隙之中。大地满是裂痕，破碎的建筑在空中漂浮，宛如末日的景象。苍白色的天空仍在缓缓崩塌，细小的碎片自天空中坠落，如同场晶莹的雨，一个世界的挽歌。

　　光跪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对……对立？怎么会……？”

　　光紧紧地抓住黑衣少女的左手，祈求再次感受到她的温度。奔涌的情感化作泪水，划过光的脸庞，滴到对立的裙上。声音仿佛被悲伤锈蚀，失去色泽。

　　“不……不要……”

　　悲痛的漩涡吞没了光，将她的心划伤、撕扯。“对立……”难以忍受这份痛苦，光闭上了双眼，任由悲伤流淌，再次睁眼看到的，却是破碎的教堂花窗。

　　“醒了？”对立坐在旁边，透过缺口看向外面的世界。天空停止碎裂，但漆黑依旧。大群的碎片聚集在外，如同海中的波涛般缓缓起伏。

　　光擦去眼角的泪痕，轻声回道：“嗯……”

　　对立转过头来看向光，光低着头，局促地用裙子擦了擦手，又把手夹在大腿之间，默不作声。

　　“……抱歉。”

　　“……？”，对立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光不知所措，只能以沉默作答

　　“没事……继续吧。”对立站起来，走出了教堂。光跟着起身，随着对立去到外面。

　　“大部分都在这了，”对立站在光的右侧说，“如果还要休息的话，再多等一会也没有关系。”

　　“没事……就现在吧。”对立听到后，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

　　光的面前，是起起伏伏，黑白分明的狂澜。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伸出右手，让自己的思维渗透进世界之中。一片黑暗中，一点点白色光点在闪耀，光右手伸出，抓着那虚无下压，黑暗、痛苦的记忆碎片就埋入大地的沟壑中。随后握紧右手，地里传来沉闷的震动声，大地重新聚合，裂缝逐渐缩小，最终平稳地拼合在一起。

　　光睁开眼睛，右手环绕着白色光点。她用力上抛，纯白、美好的记忆碎片被送进天空的裂隙中，在隙间静静悬浮。光看向布满细网的天空，抬起的右手轻轻拂过。碎片像受到号令般，填补、融合进裂隙中。穹顶在光芒的闪烁中喘息，中央的圆形轮廓线初具雏形，缓缓地放出光线。

　　最后的碎片被拼上，光感觉到心中的某个东西变得完整，如春风吹过，流光溢彩。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来，就像是甘霖滋润了干涸的河床，水流得已重新流动了一样……

　　天空依旧明亮，一条条白色的丝线从中划落。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一点，随后就演变成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还不等光惊讶，雨滴落入土地后，冒出了一株株新芽。如掷入石子的湖面般，浅绿的色彩像水波一样在这个纯白的世界中扩散，在涟漪之中又孕育了别样的色彩。

　　深色的部分长出树木，浅色的区域化为草地，飘雨的天空开始积蓄如水般的碧蓝。光芒闪耀，光的世界在雨中苏醒，萌芽。

　　“……！”对立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原本灰白的世界开始呈现出不一样的颜色。雨水中夹杂着太阳的光辉，落在土地上，化作了星星点点的颜料，生的颜色浸染着这个世界——种子破土，生长，绽放，在雨中舒展着花瓣……

　　业火焚尽的大地重获新生，清风吹过的世界欣欣向荣。花草簇集，可对立却感觉自己正在被推走，站立的地方正在逐渐缩小，黯淡。脸庞被雨点打湿，她迟疑地，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折下一枝花。鲜红的花朵生意盎然，在对立的眼中绽开。

　　“对立——”光背着手向对立跑来，等到对立转过身来的时候，光笑着将编好的花环从背后拿出来，戴在对立头上。

　　 “嘿嘿，还不错吧。”光把花环卡好，满意地拍了拍手。注意到对立手上拿着一朵花，光轻轻一笑，将身体微微前倾，低下头。

　　“……”对立复杂地看着光，将花别在光的额角后。

　　光抬起头，微笑着牵起对立的手。对立惊愕地看向光，光也注视着对立的眼睛。

　　雨幕降下，远方渐渐变得模糊了。细雨沾湿了光的秀发，粘黏在一起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如覆雪般的花丛，滑落点点雨滴，又透着红晕。雨水洗涤过肌肤变得些许明亮，光如她名字那般散发着柔和光芒。

　　“回去啦，等会雨下得更大了喔。”

　　“嗯……”

　　回到教堂，两人坐在长凳上。细密的雨云将光亮遮蔽，教堂内显得昏暗冰冷。对立将花环取了下来，光坐在她的旁边。花草换成了石砖，刚才的一切犹如幻象，只有模糊的，从后方传来的雨声，沉默在教堂中蔓延。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等等……”对立刚起身，光就叫住了她。“这个凳子空间还是挺大的，就算我们都躺下应该都是够的。”

　　“不是那个问题。”“拜托……”光拉住对立的衣袖，“我……我怕黑……”

　　“你可是以光为名的人啊。”对立苦笑了一声，“怎么会怕黑呢？”

　　“对立……”光拽得更紧了，像是抓住悬崖边的树枝一样，“就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对立没有转身，但光还是感觉到对立微微垂下了头，叹了口气，“我可不觉得让阴影作伴是件好事。”

　　“但我不觉得对立是……”“别再说了。”光的赦罪令还未签发就被对立打断了，光的手失了力气，滑落下来，对立也把手收了回去。

　　“我至今还不敢看向你，”对立半侧着脸，头微微扬起，“那沽涸的血下，是仍在发热的创伤。”

　　“对立……” “即使燧黑色的尖刺已经掉落，匕刃七零八碎，”对立抬起右手，借着微光细细端详，“但它仍是被我挥动过的凶器，犯下了不容辩解的罪。”

　　光默默站起。

　　“思维为『全知』所诅咒，激情战胜理智，愤怒遮蔽双眼……”对立用右手压住胸口，眼睛半闭，垂下视线，“那么我不可避免地走入那荆棘丛生的小路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对立的手缓缓放下，“我不会乞求怜悯，这无济于事。放逐我的躯壳，鞭笞我的灵魂！让我独身一人背负十字架去到坟墓前，不用怀念往昔那……”

　　如一阵温和的风，落在了柔软的云中……光从后面抱住了对立。

　　丘陵隐隐传来了霹雳的声响，明亮的通路仅仅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不见，只有雨水仍在石壁上流淌。

　　“一如既往……”对立双唇紧闭，尝试抑制住内心的风暴，但情绪的飓风已然侵袭她的防线，势如破竹。她颤抖着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声音有些发抖：“火焰燃尽后，到来的并非新生，而是一堆灰烬。我头上的，是少女的发髻，还是恶魔的犄角？升起的太阳是不需要阴影为其驻足的，让我跟它们一起走吧。”

　　“但是我感受得到对立的体温，从你的背部传到我的胸前。”光双手交叉放在对立的肚子上，“对立也可以听得到吧？你的心跳声，疲惫却又坚定的心跳……”

　　“余蜡残烛……你也不怕再被火给再烫一次。”

　　光的嘴角微微翘起，左耳贴在对立的右脸旁，“现在的对立可不是这种人。”

　　对立依然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光放开手，走到对立身前，“但你这么自责，而我又不想归咎于你……”光小心翼翼地握住对立的右手，“那么我们能不能再来一次呢？就从今晚开始……”

　　风吹过林间，纷繁的树叶随之摇晃，树木在雨中共同呼吸……

　　“也不至于这样吧……”

　　“嘿嘿·……”光拿脸蹭了蹭对立的手臂，脸上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抱着对立休息才会感觉安心些……”

　　“那你不躺下休息一下吗？”

　　“嗯……我倒没什么关系啦……”

　　“唉……” “就让我多抱会吧……”

　　光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几个音节已经是含糊不清的嘟哝。

　　渐渐黯淡的世界，最终变得漆黑一片。意识游离之间，纯白的光芒绽开了， 光锥之外是漫无边界的黑暗……

　　高天之上，是神明的领地。祂的发丝是纯白闪耀的星河，怀中的行星随祂心脏的律动而旋转……

　　“她也进了那所学院……小姐很有天分……太感谢您了，呲呲……就拜托你了……是的，呲呲……在开学前还请多多关照了……”

　　一望无际的麦浪，路边的矮草是礁石上的青苔。与你并肩行走，在沙滩上留下两行脚印。

　　木柴……

　　渗着夏末阳光的葡萄帘幕，阴翳铺满周围。躺在你腿间，你背靠着篱架，翻开夹着花香的那页。

　　氧气……

　　比门扉还要高的向日葵，比太阳还要炽热的脸庞。一起躲在花圃后面，抓住花茎，拉下花盘，错开你的鼻尖。

　　硫磺……

　　被树荫笼罩的隐秘小溪，溪水自乱石堆汩汩流出。坐在岸边，你捧起仅有绒毛高的草丛与光滑的鹅卵石滤过的清水，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红磷……

　　呲呲……

　　传来了教堂的钟声……一声……两声……三声……

　　呲呲……

　　天色变得昏暗……美好的、鲜艳的景色远去了……伸手触碰到的……灰色的裙摆………长满荧光草的大地……跳跃着发出红色的光芒……那是……

　　……不要……拾起那段枯枝……

　　光芒变得炽热，猩红的尖刺般陡然升腾，将天空染成绯红色。

　　“嘶……”针扎的疼痛让光从梦中惊醒。像是万华镜中窥见的世界，温热的雨打湿了白净的荒原。

　　“对立？”

　　黑发少女的食指停在光的泪滴之下。

　　从门前的斜坡上去，就能看到一片森林。零星的雨滴随风飘散，阳光变得温暖起来，草地还有些湿润，光走在前面，对立跟在她的后面，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你还好吗？”光放慢了脚步，转身看向对立。

　　“我……没事。”

　　“跟昨天比起来，感觉更热了些呢。”光摘下帽子，双手抓着放在胸前。

　　“是由于太阳的缘故吗？之前的世界虽然明亮，但都没见到过太阳。”

　　树间的光斑如鱼般在绿茵海中游动，时而停留在二人肩头，时而又回到有些灰的树干上。风在其间穿过，夹杂着溪水与树阴的清凉。

　　“不过你在教堂的时候还是撑着阳伞的呢。”

　　“我那时……只觉得心灰意冷，”对立叹了口气，“闪耀着光芒的天空，在我这却下起了暴雨……”

　　“对立……”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了……索性就撑起伞来……”

　　光挽住对立的手臂，轻轻地靠着她的肩膀。“直至现在，你也感觉被疏离，对吗？”

　　“……”

　　“以前的事……我无能为力。但现在……”

　　光的手顺着手臂滑下，牵起对立的左手，“接着走吧？”

　　“嗯……”

　　“对立也别板着脸啦，笑一下嘛，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我尽力。”

　　“嗯嗯……不用勉强哦。无论笑也好，哭也好，我只想对立知道，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什么？”

　　“没……没事，”光背对着对立，快步向前。

　　风带来海潮的讯息，林间的路变得开阔起来。

　　天空如纷飞的紫罗兰花瓣，梦幻般的堇色漂浮在无垠的海浪上。它们涌向沙滩，带着白色的浪花，织成白沫花纹的毯子，卷走几粒白沙。

　　“大海……”光看向对立，“坐着休息会吧？”“好……”

　　“天色真漂亮呢，”光仰起头，“我还没见过紫色的天空。”

　　“嗯……”对立盯着面前的海浪，附和了一声。“那你为何……还会哭泣呢？”对立将目光投向光，“这些少见的景色不能打动你，还是说……”

　　“不是的哦。”光双手握住对立的右手，打断对立的言语，“我只是……看到了一些悲伤的梦境……”光轻轻摩挲对立的手心，细细地擦去沙尘，“一场晶莹的雨，和那些阳光般的色彩。带来的，只是一声号哭，与一次叹息罢了……你不必背负。”光放下对立的手，“对立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那你呢？”对立没有移开视线，仿佛是要看穿那抹微笑下隐藏的东西。

　　“没关系的……在碎片融合后，我就觉得心底沉甸甸的，记忆、情感都在跃动。我们曾有过摩擦，但我不认为和对立相关的是负担。再怎么说，对立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遇到的，真实可感的人……”

　　对立收回目光，胸膛起伏犹如面前的波涛，“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愚蠢。”她紧紧地攥着裙子，“在你还在和我交谈的时候，我在想怎么折磨你才能满足我那病态的欲望。在你苦苦哀求的时候，我将碎片捅入你的心脏中让你闭嘴。在你拥抱我时……”对立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涨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挽留……一个只能带来毁灭与眼泪的人？”

　　光转过身来，坐在对立的大腿上，替她擦去泪痕，“对立……我之前所说的，并不是什么虚话……在教堂时，我的内心也不比你平静多少，可当我抱住你时……那些焦急、紊乱的思绪全都被抚平了，心里像是小船回到了它的港湾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美好……和冬天的太阳一样。”

　　光将对立压倒，温柔地盯着她迷朦的双眼，“从那时我就感觉到了，心底萌发出一股茁壮的情感……比矮坡上的橡树还要高大，还要壮实，就仿佛……扎根许久……我确信，对立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

　　海浪与亲吻一同袭向了对立，浸湿了她的裙摆，染红了她们的脸颊。

　　光感觉快要晕过去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轻轻啄了下对立的双唇。鼻息变得微弱了，带着一种默许，正如她所触碰的柔软悄悄打开。有些许谨慎的探入，品尝到是牛奶的丝滑与蜜瓜的香甜。光不禁沉醉在世上唯一的美馔，直至舌根发涩才不舍地分开。

　　“咳……”光的眼睛重新聚焦，对立仍闭着眼，舌头微微探出，像是挽留，又像是邀请。

　　光闭上双眼，左手与对立五指相扣。舌头轻轻环绕她的舌尖，深入，搅拌，仔细感受她的每一处柔软。

　　“唔……啾……”光亲吻着对立，右手拉下她的衣领，抚摸她的侧肋，更进一步褪去她的衣身。

　　“哈……”松开左手，光撩起左刘海，微笑着拨开对立眼前的水雾，“对立～好受些了吗？”

　　对立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背遮住嘴唇，避开光的视线。“什……”光也脱下肩带，身体前倾，小力地握住对立右边的欧派，有节奏地推揉，“……心脏跳得好快哦。”

　　海风吹拂，浅紫晕染的天空困倦了，蒙上了一层黛蓝色的凉意。

　　“呜……”揉揉欧派，不时轻捏乳头，每一次触碰，对立的胸部都会抖一下，“反应……超可爱！”

　　光俯下身，想要再次亲吻对立，却被她的食指止住双唇。对立耳根都红了，用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说：“别再亲啦……”

　　“不行～”光含笑看着对立，“爱你……满到溢出来了，完全止不住！”“噫！”光含住对立的乳头，用舌尖上下磨蹭，左手伸下去，抚摸对立的耻丘。

　　“碍事的东西就脱掉吧？”拉开对立腰边系住的丝带，手指触摸到海滩般的湿润，“很舒服吧？我也快要忍不住了……”光脱下胖次，放在一旁。

　　“看喔……”光左手掀起裙子，右手两指轻轻插入白皙的花瓣中，带出银白色花蜜的丝线。

　　“接下来就要吃正餐啦。”光舔干净手指上的花蜜，双手托起对立的大腿，让自己的花瓣与她的花瓣贴合。

　　“仅仅是碰到都……”对立感觉整个胸腔都因心跳而在颤动，血液在身体中乱窜，喉咙不自觉地发抖，“轻点……”“好的喔……让我看看对立的脸嘛。”光微笑着左右扭了扭腰，把对立的小腹刺激得一颤一颤的。

　　“来嘛来嘛～让我看看可爱的对立～”光轻轻地磨蹭花瓣，酥麻的电流沿背梁向上，拨弄着对立的神经，“呜呜……”“对立～”光开始用耻缝摩擦对立的花蕊，“抖的好厉害喔～”

　　“不要……”“这里很敏感呢。”光放缓摩擦的动作，用花蕊触碰对立的花蕊，“哈……”“对立～其实也很喜欢吧？”光笑吟吟地看着满脸潮红的对立，来回挑逗对立的敏感点。

　　“差不多了喔”光抚摸对立的脸颊，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等等……嗯嗯……”，光的花蕊猛然顶向对立的花蕊，快速地上下摩擦。

　　“唔唔……啊啊啊……”对立的大脑闪过一片空白，汹涌的快感将她淹没。“呼……声音很可爱哦。”光与对立十指相扣，“嗯……有什么……啊……要来了……嗯嗯嗯嗯……”对立的小腹微微抬起，爱液从花瓣间涌出。

　　“热热的呢……”光靠了上来，用双乳蹭蹭对立的乳头，“对立……想要……还没有满足……”光牵着对立的手放到花瓣下面。“对立……”光用耻缝蹭蹭对立的手指。

　　“知道啦……”“好耶！”光亲向对立的侧脸，“啾……”对立的指尖按住光的花蕊，左右摆弄。

　　“上来就刺激那里……嗯……”光的上半身趴在对立胸前，轻声喘息。“你先这样的……”“对不起……哈啊……那时实在是太兴奋了……”

　　“……都湿完了，这里不够舒服么？”“没有……”对立双指插入光的花瓣中，轻轻抚摸周围，“呀！”光的小腹突然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弱点藏在里面呢……”对立压着光的敏感点，上下搓揉，“啊啊……太激烈了……呜……要去了……呀啊啊啊……”光急剧地弓起背，爱液从下面不受控制地喷出。

　　对立轻轻抚摸着光的秀发，“满足了吗？”“哈……嗯……很舒服……”光翻个身，躺在对立旁边，把衣服穿好。

　　“天已经要黑了，对立真棒呢……”“……还说这些！”光把头偏过去，虽然对立的眼眸被她乌黑的刘海遮住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到一抹比夜空还明澈的色彩和衬于其下的晚霞。

　　光用左手撑起身体，凑近她的侧脸，帮她梳理刘海，“谁不怀念温暖的东西呢？就像现在……”光把对立的脸微微扶正，轻轻啄下对立的下唇。对立捏捏光的脸蛋，“谁把你洁白的羽翼收走了？”光浅浅地笑了下，没有回话，躺回对立身边，牵住对立的右手。

　　“话说回来……原来白色碎片里还有这些东西吗？”“这个……没有喔”光顿了顿，“那时更像是捡到一个苹果，不用思考怎么食用一样，自然而然就咬下去了。”

　　“好的……”对立坐起来，“准备回去了吧？风已经有点冷了。”光歪歪头，靠着对立的大腿“还想和对立多待会……听听海浪，踩踩沙滩……”

　　“夜晚的大海……月亮还没升起呢，算了吧。”对立起身把身后沙子拍干净，“更何况……”对立面朝大海，背对着光，“回去之后，夜晚还很长呢……”

　　光抬起头，仿佛在对立的发梢间瞥见了温热的月光，“哇哦……”

　　“走一小段吧？”“嗯。”

　　在蓝调时刻的末尾，光牵着对立的手，走在曾为地上与水下的分界线上，幽蓝色的脚印是明日的缆绳。

　　“这是？”光看向退潮时留下的小水坑，里面漂浮着十几片记忆碎片。“涨潮时冲上来的吧？现在要怎么处理？”“嗯……”光一片片地捡起来，注入一丝光辉，让它们浮在自己的右肩外。

　　光挽住对立的手，继续走下去。“我想把它们抽成丝，织成一片蓬蓬软软的白云。再在中间放一片帆布，两端绑上五颜六色的气球。”“唔……这是要去哪呢？”

　　光松开手，向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对立，“去一个没有星星，亘古长夜的地方，把那位好女孩彻底解救出来，让她远离地上的纷争。”

　　对立不解地看着光，白发少女身旁碎片却发出的点点光芒映在她的笑颜上。

　　继续前行吧，新世界还有许多未点亮的地方……

小说相关章节：残片水晶中的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