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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档]冬•明末边城,9

小说: 2025-08-18 14:45 5hhhhh 2180 ℃

  ……

  “察伦泰!你也来爽爽?”一个清军招呼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察伦泰,裆下正插着一个女孩被割下来的气管。

  “这是?”察伦泰慢了一步才来,心中暗叫不好。

  “不清楚,叫什么‘扬州瘦马’来着,总之是给人操的婊子,这小舌头呦,可嫩了!”另一个清军火急火燎地把一块拔下来的粉嫩舌头往自己屁眼里塞,模样滑稽。

  “你们把人给剁了?!”察伦泰看着地上被撕成条条的女子衣裳,上面的血还没来得及干涸。

  “废你娘的话,不剁碎了,这么多弟兄够分?!那些黄脸婆你下得去屌?”某个清军刚刚在少女的口腔里射出来,笑骂道,“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汉女!”

  噗嗤,黏稠精液从那颗头颅的喉管里喷出,夹着细细的血丝。

  “你来晚了!赶紧从地上捡个肠肠啥的爽爽吧!刚才这俩骚货特别能叫,光是听着就给老子听硬了!”

  有人捣碎少女的脑壳,顶开眼球直接插了进去,在享受眼眶挤压肉棒挤碎眼球的同时,用龟头去蹭大脑皮层上的柔软褶皱。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日了……”察伦泰呆呆看着那两颗在鸡巴上被套来套去流满精液的少女头颅,还有她们头发上无力飘扬的红绳,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每天夜里,察伦泰都在心里念着那歌声。每日傍晚,透过厚重残破的城墙,他都听着两位汉女在城后哀婉对唱,从不缺席。他听不懂那些汉词方言,不知道她们在唱什么曲子,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很好听,能让人冷冷的心都暖起来。

  破城后,友军都在烧杀抢掠,只有他不顾金银财宝去找那女子姐妹。

  可当他终于寻见时,她们已经变成一地尸块,再也无法唱歌了。

  ……

  ……

  “回来!你们都回来!逃跑只能是死!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方照晴提着剑,独自站在混乱的街上大吼,可是没有一个明军士兵理他,全都在自顾自地逃命,城门的火已经快烧到这边来了,对这些已经忍受了一年之久的人来说,没有看见鞑子比看见鞑子更可怕。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方照晴呆呆立在那里,他何尝不明白这些兵丁的苦,何尝不明白他们受的难,何尝不同情他们,可是如此分散,又有几个能跑出去?说得难听些,不组织起几十号人的队伍,即便投降,杀人如麻的清军都不会收他们!

  为什么,就是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他想尽量保住更多人的命,就像一年来一直尽力去做的那样,可没有人理他。

  悲愤之下,方照晴提剑冲上去想多杀几个鞑子,多救几个平民,尽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却在短短片刻后被俘。

  “你这小白脸,嘿嘿嘿,屁股都是这么软……”一个面容丑陋的清军兵子淫笑着抱住方照晴,手在他屁股上摸来摸去,挣扎之下方照晴看见他嘴里黄黑的牙齿恶心的唾液,迎面是引人作呕的熏臭口气!

  “放开!”方照晴奋力抵抗,可素来只擅谋略的他,在体力上怎么会是士兵的对手?几次比划下来,已羞愤着被清军反剪双手,撕下长裤。

  “嘿嘿,你这小白脸,屁眼儿肯定洗的很白,鸡巴肯定也大……安静!别闹腾叫唤!杂种!”那清兵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手还在扯他裤腰:“屁股撅起来让老子爽爽!等会老子再给你口!你做老子的包衣,老子就不杀你,以后咱们还能好好玩鸟!”

  “滚啊!”方照晴心中一阵恶寒与荒诞,敢情这天杀的清军,竟然还好龙阳之癖!

  “哈哈哈哈……等等!”可就在方照晴裤子被扯掉的瞬间,那清兵愣住了,因为这小白脸的屁股缝里,他手上没有摸到朝思暮想的肉棒,而是摸到了一团柔软的缝隙,那是……

  女人的穴。

  因为剧烈运动,穴缝上还流着汗液,清兵都能摸到方照晴梳理整齐的毛毛。

  “草!你这臭婊子闲的没事装什么男人?!想吃肉棒想疯了?!”这下轮到那清兵傻眼发懵,满城的饿鬼男人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小白脸,本想好好搓一下鸟,可这货怎么还是个女的?

  “无礼之徒!我杀了你!”

  方照晴面红耳赤地想推开他,却被那清兵摁到了街边一块断裂的木板上,两人就在黑雪和烟尘中扭打起来。方照晴衣裳不慎被铁钉勾住,于是“撕拉”一下,露出身上大片雪白,从几乎平坦到没有起伏的贫瘠胸乳,到上面粉嫩的小乳晕,宝石似的肚脐眼……俱显无缺。

  “小畜生!敢诈老子!”

  深感欺骗下,清兵大手一扯,将方照晴的四方平定巾扯了下来,后者慌忙扭身,却是让柔软的绵长黑发拂了清兵一脸,鼻尖飘过淡淡的,女子好闻的发香味。

  “放开我!放肆!”

  方照晴死命扭打,却终究拗不过清兵,后者抓着她皓白的手腕往木板的洞口塞去,似是要强行拴住她,蹭得那木板上的尖刺深深刺进方照晴皮肉。“唔!滚…滚开!”方照晴死活不肯,如同被惹怒的小狮子一样用嘴去咬他的手,无论怎样都不松口。

  “松开!”清兵吃痛,一怒之下抡起刀柄,砸碎了她的手腕!

  “啊啊!!”剧痛一度让方照晴失去知觉,清兵也得以抽出手。等方照晴再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臂和大腿已经被硬塞进木板的洞口中,怎么都挣不脱。

  清兵不断夹紧木板,压得方照晴肌肉剧痛,几近坏死,还强迫她摆出类似于犯人带着枷锁的羞辱姿势,屁股高高翘起,在寒风和火光下的映照下,那个沟股是如此美丽诱人。

  “弟兄们!来玩母狗!!随便肏!肏死她!这娘们骚的很,专装男人!”

  清兵拽住方照晴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大喝一声,于是正愁没有女人日的清兵们淫笑闻声围来,片刻后,方照晴齿间、胸前、屁眼、小穴乃至于手指脚趾,皆已被一根根饥渴难耐的阳物侵袭!

  “啊!滚开!滚开!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唔……”

  厚重的浓烟下,这个胸怀天下的女子,发出绝望的哀嚎。

  ……

  ……

  “都付笑谈中,都付笑谈中啊,爹爹……”

  江白喃喃自语,她伤痕累累,只能以枪拄地,才能支起身子,硬撑着不倒下去。

  在她身后,是飘着冰块的宽阔河流,河水巍巍从天来,冰冷刺骨如黄泉,近九尺的深度让它成为了江白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天堑。

  河岸边是一地尸体,有清军的,有明军的,但更多的,是江府家眷的,是江家军的,是红缨军的,是大明百姓的。这场面,过去一年她已见过太多太多,竟是习以为常。

  他们的血就这样缓缓流淌,汇聚成泊,飘着残肢断臂,一起汇入河中,让河水一面纯白,一面猩红。一些碎尸被冰块卡住了,怎么也无法流向远方,有几个兵丁慌不择路掉进河中,盔甲坠着他们永远留在了底下。

  抬头看,乌泱泱的清军夹杂着明军,已彻底包围江白。她已经没有再厮杀下去的力气了,衣服是黏稠的,稍微一动,都能滴下血来,寒冷正飞速带走体温。

  城门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时,江白就已预见这一幕,当时她正在和方照晴商量粮草缩减的法子,没想到这一刻来的是如此之快,让人毫无准备。

  却又如此之慢,整整一年。

  誓死来报的亲军说,是县令串通守城军官开的门,方照晴一怒之下提了把剑出门,说要去斩了那些垃圾,江白只是无言地看着她,看那一袭白衣的身影被飞雪吞没,没有阻拦,即便这有可能是她们之间最后一面。

  因为无所谓了,所有人都会死,就随照晴去吧,发泄也好,别的也罢,老天爷不开眼,早就将结局写死。

  “若有来生,白,依旧是在下的大人。”

  ——这是方照晴走之前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留给自己最后一个吻,一个苦涩的吻。

  有那么一瞬间,江白也有随方照晴一起冲出去战死沙场的冲动,可她不能放任下人不管,她的命不单单是她自己的,上面托着很多人,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为他们负责。

  于是,江白只能带着一股人马向清军兵力相对薄弱的后城突围,可刚到河边,她手下的明军就先于清军包围了所有人,将剑刃指向了这个片刻前还是他们将军的女人。

  兵变了。

  “小姐,投降吧!投降不丢人!弟兄们都已经对朝廷仁至义尽了!没白吃皇上的饷!”有兵丁苦苦哀求。

  “是啊!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还不够么?是他老朱家对不起我们,对不起小姐您,不是咱们对不起他老朱家呀!”一个老兵噗通跪了下来。

  “投了降,兄弟们还是小姐您手下的兵,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额娘还等着额嘞,额撑不住了……”

  “莫怪俺……”

  江白却只是惨然一笑,摇头。

  劝降失败,叹息中,明军俘虏被清军押了下去,所有人都在打量她。

  结局么,无非凌辱与被杀,城内的大火已说明一切。

  江白举枪,趔趄着步子,就要再度上阵。

  她宁死,也绝不会让这些野蛮人们侵犯自己的身子,侵犯自己的名誉,侵犯自己的尊严。

  嗡——

  可一把长矛弹歪了她的红缨枪,让她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死什么死,江大小姐,如今整个天下都在看着你谈论你,倒戈卸甲在我清中混个一官半职不好么?”清军主帅手腕一挑,挑开了江白手中的枪,他再一挑,将江白整个人都挑翻过去,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雪白的牙齿磕断几颗。

  那主帅下马上前,抚摸她的发丝。

  “呵…你不会…明白的……”江白想抽刀,却被主帅摁住手腕,被他用膝盖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明白什么?”主帅的汉话和他的满话一样流利,他看着江白,语气戏谑,“为了你那虚无的气节?贞操?忠君?名誉?还是爱民如子?那你何不去城门杀个痛快,倒跑什么?”

  江白咳着血沫还反驳,可她已经说不上话了,大脑乱的像一团怎么也理不开的线团,每一个字都要想很久很久。

  “看来得让咱们的花木兰清醒一下。”主帅掐住江白的后颈,将她一头按入河水。

  噗通——

  “唔噜噜噜……唔噜噜……呜呜呜呃噜……”

  江白没有防备,在求生的强烈欲望下拼命挣扎,剧烈抽搐的身体如同一条濒死的、离了岸的鱼。她想大声呼救,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换来的只有眼前不断升腾的气泡,与刺骨河水灌入口腔再流进腹内的窒息与涨腹感!

  河水流动的哗啦声响冲击着耳膜,好像包裹住自己的不是水,而是无数冰冷锋利的钢刺,它们流动着扎向自己的皮肤,不留下任何一寸死角。

  升腾的气泡中,江白恍惚间看见了爹爹,看见爹爹在月下教她习武;看见了娘亲,看见娘亲拉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听;看见了方照晴,看见无数个夜晚,自己和她赤裸相迎,缠绵着,尽磨镜之欢……

  看见河床上很多很多人的尸体,看见浑浊的河水,看见了一幅幅被死亡定格的脸。

  鲜血流入水中,她看见那是一缕飘扬的红缨带。

  窒息,窒息,无法呼吸,只有水。胸膛憋痛,快要炸开。

  哗啦——

  足足闷了一分钟,主帅才猛地提颈,把江白从水中拉了出来。

  “呃嗬——”

  “噗!噗哇哇……咳咳咳……咳咳!呃咳咳咳……噗呜……”

  江白大口呼吸着珍贵的寒冷空气,不时吐出一滩河水,声音严重变音,听起来是如此可怕,好像她不是妙龄女子,而是什么行将就木的老人,肺就像破损的,泡了水的风箱,不断再漏气渗水。

  从鼻腔流入的河水令江白额前难受无比,每一次呼吸,喉咙都如同咽下块烧红了的石子般难受。

  “呕——”江白无力地垂下头,吐出大滩水和胆汁,似乎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没了头盔,江白乌黑的长马尾披散开来,面色苍白如将死之人,看上去如同即将会碎掉的瓷娃娃一样。

  清军主帅起身,抓住江白的发将她硬生生吊了起来,头皮将要被整张扯掉的痛楚令江白大脑爆炸般地疼。

  “老人说,人死前会看见他一生中最在意的东西,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主帅用刀背打了下江白的喉咙,强迫她从昏沉中醒来,饶有兴趣地问。

  “呃……你……”江白抬眼,死死盯着主帅,声音一字一顿,“休……想……”

  “那就是离鬼门关还不够近了。”主帅笑了笑,这一次,他踩住江白的背向下压去,手则用江白的头发缠住她的脖子,向上缓缓拉动!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脖子一点点被头发缠紧,江白眼球突出,面色发紫,唾沫星子胡乱喷溅,舌头都不自觉地伸出来!

  明明到处都是空气,可她就是呼吸不到哪怕一息,这种生的希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就是抓不住的煎熬,远比溺死在河水里还要痛苦百倍!

  咔嚓……咔嚓……

  随着主帅手中的力越来越大,江白眼前所看到的世界越来越昏暗,刚开始只是余光中闪出黑点,很快就变作朦胧一切的黑雾,眼前的世界被飞快模糊淡化,也飞快离她而去,到最后,一切都聚焦于一点。

  同样是一分钟,主帅忽地松手。

  砰!

  江白一头栽倒,大口呼吸着,胸膛塌下去半掌,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一次,江白足足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勒痕。

  “本将最后问一次,到底归不归顺我大清?”主帅捏住江白下巴,用指头撑开她的眼皮,问。

  “呃……我……”江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连声音都很难发出了,主帅只好凑近。

  反正城里的汉狗还没玩完,这里,有时间跟她慢慢耗。

  “呸!”江白却是一口唾沫喷在了主帅脸上,而后竟是笑了,洁白齿缝间拉出粘稠的血丝。

  “敬酒不吃吃罚酒。”主帅擦去唾液,解下裤子,粗长的肉棒直接捅入江白口中,龟头狰狞,将后者那本来就已断掉几颗的贝齿撞的歪七扭八,好几颗掉进胃里!

  噗嗤。

  “唔唔……”

  口腔遭人侵犯,江白却只能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她已经没力气叫痛,也没力气反抗了,就那么被主帅提着头发发泄兽欲,被迫迎合那恶心的阳物,什么都做不了。

  “真嫩的嘴,贱人,城里饿了一年,肯定很想吃东西吧?天下人人都传明国的江白是多么英爽,今日英爽没看见,这臭婊子一样欠操的骚劲儿倒是让我看见了。”

  主帅狞笑着将肉棒一插到底,在江白口中唾液和水渍的润滑中,龟头深深捅入喉咙,因为插的太深,主帅肉巴巴的子孙袋啪啪与江白下巴相撞,粗硬的阴毛带来钢刺戳压的刺痛。

  “唔……”江白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把看不见的黑白无常推开。

  “接好了!”主帅挺身,大量浓稠的精液射入江白小口,多到一度堵塞江白的食道,几滴浊点射进气管,让江白第三次承受到被异物堵塞着濒临窒息的煎熬。

  等精液被江白悉数吞下,肚中一片温热之时,主帅才猛地抽出阳物。

  正当众人看戏,赌主子下一步要如何玩弄时,主帅却是抽出匕首,突然划开了江白的脖子!

  噗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呃啊啊啊呃噗噗噗啪啪啪……”江白睁大眼睛,愣愣看着这雪花飞舞的世界,滚烫的鲜血刚从断喉喷出,头颅就被男人的大手向后掰去,旋即,肉棒插入气管!

  噗嗤~

  “嗬——嗬——嗬——”

  回光返照之下,江白只能凭本能呼吸,可每一次,都只能喷出带血的气泡。她蹬着腿,用手胡乱去抓,去打,去甩,这一次是真正的死亡,不会再有希望。

  而对清军主帅来说,江白挣扎中频繁收缩气管的本能成了神来之笔,肉棒清晰地感受着气管上一环扣一环的坚韧褶皱,用以呼吸空气的收缩是比任何名穴都要舒爽的性器,气管死死咬着龟头,那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恨不得把骨髓都射出去。

  “婊子,你现在是块让人操的肉了!”

  ——在雪花飘进浑浊的眼球前,这是江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尾声·崇祯十七年】

  “察伦泰,你那箱子储粮弄好了没?一定要先在下面垫上冰块,按实后再放肉,至于雪嘛,填个一指的厚度就行了,约莫小拇指的长度就成。哦,雪也要压得厚实一些,否则化得快,那些汉人的肉,就馊了。”

  甲喇额真嘴里嚼着某个女兵颇有嚼劲的舌头,特地嘱咐察伦泰。他很看好本牛录的这个年青人,做事勤快麻利,点子多,上阵杀敌不眨眼,对那些不值钱的奴隶也够意思,除了性子爱贪玩外是块天生的好料子,甲喇额真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都按主子您说的做了,奴才还用铁片包了一下箱底。”察伦泰换上笑脸,打开箱子,“都在这里,都是大腿和屁股上的好肉,够吃。”

  甲喇额真看了一眼,木头箱子里塞着大半箱子的人肉,有肉质丰满的大腿肉块,有摆的整整齐齐的内脏,还有两颗女人的头颅。

  两颗头颅中,一个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一个是普通的明人,察伦泰掏掉了她们的脑仁儿用来塞肉,其它部位没怎么动过。

  此刻它们整整齐齐摆在箱子里,盖着的雪如同清晨的霜那样反射耀眼的阳光。这些雪和下方的冰块是用来降温保存这些人肉的,确保它们能走过这一个月的路程而不坏掉,最大程度确保察伦泰的战斗力。

  一切都好,除了没放满。

  “察伦泰,你这一箱子怎么没放满?”甲喇额真面色不悦。

  “城里的明人都杀完了。”察伦泰也是无奈,当时他光顾着去找那两个汉女了,没来得及抢掠,现在想想,也真是够蠢的。

  “那不行,主子有令,每人每车都得装够至少一箱子,还不能是骨头多的,不然军中可没有余出来的粮食让你们活着走到明国京师。”

  甲喇额真咽下被咀嚼成一坨肉糜的舌头,道:“当然,你要是觉着不吃东西能挺过去,那就随你,不过我不喜欢我们牛录少一个英勇的战士。”

  言外之意,是无论如何都要放满。

  “实在不行,你不是还有个汉人包衣么,虽然不是女人,但也能吃。”甲喇额真提醒。

  “那行,奴才再想想办法,”察伦泰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军此行要去京师么?杀那明国皇帝?”

  “对,去中原,去入关。”甲喇额真丢下一句话,检查其他人箱子去了。

  “也能吃,也能吃。”察伦泰思索片刻,提着刀,走向河边正等着他的奴才,他唯一的奴才。

  张三斤。

  “张三斤。”

  察伦泰拍了拍张三斤。

  “啊!察伦泰主子!”张三斤受宠若惊,神经质地怪叫一声,自三个女人都死掉后,他整个人就这样魂不守舍的,仿佛心也跟着她们死了一样。

  闺女她究竟是怎样死的?这个问题张三斤一年都没想明白。

  此刻的他,身子瘦的像根秸秆一样,托着几乎不成人形的头颅。这一年营里累死饿死了那么多包衣奴才,他还能活着,也真是老天眷顾了。

  “主子对你好么?”察伦泰低着头,问。

  “呀!察伦泰主子对奴才最好了!您永远是三斤的主子!”张三斤傻傻一笑,吸着鼻涕泡。

  “嗯,那就行,我这人自认还算讲点恩情,没算欠你救了命的。”察伦泰点头,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

  “啊?”张三斤傻傻地笑着问,他没听明白。

  噗嗤!

  下一刻,察伦泰的刀刺进张三斤肚儿里,噗嗤,噗嗤,噗嗤,一进,一出,再一进,再一出,快速绞碎他的脏器!

  “噗……主……主子……主子……

  “哇……主子…您…干什么……

  “三斤……一直都……一直都……”

  张三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鲜血喷了察伦泰满脸。

  “不为什么,跟你家人团聚去吧,少受这世间苦难了。”察伦泰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闺女…闺女…噗……”张三斤终于想起了什么,眼中凄凉被憎恨取代,他五官狰狞而扭曲地盯着察伦泰,咬牙切齿:“狗鞑子!三斤的家…家里人…咳咳…都被你…杀了!!!”

  “算是吧,但我好歹对得起你了。”察伦泰耸肩,不置可否。

  他从张三斤血肉模糊的肚子里抽出刀刃,准备给上最后一下。

  “啊!!!”

  可世事无常,张三斤,这个将死之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猛地上前,死死掐住了察伦泰的脖子!

  “你!”

  察伦泰神色一冷,这个奴才居然反抗!

  可还不等他反应,就被张三斤推着仰面掉入冰冷的河水之中——

  噗通!噗通!噗通!

  主奴二人挣扎着,搏斗着,就这样在一众清兵大呼小叫的呼喊中,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流向下游,盔甲的重量将他们始终拖在冰面之下,水面上不时升起一团团气泡,一朵朵血花,而后又很快消散了去。

  就像他们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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