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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养殖者全 - 21,1

[db:作者] 2025-06-23 08:43 5hhhhh 5970 ℃

                第一章

  「小弟是苍龙会黑田组的草间一马,」那西装男子跪在我脚尖前,头抵在地板上,大声道,「我等小辈不识大哥真面目,竟三番两次无礼打扰,还请大哥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饶小弟一命。」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道,「谁是你大哥啊?」

  「大哥!」那叫草间一马的又磕了一个头,「小弟对黑田组长早有不满,大哥这次动手把他除掉,真是大快人心!」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这家伙说话,心里不禁诡异起来。

  「大哥,请饶小弟一命!」这叫草间一马的,身材魁梧,体格壮硕,比我高大多了,却跪在我脚前面不断磕头,大哥大哥的喊个不停「小弟看见大哥的利害手段,心里有一个好主意,不知可否劳烦大哥尊耳?」说道。

  「看样子不是单纯的求我饶命而已……」我道,一脚踩在这家伙脑袋上,「说吧。」

  「大哥,小弟想请大哥助我一臂之力,」草间一马道,脑袋在我脚底下颤动,「苍龙会会长上个月病故,现在群龙无首,会中大老明争暗斗,抢夺会长宝座,若是大哥能出手送小弟一程……」

  「你想做这个什么会的会长吗?」我道,心中倒不禁佩服这家伙的勇气,这种情况下,脑子里还想着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

  「让大哥见笑了。」草间一马道,「事成之后,小的必任由大哥差遣,不论是美酒佳人,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小的必赴汤蹈火,再所不惜!」话说的慷慨激昂,却让我越听越起疑。

  「是这样的吗?」我笑道,狂信者发动,在草间的脑袋上,灌输教条「在我面前,必不得说谎」。

  「当然不是这样!」草间随即一改恭敬态度,大声怒道,「等我登上了会长宝座,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你这个畜生,竟敢用脚踩我的头!」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我笑道。

  「不!大哥这不是我……」草间话声颤抖起来,「我……我……」显然惊惧无比。

  突然间,他猛然抓住我的脚踝,看来准备发难。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你再厉害也没办……」草间抬起头,喊道。

  一旁,喜罪早已等待多时,长剑挥舞,将草间右手手腕砍断,接着一剑刺进他的腹中。

  我用力将脚踩下,让草间的头再次贴在地板上,他腹部被利剑刺穿,痛的无力反抗。

  「啊啊!」草间喊叫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从他被切断的右腕中,不断涌出鲜血,很快地在地上积成了一池血洼。

  「哼,这才像在讨饶啊。」我笑道,脚尖在草间的头上用力转了转。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草间骇道,「我将来会成为大人物!我现在还不能死!求求你不要杀我!」用左手抓住我的脚踝,他断掉的右手还紧抓在我脚上。

  「哦?你这么想当那个苍龙会会长?」我问道。

  「废话!那是日本最大的帮派啊!」草间嗓音凄厉,「赌场、军火、毒品、女人,一年赚进超过百亿呀!只要我当上会长,就可以控制日本所有的帮派了!」侧过头,眼睛向上仰视,满脸血污,神情可布。

  「嗯……」我想了一会,这个家伙倒还蛮有趣的,让他活下去似乎会比杀了他来的更加好玩。

  我把脚从草间的脸上移开,让他挺起上半身,西装上已全是血。

  「喜罪。」我道。

  「咦,不杀他了吗?」喜罪皱眉,慢慢将长剑从草间腹中抽出。

  「呃啊!」草间吃痛,身子剧颤,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虽然可以感到背后有人,但他却看不见喜罪的模样。

  「你可以医好他的伤吗?」我道。

  「不行,喜罪不能医治自己造成的伤口。」喜罪摇摇头。

  草间却听不见第二句,他喜出望外,「谢谢大哥!」左手按着右腕伤口,喊道。

  「哥!」佳奈本来在旁边安静观看,此时却出声道,「你干嘛放过他?这家伙昨天就一直打我耶!」

  「哼,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我冷冷道,「要不是你自己乱跑,会被人抓来这种地方吗?还签那什么鬼合约啊!」

  「谁叫你先对我那个!」佳奈喊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个?那个是什么?」我冷笑道,「把你吊起来吗?告诉你,今天晚上还有你受的呢!别以为回家会比较好过!」

  佳奈一听,肿的高高的脸涨红起来,眼角边泛出泪光,转身欲奔下楼梯。

  我立刻发动狂信者,将一副银色的头枷挂在佳奈头上,让她的双手和颈子扣在一块,双脚则被银白脚镣扣住,头枷和脚镣的锁炼拉动,登时令她动弹不得。

  「呜呜……」佳奈当然知道是我让她无法动弹,身子僵在楼梯旁,「放开我……」忍着泪道,我自然不理会她。

  「嗯……这下可糟了,」转回头来,没想到喜罪无法医治她自己造成的伤口,我不禁烦恼起来。

  「影哥哥,这家伙不是说她什么都能补吗?」纱邪佳指着七彩祥云,道。

  「对呀,金蝶儿,你能医治这家伙的伤势吗?」我一惊,这才喜道。

  草间见我和空气说话,神情困惑,但又不敢出声打扰,生怕一不小心惹我生气,又断了哪只手脚。

  「当然能,你当本姑娘是那种没用的小妖怪不成?」金蝶儿从云里跳了出来,「啊……臭死了,都是血的腥味!」啐道。

  只见她小手往竹篮里面一伸,捏出一把彩泥,在手中揉了揉,接着往把手中彩泥往我身上一扔。

  只见一团金光闪耀,一个圆形的物体落了下来,我连忙伸手接过。

  那圆形物体看起来像是个透明的鲜红玛瑙,但握在手里却是软的。

  「那是〝金风续月膏〞,」金蝶儿掩住口鼻,道「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之外,没什么救不了的。」说完,又钻回彩云里头。

  我走近草间,正不知该如何使用这金风啥东西的时候,手里那团琥珀状的玩意竟像是有生命般,自己分出了一小团,落到草间的右腕伤口上。

  那透明的鲜红凝胶覆盖住草间的右腕,化为一阵金风,连接到草间还紧握在我脚踝上的右手,一阵闪光后,两者竟重新接合,手腕手掌之间一点缝隙也无,就似草间右手从未被砍断似地。

  同样的金风也把草间腹部的伤口填补起来,草间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上头虽还有血迹,但却没了伤口。

  我把剩下的金风什么膏的放进口袋里,这么宝贵的东西,可得好好保管。

  「谢谢你……大哥!」草间颤声道,看他脸色,还不太敢相信眼前的遭遇。

  被一个比我大上许多的家伙叫大哥实在是很奇怪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

  「你看起来比你的长相聪明很多嘛,」我道,「你原本打算怎么抢下那个会长的位子?」

  「嘿嘿,大哥,」草间还是跪坐在地,似乎是顾虑到我和他身高的差距,因为他就算是跪坐着也有我胸口高度,「小弟我想把那些大老杀个两三人,再威胁剩下那几个,让他们拱我上会长宝座。」草间笑道。

  「看来你果然很笨,」我叹道,「除非你是我,不然那种方法能当的上会长才有鬼。就算当上了,没几天也换你作鬼了。」

  「是,大哥指教的是。」草间点头道,看来是折服于他口中所谓的〝厉害手段〞,对我显得十分恭敬。

  「嗯……」我对着金蝶儿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在这种情况啊?」

  如果是我的话,狂信者随便灌输一下教条,事情就搞定了,但我不可能把狂信者借给草间,就算能借我也不借。

  「什么情况?」金蝶儿从云里问道,「听你们的说话,这家伙是想当上某个帮会的总舵主啰?反正就是让其它人同意接受他的统领就对了吧?」

  金蝶儿又从云里跳了出来,「把刚才的金风续月膏给我。」伸手道。

  我把那团鲜红的琥珀状胶体,递给金蝶儿,一碰到她的手,那金风什么鬼的,竟又变小了。

  只见金蝶儿小手一捏,没一会,又把它给扔回给我,这回那玩意竟变成一团黑色的泥泞,握在手里湿湿冷冷的。

  「这是〝乌云蔽日散〞,」金蝶儿道,手掩口鼻,显然对周围的血腥味十分感冒,「加在茶里让人喝下去,有时候就可以让人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有时候?」我奇道。

  「乌云总有被风吹散的一天,」金蝶儿道,「就算遮的了太阳,也遮不长久。这东西只有短暂的效果而已。」

  「原来如此,」我点头道,把那团黑色泥泞交给草间,跟他解释用法。

  「那……若我把这东西让大哥你喝下去?」草间沉默半晌后,道,的确非常诚实。

  「喔?这倒是有点危险。」我笑道。

  「大哥!小弟只是随口胡说,请饶了小弟一命!」草间见我面露笑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又磕起头来。

  看来和那个乌云什么鬼的比起来,我的狂信者显然要直接有效的多。

  教条「你必不可行、不可思有害于我之事。」便这么灌输进草间的脑袋,轻松解决被他捅暗剑的潜在危机。

  「小弟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害大哥利益的事情,连想都不敢想!」草间额头贴着地板,喊道。

  我冷笑一声,草间的事情这样大概就解决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运气和能力的问题。

  看了看房间里头的满目疮痍,血腥味的确很浓,这善后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突然间心念一动,干脆就让饿鬼来处理好了,反正它什么都吃,用来善后真是再好不过。

  「好,我们出去。」我道,转身走下楼梯,草间见状,连忙起身跟上。

  佳奈还僵直着无法动弹,我解开她脚上的束缚,至于双手则仍被那头枷扣着,让她双脚能行,双手却不能乱动。

  走出黑田组的大楼,金蝶儿喘了口大气,脸上神情显得轻松许多。

  「喜罪,你可以恢复原状了,」我心道,「你今天做得很好。」

  「真的吗?」喜罪笑道,身周一阵白光,恢复天使模样,「那喜罪要爸爸抱抱。」

  「好,等回去再说。」我心道。

  「你好像想把饿鬼放在那栋楼里面,」金蝶儿似乎察觉我的心意,道,「那楼里头没别人了吗?」

  「没人了啦,没死的都出来了。」纱邪佳啐道。

  「好吧,那你就放吧,」金蝶儿道,「不过小心别被卷进去了。」

  我示意草间和佳奈退后一步,他们虽不知我要做什么,但都十分听话。

  心念一动,我隔着十几公尺,将饿鬼释放在建筑物的三楼。

  没几秒,三楼的窗户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空洞。

  「哇啊!那是什么?」草间见状大惊,喊道。

  空洞的数量迅速增加,而且越来越大,一栋四层楼的建筑被东咬一口,西咬一块,没一会竟然就被吃得一乾二净,整个都消失不见了,连地基都不剩,只剩下一个四方形的巨大凹洞。

  饿鬼的威力,连我都大吃一惊,这鬼也未免太饿了吧?把整栋大楼都吃下去了?

  只见在那凹洞中央,饿鬼摇晃着它小小的脑袋,寻找下一个猎物。

  「天啊……大楼竟然……不见了?」草间大惊。

  「哥……这也是你干的?」一旁,佳奈问道。

  「不然呢?」我道。

  「它上来了!」金蝶儿喊道。

  饿鬼灰色的手指扣着柏油地面,从地基空洞跳上来。

  「金蝶儿!」我喊道。

  「知道了,交给本姑娘就好。」金蝶儿笑道,小手往竹篮里头一抓,又捏出一团彩泥,往饿鬼身上扔去。

  彩泥发出金光,化为一团青明火焰,飞向饿鬼。

  饿鬼依然是那老招,如同之前对付贝尔塔的长枪一般,头往两边裂开,露出体内的黑色空洞。

  但不一样的是,那青色火焰虽然也被饿鬼吞了下去,却在那黑色空洞之中越烧越旺,甚至连饿鬼外头的躯体手脚也烧了起来。

  「那是什么?」我问道。

  「我刚刚扔出去的,是〝灭绝心火〞的火种。」金蝶儿道,「灭绝心火以欲念为燃料,除非烧却一切欲望,否则不会止息,用来渡这贪吃鬼再好不过了。」

  只见那青色火焰越烧越旺,饿鬼倒在地上,无力挣扎。

  突然之间,金光大作,饿鬼的身躯上头浮出一团光霭,饿鬼的身体则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啊!」纱邪佳指着那光霭下方,一个圆形的光球,喊道,「魔素道具:无底的贪欲!」

  我心念一动,幽影奔腾,卷向光球,但却取不下那个魔素道具。

  我看着金蝶儿,她皱眉道:「姑娘我可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那种东西我不想碰。」

  「影哥哥,让我来吧!」纱邪佳笑道,「这个我可以拿!」

  我点了点头,纱邪佳便飞至光球旁,将手伸进其中,取出一样看起来像胃袋的东西。只见那玩意上头又是血块又是肉瘤的,难怪金蝶儿不想碰。

  当纱邪佳取出那只血肉模糊的胃袋后,光球随即消失,那团白蒙蒙的光霭再也不受拘束,飘至我头顶上。

  在那光霭笼罩下,我感到精神清爽,四肢充满了力量,舒服极了。

  「影哥哥,来。」纱邪佳笑着,把那肉囊递到我面前。

  「这给我做什么?」我奇道。

  「装上去啊,影哥哥。」纱邪佳道,「跟狂信者一样。」

  「呃……」我看了看那团肉,还真不太想让这种东西与我的意识融合,「这玩意有什么用?」问道。

  「无底的贪欲会让影哥哥的欲望变得难以满足,」纱邪佳笑道,「不过同时也会赋予影哥哥满足欲望所需要的气力。」

  「……所以用了之后会?」我问道,魔素道具也好,魔物也好,都是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只要欲望一日没有满足,你的精神气力就不会衰退。」金蝶儿补了一句,「无底的贪欲既称无底,自无满足之理,故精神气力也无衰退之由。」

  「我为什么要装这个?」说实在,我还是不太懂,只不过那玩意模样恶心,实在不想装上。

  「呜呜……」纱邪佳竟佯哭起来,手里捧着那只还在微微抽动的胃袋,「人家只是想,影哥哥身边那么多女人,每天都要填饱这么多肉穴,长期下来,影哥哥一定会心力交瘁,甚至卧病在床的……」

  「但是!」纱邪佳握紧手中的胃袋,里头还喷出道血来,「只要有了这个,影哥哥就是日御千女的沙场神将了!就算七日七夜不睡,好东西也一点不会疲软,抽送依然雄猛有力,给出来的白精照样香喷黏腻,快活起来更是欲仙欲死!」喊道。

  「影哥哥,你装上去嘛……」纱邪佳皱起眉头,一脸娇羞,「为了纱邪佳,装上去嘛……」轻声道。

  「好,我装上去就是了。」我苦笑,似乎了解为什么纱邪佳可以把这肉团取出来了。

  幽影晃动,无底的贪欲与幽影融合。但我一时之间,感觉不到什么不同之处。

  由于饿鬼已然消失,所以我接着就让金蝶儿、纱邪佳、喜罪三魔回到幽影之中,至于那团光霭,由于感觉十分舒服,我便让它继续围绕在身边。

  草间和佳奈在旁看着我和空气讲话,脸上表情既惊又讶。

  「大哥,你刚才在和什么人说话?」草间问道。

  「那不关你的事,」我道,「我已经助你一臂之力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大哥!」草间恭敬地弯腰鞠躬。

  「佳奈,走了。」我对佳奈道,她双手颈项都被头枷锁着,上半身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

  黑田组大楼所在的地点并非什么人潮汹涌的地方,但见到大楼凭空消失,周围逐渐聚集了不少好事民众,我拉着佳奈头枷上的锁炼,扯着她快速离去。

  一路上,我向信徒募取了不少钞票,更感召一位出租车司机成为信徒,让他护送我们回家。

  「你可以让我把手放下来了吧?」车上,佳奈没好气地道,「这样很奇怪耶,手一直摆在肩膀前面。」

  我解开狂信者,让佳奈的双手重获自由。

  「这样才对嘛……」佳奈摸了摸手腕,上头瘀血未消。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佳奈的头发,将她用力撞向助手席的椅背上。

  「啊啊!」佳奈被我撞了个措手不及,「痛死了!你干嘛啦!」怒道,鼻子里面流出血来,现在近距离仔细一看,她两边脸颊肿的一高一低,连右眼眼皮也肿的跟吹气球一样,那本来就不甚好看的脸孔,现在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你最好别再说话了,」我怒地笑了起来,「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佳奈一听,转头望了我一眼,看见我脸上表情,知道我不是在和她开玩笑,不禁又惊又骇。

  「咕……呜呜……」佳奈咬着唇,似乎想忍着不哭,但最后还是哭了出来,「呜呜……呜呜……」

  我看着她肩膀颤抖,心中一阵好笑。

  「你哭什么?」我问道。

  「呜呜……呜呜……」佳奈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颇是难看,她一边吸气,胸口上下起伏,嘴里鼻中发出浊声。

  「我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我道,一把抓住佳奈的头发,她染成金色的头发已经被我抓成一团鸟窝。

  没想到这么一抓,佳奈哭的更是激烈了,从隐忍啜泣变成嚎啕大哭,车子里头全是她难听的哭声,要不是开车的是我的信徒,大概早把我们赶下车了吧。

  我连忙放开这家伙,叫她别哭也没用,只好让她哭个痛快。

  过了一会,佳奈似乎是没体力了,哭声越来越小。

  就在我以为这家伙总算哭累的时候,腰上一阵暖热,佳奈竟然抱住了我,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恶心,我立刻一拳打在佳奈脑门上,将她狠狠推开。

  佳奈吃痛,加上被我一推,从出租车沙发上跌下,头撞到了车门。

  「啊!」她痛地叫了出来,本就流个不停的眼泪更是瀑布样地顺着肿起的脸颊淌落。

  「呜呜……呜呜……」佳奈哭个不停,「为什么……呜呜……」偶尔嘴里低声咕哝。

  看着佳奈的模样,她身上的衣服满是红褐色的血迹,我心中浮现难以压抑的怒火。

  「干脆就在这杀了她算了。」我心想,「喜……」

  突然间,我右手手腕一痛。

  我本来坐在后座靠左边窗户的位置,佳奈则跌坐在右边车门前,以我俩之间的距离,她除了把脚伸直之外,不论如何都碰不到我。

  但现在,一只像是燃尽煤炭般,皮肤漆黑,指甲沾满泥灰,处处皆已干涸皲裂的手,正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不放。

  这只黑色手臂,来自佳奈的幽影。

  白色的冰雾,缓缓自佳奈的幽影中向外飘散,车子内部很快便充满了令人发毛的阴寒气氛。

  「奇怪,冷气开太强了吗?」前面的司机奇道,「怎么突然变这么冷?」

  握着我的黑色手臂,也变得越来越冰,寒冷很快的变成剧痛,让我无法忍耐,但她抓的又紧又牢,根本无法挣脱。

  「不……要……」像是鬼魂悲鸣般,寒冷而细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杀我……」

  「佳……佳奈!」我惊恐地喊道。

  佳奈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惊惧。

  「啊!不见了!」我惊道,黑色的手臂、寒气、悲鸣,就在佳奈抬头看我的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

  佳奈脸上又是疑惑,又是畏惧,不晓得我在说什么。

  「别…别坐在地上,到上面来。」我握着自己被冻伤的右手手腕,肌肤上面一圈黑痕,颤声道,心中余悸犹存。

  佳奈一听,楞了一会,这才慢慢爬到座位上。

  我和佳奈两人接下来一阵无语,直到出租车停在家门前为止。

  而手腕上被染成漆黑的皮肤,不会痛也不会痒,事实上,连一点感觉也没有。

                ###

  「小日!佳奈!」喜久子见到我和佳奈回来,连忙跑到玄关迎接我们。

  「你们两个没事吧?妈妈好担心……佳奈!你怎么身上都是血!哎唷!你的脸……?」喜久子看着佳奈,惊道。

  「你别担心,那不是她的血。」我道,一边唤出喜罪。

  「把这家伙身上的伤治好。」我心道。

  喜罪舞动雪白羽翼,飘至佳奈头顶上,小手贴在她额前,一阵白光,佳奈脸上的伤势便完全复原,虽说人还是一样的丑。

  「哎呀!」喜久子惊道,「怎么……一下子就全好了?」

  「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喜久子想起我没吃饭便出门救佳奈,连忙笑道,「妈妈饭菜都弄好了,你们赶快来吃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快饿死了。」我道,大步走向餐厅。

  「那多吃一点……佳奈?」喜久子道,只见佳奈低着头,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别管她。」我道,一边在桌旁坐下。

  今天饭菜挺丰盛,看来喜久子有善加运用信徒的捐款。用完晚餐,我坐在位子上,看着喜久子收拾餐具。

  「爸爸……」喜罪在我身边叹道,「这个伤势,喜罪没办法治愈。」小手在我右腕的黑色痕迹上轻轻抚摸。

  「是吗?」我心道,「看来不是普通的伤势。」

  我唤出金蝶儿,只见一朵七彩祥云飘在餐桌上,她似乎躲在云里,不想出来。

  「做什么呀?」金蝶儿啐道,「没事别让姑娘我暴露在这种令人不快的瘴气之中!」

  「你有办法治好我手上的伤吗?」我心道,「变成黑色的肌肤从刚才就一直没有感觉了。」

  金蝶儿探出头,手上不知何时竟握着一把黄色的折扇,用以遮掩口鼻。

  「手拿出来给姑娘瞧瞧。」她道,我依言伸出右手。

  「这……」金蝶儿见到我的伤势,神情一变,「这可不是普通的伤势呀!你刚才是不是遇上了冥府的人?」惊道。

  「冥府?」我奇道,「我是不晓得它是哪来的……」

  「……」金蝶儿面色凝重,看的我也担心起来。

  「这是死氲瘴气,」金蝶儿开口道,「十日之内,黑色煞气会散布全身,然后夺走你的性命。」

  「什么!」我大惊失色,站了起来。

  「怎么了?小日?」喜久子转头道,她站在流理台前洗碗,裸着个屁股对着我。

  「没事,你洗你的碗。」我道,喜久子这才转回头去。

  「那该怎么办?」我连忙问道。

  「不是没办法,但是会很痛。」金蝶儿道,折扇一收,手从竹篮里捏了一把彩泥,揉了揉,往桌上一扔。

  两样东西出现在我眼前,其中一样是那金风什么鬼的,鲜红玛瑙状的凝胶,至于另一样我倒没见过,是一只小小的白瓷水瓶,水瓶表面是素的,没有花纹。

  「这是洗髓酒,」金蝶儿指着水瓶道,「会洗净身上一切不洁之物,待会便让你手下那两只妖怪,先用洗髓酒把你的手腕洗掉,再用金风续月膏生只新的手腕出来。」

  「等一下,你说要把我手腕洗掉?」我惊道,「什么意思?」

  「你的手腕被鬼域煞气所食,现在已是冥府之物,」金蝶儿叹道,「姑娘我乃天府之人,天府冥府各奉其道,各行其是,互不干涉,亦不往来,所以冥府的东西,只能还给冥府,我们天府无法将其恢复原状,只能生个新的给你。」

  「那你说会很痛是……」我问道。

  「当然会很痛啦,把你手砍下来,你不会痛吗?」金蝶儿道,「待会要做的便是差不多的事。」

  我听的浑身冰冷,竟然要我放弃自己的手腕?

  但是若不赶快换掉手腕,等黑痕扩大,到时候恐怕就要连整只手一起换掉了。

  幸好我已亲眼见识过那金风什么鬼的功用,想来手腕可以顺利复原,再说,目前除了按照金蝶儿的吩咐做之外,也没别的法子。

  无奈之下,我唤出纱邪佳,由她持洗髓酒,喜罪则取金风啥玩意的。

  「耶?」纱邪佳听完解释,脸上大惊,「要把影哥哥的手洗掉?」

  「没错,动作快点,不然黑痕会越来越大。」金蝶儿道。

  「好了,快动手吧。」我道,忐忑不安,胸中心跳剧烈,伸出右臂。

  纱邪佳捧着素水瓶,身穿青纱衣的模样,要不是背后那对黑色皮膜翅膀提醒我,还真会把她误认成那边的仙女。

  只见她一脸担忧,慢慢将素水瓶斜过,将洗髓酒倒在我的手腕上。

  「呃!」我咬紧牙关,「咦?一点也不痛啊?」但却发现手腕上一点感觉也没有。

  「当然不疼啦,」金蝶儿道,「等冥府黑痕全洗掉,那时候才会疼。」

  我盯着自己的手腕,漆黑的皮肤被清澈的液体一点一点的融去,但是那黑气渗透骨髓,不但皮下血肉一片漆黑,连腕骨都像焦炭似地,又黑又干。

  看着自己的手腕骨肉消融,却一点感觉也无,我心里诡异至极,说不出地惊惧。

  没一会,整个手腕都被洗髓酒融去,失去了手腕相接,我连右手手掌的感觉也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猛烈剧痛。

  「呜呜……啊啊……」我咬紧牙关,左手扣着断腕,身子抖个不停,鲜血这才从断腕处不断涌出。

  「喜罪!」纱邪佳连忙喊道。

  「爸爸!」喜罪慌张地将那红色黏胶置于断腕处,一大股红色黏胶覆盖在我的创口上,并分出一条旁支,吸引住落在桌上的手掌。

  金风吹拂,断腕的痛楚消失,我的右手恢复了原状,除了上头还留有不少血迹外,根本看不出有何异状。

  我放开右手,额上已全是冷汗。

  「呼……」喘了一口大气,我向身旁的纱邪佳还有喜罪微笑,让她们知道我没事了。

  「影哥哥!」「爸爸!」纱邪佳放下素水瓶,喜罪也扔下那团红色玛瑙,纷纷拥了上来。

  我左拥右抱的,轻抚两只雌妖的身子,已累的说不出话来。

  「吁……」一旁观看的金蝶儿也不禁松了口气,「以后别再让姑娘我干这种提心吊胆的事了。」啐道。

  我苦笑,拍了拍喜罪和纱邪佳的背,她们两个在我脖子上又亲又咬的。

  「这屋子里头瘴气真严重,让我回去玄阴梦里面,」金蝶儿道,「那里头至少干净些。」

  「对了,」我见喜久子已经洗完碗,离开餐厅,便问道,「我妈身上的瘴气,你可有什么方法解决?」

  「……之前姑娘我瞧了一下,发现了一点,」金蝶儿道,顺手从彩云里头取出一只小靠枕,身子一歇,手肘靠卧在那枕上,看来十分舒适,「这屋子里面的瘴气虽然主要是那妇人所发出的,但起因却不在她身上。」

  「起因不是我妈?那会是什么?」我奇道。

  「连补天仙女姑娘我都看不出来,」金蝶儿又甩开折扇,遮住口鼻,「想必是什么高位的天神,或是哪座山里的大妖怪吧?不把那起因找出来,瘴气永远消不掉的。」

  「反正现在姑娘我无能为力,你快让我离开这里。」说完,金蝶儿整个人缓缓沈到彩云里面,我只好把她收回幽影中。

  「小日,你要不要先洗澡?」母亲喜久子又走回餐厅,她褪下身上的围裙,露出生着茂密黑毛的肥嫩耻丘,和苍白的大腿,问道。

  「你过来,」我对喜久子道,一边让纱邪佳等人从我身上下来,「趴下去。」

  熊熊的欲火在我心中燃起,今晚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竟还有这般心情,实在令人惊讶。

  喜久子恭顺地跪了下去,四肢着地,慢慢爬到我面前,脸上微露窘色。

  「转过去。」我道。

  喜久子转过身,用臀部对着我。

  「把屁股翘起来,用手分开自己的菊花。」

  喜久子一听,显得有些胆怯,但接着上半身便趴在地上,双手往后,颤抖着指尖,压上那朵暗褐色的菊花。

  母亲的指尖慢慢陷入柔软的菊门中,一个指节、两个指节、三个指节,然后是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喜久子双腿发抖,慢慢将菊门撑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黏膜,连淫裂里头下垂的肥大肉瓣也在充血涨大,蜜穴四周隐隐散发晶光。

  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呼吸声变得十分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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